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那么的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怎么样。
这一夜,他抱着她,听着她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声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年少,看见了自己的过往,在最后,当他想要抓住某样东西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讨厌那种无奈的感觉。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他要不到的,无论是物还是人。
他醒过来,黑夜依然弥漫,他摸着身边的这个人,最后他微微叹息,也不过只是过客而已。
因为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因为太过孤寂,因为内心太过寂寥,所以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过去的女朋友有过热情如火的,也有文静如水的,当然,秦艾宁绝对不算什么意外,在他交往的女性中,她算一般的那种。他们在一起,但他从没有想过他们会有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至少他没有说过假话,他很少会去想明天会如何。
他在黑夜里吻向她,她微微一动,“你想做什么?”
“醒了?”他似乎比较喜欢这样的结果,手不由自主的将她的衣服解开。
似乎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接下来的顼可凡似乎非常的忙碌,他会去集市买回很多的东西,甚至是花钱从很远买来一套完善的天然气灶,他这些天发现,但凡是养猪的家里,厕所里都会有很多的甲烷,如果将这些利用起来,将会大大的方便他们做饭。
而且他还做了许多帮助他们的事,秦艾宁在一边看着他,没有开口,她明白,他已经在做要离开的打算了。
她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人果真都是有感情的。
然后呢,还是舍不得大城市的繁荣。
也许,终究只是自私的,她做不到永远的留在这里,或许她以后会来这里看这些孩子,但却不会愿意永远都留在这里。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还是世俗的,也不伟大。她本身就不是那种有大志向的人,也没有那种思想。
无论是不舍还是掺杂着别样的情绪,那一天,终于来临。
全村的人都出动起来,将家中最好的食物拿出来,真正做到共聚一堂。大家都没有说离别的话,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至少,当那些孩子吃不下任何东西的行为,已经泄露了某个秘密。
他们将离开,不只是一时,或许是永远。
支教的老师会在近日赶到这里,而他们来不及和对方见面,就要匆匆的离开。
本就会离开,只是早晚已经,明明就知道,却还是很难过。
不只是离开这里,离开的还有他和她。
☆、春华秋实(七)
回到洛川市的路很是艰难,虽然他们都尽可能的将东西都留下了,就背着一个小包离开,能送人都送人了。那些孩子一直默默的看着他们,他们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孩子们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都不曾动摇。
这个场景让秦艾宁想到了自己的外婆,那住在边远城区的外婆。每次她离开的时候,外婆总是会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她随时回过头都能看到外婆的影子,最后外婆的影子变成了一个点。她从不曾知道外婆在那里看了许久,她每次离开都是欣喜的,因为外婆家那里人口很少,没有一点乐子。她也会听着外婆讲过去的事,一点一点,慢慢听着就睡着了。
她问自己,在什么时候才这样的看着一个人?有的,只有在以为全世界都只剩下爱情的时候,可是,自己在原地等着,却不会想到对方不一定会永远在原地等着。
多么的真实,其实伤心并非是别人给予的,是因为自己想要太多,终于沦为了输者。
走了一路,他们都很累,但还要继续赶路。坐上汽车的那一瞬间,仿佛从什么地方回到了现实一般,外面又是车水龙马。而之前的那一些又开始恍然。他们并没有做多的停留,太累了,上车就直接睡觉。然后到了飞机场立即就要买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
在飞机上的时候,精神才好了那么一点。
“打算回哪里?”顼可凡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来,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就回我的公寓,我一定要睡个三天三夜。”
顼可凡笑了笑,不做声。
而事实上是,当他们从飞机上下来,顼可凡就直接到停车场开车。秦艾宁看了一眼他的车,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是他家人将车放在这里的还是他的车一直停在这里,或者还有多个版本的故事。
“回去就好好休息。”
她点头。
车开向了市区,道路两边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外面,在一个很高的台阶上,一个女子好像被推了下来。她大惊失色,“快停车。”
“这里不允许停车。”顼可凡皱了皱眉。
“我叫你停车。”秦艾宁冲他吼道。
顼可凡这次不做声,立即将车停在路边。秦艾宁立即冲出去,而顼可凡则跟在她身后,有些奇怪她的冲动。而另一边,躺着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子,女子的j□j似乎已经冒出了血迹。秦艾宁当即就要冲出去,顼可凡拉住她,“就这样上去,你做了好事也容易被误认为肇事者。”
秦艾宁狠狠的瞪他一眼,“你留在这里当证人就好。”
顼可凡蹙眉,他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以为他不愿意救人。而实际上,他只是拿出手机照了那个女子一张照片,这才冲过去帮忙。至少这样可以预防到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帮人,也要让自己小心才对。
女子的j□j还是不停的出血。
秦艾宁在后座上抱住女子,而顼可凡在前面已经不停的加速了。
女子的手紧紧的抓住秦艾宁,“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秦艾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放心好了,我们一会儿就到医院。”
女子不再说话,但眼角不停的流出液体,而秦艾宁的心也因此而揪着。
终于到了医院,顼可凡将女子抱起,而秦艾宁跑在前面找医生急救。
一起准备好之后,顼可凡的额头冒出了汗水。秦艾宁坐在他身边,“对不起,刚才我就是太着急了。”
顼可凡笑笑,“真难得,可以看见你那么大的火气。”
秦艾宁不想提关于这件事,只要转移话题,“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一下她的家人?”
