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默默沉思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非凡,可是,这对你不公平。”
慕非凡摇头失笑,“我没事儿的。况且,对你,我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之所动,韦默默对慕非凡如此的爱自己都觉得承受不起。若不是先遇到林牧深,想必她肯定会接受慕非凡的吧?那样的她,现在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可是,这就是命运的捉弄。现在这个样子,她根本一步都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的。
走错了路,她挣扎了,她固执了,现在,面临着她不得不回头的路,却是那样的难抉择啊。
“让我再想想吧。”
韦默默幽幽的说着,垂下眼帘,挡住了她的所有的情绪。
“嗯,那我先出去了。”
慕非凡起身,留她一人在房中沉思着,抉择着。
之后,慕非凡离开韦家,打了几通电话,随后似高兴的扬了扬嘴角,望向晴好的天空。
这是属于他的美好日子。
韦父也走出家门,看到慕非凡,“非凡,委屈你了。”
慕非凡转身,似有些苦涩一笑,“是委屈默默了。是我们强求她了。”
“没什么强求不强求的。她做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的女儿。她要是不同意,我和你伯母就当是白生了这个女儿。”
“伯父,默默其实很爱你们。你们就原谅她吧。她只是——一时被激情冲昏了头脑。”
“唉!”韦父重重的叹息,“你说堂堂的市长竟然也做这种事情?他有脸吗?”
慕非凡眸光一闪,没有说什么。
“行了,我不说这个了。这样,这几天你们先把婚定了。虽然有些仓促,不过我跟你伯母会办好的。先这样定下来。至于你父母那——”
“我父母那里不用担心。我们先在这里订婚,之后我会带默默回家。这辈子,我就认
准她了。我父母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跟默默离开,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也别这样,父母其实毕竟都是疼孩子的。你别硬碰硬,什么事情都好好说。”韦父拍了拍慕非凡的肩膀,这个孩子为了他家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竟然都能如此做,他真的是喜欢非凡这个孩子的。
“嗯,我知道,我不会让默默和你们为难的。”慕非凡笑笑,“伯父,订婚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会让人操办的。”
“那行吧。你可以现在就准备了。三天吧,应该来得及吧?”韦父看起来急切不已,三天之内让女儿订婚,似真的怕她会离开一样。
“没问题,你们放心吧。”慕非凡保证承诺着,“您跟伯母就把来客名单告诉就行。其他的一切由我来准备。”
之后,韦父韦母一切都放手让慕非凡处理,而晚上,韦默默终于从房间里出来,脸色憔悴,双眼红肿,看向父母。
“爸爸,妈妈,我会跟非凡订婚。”
她同意了,她妥协了,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好。”韦父淡淡一笑,“三天后,你们就订婚。我已经通知了亲戚,你就等着三天后订婚吧。”
韦默默虽然同意,但是如此快速的动作,却还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想要反驳,却看着父母已然同慕非凡商议起来,自己却黯然转身离开了。
既然同意了,时间早晚都是一样的,都没有她反驳的余地了。
默默
三天,韦默默几乎这三天是被囚禁在家里。.没有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一切的订婚事情都由家人和慕非凡操办,甚至是电话,父母都不让她碰的。
他们的如此监禁,似乎是怕她会反悔,怕她会离开。
其实,她即使有机会,她又怎能离得开呢?
时间对于她来说是煎熬又是那潜意识里的期望,可是,三天的时间真的很快的。她即使想要躲避在房间内不见人,也由不得她。
韦默默被早早拉起来,换上慕非凡为她准备的红色旗袍,不是西式的,一切按照老家的规矩,所以他也为她定制了一套比较传统又很有设计感的旗袍。
而家里的一切亲戚都来了。包括李翰和他的女朋友陶子。
两人见到她的时候,表情却是尴尬至极。
陶子更是想要靠近她,可是却一直被慕非凡隔开。忙碌热闹的现场,慕非凡总拉着她到处打招呼,根本没让他们多说什么。
看着慕非凡不时的关心询问,还有父母笑意盈盈的接受亲戚们的道喜,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这就是父母想要的她的幸福的结局,这是他们的期望,也是非凡想要的。
似乎也是她想要的,但是——却不是目前的牵着她的手的人。
韦默默有些疲惫的轻叹,“非凡,我出去透透气。”
慕非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陪你吧。”
她想要拒绝,但,算了吧。
点了点头,慕非凡随即看着家人,“爸妈,我陪默默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哎呀,小两口想要单独相处啦。.去吧去吧,别着急回来。”
一旁的人起哄调侃着,韦父笑笑点头,然后两人才离开。
刚走出家门,慕非凡还是拥着她的肩膀,“默默,抱歉,这个订婚礼有些简单。之后,我会补偿你的。”
韦默默蹙眉摇头,“你做的很好了。”
她知道他或许是希望这场订婚成真,但是在她心里,还是希望他只当这是假的。
订婚礼在家中举办,没有去什么大酒店,但是这里的一切布置,一切的彩礼都不输别人,甚至今日家中的饭菜都是他特地从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大厨。
这些,都让父母在亲戚邻居同事面前长了脸面。
她心中心存感激,是真的感激。
“谢谢你,非凡,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说什么报答啊?我只要你高兴就好。”慕非凡似是不悦她如此说法,揽紧她将她抱紧怀中,下颌搁在她的柔软的黑发顶,“默默,你一整天都没有真正高兴起来,这让我觉得很挫败。”
