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等久了吧。”
“嗯。”白玉笛倒是直言开口，“主子你再不来，咱们就要回去找你们了。”
“我们过来时是学着人类游山玩水而来的。”白阿妩答道，“对了，来之前，我回了趟长白山。姥姥她老人家已经到天上做神仙去了。”
“对哦，咱们都给忘了。”白紫陌、白玉笛表情都有些懊恼，“好可惜，这以后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见到姥姥一面。”
“有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吧。”
神仙啊，跟妖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尤其是他们这种修为并不高的妖，想到这里，白紫陌、白玉笛就免不了很惆怅。
“姥姥会记得我们的。”白阿妩对他们笑了笑，她也想姥姥啊。一起成活了两千年，姥姥对她意味着家人，不过姥姥能做神仙，她也为她高兴。
“嗯。”
白阿妩与尘空的到来，似乎让白紫陌、白玉笛重新有了活力。
风临月做为主人，去张罗饭菜住宿去了。
而尘空也很贴心，知道白阿妩主仆一定有很多话说，于是他自动避开，去做他的功课。
尘空一走，白紫陌、白玉笛的问题也出来了。
“主子，你和尘空师傅？”一惯冷漠的白紫陌都忍不住开口了，前些日子见主子为尘空伤神，她还后悔自己曾经在主子迷惑时点破了他们的情感。但是这会儿见到主子如此甜蜜，她又觉得没错。只是主子是妖，尘空是人，妖和人之间终归隔得太远，她真怕万一以后他们不能在一起了，主子能不能接受结果？
同样的想法也在白玉笛脑海里，他和紫陌虽然只有数百年的修为，但是也见过不少人跟妖之间的事情，能够美满一起在一起的就没发现。倒是经历种种磨难，最后却落得个相分隔的倒是不少。不知道主子和尘空师傅会怎么样？尤其是尘空的身份太特殊了，跟他们妖完全是对立的。要是某一天，尘空师傅突然又想对付妖了，那怎么办？
白阿妩自然明白两人的担忧，不过她一惯只信自己，不信天。既然她能够让尘空放弃他的原则与坚持，喜欢上自己。自然，她也相信自己能够让他一直喜欢自己下去。然后一起去面对一切，寻一个幸福的结局。
“你们俩别甭操心了，现在我跟他很好。他虽然是和尚，但是并不像那些老秃驴那样的迂腐固执。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就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而且——”白阿妩一挑漂亮的眉，霸气地说，“我也不会给他抛下我的机会。”上次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但是这次是他自己靠近她的。
白紫陌、白玉笛见主子如此自信，他们也点了点头。没错，这回可是尘空师傅自己选择的。他若敢对不起主子，不用主子动手。他们俩拼尽道行，也要先收拾了他。
…
风临月原本是想再在客栈多要几间上房的，可是后来想了想，住在客栈终究不便。而且他们已经在客栈住了几个月了，实在也厌烦了。倒不如把他的家重新收拾出来，请白阿妩他们去小住。
那个家对风临月来说有太多记忆，有欢喜的，也有悲伤的。尤其在父母去世后，他就不再在家里住。也潜散了下人，让院子空置了下来。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有勇气再去面对了，而这一切竟是因为她？
白阿妩的身影又从他脑海里滑过，他摇了摇头，把影像摇碎。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知道自己就会真的喜欢上她。先不说她是妖，单说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他就不该放纵自己，所以，他一定要把她当成普通的救命恩人来对待。
风临月不再多想，他转头，准备跟白阿妩他们说一声。结果正好遇到了出来的尘空。
两人望着都愣了下，然后彼此行礼。
其实，就算不说。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彼此间有股很微妙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是为了白阿妩——邪性、张扬的蛇妖。
“尘空师傅好。”风临月朝尘空露出笑容，压下那种妒忌的感觉。“我正打算跟白姑娘说一声，在下有一幢园子一直空置，想请白姑娘、大师与紫陌姑娘、玉笛公子去小住。”
