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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震东看她眼圈泛红,“他说,以前找过你,可是被庄阿姨拒绝了,说你不会肯见他,他自知有愧,也不敢贸然找你,后来知道生病,想你可能会心软来看他,所以…伯父也很无奈。”
“无奈…”展念初苦笑着反复重复这个词,“是啊,世界上到处都充满了无奈…”
“看开一点,既然短暂,那就尽力减少遗憾。”
展念初点点头,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串象牙的珠子,每一颗上面都雕刻了镂空的佛脸,十分精致。这是她小时候收到的礼物,是从泰国的寺庙里求来的,据说有求必应,十分灵验。
她这些年一直带在身旁,虽然波折不断,但好歹都逢凶化吉了,她现在特别相信这珠子确实是有灵性的,合在手里默念了好久,她现在只期盼连怀松多活几个月,可以把自己的寿命加给他也可以,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她不想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亲人…
梁震东看她那样,也跟着低头默默祈祷——他只希望身边的女人可以幸福,怎么样都好,他只想看见她的笑容,在不在自己身边,其实没那么重要。
过了会儿,手术室终于灭了灯,门打开,医生走出来,一群人涌上来弄得他很紧张,摘掉口罩看着泪汪汪的女人,他说,“暂时是没有危险了——不过连先生的病情恶化了很多,家属要做好准备。”
有人嫌医生说话不注意避讳,骂骂咧咧的,梁震东回头冷眼盯过去,那边人闭了嘴,他回头看着医生,“辛苦了,拜托多留意连先生些。”
“一定的。”
医生离开,连怀松随即被推出急救室,展念初扑到他手边,用手心给他擦掉眉心的冷汗,带着哭音的说,“爸,你醒醒,钓上来的鱼你不是说要亲自料理让我们开开眼界吗?你别睡!”
连怀松半睁着眼,看着女儿掉泪,他的眼角也泛出潮湿,梁震东在一旁扶着展念初,“不要哭,别影响伯父。”
展念初急忙擦擦眼睛,露出一抹安慰的笑,连怀松这才欣慰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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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的几天连怀松的状况时好时坏,每次医生冲进来给他急救,那种心情就好像坐了一次云霄飞车。
帮派里每天都有人来探望,搞的声势浩大,反而更加嘈杂,如果不是看着他们也是好意,她真的很想赶他们走。
连怀松身体不好的时候,原来有吴铎在打理上下,可现在吴铎已经有了异心,再不肯替他效劳,所以这一堆的事情没有人来管理,每天不是这里出事就那里出事,她不懂那些,梁震东倒是能帮着给些主意,但他毕竟也不是帮派里的人,只能给建议让底下人出面。没个真正能领导众人的,所以底下人很散漫,很多人担心这个分支会被其他人吞并,所以早早就找好去处跳槽了。
听着他们说今天又被人抢走了什么场子,明天又有什么生意让人劫了,展念初一头的阴云——这些她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想被人拿走了更好,可是底下人个个愁眉苦脸的,有些为了跟连怀松打江山,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无处可去,听着他们诉苦要养老婆养孩子,展念初又觉得不能甩手不管。可她能怎么样,让她去当黑社会老大?她哪里是那块料,让梁震东当?可是他又只是个外人,别说他是个高材生家世又好,怎么可能屑于做这种事,而就算他肯,底下人又怎么肯服他一个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人…
越想越头疼,偏偏还有人来告诉她,南山已经进驻施工队了,这几天就打算开始建设项目。