女子的手机在秦艾宁手中,她看了好几眼,也没有按下去。
顼可凡这下真的很累,眼角扬了扬,“就通知她通话记录最多的那个。”
秦艾宁点点头,就打电话对对方说清楚了情况。
他们一直等着,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护士将女子推了出来。
秦艾宁走到医生身边,“她的孩子、、、、、”
“孩子没有保住,但大人没有什么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秦艾宁心情有些受此影响,推着女子,她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容,以及女子眼角不经意的泪水,“她一定很爱自己的这个孩子。”
顼可凡站在一边立即反对,“也许她只是爱这个孩子的父亲。”
秦艾宁没有反驳,女人总是傻的。
女子还在病床上躺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秦艾宁发现她的睫毛一直在抖动着,或许内心还得不到平静。
秦艾宁走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顼可凡看着她觉得真好笑,“喂,你这么揪心做什么?”
“我替别人揪心还不行?”
“就觉得好笑,人家疼人家的,你表现得好像是你在疼一样。”
她不想理会他,“那男的怎么还不来呀,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特别脆弱?”
“你要理解,或许这个时候他正遇上了塞车,又或者正在做一件他认为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都是借口。”
“你如果非要这样认为,那就是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俊朗的男子跑了过来,看见他们很善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眉宇间很是阴沉。男子看了顼可凡一眼,目光里含着一抹深意,“谢谢你们送她来医院。”
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男子已经冲进了病房。
秦艾宁看着顼可凡,“你们认识?”
“见过一两次,不算认识。”
正当他们以为,这下事情算解决了的时候。
病房里却传出了巨大的争吵声。
“你就是不想要我的孩子,是不是?”
“你就是故意弄掉他的,你就是故意的,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秦艾宁听着觉得特别生气,这个男人看着一脸的斯文,怎么这么的火爆脾气,她跑进去,“先生、、、、”
她还没有说出口,顼可凡进去一把拖住她,将她拉出去,“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可是他、、、、”
秦艾宁还没有说完,病房里的那个男人又开始咆哮了,“安以嘉,别以为弄掉了我的孩子就可以离开我,你竟然敢弄掉我的孩子,你别想离开,你得赔我的孩子。”
秦艾宁看看顼可凡,原来他才是对的。
顼可凡拉住她的手,“我们该走了。”
秦艾宁点点头。
这个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表达方式也有很多种。那个男子不是在真正的生女子的气,也不是在凶她,他竟然只是怕孩子没有了,她会离开他。他找不到理由留下她,所以选择了那样的一种方式。
上了车,秦艾宁才问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你就那样相信那个男的是真的喜欢那个女的?”
“听过一点他们之间的故事,如果不爱,怎么会拖拖拉拉这么些年?而且,你不了解黎郁彬,他一般都没有什么情绪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发火。”
“那被他发火的人还要感谢他的特别待遇?”
顼可凡笑了起来,“你这是在钻我话的空子。”
“我说的是事实。”
“那好吧。”
他们之间还是这么的平常,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下了车,他嘱咐,“好好休息。”
“你开车小心。”
她走了几步,听着车和地摩擦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她这个时候才回过头了。就在医院打电话 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他们之间连彼此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还是就想以这样的方式渐渐远离?
