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百忙中抽空出来,该如何犒劳?”
“把最大的那个苹果给你。”
“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到了养老院,她很耐心的分发苹果和礼物,和那些老人说着闹着玩着,将那些老人逗得呵呵直笑。
一个能对老人和孩子好的女人,那她成为一个好妻子的可能性也就很大。
而白诺言对他说得最多的便是,她去了哪里,那个老人好凶,人家才起了座位几米远都在吼“我的位置”。然后上车的时候,她也抱怨个不停,那些老人提着菜太会挤了,她人都被挤到不行了。
好像有人说过,你看到的世界,便是你内心世界的反射。
他很不经意的想到这些,看着江桑榆微笑的脸,一片平静。
江桑榆怕他无聊,便和他讲述了她大学参加“三下乡”经历。别的学校住的是宾馆,他们可怜的就住在养老院。那饭菜里面有虫子,江桑榆看着不敢吃,也不敢说。这里的饭菜太难入口,她怕说出来大家都没胃口了。而且他们住的那地方很诡异,晚上有一个老奶奶来摸他们脚。江桑榆晚上还记着关门,另一个没关门的屋子,晚上被一双手摸得惊叫连连。
程沂哲有耐心的听着,也知道她的想法,便很是配合。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应该就是这样,找一个家世相当的人过着。他不会是程沂北,可以当机立断做出决策,即使全世界都反对。他不喜欢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更不喜欢别人一副捡便宜的姿态,无论对感情还是什么,他都希望双方付出点东西。他要娶的女人,除了相貌性格在他满意之内,不能少的便是那家世。
那是他心底的打算,人都是现实的生物,没有谁比谁更高级一点。
但如果这个女人,恰好又能让他舒服,那对他而言就更好。
简单点说,他不会娶一个无家世的女人,门当户对,是他对妻子的要求,这根深蒂固,谁也改变不了。
程沂哲陪着江桑榆在这里吃了一顿饭,这才送江桑榆回去。因为才吃过饭,江桑榆也不好留他什么,两人就此作别。
她是一个不追求轰轰烈烈的女人,这一点,很好。
江桑榆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些画出神,她现在对于这样的关系竟然在期待。
这些画,她一遍又一遍的数着,总会到达她喜欢的那一个数字。
她有点渴望了,真好。
即使他不喜欢去那些地方,可愿意陪着她一同去,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些,不是也代表了在乎吗?
她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发呆,看自己种植的植物,全都那么小巧可爱,迸发着生命的蓬勃。
她真的很爱这种自然的味道,像生命最初的气息。
她想,自己能够用微笑对待别人,那别人也许就会用微笑来对待她。
到了傍晚,江博远突然给白诺言打电话,让她过来吃饭。
江桑榆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她看看李晴,发现李晴只是眼睫毛闪了闪,便拉住李晴的手。
如果一家人能够幸福而快乐的在一起,其乐融融,这样也很不错。
毕竟都是她的家人。
江桑榆还在暗想着,也许白诺言不会来,但让她失望了,白诺言竟然同意来此吃饭。
于是,这一顿饭菜又变得丰富可口了。
在饭桌上,白诺言是绝对的重点,江博远一直问着白诺言的种种,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最近都忙什么,怎么不来这里看看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一大推的事都像白诺言抛去。
江桑榆见白诺言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立即夹起离白诺言还算远的土豆丝到她碗里,“姐姐,吃这个,味道很不错。”
白诺言确实很喜欢吃土豆,放得那么远,她也确实夹不到。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桑榆,笑笑,“谢谢。”
李晴见白诺言也不是闹事的主儿,作为长辈,也确实不该和这些小辈计较,便也为白诺言夹了菜。
白诺言也疏离的说了“谢谢”。
这让江博远感到安慰,一家人如果一直能这样,那他也放心了。
李晴也觉得舒坦不少,便看着自己的女儿,“今天和沂哲出去玩得如何?”
