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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头，低下来看向她：“如果明知道有阻力就退缩了，那我算什么警察？如果每个案件都是这样，这世界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可这世界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啊。”婉芝恍惚地道。
“正是因为大多数的人认为没有公平可言，我们才要创造公平，让那些不相信的人看到，有些东西虽然你看不到，但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努力在维护的。”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婉芝忽然对他刮目相看。
正文 第193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绍果然很快就查到了霍曜霆头上，那辆车的车主并非霍曜霆，写的是韩俊的名字，可跟霍曜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去霍氏没能找到霍曜霆，最后叩开了韩家的大门。
彼时韩秀正照顾完韩佳佳的情绪，一听佣人有警察找上门，目光顿时出现一阵不悦，可秦绍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客厅，立在那里到处打量。
“这位警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韩秀率先开口，吩咐佣人沏茶，客厅内十分安静，秦绍转过头去，盯着韩秀看了几秒。
“韩总？”秦绍确认道。
“正是。”
“你好韩总，我是刑警大队的秦绍，是这样的，最近关于陆晚霞的案，我是这个案的负责人，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霍曜霆，不知他是否在家里？”他着，目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了二楼。
韩秀坐下来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对他的问话觉得好笑：“秦队，你来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吗？霍曜霆他不住这里，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跟霍曜霆关系不好？”
“什么叫关系好什么又叫关系不好？秦队啊，如果你要找霍曜霆呢，我只能告诉你，你来错了地方，其他的，我是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韩秀语气淡淡，但身为西城数得上号的女企业家，话中不怒自威。
秦绍也不是省油的灯，听闻她这么，干脆坐了下来，接过佣人正递过来的茶品了一口：“韩总，那你最近见过林纾吗？”
“陆婉芝的继母？”韩秀抬眸看了他一眼。
“韩总最近见过她吗？”
没想到韩秀噗嗤一声笑着摇了摇头：“秦队，不瞒你，别最近，我将近四年没听过这个人了，再，从前跟她也并不熟，何来见与不见？”
秦绍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好像在探索她话里的真实性，这时，二楼传来了韩佳佳的一声大叫声，韩秀猛地站了起来，紧张神色溢于言表：“秦队，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随即转头对佣人送客。
秦绍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忙不迭地上了二楼，刚才那声声音应该是韩佳佳的声音？
“这位先生，这边请。”佣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将秦绍送了出去。
而秦绍刚出门，霍曜霆的车正巧停在了韩家大门口，他嘴角徒然往上一扬，看来今天还真是没有白来一场。
霍曜霆一身西装革履，下车时视线正对上秦绍，眸光淡淡，没有过多情绪在里面。
“秦队，这么巧？来这里办案？”他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打了声招呼，可神情颇多不屑。
“是，霍总，方不方便几句话？”
“秦队既然都已经堵在这里了，若我不方便岂不是要被带去警局？”
秦绍对他的讽刺视若无睹，往前走了两步，正和和霍曜霆隔了几步的距离，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霍总，你把林纾弄到哪里去了？”他直接切入正题，完全没有任何迂回。
霍曜霆挑了挑眉，仿佛听不懂他在什么：“林纾？陆江河的太太？”
“你前妻的继母，霍总应该对她不陌生吧？”
没想到霍曜霆却摇着头笑：“秦队，你对我前妻是不是有所误会？我前妻跟陆家一贯关系不好，何况林纾还只是她的继母而已，就连她对林纾都尚且不上熟悉，我怎么会对她熟悉？”
“你不必故意岔开话题，你只需要告诉我，林纾现在在哪里？”秦绍没什么耐心地着。
霍曜霆面上似笑非笑，甚至还有些旁人看不懂的算计，秦绍谨慎地盯着他，霍曜霆这个人，别人都城府极深，明明只是淡漠地笑着，也无端端给人一种精明的腹黑样儿。
“秦队，她现在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车牌号xxxx，这是你的车吧？”
“不好意思秦队，这些东西我一向不管。”
“车主写的是你的助理韩俊，你还要跟我耍赖吗？要我现在去找韩俊？”秦绍的声音猛然间转冷，看来霍曜霆是不打算配合了。
没想到霍曜霆却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样：“既然如此，那秦队不如去找韩俊问个清楚，若你车主是韩俊，那车都是他在开的，他用这车做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完全是将自己撇清，根本不愿意就此事做出任何回应的姿态。
秦绍眯了眯眼，忍无可忍：“霍总，你知道配合警方进行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吗？”
“秦队，我一向都是合法公民，如果真的能帮上你什么忙，我非常乐意，但是你问我林纾在哪里，我的确不知道。抱歉秦队，我急着回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秦绍一个侧身，霍曜霆已经进了韩家的门，他对林纾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根本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会被盘问的任何准备。
看来从霍曜霆这里下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霍曜霆根本不是一个容易的突破口。
屋内。
韩秀刚从二楼下来，见到霍曜霆，脸色立刻难看了下来。
