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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路384号。”他低低读了一声，从手机里查找这个位置的具体内容，但一无所获。
“傅齐声，你进来一下。”霍曜霆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傅齐声连忙挤进卧室。
卧室的卫浴里，洁白的地面上一滩血迹，霍曜霆就站在门外，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上前一步，跪下来用手指掂了点地上的血闻了闻，而后才放心下来，抬头对霍曜霆：“不似人血，是鸡血。”
“我家里为什么会出现鸡血？”霍曜霆皱紧了眉头，忽然对韩俊道，“去查一下昨天到今晨，有没有人来敲过家里的门。”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拿这些鸡血来吓唬陆婉芝？”
“也可能是威胁，婉芝是那种一有什么蛛丝马迹就恨不得立刻去探个究竟的线索，这个送来东西的人显然很了解婉芝，所以只要给一点点提示，就能成功引她上钩。”
傅齐声也有些想不通：“老太太昨晚刚入院，今晨陆婉芝就忽然神神秘秘地开车出去了…”
“而且还刻意甩开了后面的保镖，今天的天气很好，五点多的时候虽然天还未大亮，但也没有到看不清的地步，大清早的路况不会差。”霍曜霆揉了揉眉心，眼底隐隐出现疲惫。
“听你这么分析，她好像是…像是去见什么人？”
霍曜霆动作一顿，同时看向傅齐声，两人目光交汇，能让陆婉芝甩掉保镖去见的人没有几个…
“难道是陆江河？”傅齐声眯着眼睛问道。
“自从陆晚霞出事之后，婉芝的电话一直都是被监听的，如果陆江河来电，第一时间就会转接到我这里来。”
“所以他让人送来东西提示啊，你看，这是我从地毯下面找到的，但我不确定这是今天的还是以前的。”
霍曜霆看了眼卡片上的地址，立刻走了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傅齐声快速冲进副驾驶的位置，才刚坐定，车猛地飞了出去。
傅齐声紧张地看向开车的霍曜霆，想提醒他心开车，最后还是把话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霍曜霆车开得飞快，一路都沉默着，脸色紧绷，傅齐声几次欲言又止，他面对任何事的时候都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只有每次在陆婉芝出事的时候，就变得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霍曜霆了似的。
这个陆婉芝对霍曜霆来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吉祥路是一条不大的街，他们找了半晌才找到384号，居然是一个裁缝铺。
两人在店门口面面相觑，家里怎么会有裁缝铺的地址？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裁缝铺的女老板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出头，不高不矮，店门口摆了一台裁缝机，她每天就坐在这台裁缝机前埋头苦干，因为手艺好，在这一带颇有名气。
裁缝铺大大里里外外加起来只有几平米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霍曜霆上前一步，问老板娘：“你认识陆婉芝吗？”
“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搭腔，继续低头干手里的活。”
傅齐声在一旁只想偷笑，霍曜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
霍曜霆掏出手机，翻到陆婉芝的照片，又问了一遍：“你见过这个人来你店里吗？”
老板娘对着照片看了半晌，像是在搜索记忆，末了拍一拍头：“这个姑娘我认识，长得挺俊俏的，她还有两件衣服做了没取走呢，都已经过了时间了，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那正好，你帮她把衣服取走吧，老挂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
霍曜霆不死心地问：“她这几天没来过这里？”
“没有，她要是来过，我早让她把衣服取走了，她只来过两趟，平常也不怎么来这里走动。”老板娘着，已经从顶上挂了一堆的衣服里选出其中两件打包好交给霍曜霆手里。
他们回到车里，傅齐声回头看了眼被霍曜霆随意仍在后座的两件衣服，问道：“你觉得那个女人谎了吗？”
霍曜霆摇了摇头：“她没有必要谎，而且那两件衣服上面都有标签，应该是婉芝来下单的时间，日期是半个月前。”
“韩俊来电话了。”傅齐声朝霍曜霆扔在边上震动的手机努了努嘴。
霍曜霆滑开接听键：“霍先生，的确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有人手里捧着一个盒来找陆姐，他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陆姐开门接收后那个人就离开了，随后就是快五点多的时候陆姐出了门。”
“公寓的安保措施呢？他是怎么上去的？”
“这…他似乎有公寓的门禁卡，安保人员以为是新搬进来的住户，就放行了。”
霍曜霆握着手机的手隐隐地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傅齐声很识相地闭了嘴，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然霍曜霆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反手拨通婉芝的电话号码，手机居然是通的。
电话里一声一声地响着，他压制着心里的烦躁，漠然地听着听筒里冰冷的声音。
蓦地——电话接通了。
“霍曜霆？”陆婉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入他耳里，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忽地断了。
“你去哪里了？一大早出门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甩掉保镖一个人出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霍曜霆一堆话一口气冲口而出。
