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家坐在村东,附近都是山,
楚晚幽心里寻思,这几天她的招式一直是在脑海里面练习着,所有的招式她都想的滚瓜烂熟了,但这样是不行的,她需要练出来。
福伯轻轻的敲了敲门:“晚幽,我去山上。”自从晚幽说要再盖一间屋子后,他就去山上砍倒了几根大树,放倒在那儿风干湿气,估摸着现在可以弄回来了。
过几天他也可以开始慢慢的为晚幽盖一个宽敞一点的屋子了。
楚晚幽听到福伯的话,心神一亮,山上?她不正愁没地方让她实质性的练习招式吗?或许她可以去山里面练习。
“爷爷。”楚晚幽拉开门,看着福伯微笑着说道:“我也想去山上走走。”
福伯惊讶的看了一眼楚晚幽,晚幽也想去山上?可是,山上的山路不好走,她吃得消吗?
原本想要劝阻的话都快要说出来了,转念一想,晚幽总不能一直就这样在屋子里面,让她出去走走也好。
“好吧,那你就上山去看看吧。”福伯慈祥地看着她,笑呵呵地说道。
“好,我换个衣服。”楚晚幽点点头,眉眼间神色飞扬。
两人沿着一条山间小道前行,偶尔几声鸟叫声,四周都很幽静,这里也不若外面闷热。
阵阵轻风吹来,树叶沙沙响动,吹在人身上,甚是清凉。
福伯疑惑地看着晚幽,他原本一上山,就心里后悔不该带晚幽上山,这山路又陡又难走,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吃的苦。
可是现在一路走来,走了不下半个时辰了,他的担忧不但没有出现,还很诧异的看见晚幽的精神很好,似乎走这些路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怎么啦?爷爷。”楚晚幽走在前面回头,看着福伯呆愣在那儿的神色,好笑地问道。
“哦…我还怕你走不了这山路呢。”福伯拘谨地说出自己的疑惑。
楚晚幽微笑不语,别说现在她已经开始练武,就算她原本没有练武,这点路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说来,这武功还真是个好东西,她原本以为这些日子天天练习来的那微弱的真气,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可是今日,她不这样认为了,她脚移动,体内的那股热气就开始在腹内升起,顺着腿而下,两条腿上竟然充满着力道,越走,脚步就越轻,不仅没有感觉到消耗体力,而且腹内的真气也自动在她身体里面流转,让她有着说不出来的轻松感。
想到这里,楚晚幽脑子里面突然想着,她何不试试这凤血心法第一层,到底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心念一动,她凝结心神,体内的真气加速的运转,热流灌溉着她全身的经脉,特别是脚下,更是有一种膨胀感。

第五十六章
楚晚幽微眯眼,脚下一施力,身体居然往前进了将近一丈之远!
福伯吃惊的看着晚幽,神情像见了鬼一样的震惊。
“晚…晚幽…你…”
他没看错,刚刚晚幽的身体竟然飘了起来,眨眼功夫就到了一丈之远?
楚晚幽眉头挑的高高的,神情中也有着掩不住的惊讶和惊喜,她练这东西也就一个月时间差不多,竟然有这样大的力量?
这还是第一层,那如果练到了第九层,那岂不是真的可以飞了?
她冷静下来,回过头,看着福伯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暗忖,她刚才不会吓着了福伯吧?
