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她真正明白两人间的距离,他的话言外之意:你占着这个合法妻子头衔已经够了,哪怕有一天他真的逢场作戏你也没有资格阻止。也不能阻止。他能娶你,也能和你离婚,所有主动权都是在他手中,关键是他想不想要,你只能被动的乖乖听话。想到这里,她眼底越来越嘲讽,她,贺惊羽什么时候憋屈过!
街上这时候人行已经减少了许多,夜晚和白天还是有些温差,冷风吹过,吹散她的头发。她眼底迷茫,她看不到以后的路。她以为经过这么久,他哪怕不喜欢她,也对她有点感情,可这时候突然这些感情不过都是她自作多情多想的,或许他最多的是习惯她而不是对她有感情。算了,就这样吧!
一辆黑色低调奢华的轿车突然停在她身旁,明亮的车灯和对面的灯光相应,折射反光,有些刺眼,她用手遮眼,就听到身旁低沉的声音带着天生的威严:“上车!”
惊羽转身就看到车窗慢慢被拉下,看到顾溪墨,她心里虽然疑惑,脸上没太多表情,要是以前她肯定乖乖上车,可现在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识相”这两个字,是不是对他而言,她也必须识相?唇边冷笑嘲讽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家。”
她没多看顾溪墨一眼,想也不想走开。
她觉得自己得放松放松,要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发飙,她也不想和他吵架,说不定一吵还让他觉得她有多任性。以前他不就说只喜欢她识相么?可今天,抱歉了,她真的识相不了。
顾溪墨脸色从刚才到如今非常难看,特别是见眼前的女人转身就走,脸色沉沉,眼底翻涌各种暴虐的情绪,都一一被他压在心底。踩下刹车,车子再一次停在她身旁,语气隐隐不耐带着隐隐的怒气:“上车,我不想说第三遍。”
见对面像是没听见,走到前面就打算打车离开,他是真的怒了,眼底冷光闪闪。
惊羽刚打到一辆车,打开车门刚要上车,右手突然被人猛的一拽,咔嚓的一声,因为力道太大,拽的她骨头都响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力道,反身被人压制在车上,后背用力狠狠撞在车身上,很疼,疼的她脸色有些白。
“贺惊羽,别太任性了,我没有什么耐心,所以别试图惹怒我!”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满是压制的怒气,他满面寒霜,慑人的眼眸死死盯着人,给人无限压迫。
要是平常,惊羽说不定会退一步,她也不管疼痛,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不识相?我从来就是这个脾气,怎么改也改不了,天生改成,所以真抱歉,我就是这么不识相。”
这时候司机也明显听到两人的对话,还以为知道这是一对闹情绪的情侣,见两人僵持没有一点想上车的节奏,司机不干了,语气不好:“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上车?别浪费我时间。不上车我要走了。”
“上!”
“不上!”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顾溪墨直接把人拉开,车子飞速离开,隐隐还能听到司机的骂声。
“放开我!”
顾溪墨揉着眼眶,眼底有些疲倦,依旧拉着人,脸色很不好:“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到之前她和其他男人亲密的画面,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没想怎么样,只想让你放开,我自己有脚会走!”她今天算是死磕到底了。
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多少耐心,怒气翻涌看向她,惊羽后背觉得疼,不想多说了。
“是因为不想坐我的车,还是有其他原因?”说到此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见她脸色不变,绷着脸,下巴笔直,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或者看上其他男人了?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贺惊羽脸色立马一变:“你说什么?”
“可就算你再有心,看上他了,不说唐敬远不敢接受你,唐家也绝不敢接受你,更别提唐敬远对你是不是逢场作戏!”他隐隐觉得自己到了失控的边缘,想到之前两人亲密的画面,就像是一根刺,刺的他很疼。他居高临下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灯光打在她脸上,显得她脸色更白了,他心口突然莫名一软,可这话就如同泼水收也收不回来了。
惊羽听到这话,脸色变的更白了,整个身体有些摇晃,她直视眼前这双黑眸,太漂亮了,真的很漂亮,可谁能猜到有这么漂亮眼睛的男人说出这样的狠话,寒意蔓延在她四肢百骸,脸色越来越冷,她冷笑反驳:“顾溪墨,我喜不喜欢唐敬远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私事,抱歉,我不想透露。”天知道唐敬远是谁?见对方到了频临暴怒的边缘,她不惧发笑:“况且我们婚前协议预彼此私事互不干涉,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质问?”
