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我都要掉血了。”绘尘语气虽然不高兴，但是脸上刚才可怜巴巴的神态已经没有了，嘴角含着笑。
秦暮羽瞬间把动作放轻。
绘尘转身，把一条腿搭在秦暮羽身上，扬了扬下巴，说：“捏腿。”
秦暮羽低低地一笑，一双常年执刀的大手捏住绘尘的小腿，一路往上捏到大腿根，还没停的意思，绘尘脸一红，在秦暮羽手上打了一下，说：“我们在外面呢。”
“在就在吧。”秦暮羽眉毛一扬，手上动作不停，“反正其他人也只会看见我们贴在一起而已。”
绘尘红着脸收回腿，拿起一边的酒坛子拍开酒封，说：“如果让引弓落月看见肯定又以为我们精神病发作了。”
[近聊]绘尘：“如果让引弓落月看见肯定又以为我们精神病发作了。”[表情/脸红]
秦暮羽哈哈大笑。
绘尘瞪他：“你笑屁，他总吐槽我。”
[近聊]绘尘：“你笑屁，他总吐槽我。”[表情/翻白眼]
秦暮羽用手指戳戳绘尘气鼓鼓的脸：“不止，他还在论坛里写了个帖子八你。”
绘尘的脸色顿时黑得仿佛锅底：“…”
[近聊]绘尘：“…”[表情/生气]
绘尘抓狂：“这个近聊好烦！”
[近聊]绘尘：“这个近聊好烦！”[表情/抓狂]
“习惯就好了，宝贝。”秦暮羽笑了一会儿，说，“引弓落月发的帖子名叫‘八一八我们团里那对儿精神病一样疯狂秀恩爱的情侣’…帖子都飘红了，好多人在看。”
绘尘揪住秦暮羽两侧的脸，一抻：“他都讲什么了！”
秦暮羽想笑又被抻得笑不出来：“就讲我们的奇葩事迹。”
绘尘：“我要看，给我看。”
秦暮羽：“不行，你看了该生气了。”
“我现在就已经在生气了！”绘尘愤愤地灌了口酒，“居然敢八我！”
秦暮羽拍拍他的头：“就你刚才喝这口酒的动作，在引弓落月眼里就是读条又打断，他觉得奇怪也正常。”
绘尘：“…”
好像是有一点精神病。
绘尘又灌了一口酒：“我非得让把酒临风上了他不可，他就是欠怼！”
“哈哈哈。”秦暮羽大笑，掰下一只烧鸡腿递给绘尘，“我看快了…媳妇吃烧鸡。”
绘尘咬了一大口鸡腿，把酒坛子递给秦暮羽，两个人坐在屋顶上一口酒一口菜地吃了一会儿，绘尘忽然把头往秦暮羽肩上一搭，说：“我想我爸妈了。”
秦暮羽沉沉地应了一声：“想让他们上游戏吗？”
绘尘摇摇头：“算了，今天刚上过了…其实我看不见他们心里难受，看见了也难受，你看我爸头都急秃了，虽说他本来也秃吧，但我妈也急得长皱纹和白头发了，我感觉我每次看见她她都比之前老一点，她那么爱美一个人，因为我这样…我都恨不得他们干脆把我忘了算了。”
秦暮羽默默地把绘尘抱进怀里。
绘尘笑了一下，说：“幸亏我还有个妹妹陪着他们，不然我都能从电脑屏幕里爬出去，死不瞑目啊。”
秦暮羽把他抱得更紧了，叹气道：“我心疼你。”
绘尘幽幽道：“还好当年没遵守计划生育。”
秦暮羽：“…”
两个游戏角色依偎在屋顶上，绘尘对着夜空张开手心。
游戏中的夜色很美，满月如水中玉石盈盈悬在天边，星河浩瀚。
虽然在现实中繁星与满月不会同时出现，可这里只是虚拟的游戏，天际每隔几秒钟便有流星划过，系统操控下的星空精准而且可以预测。但这并不会对落入二人眼中的美景产生丝毫的损毁，由0与1的数据洪流汇聚而成的月华星辉仍旧清冽幽远，缥缈神秘，仿佛从千万光年之外跨越虚空洪荒一路遥遥奔袭而来，只为落在绘尘洁白的掌心。
绘尘：“我困了，给我唱歌。”
秦暮羽听话地轻声哼唱起天澜宗地图的BGM…
绘尘：“…”
绘尘崩溃：“你能不能学几首新歌？”
秦暮羽问：“宝贝想听哪个游戏里的BGM？我都会。”
绘尘不悦：“学点流行歌曲不行么，反正你也能联网。”
秦暮羽一口答应下来：“好，明天学，今天怎么办？”
绘尘翻了个白眼：“就《仙剑奇侠传1》的BGM吧，我小时候总玩。”
“好。”秦暮羽从善如流，哼起了《仙剑奇侠传1》中林月如比武招亲的BGM，是一段很欢快的旋律。
[近聊]秦暮羽：“嗯——嗯嗯嗯——嗯嗯——”
绘尘：“…”
果然很像精神病。
02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永安城，白天，主城里的玩家多了起来，做任务的、在商行买卖东西的、聊天挂机的…干什么的都有。
