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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各自揣摩着自己的小心思,良久无言。暖暖轻叹一声:“能管的住的是理智,管不住的是情感。咱修炼的让理智拿下情感吧。”
沫沫红着眼眶问:“你那个初恋,你修到哪个阶段了?”
暖暖埋着头:“严格来说是暗恋,要是他说了喜欢我就好了,我就可以又撒泼又撒娇的让他早点回来了。”
沫沫揉揉额头,原来大家的难题还有异曲同工之处:“那你还爱?”
暖暖歪着脑袋认真地做思考状:“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也许有的人可以接受一切,就是不能接受单向的爱情,认为没有回应的爱就不是爱情了。就我自己来说,我不这么觉得,天大地大,却不是每个人一生都能有幸遇到可以令自己心之所系的人的,只要遇到了,就是天赐的福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是,我还是会因着这个世界上,我曾遇上过那样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动我心扉的人,而觉得幸福,即使,他不爱我。”
沫沫靠在暖暖身上,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爱与不爱,我心而已,这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暖暖跟着她一起叹:“咱俩同仇敌忾,不离不弃就行了,别人指不上。”
突然沫沫一翻身坐了起来:“丫头,不对吧,你那个小舅舅…”
暖暖站起来说:“我要去刷牙洗脸。”
沫沫看着她摇头:“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第二天,沫沫要回去:“离家出走的节目小玩玩就行了,玩大了,回不去了就惨了。”暖暖听着这话,没有挽留,送走了沫沫,相约过几日就可以在学校相聚了。
送走沫沫回来的路上,他的电话来了,说是今天在附近有些公事处理,中午的时候会经过小镇,反正她这两日也要回去了,今天这么巧就随便带上她,暖暖一听就着急了忙说:“我东西还没有收拾呢。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现在还没有到家,哪里赶得及,你要有事情就不要耽误你的事情了,不用过来接我。”
“你哪有什么行李,来的时候就一个小包,我刚刚已经和你阿姨打过电话了,你爸爸也知道,他们会帮你收拾好的,就那两件衣服而已,还要怎么收拾,确切的说半小时以后我就到了,你赶紧回家等着就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暖暖无语,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就是不可和他争辩。
接上了暖暖,他就一路朝S市开了回去,暖暖问他:“不是还有公事吗?”
“处理好了。”
暖暖懒懒地也不和他争辩了,没什么精神就傻傻地发呆。他拉开车前的小箱,丢了包紫菜卷给她说:“你不说话就吃东西吧,你太安静,我不习惯。”
暖暖接过拆开,顺手往嘴里送了一个:“我又不是小鸟,什么时候叽叽喳喳了。”
他却说:“这段时间你不在,家里太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的确是很不习惯。”
暖暖得意地说:“早和我说啊,那是因为我一回家,就把电视开着,看不看都有声音啊!”
他笑了笑也不答,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可能只是习惯有你的日子了。”
暖暖觉得一阵温热,一眼看见她送他的猪头钥匙环正挂在他的车匙上,兴奋地说:“咦,你把它挂这里了啊。不是要挂在床头吗?我走前帮你挂好了,你一直没说,我还以为你没有注意到呢。”
“哪会没有注意到,这么难看的一个猪头,难看到都认不出是一头猪。”他戏谑道。
的确是很难看,暖暖有些歉意地说:“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个吧,一定比这个好。”
“不用了,看你绣得满身大汗,奋力拼搏的样子,我很领情了。”他嘴角抿起,笑意盎然。
“那,那就还是挂回家去吧,这样难看.....”暖暖不好意思地小声建议。
他看她一眼:“钥匙环还是挂钥匙上吧,是挺难看的,可是可以时时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收了俺没?收了没?扔花了没?扔了没?
这年头,干点啥都不容易啊,等俺成了腕,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只配法棍不要油条。等俺成了腕,俺要左手拿IPhone,右手多普达,不管谁找,俺都不在!
现在呢,你们倒是吱一声啊,有没有人在?
