意思是消过毒？古代只有这种劣等货，我还是免强用用好了，总比不刷牙的强。
我刷完了牙，染千恂拿起拧好的帕子主动为我擦脸，我怪异地望着她：「你不用帮我洗脸吧？」
「哪呢？能为雨儿做些事，是千恂的荣幸。」
好客套又让我找不出破绽的话。梳洗完毕，我坐在桌前吃早膳，膳食很丰富，有燕窝鱼翅，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精巧糕点。
饿了好几天，我几乎是风卷残云的扫完一桌食物，进食期间，我突然发现我的舌头只有一点点痛感，似乎好了很多。吃东西要紧，有问题一会儿再问。
第013章：原来是带把的
染千恂在一旁蹙眉道：「雨儿，你吃慢点，不够的话我再让厨房准备些…」
吃饱喝足，我放下碗筷：「不用了，这些足够了。」
染千恂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令她的绝美又添几分色彩，我被她迷得恍了恍神。千恂又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主动为我擦拭嘴角，我抓住她的手：「喂！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吧？」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染千恂媚眼含情：「自打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认定了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染千恂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姐姐我虽然有时候喜欢调戏美女，可木有同志僻好啊。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染千恂没有解释，吩咐丫鬟把桌子收拾干净。
我想起先前没问的问题：「千恂，我的舌头好像不怎么痛了，才过了一天一夜，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喂你喝了几贴治伤的药，又让你含化玉香丸，你的舌伤自然好得快。」
「这样啊，太谢谢了。」我是真心的感激。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染千恂看我的眼神忽然变得暧昧。
我莫名地觉得脊背发凉，不自在地站起身，想离她远点。瞥见房间一隅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面很大的铜镜，我走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这还是我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看自己的长相呢。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霎时傻了眼。只见镜中的我长发如缎，柳腰不盈一握，身材窈窕有致，一双大眼水水汪汪的，极富灵气，睫毛翘而卷长，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简直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老天！这是我吗？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镜中的美人做出同样的动作。难怪染千恂说第一眼就认定了我，原来现在的我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染千恂来到我身后，将我垂散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雨儿，你真美！世间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美的人儿！」
我心里乐开了花！发了，发了！以前在现代的我又丑又肥，想不到穿越到古代竟然变成了绝色美人，就是古代科技再落后，我也不愿意回现代当丑女了。
唇角漾起开心的笑容，我转身面对着染千恂：「千恂，你才是最美的人。」虽然我觉得我的容貌与她不相上下，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染千恂没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房中央装了半满热水的大浴桶：「我已命人备好热水，你先沐浴吧？」
「好些天没洗澡了，我是想洗澡。谢谢啦。」我走到浴桶边，开始宽衣解带，房中的下人全都离开，顺便关上了房门。
我身上穿的还是在天啸山庄偷的下人服，当衣服脱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转头发现染千恂还在房中：「你不出去吗？」
染千恂表情无辜地说：「我就在这儿，不会影响你吧？」
