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熙推开房门,妖森的眸子在黑夜中扫视房间,威力十足。
床上正‘搞’得火热的男女立即惊吓地分开。
侍婢小婵听闻动静,走进房,“夫人让奴婢在外头守着,怎么房里还有别人吗?”
上官惊鸿点了灯,照亮一室,“你说有没有别人?”
看到颜兰与扎和赤shen裸ti地狼狈模样,一瞧既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婵瞪大眼,“颜兰主子,怎么会…”
颜兰冲过来甩了小婵一巴掌,“贱婢,一定是你窜通上官惊鸿坑害我!”
小婵捂着脸,“主子,我没有…”
“还敢狡辨!”又是一巴掌。
小婵啼哭起来,“主子,小婵没做对不起您的事…”
护卫扎和吓得牙齿打颤,颜兰猛地跪在君烨熙面前哭诉,“圣尊,兰儿随父亲前来参宴,只是想到后院来看看您,自小时候,兰儿第一眼看到圣尊起,就爱上了您。兰儿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床上,还被一个下贱的护卫给玷污了…肯定是圣尊夫人安排的,求圣尊作主,为兰儿讨回公道!”
君烨熙面无表情,丝毫无发怒的征兆,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惊鸿,“小鸿儿,这事你怎么说?”
“还用说么?”上官惊鸿无奈地摊摊手,“我真是坐着也中枪啊。”
“何谓中枪?”君烨熙挑眉。
一时忘了这个年代没有枪那么先进的东西,上官惊鸿随口解释,“就是中镖。”
颜兰愤怒地说,“圣尊您看,兰儿在房内被护卫强暴,夫人却在悠闲地喝茶,分明一切都是她主使的!”
上官惊鸿轻呷了口茶,“‘雪山云雾’就是味道好。圣尊御用的茶还是满有品。”
“你在说什么?”颜兰控诉,“我被人施了暴,你做为主谋,非凡无一丝悔改,还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你真是蛇蝎心肠。”
君烨熙忽略颜兰的话,邪笑着走到上官惊鸿身边,“小鸿儿,好看么?”
“这场活春宫免强还可以。”上官惊鸿点了点头,“比逛你这庞大的古堡有趣多了。”
“小鸿儿若是喜欢,本尊天天叫人演春宫戏给你看。”君烨熙想了想,又皱眉,“不太好,本尊不喜欢你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
颜兰有些愣在了当场,这是什么跟什么?
侍婢小婵与护卫扎和也糊涂了,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圣尊…”颜兰不死心地唤。
君烨熙瞟了颜兰一眼,又嫌脏地移开视线,“你个贱女人,还敢恶人先告状。你让婢女小婵在小鸿儿茶里下了迷yao,又派护卫扎和意图对小鸿儿施暴,被小鸿儿看穿阴谋倒打一耙。你失贞不过是咎由自取。”
077 想到痛的吻[手打文字版VIP]
颜兰惨白地跌坐地上,“不是这样…是夫人陷害颜兰…”
“你以为圣殿里容得你耍小聪明?”君烨熙冷笑着说,“本尊早已布了眼线,堡中任何人的动向都在掌握中。”
侍婢小婵脸色刷白,这么说,白天她在夫人面前嚼舌根圣尊也知情?
扎和牙齿打颤,“圣尊,小的认罪,都是颜兰主子安排的,小的欠下赌债,颜兰主子代小的还债,及给一笔安家费,让小的玷污夫人,小的知错,小的也不知道颜兰主子怎么会在床上,床上的女人明明是夫人,请圣尊饶命!”
“扎和你怎能出卖我?”颜兰疯狂大吼,不顾身体的chi裸朝他冲过去,“我要杀了你!”
扎和一脚将颜兰踹飞,“你个贱女人,死到临头还敢在圣尊面前放肆。”
“你个下人敢踹我!”颜兰从地上爬起来,与扎和扭打作一堆。
君烨熙宠溺地瞧着上官惊鸿,“小鸿儿,你真调皮,把颜兰个贱货搬到本尊床上,就不怕脏了本尊的床?”
“既然你暗中有眼线发现她陷害我,干嘛不及时阻止?”
“看你无聊,便给你找些乐子,若是你真应付不来,自然会有暗卫现身阻止。小婵端给你的茶,你不是早就准备了另一壶茶放在桌下的椅子上?她还以为你喝了那杯有迷yao的茶呢。”君烨熙妖异的瞳子里有丝不解,“你是如何得知小婵会在茶里下药?”
