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孟玄澈搂在钟灵腰上的手,调侃道,“请问一下钟姑娘,你和玄澈这叫什么?”
收到他的目光,钟灵保护欲十足的握着孟玄澈的手,“这当然不能算了,我家玄澈可是因为爱我才搂着我的。”
孟玄澈面色尴尬的在钟灵耳边道:“这话回家再说。”
“那我对水水可也是爱慕有佳,所以刚刚也不能算是吃豆腐。”月敖竭力的为自己辩解,随即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视着彦水水的侧脸,”水水,你也不小了,不如就嫁给我吧。”
受不了他的玩笑,彦水水转过头,对上彦少卿的眼中不屑,他大概是以为自己想高攀皇子吧,忽然彦水水自嘲的对彦少卿一笑,示意他的多滤。
“水水,不公平耶,你都没有对我笑过。”察觉到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月敖不甘的直嚷着,使劲的扳过彦水水的肩膀,一脸正色的道:“水水,你对我笑一个。”
无聊的扫了一眼月敖一本正经的模样,彦水水转过头,沉默的看向窗外。~~~~~~~~~~~~~~~~~~~~~~~~~~~~~~~~~~~~~~~~~~~~~~~~~~~~~~~~~~~~~~~~~~~~~
目送着钟灵和月敖的身影双双离开后,彦水水这才收回目光,她不曾想过会在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古代遇见和盟主长相相同的一个人,也不曾想到还会遇见另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钟灵。
“人都走远了。”彦少卿看着她悠远的目光讥讽的道,既然是无心与二皇子,这一刻却又用这么深长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欲擒故纵吗?看来几年不见,她的城府更深了。
彦水水冷眼回应着彦少卿森冷的眼光,她知道他和这副身体的主人有仇恨,所以她无怨无悔的承受了他一切的冷言冷语,甚至是伤害。
因为她唯一让自己活下来的理由是为了赎罪,她是为了月敖而来的,那一次在山间,她便救了月敖一命,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月敖会需要她,所以彦水水痛却坚强的活了下来。
“如果没事,我回落秋阁了。”彦水水收回目光,冰冷的眸中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彦少卿凝视着面前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孔,虽然七年不曾见过,她还是如以前一般的冰冷,可她冷寒的眼中在看到月敖时那微小的波动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自彦水水回来后,他便敏锐的感觉到她不喜欢与人亲近,甚至连眼神都不会与人交汇,可她却习惯了月敖的碰触,其他人试图碰到她时,她必定会冷漠的避开,可月敖每次有意的接触她时,她虽然也会反抗,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已此看来,她或许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对月敖没有一丝的感情,难道真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想到这种可能后,彦少卿冰冷的面色刹那更加的阴沉,注视彦水水的目光中除了愤恨外更多的是不屑,在愤怒的同时,他竟也忽略了,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一举一动是如此的关注。
彦水水漠然的扫了一眼薄怒的彦少卿,转身欲离开,可身后一只手却以更快的速度拉住了她的胳膊,彦水水扬手一翻,挣脱了他的禁锢。
扫了一眼自己停顿在半空中的手,彦少卿冰冷的话语中夹杂着莫名的怒气和不悦,“知道吗?你这样的女人是没有权利爱人的。”
彦少卿面色阴郁的化不开,他没有忘记在茶楼里,月敖一脸笑容的趴在她身上。
爱人?彦水水淡泊的眼中忽然闪过受伤的痛苦,她确实是没有权利爱人,她的爱注定了是悲剧,她的爱毁了赤风盟,毁了所有关心过她的人。
彦少卿微愣的看着她突然呈现在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痛苦,那纤细的五官此刻也扭曲在一起,心中忽然生起懊悔,却片刻被仇恨所替代。
“你确实没有权利爱人,因为你必须背负自己所犯的错!”
