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她呢?
为什么她就不肯忘记呢?
凭什么只有她呢?
给不了自己答案,永远都给不了。
而别人的幸福,她只能够祝福,然后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守候着自己不愿意的释然。
“为什么呢?”她蹙着眉,看着路少珩,“为什么呢?”
路少珩却也只能够这样看着她,他给不出答案来,更别说她愿意接受愿意想的事,“你不够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的人永远不会这么牛角尖的想这些东西。
他伸出手,勾着食指,从她眼睛上滑去那一层水雾。然后摸着她的脸,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为什么呢?很多时候,我们都在问这种没有回答的问题。就好比,当长辈过世的时候,大家都去想着他的好,活着的时候对我们如何如何的慈爱,而记住他不好的后辈,都被视为了异类。
为什么呢,没有答案的东西,为什
么要一直去想?
他将她抱在怀中,安抚了她许久,这一刻内心的静谧超越了一切。拍着她的后背,而她也并没有哭泣,无言的在承担着什么。
突然,他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来,看了她一会儿,蹲□子,让她趴在他的背上,他背着她。
她贴在他的背上,“我是不是很重?”
“还好。”没有了明显的哭腔,让他快速的笑了一下,随即开口,“你说,一对男女在一起,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就是男人背着女人,而不是女人背着男人?”
黎婳被这个问题难住,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电视上这样演,小说里这样写,生活中这样做,于是理所当然去接受了,“男人的体力和女人不一样,结构也不一样。”她想了许久,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路少珩背着她进入了大楼,从楼梯上一步一步上去,“既然男女的构造不同,体力等东西都不同,那为何不少女人天天强调着‘男女平等’并一直为了不平等而叫嚷?”
“这…”她不知道了,就好比为什么遇到了一个陌生人,就能够相亲相爱,把他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究竟想说什么?”
“很多东西本就没有答案,没有讨论的必要,只要你不去纠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叹了一叹。
黎婳贴他更近,闻着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
“谢谢。”长久的偏执,连自己都不知道偏执着什么,一切回不去了,哪怕回到当初,其实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了,那纠结的又是什么?
路少珩却笑,“你可以再重一点。”他应该不成问题。
她看着墙上不停移动的影子,自己纠结啥啊,“会压死你。”来个泰山压顶。
说完自己也笑了,像个疯子,又哭又笑。
苏絮再次打电话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有点超出黎婳的预料。在她眼中,苏絮能忍这么久,算是一个奇迹。以苏絮的性格来说,她要想做什么,那就是“立刻马上”的事,多一秒也不愿意等。
地点是本城的一个著名的冰吧,专卖各种冰水饮料以及冰淇淋之类的东西。黎婳到的时候,苏絮已经到了很久,穿着一件黑色的大外套,看上去比真实年龄成熟很多。脸上是大眼镜,遮住大半张脸,几乎是每个大牌明星的必修装备。
在桌子上,已经摆放着一些饮品了。
苏絮正吸着杯子中的无色液体,液体晶莹,纯白得如同镶嵌着各种水泡的水晶。
黎婳走过去,坐在苏絮的身边,着实没有想到这次苏絮会待这么久,“戏拍完了?”
苏絮竟然只是很神秘的一笑,取下了戴着的大眼镜搁在桌子上,对着另外站在一边等候差遣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我自己设计的冰淇
淋,你等下尝尝看。”苏絮像一个小孩子趴在桌子上,目光在黎婳脸上打量。
好个黎婳啊,真是好啊,竟然和路少珩有了关系,真是该夸奖才对。等会慢慢的收拾她,现在还不忙。
“你自己尝过没?”她一点也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指不定会怎么样。
“你太不厚道了。”苏絮埋怨,“就算有毒,也毒不死人。”
端上来的炒冰淇淋看上去还不错,黎婳也象征性的吃了一点,也象征性的夸奖了。
黎婳拿出一张卡,从桌子上推到苏絮的那边。这种行为让她有点难以开口,哪怕她自己是还钱的一方。
苏絮的脸色立即就变了,“黎婳,你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是这样,“总要让我还点吧,虽然卡里面的钱不多,但让我…”说不下去,就是不希望每一次和苏絮在一起,有一种欠她的感觉,或许是自己不知好歹,但心里就是有着意愿,一定要还,非还不可。
苏絮抱胸冷笑,“钱…”她要真让黎婳还,会等到今天?“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这和是不是朋友没有关系,而且,正因为是朋友,我希望我能还清所有的钱。”这一点,黎婳很坚持。
苏絮冷声开口,“哦?你的钱哪里来的?”她自然知道黎婳不会拿出这么多钱来,成功看到黎婳的脸色变沉,真有种快感。
黎婳抿紧了嘴唇,还是开口了,“你收着就行。”
苏絮气得站起来,“黎婳,你竟然拿一个男人的钱来还我?你觉得这样你就高级了不成?”她拿起那张卡,“路少珩就是给你这个让你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只要黎婳敢说一句是,她就敢把这张卡换成冥币扔在路少珩的脸上。
“不是,和他没有关系。”黎婳笑了笑,“是我愿意跟他走的。”
