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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痴?见鬼!
“不过…”蒋秋沫扯扯她的手,突然间收起义愤,笑的很谄媚,“我刚在里面,听到别人叫他陆衍泽耶…他的名字真好听…猩猩,其实他,真的蛮帅…对于一个搞艺术的人来说,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星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路都听着她在回味无穷的念叨,“现在想想,他的手好漂亮哦,好干净,他的睫毛,好浓密,他的腿,好长…但是猩猩,你看刚才画社外面那人山人海的样子,进画社基本是不可能了…”
星空看了看时间,表示出不在乎的样子,“本来也不会画画,进不去更好——快走,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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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社。
身形颀长的少年半抬着手臂,捏着铅笔随意的在白纸上扫动,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均匀,皮肤在阳光下近似透明,泛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校长看着这神色淡然的少年,语气讨好,“陆同学,整个三楼都作为你的私人画室,你可以安静的画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陆衍泽淡淡的掀起睫毛,声音不急不缓,很动听,“是有很多人要加入画社吗?我讨厌人多。”
校长急忙摇头,“既然陆同学不喜欢人多,那我们就一个也不招了。”
陆衍泽垂着浓黑的睫毛,拿起小刀削了削铅笔,他的睫毛真好看,一旁的校长助理看他看的呆了——
正文第二十二章第一眼惊到
他虽然年年纪轻轻,却几乎将国际上所有有影响力的奖项都快拿全了——很多知名的专业学校重金邀请他去办展讲演,他都一概拒绝,谁也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会跟着回国暂住的母亲一道归来,还转学来母亲曾经的母校暂读——
展德是捡了大便宜了,从上到下都对这位少年天才感到好奇又敬仰。
画室里静静的,只有铅笔尖扫过白纸的声音。
校长见他不说话,只好立在一旁。
没一会儿,陆衍泽把铅笔放到一旁的盒子里,起身,“帮我把她找来吧——”
校长和助理一起上前去看那幅画,是一幅素描肖像——
画上的女孩子梳着马尾,大大的眼睛顾盼生辉,尖巧的下巴,笑起来露出两颗娇俏的虎牙——
很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的神韵和神态却无比的鲜活——
看着他走出画室的挺拔背影,助理蹙眉看着校长,“这…是沈星空吗?”
校长当然知道这是沈家的千金,沈之曜每年拿出相当可观的金额来资助学校,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沈星空不受一点委屈的念完高中。
擦了擦汗,校长看着助理,“学画对女孩子是好事吧?要不,你去问问沈小姐愿不愿意?”
展德的风景非常美。
笔直的林荫道,阳光穿过层叠的树叶,落了一地碎金。
白衬衣的少年倚在白杨粗壮的树干上,神色很淡的看着在人行道上肆行的一辆房车。
“那是沈家大小姐的车——”黝黑少年拍上陆衍泽的肩膀,递给他一罐饮料,“虽然展德这地方都是富二代,但是沈星空是富二代里的极品——信阳国际知道吧,在国内,每十个超市就有一半是她家旗下的。”
陆衍泽淡淡的垂下睫毛,拉开拉环,漂亮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
沉默间,车子停在语音楼门前,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一身西装的严肃男人,黑墨镜下神色依旧严厉,过往的人全数绕行——
“哪个高中生要保镖跟进跟出的——也就是他们沈家。谁都知道他们家有钱,谁都想动一动沈星空,迟浩就栽在她手里。”黑皮肤少年看着神色寡然的陆衍泽,“可惜了,听说手都废了,那会儿他还说要跟你拜同一个老师呢,差点就当了你的师弟,可惜。”
陆衍泽手指微微用力,铝制饮料罐出现了凹陷,神色却是淡淡的带着笑,“展德的女生,太疯狂。”
“是哦,听说有人为了见你,爬梯子还卡在半空——名人嘛,是这样的。”
陆衍泽淡淡笑着,看着语音楼走出的那抹身影——白色的水手式上衣,深蓝色与红色交织的小格子的短裙,很寻常的校服款式,穿在她身上却格外的亮眼。在画社楼下见她的第一眼,有小小的被惊到。这个年纪的女生,正是青春无敌的时候,但在她身上,他隐隐看到了不该出现在千金小姐身上的…忧郁。
教学楼门口,阿进用手护住沈星空的头,看着她钻进车里,他才关了门,四处里扫视了一下,才转身上了前座的副驾驶。
正文第二十三章被训斥
看着车子开走,黑皮肤的男生转过视线,看着陆衍泽,“阿泽,能请动你到我们画社,我的面子太大了——”
陆衍泽淡淡笑他,“我就挂名当个副社长,还白占了你们一层楼,我赚大了。”
黑皮肤男生和他相视而笑的撞撞拳头——
中学以前,他都是在国内念的书,这一班好朋友,就是自小结下的情谊。
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他好半天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黑皮肤男生,“弘萧,打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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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街道上。
星空摇下了一些车窗,风拂乱她的发,瞄了一眼前座的酷男,她撇嘴,“阿进,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穿一身黑?夏天了,你不热啊?”
