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过,不管怎样,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娘子了,而且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美娇娘!!
洞房花烛夜
大大的喜字张扬于窗、壁、桌、椅、床柱上,火红的烛光照亮满室,红通通的枣、黄橙橙的花生、圆圆的桂圆、莲子、吉祥锁、玉如意、鸳鸯枕、鸳鸯被…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掩不住喜庆的气氛。很显然,这是一间新房。
贴着喜字的喜床上,坐着身穿霞披,头戴凤冠的新娘,可惜绣有鸳鸯戏水的红锦帕遮住了她的容颜,看不到她新娘子娇羞美丽的模样。
屋外,敬酒、恭喜声不断;屋内,新娘思绪万千。
曾经,她幻想过自己身穿洁白无瑕的婚纱在神圣的教堂,挽着父亲的手,由他将自己交给心爱的人,然后,他们再一起聆听牧师的祝词,交换戒指,一起向上帝宣誓,不论生老病死一定跟对方不离不弃,一起白头到老。
可是命运就是那么难以捉摸,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来到古代,不但认识了一群朋友,见识了从未见过的事物,更与亦相爱,经过繁锁的婚礼过程,成为他的新娘。
与亦相遇的点点滴滴,在脑海回响。
初见时,他溢满担忧的深邃眼眸和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心;后来时,他全然的信任和单纯的喜欢;再后来,他坦然的爱意和体贴;遇险时,他的奋不顾身,他的甘肠寸断;回来时,他的欣喜若狂;…
每一点,每一滴,都深刻在她的心上;宛如吃了半桶蜜一样,甜甜的笑意止不住爬上那红通通的俏脸。
今夜成为他的新娘,明年,她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一个他们俩爱的结晶,一个像他也像她的乖宝宝。
想像着孩子的模样,她痴痴笑了起来。哎呀,她是不是很不知害躁啊,竟然…
呵~~~~~~~“蹬、蹬…”
突闻渐渐而来的脚步声,云琳儿赶紧收敛笑意,正襟而坐。
“吱”
新房门,被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身大红袍的纳兰亦,他深邃的眼眸迷醉在望着坐在喜床上,被头盖遮住的佳人身上。
两名喜娘一人手持喜秤,一人手端交杯酒紧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痴迷的模样,不由得抿嘴偷笑。
“新郎,请坐到新娘旁边。”
纳兰亦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琳儿,跺步到她身边坐下。
感觉到纳兰亦的贴近,云琳儿的心突然怦怦怦地跳了起来,嫣红的脸蛋也更加红了!
纳兰亦深情地看着新娘,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曾经以为永远失去她,好在上天怜悯他的痴情,琳儿又回来他身边了,而且成了他的新娘。感恩、期待、幸福,也不足以发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发誓,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要给她幸福,一辈子用不完的幸福!
两位喜娘异口同语道:“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纳兰亦拿起喜秤,努力平复心里的激动,挑起喜帕。
喜帕飘然而落,露出云琳儿嫣红、娇羞、绝美的容颜。
两人痴痴的,痴痴的相望,仿佛天地间唯有他们存在。
看到新人如此模样,喜娘也不敢再担搁了他们的良辰。
“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
虽然被打断深情对望,却也代表他们独处的时间更近了。
纳兰亦与云琳儿手持酒杯,与对方交杯同饮。涩涩的酒仿佛在此刻,也变的香醇。
待新人同饮交杯酒后,喜娘跪下,替他们将衣服下摆打成结,微笑祝福:“祝新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目送喜娘退去,关好新房门。
“终于只有我们俩了。”纳兰亦喃喃说道,手轻抚上云琳儿经过妆点后更显娇美的容颜。
“是真的吗?你终于留在我的身边,成为了我的新娘?!”太多的幸福,反而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嗯,是啊,我终于成了你的新娘。”云琳儿水汪汪的眼眸,柔情万千地深凝视着他。她明白亦现在的心情,想当初,她被莫明海重伤而回到现代后,更被兄长所阻挠,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回得来,更别说成为他今生的新娘了。
伸出双臂,纳兰亦轻轻将云琳儿拥进怀里。感觉到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体香,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琳儿,你好美!”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拔动着云琳儿的心弦。
纳兰亦的赞美,让云琳儿娇羞的脸更加嫣红。不过,她觉得一身大红袍的亦比平时更俊。
“你也是,你好俊。”低着头,红着颊,云琳儿娇声说道。
“琳儿!”纳兰亦修长的手指轻抬起云琳儿的下颌,“你觉得幸福吗?”
