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权大可通天,她猫在茶楼喝个茶,也这么轻易被睿王府的人找到。
夜色漆深,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君无菲刚走到睿王府门口,大门就开了,一名下人引她前往后院。
一阵香气浓郁的烤肉香飘散在中气中,越跟着下人走,越近香味的根源。一座院门外写着星晖园的院子内,支架上串着一只烤鸭,架下燃着一堆柴火,鸭肉烤得金黄,扑鼻的香气直让人垂涎三尺。
欧阳煊坐在离火堆不远的桌前独自饮酒,看起来等候已久。
君无菲停下脚步,“王爷可真有闲情逸致,大半夜的还在烧烤。”
“皇帝欧阳澈不是为你准备了一桌烤全席么?”欧阳煊冷酷的面庞看不出表情,“本王还以为你喜欢吃烤肉。做为睿王府上宾,本王自是要好好招待。”
“多谢王爷美意,我现在不饿,就是有点困了。”她微笑。
他细瞅着她绝色的脸,“那么不愿意同本王多相处些时刻?”
“王爷又何必装着对我如此礼遇。”她收到消息,欧阳煊刚从宫里回来,并不是真等了她多久。
他不甚在意,“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王爷没必要这样。”她微一叹息,“王爷的病,我真的没办法。”不能打破曾经的誓言。
他走到她跟前,伸出大掌抬高她的下腭,低首,妖冷的黑瞳凝视她半晌,终于,慢慢地欲吻上她的唇,而下人早已识趣地退下。
一把折扇隔在两人中间,君无菲投给他一道怜悯的眼神,欧阳煊脸色丕变,“你那是什么眼神!谁让你同情本王的!”
“我不是王爷喜欢的人。”她神色平静地道,“堂堂一个王爷,为了他人没办法的事情,竟然要出卖色相,不觉得自贬身价?”
“你倒是什么话也敢说。”他漆深的瞳光里多了一道复杂,“就算本王不喜欢你,你又怎么知道,本王对你一点儿也无意?”
“我花重金买到一个消息,王爷心仪的人在洛月国,而且是一个男人。”
他面色亦发沉重,“你还知道多少事情?”
“我还知道对偏好男色的人来说,吻一个女人,就跟男人吻男人没区别。”她好心地说,“怕是吻了我,王爷三天都吃不下饭。”
他面色阴森地不发一言。她指了指前边的一间厢房,“下人说我住的房间在那,就不陪王爷了。”迈步而去,他唤住,“要怎么样,你才肯医治本王?”
总算肯说实话了。她微勾唇角,“我已经给了王爷答案。”脚步声远去,少许,她房里亮起了灯。
凝望着映在窗户上那抹清俊美丽的剪影,欧阳煊不觉看了半晌,直到她吹灯睡了,才命下人收拾庭院。
皇宫乾和殿,欧阳澈站在院中,静静地望着夜空半明的月亮。
护卫莫问在他身后,一脸关心,“要是皇上不放心君无菲住在睿王府,不妨下一道圣旨让她进宫。”
“睿王不是不知道朕对君无菲的特殊,朕原还希望他能看在朕的面子上,不会对她干扰,至少,他占着江山实权,一个女人,总该留给朕。”他温雅的面庞闪过一丝自嘲,“可惜,朕还是高估了一个傀儡,岂会给人放在眼里?”
“皇上莫这么说。”莫问满脸坚定,“属下相信,我天启皇朝的大权,终有一天会回归皇上您的手中。”
欧阳澈面色淡逸,眼神深邃得令人无从猜测。
040 沐浴擦背
黎明前的黑暗格外黑,万簌寂静。
君无菲睡得正香,迷蒙中,床前一道如同鬼魅的黑影忽现。猛地睁开眼,她冷喝,“睿王想吓死人吗!”
“你知道是本王?”欧阳煊的声音有些妖娆。
“我是大夫,闻闻你身上刺鼻的药味,岂能辨别不出?”她讥诮地嘲讽,“乌漆抹黑的摸我房里来,王爷要是缺男人说一声,我出钱找十个八个,专挑上等货,保证不会让王爷失望。”
“别的女人巴不得爬上本王的床,你就这么不甘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淡笑着地反问一句,“王爷是想勉强我?”