她站了许久,上了公寓,事实上这次她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打包下来。她现在很想很想回家,想听见母亲的声音,想听见父亲的声音。她想回家,很想很想。
如果说她只是想要一种逃避,请也别提醒她的懦弱。
☆、春华秋实(八)
秦艾宁回到了家,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父母,她提起了自己在源深的生活,如何吃饭如何对待小孩子甚至如何解决洗澡的问题。父母虽然听着很心疼,但看着她明显洋溢的眼眸也觉得很安慰,虽然总是担心孩子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挫折而受伤,但看见风雨后的彩虹也是感到安慰的。
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秦艾宁都爱不释手,生活突然间就变得有趣起来,她会觉得下雨天很美,晴天很纯,在心态变好的同时,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是,她决口不提的是顼可凡。
在那之后,他们没有再联系过。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每次想到此,心里有着揪心的感觉。但也一个恍然,受伤是权利是自己给的,她深深的吸取了那个教训。她也明白,在源深,他们就像两只彼此依偎着的小动物,因为只有彼此,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靠拢。但现在回归于
生活,他的身边可以有无数个她,而她不过是他身边走过的路人甲而已。
她不再将自己想得那么的重要,在家陪着母亲一起打着麻将,偶尔听听父亲的建议。他们都是善良而仁慈的,真没有提过关于感情的事。
这让她感到宽心。
决定回到洛川市中心的之前,她去看了自己的外婆,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她住了一夜,听着外婆讲述着他们当年是多么的辛苦,在外面不分黑夜的做公分,以至于外婆最后的背是微微驼着的。外婆是一个很能干的女性,可惜的是外公走得比较早,其实对于外公的印象她是有的,那个高而瘦的男人总是喜欢用竹子编着各种各样的竹篓,她拥有一个小背篓。而外公在一个天桥上用竹篓将她背起,一步一步的走过。
她每次走到天桥那里,总会下意识的想起外公,想起那个人。
外婆是一个话多的人,听多了她总觉得有些烦,然而现在她不觉得烦了,虽然也不觉得多有趣。但会选择性的听一些。再次回到洛川,秦艾宁将江因璃给约了出来,但她一看见江因璃那明显凸起来的肚子,眼睛都不敢闭。
江因璃觉得好笑,拍了她一下,“别这样大惊小怪的。”
“就是觉得神奇。”
江因璃摇摇头,“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舍不得,但算了算时间,我的干女儿或者干儿子应该快出生了,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江因璃嗤之以鼻,“我可没有答应。”
“那无所谓,反正我认定了。”
江因璃妥协,“你先说将给我孩子多少压岁钱,我考虑考虑?”
秦艾宁很是正义的开口,“现在给那不是便宜你了吗,我要给我干女儿存着,每年存着,她长大了就来我这里支取。否则会被你给贪污。”
“你才贪污呢!”
“别不承认,你就那么想的。”
江因璃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结果这个时候电话想了,她很是不耐烦的回答“知道了”“明白了”“清楚了”等等,最后终于发脾气了,“你还真是不一般的烦。”
秦艾宁在对面不停的笑。
江因璃看着她觉得生气,“你笑什么笑,再笑试试??”
秦艾宁没有回答,用行动直接“试试”了。
江因璃十分的无语,“笑得那叫一个阴。”
“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家那位现在每日打电话来了吧?”
“烦死了。”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乐在其中?”
“少来。”
不过这个时候,江因璃的目光被另一桌给吸引了过去,她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喂,看看那边。”
秦艾宁转过去,心上惊了一下。她真的没有想过,再一次见面,他们会是这样的状况。顼可凡和另一个女子坐在那里交谈着,似乎相处得很愉快,女子清爽明媚,有着单纯和活泼的气息,如同初生的花骨朵,让人怜不自来。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秦艾宁表现得很平静。
江因璃反驳,“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八卦是女人应有的敏感度?”
“我什么时候说过?”
“别不承认,我记着呢!”
江因璃看了看秦艾宁,突然觉得有趣,“你们不会认识吧?”
秦艾宁笑了笑,“怎么可能?”
“那他怎么向这边看了那么多次?”
“兴许是人家没有见过孕妇,就算见过孕妇也没有见过你这么标致的,一时间觉得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江因璃目光扑朔不定的打量了秦艾宁几眼,“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和我有关系?”
