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值心里一个咯噔的同时,也泛起恨意。
凭什么?他就该是如此的对待?他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就可以枉顾他的生死?
就因为他的出身?那也是他的错,是他风流,后宫妃子无数,还到处招惹女人,是他的错,却要他来的承受,这对他不公。
秦或挑眉,心里深思,看来父皇对阮心颜极度的不满意。
秦觉,秦克都聪明的保持沉默。
一些要求严惩阮心颜的大臣们则落出得意的笑容。
秦义,秦启两人瞪着眼前的丑女人,是恨不是列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阮心颜冷笑,不等靖帝让她平身,径直起身,语气虽然虚弱,却淡然:“本郡主留他们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秦启忍不住的愤恨出声,却被秦觉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秦义冷阴不语。
两人此时都没有了大街上的天真无邪!
阮心颜缓缓的抬头,直视着坐在上面的靖帝,语气平淡的让人莫名的起寒意。
“一罪,大逆不道,不顾两国邦交,羞辱本郡主,羞辱浩国,还是在场的人都不以为意,以为本郡主代表不了浩国?或是认为浩国还不足以让你们放在眼里,可以恣意羞辱?”
“二罪,大逆不道,本郡主虽未朝见陛下,但在天下各国无人不知,本郡主已是十皇妃,男女有别,两位皇子丝毫不顾忌身份,要本郡主朝见,难道在阜国,两位皇子的身份大过贵国的君王国母吗?这是贵国教导?还是贵国皇子尊卑长幼不分?”
哗…众人坐不住了。
“三罪,大逆不道,本郡主出嫁,贵国以国宝红凤下聘,天下各国见证,所谓手心手背皆是肉,大皇子也好,十皇子也罢,身上流的血脉都是皇上给予的,我国尊重陛下的血脉,没有异心,没有成见,把心颜许配给了十皇子,但…本郡主没想到,两位皇子不仅当街羞辱本郡主,还当众暴打十皇子,不顾陛下情面,不顾浩国情面,不顾手足之情,这样的残暴之行,毫无血脉亲情,狼心狗肺,今日可以暴打手足幼,不严惩,明日岂不是有胆杀兄弑父?”
嘶…倒抽气声彼起此落,在场无人不变色。
或许,第一罪,在场的人可以无视。
嗯,第二罪,也可以勉强漠视。
但第三罪,也可以漠视,但这杀兄弑父四个字,这…想无视、漠视都不行了,这个罪名可论罪当诛。
秦觉、秦克低下头,神情不明。
林贵妃、吕淑妃皱眉,花容失色。
秦义、秦启瞪大眼。
平嫔,吕嫔吓的魂飞魄散,软倒在地上。
秦或眯起了眼,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轩辕砚敢把阮心颜嫁入阜国了,这个女人,如他所想,不是愚蠢,是可怕。
秦连、秦不值震惊当场。
皇后下意识的去看靖帝,她知道,这杀兄弑父四个字,已经触到了皇上心里最深的隐晦了,朝堂三派,明争暗斗,日渐严重,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皇上控制不了全局。
所以皇上才让皇儿前去向浩国提亲,一则两国邦交,二则,让皇儿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子,浩国是强有力的后盾。
但没想到…
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或,不过是一个女人,就算丑,看在浩国的情面上,也该娶了,哪里还轮到秦不值这个贱种。
秦或接收到自己母后的责怪,心里苦笑,看见了阮心颜,轩辕砚无心真嫁,他当然无心真娶了。
他哪里想到,后来轩辕砚竟然把她嫁给秦不值了。
场面陷入尴尬的寂静,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冒然出声,几位皇子更是沉眉敛目,把自己当成一尊木头,摆在那儿,不言不语。
良久后,靖帝才抬眸,再次仔细的端详着站立在殿下的阮心颜,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不值和两名伤残了的秦义、秦启。
面无表情的出声道:“传朕圣旨,六皇子秦义、七皇子秦启任性妄为,罚一年俸禄,三个月禁闭。”
众人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出声,谁让这位该死的郡主勾起了皇上的忌讳,反正皇上皇子多,残了两个,也是好事。
“十皇子秦不值封…十王,十皇妃册为十王妃,赐泰华园为十王府。”
秦不值敛下眼中的嘲讽,封王…真是意外的收获,代表着他没有权利枉想皇位了?
