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欢什么你都愿意给我,只因为这些你都给得起。你把我宠着,如同饲养一只宠物。你给她一切她喜欢的玩意,只不过想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只能依附着你生活。在你还没有找到另一只可以替代她的宠物,你就舍不得将她丢弃。”她抬眼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眸子,“我们之间,从来都不平衡。你给我这一切,都需要我给你相同的回报。在你想看见我的时候,我就必须出现在你眼前。当你想听我声音的时候,我就得和你聊天。不管我喜欢不喜欢,我都得做。因为,全世界都知道你对我好,我不付出那就是不知好歹。”
王宥迪冷笑,“都是些无稽之谈。”
西淳却不介意,“我们之间,地位从来都不平等。你在除我之外,可以拥有众多红颜知己,你觉得那是理所当然。而我,却不能有任何一个异性朋友,因为我必须对你绝对的专一。你给点我宠爱,似乎就是给我天大的恩赐了。你尊重过我吗?有将我当成和你平等身份的人吗?”
王宥迪有些哑然,但西淳却没有想过停下,“就算是在那件事发生后,你也不觉得怎么。因为你觉得,只需要在我面前说几句好话,我就会乖乖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当你的宠物,毕竟,能得到你的甜言蜜语,对于我这样的人,应该当成恩赐,而不是应该去埋怨。”
“你有必要这么的讽刺吗?”
“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因为你们有钱,有钱则带来你们高于人前的地位。所以你们玩弄感情,穿梭在几个女人之间,一切都变得如此的理所当然。你们可以轻易的背叛,或者说不叫背叛,叫做感情游戏,但不会允许任何人拒绝你们。你们会将人分三六九等,而你们是最上等人。而我,在你们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你对我好,按着我的喜好来讨好我。所以,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对我好,全世界的人都说是我自己不知好歹。因为你们是人上人,哪怕只是挥挥手,都以为是对别人的天大的面子。”
王宥迪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无数的细碎的渣滓,零零闪闪。
“我没有给你平等,那程沂北就给你了吗?别忘记了,程沂北和我们就是同一种人。”他冷笑,“他连交往八年的女友眼睛也不眨的就丢开,你觉得他对你的兴趣又会持续多久?杜泽芸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多谢你的关心。我和程沂北,我们永远也不会分手。所以,我永远也不会有杜泽芸的那一天。”
“无知的女人,我等着你到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会为今天的说辞而付出代价。”
“我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好自为之。”
西淳站起来,有些坦然,“你还是不懂,我要的是什么。”
☆、11
王宥迪对她的好,她都知道,甚至是记于心前。
他们都说,在西淳之前,没有一个女人会享受到那样的待遇。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王宥迪会对西淳如此青睐有加。毕竟,她并不是他交往中的女子中最漂亮或者最有身家的,也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在人前立即鹤立鸡群的优点。但在王宥迪的世界中,西淳却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出现两年的人,因此,西淳的名字才会被那个圈子里的人所记住。
王宥迪对她很好,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计给她拿来。
她也以为,这样就是好了。还要去奢求什么呢!一个和你无亲无故,却愿意为你做一切事的人,除了喜欢,还会有别的理由吗?
就在西淳以为自己的人生应该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原来,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所以忘记了看清眼前的事实。
那一幕,太俗了。小说里和电视剧里,这样的情节几乎都称为恶俗了。
当她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王宥迪和另一个女子在床上,他们的衣物甩在地上。
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有躲避,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哭诉。
她甚至于推开了那扇门,打扰了对方的好事。她看着他们,“打扰到了吗?”