尘空听到风临月邀请他们去住他家，有些意外。而且心里有股抗拒，于是说道：
“多谢风施主美意，只是我们人多，去，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不会。”风临月赶紧说，“我的园子蛮大的，房间足够。会比客栈住得舒服，再说白姑娘予我有救命之恩，我本就无以相报。这次，你们能来西北，正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风临月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尘空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人家说了，是因为阿妩救过他，所以要答谢。他自然也不能代替阿妩做决定，于是道：
“那，风公子问一问阿妩吧。我先出去会儿。”
“好。”
风临月点了点头，两人擦身而过。就在这瞬间，风临月突然冒出一句话：
“尘空师傅，你跟白姑娘？”
第九十六章：表心意
“尘空师傅，你跟白姑娘？”
风临月明知道不该问的，但是在他们擦身过的瞬间，他还是控制不住。这句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尤其在回身看到尘空望他的目光时。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尘空也没料到风临月会直接问他跟阿妩的关系，虽然从一见面时，他们之间就有张力。他就看出来风临月对阿妩也许有点心思，但如此直接，还是让他有那么会儿没反映过来。
“对不起，这也许不该我问的。”风临月见尘空愣住，说道，“不过白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她能够好。看得出来，白姑娘很喜欢尘空师傅。但是尘空师傅是出家人吧，你现在和白姑娘在一起，是选择还俗吗？”
风临月忍不住又冒出一番话来，就如他自己所说。这些都不该自己过问，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为白阿妩担心。从上次狐狸精媚姬提起尘空时，他就看出白阿妩的不一样。现在更确定她是真的很喜欢尘空。而尘空呢，看起来似乎也是很喜欢白阿妩的。可是他们的身份却注定他们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相恋，而这正是他所担心的。没错，白阿妩是妖，还有道行高深的妖。性子看起来也很强势，不过不管她是妖，还是人。她都是女子、懂情，自然，她也会为情所伤。他发现自己不忍心看她受伤。
“风公子担心救命恩人，这没错。”尘空开口了，“而且我和阿妩的身份的确是对立的，之前我更曾经挣扎过，不肯接受她。至于以后，我也不确定，我们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
“你——”尘空的话令风临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虽然我不肯定我们是不是会走到最后…”在风临月皱眉时，尘空又继续开口了。“但是我确定，现在，我的心是喜欢着她，要跟她在一起的…”
尘空的话虽然让风临月不满，也同时酸酸的。但是却不否认他的话很真实，他没有大包大揽，打下保票说一定会对白阿妩会多好或者怎么样。所以，风临月无话可说了。
“其实——”在风临月没说话时，尘空又开口了。
风临月看着他。
“其实，我真的一度很困惑。”尘空说，虽然跟风临月之间有种奇怪的气场，不过对方是男人，而且是想要白阿妩好的男人。所以，他竟有种跟他倾诉的冲动。
“我的父母是死于妖手里，所以，我对妖一直憎恶的。初时遇到阿妩时，也不曾给过她好脸色。但是后来的种种，却让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她。又因为我自小在佛门长大，受佛教熏陶，一心也想努力修行，以求正果，得以用精深的佛法普渡众生。可是这样的我却犯了女色，这让我自己不能接受。我逃避、我排斥她…”
风临月静静听着，也不打岔。
“但是后来我师傅跟我谈过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进了死胡同。佛家讲究，一个缘、一个心。我明明心悦她，却一再逃避，不敢去正视。”
“那么，现在你是在正视了吗？”风临月终于忍不住插话，“那你这身僧衣是怎么回事儿？”他的意思，如果正视，就该还俗。而尘空既和白阿妩在一起，却还是和尚模样，看起来就像是谁时会反悔一样。
