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告诉你一件事。”皇后笑得淡定,说得更是云淡轻风:“安妃没有怀孕,不过她无法再怀龙嗣的事情倒是真的,她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可这事本宫在去年就早知道了。”
好半响,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娘娘为何要对恩恩说这些?”
“本宫很想知道本宫的话你信吗?”
信吗?我震惊得根本无法思考,正因为无法思考,我竟下意识的点头。
“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皇后走进了御花园,随手摘过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在鼻下闻着,一会,她朝身后的宫女做了个手势,那宫女便把早已准备着的剪子恭敬的呈给了她。
皇后剪下几株花蕊放进宫女拿着的篮子里,轻淡的说:“本宫的敌人不是安妃,而是能站在最后与本宫一较高下的那个女人,本宫也很好奇,她会是谁呢?至于安妃,她若再坐不住,明妃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本宫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恩恩。”皇后从篮子里拿过一株开得正盛的花交到我手上,明眸一笑,倾若此花:“本宫不介意一步步教你如何在宫中生存,那应该是一件极有趣的事。”
作者题外话:二更完毕,撒花撒花
第十四章 深宫阴谋2
“什么事这般有趣?皇后倒说给朕听听。”凉凉的声音,除了皇帝还有谁。
不知何时,宫女们已跪了一地,她们显然是受到了皇上的命令都没出声请礼,以致于我与皇后对他的到来也毫无所觉。
百花丛中,他轩昂挺直的站着,一身的便服也是帝黄的明黄与黑色襟边的搭配,尊贵的气息覆盖了御花园所有花的美丽。
在他身后,景临随侍,一派优雅洒意,只眸间的忧色仍在。
他在看着皇后,眼中没有我。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惊然,脸上依然笑嫣一片:“臣妾方才是在说,恩恩还不熟宫里的规矩,得慢慢教导才行,这定是件有趣的事。”
此时,薄凉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
我跪着,皇后的话使得我思绪纷乱,余光却总是偷偷的扫向他背后的那个男人,而每每要见到时,视线总被一块明黄的衣角挡住。
那衣角像是跟我过不去似的。
“以前那些贴身侍女也没见得能让皇后有这般兴趣亲自教导,看来这个宫女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臣妾是挺喜欢她的。”
“这么说来,朕突然记起这名皇后喜欢的宫女还欠了朕一杯茶。”
茶?那还是刚来皇后宫时的事,他竟然还记得?
皇后愣了愣,笑道:“怎么皇上还记得这桩事啊?”
皇帝走了过来,脚步停在我身边,详端着脚下不知名的艳花,说:“朕的记性向来很好。”
这应该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可听在我耳里,竟让我心神一震。
素颜姑姑也说过他记忆惊人。
悄悄抬头,我想看清他此刻是什么神情。
笑容能骗人,嘴巴能骗人,甚至连眼晴也能骗倒人。
但我相信,不管怎么骗人,他的神情总有那么点的破绽。
没有料到他的视线本就在我身上。
乌黑深沉的瞳眸带着涡人的黑暗赤裸裸的看着我。
居高临下的视线,沉沉的直压入我心底。
这一刻,心底竟起了怯意。
慌张的低头,不敢昂视他。
莫明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恩恩,还跪着做什么?快去泡茶。”皇后的话像是一道大赦令,我轻吁了口气。
当我拿着茶具来到御花园的亭中时,只有皇上与景临二人在对奕下棋。
没有皇后与一干宫女的人影。
他们二人下得很认真,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静静的站在皇帝的左下侧,这个地方离皇帝较远,又能看到景临。
此时,景临突然抬头,温和的朝我一笑。
我也回以一个微笑。
皇帝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没看到朕与景大人在下棋吗?去站到亭外。”
“是。”微微失落,不能近近的看景临了。
阴沉沉的天,山雨欲来之势。
站在亭子的阶梯上,暗自端详着天空,这几天一直雨不断,今天应该不会再下雨了吧。
正这么想,就觉得脸上一凉,紧接着,一滴,二滴…
没有让人任何的准备,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如果一直这样站着,我就要成落水鸡了。
亭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上,下雨了,让她进亭吧。”景临在落下一子时,温和开口。
心中微微开心,景临在关心我吗?