“嗯。”云琳儿点点头,“很幸福!!”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纳兰亦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我也是,很幸福!”
俊颜慢慢俯下,湿润的唇划过她的柳眉、水眸、鼻巧,定在那张让人涎馋万分的樱桃小嘴。轻轻吻吮后,顽皮的舌头轻敲开她的口腔,开始的温柔、嬉戏,到越来越激情的吻,灼热贯穿他们的全身,吻似乎以不能满足,大手抚上对方渴望已久的躯体,不知不觉衣物渐褪,幔帘放下,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省略几百字,抱歉啦,各位,猫咪不会写太激情的东西,只能三言两语带过。)
幸福,又在激情相拥中加温。
暗影盟篇
玉神峰方圆百无人烟,唯奇花异草滋生,奇鸟猛兽出没,峰内常年烟雾缭绕,山势的颠险位于全国山峰之首位,无索道,想入山顶,若无神仙般的身手,自然是妄想。
然后就在这天险的玉神峰顶,却傲然屹立着一幢富丽堂皇的庄宇。
碧瓦红墙、琉璃飞檐、回廊水榭、雕梁画栋、汉白玉的雕栏花杆、假山流水,小道折桥、曲径通幽…
这栋融合南北风格的庄宇,住的既不是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也不是隐世的高人,而是一群训练有速、身手不凡隶属杀手集团“暗影盟”麾下的杀手。(就算武功不是绝顶,轻功也是武林中最好的。)(想想这玉神峰,无路也无可攀登工具,要上、下山,自然得有无上的轻功。)
暗影盟一个极具神秘、极具传奇的杀手集团,知晓、甚至于听说它的人都不多。所有的杀手亦如盟名“暗影”般是众人所不能察觉到的影子,想找这些影子杀手出任务,就得遵守“暗影盟”的三条规矩:㈠与“暗影盟”接触必须蒙面;㈡不能泄露所委托杀手是出于暗影盟;㈢暗影盟只接受委托人一次委托;若违反暗影盟任何一条规矩,就得做一日被灭的准备。也就是这三条规矩,让“暗影盟”名副其实成为“影子”。
暗影盟大厅橙黄色的虎椅上,一名着黑色长衫、腰悬透明玉佩的男子倚靠着。此男子五官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闪烁出慵懒却魅惑人心的光芒,略带红色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凌乱却该死的性感。
此时一名着白色长袍,腰束宝蓝色玉带、悬挂白色玉箫的翩翩俊男从厅外进来。
“属下见过盟主。”白衣男子恭敬地朝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鞠躬。
“免了,白恒,坐吧!”原来宝蓝色长衫男子正是暗影盟的盟主黑觉明,而白衫男子则是暗影盟的军师白恒。
“说吧,什么事?!”
“启禀盟主,山下有一名白衣公子手持暗影盟橙黄令牌要求见盟主。”暗影盟令牌分五种:橙黄色令牌、白色令牌、蓝色令牌、绿色令牌、黑色令牌,其中橙黄色令牌代表最高权力,见此令牌如此盟主,现在居然有人持此令牌,可见一定是有紧急事。
“哦?”听到此消息,黑觉明眼中的慵懒神色如闪电般一闪而逝。浑身顿时散发出冰冷内敛、难以亲近的气息,“持令牌的人什么模样?!”竟然有人持代表他的令牌,且能闯过这么庞大的玉神峰?!
“持令牌的是一名白衣的英俊男子,他浑身散发着儒雅、贵气的气息,看来应该是身份不凡之人。”是的,很儒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儒雅、贵气?”黑觉明仔细回想,他有认识这种人吗?还持有他的令牌?!嗯…,等等,好像、好像他在十年前有给过一个救过他的人令牌,那个人好像就很儒雅、贵气,难道是他?!
“白恒,将此人带上山来吧!”黑觉明吩咐道。
“啊,可是——?”白恒有顾虑,“现在还不知此人底细,万一危及到暗影盟,怎么办?!”
