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泽伸手过来捏她的脸蛋,把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算了,不可爱就不可爱吧,我忍一忍——我告诉你,我学画的老师跟我说,不要画自己喜欢的人或物,那样不好。”
星空脸有点发烧,跳过那句‘喜欢的人’直接问,“怎么不好?”
溯陆衍泽看着她,“是迷信吧,我的老师说,有些东西留在脑子里就好了,画出来的分身,会分走人的精气神。”
星空不太懂,捏着他的脸,“不要画就不要画,找什么借口!”
陆衍泽看着她和自己撒娇,心里软软的,搂着她,和她贴着鼻尖,“那你说一句好听的,哄我开心。”
星空看着他,这人,分明一副难接近的样子,谁知道说起话来根本不着调。星空摸了摸他俊帅的脸,手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动,“你很帅。”
陆衍泽才不要听这个,咬住她手指,“说你喜欢我。”
星空一阵阵发麻,推开他急忙站起来,“不画就不画,我还不稀罕呢!”
陆衍泽追过来,跟在她身后,负着手,“说嘛。”
星空捂住耳朵,往楼上跑,“不理你!”
陆衍泽爱死她害羞的样子,追在她身后,“喜欢我一下又不会死!说,快说!”
星空咚咚咚的跑上楼,泥鳅一样的钻进房间里,钻进被子里,不理他。
陆衍泽追上来,看着她缩起来,笑笑,过去把窗子关了,拉了窗帘,又拿了一床被子压在她身上,嘀咕着,“晚上特别冷,你别蹬被子,非感冒不可。”
星空压得够呛,挣扎着探出头瞪他,“我热的没法呼吸了,不要压!”
陆衍泽脸一板,忽然躺在她旁边,连被子一起把她抱住,“不听话是不是?叫你盖着,病了我才不管你!”
星空看着他认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心里面忽然有点酸,伸手摸摸他的眉毛,低低的笑,“你的语气像我爸爸。”
陆衍泽一哼,眼神却腻人的柔软,“你虽然是我的女人,但是我要把你当女儿一样的宠爱——我知道你也缺乏安全感,所以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爱。”
星空不好意思的挣了挣,心脏怦怦乱跳,低低的说,“谁是你的女人…”
陆衍泽掀开被子钻进去,紧紧的把星空搂进怀里,让她听自己坚实的心跳,“你十七岁是不是?我再等你一年…”
星空抬头看他,“等一年干嘛?”
陆衍泽在她温软的颈间蹭了蹭,轻轻的笑,“等一年…我就吃了你…让你变成我的…”
星空脸顿时臊红了,挣了一下就被他搂得更紧,他在她耳边警告,“再动我就连等都省了…给我老实的睡觉,我搂着你。”
星空咬住嘴唇,窝在他的怀抱里,暖的让她整个人都安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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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星空跟着陆衍泽一起玩了个彻底。
两个人一起在海边散步,一起买最新鲜的海鲜回来做,他牵着她的手,时不时的吻她,抱她,星空只觉得自己悬在空中无处可依的心慢慢的找到了位置。
这感觉和沈之曜不同,沈之曜对她的好,她不敢接受,也不敢承认——那太惊世骇俗了,不管外人怎么想,她都无法过了自己这一关,她知道自己在逃避,她没有放下,一刻也没有,她走着,笑着,和别的人在一起亲密,但是心里却还是搁着一块石头,悬在那里,时不时就用棱角刺痛她。
她极需要用这样密密实实的宠爱把自己包裹起来,让她没时间没精力去思考其他,她很感谢陆衍泽,他没有问,也没有要求什么,只是对她好,好的让她觉得不真实了…
一个星期不到,星空觉得,他已经成为自己的避风港了…
他这样铺天盖地的宠爱,让她暂时忘却了沈之曜。
她觉得这样的鸵鸟行为,可以很有效的缓解她的矛盾和纠结。
第四天的晚上,陆衍泽去洗澡,星空坐在客厅看碟片。
毛毯很温暖,她蜷缩着像小猫一样。
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眼楼上,拿过电话来看了看,她知道接他的电话没礼貌,但是一遍遍的,响到挂断,又再响,她怕有什么重大的事,只好接了起来。
那边的人几乎是冷笑着,咬牙切齿的说,“你有种,陆衍泽,你别叫我找到你——”
星空的心随着那阴冷的声音而逐渐沉入海底,捂住嘴巴,仿佛怕那狂跳的心脏蹦出来一样。