第十四章 深宫阴谋3
“一个奴才,真要进来,她自个不会求朕吗?”皇帝轻淡一句,透着薄凉的无情。
这场雨来得快,雨点也大,打在肌肤上点点的痛。
但求?不,绝不开口向他跪求。
我稍动了下身子,站得更为挺直。
“雨这般大,淋久了,怕会着凉,皇上…”景临未完的话在皇帝一声‘将’中收了口。
听得皇帝悠然自在的说:“景临,这些日子以来,你输给朕几次了?”
“是皇上的棋艺进步了。”
“是吗?朕倒听说你最近为了一个女人茶饭不思的。”
我一惊,莫非皇上知道了什么?
转望景临,他一派自若,微微一笑:“皇上这话若是被月芙听到了,臣就没安稳的日子可过了。”
这时,路公公打着油伞匆匆进了亭:“奴才见过皇上,见过景大人。”
“什么事?”
“禀皇上,月芙姑娘进宫了,正在皇后殿内与皇后娘娘一同品茶呢。”
“哦?”皇上眉一挑,看着景临的深黑眸子透着戏虐:“看来她与你是心有灵犀啊,朕就让你现在去陪未婚妻。”
“微臣谢皇上。”景临起身行礼后,望了我眼,带着许些歉然离去。
有些隐伤,不知是为景临眼中的歉意,还是他突然离开的身影。
路公公将油伞放在亭中,躬身退下,出亭时视线若有所思的停在我脸上片刻,才没入雨中。
路公公不是一向不离皇帝身边的吗?
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反而走了呢?
不管如何,诺大的地方,只剩下了我与他。
花儿在雨珠的肆虐下被打得千疮百孔,零零碎碎的落了一地。
御花园凄惨的景象不堪入目。
亭中的他独自下着棋,外界一切的纷扰对他而言如无物。
我一个小小宫女站在雨中,他不会忘了吧?
有些站不住了,若他真把我忘了,那我要站到什么时候?
嘴唇动了动,发觉开口好难。
难道真要这样淋着雨吗?
紧咬了咬下唇,开启的当口,还是无法求饶。
挫败的站着,只能任由雨水浸没我的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打起了哆嗦。
他抬起头,眸中凉凉一片,一如那子夜的风,静中带着清,清中又点点寒气,开口:“你若求朕,朕便允你进亭躲雨。”
“奴婢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求皇上呢?”半帘眼幕,我卑微的反问。
其实心里有气。
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样待我?
又为何要求他,他才让我进亭?
我会站在此,并非是被罚。
“朕是皇上,想怎样就能怎样,你不求朕,就站到雨停为止。”
“奴婢没有做错事。”
“很好,那你就站着吧。”他冷说,接着又下起棋,和着雨声,没再说一句话。
眼底酸酸的,有点湿。
是皇上就能这样欺负人吗?
我是小小的宫女,但也是个人。
男儿膝下有黄金,做为女儿身,我也想求得有价值。
绝不开口求他。
天空突然响起了雷声,越滚越大,和着闪电游龙,像是随时能打到你身上来似的,叫人害怕。
盘中的茶壶在雨水的冲洗下早已凉了。
端着盘子的手酸麻得不行,却不敢有马虎。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的觉得时间过得很久了。
他起了身,走到另一面阶步,似要离开。
苦笑,看来是真的要站到雨停为止了,若这雨连下个几天呢?
“还愣着做什么,给朕撑伞。”他发话,冷冷朝我瞥来。
心头一喜,看来是不用站到雨停为止了。
“是。”我难掩开心,偷眼却瞧到他的脸色极为黑沉。
作者题外话:更新了。HOHO!!!!