“呵,我说白恒啊,你认为他区区一人是咱们暗影盟的对手吗?”黑觉明冷笑,如果随便一人都能危及暗影盟,那他们也不用混了。
“是,属下多虑了。”白恒一拍额,暗叹自己想得太多,在如今这个武林中,能与暗影盟对抗的人廖廖无几,他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属下这就去。”语落,人迅速退出。
“嗯。”黑觉明点头,是他吗?那位在自己十五岁时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如果是他,在十年后的今天,他来找自己,又有何事?!
白恒施展轻功如鹰般俯冲而下,平稳落在持令牌的公子面前。
“公子,我们盟主有请。”白恒面带微笑,“不过,恐怕得委屈公子带上面巾。”上峰顶行,但不能让他看清楚峰顶暗影盟的分布。
“好啊,没问题。”持令牌之人,回以微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有危险的模样。
“那就得罪了。”白恒朝属下一点头,两位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走上前,替持令牌男子蒙上双眼。
“好,咱们走。”左右扶住持牌男子,一行人施展轻功一跃而起。
“盟主,人带来了。”
白恒与两名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带着被蒙面的持令人出现在大厅门口。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挥退属下,黑觉明慢慢跺步到蒙面之人前。
“听说你要见我?”
“黑盟主,您就这样对待来拜访的客人吗?”持令人没有回答,反道问起黑觉明来。
“呵~”持令人的话,让黑觉明冷冽的气息降了下来。“呵~,抱歉,我这就将布巾拿下。”语落,手一挥,持令人脸上的面巾飘落下来。
一双深邃、如春风般温暖的眼睛露了出来,那是一双令黑觉明熟悉的眼睛,更是在他绝望时带给他希望的眼睛,果然,是他!
“是你!”冷淡的声音变得惊喜万分,“果然,是你,纳兰兄。”
“好久不见,黑兄。”持令人,也就是纳兰亦,微笑着看着眼前惊喜万分的黑觉明。
“是啊,很久不见。自从十年前一别,咱们就没见过面了。”想起十年前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般。
邀请纳兰亦坐下,并让人送上茶,黑觉兄自己也坐到主位上。
“纳兰兄,一别之后,可好?!”想当年,他还只是少主时,遇敌突袭,若非遇到纳兰亦,他早就身首异处了,更别提还能将暗影盟护大。
“还好,一切还算顺畅。”纳兰亦点点头,“黑兄,如何?”
“就如你所知,当年暗影盟遭受重撞,我用了一、两年时间才将暗影盟发展到如今的状况。”暗影盟的成就惹人羡,但打拼过程中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
“黑兄,我此番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托。”纳兰亦道出来意。
“哦,纳兰兄有事尽管说,能做到的,黑某定不推托。”黑觉明双手一作拳,恩人有事相托,他定当不负其意。
“黑兄,一定听过夜盟吧?!”夜盟,名震武林的杀手集团,相信身为杀手头目的他,绝对知道。
“当然,谁不知道夜盟这个组织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浪,特别是夜盟的藏镜主子,传言他嗜血成性,怎么,难道纳兰兄要对付的是夜盟?”黑觉明很惊讶,虽然十年未与纳兰亦联络,但大学士之子,最年轻的尚书,这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夜盟竟会惹上朝廷的人?!
“对,我的敌人正是夜盟的盟主洛离安。”温和的笑脸收起,强烈的恨意布满俊脸。回想起,云琳儿被莫海明打伤的一幕,心便尤如有千万的虫蚁在嘶咬,好痛、好痛。而这疼,他也要让洛离安尝尝。
纳兰亦散发出强烈的恨意,让黑觉明觉得心惊。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一个儒雅的君子有如此恐怖的表情?
“夜盟伤害了你的亲人?!”如果是,他一定替他歼灭夜盟,以报他当年相救之恩。
“他伤害了我爱的人,而原因,只是因为他无聊,想看看我失去爱人后的模样,尽管我以前跟他毫不相识,更不恩怨。”就因为他这无聊至极的原因,而让琳儿受到伤害,更让他们分离,他不能原谅他,更不能饶恕。
“夜盟盟主果然如传闻一样,邪恶、嗜血。”杀手也有杀手的原则,他却因自己的无聊心而祸及无辜之人,真是杀手中的耻辱。“那你有何打算?”
