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抬头从未有过的认真盯着眼前男人的轮廓,没回答他的话,突然鼓起勇气问道:“顾溪墨,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的举动越来越让她难以解释,从她回来,这个男人一直纠缠在她身边,她脑中确实有想过这个男人对她也不是表情那么看起来没有感情,大部分时间她觉得这想法太荒谬,可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顾溪墨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突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薄唇紧紧抿着,眉头微蹙有些不愿意回答:“这重要么?”
重要么?她不知道这话对自己来说重要不重要,至少让她知道这对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么重要?
“顾溪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见他脸色凝住,她继续开口:“先不论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你不是说,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
顾溪墨虽然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在乎,可以说这半年压抑没见到这女人,半年后第一眼见到这女人,心口汹涌翻涌的感情几乎让他失控,让他自己都有些震惊,特别是他受不了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站一起,哪怕就是说会儿话都不想。此时见这个女人突然认认真真问他为什么,他并不想多说,更觉得没说的必要。
说实话情情爱爱这种东西他没多把它放心上,只希望这个女人像以前一样识相点,赶紧复婚,别浪费两人的时间,他之后也没有多少时间能搁在这上面。当然他也不能否认每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越发受她影响。偶尔醒来恨不得和她整天都在一起,只是心里警钟敲响,他强压下心里越来越强烈的想法。他承认自己在乎她,但远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和理智!
“小羽,你不觉得从哪方面我们俩个都很适合在一起,小湛、小瑾都喜欢你,我也对你很满意。这几天你考虑考虑复婚问题吧!”最后一句话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强制命令的问题。
满意?
惊羽看着眼前的男人,听他的话,眼底越来越冷漠:“好了,我知道了,去吃饭吧!”说完再也没有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顾溪墨总觉得眼前女人对他的态度突然很奇怪,不过他没多想什么,吃完饭,顾溪墨理所当然在贺家住下。
惊羽并不打算和他睡一起,给他安排了卧室,自己去住卧房。
顾溪墨躺在床上半天见那个女人没回来,顿时觉得不对劲了,翻身起身问了贺家的下人,才知道她竟然搬去客房了,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窜了起来。面色阴沉往那间客房走去。
惊羽刚想睡觉就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到了最后声响越来越大,已经变成踹门了,贺父在楼下,这里隔音不错,这会儿她也不担心贺父听到楼上的动静,翻个身没理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声响消失了,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放弃踹门了,安心睡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什么压着她,她这会儿正做梦,迷迷糊糊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觉得浑身有些凉,想抓被子却只抓到一角却被什么压住怎么都扯不过来。
没过一会儿,身下突然一痛,她顿时争眼就看到身上的男人大肆征伐,他额头冒着紧密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他动作粗鲁中带着几分急迫,她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会儿反抗也迟了,干脆闭眼眼不见为净。
顾溪墨在看到这个女人睁眼,浑身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双眼赤红,恨不得用全部的力量把身下的女人揉入骨子里。让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丝毫再逃开的机会。
惊羽被折腾的几次差点昏过去,见这个男人得寸进尺一次过后一直反复不停,眼见天空隐隐鱼肚翻白他才停下。
顾溪墨翻身在一旁,把早已昏迷的人紧紧抱在怀里,怀里的触感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低头见她苍白的眉眼,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昨晚要的太狠了。低头亲在她额头上,他发现自己沾了她的身体怎么都要不够,这个女人仿佛在他身上中上蛊,先给她几天缓缓,过几天就带她去复婚吧!
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干爽穿上了睡衣,撑起身子刚要起身,就发现浑身简直就像是被卡车压了好几遍,动一根手指头都疼。低头稍微拉开睡衣,就发现自己衣服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印字,一看真是触目惊心的厉害。
惊羽强撑着身子,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直接砸在穿上,双腿间痛的厉害。还要腰间。她稍稍掀开衣服,就发现两边几个指印清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强撑起身子换衣服下楼。
贺父明显感觉到自家女儿脸色不对,难道昨晚两口子闹矛盾了?