这个,与金钱无关。
原本想和黎婳好好说谈一番的心思瞬间就没有了,“你真是让我失望,你不是说你要好好过日子了吗?为什么又要卷入那个圈子。路少珩又是什么好东西,路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和苏絮激动相反的是黎婳越发的平静,“在你心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三十七川
黎婳和苏絮不欢而散,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能轻易的让女人的友谊如履薄冰。而苏絮也完全没有给黎婳半点挽回的机会,但凡黎婳打去电话,通通变成“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看来那人又把她给放进黑名单了。
黎婳试过几次之后,也不再去试了,近段时间她也有些忙,天天抱着一堆书看,可以和大学时应付繁杂枯燥的考试媲美了。每天都看着那些资料,将书放在床上,趴着床上,悠闲的看着。心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至少她现在很能体会好心情带来的一切好处,连看书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她看书的时候,路少珩就坐在一边打着手机有些,两人偶尔对视一眼,然后继续各自手中的事。
“什么时候笔试?”路少珩见她似乎已经看了许久,想着该提醒她休息了。
要是她自己一个人,根本看不了这么久,一会儿就觉得烦,需要出去走走喘一口气,调节一些情绪。有了他之后,精神似乎也变得好了。
又翻了一页,“明天。”
她看得这么认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瞧着她,并没有想过要帮她找一份工作,他们各自应该有着各自的空间,同时他也不希望他们天天在公司见面互相约束。
“看得这么认真,如果还不过…”顿了下,笑得比较贼,“智商堪忧。”
关上书,“考试前,不准许打击人。”
长久的没有出来工作过,有一种和社会脱节的空洞感,不过路少珩确实给了她很多鼓励,凡事都有第一次,总要去尝试。她一点也不想整天待在家,等着一个男人回来,那样的自己,好像除了这个男人,便什么都没有了。
路少珩送她去的招聘公司,她自己也很是鼓励自己。
先笔试,然后面试,迈出第一步之后,一切都会很好。
笔试成绩很快出来了,她没有什么意外过关了,然后便通知她去面试。
迟来的面试紧张感一直伴随着她,尤其是和一群才毕业的大学生一起,让她有一点莫名的失落,哪怕努力表现出很自信的一面。她最怕问她为何大学毕业这么久之后才出来毕业,不过还是被问到了,她以这是私人问题,公司应该看重的是个人能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回答得怎么样,出来后就纠结着眉头,甚至忘记了抬头。
等到快撞上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抱歉。”下意识的先道歉,才抬头,看到的就是卓翼庭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卓翼庭已经看到了她许久,正好过来处理公事,便看到她在这里。告诉自己她和自己已经没有关
系,不用关注她,可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甚至还在这里傻兮兮的等着她出来。
他微微蹙眉,随即在心里叹气,想问她还好不好,自己也觉得这种问题无聊到掉渣。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的那点不安又跑出来折磨他。上次她也是出来找工作,甚至是她自己所提出来,可言行中总带着敷衍和随意,认真的劲儿少了。而现在,她这纠结的表情,显示着她对这份工作的在意。
对比这个词,从来都能证明某一些东西。
“一起吃饭吧!”不想给她任何拒绝的空间,“我知道一家干锅还不错。”
她知道他们总会再见面,只是这有些突然,让她傻眼。
还是点点头,做不成情侣做朋友虽然很矫情,可也不能成为敌人吧?
她跟在卓翼庭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在不久之前,这个男人被她视为自己结婚最合适的人选,而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而她对他,最大的情感,到了现在也不过只是可笑的愧疚,而这应该会是他最不想要的东西吧。
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于是拼命寻找着话题。
“来面试?”卓翼庭轻言轻语,问明知故问的问题,打破这一路来的平静,他和这家公司老总有几分交情,如果可以他能提供帮助…当然,他知道她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也许以前待在他身边时还可以,现在…
“对啊。”她笑着,希望两个人之间能保持话题的轻松,“前几天还有笔试来着。以前我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活到老,学到老’,好像学习这东西一辈子都逃不掉。你看,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得面临各种各样的考试,这东西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题很难?”他顺着她的话题询问。
“还好,挺活。”看着自己的脚尖,“其实我们都很矛盾的活着,就好像念大学一样,总是喜欢批判着国内教育如何如何死板,如何如何不如国外的大学。可是,真念书后,又希望老师只是死板的教那些死板的内容,划出重点来直接背了就考试,反倒那些教学很活的老师被我们画着圈圈诅咒。”
她的话竟然出奇的这么多,卓翼庭好奇的回过身来看她。
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怎么了?”