“你记得我说的话,你带走星空几天,被我逮到,我就打断你几根肋骨——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沈之曜低喘着,一字一顿,“她受到一点伤害,我就宰了你。”
星空几乎可以想像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和那晚一样,狰狞又可怕。
她不忍回想,只是觉得有些烫手的挂了电话。
正文第七十三章我要跟你在一起
陆衍泽擦着头发下楼来,看着星空蜷缩在那里,脸色发白的盯着茶几上的手机,他眉头一皱走过去,揉着她的头发,“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星空心有余悸的侧过头,看着陆衍泽,慌张的喘息,抓住他的衣摆,“他可能要找到这里了…我感觉到了…他虽然那么说,但是我觉得他就要来了…阿泽…我要走,我不能让他找到我…”
陆衍泽摸了摸她的脸,按住她肩膀,“你先别激动,你跟我说,你怕什么?星空,这些日子我对你这样,还换不来你的信任吗?告诉我,怎么了?”
星空看着他,心头突突乱跳,“我不能被他找到…我好怕他…阿泽…救我…”
举陆衍泽把她紧紧的搂入怀里,她无助恐慌的样子让他心痛,他按住她的头,闷闷的问,“是不是他?”
星空抬起头看着他,“谁?”
“你二叔。”陆衍泽看着她,神色凛然。
还星空一抖,缩起肩膀,颤抖着问,“你…你知道什么了?”
陆衍泽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眼睛一眯,幽深复杂,“你身边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男人,不难猜。星空,去收拾东西,我带你走——这地方早晚会被找到。”
星空没时间多想,急急忙忙跑上楼去换了衣服。下来时,陆衍泽已经坐上了车,在门口预热车子。
星空关了灯,锁了门,上车之后看了眼神色紧绷的陆衍泽,有些愧疚的按住他的手臂,低低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陆衍泽看了她一眼,哼了一下,“等安定下来,我再收拾你——把我的外套穿上,要走了。”
星空抿住嘴唇,把他的大外套裹好,想说什么,却见车子飞快的驶出大门,上了公路后,行驶的愈发快速。
正是夜深的时候,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
陆衍泽瞟了一眼旁边蜷缩起来的星空,给她拽了拽外套,随即抬眼,看着后视镜上面、后面的三辆一直鬼祟跟随的黑色两厢车。
他从小就生活在复杂的家庭里,自小就有人给他上这方面的课,他警惕心非常高,遇到这种事他并不慌张,但是看了眼旁边神色萎蔫眼角带泪的星空,他握紧了方向盘,变得不似往日那么镇定了。
后面的人也不敢贸然靠近,随着他忽而快忽而慢的在宽阔的街道上行驶着。
陆衍泽心里不停的琢磨着,来人到底是谁——
他不太敢确定是冲谁来的,冲他的必然就是小泽家的某些人,趁着他孤身在外就想着要除了他——不会是沈之曜,他想着,若是他有这样的行动,那刚刚他就不会打那样一番电话过来。
想着,他心里开始发慌,若是沈之曜还好,起码他不会伤害星空。小泽家的人连同根生的他都要赶尽杀绝,后面的车甩了几次都没法,他知道必然不是自己多心,他自己倒是不怎么爬,他只是担心星空跟着自己会受罪。
星空看出他有些不安了,车子狂飙的速度让她害怕,按住陆衍泽的手臂,星空看着他,“怎么了你?不要开这么快,太危险了。”
陆衍泽额头有些冒虚汗,侧头看了眼星空,困难的咽了下口水,“星空,前面有个拐弯的地方,到那里我会放慢速度,你抓住时机跳下去,别吭声,就躲在草丛里别动,等车子都过去了你再出来——你往林子里头走,我记得一直穿过去,走个三十分钟就是另一个小镇子——你别怕,我车上有手电,你拿着,坚强点,你跑过去就没事了。”
星空有些发懵,看着他,急切的问,“怎么了?那你要去哪里?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陆衍泽心里一软,看着星空直掉眼泪,飞快的给她抹掉泪水,露出一抹笑,“我听着你这么说,我实在是高兴死了——你信我,我命大,我现在就怕你有事。你先保护好自己,你没事我就没事。”
星空看他笑,忽然就止不住的流眼泪,打他,“你倒是跟我说啊,是不是沈之曜来了?你不要丢下我,我跟你在一起,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我跟他拼了我!”
