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肆?爷很优雅,不跟你比嗓门。”君无菲掏掏耳朵,“小心你护主不利,成为千古罪人。不过你家爷嗝屁之前,你这只忠心的犬犬肯定先被人放光了血。”
欧阳十二正色问,“真的假的?”
“我管你真假。跟你这号人物在一起太危险,恕本少不奉陪了。”君无菲又顺手抓了烤鹅翅刚走到门口,被迫止步。
数十名蒙面黑衣人从房顶降落,手提长剑、杀气腾腾。
介~
她不就随口那么一说,电视上演的古装剧里皇帝微服出巡不是容易遇到剌客嘛?欧阳十二是王者,那就是皇帝喽。唉,给她遇见皇帝遇袭没所谓,可不要殃及她这条小鱼呀。
“各位大哥,这阵仗,大白天的,你们要来杀人哪?”君无菲往墙边靠,“没意见、没意见,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客人,能不能让我走?”双手举过头,表示她很无害。
“谁派你们来的?”欧阳十二微眯起眼。护卫莫问拔出长剑,全神戒备。
“欧阳澈,你的死期到了!”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所有黑衣人一齐上阵,剑花密集如雨,莫问迎剑而上,动作奇快。
欧阳十二抽出腰间的软剑,剑气如虹,与莫问共同抗敌。
软剑的剑柄镶着红宝石,款式特别,剑身柔韧,平常系在腰间,就像一条漂亮珍贵的腰带,关键时刻就变成武器了。
君无菲无心观战,又准备开溜,为首的黑衣人掌风一击,无菲险险躲过,“你们要杀的人我不认识,我什么也没看到,大哥,不能不讲江湖道义啊。”
“别废话,不留活口。”为首的黑衣人一剑捅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解决了店老板。
莫问气愤,“君无菲,你太不讲义气了!我家爷当你是朋友,你竟然危难关头弃他于不顾!还说不认识他!”
“他们要杀的欧阳澈我确实不认得,店里头我只认得欧阳十二,没说错啊。”
“我家爷就是欧阳澈!”
“晓得了,你努力保护你家爷吧,反正你光棍一条,死了不可惜。我就不同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赚钱养家呢。”
“爷,回头你就治她个死罪。”莫问吃力应付黑衣人,黑衣人训练有素,合作无间,很快,莫问臂上就中了一剑。
欧阳十二武功不弱于莫问,不久也挂了彩。
莫问使出浑身解数,欲护欧阳十二脱逃,奈何被黑衣人围困其中,无法脱身,“君无菲,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还不快来帮忙?”
“我手无缚击之力,连个鹅翅都拿不稳,帮不了。”君无菲摇首。一名黑衣人冲过来杀她,她左躲右闪,看似慌乱无章,黑衣人却怎么也刺不中她。
“杀手大哥,您杀错对像啦,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呐。”君无菲怕兮兮地抱怨。
与她躲猫猫一样你追我闪了一会儿,就是杀不到她,那名杀手又回队专心开杀欧阳十二。
拖得越久,对欧阳十二与莫问越不力,刀光剑影间,莫问与欧阳十二皆已身中数刀。
“果真吧,莫大护卫的血都快被放光了。爷的预言能不能不要这么准呢?”君无菲风凉地喃喃。
“皇上,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属下誓死护您杀出重围!”莫问满身是血,杀红了眼。
地上倒了五个黑衣人,可惜,君无菲数了数,还有十五个没死。
“怕是冲不出去了,也许注定今日朕该命丧于此。”欧阳十二身上又中一刀,面色惨白,身形摇晃。
莫问见君无菲丢了手上的最后一块鹅翅,这等生死关头,她却那等慢条斯理的悠闲,仿佛置身事外,实在叫人气愤嫉妒,“君无菲,我家爷是当今皇帝,皇帝!听懂了没?快点救驾,爷肯定重重有赏!”
开什么玩笑?她差点连亲生儿子都不救,会救外人?君无菲装着刚知道的样子,不大不小声地说,“原来澈兄是皇帝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做着揖,挤开门缝一角,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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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章 二少伤了
啪啦!
