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知舟,媳妇够大胆的啊。”吴斌冲他眨了眨眼,“那就跟知舟接个吻呗。”
此话一出,四周静得仿佛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霍知舟更是屏息以待。
胖虎张着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岳黎从始至终眉宇淡淡,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只见她端起一个啤酒瓶,熟练地撬开了瓶盖,仰头,咕噜咕噜三大口,随即,递给了霍知舟,冲着他淡淡道,“喝吧。”
霍知舟一脸懵逼,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倒也依言照做了。
从她手里接过啤酒瓶,霍知舟将剩下的啤酒一口吹了。
“好了,接完吻了。”岳黎双手一摊,淡定从容。
吴斌,“?”难道是他眼睛瞎了?哪里接吻了?
胖虎,“??”脑子坏了影响了眼睛?
徐凡,“???”老子眼睛有问题?
岳黎见众人一脸懵懂,她开口解释道,“刚刚你只说了接个吻,没说不能间接接吻,他嘴沾了我方才喝过的瓶口,就是接了。”
霍知舟,“……”
吴斌,“……”这他妈也行?
胖虎,“……”这笑话真他妈的冷啊。
徐凡,“……”知舟啊,你是有多招人嫌弃。
众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吴斌干笑了一声,“哈哈,来来来,继续玩。”
不知是多少轮过后,抽中了“火爆猴”徐凡。
他啐了声“卧槽”,起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整那些娘们唧唧的东西,大冒险,出题。”
吴斌嘿嘿地坏笑,“终于被老子给逮到一次了,过来,跪地喊声爸爸。”
徐凡眉宇一挑,“滚你妈的蛋,要老子跟你下跪,你怕是没睡醒,还在梦里吧?”
胖虎,“哈哈哈,徐凡叫爸爸,快叫,玩不起是不是?”
吴斌好整以暇地看着徐凡,“今天我生日我最大。听话儿子,叫声爸爸。”
“滚,不可能。”徐凡冷哼,“知舟,这两个傻逼欺负老子,你也不管管?”
霍知舟双手抱臂,唇角微勾,“知道是傻逼还要我管,你也是傻逼?”
吴斌,“……”
胖虎,“……”
徐凡,“……”
一句话骂了三人,也真是牛逼了。
一阵笑骂后,又进入了新的一轮,这一次,终于抽到了大佬霍知舟。
吴斌简直笑得停不下来,“知舟,你他妈的也有今天,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一想起方才岳黎的表现,他就一阵气闷。
那是有多敷衍嫌弃,算了,他还是不大冒险,自找没趣了。
他双腿交叠,抬眸,随意地道,“真心话吧。”
吴斌不敢问得太过,毕竟,就算他问了,霍知舟也不一定会说,还不定怎么整他呢。
于是,斟酌了半晌,开了口,“说说看吧,你他妈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是什么?”
既不过分,又能让他出糗,吴斌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好。
霍知舟沉吟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他干咳了几声,讷讷地说,“偷亲了一姑娘。”
数秒过后。
吴斌,“哈哈哈哈哈哈,霍知舟,你他妈的想笑死老子,好继承老子的游戏装备是不是?”
胖虎,“哈哈哈哈哈哈,舟哥,谁啊?谁这么倒霉被你给偷亲了,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快要笑死了。”
徐凡,“哈哈哈哈哈哈,知舟,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不行了,你他妈的居然也有偷亲的时候!”
霍知舟,“……”
岳黎微愣,无意间侧目,与霍知舟眼神对视,他似笑非笑的眼直勾勾地睇着她,她心头一跳,莫名的脸颊发烫,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别告诉她,他偷亲的那个人就是她吧?
*
国庆的第一天,岳芝山给岳黎打了不下20个电话,但每次都被她给快速挂断了。
霍知舟昨晚接了个电话,便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临走前,他将自己单身公寓的钥匙交给了岳黎,并再三嘱咐她,国庆这七天若是她没地方住,必须待在这儿,不能一个人在外住宿。
原因还是不安全,他放心不下。
岳黎被他念叨的没法,只得一个人待在他的公寓里,又度过了一晚。
她叹息了声,七天,真是漫长又无聊的七天啊。
自从那次猥琐事件后,甄昕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她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甄昕家境不好,没有手机,岳黎也联系不上,只能去了趟她家,亲自上门找她。
门是甄昕的姐姐甄惜开的,她只说甄昕和同学出去玩了,但她并不知是和谁去的。
岳黎点头表示感谢,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四处游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商场里,街道上,到处充斥着节日的气氛,她却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一会儿,岳芝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看了眼手机屏幕,烦躁不堪,没有去理,直接揣进了兜里。
可对方仿佛在跟她较劲般,一轮轮重复的响铃,乐此不疲。
她皱眉,被扰得不胜其烦,只得按了接通键,不耐地问,“有事吗?”