陆衍泽正色,看着她,“星空,我倒希望是他——你听我的话,拿出我的手机还有手电,你把这些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拉上拉链,你把外套裹好,帽子戴上,快点!别磨蹭!”
星空被他一吼,咬住嘴唇,抖着手去摸行李袋,从里面掏出手机和手电放进了口袋里,看着陆衍泽,带着哭腔,“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自己走…你有危险怎么办…他们要什么,我们给他们,我不要离开你!”
陆衍泽喉咙里堵得难受,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后视镜里,几辆车子跟在远处。他眯起眼睛,放慢了车速,飞快的交代,“星空,你开车门,我叫你跳你就跳下去——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摆脱他们就去找你,你信我,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们汇合之后,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星空难过于这样生离死别的气氛,按住车门把,看着他,哭着,“臭阿泽,天亮之前你不来找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第七十四章危险的摆脱
陆衍泽琥珀色的眼底透着晶亮的光,他淡淡勾起唇角,笑的十分好看,看着星空,“好,天亮之前去找你,不然就罚我,被你欺负一辈子——但是星空,以防万一,你若是看不到我,你要找沈之曜。”
星空瘪瘪嘴,心里面一万个不愿意和他分开。
陆衍泽将车子开入弯道,瞅准时机,当机立断的下命令,“快跳!”
星空咬着牙,飞快的从车门跳出去,一骨碌的落入了草丛,顺着斜坡就滚了下去。
举陆衍泽看着她跳下去,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踩下去,轮胎抓地,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后面的几辆车看他没命的跑,纷纷加速,一辆辆开过弯道,飞速的跟上去。
星空从草地里站起来时,只觉得手臂和脚踝都像脱臼了一样的疼。她摸摸口袋里的手电,拿出来点亮,看着黑魆魆的树林,不禁头皮发麻。
还硬着头皮,她快速的跑进了树林里。
沙沙的脚步声让她想哭,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只顾没命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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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泽将车子开到极速。
后面的几辆车完全不再掩饰,全都追了上来,试图赶上来包抄他。
寂静的公路上引擎声刺耳的响,四辆车子的追逐惊心动魄。
陆衍泽隐约记得上次来这附近,好像是有座大桥在翻修。灵机一动,他把车子一拐,直接驶入那条已经封闭了的隧道。
后面的几辆车果然跟了上去,速度快的惊人。
陆衍泽看着前方隐隐发蓝的警示牌,没有理会,直接撞倒,碾了过去。
后面的车随后而来。
隧道前方隐隐有亮光,陆衍泽咬紧牙关,手心直冒汗,在亮光猛然增大的一瞬,他迅速的踩下刹车,猛打方向盘,几乎是在距离断桥一米多一点的距离,硬生生的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后面的几辆车根本来不及反应,全都下饺子一样,一辆接一辆的窜下了断桥。
陆衍泽坐在那里,好半天都不敢动弹一下,年轻的心脏也不堪承受这巨大的刺激,坐在座椅上,他心有余悸的大口大口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恢复了些许镇定,握着方向盘有些发懵,小心翼翼的倒车回去,离开了断桥。
驶回去的路上,他捏了捏手心,全都是冷汗。
出了隧道,他看着来时的路,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往前走一段,先去到前面的公路加油站打个电话给妈妈。
那些人若是小泽家的,那么就不光只会对付他,他知道妈妈身边带了很多武士,但是这时候,还是有必要提醒她注意安全。
开了一段路,陆衍泽终于看到了加油站,跳下车跑到电话旁,他往妈妈那边拨电话。
响了好多遍,他的心逐渐揪起来,果然,接电话的下人告诉他,夫人来海边的别墅找他了。
他心里发慌,连忙拨手机,这次倒是没响几声就通了。海浪声传过来,伴随着日语,那人笑着问他,“满子夫人会不会游泳?”