“我要他在世上消失!”他一直以宽阔的心胸对人,但这次是唯一的例外。是为了替琳儿报仇,也为不让洛离安继续迫害人。
“好,我知道了。”
杀手与杀手的较量,杀手与杀手的厮杀就要开始了。
云城阳篇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轻快的音乐回响在华丽的宴会厅,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或相拥而舞,或手持酒杯交相耳语,这又是一场上流社会的伪装游戏。
在大厅角落,一身黑色曼基尼西服的云城阳,手持酒杯,孤身站在窗边。
窗内,歌舞升平;窗外,却是独寂的一片。
那份独寂,犹如一把箭,直没入他的胸,引爆他压抑已久的感情。
走了,终于还是离开了。
回想着妹妹离去时的背影,泪又无可抑制地滴落。(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猫咪说那是他感情不充沛。男人说该像云城阳,伤心时,该落泪就落泪。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再坚强的男人,他还是离不了情字啊!)即时明白雏鸟终究会长大高飞,明折妹妹的幸福并不在这里,然而精心呵护了十八年的宝贝却要离自己而去,更是到自己不知道、不熟悉,甚至看不到,到不了的地方。那种掺杂了不舍、失落、担忧、无奈…的苦涩心情,别人岂会感受得到,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这一刻,他忘了自己是跨国大公司的总经理,忘了自己身处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宴会中。就那么任由无声的泪,浸湿双眼,模糊了他的视线。
大厅另一侧,一名身装白色齐膝晚礼服,长发披肩的美丽少女手持鸡尾酒,百般无聊地望着四周跳得欢畅、舞得欢畅的人们。这名美丽的少女正是苏氏企业总裁苏启东的掌上明珠,苏盈月。
苏盈月,十九岁,阳恩名牌大学大一生。五官精致,肌肤如雪,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没劲儿,都是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真不该听爸妈的话来!苏盈月无聊地撇撇嘴。
而再看看将她骗来的父母,呵~,他们倒好,自个儿跟人家聊得欢,倒将她这个女儿给忘了。
她不悦地搁下酒杯,欲到外面走走。视线却意外地停在某个背影,而忘了移动。
他,是他!一定是他!
俐落的黑发,黑色的曼基尼西服衬着原本高大的身材更加挺拔,即时只是背影,却也让她移不开视线。
云城阳,云氏集团的总经理,英俊潇洒,冷静睿智,无不良嗜好,更无风流韵事传闻,是重庆市票选出来的“女性最理想的结婚对像”,更是国内前十名内的黄金单身汉。
她曾见过他几次,对他的印象就是,他有恋妹情结,似乎每次见他,他身边都带着她的妹妹云琳儿。曾经因为他对她妹妹太过亲昵的举动,还让她同外界一样,一度认为那美丽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呢!
只是现在他竟然孤身站在窗边,感觉很孤寂。他的宝贝妹妹呢?怎么没有在他身边啊?!也没见商界人物与他攀谈,更没见一些仰幕他的名门淑媛去纠缠他?(呵~~,她自己也是名门淑媛哦!)
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也理解不了心里无缘由的担忧,苏盈月一步步朝他走去。
“哥哥,抱抱!”
想着她伸出双手,撒娇着要他抱抱的情景;“哥哥,我要吃苹果。”
想着她伸着圆圆、柔柔的手,指着红红的苹果,馋嘴的模样。
“哥,你回来啦!”
想着每次出差回家,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大大拥抱;想着…
云琳儿二岁时的模样,三岁时的模样,六岁时的模样…一直到离去时的模样,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闪过。
呵~~忆起宝贝妹妹可爱的模样,云城阳忍不住轻笑。却又在再次想到她的离去时,笑意隐了下去。
他的妹妹,他的可爱妹妹,他最最宝贝的妹妹,今生他都不能再见到她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本已干涸的泪,再次缺堤。
“你怎么啦?!”
背后传来清亮的声音,让云城阳一惊。慌忙抹去眼泪,他不要别人看到他这幅模样。
回转身,看见来人时,却吃了一惊,是她,是苏总裁的女儿苏盈月。
“你在哭吗?”看着云城阳俊脸上的泪痕,苏盈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不会吧,商界的强人云城阳会哭吗?