“霍曜霆，我们佳佳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对你不够好，还是不爱你？你需要这么对她？让她患上了产前抑郁，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她的？我的女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默默受着没有告诉我的？还是我知道的那些事情都只是冰山一角？”她一下来对霍曜霆就是一通教训，霍曜霆呢，干脆双手抄在兜里，眼神及其淡漠地望着她。
等韩秀停下来，他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点都不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差，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对陆婉芝做那些事的原因，她也是迫不得已，医生了，有时候情绪上来了，很多动作和意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霍曜霆在心里冷笑，很好，这是找到为她开拓的借口了？这样就想把过去做的那些丑事一一抹掉？
“我上去看看她。”他着便想上楼，可韩秀却挡在楼梯口。
“你现在不适合见她，我今天找你来，是要你把话给我清楚。”
两人面对而立，之间的火药味十分浓重，二楼韩佳佳痛苦的喊声时隐时现，纵然是在楼下，也能听出韩佳佳的确十分煎熬。
“你究竟还想不想和佳佳把日过下去？”韩秀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
霍曜霆面无表情，仔细看脸上仿佛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佳佳跟你了什么吗？”许久，霍曜霆才清幽地问道。
“佳佳现在的情况，还需要她什么吗？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嫁给你过得并不好，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独自忍耐着，你呢？你给了她什么？让她怀了孕，再让她得了产前抑郁？”
韩秀每一句都是强烈的指控，恨不得把霍曜霆的面目都撕开来。
没想到霍曜霆却淡淡开口道：“当初结婚，你情我愿，韩总现在却是把所有的账都算到我的头上了？”
韩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不想负责了？难道要把这些账算到我的头上？”
“当初我跟韩佳佳的婚礼，并非我执意要办，而是经过双方同意，现在出了问题，你却把所有的罪责都让我一个人扛，韩总，这似乎有失公允吧？”
韩秀气得脸色铁青：“你当这场婚礼是什么？只是儿戏吗？还公允？这是婚姻，不是游戏！”
“原来韩总也知道这场婚姻不是游戏啊？那想必韩总也听过梁吉这一号人吧？”霍曜霆忽地笑了笑，梁吉这个名字冷不丁地从他嘴里出，令韩秀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怔住了一般，僵硬地完全不出话来。
她怔怔地盯着霍曜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什么？”
霍曜霆却是笑：“我什么您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有必要再重复一遍吗？韩总，咱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我对韩佳佳可以无视到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气场慑人，语气强硬。
韩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难道…难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韩总，您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作风，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您吧？现在她自己玩出了火，却要我来灭火善后，这又算是什么事？”
“霍曜霆，你不要胡八道！”
“我是不是胡八道，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有，韩总，你还没有回答我，梁吉是谁？”
韩秀心虚的猛一扭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也不知道梁吉是谁，你不要故意岔开话题。”
霍曜霆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他着，人已是转身，漠不关心地踏出了韩家的大门，气得韩秀猝然将手边的杯摔个粉碎。
霍曜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给她脸色看！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她韩家扶持，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正文 第194章 原来你们的故事这么精彩
昏暗的房间，窗帘被拉的一丝不苟，就连缝隙都无半点光线渗入。整个空间内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森气。
忽地，门一打开，这次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只开了一条缝隙，而是完完全全的大开，外面所有的光亮一瞬之间都挤了进来，正蜷缩在角落里哭闹着的韩佳佳猛然间停顿，看向了门口的人。
啪嗒一声，韩秀打开了房间的灯，脸色不善地走到了她面前。
韩佳佳几乎扑了上去，抓住母亲的手哀求道：“妈，你放我出去吧，我没有病，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想出去…”
韩秀看着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不由一疼，蹲下来抱了抱女儿：“佳佳，你老实跟我讲，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霍曜霆对不起我们韩家的事情？”
韩佳佳梨花带雨地愣了一下，坚定地摇摇头：“妈，我当初是费尽心思要嫁给霍曜霆的，这些你都知道的呀，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那，梁吉是谁？”
