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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楼昭德违背皇命,你为什么不但没有惩罚,却升了他的职位。”雪妃有些错愕,这件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晓。
“想必轩皇帝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了盟约,背地里暗示楼昭德血洗皇宫的吧?“月影冷冷的开口,嘲讽的目光看向轩皇帝。
“楼昭德当时也是为了朕考虑,才攻克了日熠王朝,若是放走了皇子公主,加上他们背后的神武兵团,即使不能复国,也会让七夜王朝****不安,所以楼昭德才暗自违背朕的意思。”轩皇帝无奈的解释着当年的事情。
“轩,当时是不是还顾及到了皇后。”雪妃子忽然沉寂下来,楼昭德是皇后,也就是现在太后的亲弟弟,当年轩抛弃了三宫六院,只专宠自己一人,终究愧对了皇后,所以才不忍治楼昭德的罪行。
“不,更多的是因为楼昭德也是为了朕的江山稳固,若将事情传了出去,私传圣旨,楼昭德必定难逃一死,而且大错已经铸成,朕也只能如此了。”江山社稷下,轩皇帝纵然无奈却也只能如此,谁曾想当年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
“轩帝,枉你为一国之君。”日影神色变了变,扫了一眼一脸感慨的轩皇帝冷嘲的开口。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雪妃对着轩皇帝暖暖一笑,恳切道:“纵然是囚禁我们两一辈子我们也认了。”这是他们的错,所以任何的惩罚他们也心甘情愿。
日影看着相互偎依的轩皇帝和雪妃,这才冷冷的开口,神色淡漠,“轩皇帝真的以为十年前,楼昭德是为了七夜王朝的江山稳固才斩草除根的?”
“日影,你想说什么?”月影疑惑的看向同样困惑的轩皇帝和雪妃,不解的问道。
“我和月影在被主子收留前乃是楼昭德培养出来的杀手,当我们二人刺杀夜帝失手后,被楼昭德下毒灭口,生死一线间却被主子相救,主子把你们囚禁与此,除了要化解仇海对你们的复仇,更主要的是要瓦解神武兵团和楼昭德的合作。”
“你说楼昭德和神武兵团合谋要颠覆七夜王朝。”轩皇帝倏的站了起来,疑惑的眼眸瞬间明了,刹那后阴郁下来,楼昭德居然有着如此险恶的用心。
“不错,在日熠王朝被颠覆后的第二年,楼昭德就和神武兵团合作,首先就是建立了专门暗杀朝中一些要员的鬼魅帮,后来楼昭德又和东韶大王爷达成了协议,帮助大王爷谋权篡位,企图在七夜内忧外患之时,借由神武兵团和楼家的势力一同谋反。”
“这么说当年楼昭德是故意借轩的名誉来血洗皇宫,以便日后和神武兵团合作。”雪妃肯定的开口,想起楼昭德居然处心积虑的布置了十年之九,果真是狼子野心。
“你们要赶快找到你家主子。”轩皇帝急切的道,眉宇里染上了担忧。
“楼昭德部署了十年之久,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罢手,而神武兵团乃是他最有利的一支力量,楼昭德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挑拨神武兵团和七夜的矛盾,而其中,利用七夜的人杀掉你家主子是最有利的手段。”
“轩,你是说,楼昭大会利用皇儿去杀死九公主。”雪妃瞬间面色苍白成一片。
“不错,九公主利用易容的人装扮成我们,到时候只要九公主杀了假扮的人,仇海必定会解除和楼昭德的合作。可如果楼昭德将我们的死讯告诉皇儿,那皇儿必定愤恨,若是伤害了九公主,那么仇海必定会重新和楼昭德合作,为九公主报仇。”
这才是轩皇帝最担心的地方,九公主顾及着一面是皇儿,一面是仇海和整个神武兵团,她必定不能明说死的乃是假扮而成的人,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月影,你守在这里,我立刻去楼府和皇宫打探,无论夜帝和楼昭德都去了塞外,我立刻赶过去告诉主子,这里你多加小心,他们等主子有命令之后再决定。”日影沉思片刻后,随即和月影叮嘱,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消融在夜色里。
三日后,日影马不停蹄的追赶上了阿九。
静静的听日影说完,阿九平静的脸色慢慢有了细微的变化,最后淡化成一抹清冷的笑容,“既然楼昭德如此部署,我岂能辜负他的期望。”
“主子,你要做什么?“日影一惊,担忧的凝望着阿九在烛光下阴暗的脸色,他第一次见主子露出如此的神色,似乎要玉石俱焚。