而在边上的傅齐声却惊呆了，原来陆婉芝没有不见啊？所以她只是故意甩开了跟在后面的保镖想去办一点私人事情，就被韩俊紧张地放大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怎么不话了？人呢？我去接你。”霍曜霆着，就要发动车。
“在家里。”谁知婉芝不冷不热地吐出这三个字。
霍曜霆手上一僵，立刻按原路驱车回家。
公寓里已经整理干净了，完全没有了霍曜霆清早回去时的那股乱意，就连卧室卫浴地面的鸡血都一扫而空，整个公寓看上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仿佛清晨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霍曜霆踏入家门，婉芝正收衣服，一见到他手里拎着的两套衣服，呆了一下，疑惑地问：“这衣服怎么会到你手里？”
“你一直不记得去取，老板娘让我给你带来。”霍曜霆冷哼一声，随手将衣服扔到沙发上，一双黑眸盯着婉芝，像是审视一般。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甩开保镖？”他冷声问。
“我只知道被人跟踪，哪里会知道后面跟着的人究竟对我有利还是不利？你要求我在车上就能辨认出他们是你的人还是别人的人，是不是有些为难我？”婉芝气定神闲，有理有据地问他。
“你去了哪里？”
她沉默了片刻，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卡片，递给霍曜霆。
卡片上写着一串地址，地址的后面还加上了陆江河的名字。
“凌晨的时候有个陌生人来敲家里的门，递给我一个盒，是我父亲陆江河委托他给我的，但他神色怪异，将盒推给我之后慌慌张张就走了，盒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样就是这张卡片，另一样，是装了一袋的鸡血。”
霍曜霆挑眉，难怪卫浴的地上全是鸡血，想来婉芝也不相信这些是人血。
“送这些东西给我的人大概是希望我认为这些是陆江河的血，好让我六神无主从而失去判断。清晨我去了趟这个地址，是一个废弃了的杂货店，开了一夜的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没有进去？”
婉芝咬着嘴唇，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怕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所以只是远远地瞧了几眼。那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连过路人都没有几个，我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不敢轻举妄动，就先回来了。”
霍曜霆看了眼卡片上的地址，忽地起身过去抱住她。
“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
婉芝的心口蓦地一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她过这样的话了。
正文 第115章 韩家千金
虚惊一场。
霍曜霆的脸色总算没有清晨看上去那么恐怖了，虽然韩俊有一种谎报军情了的错觉，但好在陆婉芝没事，否则他无法向霍曜霆交待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紧绷着，陆婉芝又不是那些傻白甜，她知道现在的局势。”傅齐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霍曜霆睨了他一眼：“如果今天换做是白薇，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安慰你自己？”
傅齐声的脚步突地停了下来，目光不知不觉中变了变。
“你以为你自己隐藏的很好？是谁有事没事就约在白薇的咖啡馆？是谁明明不顺路，但是下班的时候宁愿堵车也要从那里经过就为了看一眼？是谁…”
霍曜霆还想继续下去，被傅齐声摆了摆手：“打在打住，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你找人跟踪我？”
“傅医生，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花人力跟踪你？你脸上就差已经写上你对白薇有意思了，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霍曜霆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原来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傅齐声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笑。
“你这是承认了？”
“我否认过吗？”
“白薇可不是普通姑娘，这人脾气差，嘴巴毒，还有点大女主义，我认为你们两个并不适合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况且，我听她最近不是跟司城走得挺近吗？”
“我一直以为司城对你老婆有好感。”傅齐声眯着眼笑道。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手上还不知握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随时随地都等着给你惊喜呢，霍曜霆，你可要当心呐。”傅齐声仿佛有种板回了一成的喜悦感，转身上了霍曜霆的车。
“你上我的车做什么？”
“我的车还在茶餐厅，难道你让我走过去？”
霍曜霆勾了勾唇角，上了车。
一进霍氏大堂，秘书就已等在总裁办公室电梯直达处，她在电梯口来回走动，看样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霍曜霆看了一眼韩俊，韩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秘书一见到霍曜霆，脸上的愁意更浓了。
“霍总…”
“上班时间在这里晃悠，是嫌工作量太少？”霍曜霆不咸不淡地道。
谁都知道总裁秘书室的工作量是整个公司最大的，而她身为秘书室的秘书长，自然知晓霍曜霆话里的意思。
