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动烟火 作者:落籽七

危险总裁丫头你被捕了,总裁叔叔是我的,
星动烟火1和2百度云,星动烟火2番外情之所起
十七岁的沈星空在父亲出事故失踪后,被送到名义上的叔叔沈之曜身边接受抚养。因为名义上是叔侄关系,沈星空和沈之曜相恋备受周遭非议。重压之下,她远赴国外求学。四年分别却无法让心平静如水,再见面,心如往昔。
一同归国,本以为可以重新面对美好未来,却不想一切已物是人非。
爷爷瘫痪失去意识,沈之曜接回神秘又充满恨意的生母,姑姑真假难辨的提醒,一切都让星空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试图探查真相,暴雨夜,沈之曜竟骤然变脸,疯狂得差点取她性命。
死里逃生,她发现肚子里多了个突然造访的小生命。
身体日渐衰竭,这孩子留,还是不留?
那句“你是我的命”还回荡在耳边,她还能相信吗?


第一章出逃
天空黑得像一块浓墨,大朵大朵阴仄的乌云交错行进,摩擦出隐隐的闪电。
暴雨一瞬间倾盆而来。
沈家大宅在风雨的洗礼中显得愈发的岿然,并且庄严。
将球鞋系紧,星空将长发利落的盘成一个发髻,推开二楼的窗子,将绑在床腿上的床单扔出去,背上大背包,她顺着那根绳索笨拙的往下爬——
雷声滚滚,她的心一下一下的被撞击。
雨太大了,她的脸被打的生疼,但是心里却是激动的,尽管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恐惧——
那清冷如夜的眸子划过脑海,她手上一软,直直地跌了下去——
还好距地面不太高了,下面又是草坪,星空爬起来,不顾衣裤尽湿,在雨夜里拼命的往铁制围栏那边跑去,早几个星期她借了花匠的大剪刀,偷偷的磨断了一根铁棍,此刻,她顺利的翻出了围栏,一刻也不敢耽误,撒腿就往街道斜对面的路灯下跑去——
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星空狼狈的跑过来,那清瘦的男生急忙将雨衣披在她身上,用大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雨水,脸上也是难掩激动,抱着她,“星空!我们自由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星空看了一眼那男生,没有过多的喜悦,拉着他,催促着,“学长,先别说话,我们快点跑,不出十分钟,家里就会发现我不见的!”
迟浩握着星空柔弱的小手,看着她稚气未脱的少女脸孔,依稀的仿佛看到了自己坦途的未来——
沈家的大小姐,‘信阳国际’的法定继承人,光是想想这些,他就觉得血液沸腾,把这女人带走,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自己将来不飞黄腾达吗?
兴奋的拉着她,迟浩带着她往前跑,“我买好了火车票,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
星空不说话,一阵盖过一阵的巨大雷声让她心生不安。
回头看了眼被雨帘模糊的沈宅,她心里很乱,这一次,真的可以彻底摆脱那个人吗…
星空跟着迟浩往前跑,风雨过耳犹如怒兽咆哮——
没过一会儿,她心一颤,因为她从风雨声中辨别出了那熟悉的犬吠声——
身体猛地一颤,星空快要哭出来,拉着迟浩,惊恐的喊,“学长!他好像来了!他来了!”
迟浩被喜悦冲昏了头,顾不上理会她在怕什么,只是带着她跑,“跟着我,没事儿的!我会保护你,谁来我也不会放开你!”
星空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脚下也没了力气,想到那个人邪肆阴冷的目光,她不由得顿住脚步,狠狠的推迟浩,“学长,你快走吧!”
