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言承认自己很不厚道,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还好自己用的不是廉价化妆品。
警察闹腾了很久,抓了一些吸冰的少男少女才离开。
经过警察的一番折腾,不少人都失去了兴致,匆匆离开,剩余的少部分人一副事不关己继续玩。
白诺言并未立即走,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向洗手间走过去。只是每次听到脚步声,她就有心心急,但面上不表现丝毫,最后索性在有人过来的时候就表现出自己在等人的姿态。等待人没有脚步声进出,她迅速的把手伸进那盆栽里,果然里面有着一小袋东西,她把它放到包中,几乎落荒而逃。
直到回到了“轻云”,她的心还突突的跳着。
将一包鸭脖交给汪檀,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将那一小包东西给拿出来,白色的小粉,她已经猜到大半,多半是在二楼准备吸|冰的人一时情急就扔了下来。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电脑,寻找着如何吸|冰的方法。但网络或许是为了保护大众,全都是戒冰,而没有如何吸食。
其实也听过不少方法,将这些小粉放在纸上,慢慢燃烧,吸那烟。只是听说,所以不知道方法对不对。
她拿着那包粉末的手都还在抖,却又能很快速的运转大脑,将粉末放下,把自己的烟找出来,全都拆开。然后自己用纸做一支烟,将那些粉末混合在烟草里,这样做成一支奇形怪状的烟。她拿上打火机和那支烟,就向洗手间走去。
靠在一面墙上,对着那一面宽大的镜子,她换了换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点。
但不知为何,手一直在发抖。
打火机“汀”一声按下,蓝红色的焰火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她一直按着,在手都快麻木的时候,才将烟点燃。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上升着的青烟,另一只手把自己捏得紧紧的。
终于,她丢下烟,脚狠狠的踩上去,把手中的一个打火机也给甩掉。打火机在与墙亲密接触之后,四分五裂。
她的身体从墙上滑落到地上,蹲在那里,用手抱着自己的腿,头埋进膝盖。
想要做点叛逆的事,想要让自己变得坏坏的,让自己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在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她很不爱学习,非常的不爱,看着那群每天上课玩手机下课玩闹晚上进网吧的同学,她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天天进网吧,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让自己与众不同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有过无数次那样的想法,却一次都没有实施。即使再不爱学习,她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甚至她很讨厌男生将头发染五颜六色,或者故意带上耳钉,又或者故意把头发竖起来弄成刺猬头。
而现在,她明明有一个机会,可以把自己变得很坏很坏,很有个性很有个性,很与众不同很与众不同,可是,她偏偏过不了自己身体内隐藏着的底线。
她仰着自己的头,白诺言,你不要哭,你一定不要去哭。
她重心不稳的又站起,把这些东西全都处理掉,烟都丢进垃圾桶,将那些白色粉末全都冲进下水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也什么都没有做。
卸妆,脱衣,洗澡,明天到来的时候还是会是新的一天。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汪檀带着白诺言回公司录音,因为白诺言今天录音,所以别的歌手都得把时间移开,这里就没有多少人了。
白诺言状态不是很好,但对歌的掌握不错。
而程沂哲和“威盛”老总吴康走进来的时候,白诺言正在录一首新歌《永远》。
歌词:
多年以后的同学会
你没有来
多年以后你喜欢的明星复出了
你没有去看她的演唱会
多年以后的我嫁人了
你还是没有出现
是谁在我的耳边说永远在一起
永远不忘记
永远的相爱
多年以前的同学互相介绍
你可疑的脸红了
多年以前的栀子花开得特别灿烂
你偷了一朵放在我的书桌前
多年以前的我想恋爱了
你说
我们一起早恋
多年以前
你让我答应你
永远不说谎
多年后多年前
这是全部的你和全部的我
然后全都成为了我们
对不起
我还是骗了我自己
多年前多年后之间那一次意外
我假装你还在
一直在
我活在属于你的世界
过着属于我的生活
我知道的
你永远在
第九季
程家和吴家有点交情,所以这次也没有拒绝吴康的邀约,只是到了“威盛”从吴康的话里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要自己“嘉恋”的全球代言,想得确实不错。“嘉恋”。“嘉恋”这个品牌是“环艺”旗下最成功的产品,在高档鞋中的市场占有额高达30%,无论国内还是国外,不少明星或者上流人士都喜欢这个品牌的鞋子,“嘉恋”不仅做工精细,更是舒适得宜。就拿高跟鞋而言,一般女性为了爱美才穿高跟鞋,但“嘉恋”的高跟鞋可以让因走路难受的女性摆脱那样的痛苦,因转移身体在脚上的重心,所以这样的高跟鞋可以让脚持续走很久。