“爷爷…你没事吧?那个…这是一门武功,我也是刚刚才开始学,本想着试试,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真是意外中的惊喜了,她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第一层心法使出来的凤血刀的招式了。
福伯好不容易回神,听着楚晚幽的解释,注意到了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惊喜,心里也涌出了喜悦,晚幽竟然可以学功夫?而且还是这么高强的武功,那以后她一个人出门在外,他也不用担心了。
想到这里,他高兴的奔上前,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晚幽,那你一定要好好学。”他老了,总会离开的,以后就算他不在了,晚幽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了。
看着福伯眼里的激动和关怀,楚晚幽心头涌出一丝暖流,她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她现在也必须要好好学凤血心法,才能有自保,有保护福伯的能力。
两人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上地形是缓和的地势,上面有山石,有树林,还有草地,还有一小潭从石缝中流出而淤积成一个池状的水。
“晚幽,这是我前些日子砍倒的树,你坐着休息一下,我整理一下,我们再下山。”福伯径直走到树林,拿起了身上的粗绳索和砍刀动了起来。
楚晚幽环视一周,四周都是山峰,弥漫着薄雾,风也比山下大。
简直是最适合她练功的好场所。
想到这里,她看着福伯忙活了起来,选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从怀里拿出那刀已经归于平常的短刀,把这几天脑子里面练习了不下百遍的凤血招式用心念驱动起来。
静静地站在那儿,全身心念都放在了凤血心法和招式上,所以她没发现,当她屏住心神,全神贯注的驱动凤血刀的时候,山顶上狂风乍起,吹的人遍体生寒。
福伯被这突然生出的大风吹的吹不开眼睛,风卷起山上的树叶哗哗响,地上的泥沙吹进他的眼睛,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晚幽怎么样,可是泥沙吹他的眼睛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楚晚幽身形闻风不动地闭上眼睛…
凤血心法上面有注解,心法必须配合招式练习,她现在只有第一层的真气,所以只能练招式,让两手熟练的运用凤血刀。
楚晚幽提起刀,闭眼想着脑中早就虚拟的练过无数次的招式,劈,吹,划,挑…
凤血早就认她为主,而且她的悟性极高,更何况她已经在脑子里面早就把这招式练习过无数次了,所以此次手握真刀使出来,浑然天成,仿佛她和刀本就是一体。
山巅的风,很冷!
楚晚幽握着手中的刀,倏地睁眼,提刀一劈,划破长空,气势如虹!
随着她手中的招式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有力道,虽然凤血刀并没有真正的被驱动发亮,但是凤血刀在她手中有着视大地为砧板、视苍生为鱼肉的的气势。
福伯揉揉眼睛,浑浊的眼睛里面发出惊骇,风竟然是晚幽舞出来的。
那股风形成一股旋涡一样在她四周聚集,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短刀在她手上飞舞!
只要晚幽动作越快,风吹来的寒气就越大!
晚幽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惊世骇俗的功夫?这…
福伯看着正在吃饭的晚幽,嘴唇挪动了一下后又低下头去吃饭,他想问晚幽今天在山顶上使的是什么功夫,也想问晚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又怕晚幽不想说。
楚晚幽抬头,看着福伯的失神,敛下眼说道:“爷爷,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天都上山练功。”福伯抬头,静静地看着晚幽半响,微微一笑:“这样吧,爷爷在山上帮你搭个小木屋,晚幽练累了,也可以休息一下。”
不管晚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要知道她是晚幽就是行了。
楚晚幽会心一笑,她也知道福伯心里一定会有疑惑,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也懒得解释了。
她还一直担心如果福伯问起,她该要如何回答,毕竟这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再说,她也不想让福件知道后,背负这么大的包袱。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知道,反而日子才过的开心一点。
傍晚时分,残阳似血。
楚晚幽半卧在屋前的大石块上,福伯在一旁劈着从山上拖回来的树木。
村中炊烟袅袅,空气中有着一种炊烟的味道。
李泽术缓步而来,看到的正是眼前的情景,福伯在整理着一堆的木头,青石上卧躺着一名女子,正出神的看着天空上的云彩!
“福伯。”李泽术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以双手作枕,卧在石块上的人,朝着福伯打了声招呼…
福伯抬头,连忙起身:“原来是二少爷,二少爷回村了?来,来,请进屋坐会吧?”李泽术安抚地朝福伯摆摆手:“不用了,福伯,我只是随便走走。”
福伯微愣,随便走走?目光看了一眼屋前唯一的一条路,这里离李府可是最偏僻的地方?
看了一眼卧在石块上的晚幽,莫不是长孙公子让二少爷来找晚幽的?