森冷而无情的话狠狠的刺进了彦水水心中,她明白他说的是因她而死的依柔,可她已经背负了那么多条的人命,又何妨再添上依柔这一条命。
终于在她冷漠的脸上看见了其他的表情,而且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彦少卿冷笑的转身,把无边的黑暗丢给了彦水水,那是她应得的报应,因为她害死了依柔,所以他不必同情了一凶手,一个害的念宇没有母亲的凶手。,
[第一卷 水月倾颜:第十四章 报仇]
柳飘飘悠闲的在屋子里泯着清茶,冷眼看着款款而来的钱浓儿,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真不明白相爷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么这个蠢女人留在府上。
“飘飘好兴致啊。”
钱浓儿扭着杨柳纤腰,不等柳飘飘招呼,直接就进了屋子坐了下来,一旁伺候的丫鬟也是趾高气扬的站在一旁,连最基本的行礼都没有。
钱浓儿自认为进府比柳飘飘早,理所当然地位也比柳飘飘要高些,此刻俨然成了彦府的女主人。
“姐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这是刚泡好的清茶,姐姐喝喝看。”丝毫不在意一行人的无礼,柳飘飘热络的替钱浓儿斟茶。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客气和恭敬,钱浓儿此刻更是得意,泯了一口茶水道:“飘飘,你可知道爷的亲妹妹回府了,我们是不是该去表示一下。”
上次的事情钱浓儿还记忆犹新,也不知道爷和他的妹妹是怎么回事,不过终究是爷的亲妹妹,纵然是有什么矛盾也有化解的一天,所以钱浓儿左思右想,还是先去拉好关系比较重要,可又怕爷现在还在生他妹子的气,自己去示好会惹爷不高兴,所以这才要拉着柳飘飘一起过去。
亲妹妹?仇人还差不多,柳飘飘不屑的扫了一眼要献殷勤的钱浓儿,只有这个没头脑的女人不知道打探,不过纵然是钱浓儿想打探,怕也是打探不出个所以然来,幸好凤凰门消息灵通,三日就把彦水水和彦少卿的一切都查了个水落石出。
不过她何不将计就计,让爷把这个蠢女人赶出府去,转念间一条计策已成,柳飘飘掩下眼中的得意,一拍胸脯恍然大悟道,“姐姐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再过三日不就是姐姐的生日,何不称那时姐姐来办个家宴,顺便好好的给彦小姐接风。虽然爷和彦小姐现在是闹的不愉快,可怎么说也爷的亲妹子,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所以我们何不趁词机会让他们两和好?”
柳飘飘见钱浓儿面露犹豫之色,更加卖力的游说道:“而且彦小姐和二皇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一定会对彦小姐关爱有佳的,不过姐姐事先不要声张,也好给彦小姐一个惊喜。”
钱浓儿认同的点头,丝毫不曾察觉到一旁称自己为姐姐的人,此时正得意的露出凶狠的目光。
“就依妹妹所言,我们来好好的策划一下,让爷和彦小姐都有个惊喜,如果能把二皇子请来就更好了。”
鱼儿已经上钩,柳飘飘笑意融融的附和着,“是啊,姐姐的生辰若是有二皇子来祝贺,岂不是锦上添花。”
放下茶杯,钱浓儿急急的起身告辞,“妹妹,那我就先去准备了,就三天了,怕时间来不及。”
“姐姐慢走。”看着远去的身影,柳飘飘淡笑的摇头,世间果真有这么蠢的女人。
“银红,把姐姐喝的茶杯扔了。”柳飘飘向贴身的丫鬟吩咐一声,随后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品着清茶,雾气朦胧中,一张妖艳的容颜上满是奸诈的算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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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气就凉了不少,落秋阁里,彦水水兀自的迎风站在树下,忽然听到墙头上的动静,转过头,却见一个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模样,正手脚并用的翻上了墙头。
哇,怎么这么高!彦念宇吞了吞口水,看着高高的院墙,他知道北院里住了个人,听说是害死自己娘亲的坏女人,所以他是来报仇的。
想他虽然只有七岁,可也算是堂堂男子汉,怎么也不能钻狗洞的,所以只好顺着树杆爬墙过来,可谁知道墙这边竟连一棵树也没有,那他要怎么下去?北院又这么冷清,连个过路的丫鬟和仆役都见不到。
白皙的小脸皱了皱,一咬牙,彦念宇闭上眼准备跳下来,可片刻后,却又无奈睁开眼睛瞪着脚下高耸的围墙,一双小腿也不停的哆嗦着,只好一寸一寸的往旁边挪动着脚,谁知脚下一滑,身子便从墙上滚落下来,啊!虽然一个男子汉尖叫很难看,可此时彦念宇已顾不得这个了,只得用尖叫来消除心中的恐慌。
彦水水飞身一跃,稳稳的接住他跌下的身子。
肥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捂住眼睛,彦念宇一动不敢动的僵直着身子,他死了吗?为什么没有痛的感觉?一定是死了,人死了好象就不会感觉到痛,五官瞬间扭曲成一团,彦念宇懊恼的嘟着红润的小嘴巴,他是来报仇的,可仇人还没看到,自己倒先从墙上跌下来摔死了。
