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下局面

“没事,地牢就地牢吧。”楼向晚看着为难的雷管家,不在意的笑了笑,不是大度,而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家王爷还没有回来,等王爷回来了,一切都明了了。

雷管家没好气的看着笑眯眯的楼向晚,她倒是愿意,只怕等王爷回来,知道木木被关去了地牢,到时候难保王爷会发怒,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来回的折腾。

“将人关押在秋风院,一切等王爷定夺!”雷管家板着脸,再次严肃的开口,如同没有看见蓉侧妃愤怒的脸。

“雷管家!”蓉侧妃震怒的咆哮,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王府里丫鬟和小厮只有自己的院子里的人才听自己的,前院的人都是雷管家管的,而王府的侍卫蓉侧妃更是无法命令,所以此刻只能愤怒的甩袖离开。

“雷伯,你太厉害了,蓉侧妃都敢得罪。”等人都散了去,楼向晚敬佩不已的看向雷管家,当时蓉侧妃那脸可是气的铁青,目光狰狞的都要杀人了。

“你给我好好待着,等王爷回来发落!”雷管家冷哼一声,还是绷着脸,没好气的看着浑然没有一点后怕的楼向晚,王爷说的不错,木木看起来比谁都恭敬,可是骨子里却丝毫没有一点丫鬟下人的卑微。

雷管家看了看已经吓软了的团子,再看着还是嬉皮笑脸的楼向晚,气恼的再次敲在了她的头上,“你自己办的好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发现雷管家是真的生气了,当然,更多的是担心自己,楼向晚只感觉心里一暖,也不敢嬉皮笑脸了,立刻知时务的分析着,“人死在蓉侧妃的院子,想来是蓉侧妃下毒陷害我。”

“属下和团子出了王府之后,暗中有人一直跟到了药铺,但是没有动手。”易君寒凛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寒光,当时,对方并没有动手,所以易君寒也没有动,想来却从那个时候就中了陷阱。

“蓉侧妃的院子我已经让侍卫看守着,如果下了毒还能找到蛛丝马迹,这个时候,你给我留在屋子里好好反省!药铺那里我派人去查!”雷管家再次训斥着楼向晚,看着她头低的都要钻到地下面去了,这才摇摇头,转身离开,严厉的脸上满是冷酷之色,敢在王府里下毒杀人,难怪王爷要动手了,果真不太平了!

“小姐,雷管家已经走了。”易君寒淡漠的开口,看着低头认错的楼向晚,清冽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快速的闪过,只是面容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楼向晚快速的站直了身体,然后骄傲的一扬下巴,哪里还有刚刚卑微认错的小模样,哼哼两声,“明明是王府戒备不严,让歹人下毒杀人陷害我这个无辜的好人,雷管家竟然还怪到我身上,我果真是无辜很冤枉,是不是君寒?”

易君寒无言的保持沉默,看着楼向晚在一旁绷着脸不满的抱怨着,而一旁的团子终于从杀人的惊吓里回过神来,毕竟那药是她亲手送的,刘婶就死在自己手里。

同一时间,皇宫。

当今皇帝凤达年老之后,沉迷丹药之术,宫里单独劈成了一个宫殿专门给芜尘道长和他的徒弟居住,而芜尘道长就是给老皇帝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凤达如今苍老的厉害,满头的白发,脸上满是皱纹,人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身体病的重了,反而不相信宫里的御医,只相信道长的丹药,朝政几乎都交给了太子和三王爷还有宫里的老臣们把持。

凤楚天为太子,可是却不是皇后所生,皇长子当年因病夭折,凤楚天母亲只是宫里的一个宫女,身下二皇子凤楚天之后,凤楚天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势,从小就韬光养晦,并不想要争夺帝位之位。

而皇后所生的三皇子凤霄正是所有人认为的太子之选,王皇后娘家贵为三朝元老,和明丞相可以说是分庭抗礼,朝中根基深厚,再加上凤楚天无心皇位,也没有任何的根基,所以朝中上下对凤霄日后被封为皇帝,继承帝位可谓是人人有数。

可是五年前,已经痴迷丹药,身体颓败的老皇帝凤达一纸诏书,封了凤楚天为太子,朝中下下哗然一片。

溯源王朝兵马三分,有二十万大军在凤镜夜手里,凤镜夜的父亲正是凤达的亲弟弟,当今硕王爷,所以凤镜夜是世袭了王位之后,也掌控了二十万大军。

而余下的十万人是皇帝凤达的精兵,这一支军队是当年跟随凤达的火炎军,十万精锐,十年前,溯源王朝最大的强敌——西澜王朝白氏皇族举兵压境,连同周边的两个小国赫连和燕王朝,三国大一举发兵,想要吞并溯源王朝,然后三方瓜分。

