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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夏织叹息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和婉薇都不在了,我也不想看到那个人,干脆辞职换工作了。”
自从四个月前的那件事发生后,夏织又自责又痛心,同时她也看到欧阳恕那个人和自己的距离,就像廖苍毅和萧籽棠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他们就知道会有多辛苦了,所以她毅然的辞掉工作离开。而那个人也并没有再找她,可能是廖苍毅和公司的事让他分身乏力吧。(*小*说*我想她也看开了吧,爱情这回事,真的没法强求——”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萧籽棠,夏织轻轻笑起来,“不过看来你和廖苍毅分开好像是对的,你现在看起来好幸福的样子。”
眉梢一跳,萧籽棠听到那个名字,只觉得心头忽然一沉,想着他瘦削的脸颊,她就莫名的感到难受。
轻轻用手覆盖住自己的肚子,萧籽棠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缓缓的走着。
没一会儿,只看到后面的司机将车子开过来,看着萧籽棠,恭敬的走下车,“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他说少奶奶您出来好一会儿了,让我送您回去——少奶奶,没什么事的话还是请您上车吧,让我送您回家。”
“哎呦呦!”夏织装出很冷的样子,抱着手臂,“真肉麻啊!才出来半个小时都不到,走几步路还怕累着,你这老公也太极品了吧!哪里找的,你问问荣伯还有没有其他的儿子,给我介绍一个吧!”
萧籽棠推了她一把,“别乱说…”
转头看着司机,一笑,“没关系,我再走走,回头我会跟少璇说的。”
说着,她揽住夏织,继续缓缓的往前走。说实话,对凌少璇,她是几百几千个感激的,从一开始她在极度无助时他答应娶她,再到她在法国时意外发现自己怀了廖苍毅的孩子,他都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对她的所有想法和需要都了若指掌。宽容她,保护她,甚至帮她圆了这个巨大的谎言…
她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他,她只有感激,任何形式的报答都不足以填补对他的亏欠…
默默的走了好一会儿,萧籽棠和夏织上了车,准备回萧家取一些没来得及带走的西。
片刻之后,车子停在门外,夏织率先走下去,拿了钥匙开门,一碰,门锁上便掉下来一串红彤彤的西。
捡起来,她咦了一声,回头看着萧籽棠,“谁放在这儿的?”
萧籽棠看到那串红绳手链,心猛地一颤,颤抖着伸过去手,拿过来,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廖苍毅跟她说再见的脸庞——
“是他…他来过了…”她喃喃的看着手里的手链,哽咽着,“为什么要把它丢在这里…”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织脱口而出,“我记得你们刚走的时候,那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报纸都写廖苍毅精神有问题,虽然我真的有那么怀疑啦,但是报纸写的还真的挺难听的。他们公司也总上头条,各种各样的危机说的很玄乎,他是不是要破产了,还是…”
看着萧籽棠愈发难看的脸色,夏织吐了吐舌头,“我乱说的啦,他们那些有钱人不是经常上报纸吗,都一样都一样,有几个像你老公那么洁身自好、名声在外的好男人呢!说到他我真的嫉妒死了,我要找我的三姑六婆给我介绍男朋友了,我要相亲!”
“不过…”看着萧籽棠紧紧攥住那个手链,夏织知道她此刻激烈的心情,叹口气,“你要是真的担心,就去看看吧,或者问问你老公,他应该知道出什么事了,这是干什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哎…”
生离死别…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剑插入了萧籽棠的心脏。
他一定出了什么事了…
不然为什么要说再见,为什么要把手链还给她!
