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自责。”她头也没有抬,正在削着苹果,并且很努力的不让苹果皮掉落。
“那是什么让你心情不好?”杨一森也瞧着她手中的苹果,颜□人,颇让人有食欲。
“难道我脸上写着我心情不好几个字?”说着便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杨一森接过,“那便是…”刻意的顿了下,“又和丞东吵架了?”
“你真是抬举我,他那性子,我能有能力激发他和我吵架?”
这番言论,让杨一森认定了她心情受到影响的始作俑者是顾丞东。
“你知道一对夫妻怎么才能够生活长久吗?”
杨锦凝觉得自己颇有这方面的心得,“各有所爱,最好各自都有偷情对象,谁也别管着谁,一定能相安无事,生活得长长久久。”
杨一森被她的言论逗笑,“这样还叫夫妻?”
“结婚不就一个证而已,夫妻…有时候也只是一个名字。”
杨一森摇摇头,“你对丞东的不满程度还真深。”
杨锦凝沉默,不想说出来的话是谎言,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如果你凡事都站在他的角度,很多事好理解得多。”
“为什么要去站在别人的角度?站在他人的角度,好像什么都能去理解了。偷盗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工作能力,所以选择这一行。当小姐的人是因为他们贫穷无比,家里还有生病需要抚养的老人。当小三的人是她真爱那个男人,但她运气不好,遇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于是委曲求全的待在那个男人身边…我只能坚持我自己的角度,因为我不可能那么伟大的去为别人着想。”
杨一森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也根本听不进去。
有时候太了解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杨锦凝接到张律师电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便有不好的预兆。从张律师的口中,她知道,这个案子不能像她想象中进行。原因是那个肇事者,将之前对他们所说的话,全都推翻,拒不承认他当初是受人指使,一口咬定是对那条路线不熟悉,没有想到需要拐这么大的弯,才会误撞人。
杨锦凝越听越生气,当下便要去找那个肇事者。
她说做就做,立即去到那个肇事者的家。
屋子很老旧,她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还是决定进去,她一定要弄清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她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喂自己的妻子吃药,他的妻子似乎生了很严重的病。男人看到她之后,对自己的妻子说了什么,这才和杨锦凝一起走到外面。
男人对妻子很细心,这让杨锦凝对他的好感增加。
“张律师说你改了口供。”这就是她来的目的,“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我不知道我们上次都说了什么。”
杨锦凝压抑住自己想发火的念头,“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的过错,开车撞到了你们,无论法庭怎么宣判,我都接受。但请不要打扰我的家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我只是希望你能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那天前一夜没有睡好,开车上路时精神状态不好,才导致了这场惨剧。但我总不能去冤枉别人来洗清我的罪,这就是实话,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我能说的也就是这样了。”
男人准备走,杨锦凝扯着他的手,“我不相信会是这样。是不是有人愿意给你钱?他们出了多少钱?我加倍给。”
“我没有什么需要说的。”男人依旧坚持。
杨锦凝继续和他对峙,最终松开他的手。
在男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又开口,“告诉我原因。”
男人顿了一下,“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我这种身份得罪不起,请你也放过我。”
“姓顾?”
男人没有回答,但她却知道,她说对了。
她站在原地,看来叶晚希还真没有说错,只要是和苏西有关系的事,顾丞东就不会袖手旁观。也是,那个男人当初在最叛逆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天使,如今他天使的姐姐有难,他怎么可以视而不见。
她甚至在想,她为何要去提醒顾丞东这件事,如果她不提醒,或许顾丞东不会出面。她一直都在做这种事,憎恶自己的事。
她出的车祸,哪怕她自己没有受伤,难道就不能让对方付出一点代价?连这个都不行?顾丞东连这个都要来干涉。
或许也不怪他,从杨一森的站在他人角度来说。苏西是顾丞东的初恋,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当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还有着因前女友去世,终生不娶的男人,终生为其守候的男人,这样看来,顾丞东的确情有可原。
那该死的情有可原。
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就不能想一想,她还是他的妻子吗?