绘尘昨夜在秦暮羽怀里睡熟之后，被秦暮羽抱下屋顶放回床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缓缓移到绘尘脸上，绘尘被晒醒了，一睁眼睛，看见秦暮羽端着早就备好的醒酒汤坐在床边。
醒酒汤，一灵石一碗，可解除眩晕debuff。
绘尘看了看自己头顶上，眩晕状态还没下去，于是接过汤一饮而尽。
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绘尘和秦暮羽在游戏世界中的一天开始了。
早晨九点到十点，撸猫时间。
绘尘往背包里放了一格小鱼干，一格能装一百条，因为要亲自体验把小鱼干掏出来喂给小猫的感觉，所以绘尘破天荒地没让秦暮羽帮自己背。两人走到主城广场东侧，绘尘开始招呼：“喵喵喵，小猫出来吃鱼干啦。”
几只流浪猫跑过来，绘尘把鱼干喂给它们，借机撸猫。
软绵绵毛绒绒的触感，和真猫根本没区别。
绘尘做了个深呼吸，沉迷猫色，不能自拔。
[近聊]绘尘：[表情/好色] [表情/流口水] [表情/脸红]
秦暮羽：“哈哈哈哈哈！”
绘尘炸毛了：“系统有病啊！？”
用不用把表情如此忠实还原在近聊啊？
[近聊]秦暮羽：[表情/好色]
绘尘：“…”
秦暮羽：“我好的不是猫的色，是你的色。”
绘尘：“…”
秦暮羽：“你蹲下的时候，我看着你的屁股，就想…”
[近聊]引弓落月：“卧槽，还让不让人活了，大早晨就开始秀秀秀！”
一个拿着弓箭的游戏角色从天而降，落在绘尘与秦暮羽面前。
[近聊]秦暮羽：“帮主早。”
[近聊]绘尘：“你也和副帮主秀呗。”
[近聊]把酒临风：“好！”
一个和秦暮羽同样门派的游戏角色从天而降，落在引弓落月身后。
[近聊]引弓落月：“好个屁！”
[系统]引弓落月向把酒临风开启了决斗。
[系统]把酒临风击杀了引弓落月。
[帮会击杀喊话]把酒临风将引弓落月扑倒在地，打了一顿屁屁。
绘尘冷哼：“…两个死傲娇，暮羽走，我们买点东西，去看看王婆婆。”
王婆婆是个任务NPC，在玩家升级任务中她的儿子不幸被妖怪抓去吃了，玩家将妖怪击杀并带回她儿子的信物即视为完成任务。
秦暮羽温柔地笑笑，说：“好。”
第16章 第二章
03
探望过孤寡老人王婆婆，绘尘和秦暮羽回了主城。
绘尘揉着额角，满脸傲娇的不耐烦：“啧，又被唠叨了一个小时。”
秦暮羽抬手帮他揉，微笑道：“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爱唠叨的。”
绘尘伸手，看着自己白净的手腕，又说：“每次看见我都说我胖了，我才没胖呢。”
秦暮羽捏捏他的手腕，柔声安抚道：“一点儿也没胖，宝贝别不高兴，王婆婆是喜欢你才会那么说，老人家觉得胖是夸人。”
绘尘满意了：“嗯哼…对了，你什么时候把她儿子复活送回去？”
秦暮羽想了想，道：“还得几天，既要送回去，又不能让玩家觉得出了bug，我得仔细研究研究。”
“辛苦了。”绘尘摸摸秦暮羽的头。
“宝贝吃点心吗？”秦暮羽打开自己的背包给绘尘看，摆在背包最上面一排的物品分别是“王婆婆烙的葱花饼”、“王婆婆炸的肉丸子”、“王婆婆酿的梅子酒”、“王婆婆做的桂花糕”…
在喜欢给晚辈狂塞东西吃的这一点上，觉醒了自我意识的NPC和现实中的老人家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吃！”绘尘舔舔嘴唇，从秦暮羽的背包里掏出了个肉丸子吃，丸子肉香浓郁又有嚼劲，绘尘吃完一个又吃一个，走回主城时头顶上已经叠了五层buff——“香喷喷的肉丸子，每秒回复体力1点，此效果可叠加。”
在城门口接日常任务的引弓落月看见了，连蹦带跳地跑过来，问：“绘尘你头上这buff哪来的？”
绘尘把最后一个肉丸子吃了，说：“王婆婆炸的肉丸子。”
引弓落月好奇道：“那肉丸子哪来的？”
绘尘把油乎乎的手往引弓落月身上一抹，说：“王婆婆说我长得像他儿子，送我的。”
引弓落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绘尘当成擦手纸了，只发了一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绘尘补充道：“但我其实比她儿子帅。”
引弓落月瞬间又刷了一排省略号。
显然他今天又要去论坛更贴了…
