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傅齐声,是吗?”

没想到她会问得这样直接,林琳愣了一下,旋即大方承认:“是的,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白姐,我知道我没有你有钱,而傅齐声他那个时候需要钱,所以他选择跟你在一起,我认为无可厚非,我也不会怪他。”

“呵,你还真是大方。”白薇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傅齐声,蓦地从包包里抽出一张卡放到桌上,“麻烦你,等他醒了把这张卡转交给他,就当是他这些日的作陪费了。”

林琳脸色一变,还未想好些什么,就见白薇昂着头,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身后的酒店房门,不过一门之隔,却好像隔了天荒地老,电梯上上下下,白薇始终站在原地没有进去。

眼眶微微泛酸,她努力强迫自己不准流眼泪,死死地握着拳头,这像是一种羞辱,这种羞辱比当时阿K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事情更甚。

她心痛的无言以对,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本就是一场由荒唐开始的游戏而已,原本就无关所谓情爱,是她想多了,看远了,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一旦她回国,他们之间便尘归尘,土归土了,从此以后想要再相见,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电梯第N次的在她面前打开,这一次,她蓦然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进了电梯门,直接打车前往机场,在的士上吩咐司机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妥当送往机场,她本就没什么东西是非要带走不可的,所以司机收拾行李分外的得心应手,只比她完了半个时到达机场。

最快一班飞回国的飞机在三个时之后,白薇办妥了登机手续,立在偌大的机场窗口望着窗外的停机坪,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几个月前她来这里是为了躲避悲伤,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带着的却是一个更大的悲伤。

“姐,怎么这么突然就急着回去呢?是白先生那边催了吗?”司机也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

白薇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有些急事。”的含糊不清,却也表明了不愿多的意思。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白薇望着下面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才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她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傅齐声,再见。

她在心里默默地跟他道别。

傅齐声头痛欲绝地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一看自己身上,眸光蓦然清醒。

被算计了!

林琳已经不知所踪,他穿戴整齐,正要去找林琳询问相关事宜的时候,忽然眼睛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那张卡,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天崩地裂了,那张卡他认得,是阿薇的,阿薇经常把它扔在房间里。

他蓦地握紧手指,想也不想便往白薇所住的酒店赶去,谁知到了酒店才知道,白薇早在天亮之前就已经退房了,而白薇的司机也不见踪影,一夕之间,那个女孩仿佛突然之间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傅齐声脚下一顿,回到那个房间,服务生已经将房间打扫出来了,里面少了白薇的身影,连平日里她的那些生活用品都已经没有踪影了,这个房间此时此刻冰冷的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冰窖。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思绪千变万化。

阿薇去了哪里?为何不告而别?昨夜她是否见到了什么?

林琳?对,林琳!

他起身正要去找林琳问个清楚,可突然之间,又停了下来。

就算找到了林琳又如何?阿薇就会回来了吗?他一直都知道,阿薇本就是抱着游戏的心态与他在一起。

可这场游戏,究竟又是谁当了真?

 

 

正文 第244章 李聪的来历

婉芝和白薇之间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关系,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白薇有过这样一段过去。白薇一贯都乐观外向,原来这些年来,心底压着的这件心事这样沉。

“可你当年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傅齐声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婉芝道。

白薇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秉性骄傲,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自有定论,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实和游戏本就是两码事。”

“阿薇你错了,重点是,你自己将它当做了游戏,可它本就是现实,这对傅齐声根本就不公平,你不能因为他当时无路可走没有选择,就定性了你们两人之间的这段感情。”

白薇始终都是笑着的,但是婉芝知道,她心里并不比傅齐声好受多少,从她就是一个十分要强的人,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绝不把自己的脆弱示人,以至于时间久了,所有人都认为她并不需要所谓的安慰,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坚强成了被无人问津的理由,而脆弱则是一切依赖他人的开始。

婉芝拍拍她的肩膀,视线不经意间划过窗外,却忽然瞥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见她发现了自己,立刻掉头就跑,她不及细想,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只不过是隔着一条马路而已,那个人瞬间就没了踪影。

李聪?是那个狗仔李聪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跟踪自己而来,还是另有隐情?

“怎么直愣愣地站在这里,不冷吗?”这回是霍曜霆的声音,婉芝猝然回首,冷不丁地闯进了他的眼里,他面带笑意,与这冰冷的温度显得格格不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你还记得那个威胁韩家的叫李聪的狗仔吗?”

