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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徐楚钰眉头微挑,认出了龛中之物。想不到在庄子上住的四表妹还能吃上这些?难不成是自个儿做的?想不到四表妹身边还有熟悉南方吃食的人。
“去,先各层拿两个煮一碗给少爷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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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钰,你手里提着啥?”徐老太太杨氏问道。
老人眼尖,徐楚钰一出现,提在手中的盒龛就被注意到了。
“南方的汤圆,和咱们这边的元宵差不多。”徐楚钰进屋后寻了个位子坐下,将盒龛放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谁给的?”徐老太太疑惑了,什么人会把吃食托给她这孙子?
“你们外孙女孝敬你们的。”
两老对视一眼,“是艳殊?”
徐楚钰给了两老一个肯定的眼神。
“竟然是那个孩子。”两老挺意外的,“这孩子有心了。”
“这玩意儿味道还是不错的,陈妈,你拿去煮来给祖父祖母尝尝。记得这玩意儿要用水煮,千万别蒸和煎啊。”
“好的三少爷,陈妈知道了。”
汤圆煮出来后,两老倒是赏脸,每样馅儿的汤圆都进了两个。把陈妈高兴得喜不自禁,心里对宁艳殊这个表四小姐也充满了好感。要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随着年纪越大,胃口就越不好,非正餐时候能进那么多汤圆,很不常见,这都是表四小姐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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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相爷,朝花院的魏夫人去了。”相府的大总管穆福感到很悲催,他觉得他管着相府的后院,能让他短寿十年,真心的。
其实,他们相爷不重色,后院的姨娘也不多,一直就维持着三头两个的数目。以相府如今的权势来说,这点数目真的是一点也不多。远的不说,就说右相盛世清,他家的姨娘侍妾粗粗一算,便有十来个。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家爷确实不看重这些。
可从他家主子的后院住进第一个女人开始,这些年不断有人死去。
你说吧,那些姨娘纳回来,除了服侍相爷外,相府又不虐待她们,所提要求呢,只要不过分,通常都会得到满足,而且纳回来的姨娘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可她们还是时不时地去一个。十几年来,数目确实让人很吃惊了。
最近几年,虽然碍于相府的权势,明面上无人敢议论,但背后,不少人说相爷命硬,克妻,虽权势滔天,但命中注定无妻。凡是嫁给他们爷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如今听到相府纳妾,家世好点的姑娘都忙不迭地拒绝,她们惜命得很。
说起这个,穆福就生气。要知道,其实他家相爷落得这个克妻的名声多半还是皇室的功劳。
你说你们当皇上当太后的喜欢做媒是吧,但麻烦你们也谨慎点给挑好点的啊,竟乱点鸳鸯,老把那些柔弱的女人塞给他们爷。那些柔弱的女人不是药罐子就是走一步喘三下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自然是活不长啦。可恶的是,那些女人死就死了吧,竟然还害得他们大人落下了克妻的名声,真是可恶至极!
想他们相爷,是多么丰神俊郎的人,实在不该承受这种无妻可配的苦楚。
穆福知道,其实他们相爷的命格不是这样的。早年,妙一大师曾说过,他们相爷的命格厚重,唯有如同凤命这般贵重命格的女子可配。若所聘之人非此命格,轻则折寿,重则丧命。
这批言,当时知道的人不多。而穆福恰好是其中之一。
当年老皇帝还在,他们家爷可没有如今势大。
当初他听到时,差点没把他老人家吓死,心里满满都是担忧。凤命命格,那不是配皇上的吗?
