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菲哭笑不得,可以预见,继她之后,又一个小魔王诞生了。
“娘亲,你该去把睿王府的水也煮一煮哦。”小宝安慰地拍拍无菲的肩膀,小大人似地说,“同时要煮两锅水,为难娘亲了。”
盯着儿子粉嫩嫩的小脸,无菲明白,儿子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不是真的煮,而是要他们偿偿惹怒她君无菲的代价,“聪明仔,希望过几年,你娘我还拿你有办法。”
“娘亲放心,小宝永远都是你的儿子,会听娘亲的话,做个好宝宝。”稚气的嗓音很是乖巧,把无菲安慰得心里舒坦,“信了儿子,娘亲去睿王府煮水去了。”
“娘亲慢走。”小宝粉有礼貌。
无菲回房换了身男装,到街上一家妓院后头,易容成她模样的顾诚按约定的时间从后门出来与她碰头,取下脸上的面皮回君府。君无菲则进了妓院,在妓院后头的院子里,她望着三楼一间敞开着窗户的厢房,瞟了眼四下无人,手抓壁面,三两下轻松攀跃进了三楼的房里。
手指轻弹,一点屑末正中床上昏睡的妓女鼻下,被下了迷药的妓女醒了过来,娇声道,“哟,君二少,您衣服都穿好啦?紫鹃还想再侍候您一回呢。”
紫鹃没穿衣服,身段丰盈,胸比炸弹还大,皮肤白皙,微胖,却绝对是一好货。君无菲差点看得没流口水,瞧她皮肤白里透红的模样,准是被顾诚滋润得很爽。无菲此刻不禁遗憾裤裆里少了样东西,拿出一张银票塞在她胸脯间,色眯眯一摸,“赏你的。”触感柔滑,又有弹力,带劲啊。
紫鹃拿起银票一看,“一百两,君二少真大方!”
君无菲在她身上多捏了两把,恋恋不舍地起身,“要不是本少爷还有正事,真想留宿。”
“奴家也想二少陪着…”
“我会想你的。”君无菲一眨眼,放去一万伏电波,电得紫鹃骨头都酥了。
摇着折扇,君无菲大摇大摆地离开妓院。
小厮阿远在他走后,进了先前他所在的厢房,问房里的紫鹃,“刚才你跟君二少发生什么了吗?”
“爷问的是什么话?”紫鹃刚穿好衣服,一把搭靠在阿远身上,“男人来这里,不是找乐子,难道来念经啊?”
“去去去,我问你正经的。”阿远塞给她一锭银子,“君二少是个男人?你们有没有‘那个’?”
看到钱,紫鹃乐了,“当然有,君二少跟我就来了一次,虽然算不上猛男,还是很持久的…”
得到答案,阿远匆忙离去。魏府大厅,阿远向魏子溪禀报,“少爷,小的从君无晗离开君府起,就一直跟着他,中途他去了怡春院,然后才去了睿王府。”
“他去怡春院做什么?”魏子溪凝起眉头。
“去怡春院当然是嫖妓啊。君无晗那小子就不是一个正经人,小的也跟进了怡春院,一直在他进的房外头守着,等他走了,还问了妓女紫鹃,说是那小子跟她做了那么一次,还说他‘能力’持久…”
魏子溪黑着脸,“行了行了,他跟妓女瞎搞,不用说那么详细。如此说来,君无晗真的是个男的。”
“如假包换。何止啊,还是个色胚,小的看到紫鹃脖子上可是有好几个红印…”
“下去吧。”魏子溪铁青着脸。
“少爷…”阿远看他脸色不太对,“您是有心事?”
见主子不愿意多言,阿远只好退下。
能说对君无晗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兴趣?能说时不时想念那张美绝尘寰,却又挂着灿烂笑容的脸?还有君无菲,她温柔婉约,不卑不亢的为人处事,那么高雅若仙,深深吸引着他。
君家姐弟,扰乱了他的心。对君无菲有好感,她是女人,正常。可对君无晗,他是男的!原以为君家姐弟可能是同一人,现下看来,确实是两个人。
魏子溪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无菲的端庄美丽、无晗的玩世不恭、朝气四射,不断地在脑海交替。
睿王府,君无菲心情好地走入迎松阁。迎松阁是王府里的高级客房所在,普通来客是没资格入住的。她作为睿王的专治大夫,住这里算是很得睿王器重。
才进院子里,见曼雅公主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视线望着远方,背影窈窕,一身青色贵族仕女罗裙,高贵又美丽。
月亮挂在漆黑的夜空,这个时候,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公主够速度,居然这么快住进睿王府了。君无菲当没看到她,往自个的房间走,曼雅转过身来,唤住他,“君二少!”
