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的娃儿。”华姓男子对着展翼皱皱眉,心下也奇怪突然变暗的天气。
晴郎的星空消失,黑的颜色降临的很快,快得令人起疑。
“天气没有变暗,那是毒气。”和睦大师淡淡对着身后的四人道。
“什么?毒气?”魁梧男子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展翼身旁越来越黑的颜色。
“中棠,小心。”
“嗯。”魁梧男子脸色凝重的看着展翼紧皱的脸,对于华姓男子的关心点点头。
“这位施主,我们几位与你无怨无仇,你竟出如此恶毒的毒障要致我们于死地,心地未免过于残忍了。”和睦大师一声‘阿弥陀佛’后,右手在空中形成一个弯弧,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朝况无城做了一奇怪的手势后,二手再归于胸前。
一直立于况无城身后的若衡在看到和睦大师的手势后一怔,她知道那手势的含义,那是让他们先走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少林寺方丈和睦大师,点苍派掌门杨中棠,青城派掌门华来刚怎会来此?
黑雾与一道不明的空气相撞,便再也无法进入和睦三人的空间,在和睦大师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圆,与这道黑雾相抵抗,而就在四周围,草枯,地黄,生物皆死。
‘卟~’
突然,展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瞬间,黑雾散去,星空又出现。
“好毒辣的小子。”魁梧男子杨中棠见黑雾散去,便要去抓展翼,却被和睦大师拦住,“扬施主,虽然他已被我的盾气所伤,但我们亦接近不了他。”
“他的毒这么厉害?”扬中棠沉下了脸。
“嗯。”和睦大师点头,脸上的平淡之色已消去。
“况贤侄他们已走远了,中棠,大师,此地不亦久留,我们走。”青城派掌门华来刚看了展翼一眼,道。
“嗯。”
几人快速的消失于夜幕后,仿佛从未出现过般。
就在三人消失后不久,从一侧,走出一修长而冷咧的身影,竟是绝傲,绝傲冰寒的眸子望着若衡早已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转而看着展翼,冷肃的道:“毒门。”
展翼轻哼一声,剑目看着绝傲,起身,一手擦去嘴边溢出的血迹,肃聚着双眉与绝傲对视,良久,突然看向夜空,道:“好冷的天气,明天应该加件衣服了。”说完,便消失在黑色的林子里,对于一旁依然昏迷着的白虎竟视若无睹。
绝傲嘴角轻轻上扬,淡若轻风,转身,背道而驰,与夜色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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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浓浓的,扑在脸上,冰凉醒人。
若衡倚着窗户看着小园子,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凉意,此时已是春晚,该是初夏了,但今年的春意总显得比去年冷了些,亦如她的心境——苍白而无力。
没了夏儿绿儿的存在,这里便没有了以往的朝气,爱静的她在这个她与夫君的新房里没有高声喧哗过,以往总能听到夏儿与绿儿的轻笑声,但此时此刻,是那么的静与凉。
此时的夫君正在前厅与一批前来的武林人士商议着什么,江湖第一庄受到绝傲如此的挑畔,一夜之间,整个武林哄动,绝傲,已成了众矢之的。
而绝剑庄死伤惨重,只是为了维护白静儿。
若衡淡然的看着雾色,无波的想着,想着。
当她们三人回到庄内时,已有大批赶来的门派人士在此清理,满地的尸体,诉说的绝傲的残忍与无情,但她却毫无感觉,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地上流动的血,吩咐还颤抖害怕着的丫头烧热水后,便进了房,将夫君无城对她深深的凝视隔在了门外。
若衡轻抚着窗门,外边很冷,明知冷依旧还开着窗户并非她的作风,但她依旧想看着这个曾经充满着欢声笑语,甜蜜生活的小花园,紫藤,迎春,杜梅,桑红在雾中只能看出它们的轮廊,无法清晰的展现出它们以往的娇媚与绽放,但她依旧痴痴的望着,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果然!”不知过了多久,若衡才关上窗门,喃喃低语:“既看不真切又何须再看?徒惹烦恼而已。”
目光对上墨宝,若衡怔然,轻手拿起毛笔,端视良久,嘴边抹上一层苦笑,倒下许些水,轻轻在砚上磨墨,心随着越来越浓的墨汁染上层雾。
“衡儿,你在做什么?”况无城推门进来,斯文俊秀的脸上写满疲惫,却在看到若衡的身影时,精神一震,走向她,轻拥着。
“夫君。”若衡依旧磨墨,没有停下,亦没有转头。
“嗯。”拥着妻子柔软的身体,一天一夜的疲惫恍如在一瞬间消失,况无城满足的吸取着若衡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感动于二人相拥的蹋实与自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给。”若衡温柔的轻语,将笔沾上许些的墨汗,递给况无城。
“做什么?”况无城微笑接过。
“写休书。”温柔的声音,平静的眼神,若衡从旁拿过白纸放于况无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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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 无眠]
况无城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缓缓抬头,看着妻子美丽的侧脸,眼中划过一道深深的忧伤,黯然。
“衡儿,我不能,。”况无城痛心的道。
“不能?”若衡低喃,嘴边露出浅浅苦笑,“无城,你想抓住什么?想抓着什么?我的心?白静儿的心?还是其它的?”