霍曜霆听而不语,微微地点了点头,便听到她继续:“刚才她一直在外面,我不知道他是盯着我,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立刻就跑开了。”

她将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可奇怪的是,霍曜霆听下来却面无表情,没有丁点反应,甚至嘴角依旧还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她看得有些晃眼,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对李聪当真就这么好奇?”

她奇怪地盯着他,纠正道:“霍曜霆,你搞错因果关系了,并不是我对李聪好奇,而是他对我的好奇让我对他产生了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霍曜霆的表情显得有些讳莫如深,婉芝倒不是真的期望他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以霍曜霆的性格,他最多也只会三言两语一些不重要的讯息而已。

“真想知道?”

她原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可听到这一句,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地朝他点点头,像个乖孩似的盯着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又叹了口气,人群越来越密的街头,她下意识地去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少人的屋檐下,两人并肩而立,她顶多只到他的肩头,仰着头略带撒娇似的等待他开口。

“霍曜霆,你就不要卖关了,你知道我傻,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光凭我自己参不透。”

没想到这话惹得霍曜霆心情大好,点了点她的鼻揶揄道:“你傻?我看你是实在太聪明了,才会惹出这么多误会来。”

误会?他认为他们之间的很多事情都只是误会而已吗?

“你跟阿姨十几年不见,有没有想过,其实你的阿姨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阿姨了?”

婉芝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直,意识到或许接下去他要的话,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不要紧张,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十几年可以改变很多,但她还是你的阿姨,这一点毋庸置疑。”霍曜霆虽然话是这样着,可再笨的人也能听出这其中的安抚。

不必他提醒,她也能感受到阿姨的变化,那时阿姨告诉她这十几年她的病都是假的时,她便已经对她产生了嫌隙,一个人究竟有多坚忍,才能装疯卖傻装了十年之久,除了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之外,她更是对阿姨产生了某种莫名的钦佩。

“不过,你就对你那个从都没有再见过面的表弟一点都没有好奇心?”

一句话,令婉芝的思绪戛然顿住。

“你什么?”

“你阿姨不是有儿吗?我却从未听你提及过。”

“他…阿姨出事的阿年,他就生病去世了啊…”她不会记错,那一年母亲和阿姨一起出事,没过多久,当年还的表弟也得了不治之症,不久就去世了,她还去他的墓地祭拜过,记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活着?”意识到霍曜霆这话的不简单,婉芝突然之间不知怎么的,浑身一颤。

在看到霍曜霆的目光之后,她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

“你当真以为你阿姨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婉芝,你应该记得,林纾死之前去找过你阿姨,至于她们之间究竟了什么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你认为林纾的死跟我阿姨有关?可林纾死的那天我阿姨整天都待在疗养院里,她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况且她不会想要害我。”婉芝没来由的情绪激动起来,可还是极力克制着不对霍曜霆发作。

“没有人规定杀人一定要亲自动手。”他一语戳破婉芝抱有的希望,可即便他不,这个道理她也是懂的。

“还记得你公寓里的那只手机吗?为什么在你被关押的时候,那只手机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家里?还恰到好处地排除了你的嫌疑?凶手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而这个把手机放到你公寓里的人,表面上来看似乎是想嫁祸给你,实际上却是在帮你,只能明一个问题,这个人并不希望你出事,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冒险为你洗脱嫌疑?”霍曜霆话已至此,再愚笨的人也能听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才会认为林纾的死是我阿姨做的?”

这也并不算毫无逻辑,可她总觉得,霍曜霆并非这种会随意揣测的人,他一定是有了什么证据,才会下了此定论。

“你就不觉得,李聪在某些时候,跟你阿姨很像?”

婉芝定定地看着他,努力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李聪?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李聪跟阿姨牵扯到一块儿,她阿姨一直都是被困在疗养院里的,与外界几乎已经隔绝,任何一个人同阿姨联系起来都令她觉得惊讶,甚至是不可思议。

她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

“我查过李聪,但是李聪的档案干干净净,几乎成谜,一个人的档案太过干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确是一个背景干干净净的人,二就是档案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抹去了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而李聪身为一个狗仔,我不认为他的背景真能如此干净,他的年纪与你表弟的年纪一模一样,而他的出生地点,恰巧就是当年你阿姨生产的那个医院,婉芝,你信这些是巧合吗?一个一个巧合加起来,就不算是巧合了。”

他的话在脑海里久久打转,她想一个不字,可心底却确信他的这些都不无道理。

可是李聪…当年表弟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她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但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婉芝,你信任何人,就是从来不肯信我。”霍曜霆着这样的话,可语气却仍旧保持着温柔。

婉芝的心里一酸,忽地握紧了他的手,她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事情让她只能保持着这种质疑的态度。

“你去找过江海,你以为他会告诉你想要的答案?江海是什么样的人你调查过吗?你这样直愣愣地闯进去,若对方是个好人还好,若对方本就对你别有所图呢?”