江桑榆羞涩的低头,“没玩,是去养老院啦!”
白诺言一直打量着江桑榆的神色,饭是更咽不下去了。
李晴也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怎么在家人面前也这么害羞。”
江桑榆抿了抿嘴,“我说的是事实嘛,我们真的就只去了养老院。”
江博远也加入进来,“沂哲这么忙,能抽空陪你去养老院,这份心也该懂得珍惜。”
这一点说到江桑榆心里去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她顿了顿,“也会努力珍惜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就别担心了。”
白诺言扫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这场景,还真让人,怎么看就怎么不舒坦。
这顿饭,白诺言吃得很漫长,也吃得很不爽。
虽然她之所以来此,也有点想打探的意味,可真打探到,她又觉得浑身都不爽了。
她确实很不舒服。
来之前就已经不舒服了,她在“云城”住了好几天,程沂哲也没回去过。那她就告诉自己他很忙,忙得没时间休息。可事实原来不过只是他只对她忙,把空闲都给了别人。这么强烈的对比,让她突的不平衡了。
他是在躲她,这意味着什么?
这段关系,总该有着句点,对不对?
她发现自己的内心一直充满了悲观,最坏的结果,她已经想到,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可这一刻,她不太愿意自欺欺人。
吃过饭,江桑榆照例会拉着她到外面的院子里谈谈聊聊。
白诺言知道,江桑榆只是不想自己在这里太过尴尬,太受冷落。江博远和她说话,没几句后总会失去话题,江博远无奈,她自己也辛苦;李晴和白诺言之间是更无话题可以聊,那就只有她江桑榆出来说话了。
这样的家人,要来干什么。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江桑榆坐在木椅子上,“每一次看到你,都觉得真好,岁月无论怎么流逝,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的沉静。”
沉静的人,多半是心已经老了。
白诺言也随即坐下,“我还没老,当然不能一直长着皱纹。”
江桑榆笑笑,白诺言快24了。
真快。
老实说,白诺言大不了她多少,白诺言读书太早,原本就比以前班上的同学小很多,哪怕是到了后来复读的班级,年龄也可以算得上小。
江桑榆觉得白诺言一直这样说话挺好,至少一直把自己当做熟人不是?
“都忙些什么?”
“吃和睡。”白诺言轻笑。
“人生最美的事。”江桑榆评价。
白诺言不想这样一直绕圈子,手捏过一根草,捏在手中折腾,“你好事将近?”
江桑榆知道白诺言指的是程沂哲,“应该是。”
回答得这么坚定,这让白诺言看了她好一会儿。
白诺言抿了抿嘴,看着天边的云霞,“你觉得你了解程沂哲吗?”
“只要他不超出底线就好,别的慢慢发掘。”
那就是不了解了。
白诺言笑得暧昧,“要不要我去帮你试探一下程沂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他就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别人面前衣冠楚楚,不近女色,其实背地里不知养了多少情人,行为多么禽兽。商人通常都有好几面,可总将最好的那一面留给世人,你应该知道。”
江桑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不用了,我相信他。同时也感激你,这么怕我受骗。”
白诺言因为她那个“信”字,心中更加抑郁,“我才不怕你被骗,我就想着你被骗。”
江桑榆却以为她说着玩,“好吧,我天生比较笨。”
笨?