从她的神色,看出她并不畏惧,虽然在笑,反而给他一种毛骨耸然的冷厉,他冷笑地勾唇,“本王不至于饥不择食。只是身中奇毒,为免医治不及时,本王决定与你这个专司大夫就近居住。”兀自钻进被辱躺下,明显只是通知她,并没有询问她的意见。
近到跟她睡一块?她挑了挑眉,也跟着睡下。
不久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高耸的胸部很有秩序的起伏,他黑亮的瞳光如同猎豹般一瞬不瞬。
原以为她会矜持着睡床下,或找别的地方睡,想不到她坦然地睡着了,不知是对他太过放心,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忽尔,他唇角勾起诡异的笑痕。
晚上没睡好,君无菲睡到过了早饭时间才起来,醒来时,欧阳煊已经没了踪影。她也不过问,兀自娱快地洗漱吃早饭,开始一天的生活。
摇着折扇,潇洒地走在大街上,发现一整条街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怪怪的,或鄙视,或暧昧,或摇头叹气。
等她一走过,议论四起,“听说了吗?君家二少昨夜与睿王同塌而寝,睿王爷半夜还等着君二少一块吃烤鸭呢。”
一道兴奋的声音接话,“哗!睿王一向不喜近人,能与睿王爷一同吃东西,真谓天大的荣幸啊。”
“听说君二少不领情,独自睡觉去了。”
“君二少真不识趣。”
“睿王随后就跟着君二少一同入睡。”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也没什么啊…”有人不觉得如何。
“问题是,有传睿王爷有断袖之癖,那君二少不就成了王爷的男娈?”
“哗…”一阵抽气声四起,各种不理解的目光朝君无菲瞟射而来,几乎把她的后背都射穿出洞洞。
君无菲脸色依旧保持着微笑,走过人群中,还热情地朝认得她的众人打招呼,“各位好…各位好!”
众人像她身上长了麻风一样,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君家好说也有头有脸,如此辱没门风…”人群中不断传来不屑的声音,“君家大小姐君无菲未婚生子也就罢,现在连君二少也做出如此伤风败德的事,居然成了王爷的玩物,丢尽祖宗的脸!”
各种不堪入目的声音。
君无菲的笑总算僵在了脸上。睿王府管教严谨,欧阳煊与她同睡一榻的事不会轻易传出去,一定是欧阳煊授意,故意的!
让她身败名裂就那么好玩?清澈的瞳仁微眯,折扇拍在手上,早晚叫他连本带利还出来!
一瞬间的变脸,她又恢复招牌笑容。
君家服装商场门口,姜河见到她,一脸焦急,“二少,您总算来了。”
“发生什么事?”她不凉不淡地问。
“商场里一个顾客都没有,都是听说您与睿王的不伦关系,百姓们觉着丢脸,不光顾君家商场了。”
“知道了。”她还是低估了古代人对同性恋,不,是对一个好端端的男子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的不理解。
姜河试探性地问,“那…该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照常营业,商场里很多东西都比市面上便宜,又物美价廉,慢慢的,总会有部份顾客上门的。”
“是。”姜河又说,“二少,老爷知道您会来巡视,急得都上了肝火,在对面茶楼等您。”
“嗯。”
茶楼包厢里,君佑廷老脸垮着,一见君无菲,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将她好好打量了一遍,“菲儿你没事吧?”
“爹放心,我没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君佑廷满脸担心,“这京里传的,你与睿王同榻而眠,是否属实?”
“是的。”
“你可有吃亏?”
吃亏是什么?有没有被欧阳煊‘上’了?她摇头,“没有。”
君佑廷想了想,“其实,睿王年轻有为,权倾朝野,你若是能嫁给他,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不过,现在外界都以为你是男的,说我君家败坏门风,委屈你了。”
“无妨。”她不在意地耸耸肩,“反正我的名声早臭了,不介意再添个一笔。”
“要不,爹把消息放出来,向世人说你是女的?”
