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言终于忍不住了,“那又如何?如果程沂哲真被我睡过了,你还能不要他不成?”
空气终于在这一刻,降至零点。
沉默的气息在空气中翻腾,江桑榆抬起脸来,“过去的事,我可以不介意,我只在乎将来。”
白诺言笑了笑,“那你就去守护着你的将来吧。”
江桑榆站起身,“可我仍旧希望,无论你和他过去是什么样的关系,好聚就好散,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他会是我的未婚夫,谁也改不了这点,也希望以后大家不要见面尴尬。”
白诺言不置可否,江桑榆自己走了出去。
白诺言在听到脚步声远离后,将那本被江桑榆放好的书扔了出去。
以后会尴尬,江桑榆相信程沂哲,那就是她白诺言一定会下贱的去勾引程沂哲了。
她白诺言在别人眼中就是如此的下贱,就是这么的低贱,就是如此的恶心。
这才是她在别人心中的身份。
她倒在床上,她天生就不该去奢求属于别人的东西?
她的手抓在被单上,久久的捏成一团,形成无数的皱褶。
白诺言近段时间心情都不怎么好,希望躲在屋子里编曲写词,可怎么都不成曲调。在她搬过来的这几天,看到程沂哲的次数不算少。每次都是程沂哲和江桑榆一同出现,江桑榆小鸟依人的挽着程沂哲的手,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白诺言的心情很复杂,这些复杂全都堆放在一起,让她难受。
可她却没有回避,尽量用着正常的表情看向程沂哲和江桑榆。
那熟悉的一对,一次又一次落进她的视线里。
很多时候,白诺言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体质,否则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一对的亲密。
这样的白诺言,很需要发泄。
她很少一个人去酒吧,脑海中记得好像答应过什么人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她言而无信,又少了一个优点,至少以前觉得自己还多值得人信赖,这下自己又廉价了不少。
那灯红酒绿以及喧嚣的人声,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想哭,很想很想。
她是一个坏心肠的人,却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件坏事,她太胆小了,连伤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也许,也害怕玻璃心的自己不知该如何承担后果。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人越来越少了,我觉得我自己的确要负很大的责任。这几天太烦躁了,码字也没有感觉,人也很疲倦,也许看文的人也觉得疲倦了。在学校呆不了几天了,这几天尽量多写点字,回到家就没有网络了。谢谢愿意陪我一直走下来的人。这两章我确实自己也不满意,对不住大家了。
第六十八季
白诺言喝了点酒,但不多。只是喝酒的症状太明显了,脸颊通红。她只觉得周身都恶心,勉强出了酒吧,打车回到江家别墅。
她的多余,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有价值的体现。
在她歪歪斜斜下了车时,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可她走进了大厅,那一刻面对众人的目光,莫名的,让她无地自容。
李晴看了一眼她,眉心闪过明显的不悦。
江博远目光清浅,可还是对坐在对面的两人开口,“这是我的大女儿白诺言。”
程志峰和徐素青脸上都闪过错愕,这江家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女儿来了,可江博远如此镇定的介绍,他们也不好表现出太多的诧异。
平日里白诺言如何,李晴不会过问,可今日程沂哲的父母前来拜访,白诺言明显的酒意让她心下更为不悦了。
徐素青打量了白诺言几眼,笑道,“你们可真幸运,两个女儿都长得如此乖巧,做父母的肯定省心。”
江博远也笑,“两个女儿都是我手心上的肉,无论如何都省心不了。”
这话让徐素青更打量了白诺言几分。
动物园被打量的动物大概就是白诺言现在的状况了,她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她的话很僵硬,可她的声音很甜,直接带过去了。
这一幕,白诺言太没有想到了。
真的不能更改了,真的改变不了什么了吗?
他的父母都亲自来此了,肯定不是只来聊天玩乐,一定是关于他们的终生大事吧。
白诺言不由得腿打颤。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出来,可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这感觉,比任何时刻都难以承受。
他们都在笑,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对方的孩子如何如何好。
白诺言咬了咬唇,这才发现,原来江桑榆也在,只是去泡茶出来给众人。
江桑榆对白诺言笑笑,“姐。”
徐素青和程志峰对江桑榆似乎极为的满意,脸上的笑如此刺眼。
白诺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她肯定不能留在这里,听他们讲述幸福。
江桑榆将茶端上来后,走到白诺言身边,语带关切,刻意减小声音,“喝酒了吗?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点什么?”