“你——”苏盈月坦问的发问,让云城阳一怔。被看到了,被她看到自己在哭了。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眸那么直直地望着自己,反而让云城阳感到很不自在。
“你看错了。”冷冷丢下话,云城阳转身欲离去。
“你等等!”见他要离去,苏盈月下意识地拉住他。
“有什么事吗?”云城阳停下,看着苏盈月。
“我没看错,你在哭,对不对?”云城阳浑身散发的悲伤、孤寂气息,让苏盈月觉得难过,心疼。这么厉害的强人,怎么可以哭呢?!
“你——”意外在那双清亮的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心疼,云城阳惊讶极了!与自己仅几面之缘的她,竟能感到自己的悲伤,这怎么可能?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悲伤?!”苏盈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没有来由的想抹去他眼里的悲伤与孤寂。手也顺着心意,慢慢抚上他的脸。
“你——”云城阳震惊,第一次,第一次有小琳外的女孩子这么亲近他,这么在乎他的心情。
“告诉我,好吗?”
柔柔的嗓音,担忧的眼神,也许是被魅惑了,云城阳慢慢述说起自己的心事:“我的妹妹离开了,为了一个男人,她选择离开了我们。”深邃的眼眸悲伤地望着她,“你知道吗?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离开了相处十八年的亲人?!”
苏盈月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悲伤的眼神,心也跟着疼。原来,是他最宝贝的妹妹离开了他,怪不得他那么难过,可是——“就算你妹妹离开,可是她会回来看你们啊!”有男友,结婚是毕然的事情,但即使结了婚,她也一样可以时常回家看望啊。
“你不懂,她不会回来了!也回不来了!”声音很嘶哑,神情很悲伤、无奈。
“为什么?”苏盈月不懂,“就算她不回来,你们也可以去看她啊?!”现在飞机这样方便,她又不是到了另一个星球,怎会回来不了?!(苏大美人啊,你所说得不全对,却亦不远耶!)
“没办法,我们也没办法去看她。”这是他最不放心、最无奈的地方,即时他再有钱却也到不了妹妹的地方。
“啊?”苏盈月真不懂了,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云琳儿既回不来,他们也去不了?!不会是——“她不会是去世了吧?!”和她男友一起?话,就那么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
“当然,没有。”云城阳轻吼一声,在见到苏盈月惊住的神情后,又放轻了话,“我告诉你,但你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他一个人闷得太辛苦了!向人倾诉,也许会轻松很多!而她应该可以信任吧!!
“好。”苏盈月拼命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于是,云城阳将云琳儿穿越时空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苏盈月。
“哇,原来真的有穿越时空的事情啊!”苏盈月一脸惊奇,她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只是小说电视里才有。
“你应该不只是不舍得你妹妹离开吧?!”苏盈月对云城阳说,“你还担心,担心云小姐会在异时空受到别人的欺负,也怕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更无奈自己不能去她所在的地方?!”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什么心情?你的妹妹也一样会感同身受,你不舍失去她,她难道就舍得你们吗?你担扰她?她也一样很担忧你们!还有你心情不好,不但云小姐在另一个地方会感受得到?还有你们的父母啊,你的父母也会跟着担忧啊?!”
苏盈月句句说到云城阳的心里,他无语地望着她。原来,真有人懂得他的心情。心里的的悲伤似乎淡了一些,但她后面的话,却让他深思起来:是啊,他一直只顾着自己,却不曾想到妹妹也有与他相同的感觉,父母更会因为他的心情而受影响!他应该振作起来,照顾好父母,这不但是他答应小琳的,更是他能为小琳做的。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满身的悲伤气息尽散,云城阳真心诚意向苏盈月道谢。
“呵~,不用,只要你不那么悲伤。”话再次脱口而出,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呃,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是商界能人,不适合悲伤的。”苏盈月红着脸,不自在地解释着。却不知,越解释,越乱。
“呵~~~~~”苏盈月不自在的模样和牵强的解释,却让云城阳笑了起来。呵~~,他第一次发现面前的女孩原来跟小琳一样可爱。
“你、你笑什么啊?!”云城阳的笑声,让苏盈月脸更红了。她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是那样帅!
