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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今天状态不佳啊,写的不满意。”
“爸,”贺皓然推门而入,“王秘书来了,在楼下等着呢,我让他上来?”
贺佑晋放下笔:“今天的字不满意,不拿出去见人了,我下去一下吧。”
冷笑话之所以叫冷笑话,是因为真的很冷,又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里,温度陡然下降,她佯装看爷爷刚写的字,想着说点什么不要再继续刚刚的冷笑话就行:“爷爷的颜体写得真好,小学时我们也写过的,不过乱七八糟,那才见不得人呢?”
他也不说话,走到她身边,铺开一张纸,将笔递过去,微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暖暖迟疑地指着自己:“我?”
他含笑点头。
“不行不行,我那不是颜体,是蜘蛛体。”只要你不继续刚刚的话题就行,也不一定要我出丑啊,暖暖琢磨着。
他温和地笑着将她拉过来,把笔放在她手上,将她转过去面对着展开的纸,“试试,怕什么?”
他淡淡笑着,深邃莫名的眼眸,透着坚持和鼓励。她只能诺诺应着,一下笔,却是一小摊墨迹,她懊恼地轻扭了一下,莹粉的唇也微微努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温声在她耳畔说:“放松,感受我的力道,用这个力道握住就可以了。”
如丝温润的气息喷拂在她的颈际耳畔,他常常在她身侧这样和她说话,有时也会靠的很近,但这一刻,她仿佛全身瞬间被上紧了发条,全仗着自己绷着,恍如这一口气一旦泻了,便是一泻千里,再也无力抗衡。眼前如同一大摊的浓墨倏地泼了过来,茫然的黑里,身心皆在迷途,被他握着的手失了知觉,无意识的用力僵硬。他握着她的手停顿片刻,自如地握着她的手流畅地写下一个字。
一个字写好,她还在怔忪间,他放开她,站在她身后:“看看我俩的作品怎么样?”
她这才惊觉,忙看了一眼,一个漂亮的“暖”字姿态舒展地静静躺在纸上。
暖暖望向他:“我不知道你的字也写得这样好!”
他但笑不语的时候,阿姨上来通知可以吃饭了。他于是牵着她下楼,“暖暖,”他忽然温柔地唤她,眼底浮现戏谑的笑意,“你要不要再考虑跟我学写字?”
暖暖抿着嘴,忍了好一会儿,肯定又坚定地回答他:“不要。”他于是笑,深邃的眼睛斜睨着她,透着意味不明的肆无忌惮。
贺佑晋坐在桌旁看见两个人相携下楼,小丫头一脸的困窘,儿子则是一脸的暧昧,这种微妙又亲昵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自如流动。他不由怔了一瞬,心下却有了一份了然,朝他们招招手:“都坐,暖暖,来坐爷爷身边。”
菜都是阿姨做的,他们带来的也已经摆盘放好,暖暖夹起一片糯米藕放在贺佑晋的碟子里:“今天我和小舅舅特意去买的,爷爷尝尝看。”
贺佑晋连声应好,糯米藕是江南的特色,香糯松软,入口绵甜,其实是小女孩家的爱好,暖暖就很喜欢。
阿姨将汤端上来的时候,帮他们一人一碗的装好。暖暖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汤里面的青红萝卜,皱了皱眉,低着头将碗里的青萝卜和红萝卜一块一块小心翼翼的跳出来,由于炖的时间长,萝卜已经是一碰就碎的状态,她轻轻的用汤勺铲下去,再用筷子慢慢的拨,好半天,总算是挑干净了一碗。
暖暖对着这碗没有萝卜的萝卜汤满意的笑了笑,推到贺皓然面前说:“小舅舅,你不吃萝卜的,我这碗和你换。”
贺皓然“嗯”了一声,状似随意地低头喝汤,嘴角却自然的上扬。
大家吃吃聊聊,贺佑晋忽然感叹道:“我第一次见暖暖的时候,还真的是一个小丫头呢,一下子就这样大了,不仅大了,还更漂亮了。”
暖暖不好意思地笑,一幅小女儿的姿态:“爷爷你今天夸我两回了,再夸我会饱的吃不下的。”
贺佑晋忽然侧着头,颇认真的样子:“那暖暖交男朋友了吗?”
