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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吻了吻她的鼻尖,嗓音蛊惑人的低沉,“后进最好…”
星空脸涨红了,狠狠的搓他的脸,“不要脸!教坏我的孩子!”
沈之曜把手伸进她的衣摆,摩挲着她鼓起的肚子,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叹息,“真想狠狠的欺负你…还要等五个月,我可能会活活的憋死…”
星空拍拍他的脸,“憋死活该——”
沈之曜咬着她的手指,“过惯了舒服的日子,就觉得以前的忙碌无趣的很——小星,不如我们两个归隐山林算了。我去买个农庄,去国外也好,反正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耕田你生孩子,我们一家人无忧无虑,多好。”
星空拍他,“为什么我要一直生孩子?”
沈之曜瞅着她,“那你来耕田,我来生孩子。”
星空皱皱鼻子,嫌弃他,“你有那本事吗?”
沈之曜笑笑,“我努力进化——小星,真的,就算不能完全放下,我也想休息一阵子,带着你正好去国外安胎,公司找个稳妥的人来看着,我们逍遥几个月。”
星空摸着他下巴,“从此君王不早朝?你妈大概会骂我是祸水。”
()。
沈之曜抓过她的手,吻了吻,“她不是针对你,大概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让她不满意,她就我一个儿子,还老大不小不结婚,所以她着急,她也怕她儿子年老色衰没人要。”
星空哼了哼,“一定是你给她传递‘非星空不可’的信念不够强烈,她才会这样!都怪你!”
沈之曜笑笑,摸摸她的头发,“嗯,明天我去做个牌匾挂在家里,上面就写我的血书,‘非星不娶’。”
星空摸摸他的头发,刺刺的,像个毛球,怎么看都觉得他这么顺眼,鼻子眉毛眼睛,各种帅。
沈之曜和她并肩躺着,看着天花板,“一言为定,等阿进回来,这边丢给他,公司我找个人帮忙看着,你爸爸如果有兴趣可以让他回来,在幕后当个操盘手也不错——”
伸出小手指头,沈之曜看着她,“来,拉钩,等阿进回来,我就陪你出国去安胎,我还要带你去照写真,拍婚纱照,我们还要找个教堂行礼,我们找个开门就能望到雪山的地方,窗下又都是绿草和小花…”
星空被他说的很向往,伸手过去,和他勾指头,“你可不许借口忙又推脱哦。”
“谁推脱谁是小狗。”沈之曜握着她的手,“到时候就每天带你去散步,带你去吃好吃的把你和小肉球养的肥肥的…”
星空靠着他肩膀,渐渐的打起了瞌睡,嘴角挂着向往的笑,轻轻地点头,“好…沈之曜,你别对我太好了,我又觉得不安了…”
沈之曜搂着她,理着她的发丝,“不对你好对谁好?别胡思乱想,困了就睡会儿。”
星空侧身,搂着他的腰,“那我就不想了…你继续说,我想听。”
吻了她的额头,沈之曜声音轻缓,“其实我们应该在巴黎多待一阵子,那时候多好,只有你和我,什么麻烦都没有…那时候我们就该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我连抱着你都要在别人家里…”
星空笑了下,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好意思说…是你厚脸皮住下来的…”
“小星…”沈之曜看着她呼吸渐渐均匀,忍不住在她额际又落下一吻,在她耳边轻声喃语,“睡吧,我在这里…”
晚上吃过饭,沈之曜陪星空出门去散步。
对于他赖在这里抢走星空,先凌和先成敢怒不敢言。
冬天的夜晚虽然有些冷,但是空气非常洁净。两个人手牵手的一路散步,感觉就像是两个初恋的学生,就算一句话都不说,呼吸间都充满了甜蜜。
往回返的路上,沈之曜的手机响了。
他有些不满,拿出来看了看,陌生号码本来不想接,星空凑过来看看,撇撇嘴,“干嘛不敢在我跟前接,还没有存号码,是不是为了蒙蔽群众啊?”