顾溪墨脸色是真的变了,非常难看,难看的如同锅底,瞳孔骤缩,目光狠厉直视她,浑身怒气汹涌,你有什么资格质问?这就话就像是一把犀利的匕首把他心脏劈成两半,前所未有的怒气蹭蹭的窜,握住她的手腕忍不住用力,见她面无表情,手指泛白一节节分明,有些要爆裂的恐怖:“贺惊羽,你真不错!”冷厉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为了那个男人能做到这地步真不错!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个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对他不感兴趣了!”见男人脸色青筋紧绷都凸起了,可想而知他的怒气,她继续道:“天底下男人这么多,谁规定我一定要对他感兴趣,男人可以逢场作戏,女人怎么就不行了?”
第五十二章警示?
昨晚到底是不欢而散,她至今还能想到昨晚那个男人铁青的脸色,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那么难看的脸色,她叹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她知道这一次两人真的是闹掰了,算了,闹掰就闹掰,迟早有这么一天。就连昨晚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卧室的。
一连三四天,惊羽起来都没有怎么看到顾溪墨那个男人,两人时间都交叉,极少见到彼此。唯一能见到也是在晚上,可自从那晚两人就像是没话讲,见到彼此一句话也没有。她想就这样吧!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不管以后分不分开,两人都不需要感情,她如今也想通了,没有感情又怎么样?或许从一开始两人结婚就是错误的。她要做的就是等到对方有一天真的厌了,她转身离开不拖泥带水,不给对方太多麻烦。
李仲宁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这几天顾总像是什么附身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冷气嗖嗖,而且目光太过凌厉,极为不耐烦躁,一整天脸色都不好,眼见几个经理脸色惨白抱着文件从办公室匆匆离开,那步伐又急又恐惧,就像是后面有什么追他们要他们的命一样。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顾总发火了。想到一会儿就到他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双腿也有些软。
“李经理,顾总让你进去!”齐明显然脸色也有些白,眼底带着恐惧,说完这句,一脸为他哀悼的表情,李仲宁双腿都哆嗦起来,想了想,走过去试探问道:“齐秘书,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齐明摇头哀叹:“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顾总最近心情很不好,别说错话,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齐明的话让他平白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每次和顾少呆在一起,被那双凌厉的眼睛看着,满室的温度都不自觉下降,越想越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谢谢齐秘书了。”
“好了,去吧!”齐明话音刚落,李仲宁只觉得自己想哭,苦着脸咬牙只能进去。
齐明见他进去突然舒了一口气,这次顾总发怒可是最严重的一次,没过多久,低沉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平淡的话却平白让人生出寒意。他现在差不多猜到李仲宁有多狼狈。
没过多久,就见李仲宁打开门,满头大汗一脸惨白的样子匆匆从门缝挤,满眼都是恐惧,声音此时也从门缝出出来:“滚!”砰!的传来一声响声,寒意让人平白打颤。
李仲宁再一次看到齐秘书眼泪简直就要往下掉,一脸恍若再世的样子,抓着齐秘书的手简直就不想放了,惨白着唇,哆嗦着双腿,走路都走不好,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顾总太可怕了,顾总真是太可怕了。那凌厉的眼神与强大的压迫就差点让他直接跪了。
“齐秘书…,顾总让你也进去一趟。”那表情简直就是替他哀悼,看的齐明脸色也隐隐一变,等门终于关上了,李仲宁咽了半饷的口水,只说了祝你好运几个字,身子就像是发动的马达,蹭蹭蹭急匆匆离开,就像是后面有什么要命的东西追赶一样,齐明心里暗骂一句靠,这混蛋,刚才他那是啥眼神,深呼了一口气,开门轻声进去。
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见顾少笔直身子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气场强大,浑身带着冷意,就像是一樽不会动的雕塑一样,心里一紧,地面一路上地上都是混乱的文件,乖乖边蹲边捡文件。
整个房间里冷气十足,空气就像是冷凝了一般,齐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把文件捡完轻声放在办公室桌上,也没听到顾总开口,他其实跟在顾总身边时间不长不短,刚好三年,却越发觉得顾总深不见底,根本看不透,要是一般人,他肯定能在三年将人摸透,别说摸透至少底摸透大半也行吧!可对眼前高大的男人,他一点心思也猜不出,更不敢表现出揣测的意味。太危险,太可怕!