欧阳澈的身体被震飞撞倒木制店门,发出一声巨响。
君无菲才刚出店门,快步一闪,还是被飞起的碎木块砸到手背,“该死,关本少爷什么事啊,真是!我可怜的手手,都流血了!”
定睛一看,护卫莫问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杀手又躺下了三个,还活着的十二个对欧阳澈紧杀不舍。
街上本来就没几个百姓,见这状况,百姓们马上躲起来了。
君无菲当然也提步要走,哪晓得,倒地的欧阳澈猛地向她扑过来,带着她一块摔倒。身后是一票杀手们的十二柄长剑齐刺。
艾玛!欧阳澈不是要连累她一块被刺死吗?
素手一扬,快、准、狠。
夕阳西下,灿烂多姿的晚霞辉映着几道银光飞出,十二名杀手举着长剑齐齐倒地。
欧阳澈压在君无菲身上吃力地抬起首,见此情况,眼神里飘过不可思议,嘴角却微微上扬:赌对了。
砰~脑袋几乎坠到地上,身受重伤,体力透支,身下压着的躯体却好柔软,好舒服。
“二少爷!”管家姜河匆匆赶了过来,“二少爷您没事吧?”
因君无菲交待过,有外人在,或在外头都称呼她二少,姜河就这么唤了。
“有…有事…”君无菲一把推开欧阳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上泰半的衣衫都染了血。
“流了这么多血,二少爷您受重伤了!”姜河大惊,“小的马上扶您去找大夫。”
“不用。衣服上的血不是我的,是那家伙的。”君无菲指了下欧阳澈,又用右手点了点左手背上被木块砸破的皮,“我受的伤在这。”
“呃…就这…”姜河惊疑,“能算伤吗?”只少了一粒米那么丁点儿的皮,流了刚好一滴血。
“怎么不算?”君无菲抬起左手背呵着气,“本少爷身娇肉贵,相貌堂堂,欠着巨债,我若有闪失,债主们找谁要钱去?”
“好吧。”姜河觉得,女孩子就是特别娇气,尤其是‘二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果真受了‘重伤’。
“该死的欧阳澈流那么多血,染得我衣服都粘呼呼的,脏死了。”
姜河点头,“少爷您今儿个出门还风度翩翩的。”
“就是。”君无菲问道,“姜叔您怎么来了?”
“小的有事情要找您,听人说看见您往这个方向过来了,就寻来。”
“嗯。”君无菲抬脚往君府的方向走,“回府再说。”
姜河站在原地,指了指欧阳澈,“二少爷,这位公子看起来与您是一起的,他怎么办?”
欧阳澈昏昏沉沉地想,现下她该派人找大夫或带他回府了吧?
岂知,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当没看到。”
“是,二少爷。”姜河没有违抗命令。
回到君府,十几名债主在厅里候着,见君无菲一身浸血的模样回来,都吓了一跳,“君二少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债主追杀吧?”
“有可能…”
“看他走路还稳当,应该无大碍…”
十几号人小声嘀咕着。
君无菲当没看见他们,走过大厅进后院房里洗了个头,洗了个澡,仔细在手背上了一点伤药,换了身干净的男装才又次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出现,“嗨!各位债主好。”
十几名债主一同客气地作揖,“君二少好。”
“方才本少爷的模样吓着各位了…”
“没有的事,二少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本少路过卖肉的摊子,正巧碰到杀‘猪’,被‘猪血’喷了一身。”欧阳澈三字没出口,“那头猪没给杀死,算他命好。”
“有杀猪杀到一半不杀了的吗?”债主们纷纷不解。
“那是人家的事,与你们无关。”君无菲明知故问地说,“各位债主是来讨债的?七天期限还没到呢。”
“当然不是。”一名黄姓债主接话,“以后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什么债不债主的。”
另一名马姓债主接着说,“君二少,您应该跟我合作,我马家布坊是老招牌,老字号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李家布庄的货更加便宜…”
“慢着慢着,原来各位债主是想继续与君家合作。本少爷刚回来,还不知道商场的销售情况呢。”君无菲问,“姜总管,商场的衣服卖得怎么样了?”