明知故问。我僵笑：「那个，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边上看。」虽然大家同为女人。
「没事，我不看你就是。」说着，染千恂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开始梳发。
人家摆明了不愿意走，我干脆随她去，给她看看我又不吃亏。将衣服随手丢在一张椅子上，我泡入浴桶内。
房间里水蒸汽氲氤，我的发丝飘散在浴桶水面，我拿起布巾开始搓洗身子，新鲜的花瓣从我头顶洋洋洒洒飘入水中，我仰头一看，见染千恂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手中拿起旁边角架上的小盆里的花瓣替我洒着，她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眼中逐渐升腾起欲火。
我随着她的目光低首。
我的身子竟然能让女人着迷，我不禁有丝得意，笑问：「你不是说不看我么？」
「我没说不走过来。」千恂答。
「随你了。」我懒得争辩。
千恂主动伸手抚上我的颈项，力道不轻不重地替我按摩，我舒服地半瞇着眼睛，任她为我服务。
「雨儿，你的肌肤真好，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染千恂嗓音微哑地赞叹着。
我轻嗯了声，没说话，她的手从我的颈项慢慢下滑，意识到她在干什么，我整个人清醒：「你…」
「嘘！」染千恂俯下身，从后面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旁轻轻呵着气：「雨儿别说话，让我爱你…」
我身子僵硬，想推开她，似乎又不太舍得，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莫非我根本就是个同性恋？不，不可能，我明明喜欢的是男人。
为何，染千恂的抚触我并不反感？
难道我是男女通吃型？为了验证心中的疑问，我蓦地站起身面向染千恂，拉低她的脑袋，点起脚主动吻上她的唇。
我这才发现，染千恂其实很高，比我要高出大半个头。
与她接吻，丝毫没有我想象中的反感。
染千恂一手环着我的背，一手在我身上切急而有点重地探索，我感觉她的手掌很大，而且她手心的粗茧搓揉着我的肌肤，使我感到刺疼。一个女人的手怎么会这么粗糙呢？难道是练武的原故？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不要这样。」我一把推开了她，整个人豁地浸泡入浴桶中的水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会真的喜欢女人的！充其量我只喜欢逗美女玩，可是面对染千恂，我竟然失了控！
「该死！」染千恂一把将我从水中捞起来，绝美的容颜充满怒色：「这么久不起来，你想淹死在浴桶里吗！」
望着她眼里充血的赤红，她的表情有些隐忍，似乎被欲火折磨得很难受？
第014章：压
我背过身，幽然地说：「面对你，我发不了火。你先出去吧。在我能够接受我们这种感情之前，我不想你再碰我。」
染千恂一阵沉默，交待了句：「你的新衣服婢女放在床上了，沐浴完记得换。」就走出房门，并顺手将房门掩上。
虽然房门没上锁，有千恂这么细心的人在，我并不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洗澡的同时，我又顺便洗了头，步出浴桶用干燥的布巾擦干身体，再将湿淋淋的头发随便拧了拧，穿好床上的新衣。
新衣衫非常合身，是上等绸缎做的罗裙，粉红色，裙衫的表面还披有一层淡淡的薄纱，秀美非凡。这么漂亮的古装裙子，我还是第一次穿，满有新鲜感。
步出房间，守候在房外的两名丫鬟起先是惊艳地看着我，接着向我弯腰行礼：「凌姑娘！」
我朝她们打招呼：「你们好。」
「凌姑娘客气了。」两名丫鬟进房收拾房间，我问：「你们小姐呢？」
「小姐？」两名丫鬟面面相相觑，其中一名丫鬟道：「揽月山庄并没有女主人，凌姑娘问的是哪位？」
我疑惑：「染千恂不是富家千金么？」
两名丫鬟噗嗤一笑，由先前说话的丫鬟说：「凌姑娘误会了，他是我们家公子，揽月山庄的主人。」
「咳！等等。」我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染千恂是男的？」
「是的。」二丫鬟异口同声。
「太不可思议了！」我咕哝，想起刚才洗澡时，我与染千恂差点擦枪走火，我不但误以为他是女的，还把他当同性恋，真是想想都丢脸！
「我们公子长得比女人还漂亮，也难怪凌姑娘误会。」其中一名丫鬟掩嘴偷笑，又羡慕地看我：「凌姑娘，您可真幸运，我家公子从没带女子回过庄里，更何论亲自侍候一名姑娘沐浴？话说回来，凌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公子对您好，也是应该的。」
我笑而不语，开始观察房子外头的景致。房间外头十步开外，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大户人家的花木扶疏、假山流水，而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竹子栽种得错综复杂，看似凌乱，又很有章法。