影儿之前只代言过一个“北临”的服装品牌“水色年华”,不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水色年华”本就是新品牌,因此找上影儿或许也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破釜沉舟,影儿的代言很少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她的代言价高得吓人,如果不想倾家荡产,还是别想着找她了。
所以,程沂哲也不说话,就陪着吴康听白诺言录歌。
歌词太过简单,不是程沂哲喜欢的风格,但很明显的是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仿佛直达内心深处,激活潜藏在心底不愿显示的柔软。
吴康一直在谨言慎行,但程沂哲偏偏没有表现出半点兴趣,甚至不愿意在“威盛”多留,这让吴康有些感叹。
现在影儿就是“威盛”的摇钱树,偏偏影儿的合约自由度太大,公司不太能驾驭她,放着这样一棵摇钱树总是很心急,所以就希望将影儿推出国际市场,最好的跳板就是通过代言与国际接轨的产品了。
不过程沂哲不感兴趣,也没有办法。
离开“威盛”后,程沂哲等着庄科将车开过来然后直接坐进后座。庄科是他的司机,跟了他很多年,平时也都跟着他一起处理各项事务,因为程沂哲一般而言喜欢自己开车,所以庄科这个司机也是身兼多职。
程沂哲靠在坐垫上,闭眼沉思了几分,淡淡的开口,“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庄科看了后视镜许久,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还不错。”
程沂哲换了一个坐姿,“为什么我觉得单调?”
庄科不明白他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也不清楚他的偏向性,只好闷着头皮回答,“这样说来好像也对。”
程沂哲不再开口,庄科松了口气,只是想到了某一篇报道里一个资深的音乐人曾对影儿红遍大江南北进行了深度剖析,影儿的歌词初开一遍觉得不错,再看一遍觉得一般,内容简单而直白,但再多看几遍会发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一个故事,而且会从这些歌词中去想象这个故事。一般的歌词是歌词本身有着深度,而影儿的歌词是让你看了后细细品味,在脑海中形成深度,就像一幅淡水墨画,几笔就勾勒出轮廓,却会让看的人仔细思考里面的深意。而影儿本身的曲调也深入人心,旋律挺大众,但无论你将影儿的歌唱得多好,都不能复制出影儿唱歌的声调以及她声音里穿透内心的感情,听到她的歌,是不是她唱的一听便知,影儿的歌具有很强的辨识度,加上外形也是娱乐圈里少有的美女,因此,才成就了影儿在歌坛不可摇动的地位。
“环艺”对这次挑选“嘉恋”代言人十分重视,程沂哲有意选择国际大牌,但前提是绯闻少,形象健康,不过满足条件的极少。
而另一边,白诺言在录完《永远》这支歌后便走出录音棚,一边接过汪檀递过来的水,一边问,“刚才谁在外面?”
“就老总和那个程哥哥啊。”
白诺言像想起了什么,把喝进嘴里的那口水也直接吐了出来。
“怎么了?”汪檀立即拿纸巾为她擦着嘴。
白诺言脸色变了变,“我没事。”她把水杯又放回汪檀的手中,眉头深深的皱起,然后跑到窗口,下面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也好。”她自言自语的对自己开口。
汪檀不明白她怎么了,看她脸色也差,就主动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连早餐都没有吃,肯定饿了吧!”
她看了汪檀好几眼,在汪檀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摇摇头。
她从汪檀身边走过,又觉得就这样走了有点太不负责任,虽然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等会儿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
汪檀一愣,“孟哥哥?”
“是啊是啊。”白诺言不想多说什么。
白诺言把头发随意的披着,挎着一个包,直接就走在大街上。她喜欢挎着一个包,无论有没有需要装的东西,都一定要挎着包,这样才感觉舒服,否则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她这个包是网购的,纯红色,然后镶嵌着白色的圆点,但这样却使得那红色不那么刺目。她觉得自己的包是成熟风格,但汪檀却和她争是可爱风格,最后两个人各退一步都认定这个包是淑女风格。
她打着车来到医院,下了车还有心情来想现在的物价涨得可真快,出租车的起步价都变成了九元。她有一种比较认定的思维,初中的时候从城里的车站到自己的学校打车只要四元钱,坐摩托车只要三元钱或者两元钱,让她很多时候都产生了错觉,是这个城市发展太快还是她已经跟不上步伐了。
她走到吴医生的办公室,没有太多的表情,“给我准备手术吧!”