白诺言暗笑。
只是,她真的好想好想,看着江桑榆被人甩,那感觉一定很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码字码得我想死…

第五十六季

白诺言出门的时候一定没有注意到汪檀最后那纠结的神色,兴冲冲的就跑出去了。
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汪檀见白诺言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她“废物利用”下。让白诺言出席一个饭局,开始的时候白诺言很震惊。吃饭听起来是平常,但是这饭局就跟古代那些妓子卖艺不卖身说法一样,说不定怎么就卖身了。而且白诺言绝对不相信那句,只陪下吃饭,绝对不喝酒之类的话。虽然大多只要求喝酒,除此外不要求任何。可对男人而言就是你既然同意出来了,那就不要装什么圣洁了。
所以在白诺言还未发飙的时候,汪檀就告诉她要出席的那个饭局没有任何□意味,那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风评很好,对妻子子女都非常仁慈。
在白诺言还想骂汪檀,再好的人只要是男人都不行,谁知道是不是个衣冠禽兽。
汪檀实在没法,只好说出真相,想见白诺言的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今年要参加高考,非常喜欢她,想在高考前见一面白诺言。
本着照顾祖国花朵的想法,白诺言兴冲冲的去了。
汪檀望着天,想告诉白诺言那个女儿的名字是孟可菲,是那谁谁的妹妹。
可惜,白诺言跑太快了。
白诺言穿得清爽,但一点木有那性感的感觉。就像有些人穿得再少,也没有看不出性感,小清新还在。她最近又瘦了,大概和挑食有关系,看什么都不对眼,晚上又熬夜,差点都日夜颠倒了。不过她也不自卑,又不是每个女人都身材好。而且身材好也看每个人的偏好,有些人认为瘦就是身材好,有的人却觉得一定要前凸后翘。她很自我安慰的想,胸部太大的女人穿T恤很难看,她穿T恤不错。
而且,她每次看到报刊或者网络新闻夸哪一位巨星(欧美滴)身材好,她就会忍不住想,那大腿好多肉啊,那臀部好肉啊,不可否认的是那胸也多肉。不过人家总体而言比例很好,大概这就是别人心中的好身材了。
但肉多的人,总感觉在夏天看着,有股儿恶心的感觉,会不会?
好吧,肉多的人尽量鄙视她。
白诺言来到“归临居”,她也喜欢这里,就是这环境也让人舒爽啊,而且总有种来这里的人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否则就是对这幕后老板的不尊敬。传说这幕后老板可神秘极了,从未露面,只听闻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许多人都多方打听过,可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
白诺言走进约定的包厢,打量了那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长相温和,本身并不帅,可穿着得体,也并未发福,因此呈现出儒雅来,显得格外让人舒适。
不过那男人没和她多说什么,几句话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一边,而那个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女孩则一脸兴奋的看着她。
女孩长相干净,有着纯净的气息。
白诺言打量了一下这女孩,并不十分瘦,穿着也简便,却整体感瘦而有气质。
这张脸太干净了,白诺言不由得感叹自己是不是太老了,最近看到这种小屁孩都在想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孟可菲也正打量着白诺言,尤其目光盯着白诺言因为穿着裙子而露出的锁骨上,这丫头片子最喜欢欣赏别人的锁骨。因为看过的某小短文里,将女人的锁骨形态比喻成蝴蝶,由此引发了她对锁骨美的欣赏。
“白姐姐。”孟可菲甜甜的叫着,然后自动坐进白诺言身边的空位,“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
一般人通常会用的夸奖词,白诺言笑笑,“你也很可爱。”
孟可菲很喜欢白诺言的穿着,简单舒适,还很唯美。而且白诺言很瘦,皮肤白皙,太符合孟可菲心里美女人的标准了。于是扯了扯白诺言的裙子,“白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打听她私事来了,白诺言也想玩玩,“那你有没有早恋?”
果然,她丢出这个问题,对面的那个男人也竖着耳朵了。
孟可菲抿了抿嘴,眉头很纠结。
“不许撒谎哦!”
孟可菲终于看向白诺言,“当然没有,我心中的恋人就是我哥那样的,暂时还没发现能达到我哥那水准的男性。”
原来把自己的哥哥当成找男人的标准啊,那得祸害多少男同胞。
白诺言摇摇头,“你和你哥感情很好?”
“当然。”孟可菲欣赏起来,“我哥单身。”
她呵呵笑了下,这丫头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非诚勿扰》。
见她不开口,孟可菲又拉拉白诺言的手,“白姐姐也是单身对不对?”