“一个贱婢而已,本郡主瞄她个一眼,就能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上官惊鸿一语带过。实际上,自她恢复全部的特异功能后,只要碰触对方的脑部,凝运特异功能,就能得知对方当时的想法。
“是么。”君烨熙不太相信,还是说,“本尊的夫人可真是聪明。夫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上官惊鸿无所谓地耸耸肩,“照你们这的规矩吧。”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实则杀人不见血,谋害血族至高领袖圣尊的‘夫人’,不死也残废。
“将扎和剁去手脚扔到荒山喂野狗;毁颜兰的容,挖心;婢女小婵拔舌,挑断手脚筋,送去军营充当军妓。”君烨熙森冷的命令一下,门外几道身影一闪,房内扎和、颜兰、小婵三人已被带走,空气中只余三人恐惧哀求的声音。
上官惊鸿眼也不眨,这样的结果残忍是残忍了些,她向来没有慈悲主。且于掌权者来说,对巩固政权有好处,绝对是杀几儆百。
“这样的处理方式,小鸿儿可满意?”君烨熙想拥过上官惊鸿的肩膀,上官惊鸿避开,“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本尊内伤还没好。还得至少再休养四天。不信你替我把把脉。”君烨熙伸手至她面前。她微眯起眼打量他,“四天后,我要拿到解药。”
“没问题。”君烨熙唇角勾起诡异的笑痕。
“你可以走了。”她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这是本尊的房间。”
“你不走是吗?”
“不走。本尊晚上要抱着你睡。”
“我走。”话落,她美丽的身影已然远去。
上官惊鸿不是离开房间,而是出了古堡,步行往山下,由于她身手敏捷矫健,到达城里,也不过是倾刻间的事。
墨夜笼罩着大地,万家灯火。
时间也不算太晚,大约九点多吧,街上还有较少的行人,夜市的摊贩也还没收摊。除了建筑物都是石材所质,穿着上基本也与东祁国差不多。
上官惊鸿所过之处,行人除了惊艳,更多的是敬慕的眼光。这让她觉得有点奇怪,好像这些行人都认识她一样。随意找了家客栈准备投宿,掌柜的与大堂里少许宾客一见到她,都是又惊艳又讶异。
“请问您可是惊鸿郡主?”掌柜的客气地问。
“嗯。”上官惊鸿颔首。
“见过圣尊夫人!”在场的所有人恭敬地跪下。
上官惊鸿一挑眉,“本郡主以前不曾到过血族,不至于名气大到你们都认识我吧?”
“稍早圣尊下了公告,昭示血族上下,您是东祁国惊鸿郡主,闯过了死亡之道,圣尊还公布了您的画像。是以,小的们都识得您。”掌柜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上官惊鸿神色有点怒气,“君烨熙真多事。”
“凡通过死亡之道的女子,就是我血族圣尊天命的妻。该受到全族人的尊重,圣尊将您的画像昭示全族,是对您的保护和敬爱。”掌柜的恭谨地说。
“给我开间上房。”上官惊鸿没继续这个话题。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
“怎么?怕本郡主没有银子?”
“不是。圣尊之前传达了命令,全城的百姓不得收留您,也不许您在城中投宿。谁敢不从圣尊的命令,唯有死。小的不敢抗命。”
上官惊鸿也不多说,阴着脸离开,又找了两家客栈一家民居,全是同样的理由谢绝她投宿。
寒风迎面吹来,脸上像刀刮一样地疼。一片片小指大的雪飘落,街上人烟几无,落雪纷飞,大地一片雪白。
万籁寂静,雪夜中,她孤单地站着,一袭雪白窈窕的倩影遗世而独立,清冷高傲,美绝尘寰。
环顾清冷的大街,各家各户明亮的灯火,血族若大,因为君烨熙一道命令,却无她上官惊鸿的容身之处。
君烨熙斜倚在房顶上,斜魅的眸光盯着不远处街上那绝世的身影,动作优雅地就着红宝石酒壶灌了口酒,“小鸿儿,本尊就不信,你能不回圣殿。能够容纳你的,只有本尊所给予的,被允许的地方。”
上官惊鸿有点茫然,之前问了过路的百姓,附近连间破庙都没有。回首看侧后方,君烨熙居高临下地朝她遥举酒壶,神色从容淡定,似乎她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别赌气了,小鸿儿。”君烨熙嘴角扬起邪气凛然的笑痕,“东祁国的银票在血族不流通。在血族,本尊是魔。你除了听从本尊的,没有第二条路。”
上官惊鸿在附近转了圈,走进一家普通民房,就没再出来,出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妻,还用扁担挑着两箩筐家当。
等夫妻两出了门,见君烨熙就站在门口,吓得撩了挑子,“圣…圣尊!”