沈之曜蹙眉看着她,“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给你接,我还没有什么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星空撇撇嘴,“别激我,我真的会接的!”
沈之曜直接按了免提,对着听筒,“什么事?”
那边的人声音很急,操着一口英语,“是沈之曜沈先生吗?”
沈之曜预感到事情不普通,把免提关了,电话放到耳边,转过身去,“我是。”
星空看着他转过头去接,撇撇嘴,嘀咕着,“什么嘛!”
“请问你认识于先进先生吗?”刚一转身,听筒里就传来这句。
沈之曜紧走几步离开星空,低声问,“他怎么了?”
“我这里是医院,他刚做完手术,现在在加护病房里,他身上的电话里就有几个联系人,您是头一个,我们就打过来通知您一声,他可能会有危险,如果您是他的家人,麻烦尽快过来一趟。”
沈之曜心头一跳,“他做什么手术了?”
“他出了交通意外,全身多处骨折,抢救之后现在处于危险期。”
沈之曜觉得事情蹊跷,问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星空看着他走回来,努努嘴,“为什么会有外国人打电话给你?怎么啦?”
沈之曜看着她,“有点急事,我马上得出国一趟。”
星空被他拉着往家走,心头也不安,按着他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之曜瞥了她一眼,“是公司账目上的问题,我过去看看,很快就解决。”
星空蹙眉盯着他,“你这么急着走,肯定不是小事情,你瞒我,是不是你国外的小老婆闹了,你要过去安抚?”
沈之曜瞪她一样,伸手把她横抱起来,没好气,“你脑袋瓜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分点,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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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抱着星空回家,还要安抚不要让她闹,沈之曜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星空给他擦擦汗,“我很重的,放我下来走好了。”
沈之曜瞥她一眼,“知道自己重就不要一直说话让我心烦!”
星空努努嘴,“谁叫你不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明明说好一起听电话可是你又转过去!”
均沈之曜蹙眉,“大小姐,你也听到不是女人了,别闹我了,回去我安排一下,你今晚得自己睡。”
星空拍拍他的脸,挑眉轻笑,“这般俊俏,男人也未必就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沈之曜很想把她丢到路边算了,咬牙切齿,“你给我自重点!”
泉星空搂着他脖子,手钻入他领口乱摸,“不自重,就轻薄你,你是我的!”
沈之曜咬咬牙,被她冰凉的手一摸,他顿时浑身紧绷。
星空看着他咬牙切齿想把自己撕了的样子,坏坏的唱着歌,拍着他的胸口,“出国可以,但是约法三章,第一,你说的去去就回,就不许多耽搁,办完事速速回来觐见。第二,不许勾三搭四,坐飞机的时候旁边位置一定是男人…算了,男人也不要了,你想办法包机去吧,不许多看空乘一眼,不然挖了你眼睛。第三,你得每天想我,工作间隙不能浪费,给我电话,睡觉的时候不许梦到别人,只许梦到我。”
沈之曜哭笑不得,进了屋子,把她放到床上,捏捏她鼻子,“你早这么在乎我何至于浪费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好了不和你闹了,我得马上走,锁我换了结实的,应该没问题,晚上千万别开门,熟人也不行。我有叫警察多来这附近巡逻,所以基本上安全。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等我回来。”
星空看他急急忙忙打电话订机票,拉着他,担心的问,“沈之曜,你别骗我,你发誓没有出事。”
沈之曜揉揉她的脸,“脆弱的小丫头,你好好照顾这俩孩子,我到了就给你来电话,乖。”
吻了她一下,沈之曜认真的说,“没骗你,能出什么事?我的大事就是你,你好我就没事。”
星空撇撇嘴,送他出门去。
沈之曜不许她出来,叫她锁了大门他才开车离开。
星空跑到围墙边上,踩着砖头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巷口,瘪瘪嘴,她差点掉眼泪。
真是脆弱的厉害,不见还好,见了,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一分开,就发疯的想他…
踮脚看了会儿,身后传来先凌的冷哼。
星空从墙上下来,那样子有几分狼狈,瞪着不远处的先凌,“干嘛还不去睡?”
