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离小飞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我也不急着闪人，直到转了个弯，我脸上才露出一抹苦笑。
「雨儿，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的笑容，感觉好哀伤。」温柔的嗓音传来，染千恂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止步看他：「你怎么会在皇宫里？」
「区区皇宫，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染千恂语气平和，听来温温的，无形中却有股子霸气。
阳光下他穿着一身草绿色的长袍，外头是同色系的纱质外套，一头长发扎束起一小缀与大部分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混在一起，既不颓废，也不讲究，就像他的人，平和好说话。
瞅着千恂美得无与伦比的面庞，要不是小飞说他是杀手，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帅哥会手染鲜血。
我继续向前头走，染千恂走在我旁边，与我并肩而行，巡逻的一队侍卫经过我们身边，对我与染千恂也恭敬有加，说明染千恂出入皇宫是被允许的。
是啊，千恂身为离血殇的得力助手，有资格进出皇宫也正常。
「雨儿，为何不理我？」染千恂有些低落地询问。
「上次你出现在莫居，说来看我，这次你亦答非所问。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太复杂了，我不想搞得这么累。」
「好，我说。」染千恂无奈地道：「我奉殇王之命，接近你，不惜牺牲色相，也要将血灵玉弄到手。」
第069章：激烈的爱火
「我猜到了。」我淡笑：「相信离血殇也认为我能猜到这点，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目的，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成功么？」
染千恂自嘲：「殇王太高估我。」
「不，你错了，他没有高估你。」我痴痴地盯着千恂绝美的侧面：「听过飞蛾扑火么？明知是死，依然要不顾一切地赴死。同样，你有本事让我明晓得是火坑，还是要往下跳。离血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派你前来。」
「雨儿…」染千恂停住脚步，看我的眼神很深情：「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再跟你说一遍，自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已认定了你。」
盯着染千恂美眸里让人悸动的瞳光，我的心掀起了微微的涟漪，色心又起，趁四周没人，我点起脚，在染千恂脸上印下一吻。
染千恂一愣，我刚要退开，染千恂搂住我的纤腰，吻住我的红唇，我乐得回应他。
忽然，有人倒抽一口气，花圃边响起瓷器被打破的声音。
我与染千恂迅速分开，只见一名小太监惊惶失措地站在花圃边，脚边是打烂了的花盆。想来这名太监应该是来护理花草不小心撞见了我跟千恂的好事。
「走吧。」染千恂当没看到小太监，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我跟上千恂的步伐，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千恂手里飞出一枚细细的暗器，下一瞬，小太监的身躯倒地不起。
「会不会太狠了点？」我也只是问问。不能怪我心毒，虽然千恂勾引我是离血殇受意，对我来说，有些事还是不传出去的好。对千恂来讲，我名声好不好无所谓，也就是说，杀这个小太监，他是为我杀的。
「他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千恂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好不好？这么简单。人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钱。
这样的他，让我越来越觉得他是姓凤的黑衣人。当然，不管千恂什么身份，这不影响我搞到他的心。
「你杀人，我不想道谢，还是要谢谢你关心我。」我凌雨难得有人关怀啊。
染千恂露出媚惑众生的笑容：「为你，什么都值得。」
我不置可否，千恂让我看不透，至少目前的我，接触不到他的心，所以，这句话我不认可。
皇宫耳目众多，千恂在皇宫还需要为离血殇办些事，是以，我自己先出了皇宫。