后来不出所料,当年爷衷情的那一位,果然在合八字时被发现是天生的凤命。
当时妙一禅师批命之语,只有极少数人得知,后来不知为何,竟传开了。迫于当时言论,这亲事,自然是不成了。如若不然,敢娶凤命女子,那是亦/裸/裸的不臣之心啊。
其实还有个女人能不被他家相爷克到,那人就是住在京郊别院的那个疯女人,那人跟了他家相爷有十年了吧,一直性命无忧,想来是极少数没被他家爷克到的一个。可惜,相爷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
“又没了?”正在处理公务的程雅道眉头一皱,这都第几个了,“好好安葬罢。”
对于侍候过他的女人不断逝去一事,其实他也颇为无奈。
只要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最长活不过三年,最短的只是定了亲尚未过门就香消玉殒了。
他的侍妾也是天底下最不爱争权压利的了吧,因为但凡只是略抬了份位,必是霉运连连祸事不断,有时甚至会丢掉性命。久而久之,他后院的女人便对升份位一事从敬而远之到惧怕不已。她们安分,在物质方面他亦不曾亏待过她们。
幸而,他后院的女人也不多,都是他当年势弱之时上峰同僚送的,还有就是老皇上赐下的,经过这些年,尚在的并不多了。好像还有三个还是两个?他有些不记得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厚待其家人。”他记得这个魏氏是个挺安分沉默的人。
“爷,要不要抬些新人入府?”穆福问。
“随你。”说完这句,他又沉下心思批阅公务了。
19 赏灯
“去吧,去走走逛逛,走百病也是好的。”董嬷嬷正劝着宁艳殊去内城赏赏花灯,散散霉气。在董嬷嬷看来,最近自家小姐真是太倒霉了。
宁艳殊低头。走百病的习俗她知道,一些地方的元宵节还有“走百病”的习俗,又称“烤百病”“散百病”,参与者多为妇女,他们结伴而行或走墙边,或过桥,走郊外,目的是驱病除灾。小时候她还随大人去走过呢,只是长大了后这习俗渐渐被人淡忘了。
她有些意动,穿越至今,她都没出去逛过。而且大顺朝对闺阁女子外出一事还是极严的,元宵节,却是一年中规矩最松泛的一天了。不论皇室贵戚,平民百姓,深闺淑女,均可破常规,顺习俗。制灯玩赏,出游嬉闹。而且朝庭也考虑到晚上游玩赏灯的人多,特意加强了城内的巡逻,留意拍花子和那些坑蒙拐骗的人,并且应对突发情况。
若是错过了,却是很可惜的,难得有如此机会。
只是目前她的处境,不比原主先前,晚上赏了灯之后,住哪里都是个问题。宁府是别想了,回来庄子里?晚上还要出城,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她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了。
可是看了一眼做事明显心不在焉的明心,宁艳殊决定还是去吧,大不了挑一间客栈住一晚。
“那就听嬷嬷的,去看看吧。”
“小姐,你这是答应了?”难得的,一向稳重的明心会情绪外露,眼睛亮亮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宁艳殊好笑,“嗯,快让大强去和宁管事说让他帮忙准备马车吧。”
“好,奴才这就去。”大强回道。
没一会,他便回来了,“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后面还跟着宁安。
“这么快?”宁艳殊有点意外。
这下却是宁安回的话,“回四小姐,其实前两日奴才就想着或许四小姐会用到马车,所以马车在前两日已经收拾好了。只是这马车,有点陈旧。”
“不要紧。”
没想到宁安这么细心,宁艳殊仔细地看了宁安一眼。
宁安当年是她那个早已出嫁的大姐的心腹,是预备给她的陪嫁,当年因了某些事被贬至此。
这段时间来,她冷眼旁观,宁安的为人与能力确实是不错的,难怪她那便宜娘亲会把他划到她大姐那里。
思及此,宁艳殊难免会想到自己手底下真是人才凋零。自己今年也有十五了,说句不好听的,要嫁人也是可以了,嫁妆该准备了,陪嫁的人,也要开始调/教了。
可惜她那便宜娘亲,丝毫不见为她准备的动静,唉。
宁安此人,细心是一个优点,还有另外一点更难能可贵,那就是警惕心和平常心,她因何来此,想必他也知道,可他并未因此而捧高踩低,不亲不媚,确实难得。
一时间,宁艳殊动了收服他的心思,至少他不会是那种给主子惹祸坑主子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态度如何?
宁艳殊想着事,回过神来时,见他神色踌躇,似有事难已启齿。便主动问道,“宁管事,有什么事困扰你吗?”
“确有一事让奴才难已启齿。”宁安觑了她一眼。
“你且说说。”
“是奴才的两个女儿欲去城内赏灯,奴才担心她们,想让她们随着小姐一道,伺候伺候小姐,这样也安全些。此事奴才本不该开口的,只是奴才也不放心她们二人独自出去,只能麻烦四小姐了。如果四小姐实在不愿,奴才也能理解。”
宁艳殊心中一动,他这算是试探?这样的话,她刚才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就是不知道他和她大姐之间,是否还有关系了?