“何事?”无菲止步。
她款款走了过来,徐徐一福身,“之前曼雅多有得罪,是曼雅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还请二少见谅。”
君无菲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公主是个大大的美人胚子,本少爷向来不辜负美人恩,美人开口了,就饶你死罪。”活罪难逃。
死罪?凭他一个小小的商人,配置她一位公主于死地?楚曼雅心中不屑气恼,表面上却笑魇如花,“多谢君二少。为表歉意,曼雅准备了精致的酒水点心,愿与二少共饮。”
“不太好吧?”君无菲想了想,“要是给别人知道,指不准会想歪了去。”
“曼雅已吩咐过,不许人打扰,二少尽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况且,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何必顾及他人想法?”楚曼雅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呵着热气,“二少不是说,不辜负美人恩么?二少不去,曼雅会伤心的。”带着他往自个房里走。
明眸大眼,娇美动人,那勾魂摄魄的目光,君无菲无法抵挡,顿时心猿意马,傻乎乎地由她挽着走。
房里布置典雅精美,摆设全都是最上等的家具。也不见房中有任何酒菜,君无菲一挑眉,“主公,你说的酒水点心在哪?”
关了房门,楚曼雅靠近他身边,“君二少,良宵苦短,饮酒作乐有何意思?不如让曼雅好好侍候您…”伸手解了他的外衫。
“美人妖且娆,采桑歧路间。再拒绝,我君无晗就不是男人了!”君无菲环过她的身子,就要朝她吻去。楚曼雅几个风骚迈步,转了几圈,倒在了床上,摆出一个诱人的‘S’形,“君二少,过来啊!”
“美人,我来啦!”君无菲双眼眯成了一条色缝,朝床上扑去,压着曼雅公主的千金贵躯,那是手脚并用,豆腐吃尽。
曼雅香肩裸露,含羞地配合,香嫩的肌肤上都给他抓出了几道红印子,“二少,您太粗鲁了…”
“你不就喜欢本少爷粗猛一点?”手触的力道加重,公主的玉体果真非同一般。火急火燎之际,忽然动弹不得,竟是被看似纤弱的楚曼雅点了穴道。
爪子还搭在她胸上呢,无菲喘息着问,“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温驯的楚曼雅翻脸冷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啪啪啪!楚曼雅几个狠厉的巴掌打在自个脸上,又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接着放声惊慌地大叫,“啊!不要!…求求你!…君二少,放过我…不要…”

 

 


君无晗不解地瞪着她,“公主,你往自个脸上甩巴掌,自虐啊,本少爷心疼。”
“死到临头还嘴硬,”曼雅冷哼一声,“睿王有事外出,这个时候该回来了。意图奸淫公主,本宫看你怎么死的。”不轻不重地说完,又放声惨叫,“啊!…求求你,君二少,不要!…救命啊!…救命!…”
每叫一声,她胸部就起伏一下,无菲的爪子搭在那柔软之上,舒服死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得出王府的护卫正赶过来,楚曼雅叫得更大声了。无菲掏了掏耳朵,“公主,你的尖叫声跟杀猪差不多,太尖、太难听了。”
意识到他的动作,曼雅瞪大眼,“你能动?”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穴道没在你点的那个位置上,想让我动不了,等外头的那票人闯进来,看到我强奸你的一幕,我就玩完了。你的心也真够黑的。公主用心太良苦,那就让他们看看吧。”
同一时间,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睿王欧阳煊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一眼看去,君无晗正压在楚曼雅身上,楚曼雅的右脸红肿一片,衣衫不整,身上好几处淤痕。
“大胆淫贼,居然敢对公主施暴!”为首的护卫大喝一声,见自家王爷光盯着床上瞧,面无表情,也不敢有动作。
“救我…”楚曼雅眼角滑出两道泪水,嗓音都似因呼救而叫哑了。
欧阳煊走进房,步伐停在房中央,冷淡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睿王不是应该愤怒地派人抓了君无晗,治他的罪?楚曼雅讶异也不满于欧阳煊的反应,还是哭道,“睿王,救救本宫!”