当然没有,就是有也不能说有,多不好意思,再说也真的没有啊,虽然她的心里有一个程磊,但是他是她男朋友吗?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想到那儿,晃了个神,忽然看见贺佑晋正笑眼弯弯地看着她,才意识到人家在等她回答呢,她顺口就说:“没有啊,哪有?”
“哦?”贺佑晋的笑意更深,“是吧。”
这个回答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已经知道错了,冷笑话啊冷笑话,就算你只是小舅舅的一个笑话,我也不能不防备啊。她马上补充道:“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之前插入了一章暖暖对高中时的回忆,那个时候小舅舅身边还有女性朋友。(记住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
那个时侯的他还没有对小丫头有爱意,在他确认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已经在专情认真的等待暖暖,文中很多暖暖的描述是在暖暖的角度看待贺。落的笔力不够,有些读者没看懂。
对俺来说,这是底线,成为俺的男主的底线。宝贝们说,是不是......
第 10 章
圣诞过完以后很快又是元旦,暖暖在一年的最后一天蹲守中终于碰上了程磊,美美地聊了几个钟头,其实他们虽然很少同时在线,但是不管谁有空上线都会留言,那样对方上线时就可以看到了,程磊会很细致地向暖暖描述那个对暖暖陌生的国度。
有一次,程磊告诉暖暖在美国也看到过一条大青虫,但明显没有肥青漂亮,也不如肥青健壮,可见西餐还是不如中餐营养,暖暖乐了好一阵子。
暖暖也会经常留言给他,但絮絮叨叨,无非是小女孩的心事,哪一科的老师上课方言,听得她头晕反胃了,学校食堂的花卷其实就是长成花卷模样的馒头了。
暖暖知道程磊的课业似乎比她的重很多很多,他在线的时间总是很少,一度还挺迷惑,程磊只是说,还好了,只是他自己的要求高些,所以辛苦些。
难得碰上,还有时间可以聊那么久,暖暖甜蜜蜜美滋滋的,中间他好像进来了好几次扫了几眼,暖暖有点觉得但也不管不顾的只当没看见。却不知,那个进进出出已经转了好几圈的人现在已经多云转阴,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他知道她是知道的,知道他进进出出了好几回,就是不搭他话。之前,他认为暖暖是没有男朋友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一起住着,暖暖的课余时间的安排,他都清楚,她外出甚少,周末回家,平常在一起,她连电话都是很少的。
一直以来,他用这样那样的事情安排她的周末和休息日,就是想填满她的空闲时间。所以那次发现她居然骗了他跑去约会,一怒之下当着那个男孩的面就宣布了他的所有权。
后来知道是误会了她,但也不是误会,她是没有和那个男孩去约会,只是跑去没有他的地方上网,和那个MSN的C.L约会。渐渐地,他发现,那个占据暖暖所有空闲时间的人原来不是他,而是MSN上面那个几乎不怎么在线的C.L。这个发现,让他大大光火,却又不能发作。
那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她:是他女朋友很丢脸吗,她愣愣地说他在说冷笑话。她就这样和他装吧。如果她知道他的意思,这样装,就是委婉的在拒绝他了。如果她不知道他的意思,那也只能是她的潜意识不想知道,还是拒绝他的意思。忽然从未有过的一种挫败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不过是要个女人,他几时要得这么辛苦过。
回去和他爸吃饭的那天,他爸夸她越大越漂亮了,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她羞怯地说没有,他一阵欣慰,没想到她末了补充一句:不过有喜欢的人了。轰的一声他顿觉天摇地动,脸色估计也阴沉的可怕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爸爸如何瞧得出来。后来把他叫进房间,缓缓开口:“以前你也荒唐的够了,这些日子你倒是静了许多我是知道的,原来是她,我们的小暖暖是长大了,是有了动人心扉的美好。”饶是他这么一个人,在老爸面前,这样被一语道破,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地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是很喜欢暖暖的,如果不是,暖暖不是你从前那些女人,我不许你伤害她。不过,我也看得出来,我的儿子我还是知道的,你是动了心了,只是,暖暖还不知道吧......皓皓,让她爱上你,不然,就要放开她的手。”贺佑晋声音悠远,他是知道老爸的意思的。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而已,所以,他慢慢地等,小心翼翼地改变生活状态,总希望,暖暖能先注意到他的改变,不同后再一点一点爱上他。而现在,暖暖在他的面前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暖暖聊了几个钟头以后,下了线这时才有些后怕起来,不敢出书房了。好像中间他进来几次,也有叫她去吃饭的吧,她可给完全置之不理了。