“霍总，有个人在您办公室等您，是老太太安排的，宋董今早亲自将她送过来，我…”
“你无力阻止？我的办公室在我不在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规矩你忘了？”霍曜霆的声音徒然转冷。
秘书吓得瑟瑟发抖：“我没有忘，但是…但是宋董…”
“你是我的秘书还是宋董的秘书？不如我跟宋董申请一下，看她那里是否还缺秘书，把你调过去如何？”
秘书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双腿险些站不稳，脸色煞白地跟在霍曜霆身边，仿若世界末日一般。
可对方是宋美戚宋董事长啊，她只是一个的秘书，她能怎么办？她阻止不了啊。
办公室的门还关着，霍曜霆径自走过去，一推开，就瞧见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带着手提电脑正召开视频会议。
“霍总，她是…”秘书上前刚想向霍曜霆介绍，就被霍曜霆扬手阻止了。
韩俊朝秘书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退了出去。
那个女人视频会议开得热火朝天，完全就像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压根没有看霍曜霆一眼，霍曜霆阴沉着脸绕到办公桌后，桌面上摆放着霍氏与陆氏的合作解除通知书。他冷笑了一声，这个霍启迪，既然已经解除合作，还要什么通知书？
他随手将文件扔到一边。
二十分钟后，那边的视频会议接近尾声，女人着重布置了下个季度的工作，商定好召开会议的时间地点，旋即收了线。
她合上手提电脑，扭头一看，就见霍曜霆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她脸上毫无任何愧色，对他道：“不好意思霍总，让你久等了，但我想你能够体谅的吧？干我们这行的，没有什么时候是真正空闲下来的。”
女人穿一身白色连体职业套装，裙及膝，双腿交叠坐在那里，棕色长发倾泻而下，面容姣好，周身上下带着一股独立女性的气息。她微笑着看着霍曜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半分唐突。
霍曜霆似笑非笑地沉默地看着她，令空气里徒然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女人将长发撩到身后，笑起来明艳动人：“霍总对我的身份一点也不好奇？”
“我需要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霍曜霆反问道。
“老太太跟我，你这个虽然狡猾奸诈，但是为人还算正派，今天一见真人，果然是玉树临风，你好，我叫韩佳佳，你未来的妻。”
霍曜霆的眸微微一眯，嘴角清浅的弧度逐渐放大：“韩姐，你怕是搞错对象了吧？我已经有妻了。”
“谁有了妻就不可以换呢？”韩佳佳饶有自信地看着他笑道。
“老太太承诺给了你什么，让你来这里跟我胡八道？”
“霍曜霆，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优秀的男人必须要优秀的女人才能匹配，别陆家现在倒了，就算是还没倒，我韩家也不是陆家可以比的，我才是那个比陆婉芝更适合你，并且能够帮你夺下整个霍氏的人。”
韩佳佳的自信非一般人能比，霍曜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过她，她是韩家的独生女，自被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国外学成归国后就进了自家公司帮助她母亲打理生意，颇有生意头脑，不像其他大家姐似的只知道吃喝玩乐。
霍曜霆兴致缺缺地看着她，蓦地伸手摁了摁电话上的按键，对着电话：“请帮我把我办公室里的不速之客请出去，谢谢。”
韩佳佳的脸色突然一变，她没有想到霍曜霆居然会这么冷漠：“我可是老太太亲自请过来的人，你就这么不给老太太面？”
“老太太的面我已经给了，否则你以为你能在这里面待这么长时间？”
“霍曜霆，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你可以是孤军奋战，孤立无援。”韩佳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她是那个能够帮助他的人。
霍曜霆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秘书告诉我，你是宋董亲自带过来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宋董亲自带过来的人？”
“霍曜霆，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哪条路才是捷径。”
霍曜霆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挑难的路走。”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韩俊进来向霍曜霆微微示意，而后走向韩佳佳：“韩姐，请。”
“霍曜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不知好歹。”
“韩姐，有什么话就去跟老太太，况且霍启迪如今刚离婚，身边也有空的位置给你，你没必要自降身份来做我的第二任老婆。”霍曜霆将第二任这三个字咬得极重，大有讽刺之意。
韩佳佳涵养极好，即使被这么羞辱都能面不改色，她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往手上一提，骄傲地看着霍曜霆：“不管你答不答应，未来我们都会被捆绑在一起，你还是趁着现在好好跟陆婉芝缠绵吧，因为以后，她的位置会由我来取代。”
霍曜霆根本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舒心一笑：“韩姐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的吗？”
韩佳佳挑衅地朝他挑了挑眉，在韩俊还没进一步时，扭头骄傲地走了。
“去给我查清楚，这个韩佳佳跟老太太究竟是什么关系。”
韩俊张口立刻汇报：“韩佳佳在伦敦修完财经课程之后就回国加入自家公司佳乐食品有限公司，而老太太这些年也住在伦敦，她们应该在伦敦的时候就已经相识。这个韩佳佳跟老太太关系很好，很得老太太的关心。”
就在刚才，韩俊已经稍稍调查了一些，发现这个韩佳佳的履历着实还算丰富，至少不是个花架。