四周是一片寂静,风不时的吹过,凉丝丝的感觉让彦念宇僵直的身子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半晌后,终于憋不住的猫开眼睛,顺着指缝却看见一张冰冷但美丽的面容,刹那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被好奇一扫而空。
“你是牛头马面吗?”奶娘说人死了,就会被牛头马面带到地府去,可奶娘没说牛头马面是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看着怀中的小脸有惊恐转为好奇,彦水水有些无奈的摇头,“你没有死。”
“什么?我没有死?”猛的一愣,彦念宇不相信的拧了拧自己胖嘟嘟的脸,果真很疼,那他是真的没有死了。
彦念宇漂亮的小脸上瞬间漾出兴奋的光彩,太好,他没有死。黑黑的眼珠看向彦水水,是姐姐接住了自己,那漂亮姐姐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彦念宇喜悦的眨巴着眼睛,猛的想起自己的在她的坏中,瞬间面色尴尬的一把推开彦水水的身子,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痛!”彦念宇吃痛的揉着自己的屁股,目光看见伸在眼前一只白皙的手,坐在地上身子一个劲的往后退,“姐姐,男女授受不轻!”
伸出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彦水水错愕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小男孩,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忍俊不禁的笑容,这么个小孩子,居然也这么古板。
“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彦念宇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满身的尘土,看着彦水水笑道。
笑?彦水水敛起刚刚的笑容,悠长的叹了口气,她已经没有笑的权利了。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为什么姐姐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彦念宇懊恼的皱了皱鼻子,似乎忘记了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
“小姐,这小家伙是谁呀?”月儿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站在小姐面前的小孩子。
虽然落秋阁比老宅好多了,可还是很冷清,府里的人都知道小姐是个不受欢迎的人,所以连带她也被大家排挤,而且相爷还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应许谁也不准来北院,小姐也不准擅自出院。
“我才不是小家伙呢,我叫彦念宇。”不认同自己被看成小孩子,尤其在这个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漂亮姐姐面前,彦念宇意正严词的说道。
月儿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的发笑,点头哈腰的附和道:“是,你不是小家伙。”
彦念宇?彦水水略一思索,便清楚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身份,那个自尽的女人太傻了,如果能想象七年后有这么个可爱的孩子,她还会死吗?连自己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人都活了下来,依柔,这么个美丽名字的女人又何苦要寻死?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月儿好奇的问着。
“我是来报仇的!”猛的想起自己的目的,彦念宇满脸严肃的看着笑的夸张的月儿,还是漂亮姐姐好,虽然冷冰冰的,可不像府里其他的人,每个见到他都少爷前少爷后的叫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报仇?”月儿愣愣的看着彦念宇,片刻猛的笑了起来,“小家伙,你才多大啊,竟学大人,还报仇呢,就你这样,不被别人报仇了才怪。”
彦水水侧过脸,打量着满地的黄叶,除了一个彦少卿,又多了一个向她讨债的人,虽然只是个小孩子,看来她真的是到这个时代来赎罪的。
彦念宇怔了怔,目光怪异的打量着面前的漂亮姐姐和那个傻咧咧的丫鬟,因为爹不准任何人到落秋阁来,所以他也只好翻墙过来,那面前这两个人不就是??????
收到彦念宇眼中的困惑,彦水水淡然却肯定的说道:“不用看了,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听到她的话,彦念宇矛盾万分的看着彦水水,身子慢慢的退后退后,半晌后开口道,“是你害死我娘的?”
默然看着他眼中的挣扎,彦水水点了点,冰冷的脸上染上不易被人察觉的痛苦,从他的眼中,她看见了娜娜临死前的目光,是错愕和伤心。
“如果你否认,我会相信你的。”毕竟她刚刚救了他一命,而且他甚至很喜欢漂亮姐姐,可为什么她会是害死娘的仇人?
