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连你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都无法原谅你,但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就像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一般,我对你的信任与爱戴,也早已随之远去了……
曾经,我试图抓住一切来换回你对我的信任与爱,但是很可惜,到了最后,也只剩下我一个人,满身伤痕。
这一次,就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我会请最好的医护人员,将你送去全省医疗设备最好的老年疗养院,在那里,我希望你能够真正地净化自己的一颗心。
也希望你能仔细地反思一下,前半辈子,你都为了那样的一个小三,对我和妈妈,究竟做出了多少残忍的事情……”
说完这一切后,雪茹拢了拢身前的大衣领口,明明没有多冷的天,此刻却是凉透骨髓。
谁都没有发觉,在雪茹转身的瞬间,一滴清泪,顺着顾航的眼角缓缓滑落……
推开病房门,走出来的那一刻,雪茹释然了,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顾航不用再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来弥补他对她的伤害;而她也不用再面对这个曾经一次次伤透她心的男人了……
紧握着双拳,雪茹抬头眺望着窗外的艳阳,笑靥如花,“林深深,等着吧,下一个就是你了!很快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渣爸送去疗养院,下半身瘫痪了,再也没办法伤害我们的茹茹了,话说,我是不是出手狠了点?
89
若要说雪茹从小到大除了妈妈以外,还有什么女人会处处为她着想,为她的最大利益出谋划策,那么,绝对不可不提祁桑这人。
祁桑,从雪茹成年起,便被顾航请来作为女儿的私人律师,处理着她成年后的各项法律事务,虽说雪茹真正能用到私人律师的时候很少,但与祁桑之间的联络,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密切。
当年若不是雪茹为了成全祁桑去国外静修的梦想,而让她安心地离开了中国,也不可能会令林深深有机可乘,陷入孤立无援的绝望之中,最终选择了自杀这么一条愚蠢的道路。
如果说,所有的资深级法律顾问留给世人的印象都是白衬衣,黑裙子,外加一个黑框眼镜,那么,祁桑便是完全颠覆了人们对于女律师这一成不变的形象设定。
这个女人不仅穿着高调,完美无缺的精致五官,以及那犹如波浪般的披肩卷发,更是妖娆万千,集齐了所有女人的性|感因素,举手投足之间,媚态尽显,真可谓尤物无疑。
这不,只见这女人掐着小蛮腰,拨弄着她的波浪大卷发,即使一路走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是令旁观的男女频频回头,惊叹不已。
雪茹无奈地摇头,这个祁桑啊,每次的出现都要高调得令她咋舌,当然,更让她觉得同样身为女人,为何她们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
“祁大律师,麻烦你收敛一下你那风情万种的姿态,放过那些男人的眼睛吧,你每次一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虽是揶揄的口气,雪茹却难得一见地伸出双臂,做了个拥抱她的姿势,祁桑接而大笑一声,反手搂住雪茹的肩,轻碰一下,而后松开。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以摒弃。”
明明是这般自大的口气,竟让听着的人完全不觉反感,也只有祁桑这般的女人,才能够活得如此潇洒自由。
“好了,说重点,上次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雪茹,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查一个林深深哪还需要我亲自出马?我老早就丢给我私人助理查好了,你看看,这是所有的资料,哪个环节不够细致,需要添油加醋,让她的罪判得更重一点的,你尽管跟我说。”
明明是关于法律的事情,可大可小,有时甚至还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却被祁桑极为自然地道出了口,仿佛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今天的白菜多少钱一斤”般,那样的理所应当。
雪茹随手翻开那一沓沓资料,嘴角先是勾勒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而后,她咧开的嘴角就差到了耳后根,“亲爱的桑桑,你真是太棒了!”
“这是自然。”
祁桑欠扁地耸了耸肩,戳着雪茹的手臂,“顾雪茹,我说你怎么还和以前那么没用啊?一个林深深你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把她给拿下,要是我早就一刀子把她给宰了,还能让她在我的世界里蹦跶那么多年啊!”
“注意啊,你可别冲动,你要是真的一刀子把林深深给宰了,那就是知法犯法,到时候罪名更严重。”雪茹嘴里嘟囔着。
祁桑一记销|魂的大白眼扔给了雪茹,“你得了吧?就算不宰了她,我也不可能让她好过!”