“是空腹吗?”吴医生开口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
吴医生让她又填了一些表格,只是忍不住叹息,“你想清楚了吗?你上次来检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你身体本就不算好,不太容易受孕,打掉孩子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影响。你好好考虑清楚,很多女孩子就是没有想明白,所以遗憾终生。”
她蹙了蹙眉,“给我准备手术就好。”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他现在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应该还不会有知觉,那就这样去吧,安静的离开,一点都不痛。
而她自己也是,她只是发现了他的存在而已,也知道他是不该留着,所以就这样去吧。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护士来带她去打麻药针,她觉得很疼。她一直很怕打针,也害怕打点滴,只肯吃药。现在她想到很讽刺的一件事,她接触到最近的打针竟然还是打麻药针,再往前推也不过是高三的时候甲流蔓延打的预防针。
可真当她被打上了麻药针,然后推进病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疼了。
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子的,她进入手术室没有多久便睡了,过程如何,她完全不知晓,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观察室的病床上,护士对她开口说手术很成功,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有一瓶点滴没有流进她体内,当这点液体流进她身体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些医生护士每天看多了这样的手术,大概也麻木了。
她记得自己好像和这医院签订了一份保密协议,现在想起来,有点浪费,不过也不想想太多。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就这么一会儿,孩子就没有了。她其实应该麻木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打掉孩子,为何还是有点隐隐作痛?
明明摸着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明明看不出什么。
但就是很固执的知道,失去了,真的失去了。
从医院走出来,她沿着公路走着,什么都不想去想。其实在刚才的妇科外面,她看到一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站在那里踌躇着,有些不好意思进去问医生,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好一点的就是几个好朋友陪着来的,她的好朋友好像在骂那个男的不负责任,但女孩却还是在维护自己的男朋友只是没有时间陪自己来而已,很多真相其实就算知道,也不希望被别人说出来。
也有男生陪着来的,不过那男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仅仅只有一两个男子关切的扶着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这让她想起了往事,忘记了多久了,她第一次来医院检查的时候,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不认识她,将她忽视掉。她一个人来到医院,从早上坐到下午,最后还是那个医生看不下去主动来问她是不是来检查的,她红着脸点头,那女医生摇着头,“脸皮子这么薄,又怎么会这么不爱惜自己。你成年了吗?你一个人来的吗?”
她记得自己只是咬着唇,不肯发出声。
她多想逃出去,但不可以,她要不起那个孩子,也不能要。
这么久远的记忆此刻落到她的脑海,那么久之前,和现在的场景竟然还是那么的相似。
她果然是一个差学生,从来都学不乖。
第十季
江桑榆站在路边,白色的裙摆随风而晃动,不少来往的行人都纷纷看着她。她将自己白色的包捏得更紧几分,她不太喜欢别人那样打量的目光,同时也不喜欢别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即使自己是真的做了许多的好事,但也不希望被无限的放大。她也不想别人把自己想好,因为她也会有喜怒哀乐,想得太好之后,就真的以为她就不会发脾气了。她更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就一副看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校园青葱白色少女的目光,虽然她的确很喜欢白色,这个颜色和她皮肤也很搭。
她双脚不停的在原地打转,微微低头。
许久,一辆车终于停在她身边,暗自吐了吐气,然后打开车门,钻进车内。
程沂哲咳嗽了一下,有些愧疚,“公司临时出了点事,让你久等了。”
“还好。”她看他一眼,又觉得他认为自己在说谎,加上一句,“我也刚走过来。”
她将包搁在自己的腿上,就连坐姿也显得雅静,气质这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在。
“回来会不会有点不适应?”他开口挑起一个话题。
她思索了一会儿,“我适应能力其实挺强,否则也不会全世界到处跑,一两天就可以适应一个地方。所以我适合去见识各国的文化,看世界各国的民族特色,吃遍全世界的美食。”
程沂哲摇摇头,“你上次不是去的非洲吗?”
她去国外根本不是旅行和玩,而是去帮助那些无法念书的儿童,送去一些物资,并且她自己还亲自去安慰那些小朋友。也会去义务帮助一些老人,给他们讲述一些有趣的事,让他们开怀一笑。
她点点头,“很久以前都想去了,但我爸爸不允许,说我一个人跑那么远去他们不放心。所以拖延到现在,我已经去过好多地方了,也有了经验,也能够照顾自己,他们才肯放行,不过我也没有绝对的自由,他们还是找人看着我。”
“伯父伯母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但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真实的世界,不是听别人说,不是看电视,也不是看报纸,而是用心灵去感受到的世界。”
“那看到了什么?”
“医疗设备奇差,不过都是免费的,人们可以免费去看病。不过但凡有点钱的都会去私立医院,毕竟那里的医疗设备要好一点。”提到这些,她有一些感叹,“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很抑郁,他们国家那么穷,但从小学到高中的费用全免费。而大学费用也由政府垫资,毕业后找到工作后返还,如果找不到工作那笔钱也就不能还了。”
程沂哲对此颇有点感兴趣,“有了落差?”