“非凡——”
韦默默想要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当这是权宜之计。可是,我确实存着侥幸心理的。”慕非凡自嘲一笑,“我其实也不怕你笑话,我希望你知道我真正的心意。我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你能够真正的嫁给我。”
韦默默沉默,静静的被他这样抱着,他的语气那么的可怜,那么的低微。
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答,慕非凡心中不无失望,眸子微闪,笑了笑,“好了,我不说这些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今天我们还是把这订婚进行下去。”
“嗯。.”韦默默只能如此应着,“那我们回去吧。”
慕非凡轻吻了她的额头,她一时躲闪不过,而后又被他牵着手往内走去。
刚走没进步,身后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急促且越来越近。
两人同时转身,却正看到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下车的,是秦清思。
看了两人的样子,还有相互牵着的手,秦清思的眸中不无惊讶,但是没有太多的变化。
“清思,你怎么来了?”
韦默默迅速走过去,看着清思,脑中思索她此时来的目的,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划过心头。
慕非凡的俊眉间不经意的蹙起,“清思学妹,你来的正好,正赶上我们的订婚典礼啊!”
秦清思利眸扫过慕非凡,“学长,动作很快啊!”
“呵呵,是你来的凑巧。”慕非凡也上前,将韦默默用在怀中,而韦默默却并没有拒绝。
秦清思心中一动,没有对此说什么。
“默默,订婚怎么这么仓促?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韦默默面色很是为难,一张小脸儿即使在精致的化妆之下,还稍显憔悴。“清思,我——”
她话一沉,随即看了慕非凡,“非凡,我跟清思单独谈谈好吗?”
慕非凡温柔一笑,“要谈也待会儿吧。既然清思来了,先进去跟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喝杯喜酒吧。”
秦清思唇角勾起冷冷一抹笑容,却也不反驳。
“我是该进去跟伯父伯母打声招呼。”秦清思随即跟着两人走进去。
看着韦默默的朋友来,韦家父母也是高兴,招呼了下,随即让他们年轻人一起聊。而慕非凡也一直跟着他们。
“非凡,我说你小子怎么老跟着老婆啊!过来,咱们好好喝几杯。让你老婆
跟朋友聊去吧。来来来——”那些个男性亲戚看不了慕非凡老是围着默默转,不由分说强制性的拉着他去喝酒了,这才让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韦默默拉着清思往自己房间走去,还没坐下,韦默默便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是啊,”秦清思懒懒的回应,“你不声不响的离开,不算事情?”
韦默默这才无力叹息,“是我爸妈知道了我和领导的事情。”
秦清思似乎也猜到了,并没有太过惊讶。
“所以你就妥协了?”秦清思随意坐在床边,看着韦默默难受的样子,也有些为她心疼。“好了,别整这难受的样子。我问你,我打你电话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手机在回家那天就摔坏了。家里电话我爸妈也不让我碰。”
“看来这是打算将你彻底软禁了。”清思嘲弄一笑,“那你就是什么电话都没接到是吧?”
“嗯。”韦默默应了声,但看到秦清思异样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了?”
“默默,——”秦清思语气顿了顿,深深的看着她,说道:“林牧深出了车祸。”
韦默默心中重重一击,身体似承受不住的站不稳,双眸立时震惊害怕起来。
“默默,你别担心,别担心,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秦秦思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会?”韦默默已经哽咽不成声,“我——我要去看他。”
二话不说,她立刻就要往外走去。
“默默,——”秦清思在后面跟着,可是,刚出了院门。
“默默,你上哪儿去?”慕非凡在她身后问着,高扬的声音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韦父韦母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女儿有些激动的样子,面色一沉,有些不悦。
“爸爸,妈妈,我——我现在必须回C市,我有很急的事情。真的。”韦默默急的几乎要哭了,眸子盛满恳求,最急切的恳求。
“不行,今日你订婚,现在走成什么体统?”韦父直接拒绝,“非凡,把她拉回来。”
慕非凡上前,按住韦默默的胳膊,低声说着,“默默,什么事情过了今天再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爸妈这里不能再刺激他们了。”
韦默默很是为难,所有的挣扎的痛苦全都显在脸上和眼中。看着父母的不悦,,看着慕非凡安抚的恳求,脑中浮现林牧深危险的样子,这些反复的在她脑中撕扯着,几乎要将她彻底撕碎一般。
她死寂一般的沉默低头,泪水默默的滴落地上,无声无息。
“你们别逼她了。”
秦清思过来,自慕非凡手上拉过她,轻轻的抱着有些不能承受的韦默默,“默默,别难过。领导那边没事了,你不用担心。这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韦默默却只能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将她狠狠的折磨,折磨的她都要疯了。
可是,这样的痛苦她却不能狠狠的发泄。万般穿心的疼痛,她却只能默默的承受这种几乎窒息的痛。
默默,呵呵——这个名字,现在在她看来,却是她的诅咒啊!