“这个倒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带她们一起去,也并不费事。只是你也知道我目前的处境,真遇上什么事,恐怕不如她们独自出去来得安全。”宁艳殊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过万一真遇上麻烦,我能解决的,必不会袖手旁观就是。”她一语双关。
宁安似明了一般,点了点头,“四小姐,有你这句话,奴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切就麻烦小姐了。”
“好说。”
当宁艳殊带着明心大强来到大门外时,马车已经停在那了,旁边还站着两位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少女。
“四小姐这是我的两个女儿,大的叫宁秋月小的叫宁夏柳。”说完,他转而对他两个女儿沉声一喝,“你们两个,还不快来见过四小姐?”
“见过四小姐。”
宁艳殊点头,微笑,“不用多礼,起来吧。”
“出去后要听四小姐的话,好好伺候四小姐,知道吗?”宁安叮咛。
“是,秋月/夏柳知道。”
“那上马车吧。”
宁安目送着他们离开。
“当家的,你真决定了?”宁安的妻子张氏问道。
“可是,为什么是四小姐?四小姐看着就是个福薄的,五小姐都好点,凭着咱们以往的经营,将秋月和夏柳送回主宅那边也是可以的啊。”
“妇人之见,此事我已有了决断,你就不用再瞎操心了。”
张氏无奈地住了嘴。
就在宁艳殊他们的马车走后不久,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停在了海棠春院大门外,徐楚钰跳下马车。
宁安闻讯而至。
“你们四小姐呢?”徐楚钰问。
“三表少爷,你来得真不凑巧,四小姐他们去内城赏灯去了。”
徐楚钰拍了一下脑袋,“真是的,慢了一步。”
他转过身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大哥,可能四表妹走的是另一条路,刚才和我们反了。”
宁安心中微讶,大表少爷在马车里?
果然,里面传来徐楚盛的声音,“嗯,上来吧,我们跟上去,看看能不能追得上。”
“好咧,咱们速度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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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艳殊他们的马车进了城,行至热闹处,随处可见张胆结彩,一片喜庆。
宁艳殊先让大强赶着马车去找一家干净安全的店,订了三个房间,把随身所带的小行李放在房间后,一行人才开始逛了起来。
大顺朝很重视元宵节,每年的元宵节,都会举行赏灯活动。活动连续五天,办得很隆重热闹。据说在元宵节期间,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还要建立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到了晚上,真是美轮美奂的。
城煌庙那里,每年都有不老少的戏班子在那搭台演出。除此之外,还有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打太平等活动。
一路上宁艳殊看得目不转睛。
“这些花灯好漂亮啊。”宁艳殊感叹。
明心却摇头,“小姐,这都是些普通的花灯,真正漂亮的,当属灯影阁的花灯。每一盏的样式都美伦美焕的,漂亮得不行。而最漂亮的那盏,当属盏折冠桂枝灯。据说,这折冠桂枝灯是用深海冰鲛纱,岭南白玉醒神竹,南海夜明珠做的,精致美丽非常。”
闻言,宁艳殊瞪大了眼。
夏柳见说到这,也插了一句,“四小姐,奴婢还知道,这折冠桂枝灯制成后便放在静慈庵由师太们念了一百零八遍真经开光。若将它送给心仪的姑娘,能获得元宵姑娘的祝福。若这对男女结成夫妇的话,便能从此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这盏折冠桂枝灯,给灯影阁的赏灯宴增色不少嘛。宁艳殊暗忖。
“可惜这折冠桂枝灯数量稀少,每年只有一盏,并且由在赏灯宴中猜出灯谜最多者获得,想要得到它,太难了。”秋月感叹。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灯影阁看看花灯了。”
“小姐,我们进不去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请帖。”
还要请帖啊,不是白欣赏的?这么小众,那干嘛办什么赏灯宴呢。宁艳殊有些不解。
“难道去的人都有请帖不成?”宁艳殊有些不甘心地嘟嚷。
“这倒不是。”明心见她感兴趣,便细细地给她解释,要知道,以前她可是一点也不关心这些的。
要说元宵节,最让文人墨客闺阁千金期待的,便是打灯谜了,元宵节期间,举行打灯谜活动的,大大小小数不胜数,这也是最让老百姓津津乐道的。
其中,以灯影阁在状元楼中举行的赏灯宴最受百姓们欢迎,因为灯影阁的赏灯宴,不仅灯做得别致与众不同,就连灯谜也是一年年不同。
灯影阁的赏灯宴,备受文人雅士的推崇,渐渐有成为元宵节打灯谜的领头羊的势头。
文人骚客,名门闺秀等,都以获得灯影楼一张请帖为荣。
据说,灯影阁每年派出的请帖很少,都是有数的。
没有获得请帖,却又想得到赏灯宴名额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凭着自己的实力拿到请帖。
每年灯影阁都会在状元楼外设台子,台子上有序地挂着一排排特制的灯笼,灯笼上挂着用红封装好的谜面,花上一定的银钱,便能打开一只灯笼的谜面,如果猜中了谜底,那么恭喜你,你便有了进入状元楼的机会,提着灯影阁所给的灯笼,进去吧。
并且,每只灯笼只能带一人进去。
“只要能猜中灯影阁出的一道灯谜就能进去啊。那明心,咱们赶紧,猜中两道灯谜就能进去了。”宁艳殊有些兴冲冲的。
“小姐,灯影阁的灯谜不是那么好猜的,据说许多学问很好的举人老爷都猜不中哩。”明心提醒着,小姐真是太天真了。其实她不想给小姐泼冷水的,只是如果没有一点把握地去,害小姐丢脸怎么办?