我走入竹林中散步，没注意到跟我说话的那两名丫鬟站在房门口一脸同情地瞧着我的背影。本来我只想随意走走，欣赏下以前在现代城里难得一见的翠竹，哪知，走了好一阵子，我竟然走不出竹林，这林子从外观看起来没多大，怎么会走不出去呢？
有古怪！
我的心开始变得焦急，猛然一转身，竟瞥见一道红影飘过。我揉了揉眼睛，再看，除了竹子，竟然什么也没有。是我眼花了吗？还是大白天见鬼？
不，不是。我心中警铃大作，陡然想起离血殇的那身红衣。虽然我没看清刚才的红影，但，莫名的，我知道他是离血殇。
离血殇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揽月山庄的一切都是离血殇安排的？我记得墨玉说过，离血殇复仇的手段非比寻常。
一恶寒自我脚底窜起，我神情变得谨慎。
站在原地停步，我举目四望，四周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我已不记得走过哪些地方，不管朝哪个方向走，竹林似乎永远没尽头。
我清楚的意识到，有人想让我迷失在林子里，没吃没喝，直到渴死饿死。
真是歹毒！想要我凌雨的命，哪有这么容易？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中耀眼的太阳，又次迈开步伐，这次，我唇角多了抹自信。走了一小会儿，竹林最外头的一株竹子已在我身后，换言之，我出了竹林。
五步开外，一袭淡绿长袍的染千恂眉目含笑地望着我：「进竹林散步？」
身为揽月山庄的主人，我就不信染千恂会不知道我可能会死在竹林里？还是他根本就想要我的命？
我默而不答，染千恂过来，亲密地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一同往林子外不远处的小凉亭里走。
走入凉亭，只见亭中的石桌上已备了一壶一杯，显然染千恂刚才在亭中品茗。
「雨儿，坐。」染千恂扶我坐在桌前的石椅上，他则坐在我对面。
望着他绝色无双的美丽容颜，他的一举一动，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关心我，为什么，我的心不但不觉得温暖，而且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这么喜欢盯着我？」染千恂露出绝美的笑容：「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凑近点，让你看个够。」
装傻？想忽略我差点走不出竹林的事？随便，我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与离血殇有关，不多问，或许是明智的。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表面说的是他长相的事，实际上，我另有所指。
染千恂似乎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他倒好奇了：「哦？雨儿知道了什么？」
「你这么问就是承认你有问题了？」我说的是染千恂这个人有问题，染千恂却故意误解：「雨儿是说竹林有问题么？确是。这林中竹子是五行八卦中的天干、五行、四时、方位来排列成阵法，走入林中，人会迷失，容易产生幻象。揽月山庄护院只有区区数人，为保安全，种植了这片竹林。若非精通五行八卦，普通人根本走不出林子，雨儿是怎么出来的？」
太阳现在的方向是东方，我只需依着太阳所在的方向一直走，不被竹林中的表象所迷惑，自然就走出来了。这个道理我不会告诉染千恂，我笑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你都有很多事瞒着我，我自然也要保留点秘密，这样才公平。」
第015章：内心险恶
「雨儿这话就伤我心了。」染千恂神色蕴起忧伤，面容瞧来我见犹怜：「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实乃没必要，你也未曾问起。」
「是么？」我皮笑肉不笑，摆明不相信。
染千恂转移话题：「雨儿，你先前在房里说，在你能接受我们之间的这种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何不正常么？」
「你从没说过你是男的。」
「这还用得着说？」染千恂讶异地盯着我：「你以为我是女人？」
「呃…」不反驳，算承认吧。
染千恂脸上浮起不悦：「你是姑娘家，若非我是男子，又岂会吻你？」
「有些人有同性相恋的僻好…」
「我没有。」染千恂说得斩钉截铁，美丽的脸庞却一阵青一阵红，似乎有点刺激过度？
我不说话，染千恂叹了口气，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我没接：「这里只有一只杯子。说明你刚才在亭中品茗，根本没准备我的份。」
「哪呢？雨儿多心了。」染千恂呷了口茶水，走到我身侧，忽然就俯首吻上我的红唇，我张嘴想说话，他趁势将嘴里的茶叶水渡入我嘴中。
「唔！」我想将茶水吐出来，千恂却不允，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