福伯心里一忖,再怎么说二少爷也是晚幽的救命恩人,理当好好招呼着,想到这里,他连忙从屋里拿了一条凳子出来,放在了院子里面,客气的笑道:“二少爷,那您在院子里面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杯水。”他虽然不知道长孙公子和晚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相信长孙公子一定看得见晚幽的好,决不是村里人所猜测的那样,晚幽被长孙公子休弃回来了。
“福伯不用客气了。”李泽术看着福伯走进屋里,目光放在了楚晚幽身上,微微拱手:“楚姑娘。”
楚晚幽收回盯着天空中那一堆堆羊毛卷似的云朵的目光,坐起身子,看着李泽术淡淡地点点头,回道:“李公子请坐。”
李泽术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楚晚幽,心里有点惊讶于眼前这个女子的淡然,这是他第三次见她!
第一次,虽然他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可是她满脸苍白,双眼紧闭。
第二次,也是在此处,她在长孙衍的怀里,他也只是匆匆一瞥、
现在,才是他和她的认识。
“楚姑娘为何会回到李家村?”李泽术在长凳上面坐了下来,语气里面有着淡淡的质疑。难道她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再回到李家村,对福伯,甚至对整个李家村来说,都是不小的麻烦吗?
就算她不在乎李家村,也不怕连累福伯吗?
楚晚幽勾唇一笑:“想回了,所以就回了。”难道他以为她不回来,这里就会平安无事?
她不回来,福伯才是真正的危险。
“来,二少爷,喝点水吧。你们聊,晚幽,我去做饭了。”福伯恭敬的捧着一杯水过来递给李泽术,然后对着晚幽说了一句,人就进了屋子。
李泽术手里捧着福伯端给他的水,俊逸的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谢谢福伯。”楚晚幽眸光淡扫了一眼李泽术,突然说道:“你为何回来?”他身为土豪之子,却不愿享祖荫庇护,凭着自己的努力活着,确实难得。
“受人所托,再说,我也放心不下李家村。”他的家在这里,李泽术坦白地回答。
楚晚幽微微一笑,这个李泽术倒也坦白:“长孙衍让你回来的?”这里正是长孙衍的地盘,李泽术回到李家村,她不奇怪。
李泽术心里惊讶于她对长孙衍名字的直言不讳,心里暗忖长孙衍对于她的态度。
“既然楚姑娘心里明白,李某也无须否认。”李泽术微笑着说道。
楚晚幽站起身,冷淡地说道:“既然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也没有问题再问李公子的了,李公子请回吧。”
李泽术起身,淡淡的拱手:“既然如此,李某告辞,有什么事情,楚姑娘吩咐一声即是了。”也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会引起长孙衍的重视,如此镇定淡然,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李泽术的脚步声走远。
楚晚幽抬头看着天空,心里无声的轻叹,如果可以,她又何尝希望拖累福伯?
可是如果她不回来,福伯的危机也就越大,因为这也意味着她的在乎。
她决定回到这里,是险招,她知道,可是这样她还有一次搏的机会,至少有什么事,她能挡在前面,无论是哪方势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会对她下杀手。
因为,她对他们还有用处。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她现在急需要的就是为自己争取来的时间内,努力练习凤血刀,再面对这些人时,也有一技在身!
否则古烨说的对,她凭什么进公平,讲没兴趣?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山顶上,楚晚幽挥舞着手中的短刀,不知疲倦,也不敢疲倦的练习着。
每天福伯都是早早就起床为她做好早饭,她吃了后就会上山,不论刮风下雨,一呆就是一天,中午福伯会送饭给她。
她每天都挑战着自己的极限,这一个多月来,她努力想要练到第二层,可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都依然感觉不到自己有突破。
凤血刀和她是越来越熟了,握在手中,她再次感觉到了凤血刀的脉博。
只是遗憾的是,她还是只能练招式,因为内功是一定要日积月累出来的,如果她的内功冲不破自己的瓶颈,她永远进不到第二层心法。
楚晚幽收功,站起身,远眺着四周烟雾笼罩的山峰。
她倏地眯眼,那是什么?
她的正前方的那座山峰的云雾中竟然有一道五彩?

第五十七章
仔细看了一眼天空,不是彩虹,那这道五彩是什么发出来的?
楚晚幽正疑惑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到握在手里的凤血刀竟然抖动了一下,刀身上竟然飞闪过一道红光,红光直指那散发着五彩的山峰!