惊羽吃了点饭,开车出去。
她思绪有些乱,昨晚的事情显然超出她的想象,从回B市她没有想过和顾溪墨再扯上什么瓜葛,可偏偏却扯上了,还和他发生关系了,如果没有昨晚这一层,和他说分开也就几句话的问题。可多了昨晚那一层,依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恐怕顾溪墨早已把两人复婚的事情彻底板上钉钉了。越是和他相处,她发现两人真心不适合。
她开车也不知道去哪里,漫无边际的开,不知不觉开到以前两人住过的公寓,似乎从回来她都没有来这里看一眼。
她原本想和门口门卫打个招呼,却发现半年内,连门卫都换了一个新人,脑中响起物是人非这个词。
她走进小区,坐电梯到以前住的公寓,从口袋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旋开拧开门。
惊羽刚进去就看到韩圆一脸惊喜从卧室出来,两人对视,惊羽脸色顿时一变,她从没有想过会在这公寓见到韩圆,韩圆在见到的时候原本惊喜的面容也变得冷淡下来:“怎么是你?”
惊羽心里苦笑,这句话应该是她问吧!她没有想到自己重回公寓,早已经有了人,果然,顾溪墨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她真心放心上过,想到昨晚她问的问题,她突然想,那个男人在听到她问有没有喜欢她的的时候,心里肯定不耐烦不屑。没有她,他会有其他女人,这个世上谁没有谁活不下去了,这个公寓曾经有她的温暖,她甚至把它当做过家,只是她这么以为,别人未必。或许在他心里早已把这里这里定位,只是停驻的酒店驿站。
她看了一眼韩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住在这里?”
韩圆看着眼前的女人,这辈子她最嫉妒的女人:“溪墨哥哥让我住的。”
就在她以为眼前的女人会生气会这个女人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我能和你谈谈么?”
惊羽看着眼前的女人端菜倒水仿佛她是客而她是主,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韩圆坐在对面直接插入主题:“你既然和溪墨哥哥离婚了就别再牵扯不清了!”
离婚?这也是顾溪墨告诉她的?她突然觉得既然那个男人打定注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来纠缠她?还是不甘她之前干干脆脆走人?面色越来越冷:“韩小姐,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韩圆听到这话就怒了:“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嫁给溪墨哥哥,从小韩家和顾家早已商量联姻,要不是因为我突然出国,我早已经嫁给溪墨哥哥了。你以为溪墨哥哥对你有多少感情么?我劝你还是别太高看自己。”
惊羽冷笑:“我从来没有高看自己,也没觉得他对我有多少感情,当然就算顾溪墨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恐怕对你也同样如此。不然他怎么宁愿娶一个和他没任何感情的我也不愿意娶你。”话音刚落,韩圆脸色果然刷的变白了,她没有什么耐心应付这女人:“如果你有办法让他回头找你、与我划分界限算你本事,但别像一条疯狗乱咬人,别说我现在离婚你没有资格说,就是没有离婚了,你更没有资格说。”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无视眼前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继续云淡风轻开口:“若是我是你,我不会把这些时间浪费在其他女人身上,而是从那个男人身上下手,知道么?”说完冷冷转身离开。
韩圆气的脸色都白了,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韩圆接通电话。
“圆圆,你找到你的东西了没?赶紧把公寓钥匙还回来,要是给我哥发现就完了。”小瑾越说越疑惑:“对了,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怎么找了近半年还没有找到?”
