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骥炎,你越来越啰嗦了。”顽劣的回了一句,童瞳抱着手机咯咯的笑了起来,一点睡意都没有,可是自己明天还可以睡个懒觉,可是谭骥炎还要早起回香山大宅,不过听着他像是叮嘱孩子一样叮嘱自己,要注意这里,注意那里,童瞳只感觉心头被软软的堆积满了幸福,原来被人当成孩子一样管着,叮嘱着,竟然也是一种幸福,在谭骥炎身边,她喜欢什么都不去想,当一个孩子。
“睡觉!”谭骥炎这会也察觉自己是啰嗦了,微微有些尴尬,他对自己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可是一想到童瞳,她明明是安静乖巧的模样,却总是有特异功能一般,将危险给扯到自己身边,让谭骥炎感觉自己不啰嗦都不行。
“是,市长大人!”童瞳笑着回了一句,听着电话另一头谭骥炎低沉的笑声传了过来,童瞳嘴角裂开了笑容,道着晚安,“那我睡了。”
“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谭骥炎听着手机另一头的挂断声,这才起身拿出了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关了灯,躺在床上,想起童瞳言语里终于不再是拘束,而多了一份轻快和调皮,黑暗里,峻冷的脸上也有了柔软的笑意,这孩子也敢和自己调侃了。
电话打到了快五点,谭骥炎眯着眼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起来了,想起童瞳竟然是和沐放在一起过年的,而且他们一起准备了那么多的饭菜,谭骥炎大清早就感觉不舒坦,所以面色有些的清冷,严肃着脸色,让开车的李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睡眠不足的谭骥炎,先生昨晚没有睡好,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吗?
五点多才睡的,挂了电话之后童瞳竟然精神太过于饱满,丝毫睡意都没有,结果笑眯眯的窝在被子里,直到小六点了这才睡着。
沐放也比往日睡的迟了一点,可是当到了八点半了童瞳还没有起来,不由有些的疑惑,童瞳喜欢赖床,沐放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住过来的这些天,天天和谭景御早上一起来就打上一架,而谭景御在军队养成的习惯,早起,所以他醒了,和沐放打了一架之后,立刻去隔壁将童瞳给拖起来了。
小瞳不会是生病了吧?沐放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没有回应,这才推开门轻声的走进了童瞳的卧房,看着被子里的那一团,如同蚕宝宝一般,沐放莞尔的笑了起来,小瞳真的如同孩子睡觉一般,整个人都蜷缩的窝在被子里,面朝着门这边,只露出一缕黑发在被子外,脸都埋进了被窝里,也不怕呼吸不顺畅。
沐放放轻了脚步走了过来,莫名的想起有人说过,蜷缩睡觉的人都是极度不安的,所以他们习惯将自己缩成当初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心忽然有种轻轻被扯疼的感觉。
“沐哥,我还要睡。”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童瞳眯着因为困倦而睁不开的眼睛,含混不清的嘀咕一声,然后又一头埋进了被子里继续补眠,昨晚打电话果真打的太迟了。
怎么这么困?沐放无奈的笑着,看着又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的童瞳,轻轻的替她掖了掖被角,却也不想离开,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走到窗口的椅子上,静静的看起来书来。
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童瞳这才在被子里钻了钻,然后睁开眼,是个好天气,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屋子来,对上沐放凝望着自己满是笑意的目光,童瞳尴尬的笑了笑,抓了一下鸡窝般的乱发,“沐哥。”
“起来吧,我们出去吃饭。”沐放走了过来,宠溺的看着睡饱了之后,宛如满足小猫儿一般的童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可以感知的温柔。
“嗯。”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童瞳等沐放出去了,这才快速的发了个短信过去给谭骥炎:【市长大人,我睡到现在才醒,羡慕吧。】
嘴角是幸福而调皮的笑容,童瞳也不等谭骥炎回短信了,快速的起床,冲了个澡,神清气爽之下,肚子立刻咕咕的叫声,而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童瞳还没有点开,脸上却已经是洋溢的笑,谭骥炎的短信只回了两个字:顽皮,然后是一个腾讯QQ上的黄色小头像,而一把小锤子正敲在小人的头上,让童瞳愣了半晌之后,捂着嘴巴大笑起来,谭骥炎竟然也会发表情图像。