“退朝!”靖帝站起身,甩动衣袖,大步走下宝座,丝毫不理会在场面面震惊的众人。
直到他快走出大殿了,才有清醒者反应过来,跪倒在地:“恭送皇上!”
大片的人都跪了下去,怔坐在上面的皇后也反应过来,起身跟上,在越过阮心颜的身边时,她的脚步微微停顿,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快步离去。
林贵妃,吕淑妃同样深看了一眼阮心颜。
“恭喜十皇弟封王了,以后得称呼皇弟为十王爷了。”秦或站立在秦不值面前,似笑似笑的说道,阮心颜用四个字不仅消除了父皇的怒火,还让秦不值封王,他真是小看她了。
不过,她浩国郡主身份在封了王妃后,就不会再如今天这样,让她可以拿浩国作后盾了,更不可能让她如此嚣张跋扈了。
他都没想到,老六,老七竟然废在她的手里,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
“大皇兄客气了。”封王?秦不值习惯性的低头掩饰自己心里的冷笑。
“十弟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杀兄弑父…这个罪名真是完美的定罪词。
“大皇兄客气了。”阮心颜淡然的合着眼皮,处之泰然,游戏既然开始了,她自然按游戏现则来玩。
背后的目光让她无声一笑,处之淡然地回头问着秦不值:“王爷,不知是否回王府?”
话话的同时,眼角余光也已经扫过,不意外两道仇恨的目光,至于另外两道,她不理会。
秦不值微愣,而后连连点头:“好。”父皇以为将他封王,就能困住他?不,他不甘心,今天,她让他更坚定了心中的执着。
如果说从前,他是不甘心自己不公平的代遇而愤恨,那现在,他是真正的对权利有了渴望。
阮心颜无声一笑,很有长进的小狼崽,只要给机会让他独立了,养起来,不会费太大的神。
不过,现在,首要的就是,她不想再看到自己这虚弱的连站都站立不稳的样子。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秦克不动声色的收回审视的目光,这个女人…
秦觉目光不明的落在秦启少了脚掌的脚,杀兄弑父…
003皇宫密室
泰华园,如今改为了十王府,位于皇城西南的郊区,府邸和花园两部分组成,总的来说,占地面并不是很大,但贵在精巧,该有的,也样样俱全。
府内建筑布局现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有皇室辉煌富贵的尊贵,也有民间清致素雅的的风韵,府内古木参天,亭台楼榭,廊回路转,翠山碧水、曲径幽台。花园风景秀丽,徜徉于花园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以一座半圆拱形石门,与府邸相呼应。
阮心颜很满意这里,够静谧,够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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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住的是落庭居,满庭楼是主卧室,而落庭居是整个王府内仅次于主卧楼的最偏静,也是最大的院落。
院内设计曲折变幻,风景幽深秀丽,碧水潆洄,院内主卧一间,偏房三间,后寝六间,左右有配阁,虽然在这里,相对那些富丽堂皇的皇宫,及大户人家的院落,落庭居算不上有多大,阮心颜却很满意。
“郡主,王爷在外候见。”
明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看着躺在从浩国带来的大床上的主子,这几天主子一直都在床上静养,但她总感觉主子心情不好,所以,一行一言,她都格外的谨慎。
这几日,她晚上都做恶梦,梦见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郡主,她被哮天犬吃了。
“让他进来。”阮心颜抬手,明月上前扶起她,再拿起外衣为她穿上。
秦不值走进内室,脚步不由自主的放轻,看着坐在大床上的人正喝着婢女端来的连子汤,停在一旁,静候着。
一碗莲子汤下去,阮心颜背靠着身后的软垫,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语气平淡:“王爷,请坐。”
对于她的平淡,秦不值也不以为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她。
他知道,她嫁给他,绝非是看中了他,这几天,她一直在静养身体,他也一直在思考,她嫁给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轩辕砚想要控制他,吞并阜国的可能性当然最大了。
而他迟疑的是,如果明知道浩国居心不良,她也是居心不良,为了个人欲望,他引狼入室,真的可行吗?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你所猜想的,你会如何选择?”