或许也只是妻子,一个名字而已,但苏西的名字是——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一切皆是谎言,她怎么可能爱上强|奸过她的男人…


☆、第六十一页:全是谎言

杨锦凝回到夜华,顾丞东并未回来,她打他的手机,不再是无人接听,直接是关机了。她心中的那些不满越发胀大,坐在客厅里不说一句话,也不做任何事,只是沉默着。黄嫂见她这样子,没有打扰,直接去厨房做饭。
当饭做好之后,黄嫂发现她竟然还是之前的姿势,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是不是和三少吵架了?”语气中有着试探,却也有点过来人的叹气,夫妻嘛,总是会少了不了争吵,意见不合便容易起争执
“没。”她摇摇头,她想吵,但找不到人。
黄嫂又看了她几眼,似乎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就别瞒我这个老人家了,之前三少出去的时候表情很不好,行色匆匆的样子。”
“他回来过?”杨锦凝带着几分诧异,她还以为他一直没有回来。
黄嫂点点头,“很匆忙,像赶着去做什么事。”这个时候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才又加上一句,“我猜的。”
杨锦凝没有说话,拿上包又准备出门了。
“不吃饭了吗?”黄嫂在后面叫着。
杨锦凝也觉得自己很可恶,她听见了,但就是不想说话。
而她也不愿意去想顾丞东是去了哪里,只能又去到医院,在这里看到杨立海他们,会让她感到安心,至少她还有家人。
她的内心仿佛已经认定了一些东西,可真到要该她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又不愿意去想了,不想去做出什么抉择。以前她最讨厌别人犹豫不决,害人害己,耽误别人又耽误自己,而这一刻她自己也一样,甚至不敢去想究竟这一切的真相如何。
哪怕她已经很怀疑了,却还是希望肇事者改变之前的说法,这一切都与顾丞东无关,她没有证据,所以真相不一样那样,她还是希望事情会向她期待的方向发生。可她希望这样,心底的那点怀疑又放心不下,多么矛盾的心理,让她越发的讨厌起自己来。
而她仍旧对着杨立海他们笑,陪他们一起去吃饭,之后再给杨一森打包回来。
杨一森察觉到她的心绪不宁,却只是接过饭菜,慢慢的咽着。她也只是看着他这样,还好,他们都没有出什么事,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给那一对老人交代。
杨一森吃晚饭之后,将碗放到一边,“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她摇摇头,“今天我留在这里,让爸爸妈妈回去休息。”
她一向固执,又不听人劝,但他还是忍不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你这些天很不正常。”
“我很好,没有哪里不正常。”
杨一森看她半响,“因为顾丞东吧?他让你感到不愉快了?”
“我说了我很好。”
“他让你感到不愉快了,但你又不想承认,你觉得承认了就证明你在乎他。就算你在乎,你也会否认,因为你的感情一定要凌驾于他之上,一旦你比他在乎你更在乎他,你就会不安。你就是不肯承认你爱…”
“够了。”她起身,看着杨一森,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接到了电话,于是心里的怨恨慢慢放出,平静了语气,“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看着她走出病房,杨一森也只能叹息。
杨锦凝走到走廊的另一端,仿若一种习惯一般,接电话时喜欢到有窗口的地方,哪怕并不想欣赏外面的风景,也会将视线放出去,至少比看着单调的墙面要好太多了。
是由张律师来电,她奇怪自己一点也不想发脾气,甚至很冷静的听着张律师说话,意思也很清楚明白,大概就是张律师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了,对她感到抱歉。
那些代表着正义的力量,在现实面前,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比起生存来说,精神可以放在一边,温饱才是前提,几千年都是如此。
“为什么?”她只想知道原因。
“其实这应该可以算做你的家事,所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杨锦凝拿着手机,沉默着,风吹来,将她的头发吹乱,她伸出手将头发挽到耳后。
见她没有开口,对方又继续,“我相信在漠川市没有人会愿意接手这个案子,所以…”
杨锦凝沉默半响之后,才按断了通话键。
她站在原地,风将她的头发又吹乱,这次她没有再理会,只是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控制住将手机甩出去的冲动,她劝着自己,要更理智一些。
她让杨立海和左秦方都回去,今天她在这里守夜。因为之前的一点小插曲,杨一森并未再问起她沉默的原因。
只是躺在那小床上,她根本睡不着,心底的沉重越来越沉,还有那点烦闷,似乎一直游荡在她心里,搅得她不安。
因此,当手机只震动起来的那一瞬间,她便立即醒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然后小心的走出病房。
那个熟悉的名字,但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期待,甚至点燃了她如同浇满汽油的内心。
在婚礼上,他的那些朋友,都暗示他心底住在一个人,让她最好知道好歹。他的确爱那个女人,愿意替她照顾家人,愿意留一个角落放着他的爱人,愿意一直留在一处住所。这般的情深,即使在她出车祸后,他最关心的也是他情人的姐姐…
她只想有一个人,在她决定好好生活时,能好好对她,将她当做唯一,将她视为最重要,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不过就想从他口中得到一句: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这要求,或许真的太高了。
她任由屏幕闪烁不停,看了许久,才终于按下通话键。
“杨锦凝…”
他叫她全名,不知道又是如何叫苏西的,是小西还是西西?这样的对比,让她更加恼怒。
“我听着。”她握紧手机。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愿不愿意和我生活下去?”
真是一个笑话,他凭什么认为在他做了那么多事之后,她还愿意和他生活,她还要委屈自己?她这辈子,委屈了别人也不要委屈自己。还是他将她当做迷恋着他非她不可的小女生?整天只会为着爱情生为着爱情死?