“小瞳,好了吗?”卧房外,传来沐放催促的喊声,童瞳快速的从网络上找了一个蘑菇头吃饭的图像回了过去,将是手机塞进包包里,摸着饿瘪的肚子和沐放一起出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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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从餐厅出来,到朝阳区这边的古玩城不过二十分钟不到的车程,一幢幢仿古的建筑在阳光之下泛着古朴而肃穆的气息,飞扬上翘的屋檐,雕龙画凤的窗棱,朱红色的木质大门四开大门迎接着进出的顾客,悬挂着黑底金字的招牌,银钩铁画的店名让人感觉宛若穿越了时间,回到了古代的街币。
“沐哥,你订了珠宝?”透过车窗,童瞳看着眼前的热闹非凡的古玩城,并没有因为春节的到来冷清,反而是人头攒动的热闹,人挤着人,店铺的屋檐下悬狂着大红的灯笼,年味十足。
“嗯,有些必要的应酬,走吧,下车,顺便去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沐放将车停稳,便带着童瞳径自向着最大的珍宝轩走了过去。
珍宝轩——百年的老字号玉石店,四周的木架上鳞次栉比的摆放着各式的古董:雕刻精美的玉石,年代久远的瓷器,悬挂在墙壁上的古画,让都市人那种烦躁的心境似乎在瞬间安静沉淀下来。
“沐先生,来了。”一身唐装,头发花白的老者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着身前的顾客抱歉的颔首,端着手里终年不离手的茶壶向着沐放走了过来,看的出和沐放非常的熟稔。
“贺老,生意兴隆。”沐放也笑着拱拱手,刚准备要顺便介绍一下童瞳,却发现她正弯着腰,专注的盯着拒台里的一件件精美的玉饰。
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沐放看着童瞳那闪烁着光彩的眼睛,感觉从踏入古玩城开始,童瞳似乎就不一样了,骨子里有种活跃的因子,她似乎很喜欢这里。
“童瞳,这是贺老。”沐放拉过童瞳的手臂,将几乎要钻进柜台里看玉的童瞳介绍给眼前的贺老,第一次看到小瞳露出这样喜欢的神色,沐放也很高兴,小瞳似乎没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想到她竟然喜欢玉石,“二楼三楼还有一些珍品,你一会去看看,看中什么告诉我。”
“谢谢沐哥,贺老,你好。”童瞳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听楼上还有珍品,立刻笑眯了一双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喜欢这些奢侈品。
“沐先生,我们上去吧,让童小姐自己看,喜欢什么,一会老头子我给你打个折。”贺老慈爱的笑着,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是真的喜欢玉石,而不是为了钱财,这种喜欢,和玉石古董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贺老,只要扫一眼就明白了,或许是同辈中人吧,让贺老不由的喜欢上了眼前的童瞳,大方的给了她打折。
沐放怔了一下,不过桃花眼里的疑惑却遮掩的很好,自己也是在这里买了好几次玉和古董,价格一共超过了两百万,才成为熟客,有了打折的优惠,贺老第一次见小瞳就给她打折,看来这个小阿呆还真的是到处都讨人喜欢。
沐放和贺老上楼去看那一批订制的玉器,童瞳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的有些颤抖,目光灼热的看着在灯光之下,泛着古朴光泽的一件件精美的玉器,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
当年在特别行动组,她还有一个明处的身份——玉石设计师,为了掩饰身份,所以童瞳钻攻了很多年的玉石,虽然她的身份机密到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可是为了以防万一,设计师的身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任务事发地。
看着看着,童瞳随着人群走了出来,向着隔壁的店铺一家一家的看了过去,忽然被斜对面一家小店铺过大的喧闹声给吸引住了目光。
“赌了,赌了,说不定就切出了一块上好的翡翠,那就发了。”一旁看热闹的男人打了鸡血般的鼓动着有些犹豫不决的清瘦男人。
“这位先生,你决定好了没有?”另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看着犹豫不决的清瘦男人,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拿着一块毛料石,仔细的观看着毛料石上的纹路、质地,那过于急切的表情,和隐隐的带着算计的目光让人感觉胖男人已经认定这块石头肯定能切出翡翠来,只等着清瘦男人不要,他立刻买下来。