姜河一丝不苟地禀报,“二少爷,今日君家商场人气呈爆炸式增长,不但卖光了以往所有的库存积货,连新找几家布商供应的成衣都卖了三千件。连本带利一共卖出了十六万二千二百二十二两白银,其中利润超过五万两。还是在以前我们进的成衣全都降价卖的情况下,以价换量。若是价格稍高,肯定利润更多。”
一天就卖了十六万多两,利润超五万两!十几名债主是听得两眼放光,精神抖擞一震。要是能与君家合作,岂不是财源滚滚、富得流油?
“今日我君家服装商场的盛况大家也看到了,这可是日进斗金,还清债务,简直要不了多少天。”君无菲故作考量,“只是,君家进布料,找底找谁,本少爷还没想好。这个,当然,谁提的条件优厚,价廉物美,应该就是了。”
先前说话的黄姓债主抛出诱人条件,“君二少以后要是买我黄家的布料,与我黄家长期合作,以前君府欠我的五千两白银,就不必还了!”
马姓债主立即开出更诱人的条件,“别听他的,黄家的布可不便宜,买我马家的,不但贵府欠我二万两白银不必还,我还垫上一万两白银的货款。”
几乎在场的债主都争先恐后,“我也愿意免了债,再垫款…”
016 可怜的小宝
“既然各位债主这么有诚意,容小弟考虑考虑。”君无菲状似为难地想着,“今天是想不出来了,改天吧,具体找哪位,我会让姜总管通知的。”
“这…”
十几位债主没抢到生意,不愿罢休,见君无菲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又只得作罢。
等债主们都走了,姜河才说,“二少爷,今日商场大减价、大甩卖,一共才卖出了五万三千两银子,很多衣服都是亏本在卖,赔的赚的,除去庞大的人工开销,这净利润,总共才八百两银子。小的不明白,为何方才您在后院交待要说成卖了十六万二千多两,还说净利有五万两之多,万一债主们都来要欠债…”
“这牛皮不吹大点,那些债主能连欠款都不要,只想与我君家合作么?”君无菲淡笑着说,“催债是为何?不就是怕你还不出钱。你有钱了,人家不怕你还不出钱,非但不会急着向你催款,能与你合作赚到更多钱,谁会放弃这个机会?只赚了八百两就八百两,反正别人又不知道。至少,库存积货全都卖出去了。一共有五万多两在手里,周转的资金出来了,君家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了。”
“二少爷您真聪明。”姜河心生佩服,“小的完全没想到这点,方才还担心牛皮吹破了。”
“这牛嘛,该吹还得吹。知道我为什么把吹牛的数字定成十六万二千二二二二么?”
“为什么?”
“我只看到了两个字——62。那帮债主就像某地方言里说的‘撸e’。”
“小的不懂?”
“就是脑残,骂人的意思。”君无菲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谁叫他们之前差点逼死我爹。爹,您听了这么久,站着不累嘛?过来坐会儿。”
“菲儿生意头脑真好。”君佑廷牵着君小宝从侧门走了过来,“要是早知道你这么精明能干,爹老早将君家的生意交给你了,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现在交给我也不晚。”君无菲放下杯子,目光停留在君小宝身上。
小宝身上穿着上等丝绸制的小衣裤,套了件红色绣纹小褂子,穿着很喜庆。他的睫毛又长又翘,眼睛圆骨碌,表情怯生生的。
君无菲向他招手,“过来,小宝…”
小宝抬起小小的脑袋看了君佑廷一眼,君佑廷和蔼地说,“去吧,她是你娘亲。”
小小的步子走过去,君无菲一把将他搂住,“乖儿子,大街上你不是一眼就认出我是你娘了么。别这么生疏,会伤娘的心的。”做出忧伤状。
“小宝不伤娘的心。”抬起小小的手抚上她的眉,“娘要开心,娘不开心,小宝也会伤心…”
“乖!”君无菲有点感动,“以后娘亲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你就是娘亲的小宝贝。”
小宝也学她说话,“小宝也会爱娘亲、照顾娘亲一辈子,娘亲是小宝的大宝贝。”
君无菲在小宝的嫩脸响响的啵了一口,“娘的乖宝贝!”