“你现在过得很好。”评价了这样一句,却只是苦笑。
黎婳哑了哑口。
这样的心境,即使对着再美味的食物,食欲也并不好,黎婳拿着筷子,象征性的吃着东西。而卓翼庭也默默的吃着。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连骂她一句也不曾。或许他像别人那样大骂她一次,严重点
甚至给她一个耳光,她心里也就不会这么难受,苦涩感无法控制的蔓延。口中的食物,好像也在变苦。
几乎是一粒一粒的吃饭。
他盯着她的动作,咬了咬下巴,他让她这么不适吗?她吃干锅的时候,根本不吃饭,而现在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是因为对着的人是他吗?
放下筷子,他再也吃不下东西了。
“你爱他?”隐忍了那么久的话,终于能够问出口。
对上他的目光,她做不出犹豫和假装,“是。”
他笑着,“好,很好,确实很好。”路少珩的话回荡在脑海,她四年前都为他生过孩子。那是不是只是证明,他只是输给了时间而已,不是输给了那个人?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的原因。”她急切的看着他,不希望为了自己影响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那有些自欺欺人。
他却不愿意理会她的急切,“如果你不是早认识他,会选择我吗?”
她歪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点头或者摇头,其实都是伤害。
“我明白了。”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还是不忍心,“我并不好,真的不好。”他远可以找到比她好很多很多的女人,为何要为她这样一个女人折磨着自己。
只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黎婳。”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你真的了解路少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看着无害,内心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观念,并且总是能够很轻易的得到他所追求的一切,那样一个人,她究竟了解吗?
“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了解了一个人,似乎就没有多大的趣了吧。生活没有任何意外,那才是一种苦恼。
还是太单纯了,他摇摇头,“他并不是一个良人,你自己多想想。”
说得太多,他的话会变成别有所图,即使心中不甘,他也不会干那样的事,适可而止就好。
“什么意思?”
苏絮对黎婳采取的冷战政策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晚上就主动给黎婳打来电话,只是一开头便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给我马上滚过来,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就绝交,我说话算数。”
黎婳对着手机一边叹气,一边打车去“夜色”。听苏絮说话的声音好像喝了酒,这样的她指不定做出什么大事来。对于苏絮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现在想起来,也心有余悸,于是催促着司机开快一点。
才走进“夜色”,便能感受到这里的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完全分不清这些人白天是做什么工作。毕竟更多的人只是图发泄情绪
,宣泄自己的不满罢了。
只是黎婳完全不知道,在某一间包厢正上演着这样一幕。
路亦璟贼兮兮的端着一杯酒抿一口,这才瞧着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路少珩,“二哥,怎么也学着我们这种坏孩子不回家了?”眼睛中露出揶揄的笑来。
满桌都是人精些,路少珩一边应付,一边对着路亦璟警告的开口,“怎么想着一定要跟来?”
“二哥这样子,和当初三哥搬出去住的样子真像。”
“你少做些有的没的事,否则…”很明显的警告。
真好笑,这一对堂兄弟,谁也不回答谁的问题,各自围绕自己的主题。
不过路亦璟对路少珩却很是揶揄,“我期待着二哥干出大事来。”
路亦璟说完便借口出去,和刚踏进走廊的黎婳刚好碰面,在门关上的瞬间,路少珩自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眉间瞬间隐着一点不满。
路亦璟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到从自己身边擦过的黎婳,竟然一把拉住她,“咦,我们在哪里见过?看着好生熟悉。”
黎婳拉开路亦璟的手,“先生,你…”
看到是路亦璟,她眼睛睁得很大。
路亦璟却很是轻蔑的笑,女人都是一样的肤浅,一看到他们这种家世的人,自然就变成小绵羊一般。
黎婳推了路亦璟一把,然后跑开了,路亦璟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有这么吓人,还真是挺有趣。
黎婳跑到某处拐弯处,才停下来,大口的呼着气,心里埋怨着苏絮,到底知不知道路亦璟在这里?
终于找到苏絮所在的包厢,她刚走进去,就看到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苏絮正盛气凌人的开口,“男人都是贱人,这辈子只有我玩男人的份,哪轮到你们这些贱人玩我…”
地上躺着好几个男人,有的眼神迷离正吸着什么,有的则嘻嘻笑着…
苏絮看向这几个男人的目光充满了轻佻,想打她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苏絮看到黎婳,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表,还好没有迟到。虽然迟到了,她也不可能真就和黎婳绝交,可黎婳按时来,自己才有台阶下。
只是苏絮还来不及开口,黎婳便冲过来,“跟我走。”
“你做什么啊,一惊一乍,我还没有玩够呢!”
黎婳拖着她,“你不知道路亦璟也在这里?”
