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离小飞，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离无极发出赞叹的感慨：「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出色的男人！」
离小飞不识相地挡在我面前，生气地说：「我不许你看他！」
「干嘛？」我想一把挥开离小飞，离小飞不动如泰山：「打个商量，好嫂子，你看我一眼，我给你一两黄金。」
介个很有诱惑力。看个一千眼，黄金就赚一千两了。可是，离无极这种仙人想想少看半眼都觉得可惜。
反正被挡着看不到离无极，我用力地瞪离小飞一眼：「好了，请给一两黄金。」
离小飞还真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黄澄澄的小金子放到我手上，我刚想再赚个几十上百两，离无极清淡无波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二皇嫂，你的三个条件，我答应了。」
我大喜。高兴得手中的黄金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绕过离小飞，激动地双手抓着离无极的胳膊问：「真的？」
「承诺既出，自不反悔。」淡淡的嗓音就像天簌，好听得令人陶醉。
离小飞一把将我扯开：「二皇嫂，你怎么可以对三皇兄动手动脚？」
第053章：无耻又无良
「今后别说对他动手动脚，动他…」几几都可以。后头几个字我吞进肚子里，改而说：「动他的头发也可以。」
离小飞疑惑地瞧向离无极：「三皇兄，你方才说答应了二皇嫂三个条件，是何内容？」
见离无极要回答，我赶紧抢在他前面说：「这是秘密。就不方便透露了。」
离小飞板起脸：「三皇兄，有什么事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我挑了挑眉，貌似离小飞跟离无极关系很好？
离无极无意多谈：「就不说了罢。」
「不行！我要知道！」离小飞不悦地叫，表情非常的任性，我从发髻上拔下翡翠钗，翠玲珑，交到离无极手上，又向离小飞解释：「也没什么，简单来说，就是我把翠玲珑还给离无极，离无极答应给我同等价值的好处，晋洲城内的店铺一百间，再亲自教我武功。」
离小飞不太相信：「就这样？」
「不然呢？」当然还有，我也不可能多说了，不然小飞这小子才向我表示了兴趣，给他知道，还不掀了天？
离无极神色淡逸无澜，启唇却不悦的出声：「凌瑶雪，我深思熟虑才给你的答复，诚意可嘉，你却拿支假钗骗我？」
「什么！假钗？」我一把抢过离无极手里的玉钗仔细观察，这支翡翠钗颜色纯正，色泽均匀，我又拿起玉钗迎着阳光观赏，玉钗质地很通透，只是通透度没有真正的翠玲珑那么好。
换句话来说，这支玉钗是极品翡翠仿制，却不是翠玲珑。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离小飞送翠玲珑给我的时候，明明是真的，什么时候被人调包了？」
离无极淡声说：「上次你进皇宫的时候，我观察过你发上戴的翠玲珑是真的。」
我皱着眉头回忆。我离开皇宫后，碰到了一群黑衣人，后来又跟墨玉、离血殇、离浩天、离小飞…好多人接触过。
我神色严肃地向离无极说：「我没有欺骗你。」
「那真的翠玲珑在哪？」
「有机会换走翠玲珑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头疼地抚了抚额际：「我一时间也不晓得是谁。」
离无极视线愠怒地瞥向离小飞：「你明知道我在寻找翠玲珑，为何不直接将翠玲珑呈交给我，而是转赠给凌瑶雪？」
「臣弟是觉得好玩。」离小飞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将翠玲珑送给你的前妻，你再向她讨回，想必过程十分精彩…我哪知道翠玲珑会给人调包？」
「你玩心太重了。」离无极直接批判，离小飞低头不言。
离无极淡逸的眸光又转向我：「既然想拿翠玲珑与我做交换条件，你就有责任保护翠玲珑的安全。」
离小飞不满地抬头：「三皇兄，你不要怪二皇嫂，此事因我而起，与她无关。」
「你何时变得如此维护她？」
「臣弟只是就事论事。」
我感激地望了离小飞一眼：「没事，离无极说得对，是我没保管好翠玲珑。」我表情冷淡地对离无极说：「翠玲珑尽管是你母亲燕妃的遗物，你要搞清楚，翠玲珑已经丢失十年，展转被卖了不知多少次，离小飞费心弄到，并转赠予我，翠玲珑就已经是我凌瑶雪的东西。这点你要弄清楚。」