“说了,要参与八卦呀。那可是江博远的独生女儿江心然,竟然和顼可凡在一起,难道又是一场商业上的合作?”
秦艾宁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也不错,你不就是最成功的案例?”
江因璃眼睛直直的看着秦艾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秦艾宁被她这正经的状态给吓着了。
江因璃突然笑起来,“他走过来了。”
秦艾宁这下真想将她给看出一个洞来。
顼可凡从容的走过去,看着江因璃,“学姐,几年不见,现在都有小孩了,都没有来得及恭喜一下,真过意不去。”
江因璃目光一抬,那边的江心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没有关系,我知道学弟一向很忙。”确实忙,大学里忙玩,毕业了也各种忙。
顼可凡的态度很好,“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学姐,这里的菜可真可口。”
江因璃还没有说话,顼可凡自动的坐下,然后让服务员多上了两个菜。
江因璃觉得这行径太讨人厌了,“学弟这么多年忘记了绅士风度?女伴都离开了,也不送一送。”
顼可凡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各玩各的,不兴那一套了。”
江因璃气死了,竟然在暗示她很老,可恶。
“所以连基本礼仪都给丢了。”说着还感叹了好几声。
顼可凡只是淡淡的一笑,“学姐,听说莫总最近在投资着一个酒店,不知道近况如何?”
江因璃觉得此人真讨厌,最关键的是他脸皮很厚,他就不走,你还不能去赶他。她看一眼对面的秦艾宁,她全程一言不发。江因璃继续和顼可凡瞎掰了一会儿,终于救兵来了。
莫修凌走过去,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作评。看了看顼可凡,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江因璃皱皱眉头,“来得真慢,你自己说花了多长时间?”
顼可凡掩嘴笑,“学姐,现在可是车流的高峰时间,多理解一下。”
江因璃还是很生气的看着莫修凌,“下次罪不可赦。”
莫修凌嘴角抽了一下,拉着她径直出去了。
出了大门莫修凌才笑道,“你别装了,一点都不像。给人家创造机会也不用搭上我吧?还有,你什么时候让我来接你了?我是下班顺路经
过,顺路带你回去。”
“你都来了,废话还那么多。”
“我这是和你讲清楚。”
“其实我比较喜欢不清不楚。”
莫修凌,“…”
而在餐厅里,顼可凡用筷子给秦艾宁夹了一些菜,“多吃点,刚才就没有看见你动嘴吃饭。”
秦艾宁心下有些无语,这人还真能表现,那么从容,让她倒小家子气起来。
顼可凡一直看着她吃饭。
“你看我就能饱?”
“刚吃过了。”
“那还过来凑热闹?”
顼可凡笑着看她,“你说我为什么过来凑热闹?”
“你这人比较无聊。”
顼可凡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些天都在玩什么?”
“关你什么事?”
顼可凡一脸的委屈,“你玩得高兴,都直接忽视我了,我现在委屈得紧。”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乐不思蜀?”
顼可凡这下真的大笑起来,“你这样子像不像吃醋。”
秦艾宁把筷子一放,“饱了。”
“那喝点汤。”
“不用了。”
秦艾宁站起身就准备走人了,顼可凡付了款后就追上去,“刚才那个…恩就是江心然,她是父母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我可没有同意,而且我们两压根就没有感觉,已经说清楚了。所以,我和江心然,没有关系。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
顼可凡一把扯过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白的意思。”
“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清楚。”
“不清楚什么意思?”
“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意思?”
“不舒服。”
“不舒服什么意思?”
“不自在。”
“不自在什么意思?”
“不舒坦。”
“不舒坦什么意思?”
“不晓得。”
“不晓得什么意思?”
“我就不告诉你什么意思。”
顼可凡一把抓住她,“小样,词穷了吧?那就跟我走。”
“凭什么?”
“你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不舒服不自在不舒坦不晓得,你这样的一问N不知的笨蛋,我没有嫌弃你难道不该兴高采烈的跟我走?”
“你混蛋。”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滚。”
“滚了一次,突然觉得还是你比较好,所以又滚回来了。”
“那你还滚不?”