陆衍泽当时心里就慌了,咬牙怒骂,“混账,放了她!”
那边的几个人都笑了,电话似乎是开了免提,满子听到他的声音,用中文在那边大喊,“阿泽!你去找沈之曜!他答应过我会保你!你别管我,你顾好自己,你是我的一切希望!”
满子的声音结束在痛苦的呻吟里,那边的人笑得邪肆,对着陆衍泽说,“两个小时不回来,就让满子夫人到海里去喂鱼。”
陆衍泽摔了电话,靠在电话旁边狠狠的抽烟。
他被缭绕在浓浓的白雾里,靠在那里恨不得摔些什么东西来解恨。他根本没得选择,不回去看着妈妈死,回去两个都死——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若是他像几个兄弟那样手里有权力和人手,到今天就不会像个傻瓜一样任人宰割。
握了握拳头,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擅自离开,妈妈也不会因为担心他而离开最安全的地方。
他知道时间不能耽误,他必须马上做决定。
打电话给沈之曜的时候,他有预感,自己在今晚,必将失去生命里的一部分珍贵的东西,再也寻不回来。
听了陆衍泽的话,已经通过电话定位找过来的沈之曜眯起眼,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冷然,一字一顿,“可以,不过我们要来做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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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一路在树林里跑着,脸上刮得都是伤口,跑出树林,她已经筋疲力尽。
拖着剧痛的腿,星空看着整个处于沉睡之中的小镇,心头的恐惧更浓。
惶恐的走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来,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那么晚,连接电话的人都有些蔫,星空想起生死不明的陆衍泽,害怕的语无伦次,只是不停的说,有车子跟着我们,我跳了车,我的同伴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问她在哪里,车牌号,跟踪的车型号之类的问题,星空一个也答不上,急的开始哭,有些恼怒的跺脚,“我要是什么都知道,我还找你们做什么!你去救陆衍泽!他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们!”
接线员有些无奈,听着星空发了一会儿脾气,记下了一些线索,只说会请巡逻的警员注意。
挂了电话,星空无力又茫然的蹲在路边,黑暗之中,她觉得自己犹如蝼蚁般渺小无助。
突兀的车灯让她无从躲闪,喇叭狂响,星空被那灯光刺得睁不开眼,捂住眼睛的同时,她只觉得腰上剧痛,整个人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第七十五章你二叔,他来了
星空从噩梦中惊醒后,只闻到到处都是药水味道,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头的冷汗,抬头,就见到一旁立着神色有几分焦急的阿进。
阿进宽阔的背脊颤了一下,似乎是舒了一口气,走过来,用卷起的衬衫袖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有些干涩,“小姐,你总算是醒了…”
星空嗅着他衬衣上的皂香,是很干净的气息,她抬头看着神色恢复漠然的男人,盯着他漆黑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些许理智,问他,“你和沈之曜都来了?阿泽呢?”
阿进抿了抿薄唇,浓黑的眉毛垂了下来,“他们…在楼上,满子夫人受了点惊吓。”
竣星空坐起来,看着他,“满子夫人?”