最近,总觉得和他的气场已经变的怪怪的,他一直待她极好,比父亲还要宠溺她,她是知道的,认识这么些年,一直也和他相处地亲亲热热,带她去哪,他都牵着她,护着她,细枝末节的事帮她留心着照顾着,她从没多想,说起来,除了程磊,他也是唯一一个和她牵手的年轻男子了。
这些事,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直到那天,他说是我女朋友很丢脸吗,也许我想让他们误会呢。暖暖一惊之下,已经心神巨乱。她也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这里面的暧昧呢。只盼他再多说笑几句,把这化作一个笑话,他却偏偏不再接口。
她只能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装傻,不知所措。当贺爷爷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时,她虽然脱口而出说没有,即刻意识到不妥,立马补充说有喜欢的人了。
等到后知后觉的暖暖现在慢慢回味,才觉得原来有那么多得不对,他总是掌握着她二十四小时的动向,了解她所有的作息,安排她所有的时间,他总是牵着她的手,亲昵地抚她的发,点她的鼻子,轻拍她的脸颊,宠溺地叫她“小兔子”。
在她用电脑时,他也要用的时候,就在她身后,把她圈在怀里去操作。辅导她英文时,离她那么近,清爽的呼吸弄得她耳际颈项一片酥麻。
那夜,他回来,他还抱着她,现在想来,这些全部都出了问题。暖暖懊恼地晃晃脑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亲密,亲密地好像情侣一般呢。
“暖暖,该出来吃饭了,已经下午两点了。”他站在门口。
“好,来了。”暖暖惶惶关掉电脑,他已站在身旁。
“走吧,都凉了,我用微波热了下。”他牵着暖暖向门口走去,暖暖想着怎么又牵着我啊,暗暗着急,却不敢甩掉他的手。
来到餐厅,他也坐了下来,暖暖问道“你还没吃吗?”
“等你一起。”
暖暖立刻觉得抱歉,“对不起,小舅舅,让你等我这么久,刚刚没注意时间。”
“刚刚是和那个,你说的你喜欢的人在聊天吗?”
暖暖想我连结婚证都领了,合法结婚年龄都到了,谈恋爱也不犯法吧,“恩,是的。”她大方地一承认,可能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哦,吃菜!”他却再不像昨天晚上阴着脸,好像听见暖暖说天气很好一样,很是平静,还习惯地帮暖暖夹了两筷子菜。
“等会儿我去看欢姨,你去吗?”他忽然说了一句。
“嗯,好的,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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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外婆是海葬的,在海边,有一块合刻的巨大地纪念碑,暖暖和他一起放上一束康乃馨,暖暖知道他是将外婆当做母亲一样的。想起外婆,两人都静默无语了一阵。
“暖暖,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没有兄弟姐妹,姨表亲戚都少,欢姨是我心底真心实意当亲人看待的。”他背对着暖暖站在海边,高高大大地身影,长的风衣被阵阵海风吹起。
“欢姨最后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这么多年,她说不说,你也早已经是我的亲人一样的了。只是,暖暖,你的心意呢,我却不知道。有时候,总觉得,对你,轻不得,重不得,你虽叫我小舅舅,但我们却没有血缘的牵连。你一个不高兴,转身就走,我连叫住你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不是真的亲人。真正的亲人是不会顾忌这些的,就算是吵过闹过,也是吵不散闹不散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是将你当我的亲人,那么,暖暖,你呢?”