婉芝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忽然眼睛的余光闪过一丝光,她心里一凉,猛然间拽住霍曜霆的手大声喊道:“心。”

一道光影闪过眼前,霍曜霆眼神一冷,用身体护住婉芝,那人手里的力度不减,刀刃直直朝他刺去,霍曜霆险险躲过,这时保镖发现了情况,立刻赶了过来,那人慌忙扔下刀落荒而逃。

婉芝还处于震惊当中,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居然会有人当场行凶?

竟然敢对霍曜霆下手?

“有没有哪里受伤?”霍曜霆却第一时间转身,目光严肃地将婉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婉芝被他问得有些懵,瞥到他手背处的一丝鲜血,忙抓住他的手。

他这才意识到手背被划伤了,想将手缩回去,手背上忽地落下一滴泪,这滴泪滚烫滚烫,就像落在了他的心底。

“和我在一起,好像无时无刻都会发生不幸的事情。”

她话的声音带着哽咽,令霍曜霆心里徒然一疼。

他猛然之间将她扯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明明是我拖累了你。”

正文 第245章 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手背上隐隐作疼,可婉芝的眼泪却令他更加心疼。

“究竟是谁敢这么一而再地挑衅你?你是不是最近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婉芝数来数去,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热霍曜霆不快。

在西城,敢惹霍曜霆的人并不多。

一旁的韩俊轻轻咳了一声,在霍曜霆的示意下,才开口道:“陆姐不必担心,只是江四少跟霍先生开了个玩笑而已。”

“什么?江海?”婉芝不禁提高了音量,旋即反应过来,面色更加难看,“都用上了利器,还叫开玩笑?不如也派你去跟江海开开玩笑?”

想起江海那一副纨绔弟的模样,婉芝心里没来由的便有些来气,江海那个人,用杨兴的话,就是无赖惯了,家里家大势大,根本不将被人放在眼里,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倒也罢了,居然连霍曜霆都敢挑衅。

“他是在警告我呢。”霍曜霆却满不在意的道,比起江海做的这件事,他更喜欢看婉芝为此微怒的神态。

“警告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还没等到霍曜霆回答,韩俊则回过神来,道:“霍先生,韩总邀请您今晚共进晚餐,您看去是不去?”

韩秀?婉芝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霍曜霆身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跟韩家不是已经闹掰了吗,韩秀怎么还会请他吃饭?

他嗤笑一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看是佳乐内部出现了问题,她终于坐不住了。”

“前几天佳乐食品技术部的核心人员集体请辞,佳乐早些年是因为有自己的食品研发技术才有了今天的市场地位,这些核心人员都是当年佳乐崛起的功臣,核心技术全部都掌握在这些人手里,他们一走,佳乐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只剩一具驱壳,再加上房地产市场这几个月开始进入寒冬,韩秀在与霍氏合作的项目上投了不少钱,眼见就要血本无归…”韩俊将前一波的情况分析了个遍,用最简洁易懂的方式让婉芝的大脑迅速运转。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韩家这一波,霍曜霆一定功不可没。

“我今天差点被人刺伤,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你认为我适合去赴约吗?”霍曜霆慵懒地对韩俊道。

韩俊立刻心领神会,忙道:“我会把霍先生的意思传达到,霍先生好好休息。”

婉芝见韩俊走了,皱起眉头去看身边人,他只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怎么就严重到连饭都不能吃的地步?

“如果她想见我就见我,那以后岂不是让她更加肆无忌惮?”他慢悠悠地解了婉芝的惑,戳了戳她的脑袋,嗤笑,“玩转人心这件事你还是得慢慢地学。”

“所以霍总准备亲自授课?”婉芝冲他眨了眨眼,完全没有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握着霍曜霆的手。

霍曜霆的掌心有些微暖意,目光不自觉放柔:“婉芝,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学,你只需要在我身边,我会为你挡住一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话?”她忍不住脸上开始燥热,视线有些无处安放。

霍曜霆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情大好,连方才遇到的那些插曲都顾不上了,将她拉起来拥进怀里,正要往外去,却被迎面而来的江海挡住了去路。

江海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看上去便没有正经样,婉芝见着他很是防备,往霍曜霆的怀里缩了缩,这么一个微的动作,却令霍曜霆对江海的出现感到不快。