“走?我要带你…”迟浩慷慨激昂,但是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背后猛地一痛,随即他被一阵猛烈的冲击扑倒了——
耳边是星空的尖叫声,男生被按倒在地上,肩背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撕咬着,他痛苦的哀叫了一声,回头,就看见两只凶恶的獒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正文第二章狂犬出没
星空看着那两只通体油黑、身形健硕的獒犬,顿时垮下身子,踉跄几步,回头,就见一辆加长劳斯莱斯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雷电交加,更衬出星空脸色的苍白。
她看着车门打开,身形挺拔结实的黑西装男人率先下来,撑开一柄大大的伞,脸上是那副永远不变的严肃。星空瞪着他,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恭敬等着他的主人下车。
星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恼恨的看了他一会儿,一只锃亮的皮鞋就从敞开的车门里探了出来。再然后,高大壁立的男人从车里出来,立在那里,周身的寒冷气息撕破雨帘,如同山一般的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那男人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服,暗红领结上还缀了碎钻,漆黑如夜的眸子细且长,鼻梁挺直如雕塑,薄唇抿起,似乎是带着一丝愠怒,但是星空看不到那么远,只觉得他的神色隐在碎发和雨夜中,让人愈发的感到他高深莫测。
今晚…他明明有宴会的,为什么又会回来?
看着他俊美凉薄的唇角挂着喜怒难辨的弧度,星空顿时打了个哆嗦。
獒犬发出嗜血兴奋的嘶吼,用尖锐的爪子不停的拍击着吓得呆滞的猎物,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似乎在向主人赏求一顿丰盛的美餐。
立在伞下的沈之曜朝着在雨里颤抖的星空勾了勾手指,语气很轻,“过来,小星,当心感冒。”
星空看着他,只觉得脊背发麻,神经质的摇着头,往后退着,“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学长离开!你放了他吧…”
沈之曜眸子一紧,神色却依旧凛然,只是慢慢的转头,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跃跃欲试的两只獒犬,轻轻地道,“想吃就吃吧——”
“不!”伴随着迟浩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獒犬发出兴奋的狂吠,奋力的扑上去,张开满口尖牙的大口就朝着那瘦弱的男生咬了下去!
獒犬咀嚼的声音和男生鬼一样的凄厉叫声混在一起,在狂暴的雨夜里格外的恐怖骇人。
星空很快嗅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眼泪溢出来,她疾步跑到沈之曜身边去,冲着他哀求,“放了他吧!求你了,他会被你的狗咬死的!”
沈之曜一脸冰凉,目光透过星空,落在那血肉模糊的男生身上,声音冷暗的冲着他说,“你,还要带着小星逃走吗?”
那男生被吓得魂飞魄散,獒犬已经将他手臂上的血肉都咬烂,他痛苦的嚎叫,“不敢了!沈先生我不敢了!是星空她一直求我带她走的!我没有那个胆子跟你作对的,求你饶了我,沈先生…啊!星空,救我啊!救我!”
叹了一声,沈之曜伸出十指修长的手掌,勾住星空的脖子,将她带入伞里,不顾她浑身湿透,揽着她,“星,你看,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相信——”
星空紧闭上双眼,恐惧的听着獒犬咀嚼骨肉的声音——
学长…
那个要拿绘画最高奖的奖杯送给她的干净男生…他的手…
痛苦的哀叫了一声,星空直挺挺的跪在了沈之曜的跟前,痛哭着,“叔叔!是我的错,我就是一时贪玩好奇才和他溜出来玩,我没有想和他在一起的意思…求你放过他吧!这样他会死的!”


正文第三章危险的男人
雨仍旧在下。
天仿佛漏了一般。
星空从浴室走出来,裹着加厚的浴袍,踩着棉拖鞋,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雨夜,她被冷水浇了个彻底——
看到靠在窗台上、换上宽松休闲装的沈之曜时,她剧烈的抖了一下。
这男人身高足足有185公分,星空已经17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但是在他面前,她还是必须仰望着才可以。
他的身高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压抑,纵是穿了毫无攻击性的纯棉灰色长T长裤,但是他冷峻的面容还是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慑人感觉。
头发上的水珠流入脖子,星空打了个激灵——
修长干净的手指折着一张粉淡馨香的信纸,须臾变作一只飞机,沈之曜抬眼看了看星空,手一推,那纸飞机飘飘摇摇就飞过了她的肩膀——
落地,她看着,逐渐窒息。
那是她写给学长的情书,她在里面说,她受够了沈家严苛的家教,恳请他带自己逃离…
沈之曜离开窗台,单手搁在裤袋里,慢慢的走到星空身边,垂眼睥着她,用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说说,在我身边,有这么可怕?竟然叫个毛头小子带你走?”