离开皇宫后，我在外头晃荡了一下午，直到吃过晚饭才回到殇王府，经过庭院时，听到有两个女人在院里的大树下谈话。
「听下人说，袁洛熙昨晚到殇楼侍寝，被王爷弄得全身清紫，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呢。偏偏王爷狠心，天未亮就命袁洛熙到雪月苑养伤，袁洛熙都是给抬着出殇楼的…」其中一个紫衫的女子八卦地说着。
另一名翠衫女子说道：「唉，给王爷侍寝被弄成这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想当初在幽冥宫，王爷难得来我那一趟，一来，我比袁洛熙还惨，整夜下不了床的时候都有。悄悄告诉你，艳妹子，王爷有时候在床上走火入魔，虐得女人比死还痛苦。」
被称作艳妹子的紫衫女子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多少女人希望获得王爷一夜恩宠，皆空盼。有机会若是能怀上王爷的子嗣，死都值得。凭王爷高贵的皇子身份，加上又贵为幽冥宫主，指不准我将来得了王爷心，王爷当上皇帝，我还能当上皇后，生个儿子做太子…」
翠衫女子赶紧摀住紫衫女子的嘴：「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被别人听到会被杀头的！且不说觊觎后位其心当诛，光是你想怀王爷的孩子，你明知道王爷规定，任何女人与王爷行过房皆要喝防孕药，王爷不允许女人未经允许受孕。以前私下不喝药受孕后的女子，全被王爷杀了。」
紫衫女子拿开翠衫女子捂她嘴的手：「我知道啦，但我相信我在王爷心中是特别的，女人要是没有孩子，芳华一过，人老珠黄，还能指望什么？等我取悦好了王爷，相信他会同意我生个小王爷出来。介时，母凭子贵，整个王府里的女人，谁的地位能比我琉艳高？」
翠衫女子摇头：「你啊，真拿你没办法。我就不指望什么了，只怪家里太穷，被爹娘卖给了贪官，贪官又将我转送进幽冥宫伴寝，现在又转到殇王府为妾，都非我所愿，我只盼有一日能获得自由身。」
两个女人在聊这些，我自然是驻足聆听，紫衫女子她自己说了叫琉艳。翠衫女子应该是离血殇的其中一个侍妾孙宛柔。从下人嘴里我得知，孙宛柔爱穿翠绿色的衣衫，跟琉艳关系特别好。
只听琉艳又说：「宛柔姐，你就是太善良太不懂为自己着想了，跟过王爷的女人，到外头还有谁敢要？不过你放心，将来若我能当上皇后，我一定不会忘了宛柔姐你。」
孙宛柔嘴角露出宛约的笑容：「妹妹对我真好，只是我认为，咱们女人安安份份就行了…」
「宛柔姐！」琉艳不依，还想说什么，眼尖地见到我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当即白了脸：「王…王妃？」
这个琉艳也真是的，王妃都还没当，就想当皇后了。
孙宛柔脸色也变了下，忙拉着琉艳过来向我行礼：「见过王妃。」
我笑道：「你们不错啊，初次见面，把本王妃这张脸认得倒是明明白白。」
「不敢。」孙宛柔和气地说：「妾们进府前就得知，王妃貌比天仙，天姿国色，像王妃这样的美人儿，殇王府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是以，见到您，又是在殇王府，想认不出来都难。」
第070章：痛得不得了
「这话听来真舒畅。这马屁拍得我舒心吶。」
孙宛柔摇首：「这不是马屁，是宛妾肺腑之言。」
靠，我是那么容易让人哄的人么？我的目光在孙宛柔与琉艳身上各扫一眼，这两个女人琉艳美艳，孙宛柔温柔婉约，相貌都是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
我感觉琉艳的野心及威胁都是明的，孙宛柔不是个简单角色。孙宛柔的话明显在巴结我，琉艳还不如孙宛柔会为人处事。
我可以肯定，刚才孙宛柔站的位置应该注意得到我站在走廊上，她却故意让琉艳把野心都表现出来，自己却一副畜生无害的嘴脸，琉艳还真以为孙宛柔多好，把孙宛柔当好姐妹。其实仔细想想，离血殇女人太多，能从众女中脱颖而出的，又岂是毫无心机的那种？
「唉，这世道。」我叹道。
琉艳不语，可能是刚才说了太多话，怕我追究，吓着了，不敢开口。
孙宛柔关心地问：「王妃为何叹息？」
我未理会孙宛柔，目光瞄向琉艳：「皇后就先不说了，你想当王妃？」
「妾身不敢。」琉艳低下头。
我无所谓地道：「那就好好奋斗，我正好王妃当烦了，换个人坐坐这个位置也好。」
琉艳讶异地抬起头，我扬长而去，忽听背后有丫鬟激动地跑来向琉艳汇报：「艳夫人，殇楼传话来说，今晚王爷召您侍寝。」
「太好了！」琉艳眉开眼笑，我回首一瞥，果不其然见到孙宛柔脸上浮现嫉妒的表情，只是仅一瞬间，她又回复温柔宛约的模样，还假模假样为琉艳开心。
夜黑如墨，月上稍头，殇王府一片宁静。
我在莫居厢房里洗澡，浴桶里放了些清新的花瓣，漂浮在水面，几分漪旎。我坐在浴桶内的小椅子上，背靠着浴桶，时不时用毛巾在身上轻擦。