暖暖早已经被他一番话说得泪眼迷离的,连忙点头表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小舅舅,不会改变,不会改变你是我亲人的事实的,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转身离开让你找不到我,不会的,我们一样是吵不算闹不散的亲人。”
“真的吗?不会不高兴转身就走,不会让我找不到?”他转身低头,帮暖暖抹了抹泪珠。
“嗯。”她心口发酸。
“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首先都是永远的亲人,要互相原谅包容,不可以互相背弃?”他的声音温柔又轻微。
“嗯。”她泪眼婆娑。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不理我,不会避开我,不会当我陌生人对待。”他轻轻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嗯。”她坚定点头。
“你保证?”微笑的脸更显缱绻。
“我保证。”她紧紧拽住他风衣的一处,神情专注而认真。
他轻轻地拥暖暖入怀,暖暖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只觉得,他还是那个无时无刻不让她安心踏实的小舅舅。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暖暖。”他柔缓地伏在她耳畔低低说道,“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这么老的一首歌,落每次听到还是很感动,一次情绪颇缠绵的时候,看着MTV还眼角潮湿。
落叹气:哎~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啊!又遗憾又美......
落相公:切~你嫁的就是你同桌——我,你遗憾什么?
落哀婉:切~你以为我就你一个同桌啊?
落相公:......
第 11 章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对暖暖来说,今年真是特别的一年,到了双十年华,只有过程磊这一朵微小的小桃花骨朵打过苞。
没想到,今年却是一朵一朵桃花处处开。刚过完元旦,话说一天傍晚,在他们宿舍楼下,来了几个男生哗啦哗啦的忙着。一个个弯着腰像插秧似的,埋头苦干摆烛台。阵势一摆上,楼里面的女生大都趴在窗台上看热闹。听到大家咋咋呼呼的起哄,暖暖也探了头观望,可是等他们把摆好的蜡烛点上,暖暖赫然看清楚心阵中的那个字居然是个“暖”字。
已然吓得如鲠在喉,慌慌退回屋内,只听楼下的一个男生刚叫了一声钟暖,暖暖大气还没敢出,就听到一片混乱,原来,舍管阿姨气汹汹的跑来了。一群男生算是及时鸟兽散了,阿姨却根据大大的暖字找到了暖暖,一通教育,从防火意识到创建文明城市,最后勒令暖暖要马上清洁干净。
可怜的暖暖只有求着沫沫帮忙一齐收拾。晚上,两人上了床,沫沫还是一直笑个不停,说暖暖碰上的求爱太有喜感了。更有喜感的是,“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沫沫模仿着大话西游。
暖暖的心思却不在这几个蜡烛小子身上,听到沫沫的调侃易发郁结:“沫沫,如果有人表白,你不接受要怎么拒绝啊?”
“看他怎么表白啊,太含蓄的不要乱拒绝,万一是你会错了意,被别人嘲笑一番,可划不来。,再说,今天摆蜡烛的那堆人,天黑,也没看真切,一闹又跑光了,你知道是谁啊?拒绝谁啊?”
“我不是说今天,我是说,如果有人和你说,我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这样的话,我要怎么拒绝。”
“这样哦,其实我还满欣赏这个哦,喜欢就说喜欢啊,还蛮MAN 的了,不像今天这个啦,搞这么多事,还害我们收拾了这么久。过分!”
“我是说要怎么拒绝,不是要你点评那个表白好一些啊。”
“知道了,拒绝,要不要留一点点可商榷空间啊?”
“不要。”
“那就回答他,我不喜欢你,也不要做你妈个头的女朋友。”
“沫沫,你干嘛要骂人。”
“是你说不要留松动的啊,拒绝其实就是拒绝了,没有如何拒绝的。都是一句话啊,不过怎么说而已,你要不温不火的说,他可能觉得还有机会啊,你就彻底不要形象,直接骂过去,给他一个泼妇样儿,保证让他的爱慕之心破碎一地,拒绝的彻彻底底。”
暖暖幻想了一下,面对着贺皓然的时候对他说,我才不要做你妈个头的女朋友。刚一想,立马一个激灵。算了,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
到底和沫沫的讨论是没有结果的,她哪会有什么可行的好主意,之前,他是每日里都有电话给她的,有时只是极简单的几句话。那天,他说,“给你一个礼拜,好好想,想好再告诉我,好吗?”就这样,这几日里,果真每日必来的电话都取消,连短信也没有了。
暖暖这几天里,却还是战战兢兢地,电话一响,就如临大敌,就怕是他。但他真地没有了消息,暖暖却愈加惶恐,那岂不是说明他真不是开玩笑,是很认真地叫她好好想吗?