“累了,滚不动了。”
☆、春华秋实(九)
秦艾宁带着顼可凡回家后,那两老热情得她感到羞愧,那感觉就是他们家女儿有人要了。于是从人家出生到现在的教育以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问清楚了,就差没有去问八字先生他们的生辰相配不。
这感觉让秦艾宁恶寒了很久。
她家的房子不怎么精致,但却别有一番风味,这是早期自制的屋子,就是自己烧砖自己盖的屋子,洋溢着一丝古朴,却偏偏令人心旷神怡。
顼可凡对那蔓藤十分感兴趣,研究了一次又一次。
“你有那么无聊吗?”秦艾宁终于看不下去了。
“就觉得神奇。”
秦艾宁一脸果然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的表情。
顼可凡用手摸着鼻子,十分的不服气,“你自己还不是在家玩得乐不思蜀,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
翻旧账了…
“你不也没和打吗?”
“我是没打,但我…”
“你什么你,借口。”
顼可凡闭嘴,还是不说比较好,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有一句很著名的话,你在这个世界上真想找到一个人,一定不用超过六个联系人。
当然,如果你不去钻牛角尖的话,这话的真实性其实是比较大的。比如,要找的是你真实的认识的一个人,比如你联系的人必定和那个人相关。所以,哦,重点是顼可凡能找到她的地址。
他真觉得她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一对比他自己就一个傻帽。
她家不远处是一个电厂,那湖的名字取得好,叫“长寿湖”,往上游走还有一个旅游点当然也叫“长寿湖”,为了这个旅游点,政府还专门拨了一笔款修了一条直通市中心的高速路。当然,死在这条高速路的人很多,他是不幸中万幸的一个,他就没有想明白,是哪个白痴会在高速路的出口设置一个花坛,想必许多人就在这花坛上壮烈成仁了。当然,修建者的目的是在于区分来往的车辆,但至少应该将花坛的距离向左移,否则出事的绝对不止那些外来游客。
还好的就是顼可凡不认识路,所以他的车就跟在一辆装满乘客的车后面,这辆车客车应该是载人无数了,所以客车转弯他就转弯,客车减速他就减速。后来他想了想,像他这种很少看路旁边的牌子的人,以后一定得改掉这个坏毛病。
电厂边是一个小型的石滩,如果水位上涨的话这里都会被淹过,但现在已经进入秋冬季节,这里便自然的干旱着。他坐在一块临水的石头上,另一边有来来往往的人,他也不介意,就躺在那里,听着水的声音。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人活着就是应该享受,当然前提是你有享受的资本。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花心的人,虽然以前他的行为是那么给人感觉的。他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玩点无所谓,只要别学他表哥就行,那表嫂一看都不好招惹。不过看着他们结婚后,表嫂竟然带着个五岁的孩子进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是男人无法想象的。也许自己认为无足轻重的一段情爱,在对方看来就是一辈子的破茧成蝶,毕竟许多的女孩子总将爱情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即使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在生活上一直都比较随意,但婚姻绝对不能随意。
因为他觉得人是需要约束自己的,在玩后总要在某个点回到一个正常的位置。婚姻单单的不只是爱,也许最初是一种爱,但在婚后更多的却是一份责任感。他是这么想的,别人相信与否并不在意。
所以,他在想着和秦艾宁是结束与否这个问题是满纠结的,好像还真没有让自己那么纠结过,他想着就冷一段时间好,试试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像表哥说的失去的时候觉得天崩地裂,什么自尊什么骄傲都变得那么可笑,想着只要她能回来就好。
他一直将叶顼霆当成自己的好朋友看待,那些年来叶顼霆的所作所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很多人都会学着去改变,但却都在受伤之后,就好比中国的某些专家总是出事后说当时该那样做该这样做,放马后炮的人总是那么多。为什么人一定要在失去后才能学着珍惜?
为什么要去伤害到对方,然后又无边无际的来补偿?
那应该才是一种得不偿失吧。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选择一条自掘坟墓的路?
既然选择了,那就坚定的去走,遇见对的人六天和六年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们认识的彼此都在最为单纯的时候,甚至比他们在年少时表现得更为坦诚。
做了那样的决定,他便不会后悔。
于是,很是明目张胆的给江因璃打去电话,然后让拐弯抹角的让她约最好的朋友出来,于是就产生了那一幕。
当然,另外的就是江心然了,她竟然很是张扬的问他,“你就是看上那个老女人了?”
“像你这种心老加嫉妒的女人,难怪没有人要。”
真好,活活的将那小妞给气走了。
秦艾宁打他,“在想什么?”
“连我思维都要管吗?”