一边的那个男人看不下去了,“可菲。”
孟可菲不爽的放开白诺言的手,嘟着嘴对着自己的老爸,“干嘛干嘛干嘛!”
男人摇摇头,看向白诺言,“别理着丫头,她就这性子。”
白诺言也只笑,也不介意,“什么时候考试啊!”
“还有一个月。”孟可菲非常不喜欢考试,“高考肯定折寿。”
“何以见得。”
“笑一笑十年少,因为高考我都笑不出来,肯定折寿了。”
这性子她真喜欢,“可还得考啊,想象一下,只要高考这关过了,你就彻底解放了,多好。”
孟可菲她老爸因有事,嘱咐孟可菲不要闹事,乖乖的等她老哥来接她,孟可菲的头是点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你慢走,我高兴”的姿态。
孟可菲老爸一走,就直接轻松下来,“白姐姐,我讨厌死高考了,你当初是怎么考过的?”
“反正它要来,就不去想了,考过了就好,解放一辈子。”她才不要说自己考了两次,丢人。
“可我现在感觉很烦,一看到那老师拿着卷子来,我就想吐。”
“一定得静心,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一定不能在最后关头考砸了。”
孟可菲惊喜的叫着,“这话和我老哥说的一模一样。嘿嘿,我老哥和你是校友哦!”
这么巧的事,偏偏她不喜欢去打探,“说明这是真理。”看,人人都会说,原来自己也喜欢说这种大话。
“你怎么不好奇我老哥?”
白诺言拍拍孟可菲的笑脸,“我比较好奇你老公。”
“你真幽默。”孟可菲是越来越喜欢她了,“比我想象中还好。”
真难得,有人在夸她,“你不会叫我来就是夸我人好的吧?”
孟可菲摇头,“就是先见一见你本人,难得有机会。”
白诺言想,这见面可真是很贵啊,虽然不用付钱,但谈的那个赞助费可不低。
还是回到高考比较保险,“你回家后自己老老实实看书,争取考好。”
“谁发明的高考,我要穿越去杀了他。”
瞧瞧那穿越剧多害人。
“恩,这想法不错。”她也很想那么做来着。
两个人谈着挺开心,从高考到高考制度如何不好,到如何完善高考制度,到高考是最公平的竞争方式,到高考一旦改变则是更多掌权者钻漏洞,到高考制度改也改不了什么本质,到高考还是要考的…
转个圈又回到原点,就跟什么时尚,走了一圈后流行复古了。
白诺言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决定出去透透风。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那么一眼就看到和几个人侃侃而谈的程沂哲。
从看到程沂哲这一秒,她体内的血液温度就直线上升,带着兴奋和激动。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他后,真会骚动。
她就站着,一直站着,就不信,他不向她站的方向看过来。
他们距离不远不近,在程沂哲终于看过来一眼后,她仔细端倪着他那平静目光下的神态,最后得出结论,没啥特别的地方。
这让她感到郁闷了。
她看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包厢,于是很不平衡程沂哲那只是淡定的一眼,好像他压根就不认识他。
凭什么啊,她认识他,他就“不认识”她。
于是,她到洗手间门口去吸烟,就不信这个邪了。
人和人绝对有着奇异的气场,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人向自己靠近。
在她的身边没有停留,她将手中的烟放下,各种不是滋味。
他是故意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她更是不爽了。
转身拉住他的衣角,“程哥哥,好久不见!”