第十四章 深宫阴谋4
他很高。
以前也觉得他高,为他撑伞后才发觉他比往日看到的还高出许些。
加上他大步地走着。
我要小跑着才能将伞撑到他,不致于使他被雨淋着。
没走几步,我已气喘。
其实这样与方才并无区别,我依然全身淋在雨中,不敢沾伞半点遮身。
“皇,皇上,能走慢点吗?奴婢快跟不上了。”我微喘着气说。
“一个奴才,还要朕附合你不成?”越发清冷的调子,像是谁惹了他不快似的。
咬咬牙,我紧紧跟上。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他所走的路,并非是各大殿的任何一条,而是朝着极为偏避的小径走去,小径的周围早已长满了野草,有几段连路也没有。
御花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他没哼声。
杂草越来越多,属于御花园的春色早已没了踪影,越往里走,甚至还能在地上见到些碎瓦砾。
脚上,裙角都沾了些泥,梳得整齐的发丝这会也散了开来,紧紧的贴在脸上,颈上,极为不舒服。
而他,腰以下也好不到哪,脚上,衣角都是被雨水溅出的泥。
不明白都这样了,他为何还要执意往前走。
“皇上,我们回去吧。”再走下去,真怕迷路了。
他又没吭声。
偷偷望他侧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听得他道:“这是哪儿?”
眼前是一片拥挤的假山,不规则的摆了一地,不像是个景观,倒像是他人堆放在此地的。
“皇上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吗?”我闷愣,那他是来这儿做什么的?
“朕若知道还会问你吗?”冷冷一句,他走进了假山。
我只好跟着进去。
假山内极大,很空旷,雨水从缝隙中流出,或如水瀑,或是点滴。
也幸好有了这些个漏隙,才有了光线,不至于太过阴暗。
收了伞,我静静的陪在旁。
他在看着四周围,看得极为专注,灰蒙的光线投在他的身上,却无法压制住那明黄的色彩,反使整个山洞亮了些。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气吧。
无论他在哪儿,都无法让人忽略他,就连气息也要受他的主宰。
“你是个很称职的奴才。”他突然薄凉开口,并没有看向我,像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
“奴婢做得并不好。”
“哦?哪里不好?”
没料到他会转身,凉眸半帘,睨望着我。
我赶紧别过视线,喏喏道:“奴婢一向笨手笨脚,又怎是个称职的奴才呢。”
“你是很笨,朕还没看过比你更笨的奴才。”
“是。”
“是?宁可让雨淋也不愿求朕,这会说你笨,你倒承认得挺快。”
“奴婢本来就是一个笨人。”
下一刻,手腕吃痛,他修长的大手陡然扣起我手腕。
“皇,皇上?”我吓了一跳,抬头。
何时,他薄凉的眸子染上了怒气。
形于外的怒气。
每次见他,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凉,薄薄无情,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
我在他面前一向小心谨慎。
一句话,一个动作也不敢马虎。
难道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吗?
“你讨厌朕?”他冷冷的问。
我慌张摇头。
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能点头啊。
第十五章 知己好友1
“哦?那你喜欢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凉凉的寒意,目光越发黑乎,像是旋涡,能将人黑沉了。
我不由得动了动干涩的唇,想别过脸,这样的注视叫我慌乱,也让我窒息。
下鄂被他板正,被迫与他直视:“回答朕。”
有些眩晕,这么近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这在双子夜般寒凉的眸子底下, 这张俊美的面容下,心突然乱了。
喜欢他?怎么可能呢?
那段时间的痛苦,母亲的逝去,生活的艰苦都拜他所赐,可他却忘了。
“回答朕。”
“您是皇上,奴婢只是奴才,皇上说喜欢就是喜欢。”艰难的吐出这一句话。
他眼神一深,半眯起眼,突然俯在我耳旁,淡淡的香味也随入沁入我心脾,声音如冽风般在耳际飘过:“既是如此,朕要你现在侍寝。”
在我呆愣之时,修长好看的大手已抚上了我的衣襟,轻轻一解,一字扣散落,露出大片的粉红肚兜。
那双手抚了上来,从颈滑至肚兜的红绳处,只要轻轻一扯…
“不要。”手的温暖触上我被水浸得冰冷的身体时,在一瞬间回神,骇然的退后了几步,直到背抵着湿厚的假山壁。
“怎么?区区一个奴才还敢拒绝朕不成?”