估计连怀松知道会气得再昏过去一次,他说晚年的遗愿就两个,一个保住南山,给小朋友一个圆满的归宿,还有一个就是看着她找到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前者不是她的力量所能达成的,可是后者…如果她想,她可以让他安心的,就算只是骗骗他。
梁震东在一旁看着她边削苹果边发呆,叫她,“干嘛发呆,他们问你怎么办——”
展念初看着他,一叹,“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跑去拦着铲车不许上山,可行吗…”
对她的主意嗤之以鼻,梁震东摆摆手,“当务之急是找个说话有力度的人来确定重新来商讨开发案,赚钱又不至于破坏南山的法子不是有吗,可是他们没有个人拍板,所以还是得找个管事的来主持大局。”
展念初想了想,脑海里浮出一个人,“我去打个电话,试试吧,不过可能没什么希望——”
出了房间,她走到走廊边去给白烈打电话,那边人一听就猜到她的目的了,直接说,“这块地是大家一起出钱买的,虽然连先生出了大头,不过你也知道,帮派里都是些老人,他们的概念里还是喜欢稳妥快速赚钱的方法。你说的那种虽然听着不错,可是他们不了解也没见过,想让他们接受照做,希望不大。”
展念初一叹,“我知道,但是守住南山是我爸爸的心愿,白烈,如果可以,请帮帮我。”
“既然你开口,我就尽我所能——不过我说句题外话,连伯父身体不好,他若是不在了,你和你男朋友的处境会很尴尬,是去是留,你早作打算,别等到真的发生冲突,你恐怕会抽不了身。”
展念初摇摇头,“我没想替自己争什么,如果他不在了,我会什么也不带的离开——不管结果怎样,谢谢你白烈。”
“客气了,那次我被暗算,如果不是你相救,早没有我今天了——那份恩情,我要还的。”白烈笑笑,“还是那句话,任何事,需要的时候,打我电话。”
她笑笑,寒暄几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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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死在医院里,所以连怀松一直吵着要回家,可真的回了家,他的身体状况又糟糕的一直昏睡不起。
晚上吃完饭,展念初到院子里的树下坐着,连怀松的遗嘱都叫律师拿过来了,每天清醒的时候就回忆以前年轻的时候,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说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不清醒的时候就会说曾经和某某出生入死过,可是那些人往往都是已经故去的人,听得人直心慌。可是不管他清醒与否,他一定会提到女儿,说没有看见她找归宿,放心不下,要不就连梁震东也骂,说他太没本事搞不定女人之类的…
没几天展念初就要受不了了,她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过人的死亡,她总觉得睡一觉起来连怀松的身体会好,医生检查完之后就说,他没事了,再也不会死了…
低头揉眼睛的时候,身旁咚的一声坐下个人,她侧头看过去,梁震东两眼充满血丝,这几天都在拼命的做策划,就为了让那些老古板看的更清晰更相信,她歉疚的说,“对不起,无缘无故把你拉下水。”
打个哈欠,梁震东抱臂靠在大树上,“那边怎么说?”
她摇摇头,“理由很滑稽,他们居然说,我们参与进来不合规矩,说我跟你没结婚,我又没有入爸爸的户口,这样就是三个个体,居然说怕我们进来会分割利润,所以拒绝了你的策划案,你说可笑不可笑!”
梁震东摸摸下巴,“那如果说,我们俩结婚了,你入了伯父的户口,我们一家人就要一份利润,他们就不推平南山?”
展念初看了他一眼,无力的笑笑,“连我都不信,你比我还天真。”
揉揉脑袋,梁震东直瞌睡,“你早点睡吧,最近你瘦了好多。”
展念初抬头看看天空,高墙大院,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住了的鸟,她感慨,“等事情都结束了,应该再去旅行一次。”
“这次还玩不玩‘来找我‘的游戏了?”
