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介意。”
黎婳抬头,“你不介意吗?”她站在这里,别人在背后议论的人会是他。
“介意什么?”他笑。
路少珩也并不喜欢这种宴会,不过没有办法,非出席不可。拉着黎婳便走到阳台上,通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间的人各种表情和动作。路少珩最喜欢干这样的事,当一个旁观者,看别人笑闹,不参与分毫。
“你就这么老偷懒?”黎婳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竟然在这种场合躲起来。
“不觉得很傻吗?和一群人又能说什么?”反正有能力的人,靠的是实力,这种酒肉交情,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她靠在他的身上,“就你聪明。”
路亦璟也带着江知语出席了,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不同,在旁人眼中,绝对是完美的一对。这就是一个伟大的伪装宴会,只能看到装饰的笑脸。
在黎婳认为今天不会有任何改变时,一切都按照顺利舒服愉悦的方向发展时,路少珩的另一个弟弟走了过来。路枃延不着痕迹的看了黎婳一眼,她也很明白的走开,路枃延看样子有话对路少珩说。
“你怎么会想着带她出来?”路枃延显得不可思议,这种女人,难道不该藏起来?还敢大摇大摆给带出来,他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怎么了?”这一点路少珩自己肯定考虑过了,话也说回来,假亦真时真亦假,或许这样还不会让人怀疑什么了。
路枃延冷笑,“我劝你带她走,否则,我看家法处置的下一个人就是你。”
这么严重?
路少珩一向镇定的脸上却露出笑意,“我期待着。”
真是对牛弹琴。
路少珩虽然在路枃延面前这样开口,却并不代表他真不当一回事,找到黎婳之后,还是想着早点离开比较好。黎婳也什么都没有问,很是听话的跟着路少珩出去。
才走了两步。
“少珩。”
有人直接就叫住了路少珩,这声音太有熟悉感,黎婳身体僵硬了一下。
路少珩似乎也顿了一下,随即也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伯父伯母,你们好。”
他带着一贯的笑,看不出丝毫的古怪。
原本笑意盈盈的卓父卓母在看到黎婳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黎婳歪过头,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少珩。”卓母的脸色很是不好,“你知道她是谁吗?”卓母直接指着黎婳,在“魅力”包厢中她的目中无人卓母可记得很清楚。
路少珩还是带着淡笑,“伯母,我看我们还是找一处地方谈吧?”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确实不怎么好。
路少珩本来拉着黎婳,在卓母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后,她怎么也不
肯跟着路少珩走。站在原地看着路少珩被卓父卓母给拉走,在一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黎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被一根针头不停的往外吸着空气,身体越发的空荡荡。她甚至可以猜到他们在那里谈着什么。她是多么不堪的一个女人,靠着什么来勾引男人,又是多么的拜金,甚至还有更加恶心的词语。
这种不对等,在她心底不停的滋长。
不仅是卓翼庭的父母,自己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心中,但凡知道她身份的人,眼中都会透露出不屑,无论她掩饰自己多么不在意。
那些都是事实,不能让她反驳。
她咬着牙,能听到牙齿之间的胳肢声响。
这种卑微,这种不合适,不止是在别人心中有,连她自己,似乎都这样认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说冬天冷了,但也不要一直躲起来,留给脚印出来给我瞧瞧啊…


☆、第四十一川

第四十一川
路少珩并没有想到会在此遇到卓翼庭的父母,这种宴会,老一辈的人已经很少出席了,大多让小辈来走走过场,当然也不排除特别的情况。对于卓父卓母所言的那些,他并没有认真听,很礼貌的听着,然后转身就忘记了。现在他开着车,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的黎婳。他总感觉有一点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她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而她的表情显示出来的又是淡然和随意,这让他连说出点让她别介意的话都有点像多想了,干脆便什么都不说,认真的开着车。
黎婳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甚至下车后,等着他将车开进车库,安静的等着她。
女人为了美丽,应该很受罪。路少珩看着她穿得薄薄的样子,下意识的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从这点来看,还是当男人比较好。”想到那些走红地毯的女明星,穿得各种薄,哪怕是在大冬天,但男人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了。
“那你就尽情骄傲吧!”她还是抓着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都向她靠过来。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难得做出这种动作,他狐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有推开,哪怕确实很不习惯。身边她气息如此浓烈,如影随形。
走进电梯,两只手同时去按电梯。
他触碰到她的手,冰冷异常,下意识的捉住,“怎么会这么冰。”
她没有挣开,有些纳闷,“怎么没有遇到过住在这里的邻居啊?”