星空双手握在身侧,他身上清淡的古龙水味道让她呼吸受阻,垂着眼睛,“对…对不起…是我太贪玩了…”
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沈之曜眯起深眸,神色复杂难辨,“贪玩可以,但要有个限度——你爷爷和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我就要有个交代——小星,再有下次,我会狠狠罚你。”
爸爸…
爷爷…
星空身体僵直了,好半天才颤抖着嗯了一声。
沈之曜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瞧你,赶快吃了药睡了,以后别再跟我闹小孩子脾气。”
星空低着头,咬住嘴唇算作默认。
沈之曜望着她,眼如深海,波光一转,却只是淡淡的道,“早点睡吧。”
星空低着头,还未等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佣人在敲门,“先生,乐小姐来了,她在书房等您。”
沈之曜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冷凝,看了星空一眼,转身走出了门。
看到门被关上,星空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抓住身旁的一只玩具熊,揪住它的耳朵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虚伪!魔鬼!杀人凶手!”
发泄似的摔了一会儿玩具,她发觉自己头昏的厉害,无力的将自己摔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她的眼角开始湿润…
喃喃的哭起来,捂住眼睛,“爸爸…我该怎么办…我逃不掉…”
-----------------------------开新文的心情粉忐忑~

正文第四章保镖阿进
呜咽了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被阴影覆盖了,抬头,就看见那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立在自己面前,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她看了就生厌。
顺手抓起枕头,星空狠狠的朝他砸去,“死阿进!是不是你告的密!”
阿进没有躲,星空的枕头重重砸在他胸口,不过这男人身手好的出奇,十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她这一下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阿进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看着她,“小姐,吃药,你淋雨了。”
星空一巴掌打飞他的药,“滚开!我会淋雨还不是拜你所赐!”
阿进是沈之曜的贴身保镖,据说早几年沈之曜救了他全家人的命,所以这男人就死心塌地的成了沈之曜的走狗,叫他自杀杀人他都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被沈之曜折成纸飞机的那封信,是她在联谊会上交给学长的,那天因为参加的人比较多,所以沈之曜特地叫阿进过来保护她。
星空知道,一定是他偷看了自己和学长聊天,偷看了自己交给学长情书,至于他怎么拿到的信,她想一定是用些不入流的卑鄙手段。
想着就更气愤,星空抓过阿进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抬眼看他,他的眉梢都不皱一下,但是星空却感觉到血腥味了,这才发觉自己咬的狠了,急忙松开来,却发现他还是一副没有喜怒的扑克脸。
看着他胳膊上的血痕,星空硬着心肠哼了哼,“这点疼算什么,跟学长的比…他的手都被狗咬烂了!他是画画的天才你知道吗!你和沈之曜一样,都是没有人性的混蛋!”
阿进这才有了表情,眉头蹙起来,盯着她,“不许对先生不敬。”
星空难得见他凶起语气,却不怕他,瞪着眼,“我就说了怎样!你去告状啊!让他也放狗咬死我好了!”
阿进抿了抿嘴唇,眉头蹙的更深,最终还是淡淡的转身捡起药盒,重新递给她,“吃药吧小姐,小心感冒。”
星空看他就生气,推开他,自己掀开被子钻进去,闷声喊着,“病死拉倒!你少管我!出去!”
阿进定定的看着她,“刚才那混球,不值得你这样。”
“滚开!”星空吼。
见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阿进好半天才将药盒放在床头,“生病了难受的是自己——你休息吧,晚安。”
刚关上门,阿进就听到木质门板上传来‘啪’地响声。
他无奈的叹口气,知道这是那位大小姐把药盒摔到了门上。
****
书房。
挺拔孤傲的男人立在落地窗前,指尖托着红酒杯,暗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纤细的美人手腕如蛇一样缠着他结实的腰肢,穿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不安分的在沈之曜小腿上磨蹭着,声音酥媚入骨,“宴会走的那么急,去见哪个狐狸精了?”
