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随着所想而变化着，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一直到白阿妩离开时突然流泪的模样，他突然表情就怔住了。
第七十二章：她是妖
方丈房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正在打坐的一禅大师睁开了眼睛：
“进来——”
“方丈——”进来的小和尚朝着一禅大师行礼。
“有何事？”一禅大师盘腿坐在禅床上，望着他。
“回方丈，是刚才思过堂传来话。尘空师兄想见您。”小和尚恭敬地答道，心里却一直在猜想尘空师兄是不是受不了思过堂做农务，所以想回来？
一禅大师听得一怔，微沉思了会儿，说：
“好，我知道了。”
小和尚却傻傻地站在原地，这是同意让尘空师兄离开思过堂吗？
一禅大师见小和尚表情有些懵，朝他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这事儿我自有主张。”
“是。”小和尚这才离开。
一禅大师又闭目打坐了会儿，待他再睁开眼睛时，却忍不住说道：
“劫，都是劫数啊。”
一禅大师从禅床上起来，然后出了门。
思过堂
尘空在院落里拿着斧子劈着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谁看都觉得他变得有些木讷，甚至就像是灵魂都空了般。
一禅大师远远地望着那个机械劈柴的徒弟摇了摇头，然后朝着他走去。
尘空看到出现在身边的身影时先一愣，抬头一看是师父，一下子唤道：
“师父——”
这声师父有些激动，还带有如同迷路了的孩子般的迷茫。那死灰般的神情也变了，渴望地望着他。
一禅大师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这般无助的模样，也心疼。他无声叹息了声，伸手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把斧子放下，跟为师来吧。”
尘空放下斧子，默默跟着师父而去。
思过堂其他的和尚都颇好奇，一个个偷偷张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敢去偷听。
一禅大师走进了尘空的房间，然后在凳子上坐下。
“师父——”尘空一进去，就跪在地上了。
一禅大师看着徒弟，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又是无声的叹息，过了一会儿才说：
“徒儿，你先起来吧。”
“师父，我不起来。你就让我跪着吧。”尘空心里也难受得紧，宁愿长跪不起。
一禅大师见状也就由着他，问：
“你的伤都已经好了吧？”
“多谢师父关心，徒儿已无事了。”尘空听着师父的关切，心里更自责了。
“那就好。”一禅大师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你要见为师可是有话想对为师说？”
“师父——”尘空深深把头磕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来是想忘掉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越想忘、越忘不掉。那些事情就像是疯长的树蔓缠在我心上…”
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徒儿——”一禅大师的表情严肃起来，“抬起头来。”
听着师父严肃的声音，尘空抬起了头，表情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你五岁时就随为师进了寺里，二十年的修行，却还悟不出来吗？”
“师父——”尘空还是迷茫地望着他。
“唉。”一禅大师站了起来，伸手轻拍他的头，“佛家有云，万物皆归自然。你身在局里入了迷，却忘了凡事不能强求的道理。”
“可是她是妖，这是不对的。”尘空答道，他是佛门弟子怎么能够喜欢上妖呢？
一禅大师摇着头，叹道：
“你还是没明白。妖亦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虽然人妖不可恋，更别提佛家弟子与妖。但是你该想的不是这个问题，你要遗忘她没错，只是你不该强迫自己，而是顺其自然。”
“可是…”
“徒儿，你离开寺里一段时间吧。”
“师父…”
第七十三章：现蛇身
江南白园
绵绵细雨飘洒着，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风临月站在廊边，出神地看着雨，不知在想些什么。那身影与风景汇织，如画般。果然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
“不想报仇么？”白阿妩扭动着腰肢走到他身边。
风临月回头望着白阿妩，即便是在这里住了几日了，他还是对白阿妩他们一无所知，总觉得这些人太过神秘。暂时让他分辨不出是真友，还是真敌？不过万幸的是，他的药性已过，正在慢慢恢复武功当中。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再一次问道，眼前的白阿妩美得透着邪气。且一个女子如此，应该也不是富贵家千金。但偏偏武林中也没这号人物，实在难琢磨。
“很想知道？”白阿妩一个侧身，冲着风临月勾起了唇角，那眉宇间的邪气更浓了。“如果我说我们不是人，你会怎么样？”
风临月当时的反应是她在开玩笑，这么一个妩媚的女子就站在眼前怎么不是人？不过他脑子里突然响起那日她自称为雌性，一下子愣在那里了。
“呵呵呵，怕了吗？”白阿妩看着风临月愣住的模样，似笑非笑。
风临月被她的笑容刺激了，猛地从嘴里迸出一句话：
“有何可怕？说吧，你是什么妖？”
虽说他是被白阿妩那似轻瞧的笑容给刺激了，不过这句话后，他反倒是反应过来，人也平静下来。本来也是，人心有时候比妖更可怕。
