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南歌试探着问道,难道今天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日?
男人摇了摇头。“你好,是南歌小姐吗,苏玲让我来接你的。”他的声音带着西方男人特有的磁性,南歌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倍增。
保时捷在街道上驰骋,南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原来这就是苏玲那家伙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啊,嗯,长的很不错,看上去似乎也满多金,配得上王子两个字。
“你叫Gent?”南歌拖着下巴问道。
Gent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有耐心,这个问题南歌都问了不下三遍了,他居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感觉。这个男人可行,这下苏玲可总算是找着个好的了。
南歌拿出手机偷偷给沈言发了个短信,大概意思就是她要跟帅哥约会,就不回家吃饭了,让他不用挂念。
按下发送键,心里窃笑不已。
不到半分钟,沈言的电话就过来了。这小子果然速度,快赶上火箭了。
南歌接起电话劈头就吼。“跟你说了我跟帅哥约会呢,你打什么电话啊,也不怕吓跑我好不容易才来的桃花。”
那边沈言冷哼一声。“别是个女人,又是和苏玲鬼混去了吧,你要是这次回来还是那么一副鬼样子以后我可不让你见她。”
“见谁是我的人生自由,你管不着。”南歌大笑三声,神情愉悦。
“得,那我还继续画我的人体美女吧。”
“你敢。”南歌出言恐吓,和沈言贫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似乎每天只有这样,南歌才能安心。她总是有种不确定,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沈言好像随时都会离开,变的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沈言了。
“男朋友?”一直在专心开车的Gent终于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
南歌歪头想了想,“目前还不是。”
Gent抿了抿嘴,只是笑。

第二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5

车子在一个别致的餐厅门口停下,南歌跳下车张望了许久。感情今天是约了她来下馆子啊,还让男朋友来接她,真是大方。
南歌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苏玲正朝着自己挥手。
“我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南歌在她身边坐下,四处打量着这个精致的西餐厅。
苏玲朝南歌神秘的眨了眨眼,凑近南歌悄悄问道:“怎么样,那个男人很不错吧?”
“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来鉴定鉴定这个男人不错的吧,可怜我这么个大灯泡,你真忍心。”南歌忍不住抱怨,她可不想看着他们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她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吃饭。
“我这不是想让你给姐看看怎么样嘛。”苏玲嘟哝着。
正说着,Gent已经停完车在她们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南歌陪着笑,看着身边的苏玲一下子变得小鸟依人起来,下巴都要掉了。
啧啧啧,女人啊,一碰到那个对的男人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了,从前的苏玲在和任何一个男人一起的时候哪里会变成这副窝囊德行。
南歌忍着笑将一大杯冰水喝下,她苏玲也会有这么一天,今天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现在想想,那个废弃了的洋房应该也是Gent的才对。这个男人的教养真好,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一点都不显得造作。
一顿饭下来南歌才彻底知道电灯泡的滋味真不好受,Gent倒是没所谓,倒是苏玲,一个劲的对着那个男人抛媚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相亲会呢,然后红娘自然就是她这个几百万瓦的大灯泡。
南歌拒绝了Gent送自己回家,她想还是该把好的时间留给苏玲才对。反正一个人走回去,欣赏欣赏夜间景色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熟悉的音乐喷泉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南歌也跟着走了上去,这才发现这里离沈言的工作室很近。她凭着记忆走了过去。工作室里有点点的亮光,很昏暗。南歌放慢了脚步,门没锁,她悄悄走了进去。心里窃喜,要是沈言看到自己忽然来到会不会很惊喜?
厚重的喘息声在这样安静的空气里显得十分刺耳,南歌忽然心跳加速。她的视线在宽敞的工作室里来回张望,可哪里有沈言的影子。那喘息声如浪涛般此起彼伏,南歌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可是是知道这声音的,她脸红心跳,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却一头跟来人撞了个正着。
沈言一把扶住南歌,“你怎么来了,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他还伸手在南歌额头上探了探。
南歌一把甩开他的手,“走啦走啦,很晚了,咱回家了。”
沈言猛的一下拖住她,眼神怪异。“我说你这是怎么啦,不会是真生病了吧,看上去怪怪的。”
南歌忽然来了气,她甩开沈言的手,大声嚷嚷了句,“你才有病,你整个工作室都有病。”
然后转身急急的跑开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言一个人站在原地。