“呵~~~”
云城阳还是只笑不语,真的,真的是很可爱,他想,也许他开始懂得了小琳为爱的心情了。
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生日之约
。现代是夜月光皎洁,柔和照耀着大地。星如碎钻,璨粲夺目。
云家,灯火通明,似于星月作伴。
云家饭厅光洁的大理石餐桌反射着柔和的灯光,越发闪亮,造型可爱又令人涎馋万分的三层蛋糕静静摆放在桌中间,占据着主角的地位。
云家四人,男主人云恒枫、女主人关雨珊、小儿子云城阳,还有可爱的秦妈围住餐桌,双眼愣愣地盯着桌上的蛋糕,气氛静得有些可怕。
墙上名贵的时钟滴嗒滴嗒地转动,却更添诡异。
半晌,云城阳机械地站了起来,机械地拿起旁边的蜡烛插在蛋糕上,机械地点燃蜡烛后,机械地坐下。
红红的烛光映照着他们木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
时钟仍在滴嗒滴嗒地转动着,蜡烛点点烧烯,即将熄灭,木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云母关雨珊幽幽望着即将熄灭的蜡烛,泪浸湿了空洞的眼,微微启唇,流泻出嘶哑的声音:“今天是小琳十九岁的生日。”
关雨珊的话落,饭厅更加沉默了。
十九年前的今天,上帝赐给了他们最珍贵的礼物——小琳。从她哇哇叫着坠地,依依呀呀学着说话,蹒跚学走路…她的每一步成长,云家所有人都参与。每逢她过生日,全家人更是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陪着她。
想起那张可爱的笑脸在每年生日吹蜡烛时的满足而幸福的表情,他们木然的脸上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呵呵~~笑意一点点渗透那怀念的眸里,仿佛那张天真的笑脸又出现在眼前一般。
“嗒~~~”
十二点整的钟声响起,划破室空,也打破了难得的温馨,美梦破碎,可爱的笑脸朦胧不见。
哎,不知是谁叹息,换来了更多的沉默。
眼眸再次空洞,木然地望着已熄灭的蜡烛,心思却不知飞往何处?
“不知道小姐现在如何?她这么爱吃蛋糕,在没有蛋糕的古代该怎么办啊?”胖胖的秦妈眼含泪,喃喃说道。
大家的眼眸直凝凝望着桌上的蛋糕,草莓味一直是小琳最喜欢吃的。然而现在呢?她又在做什么呢?
没有了熟悉的蛋糕,可爱的脸是否仍旧在笑?是否仍旧笑得那么满足?
泪,再次如破堤般流出。此刻,管他什么董事长、总经理、贵夫人的,形象算什么,他们只是想真诚、尽情地思念着他们共同思念的人儿。
“如果能见到小琳就好了,哪怕是一面。”关雨珊泪眼蒙蒙地说道,却说出了众人的希望。
是啊,如何能见到小琳就好了。可是能吗?能见到她吗?
众人泪眼相望,茫然却又是带着期望。
穿越时空的团聚
古代 是夜月光皎洁,柔和照耀着大地。星如碎钻,璨粲夺目。
大学士府张灯结彩,宾客来来往往,丝竹声,贺喜声,满室生辉。
今天是大学士儿媳的十九岁生辰,这个媳妇可是深得大学士府上下的喜爱,因此这次云琳儿十九岁生辰,更特意办得如此隆重,丝毫不逊色于成亲宴会。
家丁、丫环们忙碌地穿梭在宾客中,而儒雅的大学士纳兰名和风华依旧的大学士夫人柳英娥则脸泛红光,难掩喜色,招唤着来往的宾客。
今天的女角云琳儿长发挽成髻,插上精致的珠钗,一袭粉红拽地长裙,亭亭玉立,浅笑盈盈。
她的身边是一袭月牙色长衫,腰悬橙玉,玉树临风的纳兰亦。
女美男俊的他们,成为全场最吸引人注目的一对壁人。
络绎不绝的贺喜声,络绎不绝送来的生辰礼物,婆婆、公公难掩的笑意…这一切在云琳儿眼前闪烁,她在微笑,然后却更想哭。
今天是她十九岁的生日,没有熟悉的蛋糕,没有熟悉的香槟,更没有熟悉、亲切的亲人们。
爸爸、妈妈、哥哥、秦妈,想起张张熟悉、亲切的笑脸,想起十九以来的每个生日情景,她的心在揪疼,她的微笑快撑不下去。
爸爸在她离开后,身体好吗?还会因为工作而夜不能眠吗?