白阿妩发现他真的是不惧，那身上也自然流露出一种风骨。当即在心里赞叹，又想到那个臭和尚如果有风临月这份不惧之心的话，也许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一时间，不由得反而有些发呆起来。
风临月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怎么她也发起呆来了？
白阿妩感觉到风临月打量的目光，收起了心思。暗自骂自己不争气，说好不再想那臭和尚的。她对他扬眉一笑：
“想知道，看吧。”
话落，她身体一晃。脸蛋还是那张美得邪性的脸，但是婀娜的身姿却变成了蛇身。这样的画面真的很冲击，即便是风临月刚才已经做了多种设想，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是蛇妖？”
白阿妩眼神一瞟，优雅而慵懒地朝一旁游去，一边答：
“你看见了。”
风临月咽了咽口水，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妖。还是这种半人半妖状态的，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没有想象里的恐惧，只是视觉受到冲击罢了。难怪她老爱扭动着腰肢走路，虽然风情万种，但是他却觉得别扭。此刻却是真的弄明白了。
“他们也是吗？”过了一会儿，风临月又问。
“不是。”白阿妩明白他是在问阿陌和阿笛他们，“阿陌是鼠精，阿笛是犬精。”
风临月一听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住在蛇窝里了。老鼠和犬平时都有见，也并不觉得是多可怕的东西。平复了一会儿后，他很淡然地接受了。
“我要走了。”
第七十四章：媚姬VS风临月（上）
五日后
风临月离开了白园，虽然他对临走时，白阿妩那句‘不久会再见’的话弄得有些不明白。可是他并不排斥她这个蛇妖，就算她看起来有些邪气，可是他觉得却比自己认识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光明得多。
时间流逝，转眼间，过了早晨、过了中午，已经到了太阳快落山时。天空的晚霞特别美丽，但是风临月发现自己错过了投宿，晚上只能栖身在荒郊野外了。他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溪。于是下了马，牵着马去溪边饮水。
到了夜幕来临，风临月就将马栓在溪边。自己也选了一棵大树靠着，在地面上升起了火，手上拿起叉着的鱼烤起来。
“这鱼真香呢，公子好手艺。”
突然，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如软玉呢喃，让人听得心发慌，有种要被盅惑的感觉。不过风临月只有瞬间的失神，很快就警惕起来：
“谁？”他拿起叉着的鱼站了起来，往左右张望。很快，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是白阿妩出现了。可是随时就发现不是。
“你是何方妖孽？”风临月觉得此女身上也有股妖邪之气，而且比起白阿妩的邪气。眼前的红衣女子更有种蛊惑人心的妖气，不像好人。他也自信自己的武功绝对不会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所以她十有八|九是妖。
红衣女子媚姬有些诧异地瞧了眼风临月，这男人皮相一等，看起来也不像修行之人，居然能够看出她是妖？虽然心里疑惑，可是她还是聪明的没有表露。依然笑得妩媚之极，道：
“公子说什么呢，什么妖？这世界上有妖吗？”
风临月不作声，只是盯着她，就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媚姬有些吃败，除了那个和尚外。这还是她的媚功第一次在人类男子面前失利，有意思。这个男人让她生起了好胜之心。
“公子，奴家真的不是妖。”媚姬移动着莲步，朝着风临月靠近。一伸手，就要去勾他手臂。可是动作却被风临月给喝住了。
“站住，别过来！”风临月喝着，同时退后一步，依然警惕地盯着她。
媚姬有些意外地望着风临月，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警惕。她伸手掩唇一笑，说道：
“公子反应也太伤人了，难道奴家是老虎不成？”
风临月却不吃这一套，冷然道：
“不管你是人是妖，休要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哈哈哈…”听了风临月威胁的话语，媚姬也不掩饰下去了。她柔指勾动着垂落的鬓发，朝着他张扬而笑：
“你倒是有几分本事，但是落在我媚姬手里就别想逃走。”
话落，她双眼突然一睁，眼神透着一种诡异的神彩直盯盯地望着风临月。
风临月眉微蹙，还没弄懂她想做什么呢。突然头莫名发晕，身体一个踉跄，手上叉着的鱼也落地上了。
“现在要跟我走吗？”
风临月听着红衣女子发出的声音，明明知道该抗拒，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向她走去。他心里大骇，拼命想要不受她控制。
“哈哈，没有用的。你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第七十五章：媚姬VS风临月（下）
“哈哈，没有用的。你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媚姬看到风临月想抵抗，笑了起来。她一扬手，红袖倏地变长将风临月直接卷了过来。然后顺手一抱，头靠在他的胸前，娇柔地说道：
“公子，良宵苦短。不如让奴家陪你吧。”说着，她的手开始开始在他腰间抚摸起来。
风临月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他却无法组织。甚至他的行动跟他的思想完全背道而驰。他嗅着那股陌生的香气，身体渐渐也做出了反应。