女子迅速的穿衣,而王宥迪的神情却有些紧张,但也只是一晃而过。
他们之间的世界,其实,她根本就不明白。这样的事应该是很普通的,普通到不应该称为可以结束这段关系的借口。她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但在那一刻,她明白,哪有什么是特别的。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也和别人一样,一早爬上他的床,也许他对自己就不会这么的花心思了。是谁说过的,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得不到的,越认为那是最好的。
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穿着衣服,那女子眉眼中含泪,几乎是我见犹怜。但西淳却是淡然的坐在那里,她没有任何错,所以,要离开的人不应该是她。她也不应该选择逃避。
她心里并不是不难过,但却有着比难过更加撕心裂肺的情绪。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不会有一个人对她爱对她怜,只因她是西淳,没有任何的原因。
有些爱,一辈子真的只有一次。
而她,已经不再相信了。
那件事后,她便向他提出了分手。只是王宥迪百般不同意,西淳也不了了之。但他们是回不去的,她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情感,他却给不了。
王宥迪在西淳之后,便获得了好名声,甚至传言是为了她不再碰别的女人。
西淳只是微笑,即使分手,她也不愿意说出真正的分手原因。或者说,不是原因,只是导火索而已。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只是选择对这一份感情的遗忘,不用将对方看成是自己的敌人。即使他对自己真的做出了某些伤害的事,也要记住他对自己的好。虽然也会记住那样的伤害,但不能因此就将他全盘否定。
因为,在否定自己曾经的一个爱人时,同时也在否定自己。
不用去埋怨,也不用去铭记,遗忘挺好。
即使所有的人都说西淳是不知好歹,她也无所谓。已经过了,没有什么可以去思考或者反复介怀的理由了。
当她决定分手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西淳第一次认识程沂北,只是一面之缘,他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彼此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因为,彼时,他身边有着杜泽芸,而她,也被王宥迪拉来充数,虽然她清楚,王宥迪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诫自己分手没有那么容易。那是一场简单的聚会,虽然主角是程沂北,因为这群人中,就只有他常年在国外。
而第二次相见时,她就与他有了亲密的关系了。在杜家准备的酒会里,她还是作为王宥迪的女伴,而程沂北依旧扮演着人尽皆知的好男友。西淳站在酒会里,看着这些靓男俊女在舞池里飞舞,而她却如同一个局外人。她拿着酒杯,站在一边欣赏着王宥迪与某位家世较好的千金跳舞。他们的动作优雅,时而带着笑说着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如同闯入了一个迷宫,而这个迷宫与她生活的地方相差太大了。
她有些无聊,将酒杯放下,去洗手间的路途中,竟然看见程沂北整个身体都倒在一边的栏杆上。他的脸奇异的红,不时的呕吐着。在刚才的恍然之间,她也看见那一大帮人在杜泽然的带领下,不停的向程沂北灌酒。或许只是喝多了。
西淳走上前,打量了一下他,“你还好吧?”
程沂北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她的身份。他眯了眯眼睛,一直打量着她。西淳心里有些发毛,她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认出自己来,半响听见他说,“扶我去休息一下。”
西淳顿了一下,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神色,扶起他。程沂北靠在她身上,但重心却向着另一边。西淳有些吃惊,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会考虑着对方。他递给她一张房卡,似乎是预先订好的。
西淳斟酌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将程沂北带到房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是应该将他直接放下走人还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
只是,刚将他扶到床上,他就已经帮她选择了。他一翻身就将她压在床上,脸色还是奇异的红,但语气却显得阴厉,“我最讨厌别人控制我的人生。”
就是在瞬间,清楚的明了,杜泽然为什么那么积极的向他灌酒。也许只是为了将杜泽芸送到他的床上,但程沂北却偏偏不领情。他宁肯身下的这个人是一个陌生人,也不愿意遭他人算计。或许,这里面还带着小小的报复。让杜泽然的如意算盘落空的同时,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陌生却带着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有一些急切。连内衣都来不及为她脱下,直接就撕掉。他也并没有如同别人所说的那般,应该是技艺超凡。与此相反的是,他动作生涩,但生涩里又急切,所以让西淳对他印象深刻极了。
那一夜,她似乎一直都在浑身疼痛中度过。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她反倒有些庆幸,至少不至于多尴尬。也没有觉得多大的损失,只是在看到床单是那一抹红痕的时候,她不确定,程沂北是否也看见了。只是,都是成年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她并没有多想。或许对对方而言,也只是一场欢爱,并不代表一切。
没有多久,房门就被敲响。是服务生送了一套新的衣服,西淳真不知道该感谢程沂北的细心还是什么了。
这一夜并没有改变什么,程沂北没有主动找过她一次。她有些狭隘的想,也许别人还怕她去缠着他呢!不过,都好,至少,虽然疼,但他却没有让她感到反感。
就连王宥迪都没有问她那一夜去了哪里,或许在某间房,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那一刻,西淳真的觉得,他们之间完了,连表面功夫她也不想做了。
提出分手的时候,王宥迪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她只是在闹,而他百分百的相信,她闹完了就会自动回到他的身边。
但,他们分手的一周,她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次。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在闹着玩,她从来都玩不起这些游戏。
但王宥迪却沉不住气了,主动找上西淳,她不理会,而他也不同意分手。就这样僵持着,在西淳眼里,他们只是陌生人,在他眼里,她还是他的女朋友。她已经有些厌烦,也不打算和他继续。
☆、12
和王宥迪分手后,西淳主动搬出了他为她买的公寓,简单的行李,正如同她来的时候的东西。王宥迪为她买的一切,她没有拿走一丝一毫,并非她真的清高,只是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觉得那些东西是属于她的。更甚至于,那些东西戴在她身上,不过也只是能让王宥迪享受视觉盛宴而已。
将手机卡扔掉,重新换了一张。
真的新生活了吧!