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怎么了,喜欢她,开玩笑呢,但他缓缓在耳畔的声音如此魅惑如此淡定,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而且,特别可恶的是,他还骗她,弄个大大的套给她,看她钻得欢呢。那天她还在他怀里坚定的表示要亲如一家,差点就要表示会像尊敬孝敬父亲一样对待他的时候,他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暖暖僵在那,是里里外外吓了个透透的,他哪会少女朋友,为什么要加上她这个。
暖暖心里忿恨落寞,因为,是真的喜欢他,依赖他,亲近他,他这样说,不是一招降龙十八掌把她推开吗。
“先想想,不要太快回答我,好不好,想好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恩?”最后他是这样说的吧,暖暖只记得自己哆哆嗦嗦,似乎那天的海边真的很冷。
和沫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会儿就迷迷瞪瞪地睡了,梦中,他化身成了大灰狼,她变成了小白兔,大灰狼对着小白兔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第二天,和沫沫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前一天的蜡烛事件的主角终于现身,还是小她一届的学弟,暖暖那个哭笑不得啊,虽然沫沫在旁边一直暗示,暖暖到底说不出你妈个头这几个字。
最后被沫沫一顿那个说啊,说你这样拖泥带水的哪能断了他的念想。暖暖又气又笑,好歹也是公共场所,哪有出口成脏的道理啊。不过暖暖因这事,却成了班上本星期的风云人物,不论谁看了她,都眯眯笑笑。把她郁闷地。
没有平静两天,一日裴均逸等在宿舍楼下叫她下去,暖暖急急地跑了下去,看到他一脸凝重,惊了一惊,忙问:“怎么了,是均枚有什么事吗?她没和你一起?上午我还看见她了呢。什么事啊?”
“你别乱猜啊。”均逸吞吞吐吐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那个,暖暖。”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表白的多了,暖暖嗡地一下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了,终于不再后知后觉的暖暖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打住。”
均逸被她一吓,呆了几秒,还没有反应过来。
暖暖急急说道:“千万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没事儿你凑的什么热闹啊,太闲了是不是?太闲了去红十字献血去,给希望工程捐款去,别和我说一些有的没的,咱们同学这么久了,朋友这么久了,有什么需要说的啊,赶紧,哪忙去哪!快去快去!”
估计裴均逸也没有反应过来,被她半推半攘地给打发走了,暖暖刚大大呼了一口气,没完呢,忽然听到一声低笑,才注意到旁边一直有个男生斜斜的靠在一颗树上看热闹呢。
也不认识,估计是在她们楼下等女朋友的,暖暖脸一热,也不想理他,听他却说了一句:“人家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小妹妹你可真够利落的。”
暖暖瞪他一眼,转身上了楼,又不认识,多说无益。
很快到了周末,他如约这个礼拜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暖暖知道这个周末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他。可是这种交锋,她从来都是失败者,他们俩从来都不是一个段数上的。
他想要知道的,暖暖逃不掉躲不过,他不想让暖暖知道的,暖暖根本不会从他嘴里多知道半个字。他的短信中午时还是如期而至,老地方要接她,暖暖心中哀叹,到底是躲不过去了。
偏偏到了下午,沫沫突如其来的生理痛,暖暖一会买止痛片,一会冲红糖水,沫沫却还是疼得脸色煞白,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
暖暖急得和什么似的,想扶着她去医务室,沫沫却哪还有起床的力气。暖暖只有自己跑去,大约说了一下,拿了些药,回来又按照说的冲了热水袋让她捂着。一通忙乱以后,好歹沫沫白惨惨的脸色略略有了点血色,闷哼也少了,暖暖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