想着,萧籽棠的心一阵一阵的疼起来…
廖家。
后楼。
推开门,欧阳恕有些激动的走进门,看到坐在敞开的窗边的廖苍婷,他一颤,目光凛然的看着那个噙着一丝丝笑容的女人。
被关起来的那年她才十八岁,这么多寂寞的岁月在她身上碾压而过,她的眉目之间已经依稀的有了沧桑的痕迹。
“婷小姐。”欧阳恕试探性的往她那里走了一步,风吹过,她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有些紧张,怕吓着她,轻声,“那样很危险,过来沙发坐吧。”
“现在想起我了吗…”廖苍婷缓缓的回过头,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欧阳恕,轻轻笑起来,“晚了点是吗…”
第二零四章姐弟
眯起眸子,欧阳恕犀利的目光在那张笑意淡淡的脸上逡巡——
意识清醒,条理清晰,依稀的,还带了一丝嘲弄的恨意——
——如他所料,她并没有疯,这些年在廖家后楼这个被遗忘的世界,她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记忆和情感,疯狂的,只是她对亲人和爱人的怨恨。
挺了挺脊梁,欧阳恕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女人,一笑,“时间没剩多少了,很庆幸你和廖苍毅血型一致,医生说你们做配型成功的几率非常大,我知道要你切掉一部分肝脏来救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弟弟很强人所难,但是请看在他是你唯一仅有的血亲的份上…”
“血亲?”廖苍婷微微一笑,目露不屑,“他是个私生子罢了,我恨他都来不及了,凭什么在要死的时候来跟我攀关系!”
看着她恨意幽深的眼睛,欧阳恕叹息,“你说的这些难道是他的错吗?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现在他就快死了,还有什么比自己亲弟弟的命更重要吗?”
“如果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有来看过我一眼,我就认他做我的弟弟…”廖苍婷仰起脸,任风吹鼓起自己的裙衫,冷笑着,“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可是我却坚持着留下这一口气,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她微笑着说出狠绝的话来,欧阳恕烦恼的叹息——廖家的人,都是这个德行,极端到疯狂。.||
“我在等着看报应啊…”她笑起来,“廖家的人,除了我的母亲,其他人都是冷血的畜生!廖楚雄就是最可怕的那个!可是他已经死了,死的那么窝囊,我很欣慰。那个该死的下人也死了,她害的我母亲跌下楼梯惨死,不过她的下场也比较让我满意…唯一的不足,就是那个私生子,他凭什么大模大样的回来廖家霸占这些财产!我等了这么多年,也总算没白费,现在他也快追随他的那个妈而去了,多好,我多开心。”
皱起眉头,欧阳恕起身,瞪着她,“他也失去了父母!你知不知道他从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被自己的母亲嫌弃,被所有人排斥,还要遭受你们这些‘正室’的冷嘲热讽…他做错了什么!他被无辜的牵累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最后还险些死在自己父亲手里!你痛苦,你恨他是个私生子,可是他又何尝不恨自己的身份!谁给他选择了,谁问过他苦不苦了!婷小姐,就算你不肯承认,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如果你不救他,他就必死无疑了!原本还有一个捐献者可以为他换肝,可是廖云那个混蛋把那个人藏起来了,逼着廖苍毅让公司的股份给他,我们真的走投无路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求你…”
“求?”廖苍婷轻轻挽起袖子,露出自己被那几个人按的青紫的手臂,笑着,“这叫‘求’吗?态度不对吧…”
欧阳恕看着她,目光幽深。||
“求人不是该当事人很诚恳的跪下来吗…”笑着,廖苍婷眼底冷漠,“叫他来求我啊,我还真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长什么样呢?像我吗?”
“他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连走路都强撑着了,你还要他回来跪在你面前?”欧阳恕攥紧拳头,“你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直接!”
“那我就没办法了…”一笑,廖苍婷耸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理由伤害自己去救一个讨厌的人了。”
“你有的!”欧阳恕眯起眼,目光冷然,“按你的说法,你一直那么痛苦的活着,不止是为了看一个你讨厌的人的下场吧——如果我没猜错,你还在等那个当年丢下你,自己走掉的男人。”
一颤,廖苍婷抿紧嘴唇,满脸怒气的瞪着欧阳恕,吼着,“我没有!不许你再提他!你马上滚!我说了不给他捐肝,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从这跳下去!大不了一起死!”