先凌看着她,“不知羞!人都不见了你还看!”
星空举了举拳头,吓唬她,“你懂什么!快去睡觉!”
先凌愤愤的哼她,“听说你和我一般年纪的时候就和那位大叔谈恋爱了?”
星空一哽,看着她,“你听谁说的?”
先凌重重一哼,“老大叔说的,他说你十七岁的时候就爱慕他,死缠着要和他在一起,结果十八岁一到你就和他在一起了!沈星空,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还和我哥那么暧昧不清!我恨你!你背叛了我哥!”
星空茫然的看着她跑开,心想难怪晚餐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怪怪的,原来是沈之曜背后歪曲事实污蔑她…。
转头又跑去墙头张望,哎,要是可以带上她就好了,她好想跟他走…
这会儿心都跟他一起飞走了。
加护病房。
灯光打在玻璃上,反出的光有些刺眼。
护士来换药,刚进隔间,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负手立在玻璃窗前。
“哎你…”护士叫他,那男人缓缓地回头,她倒是怔住了。
清俊的五官明明是年轻而富有张力的,可是看上去却那么的深沉,他的眼神很飘渺,看上一眼有种会掉进去的感觉。
护士惊艳于他的帅气,惊了下,“先生,你…”
陆衍泽示意她低声说话,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的情况有没有好一些。”
护士看着他完美的侧脸,觉得呼吸困难,“是的…好些了…刚刚他醒了。”
陆衍泽看着她,“我可以进去和他说话吗?”
护士本来应该摇头,可是鬼使神差的,竟然给他做了消毒后放他进去了。
加护病房光线暗淡,床头的仪器跳动着。
陆衍泽坐在床边上,看着缓缓张开眼睛的阿进。
阿进瞥了他一眼,见他只是额头上粘了纱布,淡淡的扯了下唇角,声音疲惫虚脱,“感谢的话不用说了…这是我替先生还你的,你不用还我,以后也别怨恨他。”
陆衍泽看着他,哼了一声,“这不是买卖,我欠你,他欠我,互相抵消就可以的——”
阿进闭了闭眼睛,“你怨恨,可是没有先生,也没有你今天。”
陆衍泽瞥了眼他头上厚厚的纱布,冷然的笑,“是啊,我得感谢他,没有他,我现在也许就和星空离开去某处快乐的生活了。”
沉默了一下,他又添了句,“她怀的孩子,就得姓陆了。”
阿进看着他。
他随着老板来谈生意,其中利益纠葛,他早知道会需要保镖压阵的生意不是什么清白的,但是没料到会看到陆衍泽。
他这些年逐渐在小泽家称霸,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对他非常倚重甚至忌惮,他大概也有些后悔,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儿子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威胁,会逐渐有脱离他掌控的趋势。
这次交易涉及军火,阿进一直没有参与这些内部的事情,他只知道老板待他不薄,他做的只是保护他安全。
结果这次出了事,陆衍泽出头的时候意外的惹来了警察,他在国际上本来就是被列为危险人物的,这次如果人被逮住,可能就要在监狱呆一辈子。
最后阿进替他打了掩护,开着陆衍泽的车做了假象,引开警察,最后却被十几辆车子夹击,最后被逼下了山路,车子翻了好几圈。
“你有空想这些,不如想想,谁把你的行踪泄露了。”阿进扫了他一眼,“小姐和先生走到这一步,肯定会结婚的,你现在在日本呼风唤雨,要什么都有,没必要再缠着过去不放手。”
陆衍泽勾了勾唇角,笑的阴鸷,“想我死的人太多了,想也没用——倒是你说他们一定会结婚,我反而觉得,未必。你信吗?”