“先生,不要着急,你慢慢看,慢慢决定,我们这一行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不过这些年缅甸上好的翡翠毛料石是越来越少了,我这一批货,可是托了关系,才能拿到的,赌赢了,说不定先生你就一举暴富了。”店老板叼着烟斗,悠哉哉的开口,似乎半点不着急,只要有毛料,来赌石的人多了去了。
“好,我买了。”清瘦男人看着急切的想要等自己不要,就立刻买下这一堆毛料的胖男人,心一狠,下了决心。
“好嘞,先生,我看你也爽快,这堆毛料可都是从老坑那边拿过来的,五千块一斤,切出了翡翠,你下次再来光顾,也让我这店沾沾喜气。”叼着烟斗的老板笑着开口,眼神里闪过奸邪的光芒,和一旁的胖男人,还有几个附和的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一笔钱就赚到手了。
称重,付款,然后就是切石,刚刚还都打鸡血一般兴奋围攻的众人,此刻却都懒洋洋的,只可惜高度紧张,紧盯着切割机的清瘦男人却完全没有发觉这是一个套,依旧睁大着一双眼,整个人紧绷着,呼吸似乎都屏住了,只希望可以切出一块翡翠来。
随着切割毛料的师傅在毛料上划出切割线,然后开始切割,嗡嗡声里,很快第一块毛料石被切开了,白白的一片,半点不见翡翠的绿。
虽然第一块没有切出绿来,清瘦男人有一点失望,但是也没有在意,毕竟赌石这一块原本就是高风险投资,这一堆一百多斤的毛料石,只要切出一块翡翠,他买石的五十多万就赚回来了。
可是随着切割机的嗡鸣声继续响着,七八块大头都切割完毕了,可是却都是白白的一片,一块翡翠都没有切出来,清瘦男人脸色煞白的不见一点血丝,呆愣愣的看着丢在地上的石头,整个人脑袋都懵了,五十多万就这样没有了。
跌跌撞撞的,清瘦男人身体摇晃的走出了店铺,赌石原本就是风险极高,不要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也可以转眼之间打水漂,可是这是清瘦男人目前所有的家当,就这样堵输了,没有了,脑子已经完全一片空白。
童瞳看着擦身而过,浑浑噩噩的清瘦男人,明白他肯定是赌石赌输了,清瘦的身影也随即跨进了店铺。
一旁的店老板立刻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殷勤招呼着,“小姐,要看玉饰吗?我这里绝对物美价廉,小姐如果有喜欢的,我绝对给你最低价格,你喜欢了,下次再来光顾小店。”
“还有毛料吗?”童瞳看着一旁的人正收拾着地上的毛料石,淡淡的开口,清幽的脸,简单朴素的衣着,不显得奢华,但是也绝对不寒酸,所以让店老板却也拿不住眼前的童瞳到底是有钱人,还是和刚刚的清瘦男人一样,用所有的家当过来赌石。
“小姐也喜欢赌石,正好,我这里刚有一批从缅甸老坑运来的石头,出绿的可能性非常高,小姐这边请。”又一只肥羊上门了,店老板对着店里的胖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殷勤的招呼着童瞳向着店铺左边的屋子走了过去。
屋子里灯光很亮,摆放着至少几千斤的毛料石,“小姐,你这是要全赌还是半赌?”店老板吸了一口烟嘴,笑眯眯的审视着童瞳,这女孩看起来是个行家,只怕最少又有几十万的进账。
全赌就如同刚刚离开的清瘦男人一样,买下毛料石,然后切割,切出了翡翠就赚了,半赌就是屋子右边这些石头,毛料石边角已经已经切了一小半,露出里面的一点点绿,可是半赌风险也大,因为虽然见绿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继续切下去,里面会出多少翡翠,如果只是断断续续的一层绿,估计最多就能做个玉坠子什么的,所以依旧会亏本,而且半赌的话,买毛料的价格可比全赌贵了三倍多。
前世除了最熟悉的武器之外,这些毛料石也是她几乎不离手,一刹那,有种隔世恍惚的虚幻感觉,童瞳随手捡起一块棕色毛料石,指尖抚摸着表面,感受着石头的硬度,一手拿过一旁的放大镜,仔细的看着毛料表面的纹路,一般石头表面有着“松花状”和“蟒带”的纹路,出翡翠的几率会大很多。
身上还带着上一次谭骥炎在西峡山庄的银行卡,赌输了,就算谭骥炎的,赌赢了,就算自己的,童瞳笑眯眯的打着小算盘,已经直接将谭骥炎的财产过渡到了自己头上,反正谭骥炎出门都不用花钱的,自己算是帮他消费,拉动内需。
正想着,忽然,童瞳目光被毛料最角落的一块毛料石吸引住了,那块石头只有两三斤重,表面竟然没有纹路,这样的毛料基本不会切出翡翠,所以也似乎被丢弃在了角落里,石头上都落满了灰尘,可是童瞳却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了,一种说不出的急切感觉,让她的心怦怦的跳动着。
童瞳想起很早学赌石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赌石最需要的专业知识,需要实际经验,这样十赌有三赢,就赚了,可是对于这样高风险的投资,有时候,也需要冲动,要相信自己的手感,赌博终究是靠运气的,真正绝世好玉,往往会隐藏在不起眼的毛料里,等待着大放光彩的一天。
“就这一块吧。”童瞳将石头拿了起来,扫了一眼店老板那明显已经熄灭的热情,小脸不由垮了几分,弱弱的开口,“不卖吗?”