十年前一战,凤达御驾亲征,带领十万火炎军,先是攻打两个小国赫连和燕王朝,铁戟之下,哀鸿片野,城破人亡,用十万精锐逼的赫连和燕王朝不得不投降,三国合力攻打溯源王朝的计划破灭,成就了火炎军的威名。

而边关,正是凤镜夜的父亲率领大军,抵制住了白氏皇族的进攻,化解了溯源王朝五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而余下的二十万兵马,五万禁卫军掌控在明丞相手里,余下五万正是三皇子的母亲王皇后家掌控,余下十万,分编在各个营地。

凤楚天被封为太子,为了安全的活下来,不得不岌岌可危的展开了自己的太子生涯,而凤楚天自小和同年的凤镜夜相交,所以也幸好是有了凤镜夜在,凤楚天才能活下来,才能坐稳太子之外,和被封为王爷的三皇子凤宵形成对峙的局面。

第三十四章 王爷回府

皇宫。

“西澜探子回报,白清玥似乎有意在边关发动小规模的战役。”凤楚天和凤镜夜同岁,可是看起来却显得老沉了几分,端正的五官,脸部线条刚毅,一身健硕挺拔的身躯,穿着明黄色的太子袍,俊朗的脸庞上带着笑,对于白氏皇族这些年的进犯,很是无奈,尤其是在如今朝政不稳的情况之下。

“白清玥不是好战之人,可是却独独对我溯源似乎存了敌意。”凤镜夜慵懒的眯着狭长的凤眸,眼角微微的皱起了几丝纹路,性感里多了一份危险不明的诡谲,一手托着下巴,扬唇一笑,“楚天,要不你派个人过去问问,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白清玥?”

“派你过去正合适。”凤楚天朗然一笑,挑着眉梢看着揶揄自己的凤镜夜。

“我……”凤镜夜刚要开口,忽然回头看了一下宫殿外,修长的身体起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暗中,一个龙卫快速的现身,单膝跪地之后,低声的向着凤镜夜说了什么,然后又迅速的消失在皇宫的城墙之中。

“左言,敢在皇宫里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龙卫进出,也只有镜夜有这个胆子,也不怕日后本殿治他的罪。”凤楚天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沉默冷静的兵部尚书左言,然后目光转向脸色不太好的凤镜夜,微微一怔,“出什么事了?”

“府里有些事,我先回去了,西澜那边我派人继续盯着。”凤镜夜对着凤楚天交待了一声之后,转身大步的离开,那总是邪魅的脸上寒光一闪而过,有些人,果真太放肆了!

“府里出了事?想来是那个小丫鬟了。”凤楚天笑着摇头,整个凤王府能让凤镜夜在意的也只有那个小丫鬟一人,只可惜凤镜夜三令五申的警告,让凤楚天到如今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我见过了。”左言想起之前在赌坊门口看到的楼向晚,对楼向晚并没有什么感觉,和普通的丫鬟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占据着凤王府的背景,也横的很,直接将那个陌生的男人就带回了王府,这份无知的大胆,在凤镜夜眼中是善良,可是在左言看来确实愚蠢。

“左言,什么样子的?你丹青不错,要不给我画上一幅?”凤楚天来了兴趣,朗声一笑,一手豪迈的搭在了左言的肩膀上。

“没空。”凤镜夜是邪魅而慵懒的,那么左言就是沉默而乏味的,甩开肩膀上凤楚天的手,同样大步离开。

凤楚天耸着肩膀看着先后离开的凤镜夜和左言,再想着御书房里那堆积的奏章,头痛的叹息一声,认命的回去。

雷奔架着马车直接离开了的皇宫,但是没有直接向着凤王府的方向,而是缓缓的停在了一间药铺门前,“爷,到了。”

“嗯,过去问一下。”马车里,凤镜夜眯着凤眸,蓉侧妃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明丞相看来也不安分了。

雷奔进了药铺,寻问团子来抓药的掌柜的,结果掌柜的一大早就不见了,药铺的小厮也都不清楚。

听着雷奔的回答,凤镜夜眯着眼,慵懒懒的开口,丝毫不感觉自己的一个命令,就改变了很多普通人的生活,“秘密的封了这个铺子,已经逃走的掌柜的如果被灭口了,就算了,如果是逃走了,让他逃的远远的,本王不希望在京都再见到这个人。”