楚晚幽心头一凛,当下决定前去看个究竟。
仔细观察了一眼方位,向那个方向而去…
楚晚幽不敢掉已轻心,用上了全部的精神,她直接从后山下山,她前面的正是那座发光五彩光的山,站在山脚下抬头往上面看,矗立的山峰几乎快顶到天,远不是她刚才从后面山顶上看到的高度!
这么高?而且天色也快要到傍晚了,自己还要上去吗?楚晚幽有些迟疑。
这里的环境不是现代,这里是古武时代,有着早就失传的武学秘典!不是单单靠勇气和胆量就可以一意孤行的!就拿她现在学的凤血刀心法来说,就不是她曾经所学到的可以比的。
楚晚幽正在迟疑的时候,她手中的凤血刀竟然发出了低鸣声…
她蓦地抬头,她也再次看到那道在半空云雾中闪闪发光的五彩。
楚晚幽眼睛一眯,手中的凤血刀也发出了哧哧的声音,似乎在摧她前往。
心里衡量了一下,她勾唇一笑,看着手中的凤血刀笑说道:“你如此警示,我不上去瞧瞧,似乎也说不过去了。”
说完后,她在山脚下走动了一圈,发现山壁奇峭险陡,而且直到半山腰都是寸草不生,仔细观察过后,楚晚幽皱眉,这里根本就没有上山的路,也就是说,这座山极有可能还未有人烟过?
那山峰上那道光是什么发出来的?
再次抬头看着,跃入心头的感觉是,这座山太诡异了!
把凤血刀往怀里一收,她缓缓退后一丈之远,深吸一口气,身体蓦地一紧,那她就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运气纵身一跳,人已经爬上了五米高…
一个小时后,太阳下山了,天色也渐渐晚了!
楚晚幽还在半山腰,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她必须要在天黑前,爬上山顶!
福伯站在屋前,看着路上还没有出现晚幽的人影,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每天这个时候晚幽都回来了的!
怎么今天还没有见人影呢?
而此时的楚晚幽也终于上了山顶,可是上了山顶后,她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座山远不是她估计的大,趁着朦胧的光线,她再次看到了那道五彩光,在山的深处!
把凤血刀握在手里,楚晚幽全身每个细胞都戒备起来,两眼锐利,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肃杀气势!
脚步慢慢的往深山处走去…
瑞丰国皇宫。
“皇兄,为什么不命令我们的人动手?”皇甫千敏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宝座上的皇甫沐风,他们的人遣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皇甫沐风邪眼一扫,淡淡地说道:“因为,朕在等楚时机,凤血刀不破世,又何以震动破天?”
“凤血刀?破天?皇兄是指?”皇甫千敏美目一睁,倏地睁大看着皇甫沐风,皇兄想要破天?
皇甫沐风身体斜靠进宝座里面,半闭着眼睛懒懒地说道:“破天与凤血本是一对神兵利器,可是却因为他们的主子反目成仇,自此不死不休,能驱动凤血刀的人,破天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凤血现世这么久,破天都没有动静,是因为破天也在等,等着凤血刀真正喋血的时候,两个神兵利器只要一方现世,另一把又岂会坐得住?”
“所以各方人马都在等楚晚幽手中的凤血刀见血?可是…”皇甫千敏微蹙眉,继续说道:“这毕竟是传说,不一定是真的。”那这样说来,祥云国,显统国和古家都在打着这个主意了?
“两把神兵利器虽然反目成仇,但是却能彼此心意相通,凤血有动静,破天绝对会知道。”这虽然是传说,但是前不久不是应证了确实如此吗?
凤血一动,破天击杀,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件传闻的真实性。
“那皇兄打算如何做?”
皇甫沐风邪魅一笑,他自然会有办法…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福伯举着火把上了山,山顶上空无一人,心里生出不安,刚才他上来的时候,没看到晚幽下山啊?
晚幽去哪里了?
“晚幽…”福伯扯开嗓子大感,山顶的山风吹来,很快他的声音就吹散了。
楚晚幽估计自己走了不下一个小时,月色朦胧,但此时她在深山处,月色并没有给她照亮多少光线,不过那道五彩光倒是越来越近了!