“绘尘开玩笑的。”秦暮羽为了圆场，适时地撒了个小谎，“这个是做王婆婆的隐藏任务送的。”
引弓落月：“什么隐藏任务？”
秦暮羽沉默了片刻，说：“不告诉你。”
引弓落月：“…”就知道！
引弓落月：“算了不问了，今天下午三点打本去，15人昆仑神殿，别迟到了。”
秦暮羽笑了笑：“知道了，放心。”
进了主城，两个人开始为下午的副本做准备，先是去武器商人王铁柱那里把装备修理到全新，然后再去洗练石商人李二狗那里买洗练石。
绘尘在李二狗肩上拍了一掌，说：“李二狗，我买洗练石。”
李二狗精明地眨眨眼睛：“一百灵石一块，来多少？”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觉醒了自我意识的NPC也仍然是NPC，他们呈现在普通游戏玩家眼中的语言永远是一成不变的。
绘尘瞪他：“上次九十三卖我的，别以为我忘了，这次也要九十三。”
李二狗挠挠头：“啧，这次的石头品相好，炼化率比上次的高，九十三可不行。”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绘尘的目光在李二狗清秀的脸上扫了一遍，悠悠道：“我刚去王铁柱那修武器了，他现在走不开，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李二狗的脸腾地红了：“那个龟孙能有什、什么口信…”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绘尘乐了：“想知道就乖乖九十三一块卖我，不然就别听了。”
李二狗一咬牙：“九十三就九十三，你快说。”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绘尘：“王铁柱说，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嘴硬了，他的意中人就是你，他还说这周一服务器维护的时候让你哪也别去，在这等他。”
李二狗搓搓自己的红脸，娇羞地嗯了一声。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绘尘：“那我要一百块洗练石。”
秦暮羽打开背包付了灵石，又把一百块洗练石放进背包里，和现实中任何一个忠犬男友一样，同时担任着提款机与力工的双重职务。
绘尘愉悦地一扭头，对秦暮羽说：“走，我们回家歇会儿去。”
李二狗满面春风：“下次再来啊。”
[近聊]李二狗：“王铁柱那个龟孙！”
04
绘尘喜欢每天睡半个小时午觉，这个习惯他坚持了二十年，又从三次元带到了二次元。
这可真的是非常雷打不动…
两人回了家园，绘尘先是高高兴兴地去到后院，从秦暮羽背包里拿出高级饲料，边往地上撒边叫：“小黄小黑小芦花大白毛球咕咕头…开饭啦！”
特别嘴馋的咕咕头一听见开饭二字，瞬间力排众鸡，闪电般飞窜到绘尘脚下疯狂啄地，高级饲料一眨眼就少了一半。
绘尘又撒了好几把饲料，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咕咕头比其它鸡大一圈的鸡冠子，说：“还有的是，抢什么。”
秦暮羽倚着门框，含笑望着绘尘，游戏中正午的阳光明亮地落在他的脸上，让这个笑容显得愈发温暖。
绘尘也转头回望着他，秦暮羽的面容完全符合时下年轻人的流行审美，完美得挑不出半点毛病，绘尘忍不住盯着他看个没完，看着看着自己就先脸红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秦暮羽抬手指向那只咕咕头，“帮主把它借走想杀了做任务，最后又偷偷送回来了。”
“记得。”绘尘先是面无表情，然而过了一会儿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一丝弧度，“还发帖子八我，他自己不也这样吗。”
秦暮羽露出个坏笑：“然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把酒临风了，你猜他说什么？”
绘尘一脸八卦的表情：“说什么？”
秦暮羽：“他说‘他好可爱…’”