“衡儿?”况无城起身,双手捧起若衡一直低垂着的脸,诚垦的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若衡摇头,淡然,亦坦然,“无城,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我,最想保护的人不是我,最想要的人也不是我,我对你而言,只有一年的夫妻恩情,仅仅是一份责任,一份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割不断,舍不了,无法放下的存在而已,你早就明白这一点的,不是吗?就算给的时间再多,依然是没有答案的。”
“不,不是,衡儿,你在我的心里所占有的份量远远超出你的想像,相信我。”况无城有些慌乱,在衡儿的面前,他无法说出什么话来反驳,但是,只是一份坚持,一份想与衡儿一生一世的坚持,然而,面对这份坚持,他却无法理清头绪,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坚持该如何决断。
嘴上丝丝的淡笑,是无奈,牙儿转身打开窗户,雾已散去,初晨的阳光温暖的照着眼前一目了然的小花园,清新,香浓,却无法使人的心境变得开阔。
“我会等你,一生一世等你,直等到你心中只有我,如果是在五天前,我会这样回答你,可是不能,无城,不能,从落涯时,从你未抓住我的手时,我已知道,白静儿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我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若衡轻闭上眼,掩住了眼中的落寂与不甘,只让清晨的阳光挥酒了在脸上。
“那时,我,我?”况无城想解释,心头沉闷得像要炸开,但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怪你,怎能不怪你呢,”若衡悠悠开口,轻垂眼帘,看着园里的草儿以及它们身上晶亮的露珠,淡淡的道:“你背叛了我,在我的面前,绝情的背叛了我,我无法容忍,不能接受,所以,我放弃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地方,一个能容为我唯一的地方而已,可你做不到。”
况无城一怔,僵直了身子。
“休了我,对谁都好。”若衡看着况无城,疲惫的脸上是静静的苦笑,一种似脱离尘世的苦笑。
“若衡。”况无城捏紧了拳头,痛苦而悔恨,钻心的刺疼划满了全身,却无能为力,心中不舍,对衡儿的疼惜,在胸前泛起,却无法释放,他爱着衡儿,这是一个已知的事实,但他依然迷茫,在静儿与衡儿之间,他,依然迷茫。
看着妻子平静如湖面的脸儿,苍白的近乎透明,但那光茫却坚韧如磐石,况无城便知道妻子是下定了决定要离开自己。
他不了解妻子,一点也不了解,这样的若衡是他陌生的,温柔,和善,总是漾着静静的笑容,淡然处之的手腕,这些是他对平时妻子的了解,但现在的她,温柔依旧,只是多了份孑然,以及一份他所无法形容出来的东西,似孤独,翩然的孤独。
况无城突然间挺直了身体,为自己突然袭来的想法,孤独?衡儿孤单吗?