他总觉得今天顾总有些不对,以往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顾总发这么大的怒气,哪怕他再发怒,也是镇静坐在椅子上,运筹帷幄,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深浅,哪怕再大的危险在他面前,他也能镇定从容,不动声色。可这几天,顾总情绪似乎经常失控,他隐隐觉得和上次那个女人有关,又不敢继续揣测。
“顾总!”
这几天顾溪墨只要一闭眼想到的就是那晚和那个女人闹翻的时候,想到她当初的一句女人也可以逢场作戏,刹那,他血液滚滚就差点失控,掐死那女人的心思都有了。
之前他还想着好好对待那个女人,感情虽然不能许诺,但他会承担责任,两人就这么下去,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可如今看来他真是想错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底,放在心里,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继续对她好下去,他就如她所愿保持距离,她不想他干预私事,他就放手,还是她以为他真会在乎?
他觉得昨晚她闹的太过了,逢场作戏?女人也能逢场作戏?他唇边笑容越来越冷,他就看看她究竟要怎么逢场作戏!
这一次他得给她个警醒,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既然坐上他妻子这个位置,就得听话识相一些,否则他不介意…,这一次,他要她乖乖亲自在他面前承认错误,否则他绝不会姑息。
“什么事?”顾溪墨睁开眼,黑黝黝的眸子漂亮却太过凌厉不敢让人直视。
齐明呐呐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顾溪墨开口让人进来。
一个颇为干练三十几岁的女人走进来,这也是顾氏其中秘书之一,因为其能力让顾溪墨重用,这也是在他身边唯一一个女性秘书。
陈雨当然也知道顾总今天大发怒,脸色也有些白,还是恭敬道:“顾总,有一个自称夫人好朋友的朋友打电话过来,想约见一下夫人,她说她叫乔落原。”
第五十三章回贺家?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乔落原?他脸色有些漫不经心,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她怎么知道两人的关系,而是这个人是那个女人的朋友?薄唇轻抿:“哦?她自称夫人的朋友?”
陈雨生怕顾少误会:“她不知到您和夫人的关系!”她也是少数知道顾少和贺氏千金的婚姻。
“让她五分钟后来我办公室。”
“是,顾少!”
五分钟后,乔落原不敢置信自己真进了顾氏集团,前几次到了门口还被赶了出来,这次试着抱了贺惊羽的名讳,没想到真能进去,等坐电梯到了顶楼,她还有些不敢置信,手心里紧张的冒汗。
陈雨看到一个穿着异域风情的长裙女人,差不多猜到她的身份,她起身,走过去:“请问你是乔小姐。”
“是我,你好!”
“请跟我来!”陈雨让乔落原跟在她身后。乔落原四周打量顾氏,果然不愧为顾氏,若是其他人知道她已经进了顾氏集团,说不定该怎么羡慕嫉妒去了,想到这里,唇边的笑容越发深了起来。这一次,她怎么也得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把专访给做了。顺便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贺惊羽能成为顾氏大少的“朋友”,她怎么就不能了。想到这里,她眼底势在必得。
“乔小姐,请进去。”
乔落原进门的时候,心眼都提到嗓子口了,心里想着一会儿看到顾少该怎么说,怎么样才能留下最好又深刻的印象让他忘不了,想到这里,心里火热一片,还有些迫不及待。
等进门之后,她越来越紧张,忍不住用余光看四周,抬眼刚想说话,就撞入一双黑沉沉又漂亮的眼眸,深不见底的眼眸波澜不见,从容不迫又深不见底,那双眼睛明明没有太多情绪,却忍不住让人生出太多情绪把人吸引在漩涡里,那双眼眸摄人心魂的漂亮,她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台词也忘的差不多,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脸颊通红。
“坐!”
