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着慕容毓不忍的眼神,叶蔷一笑,原来不是她幻听,连他也听到了,“将军大人,我们去看二哥好不好,看看我的新嫂子漂亮不漂亮?”
幸好醉了酒,慕容毓叹息一声,沉声哄道:“明天一早再过来,今天太晚了,白天还是好天气,可此刻却要下暴雨了,蔷儿,我们先回去。”
感激一笑,叶蔷突然推开慕容毓的身子,向着叶君寒的院落走了过去。
“蔷儿。”看着远离的身影,慕容毓脚步一顿,随即快速的追了过去。
烛火摇曳,叶君寒神色迷离的看着大红嫁衣下的人儿,笑容和煦而温柔,“蔷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龙真好脸色一寒,目光里迸发阴冷的嫉恨,可看着叶君寒在春药下渐渐迷惘的脸庞,诡异一笑,快速的吻住他的双唇,小手也放浪的滑进他的衣服里,极其淫浪的挑逗着。
窗外,烛火映着床上翻滚的身影,欢愉的呻吟声夹带着低沉的喘息声清晰的传了过来,叶蔷静静的停了下来,哽咽着,可眼中却落不下一滴的泪火。
夜空愈加的阴沉,一阵冷风袭了过来,大片的云翳压低了天幕,要下雨了。
“郡附,我不行了,啊。。。。郡附,啊。。。。。”龙真如兴奋的喊叫声在春药的催情下格外的放浪而淫亵。
耳边嗡嗡的回响糜烂的呻吟声,冷风让吹散了酒意,叶蔷身子忽然一个颤抖,一口鲜血顺着口中喷了出来,艳丽的洒落在黄褐的土地上。
暗外,慕容毓悄然的站在她身后,他竟然有一丝的恐慌,不敢去看叶蔷此刻的悲痛的面容,所以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
呻吟声一声高于一声,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屋子里红烛尽了,一片黑暗下,叶蔷依旧固执的站直着身影。
风愈加的猛烈,卷起阵阵的尘土和落叶,慕容毓看了一眼,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她要站到什么时候?
一片微亮的光线由窗外照进了屋子,叶君寒猛然的惊醒,怔怔的看着趴在一旁赤声裸体的龙真如,瞬间,脸色苍白成一片,惊骇之下,深邃的目光里却是破碎的绝望。
那酒里加了药!闭了眼,叶蔷含泪的笑容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手倏的握成了着拳头,叶君寒快速的穿好衣裳。
“郡驸,你醒了?”龙真如眯着眼,看着起床的叶君寒妩媚的笑着,手也瞬间缠上了他的身子。
“滚!”暴戾的一声冷喝,叶君寒一把拂开身上的手,快速的向着门口走去。
“郡驸,昨夜你可不是这么冷漠的,硬是要了本郡主好多次。”看着远离的背景,龙真如冷声的笑着,目光阴冷的可怕,“不过郡驸,昨夜你叫在口中的名字可是蔷儿妹妹,难道郡驸想染指自己的亲妹妹,这可是乱伦的大罪。”
惨白的脸冷漠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叶君寒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微弱的光亮下,叶蔷纤瘦的身影静静的看着他。
“蔷儿?”一怔,快速的走了过来,可伸过手的却又在瞬间僵直在半空里,叶君寒疼惜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叶蔷,低声问道:“蔷儿,你站了多久?”
“二哥。”微微一笑,一口鲜血再一次的从口中喷了出来,纤瘦了身影如同落叶一般倒向了一旁。
“蔷儿。”支离破碎的声音悲痛的响起,叶君寒一把抱住叶蔷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是二哥不好,是二哥对不起你。”
“不要说对不起。”血顺着嘴角点点渗出,叶蔷微笑着,小手轻柔的捂住叶君寒的双唇,“蔷儿只是站累了,睡一会就好了,二哥,不要丢下我。”话音渐渐的落下,只感觉眼前一暗,叶蔷合上眼,昏厥过去。
“放手。”慕容毓快速的蹲下身子,阴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叶君寒,径自的从他怀抱里抱起叶蔷的身子,目光落在地上新旧的血迹上,她昨夜竟然也嗑血了。
慕容毓眼光一冷,对着叶君寒寒声道:“她从昨夜站到了天明,你和郡主在床上乌山云雨,你还有资格抱她吗?”
看着被抱走的身影,叶君寒颓的跪在地上,手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昨夜到天明,蔷儿,你是否对二哥绝望了?