韦默默,你想死吗?
所有的人都看着事情不对,这订婚本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却是如今诡异的场面。.
韦父看着喝酒的人全都停下来,看着眼前尴尬的局面,赶紧转身赔笑,“不好意思,这丫头你看,就是太任性了。”
随即又摆摆手,“非凡,把默默带回房去。她可能喝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各位,继续喝吧,来来,我敬大家一杯啊——”韦父这又走进里屋,跟一群人喝了起来。虽然还有疑问,但是如此的大喜的日子,也不会多破坏喜庆,他们还是决定压下心中疑问,继续闹腾着喝酒。
慕非凡想要从清思手中接过韦默默,却被默默闪过。
“我一个人静一静。”
韦默默躲开他们,不理会慕非凡,只一个人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气的走开,远离这里的与她无关的热闹。
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的韦默默,就是一具根本不能自己做主的木偶,任何的喜怒哀乐都只能藏于心底。那巨大的悲痛也在慢慢的啃噬着她的内心。
领导,你现在好吗?
我很不好,很不好…
我想见你,疯了的想见你。你出车祸的时候,是不是很疼?那一刻你是不是很想见我?那一刻是不是会怪我没有陪着你?
你现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要不理我了?
呵呵——
是该不理我的。我竟然不知你出了车祸,竟不能在你最危险的时候陪你在身边,还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订婚。领导,我真的该死是不是?
韦默默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却根本不知道要走去哪里,木然的小脸上,那双本是晶亮璀璨的眸子此时毫无生气,还有那让人心悸的绝望。.
周围的安静,世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人,周围的任何都彻底的死寂,韦默默不知道自己走在哪里,更不会注意自己竟然走到了马路边上。虽然街上来往的车不多,但是不时驶过的车子也是危险的存在。
而这些危险,韦默默根本不在意,她望着那驶过来的车子,有一片刻的失神,怔怔的愣愣的,而车子渐渐驶进她的眼中,似乎已经在她脑中魔怔了。
脚步有一刹那的移动,只是,一步还未迈出去,自己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回去。
“韦默默,你想死吗?”
秦清思怒喝一声,而拦住她的是慕非凡,他们的身后还有李翰和陶子。
几人或是震惊或是怒意,或是悲伤的看着她,而韦默默只是蹙眉,似乎刚醒过神来一样。
“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了?”
韦默默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恍然的问着他们。
“默默,没事,跟我回家吧。爸妈那里还等着我们。”
慕非凡眉宇紧紧拧着,抓着她的胳膊要将她往家里带,可是却被韦默默用尽挣脱。
“我不想现在回去。”韦默默摇头,一步步的往后退。
“韦默默,你给我站住!”清思怒喝,上前一步将她抓住,“你清醒点,你即使想死也不是现在。”
韦默默茫然的看了一眼秦清思,然后脸上勾起一抹恍然的笑容,“清思,我只是想走一走而已。”
“好!那我陪你。”
秦清思不容她拒绝,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去。
“清思,清思,你放开我,放开我——”韦默默被她拖着往前走,她很不情愿的想要甩开她的手,小脸儿满是恳求。.清思却让她越甩手越用劲,几乎将她的手腕勒出红痕。
“清思,清思,求你了,放开我行吗?”韦默默十分委屈的哭泣着,像个被人欺负的孩子一样,半弯着身子,泪眼盈眶的恳求着她。
秦清思这才站定,冷冷的眼神居高俯视着有些任性又有些脑子不清醒的默默,秀眉间染上担忧,紧紧蹙起。
看着她这样不清醒的样子,韦默默这才放手,而韦默默也在她放手的那一刻直接坐到地上,开始隐隐的啜泣着。
“呜呜——我只是要一个人走走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一个人坐在路中央哭诉的很无助的样子,好不让人心疼。
一时沉默,所有人都看着她那副让人心疼模样,甚至她此刻都是有些不清醒的样子,都让他们觉得不忍。
“默默姐,——”陶子看的很心伤,跑上前去,抱住她,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够给她些许安慰。
秦清思没有再理默默,而是走到慕非凡面前。
清冷的眼神扫过慕非凡心疼的深情的黑眸,唇角抿起一抹冷笑,“学长,我以为你是爱默默的。”
慕非凡收回在默默身上的眼神,看向秦清思很是嘲讽的冷笑。
“你什么意思?我爱默默,深爱。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是吗?”秦清思反问,“既然爱,难道就是要看着她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慕非凡眉间一拧,眸光射出一丝厉色。
“她只要能放弃,一定会幸福的。”
“放弃什么?放弃她的真爱?”秦清思冷厉反问
,“没有了真爱跟你在一起,这是什么幸福?”