离无极淡淡地说：「若不清楚，我又何需与你协商交换条件？」
「所以说，丢了翠玲珑，就是丢了我自己的物品，与你无关。我答应过要拿翠玲珑跟你交换，我们之间属于口头承诺，我可以不认账。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现在我交不出真的翠玲珑，失信于你，我也不愿。这样吧，你给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会找出真正的翠玲珑给你一个交待。」
「三天？好，就三天。」离无极嘴角勾起几不可闻的讥诮，仅一瞬间，他的表情又恢复一惯的淡然。
那样不屑讥嘲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离无极脸上？我揉揉眼睛，见离无极一派淡然，神色是那种如水的宁静。
应该是我看错了。
「二皇嫂，你这些天都跟些什么人接触？」离小飞蹙着眉头问。
我把接触过的人一一都报了出来，当然，我被强的事就省了。离小飞担忧地摇头：「且不说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仅是殇王、颢王、墨玉，他们三人身份非同凡响，别说着手调查，只怕光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怀疑他们偷窃，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微笑：「那又如何？」
「就是你三天根本不可能找回翠玲珑。」
「是么？若我找得回来呢？」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离小飞一脸豪气，笃定我没那本事。
「这可是你说的。」我奸笑：「要我找回来，你就给我做脔童。我玩你的时候，要你摆什么姿势，你就摆什么姿势。」
离小飞额头泛起三道黑线：「可以，要是你找不回来呢？」
「条件你开。」
离小飞不假思索地说：「我要你做我的六皇妃，终身只许有我一个男人。」
哇靠！明知道我色，还不许我搞别的男人，要是输了，我可惨大发了！我板着面孔说：「没问题。但是，你得答应不许阻止我寻回翠玲珑，还得帮我。」
「行。」离小飞脸上浮起坏坏的笑容：「二皇嫂，我跟你也有接触，你就不怀疑是我偷换了翠玲珑？」
「你没必要这么做。你要是这样做了，何必将翠玲珑送给我？你偷换翠玲珑，你可就没戏看了，这有违你的初衷。」
第054章：怕我占便宜
「有道理。」离小飞点头：「说句实话，确实不是我。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大皇兄与二皇兄。他们与三皇兄一向不合，翠玲珑对三皇兄又有特殊的意义，难保大皇兄与二皇兄不会偷翠玲珑以在某些时候与三皇兄做交易，或要挟三皇兄。」
「嫂子我认同。」
一直没开口的离无极淡淡地问我：「不知二皇嫂想从何着手寻翠玲珑？」
我思索了下：「假钗虽然不是真的翠玲珑，玉质属极品之列，加上如此精美的雕功，仿制真的翠玲珑丝毫不差，绝对是价值颇高。出得起钱弄出这支钗的人，一定身家丰厚，非普通人。跟我接触过的下人丫鬟就不用考虑了。下人真要见财起义，没必要再搞支这么贵的假钗来换给我，对方明显不想让我知道翠玲珑是假的。这样锁定的目标就小多了。只剩离血殇、墨玉、戴面具的黑衣人及离浩天四人。加上先前小飞说的理由，离浩天与离血殇最为可疑。」
离无极眼中蓄起浅浅的欣赏：「想不到二皇嫂一介女流，能有这番灵光的头脑。」
「当然喽，前夫！」我朝离无极咧嘴一笑：「有没有后悔休了我？」
离无极如画的俊容闪过不自在：「二皇嫂，休要如此称呼无极。辈份有别，还请二皇嫂自重。」
「自重个屁！」我哧道：「这是全苍月国的人都知道的事，我又不是乱喊的。想不到小叔这等举世神人，还在乎辈份问题。你是我相公的弟弟，叫你小叔没错吧？你说我是应该叫你小叔好呢？还是叫你前夫好？」
我顿了下，不等离无极回答，双眼朝他放电：「还是叫你前夫吧，这样亲切点，你说是不？不然改天我想泡你，世人以为我乱伦就不好了。」
「你还真敢说。」离无极失笑地摇摇头：「你这番话就不怕传到二皇兄耳里？」
「传到了又怎么样？」我不在意地耸耸肩：「别说这样一句话，当初我刺杀他都没事，他又怎么会为了小小一句话就砍了我？有血灵玉在手，只要我不交出血灵玉，我的命是安全的。」