阿进淡淡点头,“是陆衍泽的母亲,小泽男的三姨太。”
星空脑子里很乱,也无法思考什么,按了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抬头看着阿进,“我要去看看她。”
溯阿进急忙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刮痕,神色严肃,“不行,你的脚也受了伤,乱动会变成跛脚。”
星空白他,没好气,“我变成了跛脚,也不要你养!”
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阿进脸上飘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立即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俯身,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星空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肩膀,被迫贴着他的胸口,看着他棱角分明、神色严肃的样子,有些心慌,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你放下!”
阿进没有理会,抱着她抬步走出了病房。
从电梯出来,阿进低头看了眼脸色泛着红晕的星空,声音有些哑,“等下见了先生,一定要注意…他这次是真的生你的气了…”
星空没怎么注意听,在他怀里只顾探着头去看越来越近的病房,一眼就发现一个浑身泥渍、神色焦急的身影——
“放我下来!”星空几乎是跳下去的,推开阿进,飞快的朝着陆衍泽跑过去,叫他,“阿泽!”
陆衍泽眼底满是血丝,侧过头一看,只见星空穿着病号服朝自己扑过来,他不自禁的张开了双臂,一把把她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摩挲着她的头发,陆衍泽在她耳边叹息,“笨蛋,叫你逃跑,你是怎么弄成小花猪的——满脸的伤,留下疤,我可不要你!”
星空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挣出来,仔细的捧着他的脸端详,擦着他泛青的嘴角,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要来追踪我们?伯母呢,她怎么样了?”
陆衍泽吸吸鼻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拉开一点,露出艰难的笑容,“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妈没大碍,医生在给她打镇定剂,她昨晚受了惊吓。”
看着星空脸上横七竖八的擦痕,陆衍泽喉咙里发堵,扶着她的肩膀,叹息,“我庆幸你没事。具体的事情,我有空再跟你说。”
星空看着他,两个人紧紧的交握住双手,彼此温暖对方。
一旁的阿进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只是平时冷淡自持的目光,此刻却有些失控的一直黏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星空。”陆衍泽听到病房门被打开,忽然松开了她的手,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说,“你二叔,他来了。”
星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尽管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听到这个称呼,她的心头马上笼罩了一股寒气。
病房打开,医生先走出来,推了推眼镜站在一边,看他似乎在等什么尊敬的人的样子,星空觉得自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她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无声的凉气四处窜来,星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发凉,攥住拳头,看着那个穿着亚麻色休闲西服的男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出了病房。
星空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靠着墙壁仓皇的呼吸。
沈之曜神色冷淡,一出门,就看到了躲在远处的星空,她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车祸之后,还是单单是因为看到了自己。
他眯起眼睛,聚拢起来的精光有些灼人。
星空手脚冰冷,立在那里看着沈之曜,他的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是那天她用工艺品砸过去留下的,应该很深,她记得他流了很多血,他那晚,实在是可怕的令她心有余悸,她从来不知道,喝醉之后的沈之曜会和平时严肃端正的男人差距那么大,他的眼神都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那么狂热,那么直白,她以为,他永远都会把自己藏得妥当,永远不会流露出那么强烈的情绪…
星空看着他清冷的眸子和微抿的薄唇,脑子里仿佛闪电般划过那晚狂乱的场面,他用炙热的唇吻了她,他微凉的手沿着她的身体一路抚.摸…
星空打了个冷战,咬住嘴唇,把头埋得低低的,去躲避他射线一般的目光。
沈之曜神色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他甚至淡淡的勾起唇角,看着门口的陆衍泽,淡淡的跟他说,“满子已经睡了,你去陪着她。我的人会一直在这边,直到你父亲的人赶过来为止。”
陆衍泽看着他,他的平静之下,似乎是藏着可以掌握一切的镇定和自信,那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握了握拳头,他看着低头不语的星空。
沈之曜单手放入裤袋,看了看手表,直接往外走,对着阿进吩咐,“备车,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阿进点点头,他知道昨晚的一战,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
看着那两个高壮的男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星空微微发怔——
他没有理她?
他竟没有理她?
第七十六章他要娶的女人,不止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