阮心颜闲适的合上眼敛,语气一惯的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秦不值低下头,他一直都在想,就是因为左右为难,所以才会过了几天了,才来看她。
该如何选择?是啊,还需要思考吗?她的目的定然不是嫁给他,那么…就只有剩下的了。
他明知道是这样,他还要借助她吗?届时是请佛容易送佛难,或许说是请魔容易送魔难。
他不会傻的以为轩辕砚会不需要报酬。
秦不值皱眉,心里想着是一回事,真的听她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你们需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盯着她,秦不值抬头,双眼阴沉,他理智上,当然知道,如果今天靠了她,以后会非常麻烦,甚至有可能成为阜国千古罪人。
但如果…那么他的下场,依然逃不掉。
阮心颜轻笑,暗自摇了摇头,再如何有野心,也终究只是个孩子,难怪轩辕砚非要她养狼,确实,阜国的国情内战已经白热化了,不管是哪一位皇子登上皇位,手足相残是必然的。
走到最后的人,就算赢了,也实力大减,面对外来侵略,抵抗不了多久,阜国迟早被瓜分,这个少年,扮演的也只不过是过程而已,绝非结果。
“如果我说我只不过是无聊,想来贵国游山玩水,暂时借住在你这里,你相信吗?”这话听起来,像哄骗一个小孩子,但却是她的真心话,这阜国的去向,自然不是她关心的问题了,她要,是这过程!
秦不值瞪视着她:“你以为我相信?”她是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还是以为他就这样好骗?
“你既然不相信了,为何还在问?”她说真话,他不信,她说假话,他也不信,真是个多疑的小狼。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帮我?”秦不值本来想说为什么嫁我,但话到嘴边,这话还是有些不合适,只得临时改道。
“我在你这里借住,自然得付房租费,你是我的房东,我又不想搬家,所以你不能早死,至于为什么是你吧,我说真话,你也不会相信,反正已经是你了。”如果她说,是怕她的‘美色’被人窥探,所以才选还未长大的他,这话恐怕会笑掉人的大牙吧?
不过,这里确实比较浩国好玩,人多,矛盾就多,那样斗起来,你死我活的,就好像是一出精彩纷呈的戏码,热闹无比。
秦不值看着她:“你能帮我多少?”不能早死,他为的不就是不能早死,他说过,他要完成他的梦想,不惜一切代价。
阮心颜掀眼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杀人放火,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我不敢做的。”人,无情,自然所向披麾,心有多大,走的路就有多远。
“以后,我们会是敌人吗?”
阮心颜玩味:“你说呢?”
秦不值低下头,沉默着,良久,他起身,走出去。
看着他离开,阮心颜眼皮再度合上,这身体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如常了。
这里国与国之间,都必须渡海,那交通工具必不可少的是船,她不能再任由自己坐一次船就去了半条命。
“莫诀。”
“奴才在。”清细的声音很快就在房间内响起。
“四周的环境如何?”泰华园地处皇城郊区,更不是繁华街段,但这里却是王公贵族的别墅区。
“这里一共有十三座府邸,除三位公主、安王和十王府是册封的外,其余的都是几位皇子暗中圈地盖建的。”
“是吗?”如果这里发生兵变,岂不是瓮中捉鳖?