“是，我正视了。”尘空深邃的眼睛坚定地望着风临月，“我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所以我不再抗拒、不再挣扎，顺其自然。至于这身僧衣…”
尘空低头看着自己的僧衣，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它陪伴我十几年，对于我的意义就如同风公子所使的剑对你的意思。想轻易放弃是不可能的。”
“你不需要放弃！”突然，白阿妩的声音插了进来。
风临月和尘空回头一看，却不知几时，白阿妩带着白紫陌、白玉笛也出来了。虽然三个容貌都是绝佳的，但是她绝对是第一眼被人看见，并留下印象的。
风临月、尘空看情形也猜到刚才的话被她听到了，两人都各有感受。
白阿妩扭动着腰肢，很妩媚地走过风临月，来到尘空身边，站住。那双妩媚的桃花眸望着他，情深点点：
“星，你不用放弃。”
“可是，你不是说想看我普通的装扮吗？”尘空还记得那次白阿妩提过的话，也因此，他其实一直在想着要不要真的不再穿这身僧衣？
“我是想看你穿普通人的衣服，所以，等我想的时候，你换了给我看就行了。”白阿妩勾了勾唇说，“至于还俗，其实完全不用。我又不是普通女子，我可是妖啊。你还不还俗对我都没差的，更何况——”
白阿妩朝着尘空抛了个媚眼，眼光流转间，有几分挑|逗。
“我是妖、你是和尚，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
说着，她的纤手爬上了他的胸膛，无声地诱|惑着他。她说的倒是真心话。真心的想到那样的情形就觉得十分有趣。
尘空被她挑|逗，又是当着风临月他们的面。当即耳根子刷的就红了，他拿下她的手，不自在看向风临月他们。
风临月虽知道两人关系，但是见到他们的亲密还是不自觉地被刺痛了下。不过表情却没有任何表现出来，还礼貌地侧过头，回避。
白紫陌、白玉笛是彻底地以主子为先，只要主子高兴，他们都很好。
尘空见他们都回避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转移话题：
“阿妩，风公子说请我们去他的园子住。”
“哦？”白阿妩回头望着风临月。
“是。”风临月点了点头，“我想我家园子还是蛮大的，住在园子肯定比客栈舒服、方便。不如，白姑娘和诸位就到我园子小住吧。”
白阿妩倒是无所谓，她想起在客栈，那些人对尘空的议论，于是点头：
“好。”
白紫陌、白玉笛回望一眼，这就是差别待遇啊。他们来了这么两个月了，风临月也没提过去他家住。甚至连他自己也是窝在客栈里，怎么现在主子一来，他就邀请去他家住？
他们瞅了眼风临月，心想别是真的喜欢上主子了吧？主子的魅力当然不用说，他喜欢也不奇怪。不过最好还是默默喜欢就好，千万别让主子和尘空师傅之间闹出不和来。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
他们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注意风临月。
…
风临月的园子不同于白阿妩在江南的精致小园，他的园子是典行的西北方宅子。整个宅子透着大气，但整体颇单调。
风临月推开宅子大门，里面冷冷清清的。他眼里掠过一道黯然，又迅速抹去。一回头，对身后的白阿妩他们说：
“不好意思，宅子因为空置久了，有些冷清。不过我都有让人来打扫，所以还是能住的。只是没有仆人，我一会儿就去找几个仆人来。”
“不用仆人。”白阿妩扬了扬手，率先走了进去。
“你觉得我们需要仆人吗？”白紫陌在越过风临月身边时，淡淡地说了句。
白玉笛则朝他露出了个笑容。
“打扰了，风施主。”尘空朝着风临月点了点头。
风临月走在最后，想起白紫陌那句，忍不住失笑：
怎么忘了，他们是妖呢。还需要仆人吗？当然不。
他总是下意识把他们当成人对待了。
风临月院子里虽然景致没有江南的雅致，但是种下的树木却长得极茂盛，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儿，看起来简单大气。
白阿妩倒是蛮喜欢的，她想如果变回原形，在这花丛、林间玩耍定颇有意思。她决定等夜晚的时候来试试。
院子里的房间有七八间，每间的位置都不同。
白阿妩选择了和尘空相邻的一间，本来她的意思就是一间算了。但是她得顾着尘空的面子，估计他是不好意思在别人家和她宿一块儿的。
白紫陌、白玉笛则选择了离他们不远的房间，而风临月自然也不好打扰他们，住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间，在他们房间的斜对面。
晚上，风临月到酒楼里叫了一座菜肴。算是为白阿妩他们洗尘接风。
一顿晚饭后，便各自分开了。