君无菲站直身子,一脸没事人般地理了理皱了的衣摆,“你们进来干嘛?”
这是一个暴徒该有的反应?不晓得死字怎么写?几名护卫差点跌了下巴。
楚曼雅赶紧拢了拢被撕烂的衣裳,可惜还是衣不蔽体,能看见身上的伤痕,正是她要的。
“听到曼雅公主的呼救声,本王就进来了。”欧阳煊锐利的目光在君无菲与楚曼雅身上转了一圈,眼神精明冷森,似能看透事实的真相。
曼雅不由打了个哆嗦,有预感睿王不是那么好骗。此时,婢女竹香飞奔了过来,“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听到您的呼救声,深怕您出了什么事!”慌乱紧张察看着自家主子,见主子一身的伤,脸肿得半天高,不由大哭,“公主,是谁敢打您,把您伤成这个样子…奴婢一定禀告我朝皇上,让皇上为您做主…”
“咳。”欧阳煊冷咳一声,“贱婢,没看到本王在此,还不行礼,藐视本王不成?”
“奴婢不敢!”竹香吓得跌跪在地,“奴婢只是一时太关心公主,一时忘了礼数,还请王爷见谅。”
“来人,拖下去斩了。”冰冷无情的嗓音,没带一丝温度。
“是,王爷。”两名护卫钳住竹香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楚曼雅傻了眼,不是该惩治君无晗么?怎么反而杀起她的婢女来了?似乎是在给她下马威。难道睿王就那么爱君无晗这个男宠?
怨恨地瞥了君无晗一眼,泪容楚楚地求道,“王爷,一个奴婢不懂事,还请王爷别跟她计较,她也只是太关心本宫,才致礼数不周,绝非故意的。”一个婢女而已,本不想求情,为了维护在世人眼中善良的名声,说上几句。
欧阳煊确实是在拿楚曼雅开刀,“藐视本王,若不治罪,本王今后如何服众?”
楚曼雅脸色一白,“若是王爷执意要一个婢子的命,本宫也无话可说。”
“王爷饶命!”竹香爬到楚曼雅脚边,“公主,您救救奴婢…”
“救你?”两行清泪自曼雅半白半肿的脸庞滑落,“本宫连自保都差点做不到,如何救你?要不是王爷来得及时,本宫的清白就毁…毁在君无晗手里了…呜呜…王爷,您要替曼雅做主…”
“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欧阳煊出口的虽是问句,一双精锐的眸子却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楚曼雅嘴唇动了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唯有继续演下去,就不信睿王能把君无晗的强奸未遂罪也包庇了,“事情是这样,本宫挥退了侍婢,方准备就寝,君二少说是有要事与本宫相商,夜深露重的,孤男寡女,本宫也不方便让君二少进房,哪知她硬是闯了进来。本宫原想,君二少是睿王府的贵客,应当是识礼的正人君子,岂知…岂知…”俏脸梨花带泪,哽咽得说不下去,好生可怜!
“公主,您受委屈了!”竹香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就知道君二少不是什么好人,君二少跟奴婢说过,说是要娶奴婢为妻,让奴婢不要跟着您,背叛您,说是看上了奴婢。奴婢迫于君二少的淫威,才不敢将此事告诉您,哪知他的主意竟然打到公主您头上,简直胆大包天。是奴婢软弱没敢说出君二少的人品,害您对他没戒心…是奴婢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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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败露

听了竹香的话,欧阳煊不可思议地看向君无菲,“你还想娶妻?”
“有什么不可以?”君无菲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娶个老婆回家疼是很正常的事。”
“别人就正常,换成你就不一样了。”自古哪有女子娶妻的道理?
