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看着沈定堂,犹豫了一下,“爸…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沈之曜,他…”
沈定堂看着她,眸子有些冷,“你想看着我死是吗?那你就告诉他吧,叫他再用一场大火把我彻底毁灭——星空,我明天晚上在你艺廊附近的公园等你,你到时候把你爷爷接过来就行,我叫人准备了车,我是他最亲的儿子,我不会害他一点点——我绝对不信任吴知玉那个恶婆娘,她肯定巴不得你爷爷早点死。”
星空低了低头,想到姑姑说的那些话和换药的风波,想了想,只是看着沈定堂,“爸,你让我考虑一下,沈之曜今天就回来了,从他眼皮底下把爷爷带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定堂拍拍她的肩膀,“星空你很聪明,你要做的事情你知道怎么才能成功——你也应该清楚,爷爷在哪里是最好的。我先走,你明天七点钟之前过来,我只能等你一小时,别让爸爸和爷爷失望…好吗小星。”
星空握了握拳头。
沈定堂拍拍她,一闪身出了洗手间。
星空怔在那里,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低头看着地上的报纸,急忙弯腰捡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苍白的脸,飞快的也走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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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刚下了楼,就听见街对面猛地响起一声喇叭。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就见对面熟悉的车子缓缓摇下车窗,一张光芒四射的俊脸现出来,朝她淡淡的微笑,“低头走路,捡钱包?”
星空看着伏在车窗看着自己微笑的沈之曜,心头袭上一股莫名的暖意,跑过去捧着他的脸,开心的说,“不是说晚上才回吗?”
沈之曜拉过她吻了吻,“想你了,所以早点回来。”
星空顶着他额头,“那回家吧,我今天刚好忙完了。”
沈之曜开了车门,星空跑上去,坐在他身边的感觉真踏实。
回了家,两个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
星空和沈之曜两个人在大床上打着滚,一秒钟也不愿分离。
一番纠缠之后,星空从被窝钻出来,喘口气,拍拍身边的男人,“你去日本,有没有找日本女人,我听说,日本女人超级温柔。”
沈之曜也掀开被子喘气,看着她,“是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星空拿枕头丢他,“好啊,你还真找——”
沈之曜接住枕头,垫回她脖子底下,蹙眉,“不要乱丢东西——小星,待会儿回家吃饭,你姑姑要过来。”
星空看着沈之曜,“她不是和伯母吵过架吗…”
沈之曜枕着手臂,“毕竟还是一家人——晚点过去,我们还有时间。”
星空瞟他一眼,拍拍他的脸,“你还真是爱黏人——”
沈之曜笑笑,捏住她的手,眯起眸子,“教训我?”
星空缓缓靠过来,一手抚在他脸上,低低的问,“沈之曜,你对我说过谎吗…”
沈之曜看着她,眸底隐隐的闪过一抹道不清的情绪,然而他却隐藏的很好,带着淡淡的笑,“有…其实我骗了你,我高中的时候就***了…”
星空气得挥起拳头砸在他胸口,愤愤,“你这个混蛋!”
沈之曜抓住她手腕,笑着眯起眼,“好了好了,不闹了。来,在这里躺好。”
星空看着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低头在他胸前的一抹红上面狠狠咬了口——
沈之曜猛地一绷,闷哼出声,捏着她脖子,“沈星空!你是从哪里修炼的,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妖精!”
星空伏在他胸口,闷闷的一笑,“近朱者赤,你说我跟谁学的?”
沈之曜嘶嘶的抽着冷气,没好气的揉了揉被她咬的起了反应的地方,“我就应该把你往死里整,让你哭着求我你就舒服了——”
星空吐吐舌头,仰头看着他,摸摸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叹息,“沈之曜,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认真听——”
沈之曜低头看着她。
星空转身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你给我讲讲我的父母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别说我是好奇宝宝,自己的身世,除非是没有思想的人才不会想知道,你一直瞒着我,我会猜来猜去,我没法安心。”
沈之曜看着她,出乎意料的竟然淡淡的嗯了一声,揉着她的耳垂,“好吧,我告诉你,我的小新娘…”
星空听着他给自己讲了一个熟悉的故事。
意大利的大家族,被强迫嫁人的母亲,研究狂人的父亲。
星空看着沈之曜,他和爸爸讲的故事是一样的,可是关键的地方却完全不同。
他不曾背叛过谁,他说,他在意大利的研究室只待了很短暂的时间,并不曾参与最重要的那个环节,那时候他和蒋星辰有过一面之缘,在那时候两个人就彼此有了印象,后来两个人竟然又在同一所学校碰面,看着她带着星空,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出了事,种种心态之下,他对星辰格外的感慨和疼惜。
星空哦了一声,枕着手背,“沈之曜,爸爸研究的‘天眼’,到底去哪里了?”