媚姬感觉到风临月的变化，妖娆地勾起了唇。她手一件件剥开了风临月的衣裳，直到只剩下裤子。她停住，一手撑着他宽阔胸膛，一边顺势将他推倒在地上，一边说：
“咱们一会儿慢慢来。”
说话间，她伏到了风临月身上。红唇在他的身上开始四处点火，那浓烈的温度让风临月闭起了眼睛。他此刻的感觉有些屈唇，他竟被一个女人或者说女妖给强迫了吗？
风临月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了。
媚姬看他那模样，妖媚一笑，这般屈辱的样子，哼，一会儿只怕会自打嘴巴了。她笑着，更加妖娆地去撩拨他。
风临月一直努力努力隐忍着，牙齿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他除了屈辱外，还有另一种震惊。那就是他感觉到巨大的差距。江湖人称他‘一剑穿喉’月公子，他也总觉得能胜他的没几个。但是自被人暗算进了小倌馆，后又被白阿妩救，到现在遇上这个妖。他总算明白了，不管人多强，在跟妖对上时，却是天差地别。
就在风临月觉得会经历一场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屈辱时，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狐狸精，怎么又是你？”
风临月愣在那里，他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出毛病了。否则怎么会听到白阿妩的声音？不过就在他怀疑自己幻听时，媚姬却给了他答案。
“白蛇姐姐，你出现得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媚姬从风临月身上抬起头来，但是却并没有离开他身上。她望着突然出现的白阿妩主仆仨人，心里直念‘孽缘’。她现在可不想跟这白蛇相遇，尤其是对方人多势众。
白阿妩被白紫陌、白玉笛簇拥着走出来，虽然跟媚姬一样都是红裳加身。但是她却如同女王般傲然，她眼睛扫了眼躺在地面，已经被扒得只剩下裤子的风临月，还有他那双屈辱的眼神，脑子里又想起了那臭和尚。她摇了下头，把那臭和尚抛到脑后去。
“我说狐狸精，你就这么缺男人？还每次下手的却都是我认识的，这算什么事儿。”
“你认识他？”媚姬一听就知道今天又要黄了，但是她虽不甘心，但也识时务。只是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风临月和白阿妩，然后对着白阿妩暧昧地笑了，“怎么？白蛇姐姐终于舍得放下那和尚了？”
风临月虽然此刻思绪有些乱，但是听到媚姬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意外，和尚？难道蛇妖白阿妩还跟和尚有关系？
“不许提他！”
第七十六章：再结梁子
“不许提他！”
白阿妩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她想尽办法要将那臭和尚从自己脑里、心里赶出去，偏偏狐狸精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媚姬抿唇轻笑，“姐姐这是生哪门子气？妹妹我已经帮你报仇了，那和尚呀，现在正在寺庙里受苦呢。”
“你对他做了什么？”听到媚姬的话，白阿妩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里的高兴。反而情不自禁就为臭和尚担心，上次离开时，他被那群臭秃驴罚杖责也不知道有没有好？
媚姬看着白阿妩蹙起的眉，眼里掠过一道光芒，轻笑道：
“姐姐不是不许我提嘛，又何必问？再说了，他害你难过，难道他受罪你不开心？”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阿妩见媚姬如此，不痛快地说。更不想与她纠缠下去，她侧头对白玉笛说，“阿笛，把风公子带走。”
“是。”白玉笛说着，朝着媚姬和风临月走去。
“慢着——”媚姬突然伸手一拦，微抬着下巴望着白阿妩道，“白蛇姐姐，上次你的两个手下从我手上抢走了那个书生，这次你又要抢走这个美男子，是不是仗着人多势众就欺负我一个？”
“欺负你？”白阿妩轻睨着媚姬，“欺负你又如何？谁叫你每次都不长眼睛看中我认识的人…”
“你——”媚姬被白阿妩那理所当然的傲慢给气得吐血，但偏偏还不敢还击。
“阿笛，我们走。”白阿妩又冲着白阿笛说。
白玉笛这回直接推开媚姬，上前一挥手，一束光射到风临月身上。
原本被媚姬盅惑的风临月突然觉得所有的力量都回到身上了，他动了动，发现没事后，立刻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这才跟着白玉笛走到白阿妩身边。
“谢谢你救了我。”风临月对白阿妩说道，虽然俊脸没有太多表情，但其实他此刻内心却是既不好意思，又感激，也尴尬，可谓是五味杂成。
“至少你没怪我坏你好事。”白阿妩调侃了一句。
风临月不作声。
“走吧。”白阿妩领着他们离开，走前，突然转身对媚姬说道，“狐狸精，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找上我的人…”
白阿妩只是平常的句我的人，却不知道风临月心里却如石子投湖荡起了涟漪。
媚姬恨恨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里，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苗。白蛇，又是这白蛇。为什么这世界上要有那个讨厌的白蛇？
媚姬一回头，看着那头无辜的马正望着自己。她怒火一起，一伸手，尖锐的爪子朝着马背上就抓去，疼得那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媚姬毫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马渐渐消了声，最后轰然倒下。她伸手舔去手上的血，勾唇道：