“日影不用担心。”阿九的目光溶入了温暖,看着日影道:“今日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皇上他也来了吗?”瞬间,阿九笑的有些悲苦,不过为了皇上,为了日熠那些惨死的生命,她要楼昭德血债血偿,一败涂地。
“是,属下来之前,去了楼府和皇宫,楼昭德早皇上一天出发的。”日影见阿九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这才回道。
“好,一切都在紫岚山解决吧。”阿九凝望着夜色,露出最璀璨的笑容,:日影,你去把紫岚山的秘密暴露给楼昭德的暗探,注意安全,要做的不露声色。”
“主子,这样一来,皇上必定会误会你。”日影刚刚放下的心此刻随着阿九的话又悬了起来,主子这么做,不是给楼昭德机会,让他可以顺利的挑拨主子和夜帝的关系。
“误会了更好,这样楼昭德才会相信神武兵团的再次合作,去把仇将军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量。”阿九语气坚决。
“是,属下这就去。”日影无奈的应声退出了门外。
“小姐,你找我?”
片刻之后,仇海诧异的跟随着日影来到阿九房中,小姐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身手一流的高手,难道是火银月派来保护小姐的。
可这也不对,当初火银月是不知道小姐离开的,若是他派来保护的人,火银月必定会得知小姐的行踪。
“日影,去按我吩咐的做,注意安全。”阿九对着仇海一颔首,随后向日影吩咐道。
“是,属下立刻就去。”日影恭敬的退了出去,只是心头依旧隐隐担忧着。
房间里有着片刻的沉默,阿九随即向仇海说着什么,却见仇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愤恨中露出嗜血的愤恨。
许久之后。
“公主,仇海不能答应公主的计策,复仇是仇海的责任,公主只需要和皇后娘娘好好的生活下去就行了。”虽然依旧阴郁着脸色,可仇海眼中是坚定的拒绝。
“仇将军,神武兵团如今已经解散了,难道我们要把那些好不容易和亲人团聚的将士们再带回到沙场上吗?”
料想到了仇海的拒绝,所以阿九的神色依旧是一副平静,淡笑的开口道:“如今要复仇,也要将伤亡的人数减少到最低限度只能如此了。”
“可公主的安全要如何保障?”仇海依旧不为所动,当年有负先皇的托付,如今好不容易让公主和柳皇后团圆了,他如何能让公主再以身份涉险。
“仇将军阿九不是你想的那么弱。”了然一笑,阿九忽然身影诡异的一闪,一掌迅速的攻向仇海。
“公主?”仇海一怔,立刻出手为拳阻挡下阿九的攻势。
可是瞬间,却见阿九瘦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缠绕过来,招势凌厉,动作快速,一掌一拳竟如同缠在了他身边一般,虽然伤不到,可自己却应付的有些疲惫。
“仇将军,阿九的功夫你也看见了。”不敢太久的用内力,怕一个不小心在仇海面前暴露了自己身中寒毒的事情,阿九随即收回招势。
对着仇海淡定的开口道:“就这么决定了,夜深了,仇将军你去部署一下吧,不要让母后知道了,否则我们的计策必定不能再实施了。”
“公主,容属下再考虑一下,明日给公主答复。”虽然见识到了九公主的功夫,可刀剑无眼,仇海依旧不敢用九公主的安危去冒险。
见仇海离开后,阿九这才缓下气息,随即掏出药丸服了下来,幸好今天的身子够争气,没有让她半路吐血。
阿九欣慰的躺在床上,不过倒是奇怪了,以往她只要动用了真气,不消片刻就会吐血,今日身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算了,反正也只剩下一年的命了,想那么多也无用,阿九随后闭上眼,梦中依旧是夜帝温暖的笑容。
第九十九章 决战紫岚(一)
暗夜下,小镇很安静,忽然几个人影快速的向一旁的店铺飞快的赶去,随后大力的敲响了紧闭的木门。
“来啦,来啦,大半夜的不要敲了。”屋子里传出男子抱怨的嗓音,从声音听似乎才从睡梦里醒过来。
一边穿的衣裳,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刘画师缓缓将门打了开来,“这么晚了,这位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画像。”门口的男子低沉的开口。
“这位爷,这么晚了不画了,要画像请等到白天再来。”刘画师打了哈欠伸手要将半开的木门给合上。
啪的一声,一碇金子在一门合的瞬间扔进了屋子,准确的落在堆满了画纸颜料的书案上。
