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默默紧紧拧着眉头,晶莹双眸中,担心焦急害怕,却也只能如徐老爷子所说,等待。
而另外一个让她更是焦心的消息,是父母至今还未有任何的电话。
在陪着韦默默等到凌晨四点的时候,韦默默终于接到了电话。
正是母亲打来的。
而在听到电话那边母亲哽咽悲痛的声音传来的消息时,韦默默终究是不能承受的昏迷过去。
宁静,祥和,无比的舒服的梦境里,韦默默站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中间,迎着微风,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可是,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始终只有微风会应和她。
“喂——你们快出来,我一个人害怕,别丢下我啊!”
韦默默张手放在嘴边,叫着喊着,可是,却始终没有人应答。
绝美的草地瞬间变成荒芜的阴暗的地域,韦默默立刻惊恐的尖叫,闭上眼睛,大喊着:“救命,救命——”
“默默,丫头,别怕,别怕——”
韦默默慌乱的挥舞着胳膊,被徐老爷子快速的把住,慈爱的出声安抚着她,帮助她从噩梦中清醒。
韦默默用力的摇头,惊恐不断的嚷着,直到身边感觉到一股力量将她拉了回来,这才睁开眼睛,模糊的影子渐渐的清晰起来,徐老爷子很是担忧的看着她。
“丫头,丫头,没事儿,做恶梦呢。没事儿了——”
徐老爷子看着她睁开眼睛,干净的再安抚的说着。
韦默默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惊惧中缓过来,目光一点点的拉回到了现实中,而意识这也才缓缓的回笼。
“爸爸——”
韦默默蹭的坐起来,顾不得自己身上打的点滴,迅速的抽开,韦默默立即下床,就夺门而出。
“丫头,——”
徐老爷子立刻的跟上去,叫住她,可是他年纪一大把根本也跟不上。
“跟上她,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徐老爷子只得吩咐着自己的司机,跟了上去。
眼看着韦默默迅速消失的身影,徐老爷子站立在原地,长长的叹息着。
默默丫头啊,你一定要撑住啊!
**
韦默默趔趄的下车,脚下虚浮不稳的却最为迅速的冲进了医院大门。.
重重的开门声之后,韦默默站立在急诊病房的门口。
但是,迎接她的,却是全家人悲痛的脸色和死一般的寂静。
见到韦默默的到来,韦母首先的出声:“默默——”
哽咽哭泣伴随着而来,韦默默就僵在门口,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眸渐渐的有些狰狞着,爆红的血丝瞪着所有的人。
“爸爸呢?”
本是嘶吼着的声音,但是发出来,却是那样的失声低语。
韦默默歇斯底里的样子,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去,蹲在母亲的面前。用她最恳求的目光,望着母亲。
韦母的眼泪亦是抑制不住,手捂着嘴,呜呜的哭泣着。
一旁的的亲戚,有些不忍的开口。
“默默,你爸爸在那里。”
闪身,指了指病床,韦默默迅速的冲了过去。
房间内,无比的安静。
韦默默看到床上那用白单盖着的人形,瞬间,呼吸停住,僵住了的她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爸爸——爸爸——”
韦默默低声的叫着,好似不敢相信,好似父亲在跟她开玩笑。她的唇角微动了动,想要笑笑,笑父亲怎么这么幼稚?竟然还跟她开玩笑?