“别。”君无菲说道,“这事因睿王而起。以前世人只是怀疑他有断袖之癖,现在算是坐实了。名声臭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只是很不幸,在世人眼中,她是被玩弄的那个。而她,喜欢做玩弄人的那一个。
“爹明白了,睿王都不澄清,我等平民,又岂能与他对抗?”
“爹想错了。”君无菲唇角浮起美丽的笑,“我会陪他好好‘玩玩’。输的,不会是我。”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着都吃亏啊。”君佑廷愁坏了一张老脸。
“爹您的想法过时了。自从我历了魏府那一劫,何时再吃过亏?”
看着聪明潇洒的女儿,君佑廷安心不少,“菲儿要保护好自己。不管世人怎么说,怎么想,爹都会理解你。”
“谢谢爹。”她心里升起一缕感动,有亲人的感觉就是好。白天陪小宝玩了一天,君无菲晚上又回到睿王府歇睡。
推开房门,见房中间摆了一个宽大的浴桶,热腾腾的水蒸汽氤氲在整个房间,一男子正在沐浴,墨黑如缎的头发湿淋淋的搭在身上,发丝飘散在水中,添了无限魅惑。
白皙的皮肤,英俊非凡的五官,精瘦却显得很结实的身材,性感的薄唇似抿非抿,淡淡的颜色中因中毒而透着几许艳红,妖娆极了!
君无菲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想好好品偿一下他诱人的唇。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像是在享受热水的浸泡,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颗晶亮的水珠,似滴非滴,搅得她心痒难耐,不知不觉看痴了眼。
倏地,他睁开妖异的瞳眸,“过来给本王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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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珍贵的处男
大煞风景!突然出个什么声啊,她又不是他的奴隶。一句话拉回了她花痴的神智,自动忽略他的命令,“王爷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满好看。”
欧阳煊从鼻子里哼了哼气,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她接着说,“王爷的肉体既然这么好看,真应该让普罗大众都来观赏,藏着掖着太可惜了。”
“君无菲你是不是女人?”欧阳煊目光冷冰,“置道德标尺于何地?”
“总没王爷这么彪悍吧,未经本公子同意就强制要求同居。”
“同居?”欧阳煊细品着二字,“这词新鲜,本王喜欢。在天启国,本王就是天,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像是在听笑话,清澈的瞳底闪过一缕讥诮,他面色严肃,“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王爷的底线是什么?”她倒有点好奇。
他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美丽的面孔,“男装穿久了,以为你真的是男人?要不,本王迂尊降贵,帮你擦背?”
“府里可有帅气的小厮?”她答非所问。
“问这做甚?”
“我去叫个来跟王爷一同洗鸳鸯浴。”
“君无菲!”欧阳煊俊庞盈过怒气,澡桶里的热水都似乎气得沸腾了起来。
“姐一生好命,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是被人侍候的主,王爷有需要,尽管大吼一声,相信整个王府的下人各个愿意为王爷效劳。”君无菲打了个呵欠走上床,脱了外衣心安理得的睡觉。
欧阳煊僵在浴桶里,脸色变了几变,“本王洗好澡了,过来帮本王擦身子。”
一室安静,木有人回应。
“拿衣服给本王穿,在衣柜里。”冰凉的男声里掺着隐怒。
呼噜…呼噜…
回应他的是故意装出来的打呼声,摆明不给面子。
“来人!”欧阳煊似乎没办法,厉喝一声,“过来侍候本王更衣!”