“是,王爷。”雷奔快速的领下命令,一个龙卫从暗处现身过来架着马车回王府,而雷奔已经直接去处理后续问题了。

生平第一次楼向晚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期待自家王爷的到来,在屋子来回的走动着,低着头,然后只感觉门口的光亮似乎被遮挡住了,刹那,楼向晚眼睛一亮,迅速的抬头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想起本王了。”修长的身影懒懒的靠在门口,凤镜夜看向屋子里的一脸期待的楼向晚,伸出手对着楼向晚招了招,“过来,让本王看看有没有愁出白头发。”

被凤镜夜那眼神给刺激到,楼向晚很想硬气的一甩头不理,可是却只能扁扁嘴,然后陪着笑,一步一步龟速的挪了过去,“王爷。”

“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凤镜夜心情格外的愉悦,俊美如斯的脸上笑容飞扬,和楼向晚的阴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爷说笑了!”楼向晚瞅着笑容灿烂的凤镜夜,在心里头无声的嘀咕着,然后认命的站定脚步,敢怒不敢言,不是自家王爷这个祸害,自己会惹上这么多的麻烦吗?

“毒是你下的?”明知故问着,凤镜夜大手在楼向晚的头上再次捣乱的揉了几下。

“不是!”咬牙切齿着,楼向晚小火爆的脾气都要上来了,再次的将头又低了几分,避开头顶上凤镜夜的大手,有必要笑的这么幸灾乐祸吗?

“那小木头你准备怎么查?”邪气一笑,凤镜夜手再次的低了几分,依旧准确的落在楼向晚的头上,看着眼前这都快要给自己鞠躬的人,无奈的摇摇头,大手转而落在她肩膀上,将人给拉了起来。

“王爷,我可以去看看尸体吗?君寒懂一些医术,说不定可以查出蛛丝马迹的。”楼向晚谄媚的笑着,亮晶晶着一双眼,露出脸颊上小小的梨涡,也只有求到凤镜夜的时候,她才会从龟壳里爬出来。

“君寒懂医术?”凤镜夜悠然的笑着,重复了,看着直点头的楼向晚,眼神微微的暗沉了几分,叫的够亲热,“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谢王爷。”楼向晚情真意切的道谢着,可惜凤镜夜却只是懒懒的瞥过一眼,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让楼向晚不解的眨着眼,自己没有招惹上王爷吧?可是她怎么感觉王爷笑的有点阴森。

第三十五章 螟虫断案

不仅仅是刘婶的屋子,蓉侧妃的整个院子也都被雷管家下令让侍卫在在暗中给封了起来,禁止里面的人出来,丫鬟小厮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命令不准出来,也不准交谈,这摆明了是雷管家偏袒楼向晚,怀疑下毒的人是蓉侧妃院子里的丫鬟。

凤镜夜带着楼向晚和易君寒等人到了了院子时,蓉侧妃气的脸色铁青,一双丹凤眼里的盛放着杀气凛然的寒光,恨不能将楼向晚给生生的撕了。

“臣妾拜见王爷!”该有的礼数还是周全的,毕竟蓉侧妃也是明丞相家出来的千金,可是对于凤镜夜的偏袒,在蓉侧妃看来不过是楼向晚下贱的勾引了凤镜夜,吹了枕边风,让凤镜夜才会失了公允,竟然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之下,怀疑是自己下毒杀了刘婶。

“免了。”凤镜夜淡然的开口,俊美的脸庞,如沐春风般的优雅浅笑,神色里带着皇族贵胄的风范,让人捉摸不透他对待蓉侧妃的态度。

“王爷,刘婶之死分明是楼向晚为了报复而之时团子下毒杀人,如今,楼向晚唆使王爷到臣妾这里来,分明是想要陷害臣妾,臣妾乃堂堂凤王府侧妃,明家大小姐,这样被一个贱婢侮辱,还请王爷还给臣妾一个公道!”一字一字,冷如尖刀,蓉侧妃倨傲的抬着下巴,妆容美丽的脸上表情极度的扭曲着,狰狞的眼神恨不能立刻诛杀了楼向晚。

“哦,明蓉你误会了,本王只是过来看一下刘婶被杀的现场而已,明蓉你想太多了。”四两拨千斤着,看着言语激烈的蓉侧妃,凤镜夜依旧是慵懒而优雅,慢条斯理的开口给楼向晚辩解着,“至于这毒到底是谁下的,人是谁杀的,本王还没有查,所以这无凭无据的话,在凤王府还是不要说的好,谨言慎行这个到底难道明丞相没有教导明蓉你吗?”