“也不算吧,总不能要求每一个国家都这样。我们国家人口太多,付出也相对太多。想想美国大学假期还允许学生在学校食堂免费吃饭,但在国内能行吗?还是不能对比。”但她还是感到懊恼,“但我很不满一点。”
“什么?”
“就是那谁谁总是在那里宣告着我们是泱泱大国,而且每次都宣布国家有多少钱,都没赤字。其实这一点也不值得骄傲,国外的政府没有钱,因为他们全把钱花在教育花在社保上了,这样的没钱反倒是让人敬佩的。”
程沂哲笑了笑,不发表任何看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没有。”
她怎么就那么觉得呢?
他们来到一所比较偏远的小学,程沂哲并未当大少爷,而是和一边的几个老师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江桑榆就站在一边看着程沂哲,他们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可她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可这一刻,她想无论自己是否了解他,他都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他的衣服沾上了一些灰,她走过去给他拍掉。
东西不多,只是表表心意。孩子们的心思很好琢磨,给他们一些小玩意儿就会真心的笑,多么难得。
他们一起走进一间教室,这个时候是午休时间,因为知道他们会来,所以学校已经通知了这些小朋友,今天可以领到玩具。
孩子们的脸都带着青涩和稚嫩,可眼中的童真足以让每一个人动容。
也许就因为这样炽热的眼神,所以江桑榆才会在毕业这么多年一直奔走各地,只为送上一份她力所能及的温暖。
“你喜欢孩子吗?”她开口询问,挺想知道。
他蹙蹙眉,从未想过这个话题,所以看着这些孩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
她笑笑,和他轮流给孩子发着礼物。
她很欣喜,因为这些小朋友在得到礼物后都会礼貌的说一声“谢谢”。有些东西,是从小就要明白的,比如感恩。
然后他们一起拿着小朋友的课本出题,答对的可以得到奖品,答错的就要找一个伙伴背对背的挤爆气球。孩子们的热情很高,一个小朋友答题,下面无数喊着ABCD的人,全都一起凑热闹。
也有女生害怕那气球,然后有小男生自告奋勇代劳。
在这所学校待了一个下午,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一起玩乐。让他们这两个已经毕业多年的人开始怀念自己的校园时光。
回到市里,程沂哲要请她吃饭,她也并未拒绝,只是选择了高级餐馆的两菜一汤。
不过让江桑榆挺讶异的是程沂哲对此没有半点意见,她以为他会觉得这样太有损他气质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只点这么少的菜吗?”她是真的好奇。
她和别人出去,他们都会点许多许多菜,吃不吃得完从不会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你应该会觉得浪费可耻。”
她捂着嘴笑,他确实说对了,她是真的不想浪费。
“我喜欢吃大米饭,不喜欢碰那些西餐厅的牛排什么的。”
“其实很多人都不喜欢,不过很多人会觉得吃那个让自己更有格调一点。”
“那你为何不让自己有格调一点?”
“真正有格调的人不是吃什么而来的,而是靠自己本身。”
江桑榆看了看精致的碗筷,“你很自恋。”
“说实话也能被加上一个罪名。”
他承认,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觉得轻松,这是在哪里都无法体会的。总感觉,细水流长。她不是那种会让人联想到轰轰烈烈的女子,却淡然如菊,越发的有吸引力,别致的女子总让人渴求。
而且,她本身就是一副画,娴雅,却不会让人无趣。
哪怕她一句话不说,看着就挺让人舒服。
他们吃了一半,有熟人也进了这家餐馆。
孟津维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和自己身边的朋友说了几句话,便向他们走过来。
“程总,好久不见。”孟津维对程沂哲点点头,然后才将目光放到江桑榆身上。
江桑榆却笑了出来,“你们也算是校友吧?这么客气?”
程沂哲也笑了笑,“而且,我们也没有多久不见,可能是孟总太健忘了,而且刚好将我给忘记了。”
“哪里能呢!程总一向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程沂哲却对着江桑榆开口,“你说他这不是敷衍?”
江桑榆很不客气的继续笑,“孟学长,你看你被人看出来了吧?”
孟津维将他们打量了一下,慢慢开口,“我说不过同气连枝的人,还是早撤退为好。”
江桑榆也知道他朋友在一边,淡淡点头,“以后联系。”
孟津维和程沂哲也打过招呼,这才转身离开。
程沂哲却看着孟津维离开的背影蹙了一下眉,“你们很熟?”
“还好啊!”江桑榆没有想太多,“高中一个学校,大学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