“念宇,你知道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永远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彦水水丢下一句话,深深的看了一眼彦念宇,蓦然的转身离开,这话彦念宇不会懂,懂的人是自己,所有痛的人也是自己。
“小家伙,小姐??????”
“我讨厌你们。”彦念宇愤恨的打断月儿的话,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一卷 水月倾颜:第十五章 家宴]
郊外一处偏僻的院落,满院的菊花开的妩媚而妖娆,屋外一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探头小心打量了四周一番,这才推开门迅速的闪进了院子。
忽然,一只大手倏的搂过白衣女子的纤腰,另一只手快速的撩起面纱,低头便封住女子的红唇,片刻后,粗喘的气息声回荡在在寂静的院落里。
男子搂在她腰间的手按捺不住的顺着她的背游移,另一只手也已经握住了女子胸前柔软,揉捏抚摩着,发出粗嘎而满意喘息。
直到女子承受不住的他的热情,猛的一把推开男子的头,虚弱的靠在他怀中喘息着,嫣红的脸庞带着迷离的妩媚,妖娆的目光带着挑逗凝视着紧抱着自己的男子。
“飘飘,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男子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把她送到彦府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怎么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用过?
柳飘飘娇羞的捶着他的胸膛,掩下自己的厌烦,明明是贪恋自己的身体,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非是为了男人可笑的尊严。
低垂下蓁首,柳飘飘轻斥起嘴角,状似伤心的眼眸中染上嘲讽,男人永远都是这样,自己可以弃之不用,但也绝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来染指。
“无言,门主的命令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又提起我的伤心事?”
柳飘飘轻叹一声,晶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不过却是哀悼自己无可奈何的命运,不过门主许下她承诺,这次事情一结束后,她就可以永远脱离凤凰门。
周无言同样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好了,飘飘别抱怨了,找我有什么事?”话语已有些不耐烦,女人真是麻烦,随便说说的话都当真了。
“后天,钱浓儿要在府邸办了个家宴,你帮我去解决钱浓儿那个贱女人,顺便测试一下彦水水和彦少卿的关系到底是否如传言那样,日后也好为门主所用。”
“门主有令杀掉钱浓儿吗?”
周无言犀利的目光让柳飘飘有些心慌,随即嫣然一笑的掩饰下不安,酥软的身子紧紧的依靠在他怀中,素白手慢慢的攀附上他胸膛,挑逗着画着圈圈。
“无言,就顺手帮我出掉她吗,平日里占着地位比我高,没少欺负我,除掉了她,我也更加的接近彦少卿,这样对日后打探消息也方便许多。”
其实除掉钱浓儿一方面是为了解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日后打算,彦少卿的侍妾虽然只是用来装装门面的,不过他对女人倒从不吝啬,无论是首饰衣服,还是打赏的钱财都很丰绰,这样脱离凤凰门之后,她就可以过安稳而平淡的生活。
刀尖舔血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她本是富家千金,可八岁那年,她爹薄情,只闻新人笑,她娘一气之下,带着幼小的她回乡下老家,半路遇上了山贼,一瞬间,娘亲熟悉的脸上染满了鲜血,刚刚还抱着她的奶娘也死在血泊中。
也就是在那天,她遇见了门主,加入了凤凰门,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当年她只想替娘亲报仇,只想找那个薄情寡意的爹讨个公道,谁曾想,再回首,已是悬崖万丈。
这些年,她已经麻木了,谁曾想门主居然许诺她自由之身,只要完成了此次任务,就可以永远的脱离凤凰门,柳飘飘在无边的夜色中忽然看见了一线希望,所以她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却完成次此任务。
柳飘飘酥软无骨的身子让周无言心神一漾,大笑一声,拦腰抱起她,往屋走去,“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放肆的笑声中,二人却是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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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儿高兴,您就多喝点。“钱浓儿笑容款款的替彦少卿斟着酒。
柳飘飘扫了一眼大红色裙裳的钱浓儿,淡笑的泯着酒,微扬的嘴角下掩饰着残忍,再过一会你也只能去阎王殿和那些恶鬼们献殷勤了。
“飘飘,今天怎么不说话?“彦少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柳飘飘。
一惊,柳飘飘迅速的扬起妩媚的笑容,目光深情万分看向彦少卿,“爷,今夜可是姐姐生辰,飘飘自然只能做个陪衬了。”
彦少卿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人不禁的有些毛骨悚然,柳飘飘按下不安,保持着一贯的镇静自若,撒娇的瞪了一眼彦少卿,“爷,笑人家。”
“那我就罚酒三杯如何。”
彦少卿举杯自斟自饮起来,目光又转回到钱浓儿身上,让柳飘飘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
“哼。”彦念宇看着走在一旁的彦水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居然又碰见她了!