阿进抿住嘴唇,不说话。
星空难得的好心情,探过头去,戳着他的肩膀,“过几天可要走了,沈之曜真的让我去露营?我不敢相信。”
阿进不喜欢她没大没小的直呼沈之曜的名字,蹙眉,“先生答应了的事,绝不会反悔。”
星空皱鼻子,这男人这么维护沈之曜,难道是GAY?跟沈之曜发生了超友谊的感情?
星空兀自笑了笑,趴在他的椅背上,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个男生,不知怎么就有点坐卧不安。阿进回头看她,严肃的提醒,“小姐,要系上安全带,坐好。”
星空悻悻然的坐回去,单手撑住额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一回到沈家,星空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亮红色小跑——
她知道那是乐丹瑞的,那女人是沈之曜比较固定的女友,不知是天性傲慢还是怎样,星空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星空走在阿进前面,一进屋,就看到客厅落地窗前立着一男一女,乐丹瑞的手腕紧紧的缠着沈之曜的腰,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笑——
咯咯咯的,像下了蛋的母鸡——
阿进站定,朝着乐丹瑞颔首打招呼,“乐小姐。”
乐丹瑞点点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星空,呵呵一笑,“真是越来越有大小姐的样子了——”
星空知道她在讽刺自己没礼貌,也不想理她,反正她也还不是二婶。
刚要上楼,一旁的沈之曜沉声叫住她,“谁教你这么没礼貌?”
星空脸一红,咬了咬嘴唇,转头看着面色深沉的沈之曜。她自小就怕他和自己大声说话,现在也一样,她刚一和他目光相触,就被他眼底的一抹薄怒逼的狼狈低头,她咬咬嘴唇,声音已经飘出,“乐小姐。”
乐丹瑞咯咯的又笑了,柔软的小手落在沈之曜胸膛上,“阿曜,你把你侄女调教的真乖巧。”
沈之曜眉头拧起,眼底的神色瞬息变化,捏住她的手,暗暗用力,沉声在她耳边警告,“别在我面前放肆——”
乐丹瑞咬了咬嘴唇,脸上笑意依旧。星空和阿进站在楼梯口,看那两人就是亲亲密密相拥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星空被沈之曜在乐丹瑞面前训斥,脸上挂不住,索性转身跑上楼。
进了卧室,她狠狠把书包扔在床上,正待要拿那只可怜的玩具熊发泄,就看到自己的床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行李袋——
星空拉开行李袋,拿出一个怪怪的大圆盘,摆弄了一会儿,阿进推门进来,看着她疑惑的小脸,正色,“这是军用雷达。”
正文第二十四章小姐脾气
星空嘴角抽了一下,“军用雷达?这东西哪儿弄来的?”
阿进看着她,“我在越南当过特种兵。”
星空摆弄了一下那东西,“可是你给我军用雷达干什么?我去露营的,支个帐篷,堆个篝火,聊聊天就过去了,你怕我走丢啊?”