苏絮果然吃惊,该死。
刚走到门边,门竟然已经被推开了,路亦璟好整以暇的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苏絮,“哦,好久不见,我的好妻子。”对黎婳
视若无睹。
苏絮抿了抿嘴,对着路亦璟就一句,“贱男人。”
“江知语,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路亦璟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他不是路少珩可以做到表面上不介意,他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隐藏自己情绪。
苏絮瞪着路亦璟,他想找到自己的各种缺点,然后以此为理由提出离婚,门都没有,“路亦璟,你听着,这辈子只有我玩你的份,你想离婚,下辈子吧。”
“你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路亦璟已经被苏絮引诱出怒气。
黎婳向上前拉住苏絮,她这一刻,只会说出更加伤人的话。随后而来的路少珩,走过去将黎婳拖过来,“回去。”
黎婳不听路少珩的话,执意要过去,路少珩沉眉,“他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他们自会解决。”
黎婳不看路少珩的脸,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也不要以什么都懂的语气教育我。”
路少珩松开手,不知道她突然的排斥的情绪从何而来。
☆、第三十八川
第三十八川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路少珩也极少见到这种状况,男人和女人一同打架,何况是路少珩这种对不重视的人视若无睹不肯浪费自己半点时间的人。于是,路亦璟和江知语之间的打架看上去就比较袭人眼球了,毕竟旁观者都不打算帮忙。路亦璟作为男人,或许是男人内心大男子主义影响,想着意思意思就行了,动作和力度上自然没有露全。江知语可就不一样了,和男人打架,自然十八般武艺全都上身。于是他们现在的动作如同市井无奈一般,女人头发杂乱,男人脸上有着一道被抓的痕迹,脖子上更多更深,看来有意在保护自己的脸。
黎婳见苏絮完全没有吃亏,立即放下心来。路少珩则冷哼,路亦璟也真好意思和一个女人干上。
那一对还在撕扯着,路少珩看着这场面觉得滑稽,要是被拍到,铁定报刊各大头条,话题性十足。江知语和路亦璟代表着两大家族的背后的利益,他们的这番行为,被随意扭曲对两家的声誉都有着重大影响,而江知语又是明星的身份,更是让媒体敏感了。
终于,路少珩有些看不过去了,将撕扯中的两人拉开,看也不看苏絮一眼,只抓住路亦璟的手臂。不过这下好了,路亦璟被路少珩给抓住,苏絮毫不犹豫直接给了路亦璟一拳。就连沉静的路少珩也有些不悦了,不懂适可而止的人,目光在苏絮身上转了一圈。黎婳赶快去将苏絮给拉过来,她自然知道那是路少珩不悦前的样子。苏絮被黎婳拉开了还在不停的诅咒路亦璟,怎么打击路亦璟怎么来,什么大家闺秀明星气质全都见鬼去。
路亦璟还想要冲上前去,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一个女人打,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活了。
路少珩死死的将路亦璟给抓着,“有什么事,回去后和知语好好谈谈。”在这种地方闹腾算怎么回事。
路少珩之所以刚才没有出手,大概也看明白了,今天路亦璟是故意过来的,知道江知语在这里,或许真想拿到江知语不良行为的证据,这弟弟如今也有了这番心思。
“谁要和她一起回去?我脑壳没有出问题,还不想折寿。”路亦璟看着苏絮冷冷的开口,死女人,他怎么当初就会这么“无私奉献”娶她来折磨自己。
苏絮在黎婳手中笑得讥讽,“谁知道你脑壳有没有病,妈的,谁让你招惹老娘了,你活该被折磨,老娘就是要折磨得你折寿,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黎婳扶额,拉扯着苏絮的衣袖。苏絮对黎婳冷哼一声,她还没有和黎婳算账呢,到底什么时候和路少珩勾搭上的,也不会和她这个好朋
友说说,竟然自己就做了,怎么也该商量一下子吧?对着黎婳小声开口,“不准管我。”她今天快气炸了,没有发泄通道会憋死。
“姓江的,离婚,立刻马上。”路亦璟气得不轻。
“你想离婚,我就偏不,我就喜欢看别人痛苦,尤其对象是你。”说着竟然双手抱胸的笑了起来。
路少珩看了黎婳一眼,她刚才的那句话,他还没有分辨出是什么意思来,这种状况下也没有时间去问她,只好拖着路亦璟走。路亦璟脾气也上来了,死活不肯走,路少珩拉着路亦璟,没有半分妥协。
苏絮还想讽刺一两句,路少珩冷冷的看一眼苏絮,“适可而止。”然后将目光看向一直不看自己的黎婳,“早点回去。”
路少珩拖着路亦璟就走,拿出二哥的架势来还真让人不敢反抗。
苏絮对着那两人的背影低咒了两声,转过身就对黎婳不耐烦的开口,“我靠,你们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