他凭什么就认为,她没了他就不活了。
“一无所有?”她笑了一下,“别开玩笑了,别说你一无所有,就算你家财万贯,我也不愿意和你继续生活下去。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对你温柔了那么一点,你就以为我对你情深似海?我告诉你,这些全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我在你面前表现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最终让你痛苦而已。你是不是当真了?还真以为我爱你爱得要死?醒醒吧,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她听不到他说话,但她想,她终于可以赢过他,至少还是她选择放弃了他,至少还是她先伤害他。
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要做损失八百的那一个。
“我一切都是做戏,不过希望你难受而已。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强|奸我的男人吗?”
不可能,所以她一切都只是做戏而已,一切都不过为了让他不好过,哪怕是赔上她自己。她终于办到了,终于做到了,可真好…好得她自己都笑个不停。
当她和终于和杨一森决定一起离开这座城市,去过只有他们的生活,甚至他们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路线,计划好了以后要如何生存。那时的他们,追求的只是能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不需要太多钱,也不需要出人头地。
而她也打算和这个男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只要他们离开了这座城市,那她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过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而她也可以像一张白纸那样,从新为自己的人生图纸画上色彩。
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她去和自己以前的一些朋友告别。
朋友们知道她要离开之后,当即决定出份子,一起去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去吃告别宴。她想这应该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群曾见证过她堕落的朋友,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也不错。
她们是在最豪华区的贵宾包房,大家一起说着彼此之间的小阴暗,说闹开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有一点不适应,便借口喝多了,出去透透风。
却没有想到,她的运气如此之好,竟然见到了苏晴和叶晚希母女。她们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应该是苏晴让叶晚希去做某件事,叶晚希又不太愿意。最后苏晴发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那身子,以后我们怎么办?你总该为我考虑考虑…”
也不知道叶晚希有没有被说动。
杨锦凝当下便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这对母女又想要做出什么事来了。
于是她跟上去,并且看到苏晴似乎塞了一些钱到某个工作人员手中,然后交给那名工作人员一包药粉之类的东西。苏晴对那名工作人员又吩咐了一些什么,对方才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杨锦凝已经有一些不好的预兆,本能的看到苏晴就没有好心情,却还是带着好奇。
直到她跟着那名员工,看到他端着酒进了另一间包房,从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里面是一个男子,但看不清长相。
她分析了之前苏晴那句话话中的意思,应该是苏西的身子太差了,苏晴根本靠不上了,只有靠叶晚希了。
怎么能让叶晚希有出息呢?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叶晚希找一个有钱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苏晴想做的事,她就是想要搞破坏,就是不让苏晴如愿。
那个男人似乎一直在喝酒,甚至已经喝了很多,她在见没人时,进了那包厢,发现桌子上的酒瓶还真多,男人似乎已经不清醒了。
她看了他一眼,长得还不错,让她忍不住骂脏话,这苏晴别的没有,眼光还真让人不服不行。
她将男人给扶了出去,因为她想过不了多少时间,苏晴一定会来“验收”这个男人,想到这里,她有隐隐的兴奋。
她将这个男人带到了她所在的包厢,任由他烂醉在一边,朋友问她那是什么人,她也只是敷衍一句认识而已,看对方喝醉了于是带到这里来,过一会儿随便找间房放下就行。
直到快要散场,她指着某个男生,一定要将他的衣服脱下,穿在这个醉酒的男人身上,并且还将其头发也弄乱,看上去十足的流里流气,说明了帅哥也是要靠衣装的。
她还故意将那衣服揉皱,于是这个男人看上去真像在社会上一流氓了。
她十分满意自己弄出来的装扮,而朋友们虽然好奇,但知道她一向性格古怪,也就见怪不怪了。她只是在想,苏晴和叶晚希一定会来找这个男人,她就在她们面前将这个男人给带走,这种念头让她的体内的阴暗血液沸腾起来。
而且,真如她所料,苏晴和叶晚希果真在那间包厢附近找人,甚至还到旁边的包厢找人。
她扶着这个男人,故意从苏晴和叶晚希身边走过,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感觉真是痛快无比。当然,她故意将男人的头按下,她们自然不知道她们要找的人正被她扶着。
她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做坏事,而且还能不被人发现,这也能算是一种境界。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包袱。便到前台那边去开房,想着在这种大酒店给他开一间房,也算对得起他了,她还有点心疼自己身上的钱。