租了一间比较小的房子,她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问题。她就是一株杂草,既能在肥沃的土地里生存,也能在贫瘠的土壤里成长。条件好一点就对自己好一点,条件差一点就让自己多适应一点。各种环境,她都能适应。
将自己安顿好以后,她才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她一向准时的生理期,却在这个时候不准时了。
带有一些恍然,她百分百的确定,那天晚上,他没有采用任何的措施。
也没有多着急,或者认为大难将至。她甚至是很平静的一个人去医院,挂号,填病历,写上自己的名字。看着那些对自己投来同情或者打量的目光,她反而对对方莞尔一笑。只有心虚或者焦虑的人,才会被认为是未婚先孕或者是一些未成年人玩乐的代价。就如同,在上课的时候看小说,被捉到的那个,通常都是表现焦虑,眼睛一直看着老师的人。西淳上课看小说的时候,即使老师马上就要走到她面前,她也能很淡然的将书拉下来遮住。
她发现自己是无所畏惧,所以永远都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去什么。什么都没有的人,永远也不用去担心了。
所以,她如常的走进去检查,然后等待结果。这期间并不漫长,她甚至还去了医院的婴儿房,看着那些哇哇大哭的孩子。听说小孩一出生是不会哭泣的,但不哭的孩子却被视为不正常,所以小孩一出生总会被人拍打着哭泣。小孩的每一声啼哭都有着让人深思的含义。只要孩子一哭,护士第一个检查的就是尿布有没有湿,然后给孩子喂奶。
西淳看着那一张张笑脸,脸上也划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曾经有人对她说过,孩子是上帝给予的最神圣的礼物。它会提醒着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因你创造而出现,他身上流着属于你的血液,他和你血脉相连。因为他,你会觉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最艰难的时候,你会为了他而选择奋斗,你不会轻言放弃。
西淳的手放在玻璃窗上。
孩子是最神圣的礼物,记忆里的那个人说,“孩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负担,即使为他而劳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西淳又看了看那一张张孩子的脸,她满足的笑了笑,然后拉住出来的护士,“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一定会遗传到父母的相貌?”
护士诧异的看她一眼,“很难说清楚,有些孩子是不像父母的。但大多数孩子会遗传到父母的相貌,只是都有偏向,有些像母亲多一点,有些像父亲多一点。”
西淳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如果你在,你一定要像你父亲。”
最后再看了看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她才去拿自己的检查结果。
“恭喜你,已经怀孕了,大概两周的的时间。”
西淳并没有表现出紧张或者欢喜的表情,这反倒让这个医生有些不知所措。西淳也不介意,只是记下了一些必要的常识。她并没有觉得怀孕了女子就要多做什么少做什么,孩子的生命力应该是没有那么脆弱的,如同电视剧里说的那般,摔一下就没了,动不动就没有了。她记得母亲曾说,她怀着自己的时候,还摔到一个很深的水沟里去了。母亲用很意外的声音说,“竟然没有把你摔掉。”
或许这才真正的证明了她的生命力顽强。
只不过对于孕妇,只是一种中国历史的认真。就像所有人都认定了刚生了小孩的母亲一定要坐月子,身体一定要养好。可是,在外国,那些成为新生儿母亲的人同样的上班下班,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或许只能算是文化的差异。
西淳拿着单子就出去了。
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给你打开另一扇天窗,这话果然不假。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连老天都清楚,你欠我太多了?”
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确定,她肚子里存在着一个生命,一个属于她的生命。
她会努力的活着,生命在这一刻,突然充满的了希冀。她的人生,终于出现了第一道彩虹。
走了几步,刚进电梯,一抬头,竟然看见程沂北站在里面。西淳几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突然又觉得这是在欲盖弥彰,然后从容的走进去。电梯里很多人,西淳站在一边,眼睛瞟到墙上,看着那上面印出来的人影。她的手捏紧,只希望电梯早点到达。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这样的想法让她微微有些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缓解。下了电梯,西淳最先走出,然后离开。直到走出很远,她才放下心来,再次看到他根本就是一个意外。
以后,应该不会遇到他了。
她笑笑,想着应该去找一个好一点的饭店,然后好好的慰劳自己的胃。
刚走出医院的大门,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西淳一滞,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步子。但很快,程沂北便追了上来,“我在叫你。”程沂北拦在她的面前,打量着她,似乎连一个表情都不愿意错过。
西淳恢复一脸平静,“是吗?抱歉,我没有听见。”
程沂北嘴角微动,刚才在电梯里,她一进来,他就发现她了。但她似乎是没有看到自己,或者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他更相信于是后者。他一直默默的观察着她,但她在电梯停下之后竟立即就走。这让他多了几分心思探究,如果没有记错,他记得她那一楼是妇科。原本并没有想那么远,但她的不加理睬,反倒让他有些怀疑了。
程沂北也不介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看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需要来医院看?”他眉眼间的笑意划开,却一点也不像是笑。
西淳本想找个理由细心解释,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探究着自己,于是语气也强硬了不少,“我记得我们并不熟吧?”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还以为我们很熟了。”他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她体内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转身就走,不打算再理会他。她气愤的最高境界就是直接忽视对方。
程沂北又追上她,这时,他的表情比较认真,他拉住她,“既然遇见了,就说清楚。”
最高时候,他们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些打量他们的人,西淳脸色平静,“请问,先生,我们认识吗?”