“现在还画吗?”沙哑的嗓音低沉而暗哑,沉沉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在瞄到刘画师眼中的贪婪后,面容上露出一闪而过的轻蔑的冷笑。
“爷,你快请进来,既然爷这么急,我当然要帮忙了。”
吞了吞口水,看着月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元宝,刘画师颤抖着手将金元宝塞进了怀里,刚刚还一脸拒客的脸上此刻已经化为大大的谄媚笑容。
随即点亮了屋子里蜡烛,“爷,您在椅子上做好了,立刻为你画。”刘画师执起画笔,笑盈盈的看向进屋的大汉。
“不是给我画,我说样子你来画,画的准确了,爷还会打赏你的。”大汉走到了书案旁,开始描述着要画像之人的五官和神态。
一个时辰之后,刘画师将手中的两副画字拿到了大汉面前,“爷,按你说的画出来了,你看看,是否有什么不精确的地方,若是没有我马上着色。”
“不用着色了。”大汉接过画像,脸上露出淡淡的冷笑,抬眼望了一眼刘画师,将画子卷好,“今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爷请放心,我嘴巴一向紧的很,不该说的从不会乱说。”刘画师随即讨好的开口,开始想着如何用那一锭金子。
“是吗?”大汉冷冷的开口,目光里有说不出来的冰冷和阴郁,“只有一种人会永远的保守秘密,那就是死人。”
“爷?”刘画师一怔,刚刚还兴奋的双眼瞬间露出巨大的惊恐之色,只感觉眼前银光一闪而过,身子随后软塌塌的躺在地上,一双眼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惊恐和害怕。
大汉冷笑着,带着画卷走了出去,“将画卷交到相爷手里,要快。”
“是,属下立刻就去。”黑色的身影跃上角落里放的千里良驹,马蹄声响起,片刻将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出门的大汉则和门外守侯的黑衣人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离开了,日影才屋檐上跃了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屋子里死不冥目的画师,愧疚的叹息一声,贪财终究断送了他的命。
半日的时间,画卷已经交到了即将入关的楼昭德手中。
屋子里,楼昭德慢慢的将画卷展开,见到跃然纸上的面容后,一瞬间脸色苍白成一片,竟连连退后了几步,不,这不可能,雪妃怎么可能还活着。
平复着呼吸,楼昭德随即颤抖着手将另外一副画卷快速的打开,苍白的脸在片刻之间变的更加的苍白,惊骇的拿着手中的画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轩皇帝和雪妃怎么可能还活着,心跳的愈加的快速,楼昭德快速的将画卷给合了起来,随后又不安的展开,仔细的盯着画上的两个人,虽然比当年要老了一些,可五官轮廓却是他最熟悉的两个人。
为什么他们没有死?当年太后下毒赐死了雪妃,等轩皇帝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连在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也只能惶恐的跪在地上请死。
原以为雪妃一死,一切就太平了,可谁曾想第二天,御前伺候的太监发现轩皇帝揽着雪妃的身子,也服了毒,陪着雪妃殉情而去了黄泉。
楼昭德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他们怎么可能活着,难道当年之事都是轩皇帝一手导演的一出戏。
渐渐的理出了一些头绪,楼昭德脸色忽明忽暗的变化,轩皇帝和雪妃依旧活着,恐怕整个宫里也只有皇上知晓了。
忽然楼昭德明白阿九和仇海为什么要快马加鞭的赶往边关了,嘴角慢慢的露出阴冷的笑容。
原来是因为这个,楼昭德看着手中的画卷,笑的愈加的得意而冷酷,轩皇帝,没想到你会是帮助我夺天下最有利的一个棋子。
将画卷放了下来,楼昭德随即拿起一旁的毛笔在信笺上写着什么,只余下越来越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可眼中闪现而出的得意之色,似乎十年的筹划终于要实现了一般。
“来人,将此画和信笺送到宫中,记住只能交给太后,不可经任何人之手。”楼昭德冷声吩咐着。
直到领命而去的黑以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嘴角的冷笑依旧不曾褪去,仇海,你遣散了神武兵团的将士,只余下两百名精英原来就是为了紫岚山之人,原来根本不是因为九公主以死要挟,才不得不放下十年的仇恨,原来一切都算计好了。