“三皇势力分布。”
“大皇子较为优出,三皇子,三皇子势力不差上下。”
那这两人恐怕最想先干掉的是秦或了。
“秦不值有多少势力?”虽然现在还是个稚嫩少年,但从五岁开始,就懂得处心积虑,严格说起来,秦不值极有天赋。
“十皇子五年前投身于大皇子脚下,五年来,他着力于笼络朝中下层官员,这些被他笼络的官员虽然权力不大,但均是昔日大皇子门下的人。”
嗯,这也解释了为何秦或急着解决他,这样翘墙角的人,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说说秦义,秦启两人。”这两人如果不是还留着有用处,她不会留下祸根。
“秦义能力出色,深得秦克信任,此人素以辣手出名,喜研酷吏刑使,诡计多端,秦启虽然不及秦义的手段,但敛财却极为有天赋。”
“秦连。”
“秦连行事稳重,在兵部就职,与朝中官员间系融恰,但秦或对此人也并不若表面上那样来的信任。”
阮心颜微微一笑,有了一个挖墙角的人出现,秦或自然不可能再全然的信任秦连,而秦连…
“我要清楚秦连的一切,生活作息,一举一动,性情喜好,越详细越好。”也难怪秦或竟然敢冒大险,不惜引进外力来外援,顶着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身份,如果不是根基够深,恐怕早就被人干掉了。
但再深的根基,也经不起夹击。
“是。”
“朝中中立派的人,我也需要详细资料。”
“是。”
阮心颜挥手,莫诀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
暮色顿至,轰鸣的雷声伴着丝丝闪电,在天幕上出现,炎热的气候,并没有得到舒缓,反而让人感觉到压抑。
阮心颜四处转悠着,看着四周的景致,迈步登上一旁的曲廊,一阵风吹来,终于送来了一些凉气。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婉儿敛下眼,心里思味着主子的话,不禁暗自称妙。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云、日、雨、风,四者相连,如此清晰、自然、流动,却又颇极错综辉映之妙。
在心里沉吟半响后,婉儿温声道:“风已飒然,雨势迫在眉睫,云起日落,雨来风满,已是形势逼人,身临其境,必定先观望。”
阮心颜笑了,笑的愉悦:“婉儿,你没有让我失望。”心思缜密,反应灵敏,确实是个人才。
婉儿淡笑:“婉儿能跟在主子身边,是婉儿的福气。”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时间越久,她看到的东西就越惊人。
也让她惊叹,世人何其愚昧。
“让你埋没在深闺,是浪费了,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婉儿出神,喃喃的出声:“身处在大家,且又是女儿身,婉儿一直认为锋芒露,是不可为的,只要有心人,自然看见婉儿的好。”但她错了,这个有心人,却视她如无物,又岂会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用心?
“无论是家世,才华,性情,你配陆流天,绰绰有余,而你唯一犯的错误就是,自己挖了一个洞,把自己深埋其中,你深埋在洞里,已经不是和对方是平等的位置了,对方必须俯视才能看见你,需要俯视的人,又怎么会让人上心?”
婉儿愕然。
“收敛锋芒,深藏不露,是必要的,但你做过头了,换句话说,就是清高过了头。”
穿过曲廊,走进后院,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了。
婉儿怔在当地,久久不能回神,是这样吗?
“郡主。”
阮心颜打量了来人一眼,心里也不得不为轩辕砚调教人的能力赞叹,四名女子皆是死士,有艳,有丽,有清,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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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人如其名,一艳,一丽,一清,一柔,轻功绝顶,武功不俗,原本四人也并不是这个名,身份也不同,却被挑出来,送给了她,甚至改了名。
衣食住行,煮饭洗衣,杀人放火,这四人简直是全能。
当然,这只是指能近她身的几个人,这几人的手下,都是隐形的,不需要她过问。
有了她们和莫诀,再加上一个婉儿,清风和明月就清闲多了。
原本,某人并不同意清风跟来,因为清风是男人。
但她否决了,清风武功虽然不及莫诀,但做事严谨,忠诚耿耿,哮天犬也被他调教的让她很满意,以后有宠物,可以让他教,省去不少心。
而明月跟在她身边时间久,习惯成自然。
前世,她的身体残破,什么运动都做了,就连情绪都只能平心静气,不能在太大的波动,这一世的身体如此健康,却没想到,坐个船,竟然如此大病一场。
这对她来说,当然不行。
“清风让奴婢来请郡主前去看看。”昨天郡主吩咐了一个任务清风和她们四人,把后院两间厢房打通,而且挖地七尺,虽然不明白郡主要这样一个地窖做什么,但对她们来说,挖这样一个地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际心颜点点头:“好”
要习水性,首先要学会游泳,再来练平衡,这是最基本的,原本她想清风在后花园中挖一个游泳池,但想想,那样太不方便,就改在室内。
虽然换水比较麻烦,但身边这么多人,不上战场时,当然也得找点事让她们做做了。
有艳推开厢房门,恭敬的侧身请示:“郡主请。”
际心颜一走进去,脸上难得出现惊讶的表情,她如果没记错,这是昨天早上,她要求的吧?