()。
阿进冷着眸子盯着他,“小姐现在爱的是先生,你如果胡来,只会把她对你过去的好感全都打碎。”
“她还记得我吗?”陆衍泽脸上的笑容消失掉,盯着阿进,“她记得我吗?提起过我吗?她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背叛她,我在等着自己有能力拥有她的那天?”
阿进看着他那样子,抿了下嘴唇,“人生无法逆转——陆衍泽,你清醒点,这些年能让你从籍籍无名到独霸一方,也足够让她从对懵懂初恋留恋再到成熟后看清谁是真正对的那个人。”
陆衍泽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真正对的人?放在对的时间里,谁都是对的人——如果换我在沈之曜的位置,今天真正对的人就是我。”
阿进眯起眸子看着他。
陆衍泽站起来,扫了他一眼,“最后站在星空旁边的男人是我,等着瞧,我熬过了这四个年头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把沈之曜踩在脚下——”
阿进呼吸有些急促,眸子透出凄寒,“别去打扰他们,不然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拿走你的命——”
陆衍泽瞟了他一眼,乌黑的眼底透出慑人的寒气,“我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不会害人,但是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最近记得留意看报纸,全世界第二大黑道家族,即将换主人了…而且,不久之后,第二家族将取代第一,成为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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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八二章我爱他,并且非他不嫁
从病房出来,沈之曜下楼去。
黑色的车子停在夜色里,车身散发着压迫感强烈的金属色泽。
等在那里的人看到他走过来,恭敬的开了门,沈之曜钻进去。
两个男人并排坐着,彼此都望着前方的黑暗处。
眷好半天,陆衍泽偏头看着沈之曜,“老头不信我了,这次他下的手,他想让我栽个大跟头。”
沈之曜抿了下薄唇,神色凛然,“你屈居人下也够久的了,想翻身,尽管动手。”
陆衍泽撑着额角,“你的保镖救了我一命,我会帮他解决后续的麻烦。”
肩沈之曜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个不用你,我来就可以,你集中精力把家族内部搞定,别丢了位置。”
陆衍泽冷嗤了一下,不屑的靠在椅子上,“现在还有谁能撼动我的位置?承蒙教诲,我的两位兄长,都已经被我家老头废掉了。”
“也要你下得了手。”沈之曜嘲弄的挑了挑唇角,“想不到一双画画的手,有一天会沾满鲜血——”
陆衍泽眸子一冷,“彼此彼此,不知道你和星空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习惯性的对她耍诡计,我替她感到担忧。”
“这个你大可放心——”沈之曜动了动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了一下,“等我们结婚的那天,你可以来看看她穿上婚纱笑的最美的样子。”
陆衍泽攥起手掌,骨节咯咯响动,“如果你结的成婚,我当然要去看看。”
沈之曜淡淡笑着,“放心,不会久了,等我回去就准备结婚。还有,杀了杨森,这是给我和星空最好的礼物——”
陆衍泽冷眼看着他,“这不用你提醒,我会杀了他替星空的父母报仇。沈之曜,星空的解药你研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十足的把握?”