“怎么会呢?小姐这边请,现场就切割吗?”店老板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竟然就选了一块石头,还是已经丢在角落里将近两年的没人要的毛料石,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个行家,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不说,还没有钱的穷酸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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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意缠绵 082章 黑心老板
石头重两斤三两,店老板难得大方了一下,按照两斤整数计算,童瞳拿出银行卡,划了十万块,一旁的切割师傅看了一眼童瞳,摇摇头,随意的扫了一眼石头,连画线切割的冲动都没有了,这块石头,只要稍微有点赌石常识的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出绿,十万块是真的打水漂了。
切割机切了一小块的边角,白花花的一片,看不到绿色,一旁的店老板和几个顾客都懒得看了,而随着切割机继续运行,第二刀切下时,切割师博猛然一惊,双手颤抖着,满眼的不敢相信。
“小柱,拿水过来,快拿水过来。”切割师傅急切的喊着,不敢相信的看着石头中间那鲜艳的翠绿色,竟然第二刀就切出了绿来。
快速的用水一冲,毛料中间的翡翠泛出晶莹剔透的色泽,整个身影还隐藏在石头里,可是这清新耀眼的绿色,在水珠和灯光的衬托之下,青翠欲滴,绝对是一块上好的翡翠。
“出绿了?”店老板一口烟呛在了喉咙里,不敢相信的看了过去,旁边几个围观的人也都呆愣住了,就赌了一块石头,竟然就切出了翡翠。
切割师傅现在有了精神,吞了吞口水,开始全神贯注的继续接下来的切割,不再是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店铺里几个男人都露出赤裸裸的渴望目光一时之间,店铺里安静的只有切割机的声音。
等待是最为煎熬的,让人有种分秒如年的焦灼感觉,嗡嗡声里,石头的边角被切掉,丢弃了石头的包裹,露出了里面藏匿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翡翠。
“小姐,你的翡翠。“切割师博将翡翠在水盆里洗了洗,颤抖着手将这足有乒乓球大小的极品翡翠递给了童瞳,他切了十多年的翡翠,第一次切到这样翠绿的翡翠,整块翡翠都是晶莹的绿色,看起来,似乎要流淌出绿色的水滴一般,这一块翡翠至少也要上千万吧。
店铺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童瞳的掌心里,雪白的手心,翠绿的翡翠泛着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完美如同一幅画,竟然是如此完整的一块翡翠,甚至没有一点的瑕疵,这就是那块在角落里放了两年多的没有人要的石头。
竟然是老坑玻璃种,童瞳也很是意外,看着手中质地细腻,纯净无暇的翡翠,翠绿的颜色非常纯正,明亮,透明,色泽均匀,对着灯光看过去,整个乒乓球大小的翡翠呈现透明状,是翡翠里难得的极品,师傅当年说的果真不错,要相信自己的手感。
赚了!童瞳笑眯了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几乎第一时间要手机打电话给谭骥炎,可是手刚伸到包里,忽然就顿住了,自己真是猪脑袋,谭骥炎那么精明,他一定会问自己怎么会赌石,难怪要告诉她这身体里住的是另一个灵魂。
刹那,童瞳那满满的喜悦就淡了几分,这样高兴的事情竟然不能和谭骥炎分享,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啊!
“小姐,这块翡翠你卖吗?我出五百万。”店老板此刻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敛了敛脸色,笑着看着童瞳,只想着用坑蒙拐骗,也要将老坑玻璃种给弄到手,那样自己可就发了。
“五百万,这价格给的算高了,在市面上,估计也就四百万左右。”一旁的一个男人立刻装作震惊的开口,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一唱一和,骗了不少人。
“是啊,老板,是不是上次有个外国佬想要雕刻一个玉佛,所以你才开这么高的价格。”有一个男人附和着,似乎明白过来店老板为什么开出这么高的价,然后低声装着好意劝着有些呆的童瞳,这女孩只怕根本不知道手里这翡翠的都可以在北京城买一套别墅了,“小姑娘,快答应卖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五百万你可以在市中心买一套住房,还有一百多万剩下,你运气真好,店老板也算是实在人。”
这种老坑玻璃种,至少要卖上千万,五百万,这些人还真的敢说,童瞳睁大眼睛看着一个接着一个说话的男人,耳朵有点痛,他们到底懂不懂玉石啊?