“不过有一点我没有想通，既然老太太这么喜欢她，应该把她留给霍启迪才对，怎么会放到霍先生你这里来？”这也是刚才一直困扰着韩俊的问题。
韩佳佳是个难得的妻人选，尤其在霍家两兄弟争得如此激烈的时候，她若嫁给了霍启迪，霍启迪等于是如虎添翼，老太太和宋美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们却把这样一个人推给了霍曜霆。
“或许放在我身边才能利益最大化，韩佳佳也是这样的生长环境成长起来的，她的眼里，利益至上。”霍曜霆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道，将自己完全摆在了一个物品的位置上。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老太太。”
“会不会被轰出来？”韩俊有些担忧地问。
霍曜霆看了他一眼：“就算被轰出来，也是轰我，你担心什么？”
正文 第116章 我是他未来的妻子
美林医院的安保极为严格，大约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医院外围已经围满了记者。
“看来这个保密措施做得还是不够严格，宋美戚封锁了消息，结果消息还是走漏出去了。”韩俊边开车边感慨道。
“哪里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何况，万一是宋美戚自己透露的呢？”霍曜霆淡薄地道，扭头看到窗外的大批记者被一群保安死死地拦着进不去。
美林医院不愧是私人医院，安保措施不是一般医院能够比的。
韩俊开车绕到了后面的私人车道直抵地下车库。
电梯门一开，外面的两名保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个个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霍曜霆霍总。”韩俊走在前面道。
那两个人看了韩俊递过来的名片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霍曜霆，才放行让他们进去。老太太的病房在最里面，偌大的一间病房，由她一人居住。
老太太的气色看上去很好，并不像是得了大病的模样，宋美戚正在床边喂老太太喝汤，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样。
“听您连夜进了医院，我过来看看，现在身体好多了吗？”霍曜霆垂着眼睑道。
老太太没有看他，喝完最后一口，：“突然累了，想睡一会儿。”
宋美戚立刻放下碗，替她盖上被，：“那您再休息一会儿。”
将霍曜霆彻底晾在了一边。
霍曜霆本也没有十分走心地问，但既然来了，总归表面的客套还是需要的。
“那我改天再来看您。”他对着老太太道。
老太太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
霍曜霆与宋美戚一前一后出了病房，她往走廊的椅上坐下，边整理身上的衣物，边问霍曜霆：“老太太个你准备的惊喜，见着了？”
“原来那是惊喜？我以为是惊吓。”霍曜霆双手抄在兜里，斜靠在墙壁上，嘴角总泛着一抹令人看不懂的讽意。
“韩佳佳是老太太亲自选的人，不管怎么样，老太太的面你总是要给的。”
“您的意思是，韩佳佳深得老太太的欢喜？”
“否则呢？她堂堂一个千金大姐，为什么会选择你？若不是老太太从中游，你以为她会在百忙之中抽空与你见面？”宋美戚眯着眼，霍曜霆满不在乎的神情落入眼中，尤为刺眼。
“既是如此，老太太何不将韩佳佳留给大哥？大哥如今单身，匹配给他再适合不过，也好过我这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来得好。”
“霍曜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像韩佳佳这种家世能力容貌一样不缺毫无短板的女人去哪里找？我倒是想将她匹配给你大哥，可你才是她看中的人。”宋美戚冷冷笑道，“另外，老太太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最好是少出现在医院里，免得又引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记者，扰老太太清净。”
“当然，母亲的话我自然会好好记在心里。”霍曜霆站直身体点了点头。
走过去背对她时，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散去。
…
韩佳佳坐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
“怎么样？霍曜霆对你有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想法？”
“霍曜霆这个人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收下的，您放心，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不会放弃的。”韩佳佳自信地道。
“我们家启迪也不错，而且会是未来霍氏的总裁，你为何就抓着霍曜霆不放呢？他已经有了妻，你这么做只是在冒险而已，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左右。”老太太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仿佛面对着韩佳佳，她也不再是那个对霍曜霆从来没有过好脸色的严肃的老太太了。
“哎呀奶奶，喜欢一个人怎么能这样计较呢？就算以后霍启迪真的会取代霍曜霆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的是霍曜霆这个人，而不是他所谓的霍氏总裁的身份。”
“佳佳，我提醒你，你不要一头扎进去出不来，再怎么样他也是有老婆的人，你这么做，无异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到时候你母亲知道了也不会赞成的。”
“您放心，我母亲一向都让我自己做主我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奶奶，您那么不喜欢霍曜霆…以后能不能因为我稍微喜欢他一点？”韩佳佳放低了声音，对着好老太太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