“郡附,蔷儿妹妹可是慕容将军的女人,岂是你可以染指的?”龙真如嘲讽的声音带着愤恨响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嘴角笑容愈加的璀璨。
“说,你什么时候在酒里下药的?”闭着眼,冰冷决绝的声音响了起来,叶君寒双手紧紧的扣进了坚硬的土地上,指尖的鲜血渐渐的同地面上的血迹融合在一起。
“郡附,这你可不能怪我,是你爹说,怕你不逊,所以事先在你的酒杯上涂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的七星红,然后在洞房的喜烛里也加上了断叶草,两味药合在一起,就成了少有的春药。”龙真如笑着开口,回想起昨夜叶君寒的威猛,只感觉骨子一酥,一股热流直冲向了下腹下。
他竟然连春药都没有抵制的了,叶君寒无声的笑着,惨白的嘴角笑的迷离面绝望,他竟然连春药都抵制不了,他还凭什么给蔷儿许下诺言?带她远离一切,如今,她怕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
雨在昨夜的醋酸后,终于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猛烈的下了起来,倾盆雨势下,落叶飘零,狂风大做,不消片刻,地上便汇成了一条一条的细流。
“将军请放心,夫人只是身子染了风寒,再加上喝了酒,一时气血不顾,所以才会吐血,多调养一下身子,心情愉悦,夫人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大夫尽职的开口,看了一眼慕容毓和叶蔷交握的手,了然的收回目光,都是慕容将军冷酷绝情,今日一见,才知道他对妻子竟然也是兼鸟蝶情深。
“雷奔,随大夫去拿药,顺便告诉叶老爷,就说蔷儿身体无妨,需要休息,让他和二夫人明天再来探视。”
听着大夫的话,慕容毓松了一口气,目光沉静的看着昏睡的叶蔷,手指轻柔的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昨夜吐血了,她竟然没有告诉也,依旧那么固执的站在那里。
疼惜的抚摩着,慕容毓只感觉到收也随着她的昏厥而波动起来,他竟然舍不得如此的孱弱无助,握着叶蔷的手微微的守紧,忽然想起夜里,她紧靠着自己而睡时的样子,冷硬件的脸庞不由的软化下来。
睡梦里依旧是不安,叶蔷不停的翻动着身子,喘息着,似乎有什么梗塞在心口,压抑的不能呼吸。
“二哥!”一声惊恐的叫喊下,叶蔷猛的自梦里惊醒,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淅沥的落着。
静静的躺下身子,昨夜的一幕幕回荡在耳边,叶蔷倏的一怔,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顾不得穿上外衣,快速的向着门口跑去。
大雨倾盆下没有叶君寒熟悉的身影,悬着的心随即放了下来,可仅在片刻间,叶蔷随即想了起来,脸上一阵苍白的,纤瘦的身影快速的向着雨中跑去。
院落里,叶君寒依旧跪在地上,大雨湿透了他的衣裳,他却像感觉到不寒冷一般,如石像一般呆滞的跪在叶蔷曾经站立的地方。
眼中一阵酸涩,叶蔷哽咽着,快速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搂住大于雨下的身子,“二哥,你在做什么?”
“蔷儿?”叶君寒迟疑的睁着眼,迷惘的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哭泣的叶蔷,笑容一怔,喃喃道:“是幻觉吗?蔷儿不可能原谅我了。”
“二哥,你起来,不要跪在这里,起来。”听着叶君寒轻若微尘的话主,叶蔷只感觉排山倒海军的情绪滚而来,他怎么那么傻?情绪激动下,叶蔷忽然掩住口,猛烈的咳嗽起来,纤瘦的身影也随之颤抖着。
“蔷儿!”一瞬间,听着她剧烈的咳嗽,叶君寒涣散的意识倏的清醒过来,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身子的叶蔷,目光呆滞片刻后,随即一把拉起她的身子,“你不能淋雨,快进屋去。”
可惜跪了太久,叶君寒还不曾拉起叶蔷,身子一个踉跄,再次跌跪在泥水中,看着满是泥水的叶君寒,叶蔷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二哥,你好狼狈。”
“蔷儿。”复杂的目光看着雨水下笑容璀璨的面容,叶君寒再次的站起身来,一把拉起叶蔷的身子,向着自己的屋子快速的跑去。
不远处,雨幕下,慕容毓面色一阵僵硬,药碗跌碎在地上,滚烫的药汁 将他手烫起了一大片的红肿,可惜如同感觉不到痛一般,目光依旧悠远的盯着远处的两个身影,目光渐渐阴寒,化为愤恨的狰狞。