她瞥一眼,“找到了也不带你,什么都不会还让人伺候,很讨嫌。”
梁震东笑笑揉揉头,认真的看着天空上的满月,“旅行这东西,我比较期待蜜月…”
“胡说。”展念初努努嘴,转头走掉。
踢踢石子,他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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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展念初刚刚迷糊睡过去没多久,护工就把她的门敲得山响,她起身穿衣,心里已经有所预料的开始发抖。
冲出房间,一路上护工跟她断断续续的说,“连先生不好了,一直发烧说胡话还呕吐。”
展念初走着走着眼泪流出来,眼前一阵模糊差点摔倒,她急忙伸手抹掉。
过去的时候,梁震东已经在了,因为在家,所以没有任何闲杂人等,他正扶着连怀松给他换上笔挺的新西装,时不时低头在他耳边说几句话,连怀松就高兴的笑起来。
展念初看的心酸,走过去叫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
连怀松嘴里一直在念叨,谁也没听清,反倒是护工说,“连先生在说,他要嫁女儿了——他这几天总是念叨要换上新衣服,要去看女儿出嫁。”
展念初听的心里难受,握着他的手却感觉不到温度。
“乖,乖。”连怀松脸上带着笑,“替我照顾好她,不然饶不了你…”
展念初急忙拍他,大声叫,“爸,爸!你看清楚点!”
被她叫的回过神,连怀松才发现都是幻觉,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摇摇头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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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庄严肃穆。
虽然是半夜,可是新郎新娘都装扮的很隆重,嘉宾也都整齐的坐在下方。
音乐响起,新人手挽手的走上红地毯,嘉宾们纷纷鼓掌。
每走一步展念初都要低头擦眼泪,要不是有头纱蒙着脸,她的妆已经花的不像样了——
不远处的连怀松坐在轮椅上,带着骄傲又欣慰的笑容看着女儿越走越近。
走到爸爸面前停下,神父在一旁主持流程,听着那些熟悉的句子,展念初仍旧觉得难以想象——穿着临时借来的礼服,大半夜在教堂里行礼,因为太过紧急,她身边的男人礼服都是没有熨烫好的,和他平时的精细的打扮相去甚远,身边的男人一直扶着她,牵着她,看着他带了些疲倦却坚韧的脸,感到半陌生半熟悉——这就是她的婚礼,几秒钟之内决定下来的婚礼。
交换戒指的时候,因为没有来得及准备,梁震东就从连怀松那拿了一对式样简单的,套在她手指上的时候,居然正好。
一边的连怀松举起手想鼓掌,可是只能无力的掉在腿上,他的眼神充满了安慰,看着梁震东,他张嘴,声音很小,梁震东看着他的口型分辨出,他在说,“照顾好我女儿。”
看他不停的重复那句话,那种留恋和担心让人感到动容和伤感,他牵着展念初走过去,一起蹲在连怀松面前,握着他的手给他看对戒,“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初,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她的世界里,只有幸福。”
连怀松点点头,眼角泛泪,“说话算话——”
梁震东拿起他的手和他击掌,“我一定说到做到——伯父监督我。”
连怀松伸手抚摸展念初的脸,啧啧的笑话她五彩斑斓的脸,看她哭的厉害,他叹息似的说,“对不起,女儿…”
展念初低头擦了擦眼角,“别说这样的话,虽然以前恨你,可是我感谢老天爷让我们最后见面了。”
连怀松笑得眼睛眯起来,拉着两人的手,“那你幸福吗?”
展念初用力的点点头,“嗯!爸,你可不可以再陪我走一段,你还没看见我工作,没看见我生子,你的外孙还等着你取名字呢。”
连怀松笑着刮刮她鼻子,“丫头,这个要让你夫家做主,我可管不了。”
她不停的搓着连怀松发冷的手,见他说完就低下头像困倦了一样,急忙叫他,“不行,不行!必须你想!你快想,不然不给你抱外孙!”