在场的人只当君无晗是睿王的男宠,一个男宠连自己都只是出卖色相的禁娈,是没资格娶妻子的,没人想到君无晗是女儿身。
“那是你对我有偏见。”君无菲找了张椅子坐下,环顾房内,“连滴水都找不到,本少爷渴了,去端壶热茶过来。”
欧阳煊朝护卫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奉命前去。
见君无晗一副闲得发慌的态度,欧阳煊似也无心究他的责,楚曼雅急了,嘤嘤泣泣,比方才哭得大声,“王爷,您就是这般纵容一个男宠吗?”
无菲摇开折扇,“王爷,曼雅公主还等着你给她主持公道呢。先把她的正事办了。”
欧阳煊皱起眉头,“你究竟知不知道意图侵犯公主是死罪?要办的人是你,你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态度?”
“我要是陪个笑脸,你能放过我么?”君无菲这话是对楚曼雅说的,曼雅一愣,气窘愤恼地指了指自个的右脸,“本宫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差点强暴了本宫,于情于理于法,你都罪该万死。这里是睿王的地盘,只想请睿王禀公处置。”
“先前说到我闯进了你的房,然后,发生的事…”君无菲一脸坏笑,目光色色地在楚曼雅娇好的身躯流连,“公主倒是说清楚啊,你不说,大伙儿怎么知道?”
几名护卫忍不住期待起接下来的内容,男宠淫公主呢,真不是一般的胆,不是一般的色。
楚曼雅脸色苍白地向欧阳煊哭道,“王爷,你看看,君无晗对本宫犯下如此错事,居然还要本宫重复过程。你在场尚且如此,若你不在,他是何等嚣张跋扈!”
“他没说错,你不说,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欧阳煊一脸冷静。
“他…”曼雅一闭眼,泪水再次流落,“他进了房后,直接关上了门,将我推到床上,强行要脱我的衣服,对我不轨。我不从,拼命反抗,他狠狠地甩了我几巴掌。”捂着肿得半天高的右颊,“曼雅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大叫救命,我的肩上,身上都有他抓伤的痕迹…”
其他人都沉默了,只余楚曼雅悲痛的哭泣声。护卫们愤怒的眼神扫射君无菲,似要将他这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楚曼雅带泪的容颜,被糟蹋的模样就一个弱质纤纤的惨样,格外惹人怜悯,她不忘强调清白,“还好王爷来得快,曼雅保住了清白,要是再晚来一步,曼雅就被…呜呜…”又一次未语凝噎,说不下去。
一名护卫不忍曼雅公主受此委屈,单膝跪地请命,“王爷,君无晗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您的男宠,他犯下了滔天大罪,还请王爷不要徇私。”
“请王爷禀公处理!”其余几名护卫全部跟着跪下。
楚曼雅垂着首,唇角不由微微扬起,再抬首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多谢诸位相护,曼雅铭感五内…”
欧阳煊总算凝视住楚曼雅,她的柔弱可怜,真令人能从骨子里疼惜。她颊上、身上的伤,被撕烂的衣衫…无一不说明着刚才正经历了一场施暴。
若不是君无菲是女的,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谁能相信一个堂堂的公主会说谎,拿自己的清白栽赃他人?
公主的伤,房里起初就她与君无菲二人,不是她自己弄的,就是无菲打的。扫君无菲一眼,她是不会手软的人。就算君无菲打了公主,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强暴她。
公主撒谎,为的是除掉君无菲。
清楚了事实,欧阳煊打算点破君无菲女子的身份,“本王不相信君无晗会做这种事,因为她是…”女人二字尚未出口,就被君无菲打断,“王爷,本少爷的冤情,自己会洗刷,不劳王爷再提醒,硬要给我加上‘是你的男宠’这个标签。”摆明误导地接下他的话,不让他拆穿她是女人。
“哦?”欧阳煊一挑眉,“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此种情况,不说出是女子,要摆脱妄图奸淫公主的罪,根本不可能。
“何必圆什么说。”君无菲淡然一笑,笑容灿若朝阳,又艳若桃李,炫花了在场人的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折扇翩转一圈,徐风掠过,楚曼雅红肿的右脸沾上了一层均匀的细白粉末,霎时,清晰的五指印浮现,“看看她右颊上指印的方向,明显是自煽的,”伸出五指在她脸上的指印上比划了下,“我的指头比那个手印长,若我煽她耳光,指印的方向是相反的。”
几名护卫瞪大了眼,冒似被眼前的事实惊住了。明显不是君无晗打的曼雅公主,公主何以赖到他头上?