沈之曜轻轻摇着杯中红酒,眸色暗沉,“我认识的女人里,除了你,还有谁敢担狐狸精这个称呼?”

正文第五章生病
纤细的美人手腕如蛇一样缠着他结实的腰肢,穿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不安分的在沈之曜小腿上磨蹭着,声音酥媚入骨,“宴会走的那么急,去见哪个狐狸精了?”
沈之曜轻轻摇着杯中红酒,眸色暗沉,“我认识的女人里,除了你,还有谁敢担狐狸精这个称呼?”
乐丹瑞咯咯笑了起来,修的精致的指甲尖戳上沈之曜结实的胸膛,吐气如兰,“那倒是——不过,我倒是发现,你们家里藏了个小狐狸精…”
沈之曜斜眼睥着她,阴暗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乐丹瑞只顾和他****,声音妖媚无比,“你家那个星空啊…才十七是吧?可是我现在见她,发现她那双眼睛,真叫一个勾.人儿呢…”
兀自笑了笑,乐丹瑞继续在沈之曜胸口画圈圈,“你要不要培养培养她?趁着还干净,保不准哪天就有大用处了,你知道,很多老头子都喜欢玩这样的嫩草…”
沈之曜眸子蓦地腾起一抹寒洌,狠狠抓住她的手指,捏紧,声音低冷,“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乐丹瑞吃痛,还是娇嗔着,“干嘛啦!弄痛人家了!开个玩笑都不行吗,又不是亲的侄女,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莫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连那么嫩的丫头都看上了吧?”
乐丹瑞的手指在沈之曜手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她痛得流出眼泪,捶打着这个翻脸无情的男人,“臭男人!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人家看你那么早就走,以为你心情不好特地过来陪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这样子!”
沈之曜看着她痛得流出了眼泪,睫毛膏和眼线都晕开了,忽而笑了笑,放开她,温柔的掏出手帕给她擦脸,“看看,哭的妆都花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乐丹瑞接过手帕,扭过身子,嘤嘤地哭,“你哪会心疼人家!你就会突然甩手走掉!你根本不爱我!”
沈之曜看着她,挑起嘴角,揽过她的肩膀,“前些天不是看上一套首饰吗,去签下来吧,我会叫人去付账。”
乐丹瑞扭捏了片刻,直到他的大手滑入裙底,她才娇嗔的骂了几句,随后就扑过来吻他冰冷的唇——这男人翻脸无情,她也没胆子再和他闹,见好就收是她能成为他身边最长久女伴的最大原因。
*****
星空早上醒来,喉咙里似火烧一样的痛。头重重的,她闷在被子里,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是生病了。
身体上忽冷忽热,她仿佛被冰火两重天撕扯着。
蜷缩紧了身子,来叫她起床的佣人探手来摸她的额头,诧叫,“呀!这么热!可不得了!”
星空将身子蜷的更紧,身子又重又难受,恍惚间听到佣人跑出去叫人,她想叫她别叫的,叫谁?沈之曜昨晚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过夜,现在就算起了床也应该一起走了,这个地方,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颤抖的更加厉害,没一会儿,她就难受的睡了过去。


正文第六章相拥

医生拔掉星空手上的针头,又看了看体温计,对着坐在一旁的沈之曜恭敬的回复,“沈先生,沈小姐的烧已经开始退了,让她好好休息下,过几个小时我再过来看看。”
面色沉冷的沈之曜微微点头,略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乐丹瑞看他眼睛都黏在沈星空身上,心里面极度不舒服,走过来拉他衣袖,“曜,你今天不是约了‘衡宇’的乔先生打球吗?我好不容易才帮你约到的——”
乐丹瑞也出身企业世家,人脉关系很广,颇有几分交际花的风采,她有时也可以为沈之曜牵线搭桥。
“出去——”沈之曜此刻没有领她的情,声色冷漠却带着强硬的怒意。
乐丹瑞还想说什么,沈之曜再度不耐烦才警告,“我说出去!”
被他一句话就灭了锐气,不敢再说什么,恨恨的看了眼沉睡不醒的沈星空,乐丹瑞暗暗诅咒,烧死她算了!小狐狸精!拖油瓶!