白诺言将她的脸看了好几遍,最后闭了闭眼睛,“我今天有一个朋友过生,我答应了他帮他庆祝,我回来是让你们别担心我,我今天
不在家里住。”
白诺言没有听清楚江桑榆说了什么,或许她根本什么都没有说。白诺言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憋着的那个笑有没有展示出来,她像一个被
大败的敌军,只有选择落荒而逃。
不战而败。
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她冲出江家别墅。
这地方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里折磨着自己。
她恨透了自己,像不像以为自己很有能力,却到了事情重要关头什么决策都做不出来,她就是那样一个蠢蛋。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胸口因喘息而剧烈的起伏。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直到一辆车在她不远处猛的踩了刹车,她站在原地,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
她在哭,可并没有哭出声音。
程沂哲在车内犹豫了几秒,下车,走到白诺言面前。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犹豫的伸出手,将她的头抬起来,看到她脸上的泪很不可思议。
他哑了哑口,“怎么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程沂哲拧了拧眉,想将她拉起来,她却死活不肯,“出什么事了?”
她还是不说话。
程沂哲看了她几分,“就算你打算一直伤心难过,也请移开,让我把车开进去。”
她终于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幽远。
他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低着头。”
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程沂哲叹了叹,“泪腺发达也不要随时都哭。”
他站起身,似乎觉得她的行为充满了幼稚和不可理喻。她此刻伤心难过压在了一起,当他起身的那一刻,用手抓住了他的腿,“别走
。”
程沂哲俯视的看她,而她扬起泪眼朦胧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没在动,不确定她想要做什么。
她终于站起身,“可不可以带我走?”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今天是大家都约好的时间,一起商讨他和江桑榆之间的事。他的父母在这里等着他,江桑榆在这里呆着他,就连
她的父亲都在这里等着他。
可他说不出来,因为她在哭,没有声音,泪水从像断不掉的线不停的串出来。
她的眼神,呆着哀怨。
他伸出手,抹掉她的泪水。
她却抱住他,“可不可以?我就要这一夜,然后我再也不打扰你,你们可以拥有那么多时间,我就求你给我这一夜,不行吗?”
他的身体僵了僵。
他一向做事是决定了就不得反悔的人,就像决定和她分开了,就没有打算和她有任何瓜葛。
她的提议,超出了他的底线。
可她还在哭,让他拒绝不出来。
他不动,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程沂哲叹了叹,抱起她软软的身体,将她丢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钻进车中,倒车,然后离去。
车里,沉默与安静。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在别墅的阳台上,因为上去拿药的江博远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们,目光疑惑不定,手紧紧的抓在
栏杆上。
江博远下了楼,脸色不太好,李晴十分的关切,他也只是笑笑说没有大碍。
而在下一分钟,徐素青就接到电话,很不好意思的开口,“沂哲刚打来了电话,公司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了。”
江博远的目光闪了闪,“怎么就这么突然了。”
李晴拉了拉江博远的衣袖,他的话让人尴尬了,只好自己赔笑,“确实应该以事业为重。”
李晴不明白江博远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江桑榆笑笑,“那就是他没有口福吃这些菜了,后悔的可是他自己。”
大家也就一起笑笑,少了不少尴尬。
江博远却不停的叹着气。
程沂哲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量着白诺言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太大异样,心下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出什么事了?”他不觉得她是个爱哭的人。
她抬头看他,“能不问吗?”
他抿紧嘴唇,真的没有开口再问他这个。
到了“云城”,白诺言随着程沂哲进电梯。她脑海里闪着无数种可能,江桑榆说她看到那本书,那是不是已经证明了程沂哲带了江桑
榆来这里。哪怕是她已经和程沂哲分开,却还是很私心的希望,自己能成为某个特别。
她不想问,害怕答案与心中所想相矛盾。
某种时刻,她选择自欺欺人。
“去洗澡。”他看她一眼。
她身上有酒气,以及烟的味道。
她进浴室的时候,他又很想叫住她,想告诉她在另一间屋子的柜子里有一件还未开封的睡衣。可那睡衣是他买的,如果她问起,他不
知道该如何作答。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把那睡衣给买下来了,只因为她应该很喜欢那种裙摆的设计,碎花的形态。
可她没有任何停留。
她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另一个浴室洗了澡了。
她第一次围着浴巾出来,脸因水汽而迷蒙,像雾中的一朵玫瑰。
他哑了哑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她也没有说话,但行动代表了一切。
她走到他面前,用手直接扯着他浴袍的带子。他手抬了抬,却并没有抗拒。就在将她抱上车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时候来阻止,来矫情了。
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嘴唇贴到她的下巴上浅吻,慢慢向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解开自己的浴巾,胸口贴在他的胸上,感受着彼此心跳的速度。
气温,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她不是个好女人,江桑榆真没说错,确实是她主动来勾引程沂哲的。
身上的浴巾和他身上的浴袍被甩到地上,他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她迷离的双眼倒影着他的影子,红嫩的脸庞透出极致的妩媚。
他笑了下,双手握着她白嫩的双腿,分开在自己的腰上,猛的撞上去。
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
她的眼神更为迷离了,手抓着沙发上的棱角,随着他不停晃动的动作,全身也显出一定的节奏。
然后他抱起她,像卧室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将她的腰贴近他,进进出出几次。
将她甩在床上后,他直接扑上去,用手揉搓着她的胸,动作迅猛而急切。
她则用双腿缠着他的腰,比任何一次都用力,达到彼此的极致。
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化成她眼里的泪水。
白诺言记不清这天他们一共做了几次,好像是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床上浴室洗手间厨房,以及阳台上,她像迷路的风筝,随着他任
意的摇摆。
最后,沉溺在湖水中。
他会游泳,可她知晓,她不会。
最终,剩下一室的寂寥。
她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看着迷蒙在黑色中的天花板。
“为什么就不能够爱我呢?”