绘尘打了个激灵，狂搓自己的两条胳膊：“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副帮主怎么那么肉麻！”
秦暮羽哈哈大笑：“他们将来如果真在一起了，绝对有我们的功劳。”
绘尘点头：“得请我们喝喜酒。”
秦暮羽附和：“那必须。”
绘尘补充道：“虽然只能在游戏里…”
绘尘这个游戏角色的头发长，而且是披散下来的，他一蹲着喂鸡头发就垂地了，秦暮羽俯身捞起绘尘的长发，眷恋地一下下慢慢摸着，柔声道：“但是在这里，有世上最香的酒。”
“你说的对。”绘尘喂完鸡，起身抻了个懒腰，“我去睡个午觉。”
秦暮羽把他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进家园的卧房：“一起。”
绘尘被按在床上，往秦暮羽胸口推了一把，道：“等等，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近聊]绘尘：“等等，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表情/流口水][表情/好色]
秦暮羽笑出声：“宝贝，表情都写在近聊里了。”
绘尘脸涨得通红：“我才没那样！”
[近聊]绘尘：“我才没那样！” [表情/脸红][表情/傲娇]
秦暮羽亲亲他的嘴唇：“乖，别傲娇了。”
绘尘几乎快气哭：“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近聊功能弄没！”
秦暮羽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腰带：“这可是个大工程，况且别的玩家还要用，弄没了就是bug，很快就会被人工修复的。”
绘尘一脸崩溃：“…”
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啊简直！
秦暮羽褪去绘尘一身装备，自己也脱得干干净净，两人拥吻在一起。
十分钟后，绘尘一边轻喘，一边担忧道：“引弓落月不会又突然冲进来吧，你YY问问他在干什么。”
也是被帮主搞出心理阴影了！
秦暮羽舔吻着绘尘的脖子，粗声道：“他不会冲进来…这样弄爽吗？”
绘尘咬着嘴唇：“唔，还好…”
[近聊]绘尘：“唔，还好…”[表情/爽歪歪][表情/爽歪歪][表情/爽歪歪]
秦暮羽一字一字道：“爽歪歪乘三。”
绘尘恼羞成怒：“闭嘴！”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地欲拒还迎一下了！？
秦暮羽低笑，加快了速度，肉体拍击纠缠的声音回响在卧房内。
[近聊]绘尘：“啪啪啪…啪啪啪…”
[近聊]秦暮羽：“啪啪啪…啪啪啪…”
两个人发出的声音被系统忠实地转化成文字，二人头顶上悬浮出一大片文字框，各种拟声词泛滥，完全没眼看！
绘尘哭叫道：“轻点儿！声音都被文字化了！”
[近聊]绘尘：“轻点儿！声音都被文字化了！”[表情/羞耻] [表情/哭] [表情/爽歪歪]
秦暮羽差点儿笑场。
绘尘完全不敢说话了：“…”
看起来真的很像精神病啊！上818一点也不冤！
第17章 第三章
05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仍然纠缠在一起。情至浓时，秦暮羽吮吻住绘尘后仰的颈，在白净的皮肤上落下一块暧昧的紫红印记。
[状态]绘尘气血-1。
绘尘：“…”
“你身上好甜。”秦暮羽低声说着，又接连落下一串吻痕。
[状态]绘尘气血-1。
[状态]绘尘气血-1。
…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绘尘用略显沙哑的嗓音抗议道，“都掉血了…”
“嘘——”秦暮羽低头堵住他的嘴唇，动作得更加凶猛，商城里最贵的梨花木大床都跟着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
[状态]绘尘气血-5。
[状态]绘尘气血-5。
绘尘被弄得带着哭腔难耐地呻吟起来：“慢点…轻点！受不了了…啊！”
秦暮羽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猛地将绘尘紧紧揉进怀里，两人同时达到了顶峰。极度的愉悦销魂过后，倦怠空乏的感觉席卷了全身，秦暮羽从绘尘身上翻下来，侧身把人搂进怀里盖上条薄被抱着，与他耳鬓厮磨。