 

 

 

 

 

 

 

 

 

 

 

 

 

 

 

 

 

 


第二卷 意乱情迷 第五十五章 悔恨离别
“蔷儿,快去把衣服换上。”叶君寒一把将叶蔷推进了房间里,将衣柜里一件崭新的衣裳塞进了她的手中,这才轻轻的关上门,失神的看着屋子外的磅礴雨势,想起昨夜的种种,脸色一阵纠结,久久不语。
卧室的床上凌乱成一片,叶蔷扫了一眼被单,果真没有落红,心微微的松了一下,二哥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用对她负责了。
忽然一股淡淡的气息飘了过来,叶蔷快速的向着桌边走去,目光犀利的看着烛上点点的烛泪,手指拨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加了断叶草,那?
正思虑着,视线转移到一旁的酒杯上,手指轻柔的从杯子内擦了一下,确实是和断叶草一起服用的七星红,合在一起便是不易察觉的春药.
可二哥有武功,叶蔷眉头一挑,疑惑的回想着昨夜到达的时间,已二哥的内力,即使抵制不了催情的春药,也不可能立刻和龙真如洞房。
目光黯淡下,叶蔷随即在屋子里仔细的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窗口下一小堆的余烬上.
苍白的脸色倏的一寒,气血翻腾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狠毒的用心,春药还不够吗?竟然还在屋子里焚烧了葛叶花.
这种花的气味如同现代的迷幻药一般,人喝酒后吸入葛叶花会产生幻觉,配着着春药,叶蔷可以想象的出为什么昨夜的动静那么大。
想到此,叶蔷只感觉心头一痛,咳嗽声再一次的响起,苍白的脸色也因为呼吸不顺的咳嗽而憋的通红。
“蔷儿,你好了没有?”轻拍着门,听着屋子里一声高与一声的咳嗽,叶君寒死寂的双眸如同覆盖上一层寒霜,悔恨如同火舌般灼烧在胸口。
“二哥,咳咳,二哥我没事。”听到门外焦虑而低沉的声音,叶蔷随即站起身来,隐忍着忽然的晕眩,拉开门,对上叶君寒哀伤的双眸,“咳咳,二哥,我没事。”
“怎么还没换下湿衣?”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看着她苍白的脸,叶君寒心头一阵梗塞,身下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压抑着心头满腔的愧疚和悔恨。
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女装,崭新的,一看便知道是龙真如带过来的嫁妆,叶蔷红唇翘起,将衣服塞回了叶君寒手中.
“二哥,不要穿她的衣服,拿你的衣服给我换了,还有,你自己也去隔壁的书房把湿衣服换下来,想像我一样吐血吗?”
话一出口,叶蔷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叶君寒的原本就已经灰败的脸在瞬间滑过浓郁的化不开的死寂。
“祸从口出。”懊恼的一拍额头,叶蔷刚要解释,却见叶君寒已经侧身进了门,去拿衣服。
“二 咳咳 ”该死的咳嗽,拍着胸口,叶蔷隐忍不住的咳嗽着,接过叶君寒递过来的衣裳,再次开口,却见他已然将门替她合上了,“换衣服吧,都湿透了。”
看着手中叶君寒的衣裳,叶蔷微微一笑,随后慢慢的换下粘在身上的湿衣服,干爽的感觉让叶蔷原本郁闷的心境微微的融化,打开门,“二哥。”
四周安静,叶蔷看了一眼,随即向一旁的书房走去,依旧安静的不见人影,脸色一黯,叶蔷快速走向后面的偏厅,看了一遍之后,怒火噌噌的涌了上来,让惨白的小脸在瞬间染上了火光。
叶君寒!竟敢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叶蔷挫败的瞪着眼,该死的混蛋男人,前一刻还说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现在就把她甩下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叶蔷兀自的生着闷气,忽然脚步声传了过来,面上一喜,抬头急切的喊道:“二哥。“
“呦,蔷儿妹妹怎么坐在这里了?“龙真如一声大红的衣裳,艳丽的脸上是招摇的得意,看着穿着叶君寒衣服的叶蔷,目光一冷,讥讽的开口,“蔷儿妹妹,怎么穿了郡驸的衣?该不会是嫉妒昨夜郡驸对本郡主的疯狂,特意淋湿了衣服,博取郡驸的同情。”
看着眼前风骚的女人,叶蔷冷然的扬起笑容,“郡主很得意吗?”
冷声笑着,目光里落满不屑,“我二哥当初在青楼里有不少的红颜知己,只不过在郡主身上发泄了一下欲望,郡主竟然得意成这样?”
“你把我说成青楼里的贱女人!”龙真如脸色一阵阴郁,怒从心上起,看着叶蔷的目光迸发出火光来,寒声骂道:“不知道谁是青楼里不要脸的贱女人,一心想要爬上你二哥的床,果真是青楼里出来的骚货,看见男人就想要,本郡主告诉你,现在郡驸可是本郡主的男人,只有本郡主可以上他的床,蔷儿妹妹若是身子忍不住了,大可以再去青楼里卖身啊,相信那里有很多男人对蔷儿妹妹的姿色还是很满意的。”