房门被关上的一刻,始终紧绷着的男人眼底终于漾开了一抹柔软,伸出骨节均匀的指头,很轻很轻的落在沈星空烧红的脸颊上——
他的手是冷的,星空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脱口,“好冷…”
沈之曜微微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的一角,手落在她的领口处,手下的柔嫩肌肤还是滚烫的——
起身,沈之曜脱掉了笔挺正式的西装外套,抽掉会硌伤人的皮带,动作很轻的进入了被子,轻轻的将星空拥入了怀里——
男人的体温强势的驱赶了笼罩住星空的寒意,她闷声哼了哼,却是不自觉的往他怀里挤了挤。
这微小的动作让沈之曜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微微扯起嘴角,大手抚开汗湿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声音低哑的在她耳边轻喃,“星,怎么那么傻…”
不是在昨晚,更早之前他就察觉到了星空的不对。这丫头,一点事情也藏不住。这一个星期她都躲躲闪闪,昨晚他去宴会的时候,她的眼底带着明显的雀跃——
阿进早就在留意,直到昨天拿回了星空送出、却被那那男生拿出去四处炫耀的情书——
“乖乖留在我身边…”沈之曜拈着她发丝在指尖缠绕,呼吸着她呼出的炙热气息,他盯着她病态而生的殷红唇瓣,低低叹息,“只有我会好好保护你…”
别的人,根本靠不住…
星空病的一塌糊涂,只是凭借身体的需要去靠近热源,双手抱住沈之曜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头也毫不客气的枕住他的手臂——
沈之曜低头看着无尾熊一样黏住自己的小女人,嘴角不自觉的挑起,眼底盈满了温柔的笑容。
*******
一上午悄然过去。
中午时分,家里的阿姨不知道该不该开饭,踌躇在星空房门口不敢进去。
阿进接了电话回来,看着不知所措的阿姨,“准备下吧,先生应该会在家用午餐。”
话音未完,却看见房门打开,沈之曜单手拎着外套和皮带,左边的手僵硬颤抖的举在身前——

正文第七章不招她生气…
阿进见他十分难受的样子,急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先生!要不要叫医生?”
沈之曜蹙眉,示意他低声,回手关了房门,这才得空使劲敲了敲麻痹的左半边肩膀,“不必了,衡宇那边有没有来电话催?”
阿进点头,“刚刚就又打电话了——先生要去吗?”
沈之曜点点头,左边手臂被星空压得已经快失去知觉,动一下好像针扎一样,活动了下筋骨,他已经往楼梯走去,“怎么能不去——衡宇是要应酬的。”
看着他始终按着肩膀,阿进抿了抿薄唇,严肃刻板的脸上多了一抹叹息。
沈之曜瞥着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星空怪罪你了?”
见阿进沉默一下,沈之曜目光沉暗,“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小毛丫头,什么也不懂,你做的是为她好,她早晚会知道。”
阿进有些不平,“先生呢?你对小姐的好,怎么从来不让她知道——你手臂都被压得不好使了,她醒来却不会知道…”
沈之曜眸色一变,略带不耐,“阿进,你变罗嗦了——”
阿进低下头,为他打开车门。
扶住车门回头看了眼某个窗子,沈之曜忽然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讨厌我——她看到我在旁边,起来后一天都会心情不好。算了,不招她生气。”
阿进怔了一下,看着那素来强悍坚毅的男人,他眼底那抹无法抹煞的无力让人诧异…
********
星空又昏迷了好一阵子才起来,医生又来看过一遍,给她开了些药又走了。
窗外已经暮色四合,脑袋依旧重重的,靠在那里,她不想起来也不想吃饭,喝了好些水,人才清醒了些。
被子里很暖和,她以为是自己烧得厉害了才这样——她手脚有发凉的毛病,常常睡前是冰的,醒来后还是冰的。
低头嗅了嗅,有一股很淡的什么味道,她熟悉的厉害,却一下子说不出。
沉思着,电话响了起来。
回手接起,蒋秋沫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起来,“死猩猩,你躲起来就算完事啦?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的人怎么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