那么…是这几人的能力强?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一夜没睡就在执行了?
两间厢房打通后,宽九米,长八米,再加上挖地两米,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她原以为这几人有武功,但毕竟就只有他们五个人,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但瞧瞧,两天一夜的时间,竟然已见初形,就只差还没有挖到两米深。
约莫深一米的底下,清风正在拿着丈尺在那儿丈量着深度,其余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则按清风比划出来的深度,双手卖力的刨泥…双手一动,地面看着结实的泥就如同自己可以翻动一样,另外一人,手中的一把…嗯,她没看错,确实是剑在运泥。
阮心颜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就回神,她小看了这些人的本事,这几人均是一人可以抵十个人用的人才。
“汪…汪…”哮天犬看见她进来,飞速从已经近一米深的池中跃了上来,停在了她的脚前,朝着她欢叫了两声,然后蹲了下来,乖驯的令人称奇。
“参见郡主。”下面的几人,都停手,朝她行礼。
阮心颜挥手:“既然你们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后面的任务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挖好后,左右两边分出两道排水的,嗯,就是水沟,两条水沟以及整个池面都贴上白玉石,上游挖一个隐密的井,引水,下游把水放入后花园。”
站在底下的几人,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挖的是沐浴池。
但随即四人都面面相觑,沐浴池需要深七尺吗?人在里面岂不是溺…
看着底下等人面容上的疑惑,阮心颜解释:“不是用来沐浴的,是用来练习水性的,这样,以后不会晕船。”
底下的几人面色一赦,不约而同的出声:“属下知错。”
“嗯,你们的能力强,就抓紧把这件事完成。”她们不会空闲太久,她的到来,废了两头蠢猪,杀兄弑父四个字也成功的刺激到了靖帝,他不会再坐视内战激化,而不管。
观望几天,她要看看,究竟谁最先沉不住气。
秦义、秦启两人关三个月的禁闭,但就算关禁闭,也依然有能力兴风作浪一番,自然,他们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她报仇了。
“是。”底下几人面色一肃,同声道。
走出房间,不意外的,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伴随雷鸣闪电,整个落庭居在风雨中伫立。
阮心颜眯眼,阜国的斗争随着她的到来,恐怕还会出现变故。
例如,极具野心的大朗国,甚至是林国,腾国。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轩辕砚能想到,其他三国自然也能想到,阜国也不全然是白痴,自然也心知肚明。
靖帝,恐怕接下来,会有大动作来平息内战化,她有些期待,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平息这场夺嫡战争。
阜国的国情,让她想起了康熙五十年,九龙夺嫡的那种战争,那种激烈,那种残酷,当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不过,书上说的,除了结果,过程当然是修化了,她相信,真正的过程,绝非后人记载的那样‘平淡’。
所以,现在有机会亲证类似相同的戏码,她当然有很浓的兴趣。
…
夜幕笼罩着大地,今晚没有月,星星也是极为稠密的,经过一场雷雨的洗礼,炎热的沉闷也被凉风吹散了,难得如此舒适的凉夜里,很适合用来睡一个舒爽的睡眠。
皇宫,常福殿。
秦靖站在外殿庭前,抬头对天空望着,历乱而稀少的星光,在沉寂黑洞洞的天幕上,与他的心情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