韩圆抿唇笑容加深:“不,我找到了!”她咬牙,她和溪墨哥哥没法在一起,那个女人也别想同溪墨哥哥在一起。她就是要那个女人误会,越误会越好。
惊羽开车开出公寓,想到那个女人也住那栋公寓睡她曾经睡过的床,只觉得反胃不少。连带对顾溪墨那个男人也反胃起来。
这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她扫了一眼手机号码,想也没想挂了电话,没过几秒,电话重新又响起,她一连挂了四五个电话,最后她干脆把手机直接挂了电话。
惊羽回贺家倒是没有想到容习竟然来到贺家。
贺父这会儿正在招呼,知道容习是惊羽的朋友,热情款待,只不过心里对眼前男人和惊羽的关系有些疑惑。
温容习抬头看到惊羽,优美的唇轻轻勾起,他人清淡,勾起唇角笑也笑的干净又清淡,手指修长白皙,在阳光照耀下几近透明。
贺父先起身试探问:“惊羽,这是你朋友?”
惊羽大步走过来点头,没和贺父多透露什么,熟稔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温容习起身亲密将她额头的发丝撂到一边,贺父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惊羽退后几步打算避开他动作,最终还是没有,抢先在贺父开口前找呼他去楼上。
温容习是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她屋里没多少东西,就是照片也很少,最多的是书本,整整齐齐一排排放着。他手拂过一排排书本,发现大部分都是中英文对照忍不住问:“你对翻译有兴趣!”
惊羽倒水递到他手上,淡淡笑道:“还行,以前学的是外语,所以算是重拾旧起吧!”
“这个职业不错!这几年我都做这方面的工作!很充实。”温容习将每个角落看的认认真真,几乎是贪婪看着周围的一切。
惊羽勉强笑笑,只把这话当恭维,温容习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开口问:“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事情?”
惊羽摇头:“没有!”
温容习揉揉她的脑袋,惊羽脸色有些僵,突然觉得两人相处有些尴尬!
温容习眯起眼:“还是不习惯?”
“不是,只是觉得你这动作把我这个成年人当小孩了。”
温容习转身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眼眸深情专注看着她:“惊羽,你…考虑好了么?可以给我答复了么?”见她沉默,他满眼紧张小心翼翼:“我并不是想逼你,不管什么答案,我都认了!”
第九十三章悔恨!
此时顾氏顶楼,顾溪墨笔直站在落地窗,冷峻的面容眉梢透着一丝冷意,让他深刻的轮廓越发震慑:“霍恒渊人确实审时度势并不贪多,不简单,若是你和他合作,我并不担心,只是你想让小瑾参合进去,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目的!”
秦染对小瑾的态度,让他确实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么一单稳赚的生意,他竟然会牵线让小瑾参合进去,不得不说,秦染在某方面对小瑾很好,而且好的有些过头了,之前联系偶尔也从他嘴里套出小瑾的事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他每次忍不住把朝那个想法想,又觉得自己未免想太多,不过宁愿多想也不能少想。秦染这人的心思太沉,就连他也难以猜透,不得不防!
秦染从知道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肯定会引顾溪墨这个男人怀疑,不过他如今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怀疑,没办法阻止他接触小瑾,他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从小湛的关系上看,我以为我们算亲戚!不是么?”
顾溪墨心里冷笑一声:“我会和小瑾谈谈,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我也没有意见。”说完挂了电话,之前从他第一次怀疑秦染这人对小瑾有其他目的,他便让人查过他的私生活,得出的结果是一干二净,这些年他没有近身过任何一个男女,这个结果让他讶异不少,当然处在那个位置,献身的人中不乏有男有女,但他都并没有碰过,私生活干净的过分,这几年,秦染找小瑾的次数也不多,但愿是他多想了,若是秦染敢对小瑾下手,他绝不会手下留情。这次让小瑾去练练手,也不错。
回到顾家,小瑾接到他哥让他去书房的命令。
他推门而入,见他哥心情和情绪明显好了太多,难道已经追到他大嫂了?他双腿随意架在桌子上,双手抱头靠在沙发背椅上,痞笑试探“军情”:“哥,大嫂啥时回来啊?”
顾溪墨见小瑾一进房门咋咋呼呼坐下来,坐没有坐相的样子,眉头微蹙,小瑾看他哥皱眉的样子,只好不情不愿把脚搁在地上,不屑吹了吹口哨,嘟囔了一声,他不就脚架个桌子嘛,爹地都没有他哥管的严。不过心里嘟囔,表面可不敢露出不满意的样子,他哥发起火来,把他踹去哪个火坑的力气还是有的,顿时开口道:“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溪墨沉思了片刻,开口:“让你负责西南的生意怎么样?”