无菲又抓起楚曼雅的右手,曼雅掌握成拳,脸色惨白难看,“你干什么?”
“拳头别握得太紧,张开你的爪子,与脸上的指印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楚曼雅冲到梳妆台前照镜子,见脸上被白粉末印出的明晰指印,愤怒地想抹去,君无菲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巧劲一使,痛得曼雅张开了五指,往她脸上盖去,刚好整齐对上。
“公主的巴掌不是自煽的么。”先前请命的护卫全部站起身,其中一人说道,“想不到公主如此阴险,竟然要诬赖君二少。”
“公主,您贵为大宛国天之骄女,做出冤枉人的事,太让人失望了…”又一护卫满脸愤怒。
楚曼雅被当场拆穿了害人计谋,羞愧得无地自容,心中又愤恼难当,太小看君无晗了!事到如今,她就算高傲地抬头走人,以她公主的身份,睿王府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那样,就彻底失去睿王,她阴险毒辣的名声也会传扬出去。
多年来,大宛国公主楚曼雅温柔端庄、高雅美丽、心地善良的声名传遍了天下,是她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绝不能让名声就这么毁了。
目光停留在欧阳煊俊美冰冷的脸上,他一身黑色的绣金蟒纹华裳,腰带饰着金色刺绣,金冠结顶,气质轩昂,浑身散发着那种冷凝得结冰的霸气,一看就知非池中物,人中龙凤!
若是跟了欧阳煊,不仅能偿与心仪之人在一起的夙愿,也能摆脱多年来一直不曾放过她的梦魇。
必需嫁给欧阳煊,必需!
倏地,楚曼雅跪在了欧阳煊面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王爷,我错了,我不该陷害君二少。可我没有要置君二少于死地的意思,我只是想将她驱逐出睿王府。自六年前,王爷对曼雅有救命之恩,那时起,曼雅就心系王爷,六年…多少漫长的日日夜夜,漫雅都是抱着对王爷的思念渡过。曼雅远在大宛皇宫,王爷在天启国,相隔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曼雅来了天启,原以为有机会能嫁给王爷,怎知王爷府里多了一个男宠。”
闭了闭眼,她继续伤心地哭着说,“曼雅贵为公主,接风宴上,王爷婉转拒绝娶我为妃,为的怕也只是一个君无晗。我心仪的男人,即便我不能嫁给他,我也希望他能过得好。可王爷你偏好男色,这会毁了您的声名,曼雅不能坐视不理,就算为了王爷的将来,为了王爷的名誉,都不可以容一个男宠在您府上…”
意思是她有错,也是为了保全睿王的名声,有错也是情有可原。几名护卫都是睿王的心腹,听楚曼雅这么一说,各个脸上都写着同情与理解。
“王爷,您就别计较公主的一时之错…”一名护卫开始求情,其余几个也纷纷说,“王爷,公主都是为了您好,您还是放过她吧…”“公主也不是存心的,她心肠不坏,只是想逐君二少出府而已…王爷不如另行安排君二少,以堵世人悠悠众口…”
欧阳煊面色依旧冷寒如冰,从神情看不出什么,但他多看了楚曼雅几眼,说明,心已经有点软下来了。
能屈能伸,不得不说曼雅公主是个高人。君无菲唇角撇出微冷的笑痕。女人还是水做的好,哭一哭就能惹男人疼。
“王爷还是处置本宫吧。”楚曼雅惨然一笑,“曼雅不后悔对王爷的一片痴心,若是能死在王爷手里,是一种荣幸,只愿王爷今后能时常想起曼雅,余愿足矣。”
真会装,楚曼雅就算杀了他君无晗,睿王也不可能要她性命,斩杀公主,会引发两国战争,身在高位,自然得为两国的黎民百姓着想。她大可以口口声声杀了我、杀了我,放胆地说,反正又不会真被杀。
嘴上叫叫的功夫还是很管用的,欧阳煊的目光比之前柔和了不少,几名护卫的目光是更同情了,扫向她君无菲的眼神,那个叫一个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