一名长相白净的小厮匆匆走进房,拿着毛巾为欧阳煊擦身,又从衣柜拿了身干净的单衣帮他换上,“王爷,您不是说不要小的侍候,有君二少侍候您就成了?”嗓音很娘娘腔,嗲得被子里的君无菲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无晗他累了,想先睡。”欧阳煊一本正经地说,“一会他睡好了,自会好好‘侍候’本王。”
小厮有点伤心,“小的虽不及君二少的俊美潇洒,好说也侍奉了王爷多年,王爷有了君二少,可别忘了小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欧阳煊跟这名男仆关系非同一般,欧阳煊果然好的另一口。君无菲昏昏欲睡。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小厮退下,欧阳煊掀开被子爬上床,身体不小心擦过她置于胸前的手。
好像…滑不溜丢的,她睁开眼,水润的目光瞅着他光裸的背,“你刚才不是穿了衣服吗?”
他若无其事地翻个身,侧身面向她,“又脱了。本王有裸睡的僻好。”
“这年头流行怪人做怪事。”她表示理解,又闭上眼。
他拉了拉被子,把被子一角揶进她肩下,也闭上了眼睛。一小会儿后,君无菲先睁开一只眼,又睁开了另一只眼,怎么也睡不着。
天啊、地啊!
一个光溜溜的裸美男就睡在她旁边,是纯心考验她是不是条大灰狼吗?
虽说她不至于饥不择食,连个同性恋也要啃,但该死的欧阳煊还真有好几分姿色。而且她…七年没‘碰’过男人了。
她以前只有过一男人,不消说,当然是黎煊。现在来个跟黎煊长得超像的欧阳煊,不禁让她想起曾经那些热火缠绵的夜晚。
也侧朝着欧阳煊,盯着他看了半天,从脸上到颈子,到胸,到腿…性感完美的线条,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
哥啊,您这是惹我犯罪啊。君无菲在心底哀嚎,“就那么放心我嘛?我看起来就那么无害?”
欧阳煊睁开漆亮的眼,因着睡意,目光不若平常的犀利冷酷,而是多了种说不出的妖冶动人,“你在跟本王说话?”
“不小心说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您老继续睡。”
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我不老。”
“那是对您的尊称。”
“你睡不着?”他似是什么也不知道,语带关心地问,“有何困扰?本王替你解决。”说得一本正经,让人完全不能往偏了想。
她忽然半撑起身子压上他,邪笑着问,“真的什么都能帮我解决?”
看她一副淫笑差点没流口水的表情,他似明白了什么,“你想怎么样?”
“让你献身为我服务,当一夜我的男宠,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她轻轻地在他脸上吐着气。
绝色的五官,精致绝伦的眉目,媚眼如丝,娇躯玲珑有致,长发凌乱地搭落在他身上,媚惑之极。他顿时觉得浑身的感官都立了起来,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气息变得急促了些许,“晗儿,我虽然…但是还是可以与女子行房的。”
他前半句的意思是说尽管喜欢男人吧。君无菲了解,“那你有过多少女人?”
他摇头。
“什么意思?”她不太明白,或者说,不太好猜。
“一个也没有。”他如实回答。
“挺正常。”她一叹,二指夹着一小掇头发,用发梢轻划过他的面庞,“谁让你喜欢男人呢。”
他身体一僵,妖冷的眸色加深,“晗儿,我经不起挑逗。”
她有点想笑,“这么经不起,那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是很容易得逞?”
“不。”他吐字清晰,“女人近不了我的身,你是个例外。”
是啊,她例外,因为她能够治好他身中的毒。她水亮的眼睛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瞳仁,“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他困难地吐了口气。
“没有过女人,那你有过多少男人?”话说她在现代A片看多了,是知道男男怎么交颈的。
他面色微窘,“一定要回答吗?”
“你是王爷,刚才还说你是天,可以拒绝。”
他眼神里闪过一缕失落,“没有。”
她满脸惊奇,“哥,我记得您今年也二十七岁了吧?”与她在现代嗝屁时一个年纪呢。
“有何不妥?”
“居然还是处男。”她哈哈一笑,“比恐龙还珍贵啊。”
“何是恐龙?”他眼神不解,“为何你说的好多词汇都那么新,本王都闻所未闻?”
“你没听过,那是因为不该你懂。”她想起什么,“方才走的那个小厮不是说侍候过你很多年了,你怎么会是处男?”