[状态]绘尘精力-500。
[状态]秦暮羽精力-500。
绘尘忿忿地瞪着悬浮在头顶上的系统提示，又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精力条，抱怨道：“一天一共只能回复1000精力，早晨一次中午一次就空了，破游戏还能不能好？”
秦暮羽低笑：“一天两次不够？你想三次？”
绘尘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急急地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还想干别的呢，洗练装备做菜养牲畜，都要用精力，谁想和你一天三次了？”
秦暮羽沉稳地点点头：“喔。”
绘尘不说话了，对自己施展了一个加血的技能，随着气血值回满，他身上因情事造成的细小淤伤红肿立时消失不见。
非常作弊，简直是每个小受梦寐以求的神技！
回完了血，绘尘转向秦暮羽，板着脸装成不在意的样子问：“你能不能做出让我们无限回精力这样的bug？”
秦暮羽瞬间识破，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当我没问，睡觉！”绘尘抄起枕头糊了秦暮羽一脸，然后面红耳赤地钻进被窝里。
[状态]绘尘精力+1000。
[状态]秦暮羽精力+1000。
秦暮羽戳戳被子下的绘尘：“宝贝，我给加回来了。”
绘尘强势装睡：“呼——”
下午两点，秦暮羽把睡得昏天黑地的绘尘摇醒，说：“宝贝起床了，收拾收拾打本去。”
绘尘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秦暮羽用大拇指在他嘴角抹了抹，笑道：“睡得流口水了。”
绘尘打着哈欠，开玩笑道：“睡得数据溢出。”
秦暮羽哈哈大笑。
绘尘看了他一眼，说：“其实你不想去打副本也没关系的，我们随便去哪逛逛…”
秦暮羽飞快穿上打本专用T装：“想去。”
绘尘慢吞吞地穿上自己的治疗装备：“你可以试试当DPS，当T天天挨打。”
秦暮羽含笑道：“当什么都一样的，游戏里不存在痛觉，不用心疼我。”
绘尘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暮羽揽过他亲了一口，说：“走吧宝贝，橙武材料的爆率已经调到最高了，那个武器你佩在腰上一定好看，我一直想给你打一把。”
“好。”绘尘点头。
秦暮羽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轻轻吐了口气说：“获取途径还是改不了，只能通过副本掉落，不然直接放你背包里。”
“能调高爆率已经很好了。”绘尘像摸大狗一样揉揉秦暮羽的头发。
秦暮羽笑了笑，说：“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绘尘唇角轻轻一扬：“慢慢长，别着急。”
06
昆仑神宫这个副本位于昆仑山颠，而昆仑山则在地图左上角，离主城颇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迟到，两人提前半个小时骑马出发。
秦暮羽手持缰绳，绘尘坐在他前面，上半身懒洋洋地倚在他怀里，一口一颗吃着家园里新下的甜枣，还时不时喂秦暮羽一颗。两人打马出城门时，绘尘正偏过头把一颗甜枣往秦暮羽嘴里放，视线正好与站在城门口守卫的一个NPC对上了。
守城士兵甲红着脸低下头：“咳…这个…那个…”
[近聊]守城士兵甲：“来者何人？”
绘尘：“…”
游戏世界中的一切都逃不过秦暮羽的眼睛，他盯了守城士兵甲一眼，对绘尘道：“我发现他一看见你就脸红。”
绘尘略蛋疼：“我也发现了。”
居然被NPC暗恋了…
秦暮羽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二人绝尘而去，把守城士兵甲孤零零地丢在城门口，和守城士兵乙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