这才是她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情绪化的人,所以没有回复留言,但看到了大家的留言,也确定了后面会怎么写。本来这章是打算昨天更新的,结果后台怎么都打不开,于是在今天才和大家见面。这一章对于我,也属于不正常的章节。希望大家期待下一章,改变了写法,情节进展比较大。因为快回家了,所以在努力码字,也不知道能写多少,但能写多少算多少吧。我自己也被这冗长的情节弄疲倦了,所以后面情节比较清晰明了。我也不适合写虐文,哎…
第六十九季(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算不上大修了,情节没变,过程没变,将中间那段小程程对白诺言比较“狠”的内容改成了是白诺言自己做的梦,发生在现实里的就是最后小白看到程沂哲和江桑榆进了“云城”,这样来说,小白就还没和小程程见上面。我自己想了想,小程程不会对小白那样的,原来的内容让我有种程沂哲精神错乱的微妙感,现在这样比较好,其实细心的可以看出小程程对小白还是挺好滴…我不知道我写了什么了,我已经风中凌乱了,你们是希望我继续凌乱下去(不保证质量),还是希望我断更休息几天再写(还是不保证质量)… 当程志峰与徐素青离开之后,江桑榆心里感到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给程沂哲打电话,对方却是关机状态。这样莫名的慌乱,就像是在向某种不好预感靠拢。她有点担心程沂哲是不是出事了,毕竟今天的会面算比较正式。难道他们之间的缘分被上天不看好,在这样正式会面的时刻也会遭遇意外,这样乱想的思绪,让她自己笑起来。从什么时刻开始,她如此的患得患失。
也许公司真的有急事吧。
只是在睡觉前,江博远却叫她到书房去,这让她很是意外。
但也并没有想太多。
她向书房走去,也想了想,大概父亲只是想问一下自己和程沂哲之间的感情。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猜错,因为江博远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和沂哲之间的关系如何?”
“很好啊。”她觉得不止是自己会患得患失,作为父母大概也会担心自己的孩子在感情上吃亏。
江博远却蹙紧了眉头,“感情一直都很稳定?”
江桑榆点点头,“一直挺好的。”
没吵过架,没有什么争执,都和和气气的。她也会想,也许有时候自己也会幼稚,可他都不当回事。
江博远的手放在桌子上,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江桑榆也察觉到江博远内心的纠结。
江桑榆等着,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
“言言是什么时候成为‘环艺’的代言人的?”江博远终于开口,却提及了白诺言。
“有段时间了。”江桑榆打量着自己的父亲,想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江博远点点头,“那也够累的,有空的时候你也劝劝她,少工作,女孩子那么累不好。”
江桑榆笑了下,她的话,白诺言能听进去才怪,却也只是叹息。
“桑榆。”
“恩?”