忽然吱呀一声，窗户被人推开又合上，转瞬间，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高大得让人压抑的黑影。
映着烛火的光芒，我看清了黑影的脸，竟然是离浩天！
离浩天一把扯去右脸上的银灰色的面具丢在地上，又飞速地解去衣服朝我走，三两下，便一丝不挂。
他的体格异常强壮，兽骼的右脸，指节比常人要大的右手，全身筋脉血液奋胀，汗水顺着流下！
我吞了吞口水，色心窜起的同时，心里疑窦四起。离浩天怎么回事？他喜欢的人不是离血殇么？为什么会跑来我房里？
「浩天…你…你怎么突然来…」
话还没问完，离浩天一脚踩入浴桶…
「啊！」我痛呼，浩天不给我丝毫准备的机会…
房门都没关，我只得努力压抑痛苦，以免自己叫出声。
不知道是该庆幸莫居位置偏，因为离血殇的不重视，这边根本没有什么殇王府的巡逻守卫，只有离浩天派给我的两名侍卫在莫居院子外头保卫我的安全。离浩天的侍卫自然不会过问离浩天做什么。不然，老早被别人发现了。
我抓他，咬得他流血了，他依然没有一点反应，显然被控制了。
他不对劲！
「浩天！浩天！浩…」我试图唤起他的意志，却根本无用，我受不住的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恐惧。深怕自己会给他弄死了！
浩天不会这么对我！尽管他外表粗鲁如野兽，他对我却是备加照顾的，可我现在承受的又是什么！
一夜的折磨，我不堪承受痛昏好几次，又醒又昏，又醒，直到外头天色已明，离浩天沉重强壮的身躯才从我身侧翻身而下，酣睡在我身边。
我挪动了下身体，全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痛。
我真的好累好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力体透支到精疲力竭的状况，可我不敢睡，因为房门大开着，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离浩天也不该睡在我的床上。被不该知道的人发现，后果…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试着坐起身，发现身子疲软得根本没力，也疼得我坐不起来，该死的离浩天！真的是野兽不是人！
砰…一声闷响，我坐不起来反而掉下床，屁股先着地！我瞅了房门一眼，又试着站起身，站不起来，干脆翻个身，狼狈地向房门爬行，靠死！老娘这辈子首次伟大裸爬！
光溜溜爬行中又扯痛了身上的伤口，低首一看，全身不是青紫淤痕，就是锋利的兽爪抓痕，全是离浩天一夜的杰作！
「该死的离浩天！」我痛得眦牙咧嘴，一开口才发现，嗓音经过昨夜非人的折磨，早已嘶哑不堪。
我的声音惊动了离浩天，离浩天倏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吃惊地侧首看我：「雪儿！你在干什么？」
我累极地喘口气，指了指房门：「关…关门。」
离浩天比一般人的手要粗大的兽爪发出一道掌风，房门「啪」一声关闭。他下地一把将我搂起，打横抱回床上，狂野的兽眸盯着我满身的伤，坚毅的面庞呆愣了一下，眼里盈起疼惜：「雪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气得双眼喷火，睡虫都给气跑光了：「你他妈竟然敢问我怎么回事！」
离浩天想了想：「我记得，我进了你的房间，看到你裸身在洗澡，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然后我脱了衣…」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我对你…」离浩天痛苦地闭上眼：「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我冷笑：「现在想起来了？」
离浩天帅气粗犷的左脸蕴起愧疚，就连他骨骼粗大，皮肤似兽皮的右脸也同样哀伤：「对不起…我无法自控，昨夜的我疯了！变成了野兽，我不是人！」
第071章：肚兜飘飘
「你确实…」不是人三个字被我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尽管他把我弄得快残了，见他内疚的表情，怪异不容于世的相貌，世人对他的伤害够多了，我善良地改了三个字：「你确实很勇猛。」
离浩天拚命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我竟然会把你伤成这样！我进入你的时候自控力已经崩溃，到后来根本没有意识，又似有一点点印像…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我来找你，这点我知道，只是，我只想来找你，我不要别的女人！」
看离浩天打自己脑袋用力这么狠，估计他再用点力，非打出个脑震荡，我捉住他骨骼硕大的右爪：「别打了！你这样我看了难受！」