她拿着房卡,准备将男人送到房间之后便离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却又被人追上,说之前的那间房有问题,需要另换一间房,对方亲自带她上楼。她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只好跟上去。
终于,当她将男人扶到屋子中,打开灯才发现这件屋子十分怪异,很小,而且只剩一张床,当她去开门时,却发现门早已经落锁…

 

☆、第六十二页:我不爱你

那一夜对于她,从来都不忍去回忆,也是从那一夜开始,她的人生彻底改变。
当门打开时,进来的是一个老人,老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让人立即让人将床上的男人直接抬走。她穿好衣服在那里,不哭不闹,只是平静着,哪怕她的头发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老人解释说他便是那个男人的爷爷,对于这件事,他会给出一个说法。
之前顾老便同顾丞东有过争吵,这个年龄的男人似乎总是不成熟,他不会允许顾家娶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尤其是那个女子还有这样一个母亲。原本是想将顾丞东关在家中,让他好好想清楚,不要为了一时冲动毁掉了自己一生,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孙子如此不听劝告。当听到顾丞东一夜未归时,顾老便开始担心,害怕他中了别人的计谋。女人这种动物,你不需要将她想象成毒蛇猛兽,可该防的还是要防着。而男人这种生物,在怒气中时,便容易被人利用,尤其是自以为很相信的人。
于是顾老便让人四处打听顾丞东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此处。
杨锦凝想到的却是这件事这种的不对之处,她已经拿到了房卡,却又被人追上,这里面定有不寻常的地方,她看着这个老人,慢慢的开口,“我要知道是谁害我。”
在进门之前,顾老便已经将整个过程理清楚。
她是如此看不惯苏晴母女,当然她们也同样如此看不惯她,当看见她扶着一个“社会流氓”来开房,便用钱在里面动着手脚。苏晴也并未想对杨锦凝怎样,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让她和这种男人待上一夜,如果能让她的交往对象知道,那便更好了。只是苏晴绝对没有想到,她扶着的这个男人,是苏晴亲自让人下的药。
这样的真相,和杨锦凝所想的并未有过多的出入。
顾老打量着她的神情,她还是没有哭,也没有怨天尤人的去诅咒。
“我先回家休息,三天后告诉你我的想法。”她平静的从老爷子身边走开。
她想到了很多,如果自己不那么任性去管这闲事,她也就不用遭遇这一切,然后和杨一森彻底的离开这座城市。可她又在想,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是不是上苍的一种暗示,在告诉她不要以为自己离开了就可以真的纯洁无暇。
她身上绝对有着肮脏的烙印,而现在,不止是心理了,还有身体上。
甚至她在想,是不是上帝看见她觊觎杨一森,才会安排这么一出,不过是警告她,他们并不合适。她过去也曾有过这种念头,却没有一次有今天这么强烈。心底的那一份“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杨一森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美好,而她却越来越脏,越来越恶心。
这样的她,真的配得上杨一森吗?
她在这个家庭里已经吸收了太多的爱,原本准备离开就会伤害到那一对老人,而现在,她还要那么自私吗?
她知道,她对贞洁观念并没有这么严重,现在发生的这件事只是她想法的一个发泄口,她心理那份不确定的念头被落实。
她终于决定放弃,在她变得彻底肮脏的时候。
那时的她,忍痛和杨一森说着分手,前一天的恋人,第二天就是陌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却不能说一句话。她无数次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她决定放下的那一刻,她就做出了决定,并且绝对不反悔。
终于,他们越走越远,远得几乎想象不了当初的他们是什么摸样。
三天之后,杨锦凝坐在咖啡厅,看着那位老人在众人的跟随下走进来。她事先已经打听过了,这位老人便是顾氏的掌权者,同时也是顾氏的创始人。而那个男人是顾老的第三个孙子,听说顾老对其有着厚望。
她其实有点想吐槽自己的心理,很明显是那个男人的过错,也是那个男人强迫她,甚至毁掉了她,但她一点也不恨,是真的不恨。就如同那个男人不过是一件武器,苏晴用那武器来伤害她,她受伤了,没有去怪那武器,只是怪那个用力的人。
她的双手捂着桌子上的咖啡杯,并不打算喝。
顾老瞧着她,并不主动开口,而是想知道这个小姑娘究竟想做什么。
“我可以告你孙子强|奸。”她一字一顿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我并非自愿,至于你孙子究竟如何,与我无关。不要以为我没有证据,我去过医院了,也做过鉴定…你们是抵不了的。”
顾老看着她,眯了眯眼,“你应该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老爷子在商场待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有时候真相其实没那么重要。如果我将这件事直接放到网络上,将这些事闹大,他们也只会认为你孙子财大气粗做出这种恶心的事,尤其是在这个仇富的年代。至于你说隐情,你相不相信,如果真发布了。别人也只会谩骂,有钱人就是会做文章,弄出这种事来掩盖自己犯下的罪,谴责法律的不公平。至于最终结果如何,我想顾氏一定会遭遇很长时间的困扰。”面对这个老人,她也并未害怕,反正最差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不信还会有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