“娘亲…”小宝突然嘤嘤地抽泣起来,闪闪的泪珠在睫毛边挂着,似要掉又掉不下来,简直可怜又可爱极了。
“宝贝怎么哭了?”君无菲抱他坐到自个大腿上,抬手拭去他的泪。
“有娘亲真好。”小宝豆大的泪珠往下掉,哭着说,“在陇月镇,小朋友们都不愿意跟我玩,说我是野种,是没有爹,也没娘要的野孩子…呜呜…”
“悲催的宝贝!”君无菲搂紧他,“现在你不但有娘,有外公,有姜伯伯疼你,将来…”没有说下去,她给不了小宝一个爹。
“那爹呢?”小宝也意识到娘亲说漏了爹爹。
君无菲沉默。
君佑廷知道女儿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开口说道,“小宝,有这么多人疼你就够了,不提爹哦。”
“娘,您别不开心,小宝以后不提爹了。”小宝的嗓音稚气而懂事。
君无菲微微一笑,“小宝真乖。”她爱的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愿随便找个男人凑和。
看了看依旧空荡荡的屋子,无菲又对姜河说,“姜叔,明天请十个下人,另请二十个武功底子好些的护院,院里花花草草都种起来,宅子破旧的地方也找人重新修整一下,宅子修好了,再买些上好的家具进府。下人的规矩要做好。”
“是。”姜河点头,又说“小姐,小的已经按您前两天看好订下的价格,从几家布商那进了货,已命一批裁缝绣娘照您之前添画的图样连夜赶工,商场里今日库存售罄,赶出来的成衣不会影响正常的销量。商场开业那些舞姬、模特儿还有奏乐师已结了工钱遣散。至于商场里的伙计们,之前因君府债务,他们怕拿不到工钱,小的提前发了三天的钱银,之后工钱按月结算。”
“嗯。”君无菲想了想,“明天起,给小宝请一个夫子,教他识字。另外,琴、棋、书、画,乐器,只要他愿意学,都请人教他。”
“是,二少爷。”姜河颔首。
“娘亲,为什么姜伯伯叫您二少爷?”小宝圆圆的眼睛里写着不明白,“您不是女的么?姜伯伯应该称您为小姐。”
君无菲摸摸小宝的头,“我们家要做生意,娘亲穿男装方便点。姜伯伯就叫娘亲少爷啦,可是你外公明明只生了娘亲一个女儿,哪来的少爷呢?所以,就编成是娘亲的弟弟君无晗,于是就变二少爷啦。在外人面前,娘亲让姜伯伯都称呼我为二少,没人时,叫二少或小姐都行。”
“小宝明白了,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小宝就叫娘做舅舅,没有外人时,就叫娘亲。除了娘亲、外公与姜伯伯,其他都是外人。”
君无菲赞赏,“聪明!不过,在外人面前叫娘舅舅时,娘得是穿着男装哦,穿着女装,还是得叫娘。”
“小宝明白。”像是接到了天大的任务,君小宝掷重其事地点点头。
君无菲看向君佑廷,“爹,我今天已让姜叔放出消息,说您没死,您三天前只是休克了。相信明天会有些布商们提着厚礼来‘拜访’,争取成为君家商场的供应商。您都推掉,实在推不掉的,就收下礼,改日再回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给人家。”
“好的。”君佑廷满脸欣慰,也隐现忧愁。
见此,君无菲对姜河说,“姜叔,你带小宝去歇息。”
“小少爷…”姜河朝君小宝招手,君小宝赖在娘亲怀里不肯动,“我想多陪陪娘亲。”小小的心里不愿跟娘亲分开。
“小宝乖,外公有话要跟娘亲说。”君无菲诱哄,“娘亲一会儿去陪小宝睡,这样行么?”