她的话音腻腻的,酥酥的,他停下来打量着她的脸,化了妆,真难得。
他真心觉得她化妆后比不化妆丑。
他不动,白诺言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了。因为她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摸着他紧实的肌肉,像蚂蚁一样在他身上爬着。
她的行为多影响他的形象啊,这里是公共场所,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他的“完美”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她血液的温度更高了,这感觉,太刺激了。
“程哥哥,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诱惑。
他将她的手拉住,径直向另一边扯去。
她笑,看吧,她就知道他会这样,她还好心的将他衣角扯好。
各归其位,他回他的包厢,她继续陪那小女孩。
她脸上带着一点点讽刺:你程沂哲就是不敢做出点什么来。
他准备抽离的手突然加重,她几乎能看到那里红了一片,可她不叫疼,就和他对视。
她不在乎形象,真开怀,偏偏他在乎啊。
只是,程沂哲嘴角勾了勾,便欺身吻上她,辗转吸允,手也不停的通过她薄薄的裙子乱摸着。
她仰仰头。
她讨厌他那副不在意她的摸样,可他同样讨厌她那副笃定的摸样。
同样的不想如了对方的意。
她大脑一片空白,他低头在贴着她胸口的地方咬了咬。
他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
她似乎引导了一场不必要的火,而且好像不怎么好收拾。
她拉住他的手,“不要…在这里。”
他笑了,没有发出声音,虽然在微微的喘气,可完全能忽略,“重点是‘不要’还是‘不在这里’?”
她瞪他一眼,“随便,你就不怕我大喊一声,你就完蛋了?”
他又捧着她的头,狠狠的吻了许久,嘴唇大概有些肿了,“那就像这样。”
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人,似乎变得邪恶了。
她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终于认输,“不在这里。”
他这才开怀的笑了一下,仅仅只有一下。
他半抱着她的腰,准备从后门离开,他的车在那里。
她在暗想着,他能忍到车上,还是能一直忍着开车回他住的地方。
可这样的念头才出现,眼前的一幕就让她从想象中彻底清醒,孟津维就站在他们前面。
“程总,真巧。”孟津维看也不看白诺言一眼。
孟津维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了多少。
白诺言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看向他,明明自己没有做出什么来。
程沂哲将搂着白诺言的手更紧了点,“不巧,我刚才就看见你了。”
白诺言因为这句话,脸色惨白。
偏偏程沂哲一副宣示所属权的样子,而且那笑,太具有胜利者的姿态。
白诺言默默的离程沂哲远了点,他却不怎么在意。
孟津维走到白诺言身边,“可菲还等着你。”
她在一秒钟就消化了这句话,孟可菲口中的老哥就是孟津维。
程沂哲就一副看戏的姿态看着他们。
孟津维抬眼看着程沂哲,“我朋友喝醉了,谢谢程总想送她回家。”
他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
程沂哲讥诮一笑,拉了拉白诺言的手,“你喝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诺言抬头刚好对上程沂哲那笑,她内心突然冷成一片。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就笃定她不会选择离开他,绝对不会抛下他,绝对不会选择跟别人走,只因为她一定会在乎他。
她抽出自己的手,一字一顿,“抱歉,程总,打扰你了。”
程沂哲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不客气。”
她揉揉自己的额头,也没看程沂哲,走到孟津维的面前,“那我们回包厢吧,可菲还在那里等着。”
当他们转身的时候,程沂哲已经离开,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慌乱。
孟津维则一脸阴沉的看着白诺言,用手狠狠的抓着她的手,“白诺言,你就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如此低贱吗?”
她张张口,说不出话来,原来别人心里的她就是这样。
根本一直都在“享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留下脚印…看我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

第五十七季

孟津维在说了那句话后一直沉默着,可手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太过用力,她的眉一直反复的纠结着,只是不是因为手疼,而是这样
的情况让她不明所以。不知道说什么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里。她多么贱啊,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去□裸的勾引一个男人,挑
拨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不分地点,最关键的是她自己知道有多享受。她一直都想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可惜没那本事,于是便将
这些转成了偷偷的激情,多刺激。
可那样的刺激是带着隐秘色彩,只他们当事人才明白的情绪,偏偏被他所看见。
白诺言抬头看了一眼孟津维,原来在她心中把他排斥在“局外人”上。
走廊,从来都没有这么远,好像怎么都走不完。暗黄色的墙纸发出压抑的光晕,脚步声凌乱不堪,她步伐微微加快,只有这样才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