“研究很慢,我不敢贸然给她用药。你知道她怀孕了。”沈之曜淡然的勾了勾唇角。
陆衍泽低低的哼了一声,攥着手心,“我还知道你拆散了我和她——我和杨森那边已经开始了合作,我会按计划去实施,没事的话我回日本去了,你在这里顾着你的保镖吧。”
沈之曜看了他一眼,“顾着大局,替我向你母亲和你未婚妻问好。”
陆衍泽咬着牙,看着他下车走掉。
三天后。
各大媒体都关注了小泽男突发脑溢血入院的消息,小泽家的一切事物全都有条不紊,三子小泽和也替代了父亲的位置,全权掌握家族的各项事宜。
星空在家也看到了,电视新闻都演媒体在医院门口追着他采访,他被保镖护卫着出门,一身黑色的西装劲帅有型,系着窄窄的领带,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出表情,
可是不一样了,星空看着他,整个人冰冷尖锐的气质和几年前握着画笔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了。
摸摸肚子,她也变了,时光真是个无情的东西。
阿进因为那天和警察对峙的事情,被要求留在国外接受调查。
沈之曜一直留在那里,周旋几下,那边最终答应放人。
但因为他伤势危险,所以得留在医院里随时观察。
沈之曜一时也走不了,只得继续瞒着星空,说是生意出了点问题,要再晚些时候回去。
星空虽然心有怀疑,但是一来自己行动不便,二来也只有相信他,所以她在家里照顾先凌先成,并没有跑去找他。
这天又下了雪。
星空从超市提了东西回来,空气很舒服,踩着松软的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动听。
巷子里有隐隐的狗叫,错落有致的房屋在雪景里格外的雅致。
走着走着,她心头莫名的一突,蓦地回头,就看到一辆车子在自己后面慢慢的停了下来。
星空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边后退边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车门打开,星空捏住袋口,准备扔炸弹一样的戒备起来。
高大的男人一出现,她顿时怔住了。
理了理深蓝色呢大衣的领口,男人摘掉墨镜,呼出一口白雾,冲她挑唇一笑,“嗨,好久不见——”
星空踩着小碎步往后退,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弹药库。
陆衍泽看着她怪异的表情,笑了下,摘下皮手套朝她走过来,“怎么了?见到老朋友不欢迎?”
星空护着自己的肚子,看着他,“你回来,有公事吗?”
“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陆衍泽淡淡一笑,“没什么,别紧张,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你,顺便说声恭喜。”
星空握着自己凉凉的手,看着他成熟起来的脸庞,抿了下嘴唇,“我现在不住在自己家,所以不方便请你进屋,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茶室。
坐在垫子上,陆衍泽伸长手臂给星空倒茶,看着她脱掉外套后露出鼓起来的肚子,淡淡的问,“几周了?”
星空脸有些红,“二十一周。”
陆衍泽淡淡的嗯了一声,“听说喝茉莉花茶有助于顺产,等你三十五周的时候开始喝,有好处。”
星空忍不住观察他,感觉完全不同了,眉梢眼角都是锋芒,看一眼就知道是经过历练的,这几年他应该经历了很多,两个更得宠的哥哥纷纷倒台,堪称神话的父亲也变成了昨天,现在如日中天的,是那个曾经充满骄傲和阳光的大男孩。
看着他纤长洁净的指头,她想起曾经,他捧着她的脸,说,不怕,等你长大,我娶你。他牵着她的手在雨里奔跑,说,要怎么才能舍得丢下你…
一晃,她已经长大,他也还是丢下了她,并且,有了未婚妻。
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再见时,除了回忆,其他的都已经变了。
陆衍泽认真的摆弄茶具,抬眼看着她发怔的样子,淡淡一笑,“想什么呢,你比以前不爱说话了,那时候你很闹,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手臂上现在还有你咬的疤。”
星空连忙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喉咙才稍微不那么干涩了,喘了口气,“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陆衍泽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面有一片极浅的印子,看着她轻笑,“在海边的时候,你让我给你画像,我不肯,你就咬我,像小狗一样的爱咬人。”
星空听着他语气里不自觉带出的温柔,有些恍然,叹口气,“是吗,太久了,记不清了…”
陆衍泽垂了垂眼睛,“是很久了,我每次看到这个疤都会想起你,其实没跟你说,那也是我的初恋。”
星空觉得心口一缩。
“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如果知道,不如不来,本来是打算为迟浩讨个公道,谁知道连自己都给丢了。”陆衍泽低头苦笑,“我知道我回来晚了,你要结婚,也有了孩子,可是星空我得告诉你,我当初走,是迫不得已的,那时我爸跟我说,如果我离开他半步,你就有危险,我得顾着我妈,她在家里受欺负,我得撑起来,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女人,我得让自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