他摇头,对她的手比较感兴趣,“大部分房子还没有开始卖,应该有很少人。”抬起头时,发现她的目光灼灼的亮起,让他心神一顿。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去,牵着她的手,软软的。以前老是不理解,那些同学总是牵着自己的女朋友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有那个必要吗?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了。
进了屋子,两个人都很一致的去找睡衣,然后洗澡。动作统一得互相抬头看一眼对方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洗过澡,路少珩拿着干帕子擦着头发,凌乱的发丝乱飞,可脸上却看着更加的精神。黎婳拿着吹风也吹着自己的长发。路少珩擦着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只是突然发现,他们这样,还真有了那么点“家”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他适应力强,各种生活角色都能很快融入。
对自己摇摇头,听着吹风发出的机械声竟听出了点怀念。
打开电视,放出声音,中和了一下。
他半靠在床头,动作很是随意。仍旧在吹着头发的黎婳,仔细打量着他,目光连回避一下都不曾。路少珩突然看向她,对上她的目光,她也躲都不躲一下,这种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她终于将头发吹干了。
她向他一
步一步走来的时候,他的视线一下子被她的腿吸引,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君子当久了,那点坏念头起来时,会下意识的提醒着自己。
黎婳看着他那副样子,突然觉得竟然看出了性感的调调,难道是自己以前不善于观察。这副随意的状态也能让人觉得舒服得把他占为己有,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靠近他的那一刻,脸已经火辣辣的了,关掉吊顶的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光线瞬间减弱。路少珩放在电视上的视线,移动到她身上,带着一点心知肚明的意思。
不得不说,他挺喜欢现在这种暧昧的气氛。女人主动一向被视为不太好,可如果对象是她,时间放在这一刻,他倒不介意谁主动。
他不动,哪怕她已经给了他提示。
就是在等着看她会做什么。
她爬到床上,动作很缓慢,而他和她的视线对上,谁都不离开。她爬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他还是只看着她。
跪在他身体边,连凑过去,轻轻的吻着他的唇。
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他竟然还是不动,直到她用牙齿小心的咬着他的唇瓣,他才微微张开嘴,让她的舌头很轻易的进入他的唇内。辗转反侧,轻轻允吸,动作缓慢。
停下动作,她微微的喘着气。
站起身,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用手抱住他的头,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比刚才那次动作激烈,而他也回抱住了他。
主动这东西,难得的有一次的话,感觉会很不错。
她轻轻的笑,显出妖冶诡异的气氛,轻轻开口,“喜欢吗?”