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依旧觉得惊艳,甚至比前一次还惊艳,如果说有种男人刚开始皮相好看,却极少有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的惊艳感觉,就算她曾经暗恋齐舒然不能自拔,她也不能否认一点,看多了那俊逸的脸其实也就那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是很帅,除此之外也就这样,可眼前的男人除了长相,骨子里的冷淡疏离与贵气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一举一动优雅如画。她心脏猛的一跳,发现自己的心脏根本不受控制。
幸好以前的磨练让她慢慢平静下来,她怎么也不能在这时候失态,让对方反感,她伸出手,冲对方礼貌一笑:“顾少,你好,我是长天杂志的责编负责人乔落原。”
顾溪墨眼神颇为不耐看她,并没有伸出手,他直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和惊羽是什么关系?”
乔落原听到堂堂顾少亲密喊惊羽这个名字,心里又是羡慕妒忌却还是忍不住心动一跳,哪怕这个名字不是喊她,她心口还是跳的很快,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想到这里,她越发嫉妒贺惊羽,眼睛一闪,不该说的话也脱口而出:“怎么会不认识,我和惊羽是算是一起长大,高中和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一个班级,当初她和旗函谈恋爱,可是轰动了整所学校,惊羽可是当初学校的风云人物,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哦?”眼眸转深,若有若无的波澜闪过。
乔落原像是说的很兴奋很高兴,笑容满面继续缅怀边说道:“想当初惊羽和旗函两人爱的死去活来,我还以为两人会修成正果,没想到…哎!不过我想惊羽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旗函!用情太深了。”
顾溪墨早就知道旗函这个男人的存在,从最初见到那个女人,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当初两人没什么关系,他不在乎,可如今听到眼前这个女人乍然提到她对那个男人感情多深,他突然觉得讽刺,薄唇冷然,脸色也越发冷漠,黑沉沉的眼眸闪着冷酷的寒芒:“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啊?”乔落原怎么也不明白眼前的顾少突然怎么让她离开,她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那个专访。刚想开口,就听到低沉的嗓音响起:“作为你今天说的这些的回报,我会给你五分钟的专访,今天我没有时间,你明天上午十点过来。”说完,打了一个电话,让陈雨把人带出去。
乔落原想到明早还有一次机会甚至还能专访,心里一跳,这个好消息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除此之外,她还有些疑惑,贺惊羽和眼前的顾少到底是什么关系,眼睛一闪,为什么顾少全程提到的都是贺惊羽,想到这里,她心里真是嫉妒极了,她忍下嫉妒,装着笑容满面点头说好。走了几步,突然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少,我能问一个问题么?”见对方面无表情沉默,她有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和惊羽的关系是?”
顾溪墨面色不变,薄唇勾起,笑容当真吸引人:“乔小姐以为呢?”
乔落原不敢抬头直视,那双眼睛太凌厉,她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错觉,想了想,笑容明媚:“惊羽说你们是朋友!”
朋友?她就这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是她从来不想承认两人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个男人?想到这里,握着文件的手指泛白,顾溪墨早已忘了当初是他不想让两人关系曝光,所以两人达成协议。此时他就像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越想越钻牛角尖。
“好了,乔小姐该走了,不该知道的千万别想着知道,因为你付不起那个代价知道么?”最后那个眼神让乔落原刹那胆寒,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这么冷的眼神,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她虽然害怕,可心口跳的更快!