“和你吵还真是贬低了我自己的身份。”看着恼羞成怒,恶言相向的龙真如,叶蔷站起身来,冷笑的自她身边走过,“郡主,好心的告诉你一句,你的郡驸离家出走了,估计郡主明天就会成为整个雀穰城的骄傲,大婚后就要独守空闺了。”
“叶君寒走了?”龙真如一愣,目光落在叶蔷身上,眼中冷光一闪,脚狠狠的踩在她过长的衣服下摆上。
不察有异,叶蔷继续向前走着,忽然一个踉跄,身子猛的向前跌了去。
“小心。“一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过来,将跌下的叶蔷揽进了怀抱里。
“将军大人。”没有预期的疼痛,叶蔷抬起目光,感激一笑,随后拽住被龙真如踩着的衣服。
“慕容将军,你来的正好。“龙真如冷冷的笑着,看着环抱着叶蔷的慕容毓,计上心头,“慕容将军,我还是劝你趁早休了这个从青楼里出来的贱女人,连自己的二哥都想染指,恐怕将军府里的男人只要一招手,蔷儿妹妹可就爬上了他们的床,这样低贱淫荡的女人,慕容将军要来做什么,给慕容将军暖床,本郡中主都觉的脏。”
“是吗?”慕容毓松开抱住叶蔷的手,向着龙真如缓步走了过来,面色阴寒,语调肃杀:“郡主以为何种女人才配的上本将军?”
看着龙真如笑颜如花的艳丽面容,和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兴奋,叶蔷无奈的摇了摇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一点都不错,她难道没看出来慕容毓眼中那隐忍不住的阴厉之色。
“自然是像本郡主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了。”看着渐渐走过来的慕容毓,龙真如妩媚一笑,扭摆着丰腴的身资,比起被叶君寒当成别的女人的替身,她更愿意和慕容毓这样威猛的男人一尝鱼水之欢。
看着龙真如那恨不能脱掉慕容毓衣服的急切样子,叶蔷一怔,冰清玉洁?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可惜引起了喉咙的不适,笑声转为浓烈的咳嗽。
“你这个贱人笑什 ”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龙真如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错愕的瞪着眼看着眼前面色阴沉如狂风暴雨般的男人,他竟然打她?
“下次,本将军再听到你口中任何一句侮辱蔷儿的话,担心你的舌头。”冷然的丢下话,慕容毓转过身,向着叶蔷走去。
“我是郡主,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里的贱女人,打本郡主。”后知后觉的龙真如总算回过神来,捂着疼痛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再次听到贱人两个字,慕容毓脸色一寒,忽然一双小手快速的拉过他的手,笑颜如花般纯净。
“将军大人,算了,我们走吧。”叶蔷拉住慕容毓的手,轻笑的向门口走去。
“叶蔷,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的假猩猩,今天我受的耻辱,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龙真如愤恨的咆哮着,阴冷的眼里是愤恨和羞辱交织的狰狞。
“感激?”叶蔷脚步停了下来,回眸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龙真如,脆声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善良,我是怕将军大人脏了他的手,你这种女人,不值得将军大人出手。”
慕容毓目光里闪过一丝的笑意,她向来就不是善良软弱的女人,可听着她此刻的言语,冷寒的心中竟感觉到了一丝的甜蜜。
不曾察觉到慕容毓看向她眼神里的深意,叶蔷对着气急败坏的龙真如顽劣的一瞪眼,拉着慕容毓向外走了去。
回到叶蔷的院子里,雷奔却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一旁,“将军,药已经重新煎好了。”
点了点头,慕容毓看着身旁笑容渐渐敛去的叶蔷,眉宇挑起,却又在片刻间恢复了冷寂,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语调阴冷下,慕容毓端过一旁的药碗,“蔷儿,喝药了。”
“好。”接过碗,叶蔷一低头,却发现慕容毓右手上大片的红肿,烫的很严重,竟然起了回疱。