秦艾宁牙痒痒,“去洗碗。”
“妈不是让你洗吗?”
这名还喊得顺畅。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那是你聋了。”
“你少诅咒我。”
“事实就是事实,你到底去不去呀?”
“我去,去,你这么大嗓门干什么,会把爸妈吵到。”
秦艾宁的父母在另一边笑道,“没吵到,没吵到,你们继续。”
他们,“…”
他们一起在厨房洗碗,秦艾宁觉得真无趣,“我给你讲讲我的初恋吧!”
顼可凡嗤之以鼻做了个轻蔑的表情。
“你那什么表情?”
“我听着呢?你讲述,你继续。”
“其实我第一个喜欢的男生应该算是在小学五年级吧!我一直都觉得那个男生很好看,但我一年看不到他几次,因为我只有去我外婆家才能看到他。当然我就觉得他眼睛特别好看,结果我表姐告诉我,那是那个男生眼睛得了什么病,所以看起来与众不同。”
顼可凡笑场了。
“你再笑试试。”
“我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我是挺喜欢他的,但也没有到那种特别喜欢的地步,因为他们说他特别的花心,在班上喜欢他们班上什么什么的。而且好像似乎还挺喜欢我二表姐的。后来呀,我再去外婆家,就没有看见他了。我不经意的问我大姐,才知道他去了外省读书了,他父母都在那里。我也没有特别难过,就挺可惜的。再后来吧,我初二的时候去外婆家,当时是我舅舅请客吃饭,我也没有什么在意。突然在其中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我当然就好诧异的。虽然我诧异的是他也在,我竟然没有认出来。他长胖了,一点都不好看了。我的好感度被打击到了零,其实,我不太好嫌弃他,因为当时我也挺胖的。”
顼可凡一直笑一直笑,整个身子都蹲下去了。
秦艾宁生气了,用腿踢他,“有这么好笑吗?”
“你的初恋就死在了肥胖上。”
她自己也挺难过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外貌协会的人,特不好意思,“哎呦,就算他还和以前一样我们也不可能呀,我当时名花有主了。”
顼可凡点头,“那是在你减肥前还是减肥后?”
秦艾宁扫他一眼,“长胖之前。”
顼可凡又笑了。
秦艾宁觉得特不爽,“你什么意思呀?”
“让你名花有主的人真有眼光,你胖成那样都没嫌弃。”
“那是他坚信我瘦下来一定是美女,人家有眼光。”
“是是是。”
不过,秦艾宁想了想,好像也就是那个所谓的初恋让她对减肥热衷了,知道了人还是以瘦为美。
是谁说的初恋的定义就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她只是有点喜欢,称为好感之类的东西。
变成初恋了,真是个搞笑的初恋。
☆、春华秋实(十全十美)
秦艾宁陪着顼可凡一同去他家的时候其实很紧张,他们坐在汽车上,虽然顼可凡为此大抱怨,有车不开来坐这破汽车。如同他知道秦艾宁只是想以此晚点到达他家,可能会严重的鄙视她。
顼可凡一脸的无可奈何,“我说你能别这么紧张吗?是去我家,不是一去不返。”
“我哪有紧张?”
“那你手发抖个什么劲儿?”
秦艾宁甩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我冷不成呀。”
顼可凡来劲儿了,“刚才是谁喊开窗子的?”
“我喊你就开呀?”
“我不是顺便吗?”
“谁让你顺便的。”
顼可凡不理她,拿出她之前买的泡椒凤爪,很是享受的吃起来,而且来加一句,“知道我为什么要坐靠窗的位置吗?”
秦艾宁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因为可以往窗子外面丢垃圾。”他说话的期间,她也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坐靠窗的位置吗?”
顼可凡狐疑的看着她。
她将垃圾往他手中的垃圾袋一放,“因为我想让你帮我丢垃圾。”
顼可凡嘴角一抖,胸口沉闷的一哼。
秦艾宁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样一闹,她也轻松了不少,顼可凡见她这样子,也觉得舒坦了。
他们喝了几口水都开始昏昏欲睡了,秦艾宁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则抱着她的肩,和无数的情侣姿态一般。只是他们很是坦然,虽然姿态也不会很亲密,有些亲昵不用怎么表现,因为都知道,在身边就好。
下车之后,秦艾宁再三的询问,“你父母喜欢的那个茶叶、、、、、”
“买齐了买齐了。”顼可凡不耐烦的开口,“你都核对五遍了,你有必要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就开始嫌弃了。”
“我是嫉妒。”他纠正,“你怎么就没对我这么上心?”