韩秀不是没有听过梁吉这个人，但从前助理向她汇报的时候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女儿交的朋友之一，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名字居然会从霍曜霆的嘴里出来。霍曜霆此人，从不多管闲事，甚至无关紧要的人都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睛，而他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出梁吉的名字，可见梁吉的确不简单，也更加印证了女儿跟梁吉的关系并不只是单单纯纯的朋友而已。
思及此，她越是有些后怕，霍曜霆知道的远比她想象得多，她一直以为他并非那种会关心这些事情的人，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装作不知道…故意放养…她心里蓦地一颤，难道是为了抓住什么有力的证据和实锤不成？
“梁吉？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啊…”连韩佳佳都被母亲问得愣住了。
为什么母亲会突然把话锋转到梁吉？
韩秀脸色沉了沉，根本已经好不到哪里去了，她蓦然甩开韩佳佳的手，把韩佳佳从地上扶了起来：“佳佳，你不要一时糊涂就犯下不可磨灭的错误，你老实告诉妈妈，梁吉是谁，你们到了哪一步了？如果让霍曜霆知道你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连带着整个韩家和佳乐都会出现问题。”
韩佳佳起初还担惊受怕，不明白怎么会扯到了梁吉的头上，直到这个时候才恍惚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突然冷漠地冷笑了一声：“到底，你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公司而已啊，我还以为你突然良心发现，关心起我来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从来没有关心过你吗？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难道不都是我给的吗？”
“妈，我承认你让我衣食无忧，你让我锦衣玉食，可这样就好了吗？你每天不是忙于奔波公事就是忙于应酬，你有关心过我吗？那个时候我还那么啊，正是不能没有母亲陪伴的时候啊，可是你呢？现在你又来关心自己的公司，你心里永远都是利益在前的对吗？女儿的幸福算什么？全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韩佳佳的情绪又起波动，对着韩秀歇斯底里的吼叫，理智早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
韩秀被女儿吼得愣住了，她不相信这是她女儿出来的话，这居然会是她从苦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对自己出来的话。
“佳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幸福？当初是你自己，嫁给霍曜霆就是你的梦想你的幸福，现在却反过来我拿你的幸福去交换？作为母亲，我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幸福，可这条路当年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的不幸福也要由你自己承担，谁都没有理由去为你承担你自己做出来的这些选择！”
“你当初为什么不拦着我？你不是一向自诩很会看人的吗？你明明知道霍曜霆她不爱我也不可能爱我，你还同意我嫁给他，你敢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点私心吗？”韩佳佳突然站了起来，往前逼近了韩秀一步。
韩秀被怔得下意识往后一退。
为什么她的女儿会变成如今这副不可理喻的样？
“佳佳，当初爱昏了头的是你。”
韩佳佳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蓦地低下头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妈我不想跟你提这些陈年往事，没有意义，你放我走，我没有病，也不需要治，我不要像个神经病似的把自己关在这里。”
她着就要闯出去，可这一次，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母亲居然完全没有阻拦，她冲到门口的时候脚下顺势一停，回头复杂地望着母亲。
“佳佳，你想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陷得越深，别人也就越帮不了你。”
韩佳佳冷漠地勾着唇角：“妈，从不是你教我的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忘了吗？我能变成今天，可以是拜你所赐了。”
完，韩佳佳头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韩家的大门。
走出很远之后她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整个人混混沌沌，太过慌乱，以至于压根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紧跟着自己。
刚被韩佳佳买下的那个设计室，此刻正如火如荼地重新装潢，她下了车就往里找梁吉，最后在最里面要被装修成总经理办公室的屋内找到了人。
梁吉见到韩佳佳内心一阵惊喜，连忙迎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这些天都跑哪里去了？快看看，这些都是按照你的想法…”
可是话还没完，韩佳佳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霎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边除了嗡嗡声之外，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他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呆滞地望着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只见韩佳佳的脸色十分冰冷，就连眼神也都是冷的彻骨，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韩佳佳，她惨白着一张脸，像看一个厌恶的陌生人一般看着自己。
她颤抖着身体，浑身上下都气得不能自已：“你是不是去找过我妈了？”
梁吉内心一震：“出什么事了？”
“你别再假惺惺的了好吗？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离婚跟你在一起，梁吉，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在一起只是玩玩，只是气霍曜霆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吗？你有哪一点值得被我看上？也不照镜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找我妈去是想干什么？要更多钱？怎么？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给你买了这个工作室让你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才能，你现在这是报复我呢？”韩佳佳一口气了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确是生气了。