妈妈在她离开后,还会因为思念自己而以泪洗面吗?
哥哥在她离开后,有没有照顾好爸妈,有没有释然,有没有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还有可爱的秦妈,她是否依旧那么热衷做各种甜点?
浅笑,逐渐僵硬,泪,似破堤的河水,欲涌出。
双手紧紧捏成拳,长长的指甲陷进掌心留下红红的印子。心痛到极至却仿若被麻痹,感觉不到疼痛了。
撑下去,你要撑下去。
心里对着话,她努力笑着面对宾客,无奈那笑却比哭好不了几分。
纳兰亦的眼眸紧随着美丽的小妻子,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
她在难过?
注意到云琳儿紧握的双手,牵强的笑意。纳兰亦俊眉拧了起来,心也深深揪疼。
琳儿怎么啦?
大掌忍不住悄悄包护住云琳儿紧握的拳头,似在担忧,又似在传递力量。
温热、熟悉的触感,让云琳儿紧崩的心弦松驰下来。她并不是孤独的,在她难过时,至少有夫君陪伴着她。感激却似催泪汤,令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儿滚落。
难以抑住的泪,让云琳儿无措。忍不住,她向丈夫投去求救的眼光。
望着小妻子的眼泪,纳兰亦心又是一阵扯疼。大掌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水,有力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不让人瞧见她的泪痕,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将妻子带离而去。
大学士府花园天上的月光柔和地照着大地,地上的百花迎着微微的夜风翩翩起舞。
云琳儿倚着纳兰亦,泪眼迷蒙地望着天上似在笑的月亮。月快全圆了,但是她和爸妈要几时才能团圆?或者连团圆的机会也没有呢?
纳兰亦深邃的双眸随着云琳儿的双眸望去,是那轮快圆的月。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快八月十五了。
八月十五?
突然,他灵光一闪。陡然明白琳儿为何在生辰之时却如此难过,她原来是想父母了。
妻子落寂的眼神,如针刺在他心房。琳儿是为了自己才远离自己的父母的啊,可是自己竟无法帮上她。如果可以,他宁愿减少一年的寿命,来换取琳儿与父母的相见。
“如果爸、妈在这儿就好。”云琳儿落寂的眼神幽幽地望着月,喃喃诉说着自己最渴望的想法。
语落,也许是天上怜悯她的思亲之情,也许是纳兰亦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也许是上帝听到了云家的心愿,总之,奇迹出现了。
一道云琳儿所熟悉的闪光划过他们的眼前,闪光过后竟是云父、云母、云城阳、秦妈四人。
“不,一定是幻觉。”
单司俊面对突然出现穿着奇异的人们,一阵呆愣。
云琳儿揉着眼,摇着头,拒绝相信眼前的一幕,直到那熟悉的呼声:“小琳。”
“琳儿。”
云父、云母、、秦妈、云城阳四人惊喜地望着一身古装打扮的云琳儿,老天爷,他们不是在做梦吧?真的,真的是琳儿吗?
“爸、妈、哥、秦妈。”
熟悉的声音,让云琳儿的泪又滑下。她哽咽着呼喊,离开纳兰亦,奔跑向亲人。
展开双臂紧紧地拥住亲人们,似乎害怕这一切只是梦,风吹无痕。
“琳儿。”
“小琳。”
他们任云琳儿紧紧拥着,泪,顺着脸颊流下,终于,终于见到她了,这不是梦吧?
纳兰亦独立一旁,望着云琳儿与父母相拥而泣。笑意重回脸上,琳儿终于与父母见面了。
带着感动的微笑,他轻轻跺步上前,静静站立一旁,也不打扰他们难得的团圆。
云城阳抬眸,目光与纳兰亦相望:他就是自己的妹婿吗?颀长的身躯、深邃的眼眸、儒雅的气质,果然气度不凡。而且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是含着宠溺的笑意望着妹妹,用情之深可见。看来妹妹是过得幸福的,心里担忧的石头总算落下。
“琳儿,不替我们介绍一下吗?”