店铺里众人将童瞳这瞪大眼,一脸呆滞的模样收进眼中,心头暗喜着,五百万只怕已经让这小姑娘吓傻了吧,估计她一辈子都没有想到手里这一块翡翠能卖五百万,早知道就开三百万了,妈的,白白多给这傻丫头两百万了。
童瞳正思考着要拿手里这快极品翡翠怎么办,手机响了起来,电话另一头是沐放急切的声音,“小瞳,你在哪里?”
“沐哥,你在珍宝轩等我,我马上回来。“童瞳挂了手机,犹豫的看着手里的翡翠,以前的这个身休主人绝对不会懂赌石,突然赌出这么一块翡翠,沐哥肯定也会怀疑,可是自己切出这么一块极品翡翠,竞然不能和一个人分享,童瞳哭丧着小脸,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有天大的好消息,却不能告诉任何人,憋屈啊,心里头如同有猫爪了一般。
忽然,童瞳眼睛一亮,快速的走到了柜台边,将翡翠放了下来,看着店老板激动兴奋的目光,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翡翠我不卖,你帮我切下一块
,加工成男士的戒指,铂金底座,翡翠戒面,制作五枚男戒,余下的翡翠,我取戒指的时候带走。”
刚好过年了,正好将这个送给谭骥炎他们当新年礼物,童瞳拿过桌子上的笔和纸张,迅速的画了五枚男戒的样图,“按照这个加工,加工费我拿戒指的时候付给你,最好帮我赶工,大年初一要。”
“好的。”店老板原本还想着如果这小丫头不卖,就强行的跟踪童瞳,然后将翡翠给夺走,可是一听到珍宝轩的名号,自然就不敢有歪念头了。
如今看童瞳要将翡翠留下来加工,店老板目光里满是阴邪之色,快速的答应下来,一手拿过笔,迅速的用只有他自己能认出来的字写着收条,“五枚男戒,小姐,这是收条,你拿好,我连夜给你加工,大年初一,你就可以来拿货。”
担心沐放等得急了,童瞳快速的扫了一眼手里的收条,对那蚯蚓一般的字迹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也没有多想,迅速的将收条塞进了包包里,出了店,向着珍宝轩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去哪玩了?”沐放看着人群里跑过来的身影,担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知道童瞳只是去其他店里转了转,可是人不在面前,却总是有些的不放心,或许是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
“沐哥,你好了?那我们回去吧。”赌石切出了翡翠,让童瞳很高兴,虽然那种极品翡翠用来做男戒有些的浪费,或许一般设计师看到了会说童瞳暴殄天物,可是对童瞳而言,礼物不在乎贵重,而是心意,既然不能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沐哥哥他们,至少也让他们戴上自己送的戒指分享一下。
“什么都没有看中吗?”看着童瞳那笑眯眯的小脸,沐放也心情格外的好,亲密的揉了探童瞳的头,“喜欢什么,我送给你,不要和我客气。”
“不用了,沐哥,我们回家吧,再一会要吃年夜饭了。”童瞳神秘的摇摇头,拉着沐放离开了古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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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谭家的大宅。
“二哥,不要太操劳啊,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谭景御斜倚在门框前,笑嘻嘻的调侃着带着黑眼圈回来的谭骥炎。
“爸妈和大哥回来了吗?”谭骥炎直接忽略谭景御的调侃声,早上五点多才睡的,睡了两个小时,只是除了眼下的黑眼圈,谭骥炎冷峻着脸庞,浑然天成的威严气息,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有多倦怠。
“回来了,在楼上书房和爷爷说话。”谭景御无聊的打着哈欠,家里真的太无聊,还不如住到小丫头那里,和小放放没事打打架,斗斗嘴,可惜啊,一年一次的春节,已经两年都没有回来的谭景御再胡闹也不敢三十晚上都不待在家里,爷爷肯定要敲断自己的腿。
书房里,谭老爷子端正的坐在书桌后,即使在家里,却依旧是一身西装,刚正的脸威严无比,带着军人冷厉风范。
“爸爸,这是我和国华托人买的,上好的雨前龙井。”谭母虽然已经五十五岁,却打扮的非常的得体,做生意的女人同样注重保养,肤色白皙,姣好的脸看起来莫过于四十岁左右,将手里的茶叶罐递了过去。