「二皇嫂说得对。」离小飞猛点头，对离无极说：「话虽如此，被二皇兄知道了，总归不好，三皇兄，刚才的话，你不会说出去吧？」
离无极几不可见地轻颔了下首。
小飞这小子倒是满帮我的。我将翠玲珑递给离小飞：「小飞，你开了猪宝店，对古玩玉器应该很了解，帮我看看，这支假翠玲珑出自何处？」
离小飞接过，稍看了眼后，说道：「从质地上看，这块翡翠玉出自江南。雕琢成玉钗，足以以假乱真，能有此番仿制工艺的，只有我猪宝斋的黎师父。」
「有线索了。」我双掌一合：「我们去找黎师父，问问看是谁送这支钗去仿冒的，答案不就有了？」
「你们去吧，我第一次来殇王府，自是要拜会一下二皇兄。」离无极神色无澜地启唇。
我拉着离小飞奔向殇王府大门，二人都没注意，离无极眼里闪过一缕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阴鸷光芒。
我与离小飞出了殇王府后，又走了好一会儿，在猪宝斋内堂找到了黎师傅。黎师傅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整齐地扎成一团用布捆着，鬓间有许多白发，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忠厚的人。
「参见六皇子。」黎师傅行礼。
「免礼。」离小飞摆了摆手，挥退所有下人，将手里的假钗递给黎师傅：「这支钗您有印像吗？」
黎师傅细细观赏了下说：「这是小的昨天才雕制好的玉钗。约莫是四天前，一个长相穿着都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拿了一块极品翡翠璞玉来，要小的雕琢成翠玲珑的样式。小的说翠玲珑样式小的没有见过，那人又离开一个时辰，拿了张翠玲珑的图样来，那图样画得精巧绝伦，活灵活现，小的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画。然后小的依着画样雕琢，花了三天功夫，昨天上午才刚雕制好，那位爷就取走了钗，连同画样一并拿走，付了一千两银子的雕制费。」
我问：「能不能听出那人是哪的口音？叫什么名字？」
黎师傅说：「那人没留下全名，只说是姓郑，来自北方。小的叫他郑爷，像是晋洲城以北平良县那边的口音。」
我又问：「他的样貌，你还记得吗？」
「记得。」黎师傅点头。
离小飞说：「就算黎师傅记得姓郑的相貌，姓郑的昨天早上就离开了，昨儿个早晨到现在，快马加鞭，几百里都跑完了，若他存心躲藏，三天之内根本没法找到人。」
「万一他没离开晋洲城呢？」我猜测：「他应该是受命为别人办事。不然没必要离开一个时辰去取图样，自己画就可以了。也可能他不会画画，由别人代笔。但至少说明一点，他能找到人画出让黎师傅都惊绝的画，画画之人肯定非比寻常。黎师傅可是习惯了帮人按图样制玉器的人，一般的画工，不会惊讶。」
离小飞补充：「换言之，就是姓郑的在晋洲城有熟人，也可以说是有人认识姓郑的，把这个画画的人找出来，就能了解很多信息。」
我想了想：「也可能，那个画画的人，就是将真的翠玲珑调包的人。黎师傅，这样，你说，我画，你把姓郑的样貌描述出来。」
黎师傅同意：「好的。」
离小飞让人备了文房四宝放在内堂的桌上，并自发为我磨墨，我瞟了眼他的举动：「你干嘛？」
离小飞白了我一眼：「不研磨你怎么动笔画画？本皇子长这么大可是第一天帮人研磨呢。荣幸吧？」
第055章：百密一疏
「荣幸，很荣幸。」我笑说：「可惜，我不会用毛笔画。」
「不会你要我准备什么文房四宝？」
「我只说要画纸就够了，可没说要笔墨啊，是你自己叫人多拿了笔墨的。」我从袖袋里掏出自制的小炭笔，由黎师傅说，我用炭笔描绘。
离小飞惊奇地盯着我笔下的人物，越来越清晰，轮廓越来越分明、有立体感，等我画得差不多后，离小飞拿起画惊叹：「哇！画得真好！小嫂子，想不到你用那么粗糙又单一黑色的炭笔也能画出如此精妙的画来。」
「这叫素描。」我淡淡说。古人觉得新奇，现代人司空见惯。
离小飞好奇：「什么是素描？」
我解释：「单纯用线条描写、不加彩色，简洁朴素的画。」
「这副画确实是这样，说成素描真贴切。」离小飞对着画品头论足，又问黎师傅：「你看这画像不像姓郑的？」
「像，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黎师傅赞叹：「小的原以为郑爷拿来的翠玲珑图样已经够精美了，想不到这副素描同样如此绝妙，不知您是何人？」
黎师傅开始好奇我的身份，我说：「我是离小飞的二皇嫂。」
「原来是殇王妃！」黎师傅赶忙弯腰行礼：「小的见过殇王妃！」