“出了什么事?”君烨熙妖瞳微眯。
上官惊鸿懒懒地倚在门口,“还用说吗?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东祁国的银票血族不认可?公认的也不只有金银等众所认可的贵重物品。在翻越山岭来血族之前,本郡主将身上的银票都换成了金银、钻石、夜明珠。花了三根金条买了这间民房。”
夫妻两跪地,女的怕得说不出话,男的结巴着说,“圣…圣尊,您只说不能收留、不能让夫人投宿…没说不许卖房子给她…”
君烨熙寒着脸,原本僵白若尸的面孔更是恐怖恶寒,几乎能活生生吓死人。
夫妻俩惧得浑身发抖,女的不争气地给吓晕了。男的搂着妻子,牙齿直打颤,一股黄色的液体渗于雪地上,尿裤子了。
“滚!”君烨熙嘴里吐出冰寒的一字。
男的立马拖着妻子连滚带爬地走,上官惊鸿叫住他们,“慢着。把你们的箩筐挑走,免得我等下还要扔。”
男的害怕地瞧向君烨熙,得到许可,方又折回挑走了箩筐,还要腾只手拖昏迷的妻子,高难度动作,真是要点技术。
砰一声,上官惊鸿关了大门,让君烨熙吃了个闭门羹。
君烨熙望着紧闭的门扉,原想越墙进去,却又心疼上官惊鸿这段时间都睡不好,于是转身离开。
上官惊鸿在临时买的房子里找到卧室,从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被褥换铺床上,就上床睡了。
在她睡着后,一股无色无味的轻烟飘进了房,又过了一会儿,一抹清俊的身影坐于床沿,在黑暗中定定地瞧着她绝美的睡颜。
伸出手欲碰触她,手伸到一半,却又僵着不敢有动作,似乎深怕亵渎了她。
轻微的叹息自他苍白的唇里逸出,眼神蓄满轻愁,似有千言万语。
沉睡中的她动了动,被子滑下肩头。
他伸手拎起被褥一角,悉心地为她盖上,清越的视线始终未离她脸上,似乎能多看一眼,便已是莫大的满足。
她睡得很沉,睫毛长翘,眉如远山抹黛,鼻梁小巧挺直,肤白赛雪无一丝瑕疵,五官精致绝伦,任何言语都形容不了的美。
不止她的美深入他的心,就连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嵌入他的魂魄,令他魂牵梦萦,失魂落魄。
他的清澈的眼神变得痴迷,俯下身,凑近她,与她的脸只隔了半截指头的距离,嗅着她呼出的芬芳的气息。
与她的唇,距离近得似乎能触到她的樱嫩的唇瓣,几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不吻上去。
至爱的女子就在眼前,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了。
闭上眼,他神色蕴满了痛苦。
“鸿…”微微动唇,他轻声地呢喃,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与深深的沉重。
感受到有人贴近,她眼睫颤了颤,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078 大闹婚礼[手打文字版VIP]
他并不担心她会醒来,特制的迷烟,没有人可以抵抗。
坐直身,他温柔地凝望着她。
她的眼皮波动,似在挣脱疲惫的梦魇。
“很累吧?”他清雅的嗓音里蓄满心疼,“再不见你,我会死,会疯,对你的思念,是我撑着这副残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极致温柔地,挣扎着,他的手终于触上了她的面颊,指腹轻摩着她的肌肤,那么小心翼翼,无尽呵疼。
隔天清早,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窗台,上官惊鸿醒来,坐起身,回想起昨夜的梦境,竟然梦到祁云了。
梦里的祁云好温柔,说没有她就会死。
她抚了抚额头,是不是做梦呢?在房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迷烟类的踪迹,窗户上的纸也没有破的痕迹,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在房里没有发现痕迹,她穿好了衣衫走出房门,暗笑自己想得太多。祁云都已经抛弃她了,又怎么会再出现?