“大桑,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雪茹满眼爱心,就差冒泡了。
“少卖萌,还有,记住,我只比你大两岁,比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小妈还小一岁,别老是‘大桑’‘大桑’地叫我!显老。”
“OK,我们来谈正事。”
雪茹收敛了笑意,双腿交叠,叙旧完毕,当然是正事更重要了。
祁桑不置可否地点头,转瞬间,就仿佛方才那个嬉笑俏皮的女人不见了,现在的她,满身的职业气质,惹得身旁的雪茹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哎,也不怪那些男人一见了她,就跟丢了魂儿一般地瞪直了眼,就连她这个要求极高的女人都不得不说,每次看到祁桑的时候,她都会有种深深的压力感,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场太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hold住的。
“我想知道故意伤人罪,外加教唆他人犯罪两项罪名加起来,最高能判多少年?”
祁桑闻声,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首先,我们来谈谈故意伤人罪,你之前已经在你伤势最严重的时候验了伤,也就是说,若是能证明这项伤势是她导致的,那么,她至少能判上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但很显然,你现在并未残疾或是死亡,所以,只能依据前一条,最多判她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过,折中一下,我略施点手段,判她个四、五年也够她煎熬一辈子了。
再来,就是教唆他人犯罪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九条规定: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处罚。教唆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所以,很简单,若是你想要她判得更重一点的话,就要从她教唆的人是否成年入手,若是证实了这一点,我相信,她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加起来,至少不会少于七年。”
“七年?我还是觉得少了啊。”雪茹轻叹口气,撇了撇嘴,“没有更高的判决了吗?”
“顾大小姐,这是法律,每一条刑法都是有根有据的,你以为是上菜市场买菜啊,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我说的七年已经算是多的了,实际上,她所做的事情,每一条都不算是最重的,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找齐罪证,让她直接入狱。”
雪茹斟酌许久,才反问道,“……那你有信心吗?”
她知道,这么问既是对祁桑能力的质疑,更是对她从未打输过任何官司的一种侮辱,但雪茹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这么一句。
祁桑闻言,彻底炸毛了,“顾雪茹,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我输了官司?老娘怎么说也是法律界的活字招牌,怎么就被你这个不中用的小女人给质疑了?”
“……”好吧,她承认她小人之心了一回。
“就这样。姐姐我还有无数个case等着呢。”
“嘿嘿,好桑桑,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哪敢质疑您的能力啊,您这随口一出就能说掉别人半条命的金牌律师,我崇拜都来不及呢!”雪茹狗腿地开口,笑得异常欠扁。
“顾雪茹,你就得了吧,少拍点马屁,我照样能帮你搞定,你就等着姐姐我的好消息吧,不过,嘿嘿……”
雪茹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后背就一阵发麻,与祁桑相交了这么多年,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绝壁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您老能别这样笑么?很瘆人。”雪茹猛吞了口口水。
“切,怕什么?我又不会让你以身相许,我对女人没兴趣,老娘还是比较喜欢男人的,不过……嘿嘿……”
又来了……雪茹彻底无语了。
“不过什么?你就来个痛快吧。”
雪茹干脆闭眼等待着旁边这个女人表明意图。
“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就这?”
雪茹抽了抽嘴角,刚准备重重地舒口气,祁桑又接口道,“记得带你的未婚夫来,我想看看他的真人和电视里差别有多大,是不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类型。”
“……”
“喂,你别挺尸装死啊!老娘这一年都在忙着新法律事务所开张的事情,反而没有时间常来看你这个好基友,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关注你啊,所以,别把你男人藏着掖着了,拿出来晒晒,让我也好好地羡慕嫉妒恨一次。”
“OK!”
雪茹直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笑道,“我知道你这人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正也不是见不得人,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羡慕嫉妒恨一次。”
“啧啧啧,瞧你这发|骚的样儿,这么久不见,你别的没怎么增长,小女人姿态倒是演得一次比一次逼真啊!”
“祁桑,你也别说我,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作了!”
“你找屎啊!”
“哇哈哈哈……”
于是,两个明明脸上笑容都不算太多的女人,此刻却是笑闹打作了一团,门外的男人只道:什么叫做美女?这就是啊!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啊!
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不需要理由,强大起来无坚不摧……
——
按照祁桑提出来的要求,下班后,雪茹果真叫来了唐傲天。
本以为会是独处,分享他们二人的甜蜜时光的唐傲天,在看到雪茹身旁的祁桑时,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祁桑是谁啊?做律师除了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更重要的是擅于分析观察,她随意一瞟就看出了唐傲天内心的变化。
不动声色地捅了捅雪茹的胳膊,祁桑凑近雪茹耳根,轻声道,“不错啊,不为我这样的美|色所动,是个男人。”
雪茹白眼一翻,仿佛在说,“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挑的男人?”