“臣妾激动了!”随着凤镜夜的话,蓉侧妃脸色是越来越扭曲,可是明知道凤镜夜是维护楼向晚,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刘婶被杀,也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可是蓉侧妃心头对楼向晚的恨意却是更上一层楼了!

王爷不是来查案的,他根本是来挑拨离间,还嫌自己不够被人恨吗?被蓉侧妃那恶毒的目光盯着,楼向晚不满的瞪了一眼笑容优雅的凤镜夜,原本就是无风三尺浪了,王爷偏偏还要吹点狂风过来,让水更混,浪更高!

接收到楼向晚那抱怨的小眼神,凤镜夜薄唇处笑容加深了些许,他的小木头就是太爱伪装了,总是需要逼到头上,才会有多余的表情。

看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凤镜夜,楼向晚几乎郁闷的要吐一口鲜血,可惜看着自家王爷那得瑟的模样,想到如今自己才是鱼肉,所以楼向晚只能咬着一口银牙忍了。

担心将楼向晚给气坏了,凤镜夜倒也是见好就收的笑了起来,“去刘婶屋子看看,君寒你会歧黄之术可要仔细了一点。”

凤镜夜狭长的凤眸里笑意带着几分的冰冷,易君寒出现的太诡异,如果说他没有任何目的,凤镜夜还真的不相信,可惜即使是龙卫也查不出来,所以凤镜夜自然有的是办法将易君寒背后的人给逼出来。

刘婶还死在床上,七窍流血,表情痛苦的扭曲着,那一双眼充血的瞪大,看起来死之前承受了很多的痛苦。

易君寒也的确会一点医术,不过只是一般习武之人都会的,所以说到底还是楼向晚要看的,看到尸体的那一刻,楼向晚表情怔了一下,这是化骨草的药汁提炼出来的。

化骨草生长在死人墓边上,吸收死尸的腐烂之气而成,阴毒至极,中毒者,从五脏六腑开始痛苦的腐烂,因为药物是从喉咙入口,所以片刻时间,便化了咽喉,无法呼救,得忍受肠穿肚烂之苦后方可死去。

也是因为化骨草的特殊药性,在尸体墓穴旁会有一种虫,名为地螟虫,极喜欢化骨草的花香,所以只要有化骨草的气息,地螟虫就会飞去,久聚不散,所以如果是蓉侧妃派人下的毒,那么只要下毒者接触了化骨草,那么地螟虫就会飞向她。

片刻之后,花厅。

“君寒,本王的蓉侧妃可是对本王下了军令状,说人不是她毒杀的,既然如此,君寒可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本王可要偏袒蓉侧妃了。”坐在花厅的椅子上,上位的凤镜夜朗然的开口,听起来是玩笑话,可是那凤目却显得犀利,如果易君寒不能查证什么,凤镜夜绝对不会放过他。

“君寒明白。”相对于凤镜夜那咄咄逼人的冷傲气势,易君寒依旧是面无表情,然后将楼向晚刚刚私下的说的话给说了一遍。

楼向晚瞄了一眼阴沉着脸的蓉侧妃,这毒是蓉侧妃下的,毕竟团子和君寒出门抓药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如果说不是蓉侧妃,楼向晚就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可是看着蓉侧妃一脸愤慨,恨不能宰了自己的模样,楼向晚又有点弄不准了,看起来蓉侧妃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十二个时辰之内,地螟虫都可以闻到化骨草的气味的。

“既然如此,雷奔让龙九去一趟乱葬岗抓一些地螟虫回来。”凤镜夜玩味的笑着,似乎对化骨草和地螟虫非常的有兴趣,否则也不会特意让龙卫里的龙九去乱葬岗抓虫。

“小木头,过来,给本王倒茶。”凤镜夜瞄了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的楼向晚,如果王府一直平安无事,估计她会当一辈子的小木头。

有求于人之下,楼向晚即使不愿意,却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到了凤镜夜身边,给自家王爷斟茶倒水。

“王爷,毒不是我下的。”楼向晚递过茶杯的时候,低声的再次开口。

“本王知道。”凤镜夜微笑的接过茶杯。

“也不是君寒下的。”楼向晚再接再厉,看着凤镜夜的脸从春风满面转为寒霜密布,楼向晚抽搐了一下嘴角,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本王知道。”凤镜夜冷声一哼,斜睨着了一眼楼向晚。