他一步一步欺进我。
我退无可退,害怕的望着他的逼近。
压迫的气息,锐利薄凉的目光,一如失去清白的那夜。
这一刻,所有的宫规,所有的身份都不存在。
脑海里存在的事情就是自保,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次被他欺负。
我依然恐惧他,可已不若那夜那般无助。
多少个夜晚,我在想,那天如果不是那么害怕无助,如果脑子清醒着,或许就能自救了。
无数次对自己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要自救。
而现在,没人能救我,只有自己。
一个肮脏的身子,他会要吗?犹其这个人还是天下至尊。
就在这双修长的手碰上肚兜的绳带时,滴滴嗒嗒的声音从我裤档流出,滴落在地。
这样,他还会强迫吗?还会要我侍寝吗?
明显的,那双手僵在半空。
薄凉深沉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别的色彩,呆愣,吃惊,讶异,甚至还有着欣赏,最后竟然闪过笑意,唯独没有我要的嫌恶。
顾不上他的这些变化说明了什么,但见他不再动作,我慌忙下跪,“奴婢该死,奴婢的身子已然不净,奴婢该死。”
扑通——
扑通——
心剧烈的跳动着。
却是松了口气。
蓦的,他蹲了下来,俯在我耳旁,轻轻的一笑,低低的一声,不带任何波动:“朕不介意,就在这侍寝吧。”
苍白爬上了我的脸,心一点点下沉。
握紧了拳头,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广袖落地,也落下了一袖的尊贵与跋扈。
我仰起了头。
他看着我,那薄凉中带着深深沉淀的眸子,高人一等的气势,让人无法昂视,直觉的就想臣服。
知道逃不了了,一如那夜。
不,就算他是皇帝,我也绝不妥协。
“我不愿。”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我的怨就高一分,恨就浮一点,害怕也随之而来。
我克服不了害怕,只能以天生的倔强对抗。
所以,是我,不是奴婢。
四周死寂下来。
石洞内越发暗沉,那些本是滴着小雨的漏缝已成了连串的小瀑布,洞外的雨撞地的声音更大了,可以想像外面是如何滂沱,只怕天地之间尽是雨幕如弹。
第十五章 知己好友2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朕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他说这句话时云淡轻风,那般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却引起我心底更大的愤恨,是皇上就能这样为所欲为吗?
讨厌自己此刻的无助。
弱小的我压根就无法去反驳他这句话,这世上唯有这个人说出这句话时不会让人反感,甚至是赞同的…
冰冷的脸颊倏然一暖,他的手竟然抚上了我。
我吓了一跳,急欲挥开他,只这腿跪在湿露的泥地上太过,冷得发麻,面对他的触抚又反应过甚,差点跌倒。
这才发觉身体极为无力,有些不适。
“怎么?碰都碰不得?”他的手轻轻一带,我跌入了一个宽阔温暖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中。
抬眸望着眼前这张逼人的俊颜,我全身紧崩:“皇上请自重。”
“你在发烧?”他拧了眉目。
发烧了吗?是吧,难怪身子这般无力,难受得紧:“皇上,请放开奴婢。”
“奴婢?你浑身上下哪有奴婢的样子?”他嘴角一勾,似乎心情很不错:“该回宫了,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
在我的轻呼声中,他抱起了我。
身子更为紧繃,不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甚至排斥他的触碰。
“放开我。”我开始挣扎,只恨身体像是真的发烧了,没有半点力气,挣扎对他而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再逞强对你没有好处。”
逞强?我是逞强吗?摇摇头,“奴婢没有逞强。”