一步步的靠近床边,韦默默的手渐渐的触及到白单,“爸爸,默默回来了,你最爱的小丫头回来了,你别开玩笑了…”
韦默默颤抖着声音几乎不成声,小手紧紧的拽住白单却始终没有拽开。
“爸爸——爸爸…”
韦默默的声音越来越大的恐慌和害怕,越来越颤抖的身子,无助的叫着他…
良久,韦默默的
眼泪不停的流着,眼前的影像只是一片水润模糊,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的韦默默的手狠狠的握紧。
“哗——”
床单被韦默默用力的扯下,下一秒,韦父那已经苍白的脸色,双眸合上,面无表情的冲进韦默默的眼中。
“爸爸——”
韦默默惊叫放声大哭起来,扑倒韦父的床边,紧紧的抱着他冰冷的身子,哭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楼道。
“啊——”
**
同一时间的C市
林牧宁正与卓品素和安知行坐在一起,而那个许久不见的梁翼也出现在一起,只是他看起来明显的憔悴颓废了很多。
“据里面传来的可靠消息,说是大哥与贪污受贿有关。一笔巨额的数目来源不明,与大哥牵扯不清。”
“多大的数目?怎么出现的?”卓品素担忧的问着,双手紧紧的握住安知行的,希望借此能够有些依靠和安慰。
“说是钱是出现在韦默默的父亲的账户里,一笔五百万的数目。”
话一出,众人沉默。
“还没有查到钱从何处来的吗?”安知行问道。
林牧宁摇了摇头,“正在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有人举报了大哥,显然这是专门针对大哥设下的陷阱。而大哥跟默默的关系,纪委也有理由会如此怀疑。”林牧宁慎重蹙眉,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情,显然并没有多么高明,但是却真的抓住大哥的弱点,即使没有完全成功,但也完全能够给予大哥重重的一击。
加上大哥前端时间的出现的问题和消极的表现,这一次上面无疑不会再给他什么面子了。即使还了大哥的清白,他再回去上班,要面临的恐怕就不如之前的那么顺利了。而首要的是,大哥是否还会呆在他原来的位子上?
“林家没有出马?”
安知行问道,林牧深出事儿,林父和林老爷子不可能无动于衷。
林牧宁却真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母亲很是着急。但是父亲和爷爷却只是摆着难看的脸色。并没有出手帮忙。只说这是大哥自己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处理。”
“那这件事情就没有严重到不可能挽救的地步。不然林叔和爷爷怎么说也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梁翼眼神闪了闪,“找出韦默默的父亲那边的一切可疑的情况,他们肯定也是要被调查的,包括韦默默。事先给她吃个定心丸,免得太过担心,乱了阵脚,再节外生枝。”
林牧宁点头,拨了韦默默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林牧宁摇了摇头,“韦家那边怕也是要乱套了。”
“尽快联系吧,我再去了解下看看。”梁翼起身,“不用太过担心,毕竟还有夏森,他会帮忙的。”
几人点了点头,虽然心重的很,但起码林家家长的态度,让他们也不至于太过担心了。
只是,他们却丝毫不知道韦家的现状,这混乱中没有预料到的不该出现的事故。
而这场事故,也就此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突变(三)
林牧宁匆匆赶到韦家的时候,面对的正是在韦父出殡的场景中,韦默默被一群纪委的人带走做调查。.
面色死寂的韦默默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过激行为,只是发出了沉暗的声音,淡淡的说道:“等我把爸爸送走,我再跟你们走。”
没有询问,只是在肯定一件事实。
“对不起,您现在必须得跟我们走一趟。”
来人不打算就此妥协,虽然时间不太对,但这是他们的工作职责所在。
韦默默对他们一切的话却再充耳不闻,走到母亲面前,扶着她往前走去。
“韦小姐,你必须——”
话还未说完,林牧宁立刻上前。
不知跟他们说了什么,那两人似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而此刻,林牧宁几乎脚步僵硬,不敢往前迈去。他,不敢面对韦默默。
“宁哥,——”
陶子也跟着李翰出现在这里,看着林牧宁的面有难色,不禁走了过来。
“深哥的事情怎么样了?”她也只是听说了一点儿,但具体怎样她也不明白。心中担忧着急的时刻,却突然接到李翰的电话,说了韦家的情况。
怎眼,她都要来问候一下的。没想到,宁哥也会来。
林牧宁只是摇头,紧紧皱起的眉间下,黑眸射出沉重的眸光。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这本来该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这下子,伤害最终的,却是大哥和默默之间的感情了。
他不敢妄断默默和大哥之间以后的发展,但对于母亲在这件事情中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想,母亲是彻底的丢掉了大哥的最后一点儿感情了。.