第 17 章
星期六的下午,贺皓然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小丫头捧着电话在沙发上面笑得东倒西歪,咯咯咯咯的像只小母鸡,不觉莞尔,静悄悄的挪到她身后,听她在说什么,和谁说。
暖暖周末回家,没有参加他们的一个小聚会,据说他们班一对已经互相不爽很久的男女在KTV几杯下肚以后开始了对对方的数落,双方旗鼓相当,争锋相对,直接把周围一干人等都给侃晕了,沫沫说:“那个熊欣白太厉害了,侯鸿也很强悍,反正他们俩说的时候,别人都插不上嘴。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和熊欣白说,你的口才不读法律,做律师太浪费了,她说那有啥,我就来自律师世家,就是从小看得多看烦了才不爱去读法律的,然后他们男生就说侯鸿啊,你不是也来自律师世家吧?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那倒不是,我祖上说相声的。”
暖暖笑得直挠沙发:“太好玩了,太精彩了,我要是也在就好了。“
立刻就遭到了沫沫的鄙视:“你拉倒了,哪回你不是说下回!我看你啊,就快被你小舅舅养成一头猪了,还是家猪!哪儿也不去的家猪!”
暖暖捧着手机反驳:“做猪有什么不好?猪的人生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不事生产,吃了睡,睡了吃,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死亡,当他们快乐的度完一生,被拖去屠宰场的时候,也许会有两头老牛在一旁感叹:唉!吃了睡,睡了吃,结果就为了今天,被拉去宰。胆小的猪可能在这个时候会伤心地呜咽,不过睿智的猪一定会说:哭什么哭,这世上还有谁比老猪更幸福的,我们的生活多惬意啊!不是吗?至于死这件事,谁不死啊?别说那两头蠢牛,就是人也是一样的,躲不过也逃不掉。”
沫沫笑得暧昧:“问题是你这头家猪,我怎么感觉是你小舅舅专门圈养,准备养肥了下锅的?”
闺蜜之间的玩笑永远都是不着调的肆无忌惮,暖暖不以为意:“谁说的,就算我是他专门圈养的猪,也不是用来吃的,最多是迷你小香猪,当宠物,不下锅的。”
沫沫故意刺激她:“不吃猪肉的除了真主阿拉就是唐僧,连上帝都吃猪肉的。”
暖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贺皓然,笑着答:“我小舅舅啥没吃过啊,没见识!他要吃牛,有北海道的雪花牛,要吃猪,有阿里山的黑毛猪。遍尝百草的除了李时珍就是贺皓然了,他才不稀得吃我这头小野猪呢!”
她举着手机,笑着翻了个身,目光直直的看向上方,看见贺皓然不动声色地正在她的头顶上看着她。她喃喃地说了一句:“我有事,先挂了。”就掐断了沫沫的电话,好一会儿,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小舅舅…”
“百草,”他饶有兴味的低低念道,“你这么有空,把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翻译一下吧。”
真是天雷阵阵夏雨雪!暖暖悲愤地“哦”了一声就往书房挪去,听见他在身后和张阿姨说:“晚上多做个红烧肉。”
O(>_<)o ~~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头狼怎么一点没有遗传到爷爷啊!咆哮马穿越中,暖暖在心里用教主气势如虹的咆哮凌迟他。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才轻飘飘地游出来。还是很不显眼的那种,今天她的百草刺激了某人,如果还敢很嚣张的话,估计他要她去翻译鲁迅文集也是有可能的。
吃晚饭时,果然有一道红烧肉华丽丽躺在百草当中,贺皓然的饮食习惯很好,偏爱素食,荤菜除了鱼,其它的肉类基本不碰,所以今天在几样素菜中间的那盘红烧肉属于空降下来的,异常醒目。
他夹了几筷子:“嗯,不错,暖暖也吃啊。”
睚眦必报的小人,你本来吃的“百草”就不少嘛,又没有冤枉你。想到今晚可能他还要让她进书房陪他一起看书,她灵机一动:“小舅舅,我吃完饭去去超市,你不用陪我,我很快回来,好不好?”