“嗯,小菁你也要收收手了,生意做那么大做什么,谭家的媳妇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谭老爷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媳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谭母——阮菁是个商界世家的女儿,非常的干练、精明,左右逢源,让人找不到她的一点过错,可是太过于精明能干的女人,自然也不讨长谭老爷子的喜欢,封建思想之下,谭老爷子认为女人就该和自己过世的老伴一样,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做生意,抛头露面。
“是,我知道了,爸。”阮菁低着头,无比恭敬的应了一声,又退回到了谭国华的左手边,进退有礼,真的是一个让人挑不出过错的女人。
“爷爷,爸妈。”敲了敲书房的门,谭骥炎走了进来,冷沉着峻脸,即使是眼前的至亲,可是从年少时的疏离,到如今,谭骥炎和谭家父母已经没有多少亲密可言,更多的只是对长辈的尊敬。
“回来了,脸色不太好,那些事慢慢做,不需要急于求成。”谭老爷子最是满意这个孙子,那紧绷的脸此刻终于柔软了几分,带着几分关切看着谭骥炎,这个孙子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性格也像极了自己,不管是当初在军区还是在政界,都让谭老爷子长足了脸,所以即使有三个孙子,却也是最偏爱谭骥炎。
“我知道了。”谭骥炎应了一声,或许已经习惯了谭家人之间这种疏离的亲情。
“好了,都下去吧,休息一下,一会就吃饭了。”谭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书房里的三人离开,这才打开一旁书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骥炎,你不要太累,从政这一条路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如今已经在军区任文职,虽然谭国华的级别过几年就会升一级,可是对于谭老爷子而言,在军区任文职却是极度不喜欢的,谭国华也知道自己父亲不高兴了,可是也无法弥补,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当初离开,将这个儿子留给父亲,到如今,却根本没有父子之间的亲情,更多的是一种上下级的隔阂和疏远。
“谢谢爸。“谭骥炎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和自己的父亲沟通,每年见不到两三次,一个月偶然会打一次电话,却都是简短的应酬两声,然后就挂掉。
“小御,不要坐没有坐相,担心你爷爷又骂你。”阮菁下楼看着沙发上懒散散的坐着,将腿架到茶几上的小儿子,那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了身为母亲的宠溺之色。
谭景御面容酷似阮菁,而从小就调皮,又是跟在谭国华和阮菁身边长大的,谭景御虽然顽劣,可是却嘴巴甜,和阮菁最后亲密。
“妈,爷爷不到吃饭的时候是不会下来的,妈,我怎么发现你一年比一年年轻了。”谭景御一跃而起,亲密的揽着谭母的肩膀,耍着嘴皮子,“我们这要是出门,别人肯定以为你是我姐。”
“混小子,胡说八道!”谭母笑骂着,可是脸上却满是喜悦的笑容,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被人赞美年轻漂亮,尤其是赞美自己的还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谭国华是极其内敛的男人,甚至有些的木讷,自然不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当初谭母看中的也就是谭父这样朴实敦厚的性格,可是真的结婚了,这么多年之后,偶然也会感觉这样的男人真的太无趣了,一点情调都没有,而女人不管是小女人,还是老女人,总会期待着浪漫,可是谭母也是极其聪明的女人,她也知道谭父的性格,只是偶然会有些的失望。
可是谭景御这个小儿子却满足了谭母对浪漫的期待,隔三差五快递过来的高级服装,化妆品,这样毫不吝啬的赞美,今天回来,谭景御更是捧了一大束玫瑰花,让谭母脸上的笑容一早上都没有消失。
谭国华漠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儿子和妻子之间的互动,那种亲密融合的感觉,谭国华很是陌生,而谭骥炎也是冷沉着一张峻脸,并没有羡慕,也没有嫉妒,如同眼前的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毕竟除了一开始进书房时,谭母看了一眼之外,并没有再次将目光放到谭骥炎身上。