“小家伙,你凭什瞪我家小姐?”月儿气愤的拽住彦念宇的衣服,她家小姐虽然话少了点,可却是个好小姐,这么久都不曾骂过她一句,可凭什么彦府从大人到小孩都欺负她家小姐?
“我讨厌你们!”彦念宇气愤的拍掉月儿的手,目光凶狠的瞪向彦水水,在接触到她平静眼神后,气愤的别过头,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坏?为什么那天她要救他?
“念宇,是你吗?”花厅中,彦少卿远远的就听见彦念宇的嗓音,立即站起身,温和的目光看向走进的儿子,可在接触到尾随而至的彦水水后,目光慢慢的转为愤恨,冷声道:“谁准你出来的?”
彦水水目光越过彦少卿看向钱浓儿,白天钱浓儿特意来落秋阁说晚上让她到这边来,原来彦少卿并不知情。
“爷,都是一家人,妹妹快过来坐吧。”饶是钱浓儿再笨也看出彦卿和彦水水不对眼,愤狠的瞪了柳飘飘一眼,看来柳飘飘那天是故意怂恿自己去请彦水水过来。
柳飘飘得意的一笑,好戏还在面呢。
“爹,你她走,念宇不想看见她。”彦念宇拉着彦少卿的手,愤恨的说,抬起的小脸在接触到月儿气愤的目光后,愧疚不安的低下头。
彦少卿握着彦念宇的手,冷然的目光犀利的射向彦水水,“你如今该知道自己有多可恨了吧。”
“小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该把仇恨灌输给他。”清楚彦念宇眼中的挣扎,彦水水淡漠的回应着彦少卿的目光,水波不惊的脸上有着不认同。
“你??????”
彦少卿未说完的话被不速之客打断,只见几个蒙面刺客齐刷刷的翻过围墙,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握在手中的长剑森冷的放射着苍白的月光。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彦少卿的侍卫鲁海立刻纵身上前,站在彦少卿身旁喝责道:“相府可是你们这些鼠辈可以放肆的地方。”
黑衣刺客并没有回话,而是一起横剑攻了上来,相府的护卫们也立刻迎了上去。
彦少卿牵着彦念宇的手将他带到了安全的花厅,悠然的品着酒,观看着战局,而身后的柳飘飘则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彦水水也拉着吓傻了的月儿退到一旁冷睛观看着,相府的侍卫武功果然不弱,一对一,竟然比这些刺客还略胜一筹,难怪彦少卿一点也不惊慌,如此悠闲的喝着酒,那淡泊而镇定的姿态果真是一国之相的风度。
半晌后,刺客已只余下三个武功高强者。
“退下!”彦少卿冷喝一声,放下酒杯,纵身跃了出去,侍卫已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围攻也只能图增伤亡。
彦少卿接过鲁海递过的长剑,犀利而精湛剑法瞬间就让三个刺客招架不住,最左边的一个黑衣人已受伤而跌了出去,立刻被侍卫门制服。
余下的两人奋力的抵制着彦少卿一波高于一波的攻击,柳飘飘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钱浓儿,刚刚还被侍卫制服的黑衣人猛的跃了起来,迅速的夺下侍卫手中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钱浓儿刺去致命的一剑。
“啊!”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惊慌失措的钱浓儿害怕的跌坐在上,花容失色的脸上聚满了恐惧,撑在地上的手猛的拉起一旁的彦念宇挡在身前。
“念宇。”彦少卿心寒,一剑彻底的结束了眼前的黑衣人,面色阴寒的看着将剑架在彦念宇脖子的黑衣人,冷声严厉的道:“放了他,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