「黎师傅不必客气了。」我带着素描画与离小飞一同离开猪宝斋。走到街上，我对离小飞说：「你让人按照素描像多画几张，暗中派人查查有没有人认识姓郑的。明天早晨给我结果，我好安排下一步计划。」
「没问题。」离小飞露出可爱的笑容：「小嫂子要我办事，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要奖没有，要命一条，你要不要？」
「小嫂子别这么不近人情嘛。」离小飞笑嘻嘻地说：「人家怎么舍得要你的命呢。我只是想要个吻做奖励，不过份吧？就这么说定啦。」
原来只要个吻，正合我意：「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
「小事情。」离小飞从旁边的摊位拿了把遮阳伞撑开，挡住众人的视线，速度极快地在我红唇印下响亮一吻。
他的唇嫩嫩的，吻得很重，感觉满好，就是有点不要脸。
旁边的小摊贩问离小飞：「这位公子要买伞吗？」
「谁说我要买了？我光看不买。」说着，小飞又把伞丢回摊子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劣？」我不满地训斥小飞：「人家做点小生意不容易，你出生好，是你上辈子积德，不要仗着身份就耀武扬威…」
「得了，小嫂子别说了，再说我耳朵就长茧了。」离小飞双手合十向我拜托：「我母妃在世时就经常唠叨，你再说下去就变我娘了！」
人家老妈挂了，我总不好提起人家的伤痛，我朝殇王府的方向走：「我不说。我回殇王府，记得明天早上给我答案。」
「好的好的，不过我要送你回去。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安全。不少像我这样的登徒子仰慕你呢…」
我无奈地笑笑：「你的个性就是太好玩了，一会叫我二皇嫂，一下叫小嫂子，现在还叫我大姑娘。姑娘好啊，没嫁人多潇洒！」
「你可以改嫁给我，我会好好疼你的。」离小飞在我身边绕圈圈边说话，十足的小顽童心性。但他送我回殇王府的举动无疑是体贴的，比半路丢下我的离血殇不知好多少倍。
被离血殇干到腿软，我没离小飞这么好精力了，没再理会小飞，我走向殇王府的步子越来越快，离小飞送我回殇王府后才离去。
等我回到殇王府后，听说离无极已经离开了，我感觉有点遗憾，像离无极那种仙人之姿，真是多看一眼都是福气呢。
补了几个小时眠，醒来吃过晚饭，我让厨房炖了一盅汤，听说离血殇在书房，我就去书房找他。
古人有句话叫偷得浮生半日闲，虽然我被找寻翠玲珑的事所牵绊，这并不影响我泡仔。去泡离血殇，顺便套点翠玲珑是不是离血殇偷换掉的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在九曲十八弯的院子里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离血殇的书房门口，刚想敲门，恰巧听到书房内离浩天在向离血殇问话：「殇，你曾说翠玲珑是离无极寻找多年的东西，要好好利用，今天瑶雪派人来跟我说，翠玲珑被人以假换真，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书房内一阵沉默。
离浩天沉冷的嗓音低喝：「谁在外面？」
我赶紧应声：「是我。」
房门打了开来，离浩天高大强壮的身影站在门口，低首扫了眼我手里的汤盅：「来找殇的？」
「嗯。」我点点头：「是不是我打搅到你们了？」
「没事。」离浩天站到一边，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我刚迈过门坎，离血殇冷森的开口：「谁准你进来的？」我指了指离浩天：「他喽。」
「这是殇王府。」离血殇提醒着他主人的位置。
我郁闷：「你犯得着这样吗？我好心送点汤给你喝，哪里惹着你了？」
「哼，谁希罕喝你的汤？」离血殇冷哼，那种不屑的表情，好像我端来的是团垃圾。我火气一上来，手里的汤盅直接甩飞在地上：「不喝拉倒。」
「敢在我面前放肆，存心找死？」离血殇原本寂静如死水的紫瞳闪过怒意，为他死气沉沉的面庞增添了半许人气。
我像是存心找死的人吗？有离浩天在，离血殇动不了我。我也恼火地说：「老娘第一次给人送汤，换来这副下场。换做是你，你高兴得起来？」
第056章：不适碰触
「雪儿，我现在才发现你脾气不太好。」离浩天漆深的眸子泛起兴趣的光芒，我撇了撇嘴：「你才知道？我从来没说过我脾气好。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离血殇，我他妈就想发火，也许某人就是欠奏。」