直到吻得我喘不过气，染千恂才放开我：「怎么样？雨儿认为我们两个用一只杯子够了么？」
我故意爱娇地瞪他一眼：「强词夺理。」
「雨儿不生我气啦？」染千恂满意地颔首：「那就好。」
「千恂，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不想拐弯抹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直白地问：「你到底有何目的？」
「傻瓜，我能有什么目的？」染千恂疼宠地看着我：「如果真要说目的，那就是让你爱上我，留在我的身边。」
千恂神色诚恳，不像撒谎，我问这种问题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这么说，你喜欢我？」
「那是自然。」千恂颔首：「我说过，自第一眼见你起，我便认定了你。」
「真是太好了！不管染千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美男当前，即使有问题，我也预备冒死而上。要早知道他是个男的，我在洗澡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啃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雨儿这么高兴，莫非喜欢我？」染千恂眉开眼笑，笑容柔媚动人，为他绝色的丽颜更添几许风情。
我被他迷得痴了眼，色色地说：「走吧。」
千恂不解：「去哪？」
我在他耳边小声说：「回房让姐好好疼惜你。」
染千恂面色僵了僵，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我的小雨儿可真大胆。」
「废话少说，去不去？」
「你说呢？」染千恂坏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朝我先前睡的房间而去。房里已被丫鬟收拾干净，房中并无他人。
染千恂抱我入房后，用脚掩上房门，将我放下地，低头就饥渴地吻上我的嘴唇，我热情地回应他，小手在他身上乱摸，我们就这样边摸边抱，边移动，衣服一件件从我与他身上飞落，等我们倒在床上时，我与他近乎全裸…
「千恂，你真是值得人好好疼惜…」
染千恂神色痴迷，当我的唇靠近他时，我后颈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幽幽转醒，我发现我是躺在染千恂的怀抱之中的，身上盖着被子。
「噢…」我手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染千恂。
「你醒了？」染千恂冲我露齿一笑，他的笑容就像绽放的牡丹，风彩无限，艳绝无比，他的笑容中又好似蕴了淡淡的忧伤，令我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
「我们…」
染千恂宠爱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宣布：「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啊？」我疑惑：「我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染千恂掀开被子，指了指自身满身的红痕：「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呃…这个…貌似我太粗鲁了…」
「没事，我受得了。」
「你干脆做我的小受得了。」有事没事虐死你。
「嗯？」他不懂。
我色瞇瞇地朝他放电：「就是当被我宠爱的男人。」
染千恂伸手抚摸着我绝色的容颜：「我也希望这样…」
似乎，千恂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恂，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好不舍。」帅哥伤神，又是这种动人楚楚的帅哥，我一向色情心泛滥。
染千恂欲言又止，终是摇摇头：「没什么。」
我撒娇地抱着他：「千恂，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什么？」千恂一时没听明白。
「我想再跟你…」
我话才说了一半，染千恂算是了解了，他推开我起身下床，背对着我更衣：「雨儿，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改天吧。」
「啊？」我愣在床上。瞪着他的背影，几乎想把他的背瞪出两个洞：「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你不肯？」
「不是，你多心了。」染千恂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自始自终都没转过身。
他的背影很落寞，落寞中还有一种不甘心。
我颓然地倒在床上，目光变得越来越清明。哼，该死的染千恂，居然骗我。如果我是未经人事，或许还可能被他骗骗，一个女人的身体，还是会有一定的感觉的。