“爱可以再培养。”
“也许别人可以,但对于默默,你该心里明白,你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五年的时间,你得到了吗?”
秦清思毫不留情的戳穿慕非凡的自欺欺人,也惹得他脸上立刻显出森冷凌厉,几乎有些恼羞成怒的反应。
“五年不行就十年。时间不是我的问题。而对于另外的那个人,你明白,他永远都成不了默默的真正的男人。”
秦清思的表情微动,沉吟片刻,忽然一个连她都不确定的问题问出。
“若是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慕非凡立刻僵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底却是波动甚大。
“呵呵——学长,你觉得呢?”秦清思的不确定到现在的期待的笑容,看着那还在被抱住陶子怀中安慰的无措的默默。
默默,你值得任何男人为了你这样做的。
林牧深,你会吗?
慕非凡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却没有理会秦清思,大踏步走近默默。
蹲在韦默默跟前,满目柔情,像在安抚这孩子一样的柔声道:“默默,你想走就走吧。没事儿的,我们不打扰你。”
韦默默这才抬起头来,都哭花了的脸上是木然的眼神。
“没事儿的。”慕非凡再次肯定的看着她。
韦默默止住哭泣,看着慕非凡给予肯定的支持,这才撑着身子站起来,推开陶子,然后一个人又走开了。
这次,慕非凡只是在隔着她远远的地方跟着她,不会让她有危险,却也不阻止她的任何行动。
“李翰,怎么办?默默姐这个样子,肯定很痛苦的。”
陶子很是难过的问着男友,而李翰满是愧疚的看着韦默默。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李翰真恨不得自己自拍巴掌,若不是他多嘴,姨妈他们就不会知道默默和林牧深的事情,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了。
“这也不全怪你,我不该告诉你的。”她将事情告诉李翰这个迟钝的男人,而两人的对话正好被在李家的韦父韦母听到,事情才暴露。
而这事情的暴露,造成的不仅是默默的痛苦,还有她大表哥的痛苦。现在深哥还躺在医院呢,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还不太清醒。
秦清思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人,清冷的眸子中深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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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黄昏天黑,韦家的所有人都走光了,满屋的凌乱,却没有人在意。
韦父韦母坐在椅子上,沉默着,也在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宾客都离开了,只是离开时候的心情却跟来的时候差太多。他们心中是存着满腹疑问离开的。
韦父满脸凝肃,韦母满脸无奈,叹息着,等待着慕非凡和默默的回来。
“碰!”
重击踢开大门,他们期待的人终于回来。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慕非凡慌乱焦急,满身湿漉漉的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韦默默闯了进来。
“爸妈,默默掉进湖里了。”慕非凡迅速进去,将韦默默放在床上,而后对韦父韦母说着。
“怎么这样?”
“你们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我已经打电话,救护车马上就到。”慕非凡说着,蹲在韦默默身边,刚才为她做人工呼吸,她已经清醒了些。现在晕了过去,或许只是她不想醒来面对这一切吧。
我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
C市的高干特护病房外,一排长长的队伍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肯定又是哪个大人物住院了,这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手中都带着不少的礼品鲜花,弄得整个病房都放不下这些,还得让护士们拿出来。
一个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还倒真是整齐有序,像领导接见般的。
“我跟你说,那个林市长车祸不死,也会被这些看病的人烦死。”
护士站的人看着络绎不绝的看望的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嘿嘿,你心疼了?可惜啊,人家林市长可有那么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不离不弃呢。你也只能做做梦了。”另外一位小护士吃笑着说着。
“做梦怎么样?咱们林市长那么风姿绰约的男人,还不兴人做做梦啊!我告诉你,将来找男人就得找林市长这样的。”
“也不一定是林市长这样的啊,看看林市长的弟弟,那也是极品啊!”
“对啊对啊,我更喜欢林市长的弟弟那样的帅哥。哇塞,优雅俊朗,真是白马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