“嗯。拉勾勾,嫌亲不许骗小宝。”伸出嫩嫩短短的手指,无菲也伸出小指与他勾了下,“拉勾,娘亲不骗小宝。”
小宝开心地跳下君无菲的大腿,与姜河一块离开了大厅。
君无菲站起身,“爹,您有话,不妨对菲儿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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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 想起了他
“菲儿,过来让爹好好看看你。”君佑廷招了招手,君无菲走到他跟前,“怎么了爹?”
君佑廷疑惑地说,“以前你懦弱无能,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并不会书写绘画,爹看过你绘作的成衣图样,简直漂亮极了,一手好字,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惊人的生意头脑,一出手便拯救了君家,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爹这几天越看,越觉得你像是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原来是这事。”本来就是另一个人啊。君无菲从容地说道,“爹您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便听您的,从小不习字,不学书画。可是,您也知道女儿心里一直爱着魏子溪,魏子溪喜欢才貌兼备的女子,于是,女儿暗中用您给的零用钱,攒起来习书、画画,甚至学点别的有用的,也暗中观察了解别人如何经商。只是爹您一直忙于生意,从而没有发现。是,女儿以前确实懦弱无能,人人都骂我是个草包,我也希望魏子溪能接受无才德的我,因此,一直没有展现出来。直到,魏子溪刚拜完堂就休了我,我脑子撞在魏府的梁柱上,是彻底地醒悟了。女儿决定忘了魏子溪,重振家声。过去的君无菲确实死了,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我。”掰吧,魏子溪那个鼻孔朝天的贱男,送给她擦鞋都不要。
“真的是这样么?”君佑廷仍有一点疑虑,也许是无法接受她过去二十一年与近几天实在转变得太快。
当然不“是这样,”君无菲肯定地颔首,“爹您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给菲儿买了个捏面人,菲儿很珍惜,晚上抱着睡,第二天才发现面人溶化了,变成了一团面粉,菲儿很伤心地哭鼻子…”
君佑廷接话,“然后,爹就帮你把面人重新捏成了一朵鲜花,我的菲儿又笑了。”
“是啊,爹您还记得那么远的事呢。”
“那时候你大约才五岁吧。”是他的菲儿了,因为面人的事,只有他跟菲儿知道。君佑廷总算放心了,“如今菲儿变得如此聪慧懂事,又能干,爹真是太高兴了。”
“女儿很开心能为爹分忧。”没有说出她是吴晗,纯心欺骗,也是善意的谎言。一个失去了独女又将破产的老人,若是说出来,只会徙添他的伤悲,也许自己也会被人当妖孽捉了,怎么看都是瞒着的好。
“你出生的时候,爹希望君家能少一些是非,所以,给你取名叫无非,女孩子家,加个草字头文气点。想不到,这么多年来,君家因为我经营不善,一直在风雨中飘摇。”君佑廷伸手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还好有你让君家起死回生。我们父女也好久没有聊过天了。”
“爹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跟我说。”
君佑廷满脸欣慰,“去歇着吧,你累了一天,别太辛苦了。”
“爹也早些睡。”君无菲来到小宝的房间,刚一推开门,漆黑的房里响起嫩嫩的嗓音,“娘亲,是你吗?”
“是我,宝贝。”点燃古朴的烛台,烛光照亮一室,君无菲有点感慨,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享受习惯了现代文明科技的她,有一天会用烛火照明。
坐在床沿,君无菲伸手抚上小宝嫩嫩的小脸,“小宝怎么还没睡?”
“在等娘亲。”君小宝从床上爬起来,眼神依旧是有点怯生的。“小宝怕娘亲不来。以前小宝想娘了,奶娘就骗小宝说,你会来找我,可是小宝等了好多个晚上,娘亲都没有来。”
君无菲心里有点酸楚,“小宝放心,娘亲只有你这么个宝贝,以后都会疼爱小宝。”
“以后小宝都可以跟娘亲睡吗?”亮晶晶的瞳仁里满是期待。
君无菲莞尔,“男孩子终究是要独立的。小宝已经五岁了,跟娘亲睡几天,就要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