沉了沉心,林牧宁终是上前,慰问了一番之后,看向面无表情的韦默默。
她没有流泪,似乎已经流干了,只是那红肿的眼眶,让林牧宁心疼不已。惨白的小脸儿上,目光没有任何的聚焦,摈弃了周围所有的所有,面无表情。
林牧宁终究还是没有对她说什么,而很多的话,不是该由他来开口的。
现在大哥还被关着,一切的事情,还是要等大哥出来才能处理了。
一直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韦父的事情处理完,韦母哭的昏过去好几次,再被带回家中之后,眼看着女儿又被带走,她终是不能承受的又痛哭的昏了过去。
韦默默没有换下她的孝服,她也不想换。
白色的孝服,苍白的脸色,越发显得她柔弱无力,仿佛随时会倒下去一样。看着她一身的孝服,那询问的眼神微闪,却没有多追问。
问了很多关于韦父账号里的五百万的事情,韦默默一律是不清楚的,而她的所有的回答,都面无表情,声音死寂一般,让负责问话的人更加的不高兴,而由此更拖延了很长时间。
韦默默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被关了将近两个小时,她的所有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清楚。饶是那些人再有耐心也忍不住的被惹怒。
而她,却依旧还是那惨白的脸色,冷冷的不多说一句话。
等在外面的林牧宁在看到她出来之后,立刻迎了上去,而从另外一边走出来的,夏森,看到韦默默的样子时,眉间拧了拧,亦是走了过来。.
“夏哥,怎么样?查到了吗?”
林牧宁询问道。
夏森点了点头,回答:“钱是从韦父所在的零售公司发来的。而实际上,那公司饶了几道弯,还是归向了衡发集团。”
“衡发?”林牧宁黑眸闪过冷厉,“C市前段时间关于企业扶植项目中,最后一个名额。”
“是。你大哥先前没有同意衡发,可是后来,是另外的一位力挺,将衡发列入其中之一。牧深没有跟那人正面冲突,也索性没再追究。所以,这足以成为一个很大的漏洞让有心人钻空子。”夏森看向韦默默,继续说道,“你父亲想必早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才会有人找他做什么经理,才会有人似乎“识才”的要聘用他。
韦默默抬眸,目光冷厉的闪现,“所以,结果是什么?”
“找到这些源头,其他的我们就好办了。相信,不出两天,牧深就可以出来了。”夏森拍拍林牧宁的肩膀,抿起的唇角微笑了下,“你们放心吧。”
韦默默不禁冷哼一声,没有任何道别的话,转身离开。
夏森长叹一下,“我都不敢告诉你大哥,韦家的情况。”
林牧宁望着韦默默纤弱的背影,目光不禁溢出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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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默默与母亲一同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父亲的照片。韦母还是忍不住的哭着,眼睛干涩的不得了,却还是难过的紧。抱着丈夫的遗物,静静的呆坐着。
韦默默擦拭好父亲的相片之后,又正正经经的摆放好,随后,才看向母亲,难过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悲伤,让韦默默本就刺痛的心更加的钻心的疼。
“妈妈——”
韦默默抱着母亲,眼泪安静的滑落。
许久,母女两人都不在哭泣之后,韦母这才放下丈夫的
东西,看着女儿憔悴不堪的样子,也不由得心疼。
“默默,那边事情解决了吗?”
她问着,虽说丈夫是因此而死的,可是,他也是被人陷害,那是他的命苦。不怪任何人的。
“我不知道。应该快了的。”
韦默默淡淡的说着,声音因这几天不停的哭泣而哑的很严重。
“你爸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违法犯纪的事情。连一分钱的小便宜都没有占过。没想到临死,还被人冤枉如此。你爸爸他啊,就是受不了这个刺激,才心脏病发——”
韦母说着又忍不住的哽咽起来,“我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还你爸爸清白,让他在地底下也能够瞑目啊!”