仿若无人,若衡伸出双手,隔住并不热情的阳光,张开手指,让阳光透过指尖若大的缝隙,照射在窗栏上,冷清又静静的欣赏着窗栏上阴影中的光明。
“是她,果真是她,火蛇教的妖女。”窗外,突然一听爆喝,紧接着,门被冲破,况无城与若衡回头,只见白静儿与几个武人人士冲了进来。
“妖女,看你还能往哪跑。”只见青城派掌门华来刚,一身的凛然正气,正用剑指着满脸杀意的白静儿,紧接着而来的是少林寺方丈和睦大师,点苍派掌门杨中棠以及其它的江湖人士,只见他们个个满脸怒火,就连和睦大师也是一脸的痛心。
“华前辈,发生了什么事?”况无城满脸疑惑,看着持剑的几人与白静儿。
“十五年前,火蛇教与残门联合,灭了武林各派,只留下老弱病残,整个武林瘫痪,况贤侄,当时你虽才是个稚儿,但应该知道此事吧?”华来刚道。
“是,晚辈知道。”况无城点头,心念一转,看向白静儿,心中开始焦急。
“那就好,今天,我要为死去的武林人报仇,杀了火蛇教的妖女。”华来刚额头青筋直跳,显然已愤怒到极点。
“华前辈,”就在华来刚出招之时,况无城已挡在了白静儿的面前,将招式一一化开,“华前辈,当时,白姑娘也只是一个幼龄稚儿,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她是无辜的。”
“那又如何?火蛇教的人都该杀,他们是邪恶之辈,若不杀,正义何在?况贤侄,让开。”华来刚怒目看着况无城。
“华前辈,请听我说,白姑娘虽是火蛇教之人,但禀性善良,绝非奸恶之徒。”况无城挡住华来刚的剑势,拉着白静儿的手退至墙脚。
“禀性善良?哈哈````况贤侄,难道你不知道半年前丐帮一夜之间三十人之死是何人所为吗?”华来刚停下了招式,皱着眉看着况无城,“是她,火蛇教圣女白静儿。“
“谁让他们对我无礼。”白静儿冷哼一声,站到了况无城的面前,傲慢的道。
“妖女,就算他们无礼,你用得着取他们无辜的性命吗?”华来刚冷喝。
“静儿,不得对华前辈无礼。”况无城惊讶的看着白静儿,这是他所认识的静儿吗?脸上盛满了邪气,眼中只有寒冷的杀意。
“况贤侄,”杨中棠站了出来,深沉的打量了白静儿一眼,道:“你为何一直护着这妖女,你们认识?”
“是啊,我们也奇怪啊,这妖女不是跟着况少侠一同从谷底回来的吗?”其余的武林人士纷纷道:“决剑庄可是武林正派,怎么会跟火蛇教扯上关系呢。”
“杨前辈,我?”况无城刚想回答,却听得白静儿道:“当然有关系,关系可密切了。”
“什么关系?”华来刚厌恶的看着白静儿。
“你说呢?”白静儿突然妩媚一笑,转头吻上了况无城。
空气中传来几声抽气声与谩骂声。
“阿弥陀佛~”
“无耻妖女。”
“想不到堂堂决剑庄的少庄主竟然与这妖女有染,真是武林之耻。”
况无城惊讶的看着面前放大的娇艳的脸,脑袋一片凌乱,忙想分开,却听见白静儿在耳边轻声道:“配合我,要不然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况无城心一沉,下意识的抱住了她,却在对上一双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的双眸时,猛的推开白静儿,苍白着脸看着若衡。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正文:第十五章 透明]
痛,有很多种,但若衡却分不出她此刻身上的痛是属于哪一种,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抚平这痛,所以,她只能让痛在全身蔓延,随着血液,痛遍全身。
她的夫君已经在他的妻子面前对另一个女人表示了臣服,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既不能上前阻止,也无法以妻子的身份撒泼,只能看着,只能看着啊,心伤的想流下眼泪,但却是多余。
所以,她没有让眼泪流下,只是睁着双眼,看着,看着夫君变得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出现的慌张,若衡笑了,淡淡的,却是非常讽刺的笑了,笑中,将她的痛恨,对夫君的失望表露无遗,她知道夫君能看懂她笑里的意思,而她,也想让他明了。
她是温柔的,体贴的,大方的,但若衡也知道,在温柔表面下的自己是自私的,无情的,过强的自尊,过度的忍性,让她拥有一种果断的品性,这便是当朝宰相,自己的父亲多年来对她的教育。
无城是个好男人,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他虽果决却多情,所以,她注定失败。