沈之曜拍着她的脊背,看着天花板,“是个永远的秘密了吧…他自己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可怕,所以就算真的研发出来了,他也会留个缺口,不会让它真的万能。”
星空想起那张报纸就脊背发麻,往沈之曜怀里挤了挤,仰头问他,“沈之曜,我们在巴黎的时候,找过我的那个Campbell,就是杨森吗…”
沈之曜凝重的点点头,“是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带你回沈家的时候,你的身份一点疑问也没有。包括你的出生证明都可以查到。”
星空靠着他的肩头,“我妈妈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你父亲去世之后,她应该也跟着殉情了…小星,你现在在想什么?”摸摸她的脸蛋,沈之曜看着她冷着眼看着天花板。
星空咬着牙,“我想杀了那个叫杨森的混蛋——”
沈之曜搂着她,“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为了这些事搅乱自己的生活,你一个女孩子,有什么能力去杀他,连我都只能远远的躲开他,你是想让我后悔告诉你是吗?”
星空闭了闭眼睛,“没法释怀,可是我有知道的权利——沈之曜,我不能当做没这回事,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可以有办法让他得到报应。”
沈之曜拍拍她的肩头,“这事交给我就好了,嫁的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星空抿着嘴唇看着他,“你说你有什么用?”
沈之曜捏捏她的手,“冬天取暖,夏天纳凉,出气筒,搬运工,无聊时候给你解闷,开心时候陪你分享——总而言之,我是你的依靠。”
星空擦了擦眼底的潮湿,撇撇嘴,“别哄我,我现在很难过,我不想在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后还能和你开玩笑。”
沈之曜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我知道你又要被这件事影响很久了——小星,我瞒着你的事情说了,那么是不是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一个你隐瞒的事情呢?”
星空看着他犀利透彻的目光,有些无所遁形,有些狼狈的转过头抓过闹钟来看,坐起来,“我哪有事情瞒着你?你还不一眼看穿我吗?好了晚了,快走不然家里开饭了。”
沈之曜靠在床头,淡淡的吐出一口气,“是啊,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说谎,你的小伎俩,我闭着眼睛都能看穿。”
星空正在穿衣的手抖了下,迅速的把T恤套好,回头瞪他,“少诈我——我可没有说谎!”
沈之曜淡淡的挑起唇角,带着一丝凛然,“这样最好——”
星空和沈之曜收拾了之后就开车往老宅去。
星空一路上靠着椅子望着窗外——
事情是一致的,父母都是因为杨森的迫害。
可是星空心里面最大的疑问没人来解答。
沈之曜说他从没有出卖爸爸,天眼到底被爸爸藏在了哪里,还有,星辰为什么会被沈定堂掐死…
她知道沈之曜说的那些话肯定是真的,可是他藏起来的部分才是关键。
她知道自己的表现太明显了,他肯定一眼就看得出,星空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坦白,他能接受爸爸,爸爸也不会接受他,更何况,她并不把握沈之曜可以接受爸爸带着仇恨的归来。
沈之媚一家难得来吃饭,吴知玉也没有不欢迎的迹象,晚餐丰盛,虽然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冷,但是并没有什么冲突。
吃过饭,星空去房间看爷爷。
一推门,沈之媚在那里骂看护,两个人争执着,星空急忙走过去,看护就很委屈的看着她,“小姐你快帮我解释一下,我给老爷子吃的药都是医生给开的,绝对没有乱用——”
沈之媚恨不得撕了那看护的样子,“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用另一种药往这个瓶子里换!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干嘛在我进来的时候躲躲藏藏!”
看护快哭了,“那是我刚才不小心把药瓶碰洒了,我是往回捡,不是换药…”
星空拉住沈之媚,摇摇头,看着看护,“没事了,你出去拿新药泡水,我来给爷爷洗脚。”
看护一溜烟的跑了。
关上门,沈之媚看着星空,低声,“星空,洗脚用的药水换掉了——你有没有拿之前的药水化验?”