“你?”她斜睨他一眼,“我直接无视。”
顼可凡摸着自己的胸口,“我受内伤了。”
“来,让我打几下,或许就以毒攻毒了。”
“最毒妇人心。”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便到了他的家,有些古典的意味,从地段上来看也知道非一般的手笔。
“爸妈,我回来了。”顼可凡一进门就瞎嚷嚷。
顼正海和张素也是见怪不怪,看见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太大的表情。
秦艾宁心里一跳,才进门就给个下马威,“叔叔阿姨好。”
“恩。”两位两人只是笑笑。
顼可凡也不理会,直接往他父母面前一站,然后拉过秦艾宁,“我将你们期待已久的儿媳带回来了,就不表示一下?”
张素微微一叹气,是挺期待的,但更希望是个社会名媛。
顼正海则看着秦艾宁,“快坐下,这小子从小就这样,你别介意。”
她才不介意呢!
顼可凡将秦艾宁推进厨房,“我给你机会让你表现自己贤妻良母的高贵品质,你不用感谢我了。”
秦艾宁拿起菜刀就想往他身上弄,“我没有买到砒霜,暂时不放你碗里了,你也不用感谢。”
顼可凡一副商量的语气,“要不要我提供给你?”
“还不滚。”
顼可凡这才出去,他肯定知道自己父母的心思,也和他们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顼正海和张素也不算十分顽固的人,虽然他们这样的家世总喜欢追求那些门当户对,但也不会为此就拆掉属于自己儿子的幸福。而且有着叶顼霆的事迹,他们自然也不敢逼顼可凡什么,总归比那个陈思瑶要好些吧。
但张素还是不放心,“儿子,你认真的?”
“废话,对了,我什么时候没有认真?”
张素不说话了,和顼正海对视了一眼,反正就没有认真过。
顼正海见他倦鸟知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儿女幸福更加的重要。
于是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盘查,秦艾宁这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对顼可凡祖宗十八代的盘查太轻松了,她连小学的成绩都被问出来了。那叫一个惨烈。
秦艾宁终于结束了盘查,到阳台上找到了顼可凡。
“我的父母人很好吧?”
“那你还说他们要求很严格,故意来吓我。”
“我没有说错,他们确实要求很严。不过,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他们难得的不嫌弃。”
秦艾宁嗤之以鼻,“老实说,你父母是不是觉得只要有个女人能让你结婚,就谢天谢地了?”
“我是那样的人?”
“不是很明显吗?”
“没眼光。”
秦艾宁老实的承认,“确实是这样。”
“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是指和你在一起,你在想什么?”
“、、、、、、”
顼可凡父母对于婚事的热衷更加坚定了秦艾宁的看法,婚期安排得那么近,她还想玩点那些名流所谓的订婚什么的,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她有时候问自己,有没有想好,就这样和这个人过一辈子。
也许,并不需要回答,就冲这一刻的感受,就知道,她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她和顼可凡的生活还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仍旧开自己的衣服小店。因为许久没有开业,那人算是爆满,不少学生还来问及她前段时间去哪里了,还以为她不再回来了。所以她一开业就受到追捧,立即将江因璃和顼可凡全喊过来帮忙。
只是江因璃那个后悔呀,拉过秦艾宁就毫不客气的批评,“你是故意让我来看你们的琴瑟和鸣?”
“生完孩子果然智商都低了,一天瞎想些什么。”
江因璃才不理会她,“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有本事把你家那位喊出来。”
“他才不会和顼可凡一样没品,见到漂亮女生都凑上去笑,你该给他按摩一下脸,会笑的僵硬的。”
“谁让人家魅力大。”
哼哼,好吧,江因璃承认自己挺嫉妒的,她就只是想象一下莫修凌对着别人笑得那么殷切都觉得恐怖,未免自己做恶梦,她决定还是早早的离开。
秦艾宁不放过她,“那个,人干妈的事、、、、”
江因璃看着她的肚子,“你不是都快结婚了吗?难道不是奉子成婚?”