“如果他不是真的要丢下你呢?”欧阳恕眯起眼,语气笃定,“你被关进这里之后,家里曾经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但是被廖老先生截下了,如姨还留着,我带来了…”
一听这话,廖苍婷的眼睛顿时一亮,然而,很快她的眼神又暗下去,拼命的摇着头,“你骗我…你在骗我!他怎么可能会给我写信!你别为了骗我捐肝就不择手段!”
“你不认得他的字吗?”欧阳恕把那封泛黄的信件翻开,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看看你就知道了。”
廖苍婷怀疑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的蹭下地,慢慢的走过去,抢下信,一字一字的读了起来——
那封迟来的信里,书写了那个钢琴老师所有的心情——
在血气方刚时邂逅了青春活泼的富家小姐,日复一日的独处下发生了不被容许的爱情,以及,在窗事发后被驱逐后的痛苦无奈。他并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在被赶走后他不死心的回来找过她很多次,最终,廖楚雄出面,打断了他的一只手臂,并且骗他,女儿已经被他远嫁。
流着泪,廖苍婷看着这封十几年前的信件,喜极而泣,“我就知道是爸爸逼他的…当初海誓山盟过了,他不会骗我的…是爸爸,真的是…”
“做个交易吧——”欧阳恕眯起眼,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救廖苍毅,我想办法帮你找到那个男人。我相信他并不是真的要放弃你,否则,他不会在离开了那么久之后还要写信给你…”
擦了擦眼泪,廖苍婷从窗台上下来,径自往欧阳恕身边走去,拉住他的手,哀求,“你帮我找到他…我很想他…你跟他说,我好想他…”
点点头,欧阳恕郑重其事,“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可是廖苍毅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先让他做手术,然后我会拼了命去给你找那个人——”
第二零五章知晓病情
“你当我是傻子吗?”冷笑着,廖苍婷看着欧阳恕,“我捐了肝之后你们还不把我一脚踢开!我知道要想换肝必须由本人签署同意书,我要看到他,你帮我找到他我就签字同意给廖苍毅捐肝!不然我不相信有哪家医院敢给他做手术!”
攥紧了拳头,欧阳恕强忍住冲上去把她拖去医院的冲动,然而她的话偏偏戳中了他的死穴,忍耐着,他劝着,“我已经开始派人出去寻找了,但是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得到的,你先捐肝,我用我的性命发誓!一定会帮你找到!”
“不用说这些…”冷笑着,廖苍婷将那封信仔细的收入怀里,摩挲着,“我的人生都被廖家的男人给毁了,让他多受几天折磨,这惩罚不算重吧…”
欧阳恕看着这个冷漠的女人,抿紧嘴唇,长叹一声。:
凌家。
一路走回房间,萧籽棠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阵发涩,头开始愈发的沉重。
匆匆的打开房门,她疾步往靠在床.上拿着笔记本上的凌少璇身旁走去。
看着她气喘吁吁、满眼焦急的样子,凌少璇眉头一蹙,将电脑拿开,伸手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干嘛走的这么急,冒冒失失的,你有了孩子不知道吗!”
看着凌少璇责备的眼神,萧籽棠的肩膀耸了耸,还没等开口问些什么,眼泪就已经溃堤般的流了出来。||
凌少璇见状大惊,急忙伸手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有话好好说啊,干嘛又哭了!”
拽住他的手臂,萧籽棠一边哭一边从口袋里将那个红绳手链拿出来,举到凌少璇眼前,声音因哭泣而走了调,“他怎么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廖苍毅怎么了…”
抿了抿嘴唇,凌少璇叹息一声,看着哭个不停的萧籽棠,“我记得有人说过,她以后的人生再也没有那些无所谓的人——”
萧籽棠急的直跺脚,急切的摇着凌少璇的手臂,哭的泪眼朦胧,“快告诉我啊,他怎么了!”
“如果我说他要死了——你会让孩子认回那个爸爸吗?”盯着她,凌少璇语气复杂。
要死了…
他要死了…
萧籽棠颤抖起来,心狠狠的疼起来,伸手打了凌少璇的胸口一下,摇头,“你胡说!怎么会要死了!你骗我!”