引诱,他勾起笑来,“继续。”
用牙齿咬着他的下巴,细细的啃着,学着他曾用过的方法,不过她比他温柔就是了。吻到他的脖子,低低的允吸,用舌头不停的添着。
她用手将他的睡袍带子拉开,动作缓慢而具有挑逗,另一只手则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俯□,咬着他胸前的颗粒,轻轻的咬吸着。而他能看到的则是他的一头秀发,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的手则很不规矩的向下滑动,停留在他那处禁区,偏偏抬起头看着他。
有点像对峙,也有点挑衅,可偏偏他极为喜欢这一刻的她,好像和平时很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了扭捏之感。
她的手在发抖,哪怕掩饰得很好。得到这一信息,他轻轻的笑了,有点放她玩的架势。
她用手抓住他那一处灼热,像以前得到的某些信息那样轻轻捏着,能清晰的感到那一处由软变向硬的过程。而她还是看着他的脸,他也对上她的眼眸。
她咬着下巴,对他妩媚的一笑。
“说你要我。”她的手在抖,可说出来的话就和她的动作有些不符了。
他的笑意增大,不但不开口,反倒做出更加闲适的
动作来。
她手上用力,能清晰感到那一处的温度更加灼热。
他的脸色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她歪了歪头,似乎对自己的动作很满意。
她知道自己很大胆,可这一刻,她愿意这样,豁出去之后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就那回事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她的那抹挑衅的笑绽放一半时,他已经一把抓住她的腰,“想当妖精?我配合你。”说着几下就扒下她裙装的睡衣,让她向后倒去,而他也同她的方向压上去。抱住她便狠狠的吻着她,手却将她的腿向上拱起,他的腰身狠狠的向里挺去。
“恩…”她轻叫了一声,又被他的唇舌堵住,下面却不停的进出耸动。
她的双手忍不住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乱抓着。
停止吻她,在她大口喘息中加快了耸动的速度,而空下来的双手分别抓住她胸前的浑圆不停的揉搓着,看着她发红的身体,眼眸中的灼热越加的深。
她的双腿不停的挣扎着,伴随着他贴近的撞击,也不停的滑动着。
她的整个身体随着他撞击的声响,不停的移动着,头已经在床沿边。他的动作依旧大弧度,不曾停下丝毫,而她的头在他的动作中也不停的甩动。
察觉到她的不适,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她捞到床的另一边。在她还来不及适应时,他已经抓起她的双腿,他自己迅速的站起来。她的手死死抓住床单,他站立着抓着她的双腿不停向自己压近,而他又向她不停靠近,死死的纠缠。随着大弧度的声响,胸前的浑圆也不停的摇晃着。
啪啪啪的声响在屋子中回响着,奏出一曲欢愉的音符。
“啊…恩嗯…”她忍不住叫喊出口。
而他灼热的液体也在这样的叫喊中流入她的体内,屋子里全是男人女人的喘息声。

 

☆、第四十二川

第四十二川
体会过从云端跌落下来的失望感吗?体会过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吗?体会过前一刻在天堂下一刻地狱吗?
恩,虽然带着夸张,但也可以用这样的句式来显示此时此刻路少珩的心境了。第一眼看到床头上的纸条,诧异,第二眼看到床头上纸条的内容,愤怒,第三眼就是现在的沉默,呼吸有点重。他是察觉到了昨天的黎婳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从走出宴会的那一刻便有所悟。她不言,他也就不多问了。然后她又表现得很缓和,多次含笑,让他更没有问起的想法,打破了这种格局,说不定还影响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她难得的主动,承认吧,哪怕心底对女人的要求是固定的框框架架的贤良淑德,对于这种引诱式,也是爱得紧,哪怕一边爱一边鄙视。人之所以复杂,很大程度上的一点是想法和做法不尽相同。
而在一夜之后,床头上多了一张纸条,简单的几个字,分手,我们不合适。没有下文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他捏着那张小纸条,不知道该不该夸奖黎婳演得不错,还肯在决定走之前的一夜给他留下难忘的记忆,真不错。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有演戏的潜力,真该好好夸一下。将纸条揉碎,随意的扔在了垃圾篓中。