贺皓然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吃完再说。”心里却闷笑着想,除了去超市,你也没有别的借口可以出门了,也的确挺可怜的。
暖暖洗好碗看见他拎着钥匙朝她晃晃:“走吧,我刚好也想去。”
简直鬼扯!你什么时候爱去超市了!暖暖跟在他身后,四十五度角望天,一部法国电影里面说,当你想流泪的时候,记得抬头看星星。可是现在还很早啊,现在星星都在逛超市,没上工呢!
周末的超市光门口就已经人头攒动,简直就像超市的东西是不要钱的一样,大家哪是去买东西啊,根本是抢。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各个职能部门都休息,没有城管突击检查的压力,各路小贩在超市门口云集。
经过一个小贩时,暖暖停了下来,盯着他的一个小脸盆看,里面数只小龟在缓缓漫步。贺皓然在她耳边轻轻问:“喜欢吗?”
她点点头但又迟疑地说:“但是我不会养,万一被我养死了,那还是不要了。”
那小贩招呼道:“不会养死的,这个不是头年的龟了,已经有几个年头的,过了第一个冬天以后,龟就没问题了。”
贺皓然要买,暖暖挣扎着说:“让我再想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负起这个责任。”
那小贩笑了,冲着贺皓然说:“您媳妇真逗,买只龟搞得和要孩子似的。”
为啥到哪儿,都能让人家误会他俩的关系啊,暖暖刚想解释。忽然隔壁的隔壁一声吆喝:“丫叉,黑猫来了,快跑。”
小贩端起脸盆边跑边骂:“靠你个熊猫大侠!周末都加班,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小贩一溜烟就跑远了,贺皓然遗憾地说:“龟都跑了,你也不用纠结了,我们走吧。”
暖暖刚想转身,忽然看见地上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瞅着她,她惊呼:“等等!”
可能是小贩起跑的动作幅度太刘翔了,冲击力大,把一只小龟给颠出来了。暖暖捧在手心看了又看,贺皓然说:“你和它就像我和你一样,这就是天给的缘分,所以你得照顾它了。”
口袋里揣着小龟的暖暖没心思逛超市,两人直接回家,暖暖给它找了个小盆当零时居所,又找来米粒喂它,贺皓然上网帮她搜养龟的注意事项。关于起名这个事,也是暖暖想到的,跑去问他:“小舅舅,你给小龟取个啥名?”
贺皓然想也不想地答:“小暖。”
又欺负人,乌龟怎么能和我同名?暖暖也建议:“不如叫,小皓吧,或是皓皓。”
“嗯?”他挑眉,“叫什么?”
“皓皓!”暖暖无所畏惧地说,怕你啊,是你先提议龟龟叫小暖的。
他嘴角含笑,眉眼全都舒展开来:“再叫一遍,我听听。”
“皓…”暖暖吐了一个字出来,吞了一个字进去。这样喊他的名字,实在,太暧昧了。她涨红着小脸说:“我想好了,它叫板砖,恩,就叫板砖了。”
暖暖小时候写作文执着于一句:待到春暖花开时。长在江南的女孩子都知道,春天是最湿润最怡人的。家里因为除了毛毛又多出了个板砖,贺皓然现在基本上不用担心暖暖的周末安排,因为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她一定会赶着回来照顾它俩,贺皓然觉得甚是安慰,甚至一度还起了要买些猫猫狗狗回来的念头。
对于板砖来说,过完年以后的S市开始渐渐地温暖,懒散了整个冬季的板砖也开始渐渐苏醒,时常对着外边新抽条的树丫丫发呆。由于是活物,它的待遇明显比毛毛好很多,从龟舍到龟粮,全部都是专业的,但是板砖还是常常对着贺皓然和暖暖走神。对着板砖情绪的反复无常,贺皓然说:“这明显就是吃多了的表现,饿一阵就没事了。”
板砖一行清泪流下来,郁闷地想:老子饿了一个大冬天了,还饿?再饿下去,俺就不是板砖了,直接上七龙珠找俺吧,俺变龟仙人了。
暖暖说:“我觉得是刚刚从冬眠里面苏醒过来,精神头不好。”
板状连连点头,是啊,还是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娘们有见识,俺不要吃龟粮了,上一斤龙虾吧,反正那丫是大款。
暖暖看见它居然摇头晃脑的有点赞成的意思,惊喜地说:“你看,它自己也觉得了,我觉得它是睡了一个冬天,有点亚健康了,应该多多运动,精神头就会好的。
板砖两行清泪流下来,心想这小娘们比大款还不地道,只听过遛狗的,有人遛龟吗?龟要运动个屁?又不是忍者神龟?