“黎黎,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那么久了,也该回家了。”
她嗤笑,“之前不是你赶我走的吗?”
岳芝山一顿,耐性渐无,“快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呵……这才是重点吧。
他每次有求于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这般理直气壮地伤害一个人。
即使这个人是她的爸爸。
她冷冷一笑,“可我没话和你说,没事我挂了,你也别再打来了。”
“等等。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赎回你妈妈的那块翡翠项链了?”
岳黎浑身一滞,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岳黎的母亲张静雅是被领养的,这条翡翠项链是她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信物。
可前些年,岳芝山学人炒股亏了钱,张静雅没法,只得当了她身上的那条项链。
她直到死前都有一个心愿,那便是能够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因此,岳黎一直对那条项链耿耿于怀,几次三番提议让岳芝山拿钱赎回来,他都不肯。
那是张静雅与她父母唯一的纽带,岳黎发誓要替她妈妈赎回来。
如今,岳芝山居然主动提出,这证明他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相求于她。
她没有废话,冷漠而寡淡地说,“直接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岳芝山喜笑颜开,立即接话,“是这样的。爸爸最近刚跳槽到一家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前景十分不错。
前几天我听说我们董事长有个在上高一的儿子成天打架闹事,不好好学习,便灵机一动,主动请缨,说我女儿成绩拔尖,初三就已经自学完了高中三年的课本内容,刚逢国庆放假七天,你可以去给他儿子补补课,结果他一听乐了,当即表示感谢。”
原来如此,又是把她当做升官发财,平步青云的利用工具。
“你在听吗?黎黎。”岳芝山见她半天不回话,皱眉问了声。
岳黎闭眼,深吸了口气,“我可以去,但是你得答应我帮我赎回妈妈的翡翠项链。”
“没问题。只要你肯去帮爸爸这个忙,什么都好说。黎黎啊,你要知道,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
骄傲?呵……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就是他的骄傲,没用的时候她就是赔钱货,丧门星?
她冷笑一声,直奔主题,“时间地点发给我。”
“补课就从明天开始吧,地址我待会儿用短信发给你。”
不等他再废话,岳黎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岳芝山的短信发来,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地址,她粗略看了下,离霍知舟的单身公寓不远,她应该步行能到。
*
第二天,岳黎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那片小区。
金桂苑——寸土寸金的地界,房价更是高的离谱。
岳黎斜眼瞟了下,小区内一溜的名车,犹如车展般,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她紧了紧身后的书包,吐了口浊气,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名叫齐慧。
齐慧一脸疑惑地睇着眼前的女孩,“请问……你找谁?”
“哦,阿姨好,我是岳芝山的女儿,替……替你们家少爷补习的。”
齐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忙是朝里唤了声,“夫人,有人找少爷,说是来给他补习的。”
“知道了,慧嫂,你去忙吧。”只见一年轻妇人优雅而来,举手投足间皆是很深的涵养。
“是岳黎吧,我听我老公说了,真是谢谢你了,快快快,进来坐。”
舒娟热情款待,没有半点有钱人的清高。
岳黎点头,踏了进去。
地上是高级羊绒面料的地毯,淡淡的驼色,柔软而又质地上乘。
岳黎腿缩了缩,没好意思再往前走,怕踩脏了那价格不菲的地毯。
舒娟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有鞋套吗阿姨,我怕踩脏了地毯。”她脚尖来回搓了搓。
舒娟毫不在意,“没事,进来吧。”
岳黎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上了舒娟的脚步。
“我儿子这会儿估计还在睡觉,他这几天挺辛苦的,前天晚上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腰给扭了,他爸出差,他和慧嫂两个人照顾了我两天,这不,我今天强多了,至少行动是不成问题了。”
她“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对于别人家的事,她并不怎么在意,她现在只想七天假期快点过完,她给这二世祖补习完后,就能拿回他妈妈的翡翠项链了。
“你先在这儿等等,我上去看看。”
岳黎依言点头。
舒娟上了二楼,走至其中一间房的门口,轻敲了几声,“儿子,醒了吗?”
里面传来了少年特有的青涩口音,“起来了。”
接着,门从里打开,“妈,您怎么自己起床了?慧嫂呢?”
“我早就好了,你快点整理一下,你爸派了他们公司同事的女儿来给你补习。”
“什么?”他惊得一颤,“算了吧,我待会儿和朋友约好了,就不补习了。”
“不行,听话,快下去。”舒娟声音放沉,略显不悦。
少年双手插兜,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低咒了一声,便跟着舒娟下了楼。
他埋着头,走路漫不经心的,心中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点。
谁知,一声低柔熟悉的嗓音,含带着几分不确信,淡淡传来,“霍知舟?”