星空给沈信阳擦擦脸,“给我做化验的医生出了事故,化验没结果,而药水也换了。”
沈之媚苦笑着摇摇头,“这也太巧合了吧?可惜吴知玉不许我带爸爸出去,如果可以,我真想带爸爸去化验一下他是不是被人下了毒!不然你爷爷就算再老再糊涂,他也不可能连话也不会说,而且你注意过没有,你爷爷不是完全没意识的,我跟他说话,他会流眼泪。”
星空看着她,“我也见过爷爷流眼泪。”
沈之媚握住沈信阳的手,压低声音,“你看,你爷爷的眼睛,里面藏着很多话——小星,我没有任何机会,可是你有,沈之曜喜欢你,吴知玉又不能得罪你,你不相信任何人,你就带爷爷去医院吧,别让他不明不白的这样瘫着了,他本来也没多少日子可过了…”
星空看着沈信阳眼角的泪水,急忙拿了手帕给他擦掉,抱着他脖子心酸的流眼泪。
沈之媚连忙凑过去,“爸爸,你如果希望小星带你离开这里,你就眨眨眼睛,眨眨眼睛示意她一下好不好…”
星空看着沈信阳,他呆滞的神情忽然有了一丝变化,她看着他,他浑浊的双目果然有很多话一样。
看着他吃力的眨眼,星空握着他的手,低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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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星空看着窗外。
现在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敢完全相信的人,爸爸,沈之曜,姑姑,吴知玉…
甚至连她自己也一样,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四个人,她不敢让自己倾向任何一个。
星空裹着沈之曜的外套,忽然开口,“沈之曜,爷爷明天不是要去医院做检查吗?我陪他去吧,我都没有为他做什么。”
沈之曜淡淡的挑唇,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星空忽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说了句,“我真的只是想陪他。”
沈之曜笑起来,看着她,“我也没有说什么,看你——明天叫看护陪着,你爷爷的身体状况多,我怕你应付不了,或者我陪着?”
星空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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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笑笑,踩油门,“说着玩的,我当然忙——你明天去吧,别累着自己。”
星空握了握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沈之曜一直盯着前方,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那样子,倒像是一种蛰伏的猎豹——平静下透着无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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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五八章别再来找我,我受不了被自己最亲的人利用
黄昏缓缓降临。
推着沈信阳进去给医生做检查的时候,星空想办法把看护支走,随后把沈信阳推到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病房里,等在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麻利的给他抽血做化验,星空看着沈信阳,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绝对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
一切搞定,她才推着沈信阳去化验室。
星空看了看手表,时间足够,她信任的医生给出准确的结果之后,她要做出抉择。
慧看护回来之后,有些怀疑的看着坐在门口的星空,星空看了她一眼,她反而有些心虚的转开了。
沈之曜安排的医生给沈信阳仔细的查过之后,星空在门口等结果,结果医生一直没有找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推门进去,那医生吓了一跳,拿着电话挂也不是,说也不是。
在星空的注视下,医生犹豫了一下,飞快的说了声,“我等你过来再说…”
哩星空看着医生,“怎么了?”
医生连连摇头,“哦我一个病患,我叫他的家属过来——小姐,沈老爷子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要静养…”
星空看着他,只觉得虚伪,冷笑,“没什么大问题?瘫在那里不能说话叫没有大问题?”
一声看着她,被噎的没话说。
星空早知道他不会对自己说实话,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看护看着她过来,“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先生说不能在外面停留超过七点。”
星空把沈信阳膝盖上的毯子拉了拉,看了看护一眼,“先生管得了你,可他管不了我——我现在要带爷爷去散步,你不用跟来。”
看护听她这么说,着急的跺脚,“小姐别为难我,先生会开掉我的!”
星空语气有些冷,“是吗,可我觉得你是功臣,你的老板会重重奖励你吧?”
看护脸一白,看着星空推着轮椅进了电梯,她想跟过去,可是被星空那副冷然的样子吓到了。
看着星空坐电梯下楼去,她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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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推着沈信阳在街道上漫步。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出门走动了。
星空心里有些酸,这感觉就像是被前后夹击一样,她不知道哪条路才可以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人不受伤害。
星空推着沈信阳停在江边,微风带着暖意,江面上波光粼粼。
星空坐在一边的石椅上,沈信阳停在她旁边,两个人一起对着夜色沉默不语。
看了看手表,六点半。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星空的心猛地一抖。
是她找的医生。
接起,星空听着对方不带任何感***彩的给她分析爷爷的身体状况。
星空知道医生是出于职业素养才这样冷静的分析,可是她却莫名的觉得厌恶,厌恶他的冷漠。
放下电话,星空搂住沈信阳的脖子。
手机一直在响,她不想去看,无非是沈之曜吧,她带着爷爷离开他的控制范围…但是谁又知道她身边是不是还有眼线在跟着?
星空握着沈信阳的手,低低的叹息,“爷爷,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发现,没有能早点救你…”。
医生的电话确定了沈信阳的病情持续恶化,确系药物中毒造成。
星空觉得茫然,看着他,“爷爷,我现在觉得很无力——把你交给爸爸,可是他并不能给你最好的照顾,他连自己的安定都无法保证…我不知道可以相信谁了,爷爷…要不然,我带你走吧,我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信阳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星空喉咙有些发涩——
就算是结果如此,她也不能就这样断定是沈之曜指使别人在爷爷的饮食里下药。
是真的理智还是带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时间到了七点,星空才拿出手机来,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沈之曜的电话。
她不知道他是打来解释还是什么。
陌生来电打来的时候,她接起来。
沈定堂的声音低低的,“小星,你带你爷爷过来了吗?我不能多待了!”