韦默默点头,眼泪悄无声息的不断的滴落,“很快的,很快他们就会还爸爸清白的。”
“默默啊,”韦母握住女儿的手,悲伤的情绪更让她说出来的话多了太多的沉重,“这件事情不怨牧深,他也是被害的。你明白吗?”
韦默默沉默,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不会怨恨他。但是——”韦母的话顿了顿,“你爸的死不紧紧是因为被愿望受刺激,而是在此之前,林夫人的到来,先再你爸和我的心中,给予了太大的打击。至于她说什么话,我就不给你重复了。但是,她的态度和她的那些话,让我和你爸那一刻恨不得去死。”
韦母咬了咬牙的说着,“默默啊,是我们这做父母的没用,不能给你一个显赫的家庭,这辈子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就认了吧。就当这辈子命苦,我们这一家人,高攀不起任何的人,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最普通的人家的女孩子,嫁一个最普通的男人吧。”
韦母紧紧的握着女儿的手,用的力度让韦默默疼的紧紧拧起眉间,却不发出任何的痛呼。
“女儿啊,答应我吧。不要再去与林家纠缠不清了。我们认命。就当我和你爸这辈子欠你的了,你放弃吧,好吗?”
韦母突然的滑到地上——跪着,恳求着自己的女儿。
“妈妈——”
韦默默碰的一声跪在母亲的面前,要将她搀扶起。她怎么能承受得了母亲的这一跪呢?这是要让她永无任何的退路啊!
“默默,别怪妈妈,好吗?”
韦母依旧不起身,双手紧紧的捏着韦默默的胳膊,几乎要掐进了她的胳膊里。
“不,妈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答应你就是了。”
韦默默牙关紧咬,狠狠的点头,眸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晶莹瞬间绝望的灭绝。
这就是乐极生悲吗?这个词儿,让她明白的方式太残忍了。残忍的,让她痛的能够死去一般。
前一刻他们的快乐仿佛要让全世界的人嫉妒,而后一刻,那绝望的黑暗,将她彻底的击垮了。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太多太多。多的,她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来面对了。她真的好累,好累。
伤的最重的,是韦默默。
“混蛋!”
重重的一拳伴随着一声怒吼而出,韩老三被狠狠的一击打的踉跄的向后倒去,唇角被打破滑落一道血痕。.
“呸——”
韩老三吐出口中的血腥味儿,伸出手指摸了摸唇角的血液,脸色暗青的扯了扯唇角,看向暴怒阴鸷的慕非凡。
“我告诉过你什么,不要把默默牵扯进来。你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
慕非凡震怒大吼着,又上前紧紧的攥住韩老三的衣领,额上青筋暴起,满腔的怒火要将他逼向最歇斯底里的暴怒中,那阴狠冷绝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杀死。
“慕少,你在我跟前拽什么多情?要想对付林牧深,她就是最大的弱点。否则,那只是隔靴搔痒,根本动不了他。”
韩老三虽被揪着衣领,脸色呼吸有些重,但是,眼中的冷嘲却直直射向慕非凡。
“你他妈的该死!”
慕非凡或许被揭了伤疤,或许更是震怒于他终究还是伤害了韦默默,又是狠狠的一拳,击打向韩老三。
韩老三本是受他一拳,可是慕非凡像发了疯似的不依不饶的,韩老三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由的也出手反击。
偌大的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打了起来。
砰砰哐啷——伴随着两人相互厮打,而将整个办公室几乎破坏的无一完损。
最后——
不知是谁赢谁输,两人最后都重重的倒在地上,各自伤痕累累,重重的喘息着。
“当初是你要插一手的,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却怪起了我们。慕非凡,你他妈的真没有胆子。”韩老三鄙视的冷笑一声,“你在林牧深面前,永远是个失败者。.”