西南?小瑾眯起眼:“哥,你打算和霍家合作?”不是吧!他哥和霍恒渊不是情敌关系么?
“商场如站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要是你答应,这次你就过去负责吧!我投了大笔的资金在里面,只要别血本无归,其他都好说!”让小瑾练练手也好。
顾溪墨的话刚落,小瑾想也不想立即同意,这次和霍家合作,他非得把霍家给狠狠敲诈一笔:“放心,这事就交给我没问题!”
小瑾见他哥面无表情看他,看的他有些发毛,然后就听他哥说:“这次你先跟秦染!”
小瑾听到他哥的话,差点直接从沙发上跳出来,他睁大眼睛确认他哥不是把他送火坑?想想秦染对他的不轨之心,再想想以后说不定几个月都要和秦染那变态呆一起,顿时啥心情都有了,脱口而出:“和那变态?”
“变态?”顾溪墨眼眸微眯透着几分威慑:“小瑾,说清楚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瑾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要是让他哥知道一个男人一直惦记他的屁股,他可不想让他哥看他笑话,顿时解释道:“不就是一直以武力值压我呗!”见他哥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登时也不知道他哥信还是没信。咋呼一声,立马转移他的话题:“哥,对了,大嫂啥时回顾家啊,我和小湛都想她!”
顾溪墨原本冷硬的五官霎时变得柔和,薄唇弯起:“放心,快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一击即中让她怀上孩子,之后再也别从他手里逃出去。也不乏他这些日子的死皮赖脸。等过几天复婚之后,他打算回蒙家开始接手一部分生意。
“真的么?”
“出去吧,过一会儿我去贺家一趟!”
小瑾连忙点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顾溪墨开车到贺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他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颇为亲密站在一起,车子来不及停,他眼睛就红了,等看到那个男人温柔揉她脑袋,而那个女人竟然一点也没有避开,顿时两只眼睛都烧红了,怒火狂飙,脑中紧绷的弦立即断开,浑身的杀意汹涌漫天,下车低吼:“贺惊羽!他是谁?”
惊羽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碰上顾溪墨这个男人,抬头见他浑身怒火冷眼看她,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背叛者,她心里冷哼,他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看她?他从来也是这样不分情况给她定罪。她也累了,不想和他继续磨!他们本来就不该不清不楚再牵扯,断了就得断的干干净净。
“容习,你先上车!”她不想两人照面,谁知道顾溪墨那个男人会怎么发疯,她也该好好和他说清楚。
温容习目光淡淡扫过不远处那个男人,不自觉握住她的手,不给她挣扎的余地:“我陪你!”他没忘了上次惊羽就是和这个男人离婚,他的私心都不愿意她和这个男人相处。
顾溪墨冷的彻骨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眼眸欲裂,满目通红,那双眼眸黑的太沉冷的如冰,没有一点人的感情,看向两人的方向就仿佛看死人,眼底的冷意寒意密密麻麻能刺入人的骨髓,浑身的煞气和杀意滔天骇浪,他一步一步走近,面容没有一点表情,拳头握的泛白,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触目惊心的狰狞:“贺惊羽,你什么意思?”一字一顿杀意澎湃!
惊羽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平静而冷漠,就如同一个陌生人:“顾溪墨,我们早已经结束了!”
几个字如同木桩钉在他的心脏,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什么是心如刀绞的感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他心窝,疼的淋漓,痛的淋漓。他面色发冷带着狰狞几乎扭曲起来:“就为了这个男人?”说完理智失控,冲过去一拳要砸过去。
温容习并不躲闪,惊羽先一步挡在他面前:“你要动手就朝我!”