“说说你对沂哲是怎么想的。”
江桑榆有些纳闷,“不是在商量订婚的事了吗?”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江博远闭了闭眼,“我明白了。”
江桑榆歪了下头,不明白江博远问这些做什么。可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关键词放在“程沂哲”和“白诺言”身上,一切都好解释了。
江桑榆停下脚步,又转过身看着江博远。
她的目光坚定,“爸。”
江博远抬头看着站着的江桑榆,表情沉静。
“我知道你很想弥补对姐姐的亏欠,想要给她一切她所想要的东西。你一直在尝试着弥补,尽力做到你所能做的一切。但我想说,有些东西可以成为补偿,可有些东西不能,比如爱情。”
她很坦然,这让江博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别想太多。”
她点点头,“爸,你也早点睡。”
在她身后的老人却只有漫出苦涩的笑,他万万没有想到,白诺言会和程沂哲有着那样的关系。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对白诺言是有亏欠,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站在白诺言这边,将另一个女儿的幸福毁掉,他做不出来。
可白诺言的性格,也由不得他去说教。
要等到第二天,白诺言回到江家别墅,在江博远的含沙射影之下,她才明白,原来这位父亲这么的关心她终生大事。
江博远先是问她有没有交过男朋友,现在有没有交男朋友,然后才说有一个很好的小伙子,她可以去见见。
白诺言觉得自己大概是无聊加无趣,因为她同意了。
只是在心里暗笑,真正要到选择的时候,她这名义上的父亲,还是会选择丢掉自己,没有任何的迟疑,她永远都不会成为别人的第一选择。
白诺言也没有太难过,或许也是因为没有怎么去期待这一份亲情。
这变相的相亲比白诺言想象中好太多了。
无数相亲回来的同胞都满腹牢骚,碰到的都是些极品,就算经历正常点的也会是没有话说,没有共同语言,除了问清楚对方姓甚名谁,大概都不知道该问什么了。能看对眼的太少了。
她来之前,江博远将这位男士夸得个天上有地下绝。
真见到这位“极品”,她却没有失望,毕竟也算认识才对。
她来之前,程沂北已经到了,正欣赏着手中那杯刚泡开的茶,随着水汽茶叶散开饱满,形成一片一片。
真有着良好的心里素质。
她走到程沂北身边,“你一个人也能玩得这么好?”
程沂北没有怎么意外,“大伯大妈回来说江家还有着另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儿,看来就是你了。”
“不好奇我的身世?”白诺言蹙了蹙眉,她一点也不喜欢喝茶,太苦了。
程沂北摇头,大不了就是那些烂俗的故事,私生子,或者养女,反正脱离不了这些恶俗的东西。
因为对方不肯配合,白诺言显得无趣。
“就算是走走过场,也要敷衍着过去吧?”白诺言还是忍不住开口,“否则我就回去说我对你很满意,看你怎么脱身。”
程沂北一副“随便你”的样子,丝毫不见慌乱,“也许我求之不得呢!”
白诺言也只是淡淡的一笑,“我要把这话给录下来。”
程沂北还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姿态。
白诺言想应该给自己找点乐子,否则生活得多无聊啊,“你知道孕妇最忌讳什么吗?”
程沂北这下好好打量着白诺言了,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
白诺言笑笑,“最忌讳受刺激。”
程沂北抿紧唇,“和我有关系?”
“我这人别的没有什么优点,就是很会记住自己看到过的人。在某次,就那么很无意的看到你陪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去逛街,是买的婴儿用品吧?当然,我想你和她也许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能让程家少爷陪着去逛婴儿用品,再没关系,传到你父母耳中也就是有关系了,又或者本就有关系吧。听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原因不明。你说要让别人知道了这一幕,那肯定不得是你移情别恋,在别人心中肯定是有人勾引你。啧啧,不知道多少人会反感那位美女啊…”
白诺言只是笑笑,她对程沂北很有好感,和看到的那一幕有着绝对的联系。
程沂北当时挽着女子的手,亲自挑选每一样东西,要说程沂北和那个女子没有关系,谁都不得信。
可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对着那女子轻笑,暖而不腻。不时拿着一些小玩意儿,却又会问着女子意见。
那一幕,太温暖人心了。
白诺言并非什么都不关心,也知道程沂北现在面临着一些困境,而这些困境大概不会让他将那女子展现在人前。
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相亲。
如果她真给他来点态度,他也够呛,哪怕他装得并不在意。
男人就喜欢伪装,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装,在不喜欢的女人面前还是装。
可当时看到程沂北和那个女子时,她是羡慕与祝福的。
程沂北闭了闭眼,“看样子,白小姐应该是看不上我了。”
真会装。
“这倒不一定,说不定我就喜欢抢人。”
程沂北笑笑,不置可否,“我堂哥还没结婚。”
哎。
“你堂哥是谁?我不认识。”
程沂北摇摇头,不再提那个人。
“既然都出来了,还是要将这时间浪费掉,你不忙吧?”
程沂北不明所以,但还是陪着白诺言去玩了不少东西。而他对白诺言的印象也挺好,因为她很会享受,不会委屈自己,这样的人生活才会多姿多彩。
而最后站在江边时,白诺言啧啧了两声才开口,“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
“不怕。”
“这么肯定?”
“当然。”
白诺言叹了叹,“那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程沂北但笑不语。
“你不信?”白诺言显得有些失望。
“信。”程沂北看着远处行驶的船,“当你将我看作另一个人的时候。”
原来,她表现得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