“奉你个头。”
“别羡慕嫉妒恨,自己去生一个。”
“我就想你家那个。”
江因璃局促的一笑,“顼可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老婆她…”
“你找死。”
江因璃连跑带躲。
顼可凡无奈的看着她们,算了,他不理会她们,女人的事男人不管。
不过,他还是笑了一下,他听到了“孩子”两个字的。
顼可凡其实自己也挺忙的,他必须回家帮忙,家业还是要顾的。所以送秦艾宁回去后,他自己也回到家中处理文件。
秦艾宁摸索着自己包中的钥匙,刚打开门,听见了后面熟悉的脚步声。
她顿了顿,将门推开。
她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许久她才出声,“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吴永衍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离开的动作,他清楚她这样问并非真的想问他什么,不过是想要打破这样的沉默。
曾经以为是浸透到骨肉里的两个人,也有相对无言的困境,曾经以为真的可以有一个人让自己百看不厌,漂亮的或者糟糕的都不介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因为都知道,在彼此的眼中,你就是你,再没有其它。
秦艾宁将水放在他面前,他并没有碰。
他看着杯身,是一个纯净的杯子,什么都没有。
而在茶几的另一边,放着两个杯子,分别有着她和另一个人印上的相片。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将杯子轻轻移动了一下,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不到那相片。
“有事?”她轻吐出声,有些小心翼翼。
变了太多,再不会在他面前大大咧咧,也不会想说什么。
“原本是想来问你一些事,但现在,似乎没有意义。”
“什么事?”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所以你想问我是不是认真的?因为你觉得我应该不会是那么冲动的人,所以不会那么快就投入到另一个人的怀中,也不应该会那么快就结婚。所以,你想问我,我是不是因为觉得受到了你刺激,才这样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她有些平静的叙述。
吴永衍却笑了,“我说了,就在刚才的那个瞬间,我推翻了自己想要问的事。”
“但你之前就是那么想的。”
“是。”
秦艾宁也笑了,“所以我也有必要回答你,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只是觉得有些快了而已。”
秦艾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快吗?有些人只用一秒钟的一见钟情就足以毁灭多年的情感,没有所谓的快与不快。”
吴永衍心一疼,“你还是介意。”
“我是介意,但不怨也不恨,只不过想起的时候有些难过。仅此而已。”
“原来我们都在学着坦然。”
“所以,没有亏欠与否,而你也不欠我,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爱过,真的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那就够了,我们从来都是公平的。”她坦然的笑着,“对生活而言,没有什么比坦然更舒爽。”
“你变了。”
“也许。你伤好完全了吗?”
“是的。”
“那就好。”她点点头,“否则我也会愧疚。”
吴永衍看着她,淡淡的笑,他感谢她陪他度过了人生的那么多年。或许他们都以为彼此是世界上最合适的人,最后才发现彼此都找错了人
,这个世界上也许下一个人不是更好的人,但却是能让你结束单身旅途的人。而他们都已经找到了。
“看见你好,那么一切就好。”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
她送他出去,这算不算第一次看着他的背影,从来都是他送她回去,她不会看见他这样的背影。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笑了笑,结
束了。
她刚转身,就看见顼可凡站在不远处。
顼可凡不动,就站在那里。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你不是离开了吗?”
“所以方便你约会?”
她瞪他一眼,“无聊。”
顼可凡扯过她的身子,“今天就特别不放心,所以又回来了,果然看到这样一幕,你都不解释一下?”
“你烦不烦,你上次和那个女的相亲怎么不解释一下?”
“我不是说过了吗?而且,当时你不是在现场吗?”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没和他亲吻,二没做亲密的姿势,也没有恋恋不舍。你不爽个什么。”
“我就是不爽。”
“你讨厌。”
他抱住她,“我嫉妒他拥有了你那么多年。”
秦艾宁突然安静了下来,“都过去了。”
“我知道。”
“那你还不高兴。”
“就是觉得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
“怎么了?”
“你抱得太紧了。”
顼可凡立即松开她,“我今天不走了。”
秦艾宁直接上楼,他追上她,“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听见了。”
“那你还不等我。”
“你不知道追上我?”
“好,我来追上你。”
爱情就如同你追我赶的游戏,有人在这个游戏中玩到了最后,也有人中途被踢出场,这里没有具体的游戏规则,只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而他们的故事,就在这里落幕了,没有写他们具体的结婚,也没有写他们具体的结局,但我想我们都明白的,他们走到了游戏的最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