公寓里,惊羽从中午就接到了她爸的电话,让她和顾溪墨晚上回贺家吃饭,她不用想也知道她爸的目的,本想拒绝,可也不想闹的太难看,想了想,她说她试试!然后立马挂了电话。她可没忘了昨晚两人闹的太不欢而散,他会不会答应还是问题!想了想,还是别麻烦别人,自己一个人回家也行。
第五十四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惊羽本打算接小湛一起去贺家,就接到小瑾的电话。原来顾母和顾父想小湛了,这几天让小湛先回顾家几天。
惊羽听到小瑾这么说,也知道这些日子小湛不在顾家,顾家的人估计都想她了,表示知道了,顺便嘱咐了一些事情,小瑾在电话里调笑:“大嫂,你这完全是把小湛当自个孩子来养啊,对了,大嫂,你和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孩子?她至今还从来没有想过,而且现在两人感情不稳定,谈什么孩子?若是真有孩子,以后分开也比较麻烦了,估计不止是她这么想,对方也是,所以每次上床,除了最初几次,大部分都戴套,他心里深处或许也觉得两人长久不了。
“大嫂,你怎么了?”小瑾好半响没有听到对面的回应,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惊羽听到这话立马应了一声,刚才想太入神没注意听,她不想多提孩子这种没谱的事情,给别人太大希望到时候失望就不好了:“我没事,小瑾,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这样了。下次聊!”
“大嫂,你真没事吧!还是和我哥吵架了?”他总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劲。
“真没事,估计最近上班累了一些。”说服了小瑾,等对面挂了电话,她松了一口气,也挂了电话。
去贺家也没什么要带的,大概收拾了客厅,她坐电梯下楼到私人停车场,开车离开,路过公寓的时候,管理区的保安见到她礼貌和她打了个招呼:“贺小姐,开车去哪儿啊!”
惊羽听到贺小姐这三个字有些无奈了,以往她每次都强调让他们直接喊她的名字就行,可没有一个人喊。她只好放弃。握着方向盘,摇下车窗,微笑回答:“回家!”
她在这里也差不多住了几年,平常人进认出,再加上她人平时也没什么架子,很好接触,所以每次管理区的保安见到她都会和她打招呼,惊羽刚开始有些稀奇,现在也习惯了,和这里的保安人员也混熟了,脸上没有一点不耐,反而带着微笑耐心有一句没一句回答。
王大叔知道她要回家,咧嘴笑了嘱咐了几句,他笑容特别感激和温暖,住在这里小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平常偶尔他们这种身份有些差距人和其他人打个招呼,也未必有人会应他们,可有一个例外,就是眼前的这位贺小姐,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和他们打招呼,回应他们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不耐过,他们这里每个保安人员对贺小姐都特别有好感。扯了几句,嘱咐了句小心开车。
惊羽看着不远处憨厚的笑容心里也暖了很多,冲对方点点头,才开车离开。
等到了贺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贺家的管家见惊羽现在才到达,走过去让她先去老爷的书房,老爷正等她呢。
杨管家在贺家呆了这么多年,对惊羽几乎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平时也比较疼她,对她简直可以说视若己出,所以在她要进去前,特别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我知道了,杨叔!”
惊羽早就没有把这个家当成家,从她爸背叛她妈,或者说从她爸有了另外一个私生女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僵硬成冰,她不会明面反对他,但也不会任他控制,为他成为换取利益的工具。
她敲了几声门,听到对方回应了一句进来,她才进去,贺父见进来的只有她一个,有些疑惑:“溪墨呢?怎么没和你回来?”
“他有事!”她面无表情开口。
贺父见她竟然一个人来,脸色立马不好了起来,惊羽脸色有些嘲讽,估计在她这个所谓的父亲心里,她不该来,该来的是顾溪墨,她唇边笑容越发讽刺也习惯了,就算她曾经失踪三年,也没见他有多着急,只要不是她那个所谓妹妹有事就行了。她恢复平静,眼底也有些不耐:“有什么事?”运气不咸不淡。
“赶紧给溪墨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我有话和他说。”贺父忍着怒气,只觉得这个大女儿越来越不像话又没用,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