“况贤侄,你,你真的跟这个妖女有染?”华来刚不敢置信的看着况无城,这个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况无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若衡,如一具没有生气般的木偶,妻子脸上复杂的笑容,嘴边若有似无的苦笑,都让他明了一件事——妻子离开他的原由,无关静儿的出现,只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人而已。
“当然,要不然,高手聚集的决剑庄,我能进来吗?”白静儿依偎着况无城,脸上露出妖艳的笑容,不屑的盯着众人。
“妖女,这里没你插话的份,况贤侄,你说啊。”杨中棠连忙拉住已气急败坏的华来刚,焦急的看着况无城。
“你们不信吗?那好吧,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肚里已有了无城的孩子了。”白静儿媚笑道:“是吧,无城。”
“什么?”华来刚显些晕厥,就连一旁的杨中棠也已是一脸的铁青,更别说其余的武林人了。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其余的人都摇摇头。
就在这时,和睦大师合掌向若衡问道:“阿弥陀佛,况少夫人,白施主所言可为属实?”。
强压下心中升起的苦楚,若衡移开了况无城紧锁的目光,不答只问:“各位前辈与决剑庄都有交情,有些甚至是看着无城长大的,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众人面面相视。
“况少夫人都如此说了,这事应该不是真的吧?”
“呵呵```这可难说,男人嘛,总是贪心的,虽然家里有如此美娇娘了,但这妖女的确有几分姿色。”
“若是别人倒也算了,但这妖女是火蛇教的人,所谓正邪不两立。”
众人议论纷纷。
而和睦大师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若衡。
“白静儿与无城之间是清白的。”若衡开口,淡如清风,“二人之间没有丝毫联系,若有,也只是白静儿的一厢情愿而已。”
若衡看向白静儿,目光淡定,却不容置疑。
“你?”白静儿脸色铁青的看着若衡。
“白姑娘明知道此种情况只会让无城成了众矢之的,却依旧我行我素要将无城拉下水以此来保护自己,如此利用无城,白姑娘可心安?”若衡看着白静儿满脸的杀意,只是淡淡的笑笑。
“白姑娘曾与无城一起到崖底寻找坠涯的我,因此,无城不忍置之不理,但也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呀,无城。”若衡走上前,拉过况无城的手,悠悠一笑。
“原来如此呀。”
“是啊,决剑庄可是名门啊,怎会与邪教有关系呢。”
众人又开始义论纷纷。
“宁若衡,”白静儿突然娇笑道:“当无城救我回决剑庄时,可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我三天三夜,你又怎知当时没有发生什么事呢?”
众人哗然。
若衡不语,只是盯着白静儿,半响,才道:“以白姑娘当时的伤势能发生什么事呢?若真能发生什么事,白姑娘就不是火蛇教的圣女了,而是红楼里的招牌花魁了。”
“你?”白静儿刹时满脸通红,怒看着若衡。
“我想,白姑娘并非淫荡之人吧。”若衡淡笑的看着白静儿青白的脸,这一句无疑是句重话。
众人抽气声不断,显然都被若衡的话给吓倒了,目不斜视的看着若衡,无法置信‘淫荡’二字竟然能从宰相之女口中吐出。
“各位前辈,无城的性格你们应该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若衡朝和睦大师等人行了礼,温柔的道。
“妖女,你真是可恶到了极点,该杀。”华来刚紧握手中的剑。
“阿弥陀佛,华施主,既然白施主也曾帮助找过人,这次就且放过她吧。”和睦大师慈祥的道。
“不行,大师,这妖女做恶太多,若放了她,岂不是纵虎归山?”华来刚痛恨的道。
“是啊,不能放。”
“放也可以,让她先把无极经交出来。”
“是啊,妖女,快说无极经在哪里,把它交出来。”
况无城看着若衡,若衡却别过了脸,看向窗外,春风抚柳,窗外小池旁的杨柳树正摇曳生辉,似在嘲笑她欲断又连的心境。
“无极经又不是你们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们?可笑。”白静儿不耐的道。
“无极经里的武学绝世无双,怎可在你们魔教手里,这样一来武林岂不是大乱?”杨中棠道。
“快说,妖女,要不然你休想活着出决剑庄一步。”华来刚冷喝。
“无城,救我。”白静儿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向况无城叫道。
“无耻女人,吃我一剑。”剑光一闪,杨中棠的剑锋已逼近白静儿的喉咙,却又被况无城化了开。
“况贤侄,你还要帮着她吗?”