是真的不喜欢他的触碰。
我,怎么可以被一个强要了自己的男人这样抱着,就算再怎么没有力气,也不能这样。
他嘴角的笑弧隐去,微低头,阗黑眸子紧锁住我,像是要从我眼底看出什么。
我想,我的眼底除了纯粹的认真,并没将心底的心思表露出来。
认清了,是真的认清了眼前的一切。
他是皇上,主宰万物,就如他方才所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朕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一个下人,平民,就算是恨他也只会被人嘲笑,被人说成愚蠢。
就像现在,他一句话就能将我睹得死死的,任凭我怎么去驳,也只是费口舌而已。
这个男人,我恨不起。
虽然放下很难,但会去试着尝试新的开始。
以后,我只做我的宫女,纯粹的宫女。
脑子开始昏沉,极欲想睡觉,石洞越发昏暗,那双墨般的眸子也越来越冰凉。
他生气了。
呵,君王,真是喜怒无常。
耳边听见得他薄凉中带着怒气的声音说:“不许睡着。”
真的很困,我也不想睡着,全身都湿着,这一睡只怕身体更会不适,可控制不住想睡的感觉。
“朕说了不许睡着。”他的声音的怒气越发明显:“该死的,朕不认得路。”
原来皇上是路痴啊,我浅笑,皇上,仅这二个字,百姓就将他神化了,这会,倒觉得他有点人气。
“不许笑,更不许睡着。”
“我讨厌你,不想理你。”说完这句,我就沉入了梦乡,其实这句话我是搁在心里说的,要是知道下意识的将这句话说出来了,我就是再想睡也会掐肉清醒。
伴随着一声轻笑,一名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不笑亦似笑的眸子看了眼他怀中沉睡着的我,这才单脚跪地:“青逸见过皇上。”
皇帝黑着一张脸。
“咳咳。”青逸假装咳了二声:“她,勇气可嘉。”
“身为朕的贴身暗士,你出现在还真是时候。”皇帝冷冷一句。
作者题外话:今天更新得晚了。HOHO。
第十五章 知己好友3
青逸淡淡一笑:“卑职若出现得太早不就扰了皇上的兴致?”
“那边事情发展得如何?”
“一切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顿了顿,青逸颇为好奇的道:“皇上既对她有兴趣,不如纳了她为嫔妃,反正她早已是皇上的人了。”
“区区一名宫女,怎能做朕的嫔妃?”
“可皇上对她似乎格外关注。”
“她确是引起了朕的兴趣,但也仅于此。”
“那皇上为何派白玄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青逸颇为纳闷的看着他的主子。
皇帝冷着脸,只顾走向洞口,对青逸的话是充耳不闻。
青逸又假意咳了咳,道:“交接时白玄说,在安妃宫,一个宫女顶撞了皇上,之后皇上便要她去监视那宫女的一切。在东宫,一名宫女被杖打二十,皇上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御花园里;隔着一道树墙,那宫女咬牙切齿的看着设宴众妃的皇上,皇上就下令把她抓起来,其实周围有很多的宫女都在偷偷看着皇上,皇上就偏偏要抓她,很反常。皇上的龙撵路过时,那宫女没行跪反而不着痕迹的跑了,皇上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这本是大不敬的行为,皇上对她却没任何的处置,更反常。在皇后宫,那宫女没泡好茶,皇上就当了暴君,说要杖打。而那宫女在给皇上上茶时,也不知是谁故意的,就碰到了皇上的手;当我禀报皇上皇后要拉笼她,被她拒绝时,皇上的表情很奇怪,还有在水灵殿…”
“青逸,看来你该去暗室思过一段时间了。”皇帝的声音像是从寒洞里传出似的,冷得能让人直哆嗦。
青逸嘻嘻一笑:“属下可是皇上的贴身暗士,回宫后自然是要了解这段时间皇上都在做些什么。”
在皇帝目光如剑般扫向他时,青逸慌忙一个提气,跃出了洞口。
出了假山洞,就见天地间一片黑暗,大朵大朵的乌云在天上浮沉,像是一块块黑压压的巨石,随时会丢下来般。
青逸已然恭敬的守在洞外。
“白玄。”皇帝轻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