叹口气,凌少璇弯腰将笔记本拿起来,将屏幕冲着萧籽棠,指着上面‘肝衰竭’的资料,叹息,“就是这个病,他需要做肝脏移植手术,目前寻找合适的肝源很困难,所以他有生命危险——”
话未说完,只见萧籽棠脸色唰地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凌少璇急忙伸手扶住她,托住她的腰,“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你知道也于事无补,反而多一个人担心,你怀着孩子,情绪别这样大起大落,很危险。”
“会死…”萧籽棠喃喃,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摇头,“他会死?怎么可能…那晚他…他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凌少璇看着泪流满面的萧籽棠,用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安抚住她的情绪,“我现在想去医院看看他,你也一起去吧,就算只是相识一场,他病成这样去看看也是应该——”
看着眉宇间充满痛苦的萧籽棠,凌少璇牵起她的手,扶住她冰冷的身子,径自往门外走去。
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医院,随着凌少璇一起上了楼,萧籽棠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怎么会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廖苍毅…
你真的会死吗…
一路走到病房门外,只见欧阳恕正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烦躁的打着电话,低吼,“没消息?你还有脸跟我说!再去找啊!”
看着他心情抑郁的样子,凌少璇和萧籽棠一齐停住了脚步。
转头,欧阳恕看着到来的两个人,目光扫到萧籽棠隆起的腹部,眼底闪过一抹幽暗。起身,伸手拦住病房的门,冷声,“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不便探视。”
萧籽棠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门外,轻轻的踮起脚尖,透过门上的一小块玻璃,沉默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睡觉的男人——
眉头痛苦的蹙起,修长的四肢蜷起来,即便是睡着,也让人感觉他是陷入一个噩梦中无法挣脱。
眼泪寂静的流淌出眼眶,萧籽棠忽然很想很想走进去叫醒他,告诉他,别睡了,快起来,外面天气正好…
看着她那副样子,欧阳恕不悦的哼了哼,“凌太太还真是多愁善感啊,怀着孕还来探视以前的旧情人,知道的当你是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炫耀呢!”
凌少璇听他这样说,伸手将萧籽棠拽回身边,用手臂搂住她颤抖的双肩,看着欧阳恕,“说话不必带刺,你应该知道我们都为廖苍毅担心。怎么样了,肝源的问题,还没解决吗?”
恼火的挥了挥拳头,欧阳恕目光冰冷,“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合适——可是她提出条件,我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
说着,欧阳恕的电话再度响起来,他皱起眉头,接起,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他大怒,“我已经加紧找了!那个死女人,惹火了我就一刀结果了她,直接把她的肝脏挖出来!”
看着他森然的目光,凌少璇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疯话!”
“妈的!”欧阳恕气的呼呼直喘,“一家子的疯子!那个廖苍婷等不到消息,又不肯吃饭了…”
瞥了一眼神色哀然的萧籽棠,欧阳恕冷冷的哼了哼,“现在猫哭耗子晚了点吧,当初他那么求你回头你都不肯,现在人都要死了,你来哭一嗓子有个鸟用!别进去刺激他啊,不然我跟你拼命!我回廖家了,你们也请回吧。”
说罢,转身便往外走。
“喂!你——”凌少璇动怒,往前走了一步。
萧籽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着廖苍毅那个不肯捐肝的姐姐,她攥了攥拳头,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三更完~】
第二零六章为他恳求
廖家,后楼。
门里的人在吵嚷着,欧阳恕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眼底的血色倏忽间浓重,抬腿,狠狠一脚将门踢开。
看着那个不停闹脾气的女人,他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吼,“你别给我有恃无恐!说得对,‘大不了一起死’!谁怕谁啊!”
一直等不到消息的廖苍婷不理会暴怒烦躁的欧阳恕,哼了一声,“我只是怕你忘记答应我的事而已,没事了,你回去吧,我要吃饭了。”
攥紧拳头,欧阳恕气的七窍生烟,颤抖着克制自己濒临爆发的脾气,压抑着低吼,“你个疯女人…如果耽误了廖苍毅的病情,我发誓,会让你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起去陪葬!”