第二十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6

沈言走近工作室收拾画板的时候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他寻声走到工作室的最里面,那一张不大的沙发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似乎正在兴头。
他闭了闭眼,总算知道了南歌为什么如此失态夫人原因,应该是听到这该死的不该听到的声音吧。
他捂住嘴巴咳嗽了一下。“有警察巡视,起来起来。”
那边一下子没了声音,很久之后才有个男声仓皇响起。“Ben,你就知道坏我好事。”
那是景煌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抱怨。
黑暗中沈言翻了个白眼。天知道是谁坏了谁的好事,南歌今天听到了这个声音,回家后还会让他好过?她一定觉得在这么个环境里他也不会正经到哪里去了。
“你这叫报应。”他恶狠狠的对着景煌呸了一声,转身收起画板就走。
回到家后,他重重的陷入沙发里。南歌还没有回来,大概是真的受刺激了。沈言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他该怎么解释呢,或者就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她都比自己大的年纪了,这些事情应该是能了解的吧。
钥匙入孔的声音,啪嗒一下,门开了。沈言没有开灯,他只能看到一个黑色影子。
房间内一下子灯火通明,沈言不习惯的眯了眯眼。南歌看着沈言,只能嘿嘿傻笑。
“你回来拉?”她问道,眼神明显在躲避着什么。
“对,我回来了。”这对话怎么别扭?沈言浑身不自在,他走到南歌面前,整整比南歌高出一个头来。
“我说南歌,你可别胡思乱想,其实那啥,男人有时候生理需求,也是在所难免的。”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边说边小心的打量着南歌的脸色。
南歌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是微笑的,但是眼神却是冰冷的。他的视线扫过沈言,那种陌生疏离的目光刺痛沈言的心,他忽然慌了,急急上前握住南歌的肩膀。
“不是…其实是景煌…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啊…南歌你…”他语无伦次起来,这要是南歌因为这事就判他死刑,那他可就太冤枉了。
没想到南歌却是很淡定的瞄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什么,你慌什么。”
沈言一时愣住,他呆呆的盯着南歌。下一秒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扑上去就想掐南歌,可南歌这次速度很快,躲回自己房间啪一下关上房门。
“死南歌,等以后找着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沈言在屋外不服气的叫喊着,可屋内的南歌早已经没了笑容。

第二十八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7

南歌沿着门慢慢滑落,冰冷的地板一片冷意。她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苏玲说的对,就算她再如何把沈言当小孩子看,他毕竟也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大男生了,而且他在国外三年,国外这个年纪的男生,有几个是没经历过那种事的?
是她太天真了,是她误以为这失去的三年回忆能够找回来,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就一定可以回到从前那样的温馨,可是她忽视了,时间是改变一切最犀利的武器。
就像苏玲说的,她以为的小布丁,现在其实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一夜无眠,南歌实在是谁不着了,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居然给她碰上这么个事情。就算沈言跟那个景煌不一样又怎么样,南歌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总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着的东西在瞬间崩塌了,然后她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南歌一大早就出了门,她没有发出任何响声,甚至外面的天都还没有大亮。
跟着沈言的房门也忽然打开了,他深邃的目光久久盯着那扇刚刚关闭了的门。他也是一个晚上没睡,所以外面有什么动静他都是知道的。南歌从来没有这么早出门过,她是真的介意,或者说又胡思乱想了。
沈言低下头,眼中没有生气。他以为,她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可是原来不只男人有处女情节,就算是女人,也有。
那一天南歌没有去上班,她请了一天病假。走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她去了人民公园,去了从前的展望台,去了从前沈言读过的高中,也去了自己的母校。
她还记得那一棵榕树下,十二岁的沈言对着十七岁的南歌说,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一起手牵着手,到天荒地老。
那时候的南歌只当他是童言无忌。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才知道沈言当初的话并不是随口说的,那是一种誓言,对她的也是对他的。
她是一直都知道沈言对自己的感情的,只是她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彼此守护着那些最珍贵的回忆。可是南歌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之间也会有猜忌呢。她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因为共同经历了太多,所以对对方太过了解。
仰头望着湛蓝天空,她笑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奢望了呢。