站起身才发现,她带来的东西,也已经全都收走,屋子里没有她留下的痕迹。他甚至在想,她是怎么小心的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担心他突然醒过来,蹑手蹑脚的动作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遍。
他是个在乎结果,对过程有些轻视的人。
如果她执意要走,他还真不会像苦情男主角那样去留下她。对于要离开的人和物,他不喜强求。
胆小怕事,连分开都不敢和他正面交谈。
他抿了抿唇,想着,她如果当面和他说这些,大概他会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吐出两个字:原因。
很多时候,有这样一种人,保持自己一贯的习惯,并非真的是保持习惯,不过只因为不想用自己的失常来证明某些人对于自己的影响。然后可以告诉自己,没有谁可以影响自己,而那个人,自然也不会那么重要。可以这样告诉自己,也可以这样暗示着自己。
路少珩走进“舞美”的固定包厢,门刚被推开,里面的一众人用着同样带点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轻轻耸了一下眉,直接走了过去。
大概是他之前拒绝过好多次这样的聚会, 本能的就会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来了,顺口叫他也变成了一种可有可无的行为。
梁浩低头啄了下酒杯中的液体,这才看着路少珩笑,“最近都在忙些什么?”移到另一边,给路少珩空出一个位置。
他的那点事,没有想瞒,也没有想多公开,知道的不在少数,可大家
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也是,除非必要,没有人会愿意撕破脸,表面的和谐每个人都乐意看到。
他拿出一个打火机,煞有其事的玩着,“还不是那些事。”
梁浩讪讪的笑了起来,“你来得正好啊,我们正在听张文华这小子讲述他的‘夫妻之道’,你也顺便来学学看。”
被梁浩这样的洗刷,张文华立即皱眉,“别带这样讽刺啊,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我。”
“谁让你这么不想活,要这么早结婚。”活该的表情,幸灾乐祸。
路少珩也勾着唇,张文华是这群人中最早结婚的,被讽刺打击的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闹过了也就算了,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
看到张文华那发红的脸,这群人真是…故意灌酒,然后逗弄些事出来,不由得摇头。
“女人这种动物吧,你们还真不懂。”张文华还在不停的喝,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有点滑稽,脸型比较像苹果,加上那抹红…就更加像了。
“不懂,不懂,确实不懂,所以我们都该来请教你。”旁边的人立即闹起来。
“那是。”张文华扬扬下巴的动作又让不少人发笑,“女人是全世界最麻烦的动物,她只会考虑她自己,从不去想你在做什么会不会忙什么的。最没良心的就是女人了。她说一句冷,你就必须得把自己衣服脱给她穿,否则就是不关心她不爱她。她打个电话来说她在哪里哪里,你就必须赶去,也不管你是不是在开会,会不会走不开。最关键的是还喜欢离家出走,你得挨着挨着给她的朋友打去电话,哪怕她还不愿意回来,也要你去证明有多在乎她。就一个词,矫情。随时随地都让你证明你非她不可,爱她爱死了,她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还没完没了。”
“经验之谈啊。”梁浩最没良心,还鼓起掌来,“没让你去追公交车就偷笑吧。”
张文华看来是有些醉了,“那小儿科的事,早就做过了,现在她的方式与时俱进着…”
路少珩低着头喝酒,却只是抬了抬眼,瞧着张文华,透出几分怪异。
“矫情。”他低低的开口。
坐在路少珩最近的梁浩有些奇怪,“你说什么?”
路少珩也只是摇头,没有搭腔。
大家一窝蜂的去逗弄张文华说出更加趣味的事。
在各种没心没肺的点评之后,庄周突然开口,“卓翼庭,你干什么呢!下一个走近坟墓的人多半就是你了,还不过来多学习学习这婚姻之道。”
路少珩转过视线,他还真没有看到卓翼庭在这里。也对,卓翼庭坐在灯光的阴影处,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发表看法。
卓翼庭若有似无的看了路少珩一眼才回答庄周的问题,“你先学习,再传授给我就行。”
庄周低咒了一声,不理会卓翼庭了。
总是在卓翼庭和路少珩之间打量着的梁浩,以一副熟知内情的摸样拍着路少珩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何必呢?”