明白她话里的好意,宁艳殊扬了扬眉,“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许是喜庆的气氛感染了她,让她少有的张扬起来。
第二十章
他们一行人刚至及第街,远远就看到一座搭好的台子,上面挂着做工精细的灯笼。此时,一群人围在那,闹轰轰的。
“小姐,这里果然好热闹啊,咱们上去看看吧。”
宁艳殊正想应一声,却发现从斜里插出来两波人,稍靠后的,她认识,而前面的那波,她不认识,但观其衣着,非富即贵。她的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
明心察觉到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小姐,是大少爷和三小姐他们。”
许是因为宁艳殊几人穿着太过普通,宁季禹等人并未发现他们。
“嗯,咱们别靠那么近。”
宁艳殊他们在后面看得很清楚,原先第一波人是朝着状元楼而去的,却在经过那台子时,为首的少女被扯了下衣袖,然后听了身边的女孩说了什么,便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离台子也不算远了,那些书生们声音很大,传了过来。
听了一会,宁艳殊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原来有人在获取进入状元楼赏灯宴的名额时,抽中了一只很难解的灯谜,费了老半天的劲,连相熟的人都请来了,也没解开那灯谜。
而灯影阁又有这么一规矩,每一位想获取赏灯宴名额的人,交了一定的银子后,台子上的花灯随便挑,但拆封出来的谜面,一定要解了出来接下来的人方能再取一只花灯。如果没有人解开,那么抱歉,进入灯影阁的名额就截止于此。
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未发生过,因为每次像这回一样遇到难解的题时,都会有人挺身而出来解围。
可是这回,却迟迟不见救星出现,一时间,状元楼外怨声载道,哀嚎声不绝于耳。
“去了上半截,有了下半截,比成两半截,又无下半戴,究竟会是什么字呢?”这是书生在那掉书袋。
“神啊,来一道雷把答案霹到我脑子里来吧。”这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陈总管,能不能跳过这一题啊,或者直接公布谜底吧,这题太难了,咱们大家都猜不出啊。”求饶声。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大家都等着猜下一题,好拿个入场门牌呢。”
那位叫陈总管的不为所动,“不行,这是规矩!”
“不要这样啊。”
“真倒霉,被卡在这里。”
“拜托各位兄台,你们努力点吧,小弟我等着猜下一题进去赏灯呢。”
“此灯谜的谜底是能字对吗?”很突兀的,一道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奇异的,没被嘈杂的声音所湮没。
场面甚至有一瞬间的安静,接着场面比刚才更吵了。
“天啊,既然是能字。”
“能能能,我怎么没想到呢。”
“老天保佑,总算过了这道该死的题了。”
“掌柜的,快说说,这回这位小姐应该猜对了吧?”