虽然同样是她的儿子,谭母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偏差,除了小时候谭骥炎一直跟在谭老爷子身边,和自己并不亲密之外。也是因为谭骥炎太像冷酷刚正的谭老爷子,这让谭母即使不是有意的,可是却不喜欢和谭骥炎多接触,而疏离的代沟一旦形成,这么多年,就很难再抹去,大儿子谭战出生时,谭母是带着莫大的期待和欢喜,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而第二个儿子谭骥炎出生之后,这份喜悦自然已经淡了很多,而因为谭国华工作调动的关系,谭母自己又在打理生意,再也没有时间照顾才出生没有多久的谭骥炎,自然是请来了保姆,之后就交由谭老爷子带着,直到小儿子谭景御出生之后,谭母生意步入了正轨,而在多年的忙碌之后,忽然感觉到生活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谭景御成了谭母最宠爱的小儿子,而夹在中间的谭骥炎却从小就成了被忽略的那一个。
“爸妈,骥炎,你也回来了。”去楼上洗了个澡,谭家长子——谭战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下了楼梯,从性格上,谭战性格更像谭国华,黝黑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那种对看见亲人的喜欢。
“爸妈,骥炎。”身为谭战的妻子,董月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温柔贤淑,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因为有了七个月的身孕,看起来比丰腴了很多。
“大哥,大嫂。”谭骥炎点头招呼,目光在董月脸上停留了片刻,同样是安静的女人,可是董月在谭骥炎眼中,却显得很是平淡,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大嫂,谭骥炎甚至会忽略她的存在。
而童瞳就不同了,那个孩子,虽然也是安静乖巧,偶然呆呆的,却让人打心底喜欢,偶然看到她意外不断的模样,真的又是无奈又是疼爱,谭骥炎冷沉的峻脸慢慢的柔软了几分,和自己熟悉之后,她竟然也敢和自己调侃了,早上还敢嫌弃自己啰嗦,也不想想她闯了多少祸。
董月错愕的愣了愣,回头看向同样有些不解的谭战,谭骥炎一贯都是冷沉的性子,之前也见过不少次,可是谭骥炎的目光从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这让董月多少有些的受伤,毕竟是一家人,她也喜欢得到谭战家人的喜欢。
可是谭战说这个弟弟就是这样,对谁都这样的冷清、疏离,董月也就习惯了,可是今天,明显的感觉到谭骥炎那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和柔软下来的峻脸。
“二哥。”谭景御诡谲的笑着,快速的蹭到了谭骥炎身边,撞了撞他的身体,两个人身高相差不大,所以谭景御快速的在谭骥炎耳边开口,声音压的很低,只有彼此能听见,“二哥,你是不是看到大嫂所以想到小丫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很闲吗?”谭骥炎侧目冷冷的看着嬉皮笑脸的小弟,虽然被人说中心事,可是那面子上却依旧是冰冷一片,完全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二哥,我们谁跟谁啊,我绝对不笑话你。”谭景御如今也皮了,直接忽略谭骥炎那凛冽的眼神,笑的那个暧昧,想小丫头就想了,二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当初可是在小丫头的脖子上种了那么一大颗草莓。
谭战笑着看着关系似乎突然亲密起来的二弟和小弟,忽然有些的羡慕,三兄弟从小就是聚少离多,年岁大了之后,各有各的工作,每年都聚不了几次,如今看着谭骥炎和谭景御之间忽然有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谭战真的有些羡慕了,他们是骨血相连的兄弟。
“大哥,还有一会才吃饭,我们三兄弟好好聊,大嫂,不介意我将大哥借走吧。”谭景御笑着直接走向谭战,搭过他的肩膀,不敢和二哥勾肩搭背,可是大哥不同了,大哥太老实,让谭景御感觉果真是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怎么谭家就有大哥这样老实的性子,就算像是爸,可是爸至少也比大哥要精明一点。
“好,好。”谭战高兴的连连点头,快速的和谭景御一起向着一旁的小厅走了过去,谭骥炎依旧淡漠的跟在两人身后,但也不排斥三兄弟聚一下,沟通一下感情。
小厅里,关上门,谭景御立刻又恢复了懒骨头的模样,说着去各地采访时的事情,谭景御的身份特殊,原本只有谭老爷子知道,连谭父和谭母都不清楚,毕竟这牵扯到军事机密,可是谭骥炎太过于精明,谭景御离开不到两年,谭骥炎就猜到了谭景御可能进了军情处,瞒不过,谭景御自然老实交代了。
此刻听着谭景御在这里糊弄大哥,谭骥炎无奈的收回目光,静静的喝着茶,也只有大哥和爸才会被小御给糊弄了,以为他真的借着家里的关系在解放军报社混日子。
这个时候,小瞳在做什么?谭骥炎一想到此刻公寓里只有童瞳和沐放在,就感觉胸口堵了起来,那个孩子,有时候还真是呆的让人郁闷,她就不知道避嫌一点吗?