离浩天眼神异常沉痛：「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不想将你弄成这样。早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
离浩天难过地闭了闭眼睛：「早知道我就接受昨夜的女人，伤害别人我无所谓，我万不愿碰别的女人。但我又好自私，如果一定要有个女人，我希望那个女人是你。」
我明白昨晚离浩天来莫居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哑着嗓音说：「为什么你昨夜会变成这样？」
「你说整个殇王府还能有谁有这个胆量？」
我马上想到一个人：「你是说离血殇？」
「是他。」离浩天霸气粗犷的面庞蓄起愤怒：「昨夜殇带我去厢房品茗，平日里我与殇品茗的时候甚少，我心下暗喜，我不敢抱有殇会接受我的希望，但殇肯跟我亲近些，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殊荣，哪知茶还未喝半杯，殇便借口走人，而我很快发觉浑身燥热难当，接着一名美艳的女子走进了厢房，说是奉殇之命前来侍候我。我顿时明白，殇在茶里下了药，从后来我的反应来看，是非同一般的烈性春药。」
「也许，他不希望你对他执迷不悟下去。」
「是啊。」离浩天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凌乱的头发加上兽性十足的面庞、粗壮的身躯，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一野人：「殇对我说过一句你陷得越来越深了。看来…他话未说完，我早该想到，他说这话时，会有所行动，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当然，我之于他来说，永远都只是兄长。」
「我明白了。」我说：「接下来你药力发作，推开了那个女人，来到莫居找我。」
离浩天摇首：「我不是推开她，她不让我走，她说若是不能侍候我，殇会要她的命。」
「所以？」
「我一掌打死了她。」离浩天眼里升起狂霸：「拦我者死！」
「有时候感觉你真的很霸气。」我叹道：「也只有面对离血殇，才掀得起你半丝柔情。」
「不。」离浩天悉心地为我盖好被子：「你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我会负责。回头我便向殇要了你。」
这回换我摇头：「别这样。负责？负什么责？」
「是我强迫你…」
「你错了。昨晚一开始我并没有拒绝你。」只是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离浩天蛮兽般的虐爱。
「雪儿…」离浩天动作轻柔地抚了抚我鬓边的发丝，眼里闪过一抹柔情，我差点以为离浩天对我是有情的，可是再细看，却发现浩天的眼里什么情愫也没有，有的只是愧疚，也是，浩天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又次叹息：「离血殇真是胡涂，你对他深情如厮，又怎么会因为碰了一个女人而改变呢？」
「或许他只是想我发觉女人的好，断袖之僻有所改观。」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不喜欢我说离血殇胡涂。」我淡笑：「你就这么护着他？」
离浩天唇角动了动，不语，他起身下床开始穿衣。
我侧首盯着他强壮的体格：「怎么样？经过昨晚，有没有对女人产生一点感觉？」
离浩天穿衣服的动作一僵，嗓音低缓地说：「殇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唉，我的心有一点点受伤，征服不了离浩天这样的野兽是我的遗憾，跟他做为朋友，我想与他之间添上性欲的色彩，却又觉得自己可耻。
有句话说，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呵呵，如果浩天性向正常，我觉得做可以解决彼此性需求的朋友，没啥不妥。
只是，浩天毕竟不喜欢女人，我知道，对于同性恋来说，我跟他，就相当于女人跟女人做一样，在他心里难以接受，搞不好还觉得很恶心。
「我好想睡了。」我打了个呵欠：「只是我现在这个状况，万一给离血殇发现…」我停了下，半开玩笑地说：「你说我要不要供出你这个奸夫呢？」
离浩天静默了少许，道：「你觉得在殇王府内，我杀人，强上了他的王妃，瞒得过殇么？」
「是啊。」我附和：「他应该早就发现了，却不寻过来，就是默认你的做法。」我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有时候，我觉得离血殇会对我产生半丝的感情，现下看来，我对他来说，比一个路人还不如。」
「我会照顾你。」离浩天穿好了衣裳，又将银灰色的半边面具戴回兽骼的右脸上。