第二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8

很多回忆,涌现在南歌的脑海里,她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很久以前,那个纯白的男孩子嘴边干净的笑容,让她那样贪恋着。
南歌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苏玲家楼下,她讽刺的笑笑,没想到这个城市那么大,她能依靠的人还是只有苏玲。不知道苏玲现在在不在家,或者是在跟Gent约会?摇了摇头,她拿出手机,慢慢的按下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飞快接起,苏玲一个娇滴滴的喂字还没出口,南歌就立刻大喊。
“玲子,我在你家楼下呢,妹妹请你喝酒,你赏脸不?”
那边先是一愣,“我说南歌,你没受刺激吧,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
“谁规定大白天不能喝酒了,你就说你陪不陪姐们。”
“你现在在哪呢?”
“在你家楼下。”
“那你先上来,姐准备准备。”
南歌满意的挂了电话,她知道苏玲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可省了她一笔开销了。
阳台上的南歌显得很沉闷,她有一口没一口抽着烟,轻轻一吐,白色的雾气萦绕在自己头顶上方,是谁说的,抽烟能够驱逐自己的烦恼,怎么她反而觉得是将烦恼移到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呢。
手中的烟一把被人夺了过去,苏玲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南歌,你压根就不是抽烟的料,别抽了,咱喝酒,来。”一灌冰啤酒出现在南歌面前,南歌高兴的一口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苏玲的神色十分古怪,她呆呆的盯着南歌。
“我说南歌,你至于么,你这是为情自杀还是怎么着的?”
“呸,谁为情自杀了,我为什么情自杀啊,我为哪个情自杀啊?”
“不就是你家干净的小布丁。”苏玲笑着喝酒。
“他干净,全天下就没有脏的了。”
苏玲扑哧一声,嘴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并且剧烈的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南歌厌恶的看着她。
“浪费,你真该遭天谴。”
“你个没良心的,姐放着明媚的大好时光不去约会,陪着你在这里喝闷酒,你就是这么报答姐的。”苏玲点了点南歌的小脑袋瓜子,狠狠的说道。
南歌忽然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把抱住苏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苏玲哪见过这架势,她像是拍小猫小狗一样无错的拍着南歌的后背。嘴里还念叨着:“南歌啊,咱别哭了,姐请你喝酒啊…”

第三十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9

南歌哭累了,就趴在苏玲怀里沉沉睡去。苏玲心疼的看着南歌,伸手抚去她额前的刘海。南歌从来不会这么失控的,这三年来她早已经能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了,可是为什么才过了一天而已,她就变得这么不开心呢。
她掏出南歌的手机,给沈言发了个信息。然后死活硬拉的把南歌拉到了沙发上,她是没有力气把她拉到自个的房间去了,就只能委屈她睡一会沙发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便不需要因为了解而心疼。距离太近,反而有的时候看不清。苏玲太了解南歌,所以有的时候反而变得不确定。或许就由着南歌,装久了快乐也许就会真的快乐了。
沈言很快就到了,苏玲借口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将自己的家大方的让给了那小两口子。虽然南歌和沈言谁都没有挑明其中那层关系,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沈言跪坐在沙发前,静静的看着南歌熟睡的样子。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满脸通红,一身的酒味夹杂着烟味。他皱了皱眉,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伸手抚了抚她滚烫的脸颊,心里反倒有些开心起来,要是她一辈子都表现不出来,他大概真的会以为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了。
南歌忽然转了个身,朝沙发里侧躺去,背对着沈言。沈言觉得好笑,她连睡觉都睡不踏实,其实那又不是他的错,欲加之罪,果然是后患无穷。
沈言俯过身去,在南歌耳边轻声说道:“南歌,咱回家吧,占着人家家里,不好。”
南歌撇了撇嘴,继续睡觉。
沈言无奈,只得把南歌打横抱起,这个像猫一样的小女人总是在折磨她,要是过几天他回西班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言又想起昨天,他的导师给他发的E—mail,一个月后的西班牙国际画展,要他过去多加学习学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再看看现在他跟南歌这个样子,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南歌。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南歌头痛欲绝,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她明明记得是在苏玲家啊。
沈言手里端着一碗醒酒药走了进来。
“来,把它喝了。”
南歌有些心虚,三下两下就一股脑全喝了下去。她经不住沈言这么盯着,头低的死死的。

第三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0

沈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戳了戳南歌的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说南歌,你心里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咱就不能坦诚相对吗。你看我都没有瞒你什么。”沈言的声音听上去虽然很阳光,可是南歌知道那是装的,沈言从小就这样,从来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她面前。
南歌对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没一个正经的。”
她眼睛望着窗外,早已经醒了酒了。那个景煌看上去挺讨人喜欢的,没想到也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遵命。”沈言学着警察的口吻,眼底荡漾出一片生气来。
南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沈言,你就从来没渴望过?你难不成…”她一下子贼笑起来。“真的是那啥。”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绿,别扭的转过头去。
“某人光看到那出就不肯理我了,我要真做出那事来,某人不得跟我拼命了。”
南歌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沈言是在说她吃醋呢。
“好你个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信不信姐抽你。”
沈言嬉笑着抛开了,南歌安静下来,这才发觉脸上滚烫。沈言说那话的意思,不就等于是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是沈言,真的是喜欢她,还是只是长年以来对自己的依赖呢。这一刻的南歌很矛盾,她既希望是前者,也希望是后者。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勇气,可以毫无顾忌的牵起他的手。
没过多久沈言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张卡片。他把卡片递给南歌,南歌疑惑的展开来看了看。西班牙国际画展邀请函。
“这是好事啊,你不一直都挺喜欢参加那些画展的吗。”南歌抬头笑道。
“可是我这一去可得一个月,你舍得我?”
沈言忽然凑近南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歌脸上。南歌的心砰砰直跳。
“舍得,怎么舍不得,咱都分开那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两个月?”
南歌似是无意的说着,可是手指间的微颤还是泄露了她的不舍。可是沈言是那样一个如风的男子,如果羁绊住了他,就是对他的不爱。她不愿成为他的羁绊,所以放他自由飞翔。
沈言板正南歌,额头抵着她的。
“南歌,答应我,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湿意,触动南歌的心。
南歌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揉在怀里。就像从前那样。