笑了笑,连怀松无奈,“这脾气,震东,以后有你受的…不过你要忍着,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梁震东用力的点头,看着他嘴角一弯,喃喃的说,“那我走了,他们都来接我,真是扛不住这么热情…我走了…”
“爸,你别去!我说我不会煮饭是骗你的,我很会!我做拿手菜给你吃好不好?还有,你不是要我画你的肖像放在书房吗,我答应了,我要画个超大的,整面墙那么大的…还有,我和震东要去海岛度蜜月,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很好玩的…”
展念初伏在连怀松腿上断断续续的念叨,她的声音已经被哭泣弄的颤抖不堪,好一会儿,梁震东看着已经一动不动的连怀松,不忍心看展念初那样,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低声说,“小初,爸爸已经去了。”
展念初眼前一黑,碰了碰连怀松的手,再看看他带着安然笑意的脸,她顿时泪如雨下。这世界上,她的两位至亲全都离去,从此,她真的彻底成了孤儿,以前没拥有过,以为自己就不需要,可是真的认回连怀松,真的享受到父爱的包容和宽广,她才知道那感觉多么幸福。但这幸福,如此短暂。来来往往,她又被抛下,只剩一人。
牧师问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仪式,展念初站起来,点头说要。
梁震东看她脸色发白,急忙扶住她。
“请你们两个人一同跟著我说。”牧师领头。
偌大的教堂一直回荡着两人的声音——
“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念完,牧师点头,“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妇!”
念完所有,展念初才虚脱似的跌坐在地上,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连怀松嘴角挂着笑容,他的离去,很是安详。
坐在那儿看着没有鲜花布置的教堂,展念初内心有种难以形容的宁静——此时此刻,她心怀感激,感激就算短暂也拥有过幸福,感激在这么无助的时刻,身边能存在这么一个可以跟她共同分担的男人…
她放任自己闭上眼睛睡过去,有人温柔的抱起自己,她知道那是梁震东…在神面前跟她发誓要一辈子生死不离的梁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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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215看破放下不执着
2012-3-1410:47:05本章字数:2680
葬礼举办的很简单,墓地是早就选好的,和庄心岚合葬,不过连怀松要求将一部分骨灰撒到南山的河里,他说想让自己是自由的,睡在青山绿水之间,是每个人的渴望。爱不外虚江不
葬礼后安静了几天,可是马上就要重新开大会,讨论连怀松接班人的问题,展念初虽然没兴趣,但是身份所致,又必须出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些帮派里的人扯上关系,她自己倒是还好,可是却觉得对不起梁震东,如果因为什么利益纠葛引起麻烦,他根本就是无辜的,根本没必要承受这些。
那天假结婚安慰连怀松之后,两个人还是回到朋友的状态,她提出让他回家去,可是他连理都不理,只说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她一个人。
晚上厨房炖了补汤,她端着去给梁震东送过去。
他正在书桌前低头看什么,展念初又敲敲门,他才回头一招手,“进来吧,我穿着衣服呢。”
展念初把汤放在他手边,“明天要开大会了,估计会很麻烦,你不要去了,他们一定会为难你,我想过了,我就尽力说服他们改变南山开发案,不行的话就用放弃我的所有继承权做交换,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尽了力。”
梁震东笑笑,“你这种先认输的心态可不行——明天你不要去才是真的,一群大老粗,你个女人家怎么应付。看我的,我都准备好了,他们吃软我跟他们分析方案,他们吃硬我跟他们讲出资多少决定权到底归谁。”
展念初一叹,只想说他可能连门都进不去,梁震东抬起胳膊,拿起压着的一个小红本,“有了这个,我说话可就有力度多了。”
讶异的拿过结婚证,展念初翻开来,上面有合成的照片,还有公章,跟真的一样,“你从哪里弄来的?”