他闻声,猛然抬头,就见女孩背着书包,偏头看向他。
本是恹恹的少年,瞬间眼睛一亮,眉宇眼梢全是喜悦,“来给我补课的人就是你?”
他似是不敢置信。
“你们认识?”舒娟惊诧。
“妈,这是我同班同学岳黎。”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也是巧了。”舒娟满眼笑意,“既然你们认识,补起课来也方便。你们聊吧,我去准备点心和水果。”
舒娟离开了,霍知舟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向岳黎,“缪斯女神,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岳黎撇嘴,耸肩,无奈嗤笑,“估计是孽缘吧。”
霍知舟趁着没人,绕至她身后,故意凑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怎么?想去哪里给我补课啊,是书房,还是……我的……卧室。”
他故意将一句话说得极富旖旎色彩,无端地引人遐想。
岳黎转身,瞪了他一眼,“书房。”
霍知舟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岳黎轻叹一声,先他一步向前,转念一想,这里是他家,还是他比较熟悉,遂放慢脚步等着他给自己指路。
两人去了书房,岳黎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装修淡雅,充满了浓郁的书卷气息。
“先从哪一门开始?”她端了把椅子坐下,直奔主题。
“随你。”霍知舟随她坐下,身子微微向她这边倾斜,右手抵着下巴,模样慵懒而随性,没有半分想要用功学习的意思。
见他一脸的吊儿郎当,她眉心微蹙,“那就先数学吧。”
他点头,表示同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仿佛下一秒她便会化为一团白雾消失不见般,看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维能力。
她忍不住瞪向他,微微斥责,“霍知舟,你能不能正经点。”
他摊手,笑得无辜至极,“我很正经啊。”
她无奈摇头,不再与他计较,打开数学书,问,“有哪里不会?”
“哪里都不会。”他诚实地答。
岳黎,“……”
沉默片刻,她在展开的数学书上比划着,“那好,你先把这几个最基本的公式背一背,待会儿我再教你怎么运用。”
霍知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哪儿还有半点学习的心思。
此刻,女孩的皮肤犹如绸缎般细腻光滑,一张美得勾人的脸近在咫尺,霍知舟怔怔地望着,仿佛又像上一次偷亲她时那般犯了病,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拂过她的脸颊,细细摩挲。
那触感温热,嫩滑,带着股又酥又麻的电流席卷了他的全身。
待他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后,两人皆是一愣。

☆、第16章 第十五次告白

恰逢这时, 敲门声响起,两人皆是尴尬轻咳, 猛地别过脸去,不再看向彼此, 那动作大得让刚进门的舒娟倍感疑惑。
疑惑也只是一瞬,接着, 她仍旧从容俯身, 将手里的托盘放下, “来,岳黎,这是阿姨准备的糕点和水果, 你随便吃,别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可以了。好了, 阿姨就不打扰你们补习功课了,先出去了。”
本欲离开的她,皱眉,似是放心不下般停住了脚步, 补充道, “岳黎,知舟这孩子很懒,也很皮, 他若是不愿意补课, 不配合你, 你就跟阿姨说,阿姨教训他就是。”
岳黎满脑子都是霍知舟刚刚魔怔般的举动,仿佛那温热的气息与陌生的触感还残留在她的脸颊边,久久挥散不去,扰得她无端烦躁。
见她不回应,甚至还有些出神,舒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岳黎?”
“啊?哦,阿姨,我知道了,谢谢您。”岳黎恍惚回神,笑着回答。
舒娟点头,开门离去。
她走后,两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良久,霍知舟终是受不了这份窒息般的沉默,开了口,“我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岳黎眼里渲染着怒气,一字一顿道,“霍知舟,我没空陪你玩,你若是想好好学习,我自然会尽心竭力地帮你,但如果你不想,那……”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霍知舟给打断了,“我学。”
他的语速很急,好似怕她不信一般,他将右手举起,做出了发誓状,“我保证好好学,只要是你教的。”
岳黎简直被他给气笑了,“罢了,你把这几个公式背一下。”
她将数学课本递给了他。
男孩瞥了眼数学书上的公式,皱眉,有些头疼。
十分钟过去了,霍知舟扯着头发,满脸痛苦,最后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把脸。
岳黎看着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让你背个数学公式就这么难受?”
“你知道我每晚睡不着觉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快速入睡吗?”霍知舟扯着嘴角干笑。
“???”岳黎满头问号。
“看会儿数学书。最多不超过五分钟——秒睡。”
岳黎,“……”
这么说来,她难道还该表扬他看了十分钟数学书居然还没睡着?