江海见他并没什么大碍,脸上还是笑嘻嘻地,完全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揶揄道:“看来你的身手还是一点都没有退步,那些打闹根本伤不了你分毫。”

“江四少,你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霍曜霆的笑意隐隐褪去,诊疗室里,这两个男人的气场加在一起,几乎令旁人紧张到无法呼吸。

“霍总,我可是替你赶掉那些碍眼的尾巴,若不是我叫人给你来了这么一出,你跟这位陆姐能有这么清净的私人空间?”江海的目光暧昧地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着。

婉芝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因此视线一直望向别处,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四少,我的事情恐怕就不必麻烦你了。”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表面上看似乎只是一些客套话而已,可实则却暗潮汹涌,除了他们自己,谁又能知道这些话背后真正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倒是,以霍总的能力来,即使我不多此一举也能轻易甩掉那些尾巴,但陆姐就不一定了,毕竟陆姐没有霍总那么好的反侦察能力,你是吗,陆姐?”

婉芝皱了皱眉,这个江海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霍曜霆携着婉芝到了江海身边时,低沉:“她就不用你费心了,我想有的是人需要你四少费心。”

江海脸色微微一变,婉芝几乎敢肯定,霍曜霆口中的这个有的是人一定是特定指向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对江海来意义非凡,否则不会令江海闻之变色。

韩俊就将车停在医院门口,她原本以为他已经先行离开了,看来他只是用电话通知了韩秀而已,韩秀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按捺不住发飙的心了。

她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了戳霍曜霆:“你这么对韩秀真的好吗?好歹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你和韩佳佳的婚又还没有离成,她再怎么也是你丈母娘,这个时候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吧?”

“你以为她当真只是要找我吃饭而已?我和韩佳佳的这一纸离婚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只怕是她贪得无厌,想为女儿争取更大利益,偏偏这件事是韩佳佳有错再先,即使净身出户也不为过。”

“她的孩…”

“与我无关。”他又一次坚定地否认了韩佳佳肚里的孩与自己的关系。

这个人呐,果真是眼里一点也容不得沙。

“既然你对她没有感情,当初又为什么要娶她呢?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是真情实意的。”当初韩佳佳看他的眼神那么狂热,但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对霍曜霆的爱慕之心。在他们的这一场婚姻里,霍曜霆显然占了上风,起了主导作用,可谁跟霍曜霆在一起又能处于上风呢?

霍曜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着许许多多的意思,婉芝不敢看也不敢往深了去想,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婉芝,很多事情并不能由我决定,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四年前,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后悔?骄傲哦如霍曜霆,竟然也会有后悔的时候吗?

他上前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想跟你重新开始,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是吗?”

“霍曜霆,对你来,任何人都可以不是吗?何必一定要是我?”

“可偏偏我只想要你。”

然而四年前,这个此时此刻着只想要她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的怀抱如此温暖,如此让人感到贪恋,可是她却不敢让自己有半分沉溺在其中的错觉。她根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的起他所谓的感情。

她的心境,早已不是四年前能比的了。

杨兴一连跟了李聪好几天,这个李聪果然行踪神秘,并且独身一人,从不与人熟络,一人单干,想查清他的底细都有些困难,但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李聪这个人不简单。

韩佳佳事件的丑闻被李聪以一种循序渐进的手法层层抽丝剥茧地曝露出来,惹得吃群众一阵拍手叫好,这件事情的热度尚未完全褪去,另一个关于韩佳佳的爆炸性新闻又被上了头条——韩佳佳曾被肚里孩的父亲抢亲。

尽管韩佳佳一口咬定孩是霍曜霆的,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霍曜霆的事情,但大众早已相信了这个事实,以霍曜霆对待她的态度来看,这个孩似乎当真与霍曜霆没有多大关系。

这一出闹剧三天两头一更新,这才是令人感到最恐怖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对方手里还有多少筹码,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因为一旦压下了这件事,紧接着就会有另一件事的曝露。

这一波打的韩家措手不及,可往深了来看,目标却又不只是韩家一家而已。

“霍曜霆有没有跟你起过这个李聪?”杨兴撇了撇嘴,对着一桌搜集来的资料,第一次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婉芝瞄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取笑他:“原来杨少爷也会陷入这种窘境?”

“你行你上?”杨兴不高兴地冷哼一声,将资料往前一推,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态,

“连韩秀都拿他没辙,我看这个人并不简单,我不信霍曜霆暗中没有调查过他,这个人的存在活生生就是一颗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