“白蛇，你别以为总占上风。终有一日，我要你匍匐在我脚下求饶。”
…
另一边，风临月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呢，又被白玉笛一把抓住，然后等他反映过来时，却发现他们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他震惊，终于弄明白，原来当日被白阿妩拎着在屋顶上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白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七十七章：放心不下
“白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嗯？哦，我不是说过咱们会再见面的。”白阿妩愣了下，才回答风临月。答话间，表情却没有平日那种邪气，漂亮的娥眉轻蹙，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紫陌和白玉笛相视一望，有些担心。主子似乎刚才就不点不对劲。
风临月自然也感觉到白阿妩的异样，深邃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眼她。虽然知道她是蛇妖了，但是他真的不惧怕，反而觉得她其实跟人差不多，当然，除了她变回蛇身时。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白阿妩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奇怪地望了他们一眼。
白紫陌等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白紫陌说：
“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去…”白阿妩本来想说去风临月要去的地方，她本来是打算风临月若报仇，她就去凑个热闹，但是想起先前媚姬说的话，她突然犹豫起来。
白紫陌等人也不说话，就连对白阿妩跟尘空之事不明白的风临月也大抵看出她的心事。
白阿妩没看见他们的眼神，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面。
四周很安静，夜色浓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白阿妩的表情一会儿一个变，脑子里在做着激烈的拉锯。一会儿想起尘空的冷脸，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没骨气地再去理他。更何况她当时都放话要断交了；但一会儿又想像起尘空这会儿凄惨的状态，实在是不放心。就这样，她挣扎了好半天，才决定。
“这样——”白阿妩抬头望着他们，说，“阿陌、阿笛，你们随风公子去。主子我有事先行离开，到时候去找你们。”
“主子——”白紫陌、白玉笛都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甚至也是不赞成的。他们怎么可能陪一个外人而离开自己的主子呢。
“多谢白姑娘，但是我没事的。不如就此别过，还是由紫陌姑娘他们在你身边吧。”风临月看出来白紫陌他们的不愿意，而且他本身也并不想让白阿妩他们插手自己的事情。
“你觉得如果那狐狸精再出现，你能打得过她？”白阿妩毫不客气地扫了一眼风临月，有几分轻视。
风临月张了张嘴，想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如果再遇到什么妖类，他还真的没把握。而且先前那种屈辱的事情，他是不想再经历了。
“就这么说定了。”白阿妩扬手，对白紫陌、白玉笛说，“难道你们还不放心主子我？”
白紫陌、白玉笛自然摇头：
“主子法术高深，自然会无碍。”
“那不就是了。”白阿妩说，“倒是你们要小心，遇上那些讨厌的和尚、道士如果打不过就跑。知道吧。”
“嗯，知道了。”白紫陌他们知道改变不了主子的决定，只得接受。
“那好，我先走了。”白阿妩不再多言，直接闪身不见。
风临月看着白阿妩消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蛇妖跟和尚？会不会太不可思议了？
第七十八章：主仆遇险
“师父，徒儿走了。”
尘空站在法华寺门前，跪着朝师父深深磕了个头。站了起来，深望了眼师父跟生活了十几年的寺庙，最后毅然离去。
一禅大师看着徒弟离去的身影，叹息一声，对身边的小和尚说：
“我们进去吧。”
“是，方丈。”
法华寺的庙门合上。
尘空回头，看着安静的古刹，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日与师父深谈后，他决定不再强迫自己忘记白阿妩，而是勇敢去面对。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如师父所说‘顺其自然’。
“师父，希望我能够再回来。”
…
京城郊外
一辆马车在路上行驶着，除驾车的车夫外，前后还跟着几个骑马的护卫。看得出来，轿子主人的身份还是有几分的。
“小姐，咱们总算快到京城了。”马车里，婢女青莲拉起马车窗帘打量着外面。
被称为小姐的少女温柔一笑，也没喝斥婢女不适的行为。只是轻轻说道：
“是呀，也不知道爹娘最近可好？”
“小姐，老爷、夫人肯定是念着你，如果不是太夫人不放行，只怕老早就来接了。”青莲放下帘子，笑着对主子说道。她们主仆俩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份倒不比普通主仆。
“陪祖母也是替父母尽孝。”少女还是温柔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