顾溪墨眼眸赤红,看着眼前的女人护在那个男人面前,黝黑的眸子杀意控制不住暴涨,额角的青筋紧绷一根根凸起:“你确定要护着这个男人?”
温容习见惊羽这么护着他,眼底掩不住的喜色,脸上动容,握住她的手腕:“惊羽,让开。”
惊羽知道眼前的男人身手多好多狠,容习如今双腿不便,她真让开真是让他送死,以这个男人的手段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侧头立马让司机过来把人送走。
温容习尽管知道惊羽的好心,握紧她的手腕,眼眸暗淡,他虽然双腿废了,但还是有一拼之力,见她执意要他离开,情绪止不住的失落,惊羽似乎感受到容习的失落,眼底愧疚,回握他的手腕解释:“我只是担心…!”话没有说完,温容习眉梢都溢出笑意,眼底幸福、喜悦:“我知道你的意思,好,我离开!明天我找你!”说完上车离开。
这和谐的一幕完全刺激的顾溪墨红光大盛,眼眸痛楚、惊怒、杀意复杂交织,胸口一股腥甜压迫在喉咙口,那双眼眸看向眼前的女人的目光全是冷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一字一顿:“那个男人是谁?”眼球都爆出血腥,危险眯起眼,目光阴鸷又阴冷失控爆粗口:“贺惊羽,你他妈最好给我交待清楚!否则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奸夫我都绝不会放过!你信不信明天我让他变成一具尸体在你面前!”
“我信!”惊羽冷眸嘲讽:“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就算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我的前夫,你有什么资格干涉?顾溪墨,我给过自己很多次机会尝试让自己和你过下去,但你自己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不,我也不用你多把我放心上,归根究底我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我不怪你,但我只是希望你信任我一次!你有么?没有!我想这事情或许也不能完全怪你,或许我做的不够好,直到你签了那份协议,从那次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和你纠缠下去。因为不适合而我也累了。”
不管对方男人的表情,她继续开口:“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吃避孕药么?但凡你当初愿意耐心点听我说,我们也不会到如此地步,我说过有苦衷,我的苦衷就是我身体不适合生孩子,就算真怀了,要么生出来的是死胎要么把身体的毒素全部过度遗传在孩子身上,所以我一点也不想怀孕,真的,一点也不想,上次我第二天去医院,不是去打胎,而是去确认到底有没有怀孕,在你带我回顾家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是真怀了,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我都愿意冒风险生下来,不止是为你,也是为顾家给我的温暖更为了自己。我也想要孩子,可惜我不能生,既然不能生,我能怎么办?只能一直吃避孕药维持,顾溪墨,不论是我们俩个的性格还是价值观都太不同,就像你说的,你一定要有继承人,如果没有我,可以让其他女人帮你生,而我这辈子注定没有孩子,就这样吧!顾溪墨,我们好聚好散!以后…就算见面了就当做是陌生人吧!”说完转身要离开。
顾溪墨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苦衷,哪怕她之前说他只是把她的话当做借口,如今听到她的话,他胸口猛的一震,眼底不敢置信,抽痛、悔恨、震惊交杂,脸色惨白如纸,见眼前的女人要离开,仿佛这次离开以后就走出他的生命,如她说的在没有瓜葛!理智、原则、所有的想法轰塌,胸口的抽痛一搅一搅的疼,仿佛心脏在寒冬腊月的桶里冰凉随着冷温越挤越疼,密密麻麻的痛楚蔓延四肢百骸,他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比他心里远想的重要,心底前所未有的惶恐、惊慌骤然而升,眼前女人的脚步就像是踩在他心间,而他的心脏越缩越紧,浑身窒息,大手猛的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慌张:“别走!”
惊羽心里也不好受,不过这次她也不打算犹豫,缓缓从他手中抽出手:“抱歉!”走了几步:“顾溪墨,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也打算要重新开始新生活,我已经决定和他试试!”
顾溪墨听到这句话,眼眸越来越绝望,心口翻搅的疼痛,等人终于离开,喉咙腥甜再也控制不住,噗!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