西北的天气跟江南不同，这里风凉沙多。
白阿妩他们出来时，便被风吹得哆嗦了下。
“冷吗？”尘空见白阿妩哆嗦了下，犹豫了下，就伸手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白阿妩被他揽住后，立刻眉开眼笑。觉得这夜风都算不得什么，她靠着尘空的胸膛，觉得暖暖的。想着自己过去两千多年的修行，好像看起来颇自由自在，很快乐的日子。但仔细想想，却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快乐、幸福。
“星，你还要回去打坐吗？”
第九十七章：花前月下
“星，你还要回去打坐吗？”
尘空本想答‘是’，但看着月光下，白阿妩一双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他突然改了口：
“今晚不打坐。”
果然，白阿妩眼睛蹭的下就亮了起来：
“那咱们走。”
说着，她拉起尘空的手就走。
“去哪儿？”尘空被她拉着一边走，一边问。
“跟我走就是了。”
尘空以为白阿妩会拉他到什么地方去呢，结果她就是拉着他到了风临月家前院子那一大排高大的树木前。到了这跟前，风吹得更大，他们几乎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阿妩，来这里做什么？”
“你看着吧。”白阿妩回头冲着尘空一眨眼，然后漂亮的一个旋转。火红的裙子飞洒开，美如精灵一样。她飞到半空，双袖舒展，宛如在跳舞般。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却更加的神秘。
尘空有些痴迷地望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却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即便风吹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还是微眯着眼，注视着她。
白阿妩又冲着尘空一笑，然后双袖里撒出无数的金光点点。就像是夏夜里的萤火虫在夜色里闪亮，浪漫极了。
夜风，随着白阿妩的动作渐渐小去。一个极大的光圈跟保护罩一样，将他们跟那几棵大树和脚落的小花都圈了起来。然后隐去，消失不见。
尘空却知道，那光圈还是在的。那就是白阿妩设立起来的结界，她要将这里划出来变成他们的世界。
他们的眼神在缠|绵，周围的一切都完全不存在了一样。只是他们却没看见，在结界升起来前，风临月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白阿妩在舞动，黑发飞扬、红衣飘飘，那样子就跟壁画里的飞天仙子一样。虽然，她是妖。
在结界升起来后，他却完全看不见他们的情形了。初时，他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是他们不想被人看见。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会做些什么？是白阿妩继续舞蹈？还是两人缠|绵？他脑海里有些乱，转身，朝自己的方向走去。
在风临月离开后，白紫陌和白玉笛也现身了。他们望了眼风临月的身影，有些同情他。说实话，这风临月的确不错。在人类里面来说，甚至算是人中龙凤。可惜，他们家主子感情已经有归属了。
“我们也走吧。”他们确定风临月回去，合上了房门后。又望了眼主子的方向，不过最终识相的没去打扰。
结界里。
白阿妩如风临月所猜测的一样，扭动腰肢、舒展广袖。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她四周，仿佛有无数的萤火虫儿在为她伴舞，画面极美。
尘空就站在旁边，一直看着。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着视线，像是最殷勤的崇拜者。
白阿妩舞着舞着，突然那曼妙的身体就化成了蛇身。
尘空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阿妩似乎非常喜欢蛇身人首的模样，他看着她那修长的蛇身直接缠到了高大的树杆上，然后几下就蹿到了树上。在上面朝着自己眨眼睛，紧接着，又跟个孩子似的，从这棵树缠到另一棵树，乐此不疲。
尘空忍不住想笑，怪不得来时路过这院子，她眼睛就直往这几棵树上看。原来老早就想要来玩呢。也怪他老忘了她其实是蛇妖，以前在客栈或者一般的地方，她都没有这么自由自在过。