“二哥,你思春呢?”谭景御瞄着失神的谭骥炎,不怕死的再次调侃。
“谭景御!”倏地一下,谭骥炎严厉的眼神看向口无遮拦的谭景御,这话能在家里说吗?爷爷如果知道小瞳和自己的关系,以目前自己的势力,谭骥炎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程天南这件事,就一直让谭骥炎不快,每一次和小瞳吵,也都是因为程天南。
“二哥,我开玩笑呢,对吧,大哥。”谭景御笑着耸了耸肩膀,眸光复杂而深沉,看来二哥真的要和爷爷对着来了,可是有这么容易,二哥要对抗的可是整个谭家。
“小御开玩笑呢,骥炎,你不要生气,小御就是口无遮拦。”谭战贵备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谭景御,小御又不是不知道骥炎不喜欢这些玩笑,他还偏偏招惹骥炎。不过谭战也知道谭家的规矩,自己和董月的婚礼就是爷爷一手包办的,所以骥炎刚刚才不高兴吧,毕竟谁都不希望父母长辈给自己制定妻子人选。
“大哥,你别惯着他,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谭骥炎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他知道自己大哥,就算大哥知道了小瞳的存在,他也不会和爷爷说的,可是谭骥炎不得不防,因为他输不起。
“大哥惯我怎么了,二哥你这是吃醋了吗?”谭景御笑着直接的倒在了谭战的身上,抱着谭战没大没小的撒娇。
谭战笑了起来,看着突然变成孩子的谭景御没有办法,谭骥炎那冷沉的脸色也柔软下来,三兄弟就这样闲聊着,加上谭景御不时的胡闹一下,倒也显得融洽。
入夜之后,整个北京都沉浸在春节的热闹氛围里,远处的烟花在夜空绽放出美丽的倩影,谭家一大家子围了一桌,而李成和谭老爷子的亲卫兵也都围了一大桌,菜色非常丰盛,一家人一年团聚这一次,自然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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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怡然园。年夜饭吃的早的家庭这会已经能够吃过年夜饭了,孩子已经欢快的在下面跑来跑去,拿着红包和小伙伴炫耀着。
“你来做什么?”这还没有吃年夜饭,沐放看着直接蹿进来当食客的梅特尔,非常非常的不满,那好看的眉直接皱成了毛毛虫状,上一次就不该告诉梅特尔小瞳的住址。
“瞳瞳宝贝,你不会将我赶出门吧?这可是中国的新年,你不能看着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窝在公寓里吃泡面。”梅特尔惨兮兮的看着童瞳,手里还拎着热腾腾的烤鸭,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蹭饭吃的食客,“瞳瞳宝贝,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在蹲在你门口,别人会说你虐待国际友人。”
沐放已经彻底无语了,而一旁童瞳也干笑着,脑海里想象着梅特尔蹲在门口啃烤鸭的情形,这场面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别扭。
“瞳瞳宝贝,你答应了!”一二三,没有听到反对声,梅特尔兴奋的叫了起来,一扫刚刚无比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梅特尔蹭的一下跑了过去,想要给童瞳来个热情的法国拥抱,可是沐放眼明手快的将童瞳给拉到了自己身边。
“吃过饭,你要收拾碗筷。“沐放双手环着胸口,慵懒的丢出梅特尔留下的条件,早已经见识了梅特尔的厚脸皮,赶不走,自然要善于利用一下。
“嗯,嗯。”头点的如同小鸡吃米一般,只要能留下来,不要说洗碗筷了,就算是让他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梅特尔也没有意见。
就这么答应了?沐放看了一眼丝毫不拒绝的梅特尔,这要是谭景御在,他绝对不会答应,那混蛋格外的无赖,自己突然想起他做什么?沐放一怔,随后拉着童瞳走向桌子边,准备开始吃年夜饭。
原本童瞳是烧了七个菜,一个汤,两个人也吃不了太多,而梅特尔带了烤鸭过来,所以童瞳切了一碟水果,凑成十个整盘。
“瞳瞳宝贝,这个好好吃。”嘴巴里塞着珍珠圆子,梅特尔话都说不清楚,一双碧蓝的眼睛里迸发出熠熠的光芒来,太好了,比烤鸭都要好吃。
“这个是什么?瞳瞳宝贝。”又夹了一块肉卷,梅特尔就差没有将舌头给吞进去,比起在饭店里吃的那些精致无比的菜肴,童瞳这些口味极好的家常菜,让梅特尔再次见识到了中国美食的力量。
“这是汤又香又稠。”这边梅特尔刚要继续赞叹,就看见一旁沐放那邪魅的俊脸上笑容诡异的变了变,明明还是在笑,可是却让梅特尔快速的将汤给吞进了嘴巴里,可怜兮兮的瞅着沐放,如同被男主人给欺负的小狼崽,这么凶做什么,真的很好吃嘛。
半个小时之后。
窗户外夜色低垂,童瞳和沐放已经直接转移到了沙发上,准备看春晚,虽然说每年的春晚都很是无聊,可是却还是习惯守着电视机,而厨房里,梅特尔正卷着衣袖在洗碗,瞄了一眼客厅里喝着水果茶,看着电视的沐放和童瞳,扁了扁嘴巴,只感觉自己就是被虐待的可怜小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