“杨前辈,无极经并非在白姑娘的身上。”况无城道。
“不在妖女身上?那在哪里?”有人道。
“在绝…”未等况无城说出口,白静儿便抢着道:“在一个白衣少年的身上。”
“白衣少年?”杨中棠与华来刚对看了一眼。
“你们已经见过他了,就是在涯底放毒的那小子,他原本就想掳我去,目的就是为了这无极经,当时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吗?”白静儿冷冷的道:“我不从,他还把我打伤了,伤势到现在都未愈合。”
况无城惊诧的看了白静儿一眼,神色复杂。
“他叫什么名字?”华来刚等人虽有疑惑,但白静儿身上的伤的确不假,而且当时的情景也如她所说的那般。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那少年好像挺喜欢况少夫人的,况少夫人对他似乎也很熟悉呢。”白静儿微微一笑,看着若衡,眼中闪过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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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六章 出现]
“我不认识他。”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若衡道:“不过,我落崖之时,的确是他救了我。”
白静儿眼中的戾气,显然自己已是触怒了她,若衡心底苦愁,她一心救自己的丈夫免遭武林人的唾弃,竟然有个女人为此表示不满,还一副想杀了她的模样,这岂不是很荒唐?
她白静儿能用什么样的立场以这副模样对她?
而夫君呢,只是不语,任白静儿自说自导,不管白静儿说得如何荒唐,也会护她周全,那自己呢?他置于何地?他以为她就真的会如此大方与接受吗?她只是孤掌难鸣啊。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境地?
若衡强压下愤怒,任心灵被挑畔,被漠视,只在心中呼喊:夫君,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同时,也是在与外人一起践踏你妻子啊。
“哦?是吗?”白静儿嗤笑,“那么高的山涯,你落下竟会没事,又与一个翩翩少年独处了一个晚上,况少夫人有没有以身相许呀?”
“妖女,你在胡说什么?无城的妻子岂是那样的女人。”杨中棠怒吆。
“那可难说,干柴烈火,就算况少夫人不愿,那少年又岂会放过如此优物?”白静儿妖笑。
“静儿,不许胡闹。”况无城面色苍白的看着妻子,脑海中不禁想起白衣少年眼中对衡儿的喜爱之情。
“无城,我是在为你打报不平呀,万一她真的那样…”
“住嘴,不许胡说。”未等白静儿说完,况无城已阻断了她的话,深黑的双眼中透着警告。
白静儿吓了一跳,自她与况无城认识以来,从未见他凶过自己,今天,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凶她,白静儿心中对若衡怒火更为炽热,暗暗在心中道:宁若衡,本来,我已打算让出无城,现在,你休想再得到他。
“大家心里在怀疑什么我清楚。”若衡幽幽开口,脸上微微笑着,然而这笑,却让人看着冷,如大雪天的冰水:“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想呢?女子的贞操是女人的第一生命,更别说我堂堂一个宰相千金从小所受的德礼之训,如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若衡说完,双眼看向况无城,眼中隐隐的绝望,最终转化为冰冷,直至薄情,他竟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辩护,她的夫君啊?
“白姑娘,”转而看着白静儿,若衡轻笑,道:“姑娘是魔教中人,自与我这身份的人不一样,举止又如此开放,想必接触的男人也多,所以脑海中静想些有的没的,这样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