「你已经很照顾我了。要是没你调来的侍卫，做客殇王府的袁洛熙还不踩到我头上来。」
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离浩天表情严肃地问：「她怎么你了？」
浩天的态度让我觉得，只要我说得袁洛熙坏点，他会毫不犹豫为我取袁洛熙的性命。我还没想真要她的命，于是说：「也没什么，只是她向我炫耀得离血殇宠。无碍的。」
第072章：当着离血殇的面
离浩天不再说什么，视线若有所思地瞟了窗户一眼，我顺他的视线望去，见一妖异绝俗的红色身影正好离去。
「原来离血殇在外头。」我蹙眉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刚醒的时候。」
这么说，离血殇也看到我可怜地在地上爬？我额际浮起三道黑线：「你干嘛不早说？」
「说与不说，有何区别么。」离浩天苦笑：「他进来，有些话我反而不好说，我的心态，需要他了解。」
比如浩天只爱血殇？我点点头：「这样也好，他没进门就走了，说明不计较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离浩天不忍地瞧着我：「美好如你，殇真的不知道珍惜。」浩天又走回床边，视线落在被子上的血迹上：「雪儿，殇未碰过你，我从未想过，会得到你的第一次。」
呃…我愣了下，我哪还是第一次？
望着浩天怜惜我的神情，我竟然说不出辩驳的话，我没说我是处子，是他自以为是，也不算骗他吧。
我尴尬地转移话题：「我好困，要睡了…」
「好好睡吧，我去给你找些药来，你身上的伤太多，不上药，可能会化脓。」离浩天惭愧地说完，掩上房门离去。
我闭上眼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双大手在我的身上用布巾擦拭，我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可是太累，眼睛实在睁不开。
浩天的手比他的还要粗糙，他不是浩天！
我好想清醒，偏偏醒不了，这种感觉好痛苦。
是谁在为我清洁身子？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我终于张开了眼睛，一睁开眼，我就对上了染千恂美丽的双瞳。
「雨儿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千恂柔柔地开口，连声音也是非常的温和。
此刻千恂的神色很温柔，我却如往昔一般，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真正的温暖。但我现下是感谢他的，他的眼神除了温柔，并不掺杂别的因素，他衣衫整洁，而我却清洁溜溜，我一身别的男人留下的伤，若他嘲笑我，我恐怕会无地自容。
我吶吶地不说话，双眼因睡眠不足而有些胳涩。染千恂兀自说：「你身子已擦净，我再帮你上些药。」他将手中的布巾放入一旁椅子上放着的脸盆水里，又拿起一瓶药膏在我身上有伤痕的地方涂药。
我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服务，只能说是承受，而非享受，自从怀疑千恂是姓凤的黑衣人，我对千恂就莫名地生出了股戒心。我很清楚千恂不爱我，他眼里的温柔，只是对我实施美男心计，而我面对他美得绝俗的脸孔，依旧不争气地被他迷得七昏八素。
若非我身体现在实在经不起更多的，我一定将千恂扑倒。
药膏涂在我身上，感觉清清凉凉的，解去了些许我身子的疲惫，我知道这是专治伤的药，以前墨玉也为我上过药。
提到墨玉，我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墨玉了。不知道墨玉怎么样了？
有点想念墨玉，我被离血殇搞伤后，墨玉也曾为我上过药，那时墨玉对我是那么疼惜怜悯，相比千恂似是伪装的温柔，墨玉对我要真太多。
千恂的手指沾了药送入我腿间，我疼得全身颤抖，而他的眼神微微闪烁，是一种我读不懂的目光，不是仇恨，不是疼惜，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往事？
仔细瞅着千恂的表情，我心里蕴起浓浓的失望，他美得艳过牡丹，我绝对不是失望他的长相，而是失望他眼里竟然没有欲望。
「我就那么勾不起你的欲焰么？」我垂下眼敛：「为什么上次我们在揽月山庄，你对我热情如火，而你现在却一点反应也没？」我可是玉胴不挂丝，身伤累累，依旧娇体撩人。
染千恂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捕捉到他这样的眼神，我的心有点受伤，郁闷地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来？」
千恂没瞒我：「殇王让我过来侍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