星空握着轮椅的把手,看着远方,“爸我想过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爷爷不适合在你身边,你说在沈之曜身边他会被人害,可是跟在你身边一样的不安稳——我想清楚了,我要把爷爷接到我身边,我亲自照顾他。”
沈定堂低低的吼,“你和沈之曜还不是一家的!在他身边不行,在你身边就行了?他一句话就把你蒙骗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星空态度坚决,“爸,我不是三岁小孩,什么事重要我清楚的,沈之曜如果真的要害爷爷,我不会再和他在一起——”
沈定堂冷冷的嘲讽,“是吗?你带你爷爷做了检查了吧?所以你才说要把你爷爷接到自己身边?沈星空,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沈之曜是坏人,你爷爷怎么对你的?我怎么对你的?”
星空摇头,“爸你骂我好了,爷爷的事我决定了,哪也不去,我就寸步不离的看着他,谁也伤害不了他——”
沈定堂气急败坏的骂,“你这不孝女!我白把你带回来了!你父母为了你惨死,星辰也因为你遭受痛苦,你现在就这么回报他们?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你除了沈之曜你眼里还有谁了!”
星空喉咙发涩,咽了咽,她声音低低的,“我欠你们的太多,要是有下辈子我一一还你们。”
沈定堂怒吼,“别跟我扯什么下辈子!沈星空,你要是还拿我当爸,这辈子就这一回,我求你,你把你爷爷带过来,或者你说你们在哪里,我去接!”
星空不停的摇头,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沈定堂听着她把电话挂断,气得直砸车窗。
一旁的人问他,“大哥,我们去哪里接人?”
沈定堂气急败坏的骂了句闭嘴,随后忽然想起什么,使劲的想了想,忽然说,“我听到船上汽笛的声音了——哪里有,我们这哪里有?”
开车的司机回头,“船比较集中的地方就是江东啊——”
沈定堂急吼吼的拍椅子,“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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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信阳在江边坐了会儿,星空觉得有些冷,起身推着他要走,一回身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车前靠着一个男人,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里。
星空握紧了轮椅的把手,眯起眸子警惕的盯着沈之曜。
沈之曜看着她的神情,淡淡的勾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神色,冷冷一笑,“怎么,看到鬼了?干嘛这副表情?”
星空呼吸有些不稳,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傻瓜——”
沈之曜冷笑,眸子透出冷冽的光,“傻瓜最起码会分辨谁对自己好,起码他不会连自己最亲密的人也不信任——”
星空看着他,“是啊,我不如傻瓜——沈之曜,你不愿意解释就不用解释了,我也不要相信了,我要带爷爷走,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你妈妈不高兴我也管不了,她不是我妈,她也不愿意我当她儿媳妇。”
沈之曜眼神一凛,“是吗——沈星空,我不让你带走他你能怎么样?”
星空后退一步,“那我一定要带走爷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沈之曜眯起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阴暗,“别胡闹!我刚才接到医生的电话,他说查到爸爸的身体出了异常——”
星空看着他,闭了闭眼睛,“你的医生跟你串通好了是吗?你是不是说,这事你和你母亲都不知道,也许是看护做了手脚,你们根本没有参与?”
沈之曜看着她,“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要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星空捂住耳朵用力摇头,“别反问我,我不知道我没法思考了!我问你沈之曜,我只问你一遍,监狱发生火灾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要爸爸死,他抢走了蒋星辰,所以你就恨他报复他?”
沈之曜盯着她,眼神很冷,“我要杀他,还用等到现在来招你怀疑吗?”
星空看着他,很哀戚,“你就直接回答我好不好,我没法判断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是侦探!我就是个夹在自己父亲和爱人之间的可怜虫!”
沈之曜眉梢微蹙,因为她那句‘爱人’,他脸上的冰雪稍稍融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火灾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星空仍旧远远的看着他,“那么如果现在爸爸还活着,他回家来,你能和他和平相处吗?”
沈之曜斩钉截铁,“不可能——他不信我我不信他,就算我说我能好好待他,他会信吗?”
星空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无力的看着沈之曜,“爷爷现在受到了伤害,我不会再把他留在你们身边了——你说你和你妈都比我和爷爷亲,是比我亲,可是你们却都恨爷爷,你觉得我没资格带走爷爷就报警抓我吧,我要带他来身边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