我在现代时，可是男女经验丰富。我现在的身体不管是不是处子，起码现下没半点欢爱后的酸疼感。
第016章：一巴掌
用这种事忽悠我，门都没有。我如今的身体与长相已经达到了美丽之最，正常男人对我没感觉是不可能的，那么，染千恂因为什么原因不碰我？
我不会揭穿染千恂。我倒要看看，他唱的哪出戏。
起身穿好衣服，方走出房门，就见染千恂在门口等着我。
「雨儿！」染千恂目光温柔地唤我。
我点头：「在等我？有事吗？」
染千恂提议：「想不想出庄走走？」
「你准我出去？」我挑眉。
染千恂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限制你的自由？你又没卖身给我。」
「那倒是。」我说：「有没有听过墨玉这个名字？」
「你是说武林第三世家的长公子？」
「就是他。」
「墨玉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传言他风度偏偏，才高八斗，温文尔雅，有玉面郎君之称。雨儿是怎么认识他的？」
「密室里认识的。」我没撒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我失了忆，清醒过来时，与墨玉一起被关在天啸山庄密室，然后，我与墨玉又一同逃了出来…」我把在天啸山庄发生的事简单地跟染千恂说了一遍，最后又说：「在送墨玉回晋洲城的路上，我被人打昏了。接下来你救了我，墨玉不知所踪。」
「原来是这样。」染千恂颔首：「雨儿，放心，据我所知，墨玉已经安然回到了墨府，不必担心。」
「你怎么知道？」
「这里是晋洲城，墨家身为武林第三大家，有什么大的动静，自然全城皆知。墨府大少爷失踪又回府这么大的事，全城百姓都晓得。」
「这样啊。我想去墨府瞧瞧。」
「我陪你去。」染千恂体贴地道。
「这太麻烦你了…」我不太想他跟着。虽然染千恂对我特别的好，就是好过头了，才不正常。
「没事，你一孤身女子，我不放心。」染千恂似是不经意地说：「我还以为你第一件事是想回家看看…」
「家？」我凝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凌瑶雪的背景，我确实不知道。
「既然不知，又如何晓得你名为凌雨？」千恂疑惑。
「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说：「墨玉叫我凌瑶雪。」
「你确定墨玉叫你凌瑶雪？」
我点头：「他与天啸山庄庄主霍浩天都这么叫。」
「我知道你是谁了。」染千恂道：「你乃晋洲富商凌进才之女，你母亲是凌进才的小妾，凌进才的正室夫人另生有一子一女。」
「你倒是满清楚情况的。」
「没办法，五日前你与幽冥宫主离血殇的婚礼轰动了整个武林，我想不知也难。」染千恂黯下神色：「想不到，你已经成婚了…」
装吧。我怀疑染千恂根本就知道我的底细。我是说他知道凌瑶雪的底细。我坏坏一笑：「你玩了幽冥宫主的夫人，就不怕他报复？」
染千恂未料我有此一问，嘴角抽搐了下，打马虎眼：「事已发生，多想无益，唯有顺其自然。你呢？姓凌名瑶雪，为何告诉我，你叫凌雨？」
「化名嘛。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我顺口胡邹。
染千恂有点失望：「这么说，你被养父捡来的，也是骗我的？」
「就当是吧。」我不想辩解。对一个不是太熟的人，我不想把底全掏出来。
「那我以后便叫你雨儿。」
「随你。」
「走吧，去墨府。」染千恂率先迈开步伐。我不再说话，与他一同离开揽月山庄。
去墨府的路上，四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抬着轿子，我与恂千恂同乘一顶轿子内，掀开轿子的窗帘，见大街上人声鼎沸，街上人来人往，摆摊的小贩不时地吆喝着，街景跟在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不过比电视上的热闹多了。
我新鲜地盯着轿帘外的一切，染千恂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是没开口。我的视线回到他脸上：「你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染千恂淡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刚才是想问我要不要逛逛街。你不想陪我在街上四处走，就没问了。」
「雨儿，我发现你真是聪颖。」染千恂露出赞赏的神情。
没多久，轿夫停了下来，我与染千恂步出轿子，站在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前，盯着大门上方两个端庄考究的金漆大字，墨府。
墨府大门外有四名护卫分成两组站在门边两侧，还有一名男仆专司负责接待往来客人。只见有七八个人手中提着礼物排队站在墨府门前，应该都是要到墨府拜会的人。男仆脸上不时含笑的应付，七八个人中竟然只有两个成功进了墨府。
「看来墨家的地位非同凡想，巴结的人甚多。要进墨府不是那么容易。」我启唇对身边的染千恂说着。
染千恂并未说话，微微弯了弯唇角，像绽放的牡丹，笑容媚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