“一百块钱找人做的。”梁震东得意挑眉,“很真是不是,事成之后我应该再追加奖金,做的太好了。”
合上小本,白他一眼,“你真不怕死,那些都是些土匪啊,你居然敢骗他们。”
“土匪才好骗,我现在是连老大的女婿了,合法的,代替他说话理所当然,明天看我的,这么点事我要是争取不到,我就不混了。”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展念初把红本塞给他,“能全身而退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要放在个人安全之外,懂吗,震东。赣”
比了个OK的手势,梁震东把结婚证拿好,拍了拍,一叹,“要是真的多好——我就修成正果了。”
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展念初轻轻靠着他,“震东,幸亏有你…”
抚摸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笑笑,“我的执着,认真,付出,都只在你面前才显现的出,我要么是上帝从你那抽走的肋骨,要么,我中了魔魇,等有一天我醒了,就会发现我怎么这么傻,怎么看上个这么普通的女人。
她笑笑,情债,最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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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草坪上,慕景深坐在长椅上正低头拿着个小孩子的钓鱼玩具摆弄,钓线的头是个小小的磁石,要准确的贴在钓盘里小鱼头部的磁石才能把鱼吸住钓上来,旁边的小男孩一直在看着他,以为大人会很厉害,可是没想到他比自己还不如,手一直在抖,好一会儿小男孩终于不耐烦,“叔叔,你可不可以还给我,你连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慕景深皱紧眉头,用左手握住右手保持稳定,重新放下钓钩去贴鱼头,可是磁石要碰到一起的时候,他的手一歪,小鱼又没有上来。
他看了眼一脸失望的小男孩,把鱼竿还给他,“我太笨了是不是。”
小男孩有些不忍心直说,抱着玩具,“没关系啦,叔叔你是大人了,这个本来就是给小孩子玩的。”
慕景深笑笑,拍拍他的脑瓜,那男孩转头跑掉。
靠在长椅上,他看着自己的右手,现在的灵活度简直差的令人发指,有时候居然看着墙上的开关去按都会偏离开,医生叫他安心疗养,可是能够恢复八九分这种话他已经不想听到了,八九分是个什么概念,就是他这只手所能做的事,不要说画画,就是平时,就连正常人都比不上了。
坐在那里,他沉默的看着远方,不多时,身边有人坐下,他不用看就知道,淡淡说,“别下来吹冷风,回去。”
沈蜜心摇头,“我已经休息够久了,现在就想多看看这个世界——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可笑,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样,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
慕景深没说话,想她确实与世隔绝太久了,坐牢,昏迷,始终孤单没有人可以交流,自己当初跑去寺庙里呆了几年,每天都见到很多人,可回来时也觉得无所适从。
低低咳嗽两声,沈蜜心看着他,“你的手状况不好吗,我刚才看见你在弄那个玩具。”
“因果报应。这只手染了太多污垢,毁了也好。”
“这就是你在寺庙里修行的结果?相信因果报应?你以前从来不信命的。”
慕景深淡淡弯了下唇角,自嘲一笑,手臂搭在椅背上,“世间烦恼,敌不过七个字,‘看破放下不执着’。太过执拗,只会把自己赶入死胡同。”
“可是佛法也不是要教人消极厌世吧?不执着不代表自我放弃啊。”
慕景深看着她,“有什么还要我执着。”
沈蜜心看着他的眼睛,恍然一阵心痛,“这些年,你有爱上什么人吗?阿景,我感觉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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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216但愿有人爱着你,同我一样
2012-3-1414:49:47本章字数:3974
静静在长椅上坐着,慕景深也不说话,沈蜜心摊开手,将从他那儿强要来的戒指递过去,“时尚杂志上写的,今年才出的主打款,不会是要给我的,对吗?”
慕景深看了眼戒指,淡淡的说,“有那么一次,冲动就去买了,可她走了。爱不外虚江不”
他的坦然反而更让人觉得他是在乎的,沈蜜心强自笑了笑,“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你不会是在顾虑我吧?”
慕景深低头笑笑,不回答。
“对不起…”好一会儿,沈蜜心低低的说,“你心里一定还在怪我自作主张,阿景,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我仍然会做同样的决定。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也不能忍受你受一点委屈和苦楚。”
慕景深仰着头看天空,喃喃,“如果…”
沈蜜心看着他,“监狱里很脏很乱,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害怕,可是当时很勇敢,因为想到在吃这些苦的不是你,我就很欣慰。”
慕景深合上眼睛,眉头蹙起,“别说了。棂”
沈蜜心仰头将泪水收回去,笑道,“阿景,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女人真卑鄙,没人要她去顶罪,她非要去,无非是想博得愧疚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