霍知舟扒了扒头发,从书包里取出一本语文书,“要不,你先教语文吧,起码中国字我还是认识不少的。”
岳黎叹了口气,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她挑了篇文言文,先让霍知舟读了一遍,在他读的过程中,悉心将他念错的每个发音都记了下来,然后不带任何嘲笑意味地纠正给他听。
每个念错的字的读音上她都用汉语拼音给他做了标注。
最后,她将这篇文言文里最容易形成考点的句子翻译和词语重点解析,一条条剖析给他听。
不知不觉两人竟是这么“她细心讲,他认真听”地过了一个小时。
“喏,这篇文言文是要求背诵后面两个自然段的,你根据我刚刚的解析加强记忆,看看你背诵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
霍知舟依言照做,眼眸一亮,“确实是比死记硬背要轻松得多。”
这是霍知舟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待学习,他奇迹地发现,原来背完要求背诵的段落会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一晃眼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岳黎收拾好书本,对着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今晚先把今天学到的内容巩固一下,我明早过来会随机抽查的。”
“就留在我家吃饭吧。”霍知舟跟着她起身,右手漫不经心地扯了她袖口一下。
“不用了。”她摇头拒绝,“对了,这是你公寓的钥匙,谢谢你霍知舟,我今晚回家住。”
他眼眸上挑,歪歪勾着唇角,“让我收下这钥匙也行,你得陪我吃顿午饭。”
“随便你,我就放在这里了,你爱要不要。”岳黎将钥匙放在书桌上,拎起书包就欲离开。
谁知,才走了两步路,便被人扯住了身后的书包,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她斜眼转身瞪向他,“霍知舟,你又想干嘛呢?”
他耸着肩,直勾勾地看着她,“待会儿我和吴斌他们约好了出去玩,你去么?”
“不去。”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舒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知舟,慧嫂的饭做好了,让岳黎也下来一块吃吧。”
“好。”他冲着门外,笑得意味深长,侧目看向岳黎的眼里很是无辜,“没办法,连我妈也让你留在这里吃饭,你便只能将就将就了。”
舒娟太过热情,岳黎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只得留在霍家吃完这顿午饭再走。
饭桌上。
“岳黎,我听你爸爸说你初中就把高中三年的课本自学完了?”舒娟轻笑出声。
岳黎淡淡点头。
“知舟,你学学人家岳黎,跟你一个班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霍知舟扯唇,笑得慵懒而随意,“嗯,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说罢,还冲着岳黎偷偷眨了下眼。
“岳黎,既然你是知舟的同学,那以后知舟若是有什么不会的,你得多教教他。”
“阿姨,您放心,我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来来来,吃菜吃菜。”
一顿饭在舒娟过于热情的款待中结束了。
刚吃完午饭,吴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霍知舟起身去接,岳黎朝着舒娟微微颔首,“阿姨,那我就先回家了,谢谢您今日的盛情款待。”
“好的,明天见。”舒娟对于成绩好的小孩天生就多了一份爱护。
“妈,吴斌催我了,我就先走了。”霍知舟边接电话,边冲着舒娟摆了摆手。
舒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啊,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
眼见着岳黎就要离开,他大步迈开,追上了她,嘴里却还是与吴斌通着电话。
他扯住她的书包,她无法动弹,回身瞪他,只听他愉悦的声线清晰传来,“待会儿我再多带一个人过去。”
吴斌好奇反问,“谁啊?”
霍知舟唇角勾动,尾音俏皮上扬,“我的新家教老师。”
吴斌,“……”这人怕是被家教老师折磨傻了吧?
*
最终,岳黎还是被霍知舟那缠人的本事磨得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一道去了。
眼前的少年好像总有办法让她妥协,无论是无赖的,还是滑稽的,总之他的鬼点子一个赛过一个,让人不得不服。
“待会儿他们要是再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就走人。”
霍知舟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上次的真心话大冒险耿耿于怀。
说到这里,岳黎眼眸一闪,咬着唇,她迟疑了许久,突然站定身子,缓缓问出了口,“……上次真心话大冒险……你说的偷亲……指的是谁?”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身形一滞,耳垂明显的红成了一片。
他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提及这个话题,谁知,她竟是如此直白地问出了口。
见他半晌没有回答,甚至不自在地别过了脸,不敢再看她,聪明如她,通过他这一系列的反应,早已知晓了答案。
为避免尴尬,她移开了视线,看向街道的一角。
见她将脑袋扭到了一边,连看也不再看自己一眼,他忸怩开口,“喂,你生气啦?”他有些别扭,烦躁地挠了挠头,“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岳黎,“……”
霍知舟见她动也不动,仿佛完全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一般生着闷气,他实在是没法,扯住她的袖口,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