“他只是侍候本王的饮食起居。”他一脸坦诚,“男子无所谓贞操,没什么可说谎的。事实上,本王到现在还未偿云雨,说来并不是件好听的事情。”
“你无所谓,我很在意啊。”她倾着身的姿势有点不舒服,干脆一推他的身体,扒在他身上,高耸的胸撞在他平坦的胸前,他倒抽一口气,吸入的都是散发自她身上的自然芬芳。
他眸光盈起一片火热,顿觉燥热难当,大掌在空中僵了数秒,终是难以抑制地抚上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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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暗里藏针
隔着衣服,依然能感受到指下肌肤的弹性柔滑。他的目光变得赤红,巨热的燥动自四肢百骸窜起,自制力即将瓦解。
君无菲唇角勾起他看不见的笑痕,黑暗中,二指间夹着一枚银针,只要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恭喜他绝子绝孙。
是,她很久没碰过男人,对帅锅抵抗力也不强,不代表她会滥交,不代表不挑对像。欧阳煊长得再像黎煊,她既然决定告别过去,那就不会再停留在过去。
像他这种危险人物,越没关系越好,何况,永太妃与他是如何对她进行威胁,她记得很清楚!
不过,她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会下手很轻,不会痛,麻一下而已,终身不举,那是他没用,有的是办法让他赖不到她身上。
黑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似想到什么,欧阳煊猛地化被动为主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她刚要动手,他幽深的目光对上她翦水的秋瞳,眸色已化为一派冷然无波,“晗儿,本王不愿意做你的男宠,一夜也不行。”说罢,兀自躺到一边背过身去。
君无菲眼中闪过讶异,收回银针,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几秒,“果真是GAY。”与雄性动物同眠,危险系数降低不少。她方才一是逗着他玩,二来,也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毕竟花钱买来的消息也有可能是假。
不是她自恋,自问身材相貌,当今古代,还没哪个有这么美的脸,这么好的魔鬼身材,有时候照镜子都会给自己迷住。
欧阳煊连一夜情都拒绝,那是真的爱男色了。
君无菲今夜睡得比昨晚安心不少。欧阳煊睁着眼睛,身子燥热得难受,却一动不动,睁眼到天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耀进房,给房里增添了几许温暖。
君无菲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手一下碰到旁边的人,侧首一看,见欧阳煊冷冽的眸子里蓄着浅浅的情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醒了?”他开口,嗓音有些微的嘶哑,听来很是性感。
“王爷不是一向公务繁忙?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因睡眠充足,脸蛋白里透红,美丽绝伦,又透着几分可爱,红润的肤色直让人想咬一口。
“本王昨晚没睡好,着了风寒,生病了。”他找了个理由,不说是舍不得她美丽的睡颜,想多看几眼。
“嗯,听起来是着凉了,嗓音都跟鹅公叫差不多。”她下床穿衣,顺便梳理散乱在身后的长长青丝。
见她禁自更衣梳发,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他脸色不悦,“你是本王的专职大夫,不是应该替本王把脉?”
“着凉而已,这么小的病,用得着把脉吗?”她笑道,“王爷认为本公子是神医,神医岂能大材小用?”
“给本王看病,是你的荣幸,怎么会委屈了你?”他恢复冰冷的面色,妖冶的瞳仁里蓄着不满,“你可知道,只要医好了本王,本王能保你前程似锦,一生荣华富贵?”明知这些无法打动她,又找不出更诱惑的条件。
“王爷就是不相信我治不好你,我也没办法。”她摊摊手,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浮名于她如云烟,不在乎。七年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行医的资格。
他沉默着不语,她已换好了一身男装,拿着扇子开门而去。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脸色难看,准备了一箩筐的美男计,还没派上用场。
“宋亭雪!”低唤一声,一名长相白净的小厮马上走进房,是昨夜那名娘娘腔下人。
“王爷,奴才侍候您梳洗更衣。”宋亭雪见他表情不善,气色不佳,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对昨晚君二少的‘侍奉’不满意吗?”直觉得以为君无晗已经是他家王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