慕非凡却没有反驳。仰躺在地板上,双眸漆黑闪着阴狠,良久,眼神却渐渐的转成自嘲和浓重的悲哀。
他只是给予韩老三一点儿支持,让他的舅舅,林牧深的对手有可乘之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胆敢会从韦父下手,竟然扯到了韦默默身上。
如今,这场讽刺的举报和贪污,无疑就是最愚蠢的陷害。虽然打击了林牧深,可是,结果呢?
那个最被伤害的,竟然是韦默默。
其实,最该死的应该是他慕非凡才对!
“慕非凡,或许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这么一闹,韦默默日后肯定不会跟林牧深再在一起。你倒可以趁虚而入的。”
韩老三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如今竟像一块烂木头一样的慕非凡。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慕非凡却根本没有理睬他,彻底的冷漠,起身,“滚!以后别再来找我。”
韩老三冷哼一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韦家的丧事,他虽然知道,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脸面去,更没有勇气去。
他想,这一辈子,他都不敢面对韦家,更不敢再面对韦默默了。
**
“大哥——”
林牧宁站在纪委门口依靠在车边,看到林牧深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而送他出来的还有夏森。
林牧深多日未见,似有些憔悴的胡茬丛生,但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竟藏着最冷最阴的眸光。
“去韦家!”
林牧深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车。
夏森和林牧宁对视两眼,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之后林牧宁迅速上车,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驱向L市。
车上,林牧宁不时的看向大哥,可是他沉凝的脸色,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哥——韦叔的丧礼已经都办妥了。默默这几天一直都呆在家里,她——恐怕——”
林牧宁的话没有完全说完,但他话中深意,相信林牧深也明白。
林牧深黑眸黯了黯,却还是没有开口。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即使我不告诉你,你日后也一定会知道的。母亲在你们回来的当天曾去过韦家。”林牧宁扫了一眼林牧深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但是,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稍稍还能留有一些理智。”
林牧深的双手紧紧的握拳,手臂青筋凸起清晰可见他的力度。
“你可以回去告诉她,我这一生若是不会再幸福,那她就是最大功臣了。”
决然冷厉又嘲讽的语气,让林牧宁不由得重重的僵住。大哥,这是真的不会原谅了?
林牧宁心中深深的无力叹息,雪上加霜,他怕的是韦默默即使有十二分的理智,不会把过错怪到大哥身上。但是,韦母想必也不会再同意两人了。而默默唯一的决定只能会服从母亲的决定。
最终结果,他真怕大哥会承受不住。
车子在韦家门口还未停稳,林牧深便已经开门下车。
可是,大门紧闭的样子,却让他的心重重的一沉。
“开门,开门——默默——”
林牧深举手重重的击打门,声音更是沉沉有力的叫着。可是,很久,都没有任何的回音。
林牧宁眉头紧蹙,走向前。
“大哥,他们可能不在家。”
林牧深这才放手,已经被敲打的发红的手立
刻掏出手机,拨打韦默默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有序的声音传来,林牧深紧握着手机用力,指尖泛白的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大哥——”
林牧深没有理会一旁的出声,他只是沉沉的转身,面无表情的脸色,独独的站在韦家门口,等待着。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他一动不动的就守在韦家,固执而倔强的站着、守着、等着。
而林牧宁从一开始的无奈到最后的焦躁,他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韦默默的电话,可是,那头的回应始终是冰冷的关机声音。
眼看着大哥似乎要这样等到天荒地老,林牧宁更是不放心的也守着他。
时间在慢慢的煎熬中度过,可是,等到的却依旧是失望。
“咚——”的一声,林牧宁仰躺在车座位上,忽然被惊醒。
意识迅速的回神,看向车外竟然天色已亮。而林牧深不知何时回到车上。脸上是绝然的冰冷。
“回C市!”
林牧宁眉间深深的蹙起,看着大哥的反应,不敢多说什么。这才赶紧推醒司机,开车走人。
而那被渐渐远离在后的韦家大门,依旧紧紧的合着。
韦默默,这就是你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