路少珩的手指敲打着那个打火机,睨着梁浩,“不是你告诉我,‘她’不是个好女人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梁浩深深思索了半响,随即笑了,“是不是你也觉得那个女人不值得翼庭那般对待,所以故意去接近,让翼庭彻底的死心?”说着兴奋的狠狠对路少珩一拍,“这招不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不过,这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兄弟我支持你,对于那种女人,就应该这样对待。你一出现,立即就把翼庭给抛弃了,也就那货色。现在你把她给甩了吧?做得好。”
路少珩蹙紧了眉,不过没有开口。
哪是他把别人给甩了,被甩的人是他才对。
嘴角的笑显出古怪来。
包厢分为两处,一处休息闲聊处,一处便是麻将室。麻将也是他们聚会不可或缺的娱乐项目,打多大也不介意,要的就是随意性。几个人围上去就凑成了一桌,笑着开始。麻将的声音和说话的声响在屋子里不停的循环,麻将室的灯光亮眼,休息区的光线却显得很暗。
除了有些醉意的张文华大摇大摆的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只有路少珩还坐在原位,而另一边原本和路少珩一样保持原本动作的卓翼庭正向他走来。
卓翼庭停在路少珩身边,目光很是冷。
路少珩抬眼,对上卓翼庭的目光,即使是被俯视,依然目光悠闲。拿着酒杯举起,“喝一杯?”
卓翼庭没有什么表情,在看了路少珩许久后,还是选择了坐下。
卓翼庭拿着桌子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眸光中带着让人难以明了的情绪。
路少珩挑了一下眉,以为卓翼庭会问起黎婳,却没有想到,能忍住。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都各自的喝起来,“听说你要订婚了?”
原本只是猜测,配合刚才庄周的那句话,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卓翼庭这个时候笑了笑,“准备好红包了?”
路少珩的目光中带着疑惑,“这么急?反正又跑不掉。”说着拿出一支烟,点燃。
他很少吸烟,除非心情有些坏和烦躁。卓翼庭打量他半响。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何必呢,既然自己也已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路少珩却挑起了话头,“沈家和唐家的订婚宴怎么没去?”
竟然会问起这个,“有事出省了。”
路少珩笑得很是…感叹?
“怎么?”大概觉得有些奇怪。
“没。”路少珩灼灼的看着卓翼庭,“改天将白小姐约出来聚聚,顺便也让我瞧瞧看。”
“有什
么好看的,也就那样。”卓翼庭兴致不高。
路少珩却很是坚持,用着各种话题和卓翼庭聊起来。卓翼庭在压抑着不问黎婳的信息,他就故意要给卓翼庭机会和时间问,看看到底问不问。
这种近乎小孩子似的的偏执,他也找不出答案,却还是这样去做了。
直到散场,卓翼庭也没有主动提起那个名字。路少珩走出“舞美”,站在公路边吹着风,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忍不住,一脚踢在路边的树上。他自己不愿意去想去提,竟然想从另一个人手中的提及,这种别扭变态的心境让他整个热都陷入了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没有打算写他们又分开,可写到这里,却希望这样写,女主内心并不坚定,而我也希望让他们彼此之间多一些了解,多经历一些吧。爱情很重要,可合适更重要,不能因为所谓的以爱之名就忽视一切。


☆、第四十三川

黎婳把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工作上,总是羡慕那些自信而美丽的女士,她们未必就是长相上美丽,而是浑身散发出来的自信让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美丽两个字。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在生活的沼泽中,一天又一天的陷入,找不到某一个锲机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做出离开路少珩的决定,她没有后悔,半天都没有,连伤心都来不及,就将自己的重心全投进了工作。人的对比很能说明问题,但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人做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杰出事迹,便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终于有了这个机会,于是很快抓住,倒不是想要干出什么大事,只是让自己想想自己有什么价值的时候,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
她害怕,她这一辈子,对于别人而言唯一的存在的价值是拥有了路少珩,也害怕对于自己而言,拥有的东西只剩下路少珩。
不可否认,她对路少珩的喜欢是真的,很真,甚至这样的认真在多年后的现在再次和路少珩相处,他在她的内心并没有打折扣。他是那个她幻想中的人,只是再装傻,她也能清楚她不是路少珩心中完美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