「呵呵呵…」妖异的笑声发自离血殇嘴里，这回他没生气：「凌瑶雪，本王不得不承认，你胆大包天，你是第一个敢在我与浩面前放肆的人，尤其还是女人。」
「不要看不起女人。」我瞇着眼说：「你要清楚，你自己都是女人生的。」
「雪儿，别跟殇计较。」离浩天打圆场：「殇的性格，不管任何人都不会放在眼里。」
「对头。不计较，跟他计较，我老早气死了。」我冷睨着离血殇：「离血殇，你给我听好了…」十秒钟没下文。
离血殇妖冷的眼里闪过不奈烦：「有话快说。」
「我本来是来勾引你的，现在，我木有兴趣了。闪了，goodbye。」我一甩云袖，转身就要走人。
离血殇血红的身影一晃，挡在我面前：「就这么走？」
「不然呢？」还以为离血殇会欢迎我留下干死他，或者把我垂扁了，哪晓得离血殇指了指地上洒了的汤：「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汤里下毒？」
与我想象中差太远了吧？这话是不是后悔没喝到我端来的汤？我脚跟没站稳，差点摔倒，离浩天适时扶了我一把，我感激地看了离浩天性感的右兽面一眼，站直身体，理了理裙摆：「找条虫来把地上的汤喝了，要是那条虫死了，我就给虫陪葬。别找狗喝啊，本人是爱狗人士，不想拿狗狗做实验品。」
「雪儿性子真特别。」离浩天神色认真的夸赞：「殇，你手里有一块宝，而不自知。」
「是吗？」离血殇不领情：「还是那句话，这种贱女人，你要你拿去。」
「殇！」离浩天声音加重，微有不满。
我气得双眼喷火，面上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殇王爷，别以为你级别高一点就随意侮辱人。就算我是个贱人，也不喜欢别人当面说我贱。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老早把你劈成十块八块了！」
离血殇眼里妖异地寒光猛地积聚，刚要说什么，我抢在前头说：「怎么？生气了？我还没骂你，你就生气，要是我骂你，还不被你宰了？所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讲点情面吧，老兄。真动起手来，我打不过你，你打了我这个弱质女流，也没有成就感，是吧？」
「别跟我说这些废话。」离血殇冷漠地说：「世人皆肤浅，你不是我，自是不会明白我所承受过的。既然我不容于世，我又何必善待世人？」
「你的痛苦我没经历过，浩天总经历过了吧？」我激赏地瞟了眼浩天：「他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
「哈哈哈！他有人情味？」离血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冷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邪气诡异，除了让人听了直打心里发怵，压抑得感觉死亡接近，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雪儿，我跟殇是一类人。」离浩天警告地凝视我：「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不然，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怕你会失望。只能说，对你，我的态度是特别的。」
「为什么？我不懂，为什么对我不一样？」
「你说呢？」浩天没有直接回答。
我的视线落在了离浩天戴着兽皮面具的右脸，心中可以肯定，我不怕离浩天半兽怪异的容颜，令他对我有相当大的改观。
我调笑着带过：「因为我是美人，美人的待遇总是特殊的。」
离浩天没戳穿我的玩笑，从他睿智精明的眼神，我想他明白，我不愿提起他的痛处。
相貌，是离浩天永远的痛。
无疑，也是离血殇的。
「雪儿真是善解人意。」离浩天唇角泛起苦涩：「我想，若是雪儿能伴随我一起成长，今日，我心中的人，应该是你。」
离血殇神色沉重地对离浩天说：「我亦希望如此。若这样，起码，你不用泥足深陷。」
这回轮到我苦笑了。凌瑶雪这等天仙美女，自是哪个男人都看得上，换成我凌雨的相貌身材，又有谁会喜欢我呢？
「你们聊吧。」我转身向莫居的方向走，离浩天唤住我：「等等，雪儿。你就不好奇，翠玲珑是不是殇偷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