“那王爷你说什么军令状!”楼向晚差一点被凤镜夜给气的背过气,既然知道,刚刚王爷干嘛一脸看杀人凶手一般看着君寒,还说什么军令状这些威胁的话。

“本王高兴。”凤眸一眯,凤镜夜悠然的品着茶,不逼迫易君寒,他背后的人又怎么会出来,好不容易将人给送进王府了,自然不会看着易君寒被撵出去,势必要派人去找查找化骨草的来路,对方一动,凤镜夜才能查清楚。

第三十六章 不了了之

听到凤镜夜那纯粹找茬的话,楼向晚气的只想扑上去咬上凤镜夜几口,可是对上这一张邪魅危险的俊脸,却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认了,谁让他是王爷!

看着凤镜夜和楼向晚在一旁亲密的说着话,因为被当成了下毒杀人的疑犯,所以蓉侧妃自然没有坐到凤镜夜这边,而是当成被审讯的犯人坐到了最靠门边的地方,这让蓉侧妃看向楼向晚的目光愈加的毒辣而嫉恨。

龙九办事很快,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却已经返回了,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然后打开了瓶塞,十多只苍蝇般大小的黑虫子飞了出来,这正是地螟虫,而因为刘绳的屋子里此刻点了加了胡七的檀香,地螟虫不喜,所以就不会飞向刘婶的屋子。

蓉侧妃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们都站在了院子里,小芽也站在其中,只是蓉侧妃因为地位的关系而只是站在凤镜夜这边,十多只地螟虫在半空里飞舞盘旋着,可是过了片刻之后,却又向着龙九身边飞了过来。

楼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绕着龙九的地螟虫,竟然没有下毒之人?这怎么可能,难道毒不是蓉侧妃下的?可是那又是谁能在蓉侧妃的院子里下毒然后陷害自己!

“龙九,将虫子收起来。”凤镜夜犀利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易君寒,薄唇勾着诡谲莫测的浅笑。

“王爷,既然已经查过了,是不是可以说明我不是下毒的凶手了!”蓉侧妃挺直了腰杆,冷冷的看着楼向晚。

“自然,当然,地螟虫也没有飞向小木头,这说明她和易君寒也不是下毒之人。”凤镜夜悠然的开口,一句话就将蓉侧妃所有的话给封死了。

“就算如此,从目前的证据看还是楼向晚嫌疑最大,更何况之前王爷和臣妾可是立了军令状!”没有查出什么,蓉侧妃自然也就不害怕了,咄咄逼人的看向楼向晚身边的易君寒,“王爷,金口玉言!”

凤镜夜危险的眯着黑眸,目光看向易君寒,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来人,将易君寒带去柴房关押起来,等事情查清楚再论。”

“不行,这件事和君寒五官,他才来王府怎么可能下毒,更何况地螟虫也没有飞向君寒。”楼向晚没好气的瞅着乱咬人的蓉侧妃,就算不是蓉侧妃下的毒,也和她脱不了关系,说不定是明丞相派高手动手的人,然后人已经离开了王府。

“放肆,楼向晚,你目前才是下毒的嫌疑人,再者说刘婶中的是化骨草的人是易君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歪曲事实来脱罪,根本没有这么什么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毒药!”蓉侧妃倨傲冷笑着,想要栽赃自己可没有那么容易。

“王爷。”楼向晚哀求的看向凤镜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自己知道是谁下毒杀了刘婶陷害自己,楼向晚心里头哼哼着,自己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小木头,人只是关押在柴房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凤镜夜挑起眉梢,微微一笑,邪魅的俊脸却显得危险十足。

楼向晚想要开口,可是却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而一旁的易君寒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凤镜夜,然后跟随王府侍卫离开了花厅。

“王爷还真护短!”随着凤镜夜等人的离开,蓉侧妃愤怒的一把摔了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噼里啪啦的一阵发泄的摔打之后,阴狠着脸,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之前雷管家在楼向晚那里也没有找到证据。

麒麟院。

“王爷。”紫舒妩媚的笑着,快速的迎了过去,紫色的宽袖长裙带出一片迤逦的风情,更不用说她如画的美丽脸庞,美艳至极。

“嗯。”凤镜夜依旧是俊脸染笑,龙姿凤章,可是那笑容却永远只是挂在嘴角,狭长的凤眸里却一直都是冷冷清清,深邃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