尘空也不打扰阿妩玩的兴致了，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闭目打起坐来。
他们就这样，一个玩自己的，一个打自己的坐。各不相干，却也有一种难言的温馨在里面。
尘空的经快念完的时候，闻到一阵馨香传来。他心里暗笑，她又想来戏弄自己了。
尘空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是闭目默念经文。然后就感觉到那凉凉的感觉又在身上了，不想猜也知道，肯定是她的蛇尾了。就在这时，他突然被卷起，然后一下子蹿了起来。
尘空这下子被吓了跳，忙睁开眼睛。却看到白阿妩在树上朝着自己笑，而他身体已经被蛇尾卷着到半空，要落到树杆上了。
“臭和尚，不是说不念经的吗？你食言而肥哦。”白阿妩故意朝着尘空娇嗔道，然后蛇尾一用力。就将尘空放到了自己的身边的树杆上，而她自己也将蛇尾收回，又变成人身。
两人就坐在树杆，双腿在搭在外面。萤火虫儿在他们周围飞舞，夜空的月亮淡淡的，却很柔和。夜色很美，他们之间也很美。
白阿妩把头靠到尘空的头上，嘴角露出微笑：
“我们这算不算是花前月下？”
尘空愣了下，抬头看着月光，又低头看了下脚下边的小花儿们。也忍不住一笑，这还真的是花前月下呢。
“你打哪儿听来这些的？”尘空想到以前白阿妩总是调|戏那些美男子，心头现在却升起了几分不舒服。
“还不是从你们人类那里学的。”白阿妩挑了挑眉，“难道不是这样的？”
尘空哑然，他一个和尚，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心头那点不舒服也消了，阿妩毕竟是一个妖。她哪里懂这些，果然是来到人间才学的呢。以后，他不会让她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两人不再说话，享受着甜蜜的时光。
…
“就是这里。”
风家的后院外，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带着几个蒙面男子出现。他们相互看了眼，点了点头，就准备要掠过墙而入。
“等等——”女子突然唤住他们。
男子回过头，等待她的话。
“你们千万不能大意，那个风临月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剑穿喉’。”女子有些不放心，再次说道。
“哼，你若怕我们干不了。何必来找我们。”为首的蒙面男子冷哼声，显然对女子的话十分不满。其他人虽没有开口，但表情也能看出来，他们也极不满。
“若不相信你们，我也不会找你们了。只不过万事小心为好，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你们败了，那可是砸了‘暗楼’的招牌。”女子也知道自己的话令他们生气了，赶紧解释道。
几个男子又冷哼了声，不理女子。反身如鬼魅般掠进了园子里。
女子看着他们的身手，心头略定。虽然暗楼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但没见过他们的实力。她也怕是虚传的言语，但刚才见到他们那轻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了。
“哼，风临月，这次你别想跑。”
她原本是不想跟风临月计较的，可没料到今日午后竟又遇到他了。还被他冷言奚落了般，又想到如果不是他突然活着回来。风临厥大概已经快当上风氏族长了，而自己也已是风氏的族长夫人。这一切都是被他毁了。
她离开了被废了武功的风临厥，原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很快就会有目标。谁知道以前跟着风临厥太过高调，现在这些男人只是把她当成玩物。所以，最近日子混得并不好。再加上被风临月那样一奚落，终于忍不住这口气。她才拿钱雇了暗楼的杀手。
暗楼杀手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哪怕风临月在江湖上有名，今夜也定无逃脱机会。
…
暗楼的杀手自以为无声无息地进入了风宅，却不知他们一进去就被白阿妩、尘空给发现了。两人透过结界，看着这群人从面前走过来。他们相视一望，看来今夜还真注定不会平静呢。
“真讨厌，居然敢打扰我们。”白阿妩不高兴地瞪圆了眼睛盯着几个不速之客，然后突然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哼哼，半夜来是想做鬼吗？我就让你们尝尝做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