“小姐,你说她猜对了吗?”明心有些紧张地抓着宁艳殊的手问道。
没猜对,这个字应该是熊字才对。去了上半截,也就是只要“去”的下半截,是厶;有了下半截,就是只要“有”的下半截“月”;比成两半截,比变成了两截,就是分开放两个匕;又无下半截,就是又加上了无的下半截四点,合起来就是熊字。不过第四句话,常会给人造成一些混乱。
宁艳殊再看了一眼为首那少女华贵的衣着,垂下了眼,“我也不知道谜底,且看下去吧。”
虽然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少女,但不妨碍她的推测。站在少女旁边稍靠后的人宁艳殊她刚才看了一眼便觉得眼熟,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是谁。
后来,她脑中灵光一闪,认出了这人似乎是在梦中见过的那位,叫什么来着,叫,嗯,叫田芷,池玉树的姨娘!
正是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宁艳殊才没在这人多嘴杂的地方把谜底告诉明心。
宁家,在京城里,也只能算是中等家族。田妃的娘家田家情况与宁家类似,相差并不悬殊。田芷虽是田妃的娘家的旁枝,此时的她,看起来也只是随侍人员,那么为首的少女的身份,比起宁家来,应该只高不低。这样的人,若被人在这种场合下落了面子,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如何,本,我猜对了吗?”那少女扬着下巴问道。
那叫陈总管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不对。”
少女的神色立即变了,“为什么不对,明明就是这个字!”
“小姐再猜吧,不是这个字!”陈总管依然摇头。
“我不信!”那为首的少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陈总管怒目而视,“不是这个字?你倒是把谜底揭开让本——我心服口服才行!”
老者抬了抬眼皮,“无可奉告!”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你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你信不信我让人拆了你这灯影楼?”
“抱歉,老夫不知道你是谁,但老夫斯以为,便是皇帝来了,也要守着灯影阁的规矩。”
陈总管口气大得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宁艳殊闻言若有所思,这灯影阁来头不小啊。
“这位小姐,你别为难这位老伯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人们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人群中,一白衣少女亭亭玉立。
“快看,这是宁家,宁侍郎家的公子和千金。”
“真的?”
“是的,我等有幸与宁大公子见过一回,认得他。”
“只是不知道这位仗义直言的姑娘是宁家的哪位千金了。”
“传闻宁三小姐喜穿白衣,该是她吧?”
宁艳殊看到出头的竟然是宁芷殊,很是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宁芷殊是很会看眼色的,这回怎地那么冲动?
宁艳殊并不知道,田芷是上个月刚随回京述职的父亲回来的,一直尚未在公开正式的场合里亮过相。而那少女,又未在公众场合中亮过相。宁芷殊此时并不认识田芷,也不认识那少女,便托大了。
议论纷纷中,宁季禹的脸色不是很好,倒是宁修南神色难掩兴奋。
宁芷殊的话,让那少女更是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教训我?!”
宁芷殊嘴一抿,“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只是你明明无理,却要去为难别人,不觉得太过咄咄逼人了么?”
“好哇,你说我无理,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对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封静怡与你没完!”那少女气得扭曲了脸。
此时,宁芷殊心都跳了起来。
封静怡,前些日子刚进京的静怡郡主,皇帝最敬重的皇姐封怡修唯一的女儿!
此言一出,又引起一番骚动,众人都没想到这位少女竟然是皇亲国戚。
“郡主,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宁芷殊行了个礼。
“拍马屁就免了,本郡主此时就想知道我刚才哪里无理了?”静怡郡主冷笑,刚才不把身份亮出来,这些阿猫阿狗也敢给她蹬鼻子上脸了。此事决不能善了了!
宁芷殊眼一闭,然后睁开,“因为那谜底你猜错了,应该是熊字才对。”
静怡郡主脸一沉,看向陈总管。
“这位姑娘答对了。”陈总管慢吞吞地说道。
听到答案,静怡郡主的脸蓦然扭曲了,田芷惊恐极了。
啪!啪!“丢人现眼!”
甩了田芷两巴掌后,静怡郡主看向宁芷殊,“算你行,此事静怡记住了,他日必有厚报!”
说完,她甩袖而去。
宁芷殊的心情有些沉重。
“芷殊,你今日做事,实在是太过鲁莽了。”
静怡郡主怒气冲冲地朝宁艳殊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串的尾巴。
此时宁艳殊才发现他们竟然站在静怡郡主一行人必经的道上,她忙侧身避开,明心也眼明手快的护着她。只是夏柳便没那么幸运了,即使秋月还手快的拉了她一把。
只是刚才他们靠得太近了,静怡郡主的举动又太过突兀,以致他们躲闪不及,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