“将军大人,你的手怎么了?”放下碗,叶蔷关切的开口,随即向着一旁的柜子走,将烫伤药从众多的药瓶里找了出来。
“怎么烫成这样?”看着渗着血丝的手背,叶蔷目光一软,轻柔的用银针挑破了水疱,然后用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伤口上,抬起眼,责备的看着一脸冷漠的慕容毓,“将军大人,烫成这样,你竟然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一点小伤罢了。”心头温暖,看着在自己手上忙碌的一双小手,慕容毓忽然感觉心中净明,冷硬的脸色也软化下来。
“药已经凉了,你喝了再处理伤口。”慕容毓将一旁的药碗再次递到了叶蔷面前,看着她低头喝下药,笑容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嘴角。
“好苦,这大夫也不知道加一点甘草蜜糖。”一口喝完后,叶蔷枯涩的吐着舌头,苍白的脸因为俏皮的表情而在瞬间生动起来。
眼中眸光波动,慕容毓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忽然明白叶君寒为何会倾心与她?叶家?脸色一阵僵硬,慕容毓猛然想到自己的目的,神情一冷,手快速的从叶蔷手中抽回。
“啊?将军大人你做什么?”忽然的抽动下,慕容毓的手背同她的掌心大力的擦过,被烫伤的皮肤也在摩擦下噌破了皮。
“刚刚才上的药,现在又伤了。”抱怨一声,叶蔷固执的再次牵起慕容毓的手,看着被噌破了皮的手背,懊恼的叹息一声,更加轻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里不满的开口,“将军大人,你就爱惜一下自己的手,弄成这样,这几天,你不可以练剑了。”
“上完药,我们就回去了。”脸色冰冷,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慕容毓冷然的别过目光,不再看身前的叶蔷一眼。
嫣红馆,乃是南街秦楼楚馆里的一家,曾经是天香楼里的头牌名妓为自己赎身后,便在这里修建了嫣红馆,为名人雅士们抚琴陪酒,虽然依旧是卖笑的生活,却比青楼里要高贵许多。
而后来传言嫣红馆被人包了下来,不再对接客,众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不过几年时间,那名妓早已经年老色衰,风流才子们便渐渐的忘却了,依旧追捧着新起的头牌艳丽女们。
“她身子好了些吗?”几日的时间,却已经憔悴的如同另有个人,叶君寒低声开口,平日里总是染着笑容的和煦面容却被一层冷霜覆盖着,无形之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泯着茶,龙千越抬眸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叶君寒,朗声一笑,“放心,吃了几副药后,身子已经无碍了,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避着她不见?”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叶君寒死寂的双目此刻更加的黯淡,将手中的一枚戒指轻柔的放在了桌上,“王爷,你替我将这个送还给她。”
拿起银戒,龙千越仔细的看了一眼,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蔷儿手上似乎也戴着一只,只是叶君寒手里的这只银戒要小很多,看来是他们交换的信物。
目光闪了闪,龙千越将戒指收了起来,“你确定要归还?蔷儿这几日,火气似乎很大,这戒指若是送回去了,我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起叶蔷这两天那气鼓鼓的脸颊,龙千越不由的笑了起来,她倒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定会伤心欲绝,她倒好,谁提起婚礼,谁提起郡主和叶君寒,她就和谁杠上了,连慕容这几日都乖乖的回自己的院子里睡,惟恐被她的怒火给烧到,看的出,她气的不轻。
“劳烦王爷了。”深深的看了一眼龙千越掌心里的戒指,叶君寒心头是被撕裂的痛,他将会还给她一个自由的生活,不再被叶家所牵制,不在被慕容毓束缚,可他再也没有资格守在她身边了。
修长的身影转身走向院落里,秋风起,吹起他白色的长衫,那瘦削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龙千越目光一沉,竟有了一丝的愧疚。
慕容将军府。
“蔷儿,你吃这么多?”龙千越看着坐在阳光下大快朵颐的叶蔷,俊美的面容忍不住的纠结了一下,她这么纤瘦,竟然能吃下这么多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