视线被地上的一个极浅的脚印所吸引,她蹲下身仔细查看。这样的鞋底花纹,鞋寸长度,只消一眼,便认出。
站起身,抬首望着冬日的朝阳,暖人身,却暖不了人心,她唇角浮出一丝若隐若现的苦涩。
上街吃饭闲逛,发现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红彩绸,一问之下,原来是血族圣尊于三天之后迎娶东祁国汝南郡王之女上官惊鸿。
真是讽刺,全城人都知道君烨熙要娶亲了,她这个准新娘却最后一个知道。
她也不急不躁,平静地在所买的房子里又住了三天。
他,没有再来。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第四天,上官惊鸿前往圣殿,圣殿内外张灯结彩,原本阴冷死气沉沉的古堡里一派喜气洋洋。
大殿里早已是贺客满堂,众宾客一见上官惊鸿,都认出这女子便是圣尊夫人,各个是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直道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圣尊。
上官惊鸿随手抓了个下人便问,“君烨熙呢?”
众人安静了下来,听闻她直呼圣尊名讳有所不满,却没人敢出声置喙。
“小鸿儿是在找本尊么?”君烨熙一身大红喜袍,胸前还斜挂了条系着大红花的红绸带,神情愉悦,缓和了不少平日的阴冷恶寒,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解药呢?”上官惊鸿禁自问。
“吉时快到了,今天是百年难得的吉日。”君烨熙答非所问,“还是拜了堂再说吧。”
“我不会嫁给你。”当着所有贺客的面,她咬字清晰。
众宾客一片哗然,有人愤怒不平地说,“惊鸿郡主,能嫁给圣尊是你的福气,你怎能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又有人说,“您闯过了死王之道,就是圣尊命定的妻,除了圣尊,您谁也不能嫁!”
“就是。”不少人附和,“吉时都选好了,新郎新娘都在场,整个血族都知道今天是圣尊大喜之日,若不成亲,岂不贻笑大方?”
“一定要成亲!”有人喊了这么句口号,大家都众口一致地喊了起来。
上官惊鸿也不慌神,而是镇定自若地站着。
君烨熙一个手势,叫喊声停止,邪笑地看着上官惊鸿,“小鸿儿,看到了么?今天你非嫁给本尊不可。”
“若是我不呢?”她冷然一笑,笑容颠倒众生的艳丽,却冷寒莫名。
君烨熙显得不在意,“本尊早就说过,本尊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今天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等到现在,为的不过是要解药。”上官惊鸿严肃地说,“我中了灭情水之毒,天下间无解药可寻,唯有找君烨熙这下毒之人。”
君烨熙邪瞳里笑意加深,“以前你不是问过本尊,灭情水的成份为何?本尊现在告诉你,是本尊的心血。是本尊身体里的心房用内功逼出的一滴精血,加之特殊毒方混制。中了灭情水之毒,若是失身给其他男人,就会死,唯有与本尊结为一体,本尊特别的体质,才能解你的毒。毒参了本尊的心之血,你就算不爱本尊,依此毒之霸道,心房也会受本尊所感惑,慢慢地,只会爱上本尊。若是为别的男人一心动,便会心痛,心痛次数越多,最后只有死。”
众宾客恍然,立即有人说,“这有何,说明惊鸿郡主只能是圣尊的夫人,是她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上官惊鸿寒着脸问,“这么说,除了跟你圆房,根本无药可解?”
君烨熙僵白得不正常的面容闪过一丝期待,“自然。只是本尊是真心待你,舍不得你没名没份跟了本尊,是以,在得到你清白之身前,本尊便先给你正式的名份。”
“所以,你自认为我好的,安排了今天这场可笑的婚礼?”
“可笑?”君烨熙敛了神色,“小鸿儿,我们的终身大事,岂能用可笑二字?”
“对,你不可笑。”上官惊鸿笑了,“可笑的是我。我居然相信灭情水有解药,还白痴地救了你一命。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哗…”众宾客大惊,看着上官惊鸿的目光变得不认同。
君烨熙面色回复邪肆,“与本尊同房不就是解药。并非无药可解。”
“是啊,我若再贱一点。跟你上一次床,就可以解毒了。”上官惊鸿冷冷地笑了,“可惜,跟你睡觉,比杀了我还令我痛苦。”
君烨熙眸光森寒,“来人,给我将夫人抓起来,拜堂!”