“它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了?要不给它再买个伴吧?”贺皓然看小丫头很是担心的样子,玩笑着建议。
板砖听到这个激动龟心的消息直接泪奔了,这哥们见过世面啊,怪不得家大业大娘们美,这话说的忒有水平了。要是能给它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母龟,这日子,实在是太滋润了。当然如果是配上二个或二个以上的母龟,也是可以的。不过前两天放金枝欲孽,他没仔细看,不知道会不会重播,如果是两只以上的母龟,它应该如何分配它有限的…板砖呈现粉红色,思绪飘远。
暖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建议,不过,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可是我们不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思绪连绵的板砖顿时大急,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啊,它扭来又扭去,甚至想努力翻过身来展示自己的武器,可是大款和小娘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它很是忧心,这个问题是质的问题啊,龟心刹那由云端跌下来,在水塘里晃悠。板砖惆怅地想,你们都没有注意吗?我只看NBA不看意难忘,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由于板砖的性别成疑,随口谈起的话题也被随意的搁置了,板砖啃着龟粮的时候开始食不知味,忍不住踌躇:俺不要两个以上的母龟了,能有一个也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25个字以上正分留言,一律送点,为了点,乱哈拉点啥吧,只要不骂俺,都行~真的想骂也行,记得正分评,不然送不了点,就是抽俺也没办法,(*^__^*) 嘻嘻…
第 18 章
几个女生看见甚是招摇的兔女郎服装时,都囧了!沫沫涨红着脸悄悄拽拽暖暖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会不会穿着冷?”
管事儿的那个中年妇女交给她们一叠宣传册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均枚抖抖那件衣服说:“推销楼盘而已,怎么要穿的和AV□似的?”
有几个穿了一半的听到她这句,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暖暖叹了叹说:“算了,也没有那么夸张了,只是和楼盘推广有点差距。不过也就几个小时,来都来了,钱也已经领了,就帮人家做完吧,这个主意是我们想出来的,不能让给我们介绍的学姐为难。”
大学里一些孩子利用课余闲暇兼职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他们班上有个特困学生,这个学期家里又出了状况,大家募款之余,又有人想到想到集体出去打工一天,将钱也算做募款。
相应的一干人等不能最后关头为了一件兔子服就落跑啊,大家笑笑闹闹,互相挪揄之后也就都穿着出去开工了。均枚急急冲出去一会儿,回来晒给沫沫和暖暖一人几个暖宝宝,咬着牙说:“下回得问清楚再接活儿。”
几个人穿好以后,互相看着又是一阵笑,互相用手机拍照留念,又全然忘记了刚刚的懊恼。不一会儿,一群小兔子叽叽喳喳的聚集在大厦的正门外,派发宣传册。
贺皓然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机,对方一路将他们一行人等送至大厦外,他忽然眯着眼看着不远处几个打扮成兔女郎的促销员。旁边的一个人赶紧小心的介绍说:“贺总,这是我们一个新楼盘在做推广,和这次准备和您合作的开发案一河之隔。做推广的项目我们已经运作到中期了。”
他抿唇不答,一脸的不悦。周围一圈人都不明白玄机所在。他心里却要气得跳起来。她上个礼拜回来说,帮一个什么困难学生募款这个周末要出去一天。她笑着补充:“本市,不过夜,没有男同学。”
他被她逗笑,对她难得的请假予以批准了,一转头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在大街上晃来晃去!这是什么天,春天而已,能穿这么短的裙子吗?他回首看向刚刚那个向他解释的人问:“你们的开发案?”
紧张地一脸油光的中年男子点点头:“哎。”
他对着那几只小兔子的方向指了指:“那些都是你们请来的?”
有人继续点头中。
他也微微颔首:“那只粉红色的兔子,麻烦你帮我叫过来!”