阿进看她拿着雷达拍拍打打很不手软,赶紧抢下来放回行李袋里,“山高路远,不得不防。而且,这里面带了追踪器,小姐要是走丢了,我可以用它定位你。”
星空刚才被沈之曜骂了,此刻心里正有气,拍了拍那巨大的行李袋,“丢了不正好,省得他和他女朋友都看我不顺眼。”
阿进抿了抿嘴唇,“先生没那个意思,他不想别人说你不好。他在乎你的。”
星空翻了翻眼睛,“别替他解释了,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阿进看着她义愤的样子,只是淡淡的重复,“先生为你好。”
星空反感他们主仆俩沆瀣一气,把行李袋推开,“太重了,背不动!”
阿进看着她发火,只是静静立在那里看着她。
这块木头,星空瞟他一眼,暗骂。
两人对峙着,半天,门口传来淡淡的脚步声。
阿进习惯性的侧身退开,看着走进门的沈之曜,微微低头,“先生。”
星空看了沈之曜一眼,转头气哼哼的去收拾行李——刚才那么威风,在乐丹瑞面前给她脸色看,她知道他有他的威严,但是好歹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点面子吧?尤其,那个乐丹瑞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阿进看了无视沈之曜的星空一眼,她这态度,保不准又要惹怒沈之曜。
隐隐担忧着,却见沈之曜淡淡的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阿进顿了一下,转身离开。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压抑,星空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双肩包,一点点的把换洗衣物装进去。
沈之曜看着她收拾,好一会儿,他拿起那个军用雷达,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带着。”
星空抿起嘴唇,不看他,也不说话。
沈之曜知道她发脾气了,俯身把雷达放进她包里,淡淡的说,“带着,别让我找不到你。”
星空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那又占地方又重的东西,心里琢磨着他那句‘别让我找不到你’,究竟是关心使然还是怕她又给他逃走?
沈之曜淡淡叹口气,侧头看着她,已经是十七岁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她十二岁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还很瘦小,脸色很黄,一看就知道是不好好吃饭的小孩。
沈之曜的大手为她捋了捋发丝,眼神里带着她看不到的柔软,“不是骂你,是叫你要学好。”
星空没吭声,却扯着拉链拉上了背包。
他身上的气息侵袭而来,星空一下子觉得小小卧室里变得拥挤。
沈之曜看着她略显局促的样子,淡淡的起身,离开她身边,“别落下东西,仔细检查几遍。”
星空觉得他很罗嗦,嘟了嘟嘴,细想,这还真是在他身边以来,第一次离开他。
正文第二十五章死了算我头上
放下背包,她转过脸看着沈之曜。
五年前他刚刚二十四岁,那时候她的爸爸在参加一次户外运动时遇到了山体滑坡,被土石掩埋住,连尸体都找不到。爷爷因为唯一的儿子出了事,在一夜之间病倒,整个沈家和信阳国际都陷入了绝境。
大学刚毕业的沈之曜迅速接管了沈家和公司的重任,星空因为闹腾,所以不能留在需要精心养病的爷爷身边——单身的沈之曜成了她唯一的接收处。
她那天也背着一个粉红色的双肩包,被佣人领着走到沈之曜的车子前,他那时候的样子,她其实记不太清了,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很严厉。
他比爸爸小了差不多二十岁,但是感觉却比爸爸严肃可怕多了。
星空对他的眼神记忆犹新,一如既往的冷厉幽深。
他想让她不那么怕,就拿了一只玩具熊给她。
星空往床上瞄了一眼,就是那只常常被她拿来出气的可怜熊仔。
沈之曜看着她把粉粉的嘴唇嘟起来,脸上白皙的肌肤里透着微微的红润。她现在健康多了,在他的高压政策下,她现在的生活习惯堪称一本教科书。
星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一边清喉咙一边走到床边去收东西。
沈之曜不常进她的房间,此刻也只是随意的踱着步子,走到她书桌前,捡起上面的一本包了封皮的画册——
随手翻了几页,沈之曜淡淡的念着,“Mr.z?”
星空僵了一下,回身看他,“你知道?”
沈之曜见她惊讶的样子,淡淡的把画册放回去,轻哼,“小孩子的玩意儿——”
星空偷偷撇嘴,心想,果然是有代沟了。
沈之曜靠在墙上,盯着她,“你喜欢看画册?”