西班牙,铩羽而归1

沈言走的那天南歌没有去送行。一个月时间而已,不长也不短,刚好可以让她有自己的思考空间。她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搬去和苏玲蹭房子住。
苏玲那天见到南歌大包小包样子的时候一脸鄙视。
“好你个南歌,没想到这么阴险。看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男人就想办法来拆散我们。你说你这么大个活人住在我这,我们家Gent还怎么好意思来?”
苏玲叉着腰,活像偶像剧里的欧巴桑。
南歌忍着笑意,脸颊憋的通红。她好喜欢看这个时候的苏玲,好像又回到了她们的大学时代,很多美好的回忆像翻江倒滚般袭来。她记得自己跟苏玲第一次相见,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学着抽烟,第一次坦诚相对。
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些年,苏玲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南歌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苏玲的肩膀。
“我说苏玲,你总不忍心让我每天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吧?”
“滚,我忍心着呢,你这就给我收拾行礼回去。”
“你说真的?”南歌一副可怜的样子,挽着苏玲的胳膊摇晃起来。
“我说沈言没回来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苏玲翻了翻白眼,一把抢过她的行礼朝自己房间的床上一扔。
其实并不像苏玲说的Gent不好意思来,南歌直到那时候才发现Gent是个很大方的男人,他很细心,对南歌也总是笑着。是个很干净,笑起来很爽朗的男人。
南歌想苏玲这次应该可以圆满了,因为从Gent看苏玲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最深的眷恋和缱绻。这是从前任何一个男人眼里看不到的。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真挚男人。
可是南歌没想到,Gent其实是有家室的。
这一个消息给了南歌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苏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一天在苏玲家的露天阳台上,苏玲若无其事的放出这么个重磅消息,南歌一时无语,脑袋一下子竟转不过弯来。
“所以苏玲,你说Gent,是有老婆的?”南歌不敢相信的重新问了一次。
苏玲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不对啊,今天不是愚人节,为什么苏玲会这么淡定?
“我说苏玲,你没必要整这么个大玩笑吧,一点都不好笑。”南歌忽然有些害怕,她怕现在的苏玲隐藏起了最真实的想法,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敢爱敢恨的苏玲了。
苏玲转过头,认真平静的看着南歌。
“南歌,是真的,他亲口告诉我的。”
南歌看着苏玲,一时语言梗塞,说不出话来。这完全不像苏玲,太不像了,从前的苏玲哪容得自己的男人有背后的女人。
还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歌伸手在苏玲眼前晃了晃,“我说苏玲,你没抽风吧?”
“去你的,姐好着呢,你尽咒姐。”苏玲翘着俏嘴,仰头闭眼。
“可是苏玲,他要是真有老婆,你丫就是小三,你甘愿就当个小三?”
苏玲沉默了,她像是没有听到南歌说话。南歌仔细的端详着苏玲,苏玲的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精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是时光,总是女人的天敌,纵然再如何保养得当,苏玲眼角旁的细纹也偶尔隐显。
许久之后,就当南歌以为苏玲已经睡着了,苏玲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洒进南歌的心里。


第5卷

西班牙,铩羽而归2

苏玲说,Gent时常会向她说起他在西班牙生活时的那段往事,他说他在西班牙曾经有个美丽的妻子,是传统的西班牙贵族,女子笑起来就像春日里的阳光般灿烂。他说他爱着的就是她美丽的独一无二的笑容。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在她的床上看到她与另一个男子紧紧相拥,他才知道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美丽女子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丈夫。
苏玲忽然把头靠到了南歌身上,她长长叹了口气。
“南歌,他每次在说着这一段往事的时候眼光常常会变得迷离,让我很心疼。他认真的看着我,问我这样是不是很傻,他知道那样的真相,却抑制不住自己跳动着的心脏。”
南歌听着苏玲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听一个古老的故事。那个故事里有苏玲,也有苏玲爱着的男人。
南歌拍拍苏玲的肩膀。“玲子,没关心,咱不担心,这社会不是还有离婚两字吗,一个小本子而已,束缚不了一个大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