S市小吗?小吗?不小啊!她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遍又一遍,惊觉不是自己太衰了,就是他太神了。这样的几率要怎么解释才解释的通呢?他现在很生气,她知道,但是其实这不是一件很值得他生气的事情,就算她和她爸爸请假做今天的兼职,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将兼职的钱用来募捐。无论是事件本身还是其意义所在,都合情合理吧。
但是,这样的合情合理到了他那里,都是无理取闹了。回家的路上,他专心地开车,专心到不和她说话,连她说话,他也不搭话。暖暖无奈地发着短信,嘱咐沫沫记得帮她把放在更衣室的衣服和包包带回来。因为他黑着一张脸,看见她只说了两个字“回去。”
于是粉红色的小兔子被直接打包带走,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有意见。
“是这样的,”她开始巴拉巴拉,絮絮叨叨的解释,他一言不发不要紧,耳朵总是在的,一定可以听的到就行。其实,今天她真的没有骗他,她们做一天的兼职就是为了募捐的钱啊。这个兼职的内容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她说的口干舌燥,他递上一只水。咕嘟咕嘟地洇了几口,她将瓶子递上去,求饶地语气:“你喝不喝?”
他看也不看她,语气僵硬:“不喝。”
“小舅舅!”她懊恼地低呼,“这没有什么吧,很多大学生都兼职的…如果我告诉我爸,他也会赞成的。”
暖暖一定没想到,她的这句话比今天的事件本身更让贺皓然抓狂。原来她是嫌他管的太多太宽了,说到底,他不是她什么人,就算有一纸婚书,那也是他一厢情愿的,她根本以为那就是小孩子的家家酒,顺势而来,将来也一定能随风而去。
爱情就是一锅稀里糊涂的八宝粥,里面内容丰富,炖好了添出来一碗,也只是粘稠,哪里还分得清这是什么豆,那是什么米?贺皓然心里这锅粥算是小火满炖,费劲了心思,花足了功夫,准备起锅给人上一碗的时候,偏偏那个人瞪着眼珠子看着你问:“八宝粥?不是罗宋汤吗?不过,是汤,我也不喝了,我吃饱了!”
他现在满心满脑的就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你就怄我吧!
暖暖第一次见识他发脾气的威力,好冷好冷啊,企鹅重生都会感冒的。暖暖换衣服的时候想,加件羽绒服算了,这么冷!跟在他身旁看书,他直接关了电脑回房,她讨好地煮了咖啡去敲他的门,他说:“睡了。”
暖暖站在门口直接被雷劈到,拜托,谁七点睡觉啊?又不是星云法师。
她无奈地一个人悄悄地躲回房间,想着想着委屈地就扁着嘴巴开始流眼泪,哭了一会儿才想到他又看不见,哭什么啊?自己一个人傻演什么独角戏啊。于是摸到厨房,炖上百合粥,明天吃早餐的时候想办法和解吧。
第二天,暖暖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不在,出门了!自从她周末回家开始,基本上没有哪个周末,他是不在的。常常两个人一起看看书,吃吃饭就这样一起腻一天。再去厨房一看,她炖好的粥,他果然没有动一下。
暖暖更加惶恐,打了他电话,举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喃喃着叫了他一声:“小舅舅…”眼眶就红了。
电话彼端的人当然看不见,“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
实在无话题,暖暖轻声说:“我炖了粥,你怎么没吃。”
那个人摇着头叹息,心想我这也一大锅,都不知道往哪儿倒?他顿了一下说:“暖暖,我以前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让你不高兴,其实,你昨天是要告诉我,我也不算你什么亲人,你爸爸都肯让你做的事情,我更加没有理由阻止是不是?”
暖暖直接被他噎住,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你太令人失望了!每个细胞都在唾弃她: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这么不识好歹的话?
他见她无声,接着说:“你要是觉得我以前的做法过分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爱做什么做什么,想到通知我也行,忘了说也行,都行。今天你想出去玩也可以的。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他还真的就直接挂了,暖暖怔怔地看着嘟嘟哀婉的手机。呆了三秒,眼泪华丽丽的决堤了,奔涌而下。
贺皓然晚上回来的很晚,发现小丫头居然没有返校,看见她和衣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样子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