星空没回头,耸耸肩回答,“也还好啦,反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沈之曜淡淡一笑,看着星空,果然还是孩子脾气,他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十足十的千金小姐,挑食,顽劣,任性,谁的话也不肯听。
他恼了,把她关在阁楼里,饿了她一天一夜,放出来的时候,她嗓子都哭哑了,那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带了恨,却也带了怕。他就站在阁楼门口,站在那里对所有想给她送吃喝的人说,“现在是我在管教她,不到明天不许开门,饿死了算在我头上!”
虽然发狠要整治她,但是看着她出来后狼吞虎咽的吃饭,他还是心疼——
这样的女孩,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吃苦,他其实,也宁愿,她永远也别知道…
这些年,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好,有种很特别的存在感将他的心充满。那是种,被需要的感觉…
门外的乐丹瑞靠在那里,又见到了沈之曜那种深得吓人的眼神——
她心里老大不爽,屈指敲了敲门框,“阿曜,我们该走了。”
沈之曜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淡淡起身,看着星空,“收拾好了早些睡,出门旅行有你累的——”
星空看乐丹瑞站在自己门口就觉得碍眼,也没应沈之曜的话,自顾自忙自己的。
沈之曜也没和她计较,任由乐丹瑞挎住自己的手臂,两个人并肩离开。
星空朝着门口做了个很丑的鬼脸,转身跳上床,一拳命中熊仔的眼眶——
正文第二十六章进入画社?
从星空房里出来,沈之曜伸手去掏手机,乐丹瑞不得不离开他的手臂。
咬了咬嘴唇,她看着身边寡淡的男人,“阿曜,我说星空的不好,是不是让你生气了?我没有欺负她的意思,我就是…跟你一样,想她好,她也是我侄女啊!”
沈之曜似笑非笑的挑起嘴角,倒还不如不笑,反倒让乐丹瑞感到捉摸不定的心惊。
“你很明白——”他点着屏幕,准备打电话,“明白的人不要做糊涂的事,星空是我的,你该知道没人有资格指点她的不是——”
乐丹瑞脸上的娇嗔一僵,看着他快步下楼的背影——星空是你的?是你的什么?是侄女!你这混蛋!
沈之曜兀自打电话,“Amanda,帮我看看,在纽约那边办完事,有没有空余的时间让我去一趟东京——没有,只是去找点东西,你安排看看。”
乐丹瑞压下心里的气,脸上又浮起往常的笑颜,几步跟上去,重新缠上沈之曜的手臂,嘟起嘴巴,“阿曜,你说陪人家去纽约shopping,怎么又挤时间去东京,该不会有其他女人等着你?你这没良心的!”
沈之曜淡淡笑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脸,“我去日本找东西的,我身边就你一个,你还不知道。”
乐丹瑞见他笑了,嗲气的哼了一声,扭着身子钻入他怀里,心里却想,你身边只有我一个?鬼才信!这男人对她忽冷忽热的,说话时候的温柔程度还不如跟他的秘书!
气归气,乐丹瑞还是像个无尾熊一样的黏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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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教室。
“我不去。”星空头也没抬,直接回绝掉校长助理的请求。
助理哭丧着脸,“沈小姐,你可不可以再考虑看看,女孩子画画是多么文雅的事情。”
一旁的蒋秋沫嫉妒之余,极力的撺掇她,“为什么不去啊!死猩猩,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呢!”
沈星空瞟她一眼,喜欢看MR.Z的画册是一回事,进画社给他当模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了,要是让沈之曜知道,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校长助理深深的看出了蒋秋沫对沈星空的影响力,推了推眼镜,“沈小姐,要是你答应进画社,你的朋友我们也可以破格收录,这样你们有个伴,好不好?”
蒋秋沫被这枚巨大的糖衣炮弹攻倒了,随之而来的是使尽浑身解数的威逼利诱星空。
一个下午,她被磨得耳朵都要长茧了——临近放学,星空终于投降,校长助理说,拉她进画社,是因为她的长相可以很好的刺激陆衍泽的创作灵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倒是很想问问看,自己的长相哪里刺激人了?