几名隐卫立即出现,欲捉拿上官惊鸿,上官惊鸿握紧拳头忍着没动,在隐卫方要碰她衣衫之际,数十名黑衣杀手冲入殿堂护在了她面前。
上官惊鸿微微翘起了唇角。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之所以忍到现在,一是为了得到君烨熙的解药,既然解药是个幌子,那能逼出他,也是不错的。
“‘万象’四大杀手,八大铁卫,二十隐卫,顶尖高手全都出动了。”君烨熙目光邪冷,“敢搅乱本尊的婚礼,本尊要你们全部死无全尸!杀光他们!”
一声令下,无数训练有素的护卫涌入圣殿,与数十名黑衣人一片厮杀、刀光血影,满堂宾客乱作一团。
君烨熙始终站在原地未有动作,冷眼旁观,注意力始终在上官惊鸿身上,“即便有‘万象’出手,你也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
“是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的族人也并非全都对你忠心耿耿。本郡主就送你十个新娘。”上官惊鸿手里丢出自制的烟雾弹。
君烨熙方要过去擒她,却发现她已动作极快地离开原地,白烟弥漫,乱人视线,广袖一掀,烟雾散了大半,却发现殿堂里多了十来名与上官惊鸿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女子。
君烨熙抓起一名女子,见不是上官惊鸿,一掌推开,又捉了一名女子,发现还不是。
圣殿里黑衣人已撤了一半,有两名黑衣人抓了一名与上官惊鸿衣着同样的女子已逃远。君烨熙只能看到其背面,以为是上官惊鸿,立马追了上去。
真正的上官惊鸿早就脱了外衫,里头穿着是一袭男装,易容成一名平凡男子,趁乱闪人。
圣殿的至尊之位上,君烨熙满脸怒气,原本就邪得寒森的面色更显可怖。
殿堂内的尸体血渍已被处理干净,一票护卫首领低首,没人敢瞥圣尊恐怖的脸色。
“上官惊鸿人呢?”君烨熙嗓音很是轻柔,却像冻人催魂的夺命催,令闻者头皮发麻。
其中一名首领说,“回…回圣尊,已经派人封锁全城,惊鸿郡主若是还在城里,一定逃不掉。”
“不光是应该。”君烨熙血瞳微微眯起,“婚礼一乱,本尊就下令封了城,她肯定还在城里。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上官惊鸿!”
“是。”一票首领立即领命,方要松口气,君烨熙凉凉的声音传来,“今日谁当值?全都站出来。”
十二名首领互看了一眼,被往旁移了一步,另成一横排。
“办事不力,养你们这些饭桶何用。”话音一落,君烨熙手里一枚暗器飞射,以横线之势擦过每个人的脖子,顿时,十二人的喉咙尽数被割断,头半连着身体,尽数倒地。
余下的部份首领全都吓傻了,偷偷看是什么暗器如此之厉害,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是区区一片普通的树叶!
树叶也能杀人,还是一次十二个。
“魔龙圣尊,我族天魔!属下等誓死效忠!”所有活着的首领一并跪下,誓言虔诚。
君烨熙邪恶得如同地狱的恶魔,却又高贵如神邸,寒扫底下人一眼,一拂袖摆,红影杳然无踪。
殿内后院通往外界的暗道里,君烨熙追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即折返。暗道没有小鸿儿走的脚印,她不会轻功,不可能绵长的暗道里不留蛛丝蚂迹,说明她没有趁乱从暗道离开。
站在圣殿天台之上,君烨熙邪恶的红影依然穿着新郎袍,在上官惊鸿曾经站过的位置,遥望着远处的城池。
城门四面八方及通往外界的路已被封锁,禁止人离城,若有陌生人,全被列为可疑人物。
小鸿儿会在哪呢?
低首瞧着身上的新郎袍,真是莫大的讽刺。
原以为,在血族,他尊为魔,没有任何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她却在他眼前像是凭空消失了。
“上官惊鸿!”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血色的瞳里既灌着滔天怒火,又蓄满了痛心。
在圣殿后院的上官惊鸿猛地打了个寒颤,可以想像,君烨熙此刻肯定恨不得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