这两女人的亲昵姿态倒是让唐傲天吃了一惊,一直以来,雪茹都不是一个容易交心的人,自己也是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得到了她的心,这个莫名其妙,更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怎么就一下子和雪茹亲近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雪茹很快便解答了唐傲天的疑惑,“介绍一下,这位是祁桑大美女,我的私人律师外加死党闺蜜,人称‘毒舌一枝花’。”
谁能料到,方才还是气质非凡的女人,此刻却是因为雪茹的一句话,而火爆到了极点,“顾雪茹,你信不信,你再向别人介绍我的时候,说出我那‘毒蛇一枝花’的绰号,我就让你男人将你绑起来,每天XXOO千百遍。”
唐傲天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最终的场面便是唐某人与祁某人笑得花枝乱颤,顾雪茹一脸便秘地冲着两人怒吼,“笑笑笑,笑不死你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茹茹光有傲天一家子实在是太寂寞了,人家忍不住就赐了她一个小伙伴。
不知道大家喜欢瓦们的桑桑吗?正宗的女汉纸,我比较喜欢的性格,自然洒脱,不做作,能力强。
喜欢的话,小绿说不定有空会开个桑桑的系列文,不过,估计要等很久了,哇哈哈……
另:本文所有的法律知识都是根据书本以及百度,外加有关人士咨询得来,我综合了一下写出来的,若是还有哪些位置有漏洞,大家都可以提出来。
90
格子间的雅致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这本该属于情侣间的约会圣地,此刻却是面对面地坐着一对并不算熟识的男女。
“吴特助,别来无恙啊。”
林深深勾动唇角,笑得意味深长,“一个月不见,你竟是比之前更加英气逼人了,完全看不出你那不惑之年的岁月痕迹啊。”
吴克林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轻笑道,“林小姐找我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与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当然。我这不是看你眼红吗?一年之内连升四级,常人哪能做到你这种本领啊!”
林深深媚眼一挑,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
吴克林仿佛没看到这么一幕,淡然一笑,“林小姐,你这一招‘美人计’,或许在顾航那个老糊涂那里还能管管用,在我这里,呵呵……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哪能啊,吴特助这般出色的男人,怎么着也看不上我这种有夫之妇吧?”
林深深不怒反笑,见招拆招,既然“美人计”在吴克林这边没多大用处,他也明确指明了他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她也不必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上,徒增尴尬了。
吴克林眼角轻抬,清隽的脸上一片风轻云淡,“说重点。”
林深深眼神一顿,转而勾唇一笑,“既然吴特助如此爽快,那么,我就直说了,以您如此聪明的才智,不可能猜不到我今日约您来此的目的吧?”
论起玩“语言游戏”,林深深显然还不是吴克林的对手,“哦?我倒是真不知道。”
“不知吴特助是否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次?”
吴克林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易察觉地轻叩了一下,那一向是他计划得逞后的直观表现。
就如林深深所说的那样,以他这般的智慧,又怎么会猜不出林深深今日约他来此的目的为何,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占有主动地位,才一直耐着性子,等着林深深最终绷不住表情,从而全盘托出。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愿闻其详。”
“吴特助,您想要的东西,与我的目标都是不言而喻的,既然如此,我们又何不联手一次,将整个顾氏收入我们囊中?”
林深深最终还是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将她的终极计划道出了口。
“我想要的东西?林小姐知道我想要什么?”吴克林故作无知地耸了耸肩,“林小姐还真是厉害,连读心术这种东西都懂得。”
“顾氏难道就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林深深既然都说出了口,索性一次性道个明白,也省得吴克林再这么绕着弯子,与她打着太极,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是也非也。”
吴克林给了林深深这么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着实让她有些拿不准了。
一提到吴克林这个人,所有的顾氏员工都会给出“深不可测”这四个大字,不然,他也不会一年之内连升那么多级。
有时候,你越是肯定的事情,他反而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否定;但有时候,你觉得他绝不可能这么选择的时候,他便会出奇地答应了你的要求。
他就是这么的一个人,你永远无法猜透他的想法,而在这弱肉强食的商界,最为可怕的就是遇上一个如同吴克林这般性子的男人。
他有野心,有心机,沉稳,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却又能够轻易地将一切都玩转于鼓掌间。
因此,林深深犹豫了,沉默了,只能静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此刻的吴克林仿佛早已看穿了林深深的想法,故意慢着性子止住了话题。
林深深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两人之间除了那飘荡在咖啡厅的舒缓音乐之外,便只剩下她一人那急促而又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许是累了,吴克林放下手中的杯子,高大的身躯向后靠去,整个人极为慵懒地斜倚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亦是随着他姿势的变化,搁在了他的膝盖上。
“吴特助……”
林深深试探性地低唤了一声。
她实在是比不过吴克林的沉稳老练,明知道吴克林是这么故意吊着她,让她处于被动地位,她却还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份僵局。
“嗯?”