正文第二十七章所谓的刺激灵感
画室。
星空坐在沙发上,略带拘谨。
陆衍泽坐在画板前,漫不经心的削着铅笔。
星空不是容易紧张的人,但是在他面前,她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让她很容易局促。
蒋秋沫又不够意思,随便被其他人拉去参观画社,丢下她就走了。
屋子里静的有些出奇。
星空看着这男生,他无疑是长得很入眼的那种。
“我说——”他突然掀起睫毛,眼神幽深,“看够了就回答我,愿不愿意,每天下午来给我当一个小时的模特,不需要做什么,就让我画你——这差事,不是谁都有机会的。”
星空被他发现自己看他,咬了咬嘴唇,却不满他自大的语气,翻翻眼睛,“我哪里可以入画了?我不觉得自己长得怎样。”
“是不怎样——”他毫不客气,放下笔朝她走过来,星空没来由的一绷,整个人僵硬起来,陆衍泽俯身盯着她,突地捉住她下颌,淡淡的笑,“就是想画你。没特别的理由。答应我吧,不辛苦也不麻烦,你随便做什么都可以,让我看到你就行了。”
星空觉得他的话另有深意,身上一阵阵发虚,试图摆脱他的手指,“我家教很严,我不能晚归。”
陆衍泽看她眼睛垂下去,双肩僵硬,笑起来,“你很紧张?”
“才没——”
“沈星空,你知道吗?”他盯着她看,一瞬不瞬,“迟浩是我学弟——我们约好,今年一起角逐‘白鹭金杯’。可是你知道他现在没法画画了,我要拿到那个奖杯送他。”
星空一听到迟浩的名字就呆了,她咬住嘴唇,鼻翼一阵阵发酸——她不是冷血的,她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可是除了内疚,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陆衍泽看着她眼底的水色,眯了眯眼,放开她,直起身子,双手放在裤袋里,“我不是来探究谁对谁错的,他是我学弟,我自然是更在乎他——坦白说,你又没有多美,我画谁都一样,只是我需要看着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到迟浩,想到他躺在床上没法再拿笔,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想把力气全使出来,想尽全力去赢得胜利让他开心,所以,看着你,我就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出一口闷气的冲动——”
星空咬咬嘴唇,瞪着他,“你是想用我来和你互相折磨?这就是你所谓的刺激灵感?”
陆衍泽淡淡耸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内疚吧,内疚就帮我一起拿到金杯,送到迟浩病床上去。这样你我都能轻松些。”
星空觉得荒谬,他脑子里的想法她无法赞同,起身往外走,“我帮不了你,我怕我疯掉——”
陆衍泽伸手拉住她,将她往回一扯,星空一个不稳,就跌进了他坚硬的怀里。
呼吸缠绕,她脊背登时僵硬。
陆衍泽圈着她的腰,呼吸着她身上天然的香气,眼睛微微眯起,挑起她下巴,愈发的想吞噬她唇上的味道。
星空已经感觉到他的热度落在自己脸上,心怦怦跳得厉害,猛地推开他,她恼愤的瞪着他眼底的得意,“我才不来这里受你折磨!我过几天要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外出,你自己随便找个可以折磨你的人画画吧,迟浩的事我感到抱歉,随你怎么想,我走了——”
陆衍泽没有说话,任她走掉。淡淡的走回画板前,他拿着铅笔在纸上随便涂着,淡淡的自语,“走去哪儿呢?这世界这么小…”
正文第二十八章十八相送
距离露营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
星空的心情有些提不起来,陆衍泽那个人很讨厌,她发现他跟自己理想中的Mr.z一点也不同,那人一旦有了真实的表情和喜怒,就不再是她幻想中的那个完美无缺的神人了。
她讨厌他那样看着自己,也讨厌他需要自己到他身边,是单纯的需要用对她的厌恶来激发灵感——这听起来多么伤人。
下午的时候她倦倦的在花园里坐着,明天就出发去露营,其实当真的要离开家,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和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