由次推测,按阿九和夜帝的感情或许根本就是仇海事先安排好的,或许阿九进宫只是为了刺杀夜帝,直到发现轩皇帝和雪妃依旧生还的消息后,所以才改变了计划。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通顺了,楼昭德恍然间似乎看见了自己封王称帝的日子,阴暗的面容此刻渐渐的被贪婪的欲望所充彻。
难怪那时在宫里,无论夜帝如何的哀求,阿九依旧执意要出宫,甚至不惜牺牲了鲁千寻的性命,也要强行出宫,而出宫后则立刻和仇海等人赶往紫岚山,原来是为了找轩皇帝复仇而来。
如今,只要他巧妙的在夜帝和阿九之间周旋,揭露了阿九身为日熠王朝九公主的身份,揭露了出她从进宫到最后的离宫都上一手安排好的计策。
等到真相揭露时,想必夜帝怕是对她再无感情,到时候如果让夜帝再撞见阿九亲手杀死轩皇帝和雪妃的一幕。
想必皇上对阿九必定有着嗜血的仇恨,到时候无论上夜帝杀了阿九,或许借着自己的手将阿九杀了,嫁祸到夜帝身上,仇海必定要重新召集神武兵团的人马,战事一发,就是他举兵起义的时候。
至于宫里,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认同他的做法,如今他就让太后看看,她苦苦守着七夜王朝是什么样子?
她一心爱着的轩皇帝竟然借死瞒过所有人,和雪妃隐居在紫岚山双宿双栖,到时候太后只要心寒了,而夜帝又不在宫中,那么他或许可以不费一兵一足就可以得到皇宫的控制权。
“来人,将那个画师的死给闹大。”许久之后,楼昭德再次的开口,隐讳的面容上已经隐匿下刚刚的张扬之态。
他虽然早夜帝一日离京,可夜帝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安,或许是因为知道紫岚山隐居的人,所以夜帝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的,此刻想必夜帝已经到了小镇。
只要夜帝一旦有所警觉,对阿九产生怀疑,那么自己只要在紫岚山等着看夜帝和九公主反目成仇的好戏就可以了。
“公子,今日还是先在镇上住一夜再出关。”玄浩看向一脸淡漠的夜帝,低低的开口询问道。
一路行来,皇上因为担心阿九姑娘的安全,所以一路走来不停的打探,可惜依旧不曾见探询到阿九的一点消息,可皇上心里似乎还记挂着另外的事情,时常淡漠的脸色里露出犹豫的挣扎。
“恩,先在这里住一夜,明日出关,出关后,我们不用再停留了。”夜帝点了点头,憔悴的面容有些疲惫。
思念,担忧,推测,不安,所有的情绪似乎都缠绕在心头,身子因为寒毒的关系,比往常也要虚弱一些。
“那不找阿九姑娘了。”玄浩迟疑的开口问道,皇上一路行来不就是为了找寻阿九姑娘的消息。
“不,先去一个地方,等去了那里之后,再回来找阿九。”困惑的神色再一次的露出矛盾的纠缠,夜帝抬眼看向黄沙散漫的关外。
任由思绪纷飞,直到脑海里浮现出阿九清澈的笑容,疲倦的面容中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让他冷俊的五官也在一瞬间软化下来。
“刘家娘子,要点什么?”掌柜的看着一身素衣孝服的中年女子开口询问道。
“和以前一样,我家那口子就爱你这里的酒和菜,如今人走了,小妇人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边说边落泪,女子哀怨的拿起巾帕抹着眼泪,一脸的悲切。
“好,刘家娘子你等等,一会就好。“叹息一声,掌柜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招来了店小二吩咐道:“去后面吩咐一下,让厨子先给刘家娘子先做。”
大堂里依旧是嘈杂的喧闹,吃饭的客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刘画师的死讯,探询的目光不时的落在坐在一旁哭泣的女人身上,同情的叹息着。
“官爷,她就在那里。”突然三五个官兵押着一个六十多的老头走了进来,一瞬间喧闹的客栈刹那安静下来,寂静的只听见刘氏清幽的抽噎声。
“来人,将刘氏锁起来,带回衙门。”为首的官兵见到独自坐在一旁的刘氏,对着身旁的官兵大声命令着。
“官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看着走过来的魁梧官兵和他们手里的木枷,刘氏惊恐的忘记了哭泣,本已经苍白的脸色此刻愈加的惨白。
“做什么?”为首的官兵冷笑一声,一把将手里金元宝给拿了出来,厉声道:“这是不是你在钱庄存下的?”