梁吉一头雾水，可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重点。
“你妈跟你了什么？”
“要不是你去找我妈，你以为我妈会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她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厌恶，根本容不得梁吉半句辩解。
梁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瞬间被撕开了两瓣，表情淡淡的忧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你死心吧，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霍曜霆而已，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不对，他不会不要我，再过三个月我们的宝宝就会出世，到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很幸福。”她脸上仍旧是那副对霍曜霆的憧憬。
这几年，她的这副憧憬梁吉早就看够了。
他忽然冷笑数声：“韩佳佳，你怕不是怀了孕，连脑都烧没了吧？霍曜霆爱不爱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要是爱你，现在你们之间就不会多出一个陆婉芝！”
“你给我闭嘴！”韩佳佳激动起来，“你没有资格评论我们之间的感情！”
“是，我是没有资格，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穷，霍曜霆才是你的真命天，韩佳佳，我就看着你哪天被他彻底抛弃，到时候一定要看看你那时的惨样！”
韩佳佳气得扬手，可这一回，梁吉猛然间攫住了她的手腕：“还有，我没有去找过你母亲，你以为你母亲是普通人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疼惜你爱惜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吗？”
他完，一把放开韩佳佳的手，径自从她身边出去，然而刚走几步，整个人猛然间僵住。
韩佳佳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停下，讥讽道：“怎么？舍不得走了？”
梁吉望着眼前的人，这股强大的气场令他不由自主地紧张着咽了口口水，整个人僵硬着完全无法动弹。
韩佳佳脸上挂着讽刺，一个转身，看到霍曜霆漠然地立在门外，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曜霆？”
“若不是刚才跟着你来，还不知道原来你们之间的故事这么精彩。”霍曜霆双手从兜里抽出，笑呵呵地替他们鼓掌。
正文 第195章 深藏不露
韩佳佳和梁吉两个人几乎都僵住了，完全没有想到霍曜霆会出现。
她僵硬地想靠近霍曜霆，挪了几步，却被霍曜霆的冷眼止住了脚步：“曜霆，你听我，不是你看到的样，你误会了。”
“误会了什么？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误会了你特意将这个工作室买下来只是为了让他一展才华？”霍曜霆得一阵轻松，可声音却是冷到像冰砖一般，转眼看向梁吉，“韩姐这样对你，是真爱无疑了，你还要跟她吵架？”
梁吉自认为从没有怕过霍曜霆，可此时此刻，面对霍曜霆，他全身僵硬，喉头发紧，居然连声音都丝丝颤抖。
“霍总，韩佳佳这么爱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却问我爱不爱她？这个问题是否有些可笑？”霍曜霆摊了摊手，见他摇着头，根本没有将梁吉放在眼里。
梁吉内心突然为韩佳佳感到不值，他以前也知道当年韩佳佳是怎么嫁给霍曜霆的，可他一直认为，纵然两个人不相爱，可婚姻既然能维持四年，总还算是有些感情的，可今日看来，他对韩佳佳根本没有一点点感情，甚至在这里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眼里居然还有些幸灾乐祸。
韩佳佳究竟爱他什么？究竟霍曜霆身上有什么魅力让她如此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曜霆，我们回去，我会跟你解释清楚。”韩佳佳突然挡在了梁吉面前，挺直了腰板面对霍曜霆，可心里却在颤抖。
霍曜霆的表情讳莫如深，笑着摇了摇头：“这么护着他，刚才却想和他撇清关系？其实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她到现在心里还挂着一丝期望。
霍曜霆却摇了摇头，根本不买她的账：“佳佳，你我认识这四年，在一起这四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韩佳佳居然突然之间感到非常害怕，因为霍曜霆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冷到她根本无法招架。
蓦地，霍曜霆勾唇一笑，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再也没有过一句话，转身走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韩佳佳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几乎要瘫坐到地，幸而梁吉眼疾手快，连忙在身后扶住了她，然而韩佳佳却不领情，一把推开了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走？”她神情有些焦虑，也不知道是焦虑霍曜霆会找他的麻烦，还是焦虑自己和梁吉的事情被霍曜霆发现了。
梁吉皱着眉头：“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这样见不得人？”
“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很光明正大？”
梁吉却笑了，摇了摇头：“你刚才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吗？既然只是普通朋友，你在紧张什么？”
他猝然间靠近她，伸手揽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既然他都已经发现了，我们还需要避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