等到她终于走到五彩光时,不由得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什么?
五彩光是前面那只似鸟非鸟,似鸡非鸡的怪物身上发生的,它的头部是红色,两翼是绿色,尾部是黑色,两脚是白色,而身体部分是黄色,正在不断的抽搐着,不停的嘶叫着,看样子很是痛苦。
而那道五彩是从它的体内穿透出来的,把它周围的环境照亮的十分明亮。
耳朵一动,背后一声极为轻微的籁籁声传来,楚晚幽的背脊上生出一股寒气,她侧过头,她身后一棵比她身子还粗的大树上,盘旋着一条黑蛇。
此时黑蛇正吐着红腥的蛇信子正朝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楚晚幽眸子涌出暴戾之气,握着凤血刀的手放松了片刻后紧紧的握紧,却不敢冒然出击,因为黑蛇虽然吐着蛇信子,可是却并没有对她发生攻击,她只得对它对峙着。
眼角余光快速的扫过,心里蓦然发寒,黑暗中那些闪闪发亮的全是眼睛,有阴绿的,有妖红,有白的,有闪烁的,她心中涌起寒意,她保守估计在场动物隐藏在暗处的不下十只以上,那些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只怕都快修成精怪了。
包括她身后的那条黑蛇!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动物全都围在中间那只散发着五彩奇光的似鸟似鸡的动物身上。
谁也没有发出动静!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楚晚幽精神高度紧张,体内的真气正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她体内飞快的冲击着…
突然,她眼睛一亮,体内的真气仿佛冲破了某种限制一样,宛如河水滔滔,汹涌而来,她轻轻的呼吸着,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不会忘记自己此时正处的位置。
握着凤血刀的手再次一紧,一股灼热从体内冲出来传到了凤血刀上,原本暗淡无光的凤血刀竟然一震,整个刀身成透明色。
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隐隐形成一个光罩圈,把她罩在其中,也照亮了周围十米左右的距离,只不过可惜的是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但凭着刚刚那几秒的时候间内,她已经看清楚了各类存在,全是一些攻击力十分强的动物。
而随着凤血刀光的消失,那些围峙在那儿,包括她身后的黑蛇都动了,但是很快就静止不动。
楚晚幽眯起眼,目光落在了中间那只不鸟不鸡的怪物身上,她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怪物身上的五彩中之内,而那些围峙在那儿的动物却都在大彩光线之外。
这是否意味着这五彩中是它们惧怕之物?
还是说这只怪物是它们的惧怕之物?
想到这里,楚晚幽轻轻的移动了一小步,手中的凤血就抖动了一下,她静止不动!
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半趴在地上的鸟或是鸡的动物,它有着长长的嘴,此时正半张着,发出痛苦的嘶叫声,声音凄厉沙哑,看样子它叫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看着楚晚幽的眼睛里面分明露出了惧怕和痛苦。
楚晚幽挑眉,她刚才没看错?这只怪物害怕她?定睛一看,楚晚幽眼一眯,这只怪物怕她手中的凤血刀?
她眼睛闪过精光,试探地以真气驱动凤血刀。
那只怪物再度发出凄叫声,而它的身子也开始翻腾扭动起来,企图往后退。
随着它的扭动翻腾,它身体里面的那颗五彩也似乎转动了起来,周围围在那儿的动物也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大步。
而几乎就在五彩转动的时候,凤血刀刀身再度发生了震动的尖鸣声。
如果楚晚幽此时还不清楚凤血刀要她干什么的话,她就低能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凤血刀,再看了一眼不断往后翻腾的似鸟鸡的怪物,驱动心念:你要我杀这只怪物?
凤血刀似乎有人性的一样在楚晚幽心念动的时候,刀身划过一道妖红的光芒,再配合一声低鸣,似是回答。
楚晚幽环视了一眼四周,这些动物围峙在这儿,是为了什么?这只怪物明显受伤不轻,但围峙在这儿的动物竟然只是静默,却没有上前?
就在她心念转动的时候,地上的似鸟似鸡的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叫声。
几乎就在瞬间,楚晚幽感觉到了身后的黑蛇有了动静,黑蛇朝她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