“我只是想说,我今天脱下来的衣服,你还没有洗。”
西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旁的人边离开便自言自语“原来是小两口吵架”。
西淳这才发现,他走路的时候有些跛,应该是脚受伤了。
“我记得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这么亲密吧,难道你得了臆想症?”
程沂北也不想和她拐弯抹角,低低开口,“我那天没有用避孕套。”
西淳愣了半响,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缠着自己了,于是淡淡的开口,“你不看电视的吗?不是都说那什么是‘48小时’有效吗?”
“那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程沂北语气坚定。
“你什么意思?”西淳冷了几分。
“既然我们都在医院门口了,不如就去检查一下。这样我们都应该比较安心,也避免以后的纠缠。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吧?”他挑挑眉。
西淳笑了起来,“是在担心什么啊?放心好了,本人还没有相当单亲妈妈的理想。”
“既然如此,那还是去检查一下。”程沂北坚持。
“凭什么要听你的?”
西淳转身要离开,程沂北拉住她。这人怎么这么烦?西淳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脚上。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一个动作,程沂北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斯斯文文的女子竟然骨子里如此野蛮,但没有放弃,拉住她。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西淳的包掉在地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洒出来。
而那一张单子就躺在地上。
程沂北眼睛眯了眯,眸子暗了几分,连声音也嘶哑了一些,“看来,是真的不用多此一举去检查了。”
☆、13
程沂北从不相信缘分,也不相信所谓的缘分天注定。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让人身心愉悦的童话故事,不过只是自我的幻觉,刻意的将事物美化,似乎生活也多了几分色彩。他相信的只是,事在人为。
第一眼看见西淳的时候,带着几分好奇。只因为这个名字被马斯凯那一帮人提过无数次,听到的也不过只是王宥迪对她有多在意,有多么的好。程沂北并没有当一回事,顶多也只是在长相上占几分优势,加上性格比较讨巧,所以能将风流成性的王宥迪绑住一时。
如果,王宥迪真爱,那这两年怎么没有听说过他要娶她?
不过都是笑话罢了,所谓的在乎,对于他们只不过是肯定了某种身份。但在程沂北的眼中,那不过是一种幌子而已,最终,也不过沦为爱情的一场游戏中。
初见西淳,似乎真印证了他的猜测。她对王宥迪没有半点讨好,或许他们这群人活在女人的投怀送抱里,在某一刻遇到这种女子,自然将她视为特别。而这点特别,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但一旦失去了这点特别,当她真的沦陷在他们的柔情中,等待的也不过只是抛弃。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如此的反复。
如果没有那次酒会,也许,他绝对不会和她有着任何的联系。
当她扶起自己的那一刻,他也是有印象的,他不是什么贞洁烈男,被人下药了还可以无动于衷。只是,除了□外,身体里还流串着气愤。看来他是真把杜泽然给逼急了,竟然连这种方法都用上了。他的人生里,能让他喜欢的不多,但能让他厌恶的也少。只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算计。
带着一些愤怒,他竟然觉得,她在这一刻出现,很好。
有一些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怎么挣扎。虽然,就算她真挣扎,他也不打算放过她了。他甚至觉得,她那形同挣扎的动作里有着欲拒还迎的魅惑。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欲望这个词有了真切的了然,似乎体内有一团火,怎么都无法压抑。但这并不妨碍,他清晰的感受到进入的那一层阻隔。带着惊讶,他不敢相信,已经跟了王宥迪两年的她,至今竟然还是处子。他觉得自己有些犯贱,这样的事实似乎让他更为的兴奋。
直到第二天,他才想起,这是有些糟糕的。像她这样呆在王宥迪身边两年,还保持着处子的身份,竟然能让王宥迪对她依旧痴迷,想必也有过人之处。她似乎“配合”得太巧了,让他有些怀疑。所以,他直接离开了。如果她是别有所图,自然会主动联系她的。无论她是要什么,就凭那一夜,他觉得自己也应该付出相应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