“呵呵…”廖苍婷耸耸肩,轻轻一笑,拿过丰盛的饭菜吃起来,“也好,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挺浪漫的。”
崩溃的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欧阳恕将拳头攥得咯咯响,沉口气,缓缓的走过去,看着廖苍婷,声音压抑,“婷小姐…求你了…先做手术吧…他真的不能再拖了…你知道他每天疼成什么样吗?连胆汁都快吐光了…别说是你弟弟了,就算是个陌生人,你看了他的样子也会不忍心的…”
“嗯,这个笋很爽口!”廖苍婷夹起一块竹笋放进嘴里,笑起来,看着旁边的看护,“明天我还要吃这道菜。[&
瞥了欧阳恕一眼,廖苍婷冷冷的哼了哼,抬头,只看到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一身素净衣裙的女人,目光触及到她隆起的腹部,廖苍婷一颤,勾起的嘴角缓缓的停滞住。
极轻极轻的走过去,萧籽棠一路走到怔楞的廖苍婷身边,看着那个神色间冷漠与痛苦并存的女人,依稀的,能从她的眉宇间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忍下心底的疼痛,她定在欧阳恕身旁,缓缓的屈膝,也跪了下来。伸手,她轻轻握住廖苍婷冰冷纤细的手掌,声音轻柔却带了恳切,凝视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的眼底却没有生分,露出一抹诚恳的笑容,开口,“姐姐,帮帮他好吗?”
看着她的肚子,廖苍婷抿起嘴唇,目光陷入沉痛之中,颤抖着,“你…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萧籽棠握住她的手,目光带着哀恳,“还有六个月,他就要出生了。你帮帮他,帮帮这个孩子,把他的爸爸留下来好吗,我不希望他一出生就跟别的小孩不同…”
一颤,欧阳恕诧异的盯着身旁的萧籽棠。
见她脸上那副真挚的表情,他眉头蹙起,转头,看着倚在门口目光复杂的凌少璇。
轻轻伸手,廖苍婷将手掌盖在萧籽棠的肚子上,目光迷离的笑起来,“是哦,我感觉到他在动了!孩子…孩子…”
喃喃的重复着,她眼底的冰雪早已被热泪取代,想着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属于心爱男人的孩子,她流着泪笑了起来,凄然的看着萧籽棠,“你是廖苍毅的什么人?他似乎没结婚吧?”
定了定,萧籽棠缓缓抬起头,目光沉静的看着廖苍婷,哽咽着,“我只知道,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不管我跟他之间怎么样,他和这个孩子都有割舍不断的亲情和血缘。之前是我太自私了,不该连他这一点的幸福也没收。你帮我留下他好吗,让我有机会亲口告诉他,他在这世上不是一无所有,他有孩子,所以他有责任好好的活下去,保护和教导这个孩子…求求你,帮帮廖苍毅,帮帮我,帮帮我们的孩子,好吗?”
微微颤抖着,廖苍婷抿紧了嘴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神色悲悯又期许的女人,记忆倏忽间又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一天。哭号着,哀求着,那个拼命向自己父亲恳求的少女,却没有得到一丝丝的同情,被几个强壮的男人拖进了手术室,被强行的施了麻药,拖上了手术台。醒来,她唯一能证明和那个男人相爱过的证据,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被视为耻辱,她无所谓,可是却在出院后,再也寻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她装疯卖傻,早已被父亲安排着嫁了人。
她一直在等,等什么呢?
与其说是在等心中那个人的归来,不如说是在等自己心死的那天…
她其实宁愿自己就此死掉,那样就不会痛的如此深邃入骨。
攥了攥拳头,廖苍婷长长的叹息一声,挥开萧籽棠的手,哼了哼,“我成全你们?那谁又能来成全我呢!凭什么要我独尝这份痛苦!廖家的男人都没有好西!活该他姓廖!活该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