“官爷,真的不关老夫的事,这金子是刘氏刚刚存进钱庄的。”见到刘氏,被官兵被捉住的老头哀怨的直抱怨。
“说什么都晚了,来人都带回衙门再说,还愣着做什么将刘氏给锁了。”为首的官兵嫌恶的瞪了一眼直嚷嚷的老汉,冷声的催促道。
“官爷,这金子是我家那口子留下的,青天白日的,你们不能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啊,天啊,这要我可怎么活。”恢复了意识,刘氏一瞬间瘫软在地上,哀伤的号哭着。
“够了,这可是宫里的官银,你还是到衙门里再说吧。”丝毫不为所动,为首的官兵再次的催促一声。
“等一下。”一声冷寒而威严的嗓音在寂静的客栈里响起,玄浩在夜帝的示意下走了过来。
“你是谁,断爷办事你……”
话没有说话,在玄浩犀利的眼神里没入了口中,玄浩拿起他手里的官银,神色暗了暗,对着坐在桌旁的夜帝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这可是衙门办事,您还是不要管的好。”终于找回了声音,为首的官兵顺着玄浩的目光望了一眼端坐在不远处的夜帝。
目光之下,只感觉一股威严之气瞬间席卷而来,那淡漠之下的尊贵,静静的坐在一旁,可依旧掩饰不了他浑身散发而出的威严和高傲,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射过来,玄浩秘密的亮出手中的令牌,见为首的官兵一瞬间呆滞的脸色,随后又收了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这个刘氏的那口子刘画师昨夜惨死在铺子了,一剑封喉,脖子上那伤口非常的细,可见是个高手所为,而这个刘氏今日在钱庄存了一锭官银子,这个小镇可平常的很,可竟然除了这样蹊跷的事情。”为首的官兵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番。
一剑封侯?夜帝缓缓走了过来,“去看看。”
“是,小的这就领路。尸体还在铺子里放着,等着验尸官过来,两位爷这边走。”卑躬屈膝的在一旁引路,为首的官兵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
画铺。
玄浩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屋子,没有一点凌乱的痕迹,看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人的。
随即走到了一旁,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果然如刚刚的官兵所说,一剑封侯,剑法流畅而犀利,看来功夫必定不弱,可什么人要为难一个画师,而且还牵扯到宫里的官银。
“玄浩,检查一下蜡烛。”夜帝静静的站在一旁,扫视了一眼四周,宫里的银子,那么牵扯到的毕竟是宫里的人,是意外?还是巧合?
“爷,烛泪还温着,从松软程度看,似乎寅时左右点过。”玄浩走过去摸了一下,随后肯定的向夜帝说道。
“毛笔上的墨汁还没有干涸。”夜帝执起画笔,随后静静的看向桌上的宣纸,看来昨夜他替人做过画,画被人取走了,只是在下面的宣纸上依旧渗透了一些不清楚的墨迹。
“爷,你在做什么?”玄浩诧异的看着突然在纸上绘画的夜帝,迟疑的看了过来。
却见夜帝顺着宣纸上淡淡的墨迹勾勒着,片刻之后,一个人的轮廓赫然出现在纸上,玄浩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成一片,眼中落满了震惊。
只见一旁夜帝握着毛笔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片刻后,迅速的将宣纸纠成一团,驱动了内力,顷刻间,掌心的宣纸化为一摊白色的粉末落在了书案上。
“爷?”玄浩看着夜帝阴霾的脸色,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回客栈再说。”夜帝的嗓音似乎格外的低沉,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加的阴郁,随即快速的离开了画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