“你所说的是也非也,究竟是何意思?”
“林小姐,你连这四个字的意义都读不懂,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合作伙伴?”
林深深一听,眼眸瞬间亮了,这么说,吴克林并不排斥她的提议,只是在审视着自己究竟够不够格成为他的合伙人。
“明人不说暗话,就容我斗胆地问你一句,吴特助费尽了心思,离开许家,难道就不是为了从顾雪茹的手上夺走顾氏吗?”
“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这种想法,林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Shit!林深深免不了在心里低咒了一声,现在在她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死都不肯承认他对顾氏有那份野心。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如何?
难道真的要她直接站起来,甩他一个巴掌,让他别再装了?
“吴特助!”她提高了几分音调。
林深深显然是绷不住了,脸上的笑意全失,“既然你肯来,就代表你还是有兴趣听我把话说完的,你现在这样虚虚实实地与我打着太极,又是何意义?不如早说早了,到时就算你不愿与我合作,我也不会有半分地强迫!”
见林深深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吴克林转而起身,挺直了腰板,继续拿起桌边的咖啡,浅呡了一口,说道,“林小姐,不得不说,你有很多可取之处,第一,你有胆识;第二,你擅于利用男人贪图美|色的特质,来尽情地发挥着你的天然资本;第三,有一点,你比顾雪茹强,你比她的心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这个性子,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是……”
她就知道这后面会有“但是”。
深吸了一口气,林深深静待着吴克林接下来的话。
“我并不认为顾航中风,变成那副模样,你还能倚仗谁。既然没了握在手中的那张王牌,你又拿什么来和我谈条件?我吴克林并不是一定得找个人合作才能斗过顾雪茹那种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而你如今与我谈条件,想拉我入伙,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提议,与你合作,又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的确,吴克林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一阵见血地勾画出了林深深如今的处境。
就如吴克林所说的这般,林深深失去了顾航的支持,好比失去了一只手臂,对她以往规划好的计划来说,可谓是“大伤元气”。
因此,她又凭什么如此愚蠢地认为吴克林一定会答应与她合作?
怔了半晌,林深深满脸的笑容终究还是出现了一丝龟裂,“OK,我明白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先走了。”
林深深一刻也不想继续呆下去,再和吴克林多说一句,对她来说,都是在自取其辱。
“林小姐就这么点耐心,还怎么与我合作?”吴克林似笑非笑地睇着林深深欲离去的背影。
闻言,她脚步一顿,回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吴克林,“这么说,你……你同意……与我合作了?”
“你先说说看你的计划,兴许我听着觉得不错,就会答应与你合作了。”
吴克林还是和之前的口气一般,从不给予林深深任何的承诺,只是用着各种方法诱她入局,很显然,林深深对此,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轻易地陷入了吴克林的圈套之中。
明明是她主动来找吴克林谈条件的,现在这一刻却成了吴克林占据了主导地位,引诱着她一点点地陷入了被动状态。
林深深放下包,重新坐回了沙发,清了清嗓子,接着吴克林的话说了下去,“很简单,我所有的计划里,只有一个最直观的想法,那便是打败顾雪茹。”
“哦?怎么个打败法?”
吴克林如同一个诱导者,顺着林深深的话,反问回去。
“顾雪茹这个女人,虽说我不知为何她会突然间变了那么多,总感觉她的心思要比以前更为深沉了,但有一点,她还是没有变过,那便是她的手段不够狠,不然,她可以有一千种办法置我于死地,也不至于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简单的途径,利用法律来引我入狱。”
“呵呵……”
吴克林不置可否地笑了,这的确是顾雪茹的一个弱点,她做人不够狠,因此,一次次错失了良机,最终也没有将眼前这个害得她家庭破裂的小三给打败。
她从来不知道,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机会,所以,唯一将敌人彻底打倒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她死!
林深深不解地抬眸,看着吴克林一脸的笑意,背脊发麻地轻咳了一声,弱弱问了一句,“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你继续。”
吴克林摊开双手,示意林深深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既然她有这个弱点,我量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是找个律师,随意给我加上几条罪名,就想定我的罪,岂不是太异想天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