友善的朝纳兰亦一笑,云城阳拍拍泪眼蒙蒙的妹妹笑道。
云父、云母、秦妈一听都停下激动的心情,眸光打量着纳兰亦,这就是琳儿的夫婿吗?好奇、称赞、满意,各种心情在心头。
云琳儿抹去眼泪,才陡然忆起竟把纳兰亦晾在了一边。抱歉地对夫君笑笑,她轻轻拉过丈夫,慎重地介绍道:“爸、妈,他就是琳儿的丈夫,纳兰亦。”
“岳父、岳母,小婿有礼了!”纳兰亦浅笑着,朝云恒枫、关雨珊一鞠躬。
“有礼、有礼。”见到纳兰亦如此人才,云恒枫夫妇担忧的心总算搁下了。不过,这文绉绉的古代礼节,他们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这是我哥哥和秦妈。”云琳儿转身拉着云城阳和可爱的秦妈介绍道:“云兄有礼,秦妈有礼。”纳兰亦一一朝云城阳跟秦妈鞠躬。
“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云城阳微笑,现在他不但放心,更安心了,相信他一定能给妹妹幸福的。
“哥。”云城阳的话让云琳儿好激动,哥哥接受亦了,哥哥真的接受亦了。
“不用、不用。”见姑爷朝自己鞠躬,秦妈可是受宠若惊啊,一个劲儿的摆手,把大家全逗乐了。
“岳父、岳母、大哥、秦妈,咱们进内厅吧,阿玛、额娘还不知道你们来了。”纳兰亦笑着说道。
“可是…”云恒枫有点犹豫,“我们这身装扮会不会吓到人啊。”他们可是一身现代装束,会不会被那些古人当成是妖怪之类的啊。
“是啊。”关雨珊有同感,她穿着无袖长裙,会不会被看成不检点啊?哎,这点还真是有点头痛。
爸妈的顾虑也让云琳儿为难地蹙起秀眉,若说只是见大学士府的人,倒没什么问题,反正她以前来的时候,他们都习惯了。可是今天晚上宾客如云,其他人也许会被吓倒。
“那不如让阿玛、额娘他们出来好了。”纳兰亦微笑,“岳父、岳母、大哥、秦妈,您们不如到房里坐坐,小婿这就去请我阿玛、额娘。”
“是啊,爸妈,到房里去吧,不能老站着啊。”
于是纳兰亦到前厅去请父母,而云琳儿则领着家人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忙着招呼宾客的纳兰名、柳英娥一听乖媳妇的父母来了,当下撇下众宾客随着儿子离去。
房内云琳儿望着相谈甚欢的爸、妈与公、婆,又望了望好奇的大哥和丈夫(一个对古代好奇,一个对现代好奇),忍不住微笑起来。自己先前还担心他们会因为陌生而相处不自在呢?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多余的。
“小姐,这个糕点怎么称呼啊?”
秦妈嘴里品尝着古代美食,好奇问道。
看着圆嘟嘟的秦妈可爱的模样,云琳儿失笑,呵呵~~怎么把秦妈给忘记了?
“秦妈,这种绿色的糕点叫翡翠糕,很好吃的,您多尝两块。”
“嗯、嗯。”秦妈直点头,“好吃、好吃。”不过她更想弄懂这翡翠糕是怎么做的?
呵呵~~~~云琳儿忍不住再次微笑,感谢上苍听到她的祈祷,真的让自己见到了亲人。
“咚咚~”
突起的敲门声打断房内的交谈,望去只见湘萼驻于门外。
“湘萼,有事吗?”纳兰名问道。
“回老爷,是小姐让奴婢来的。”湘萼微微欠身,“外面的宾客实在太多,小姐跟端王爷他们都应付不过来了。”
“啊?”湘萼的话,让纳兰名夫妇面面相望,“看我们啊,都把客人给忘了,真是失礼!”
“不好意思。”云恒枫夫妇歉意道,“都是因为我们突然到来,才会这样子。”
“没事,你们能来,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多欢迎呢!”大学士夫妇摆手,真诚说道。
“阿玛、额娘,岳父、岳母,不如咱们出去聊吧!”纳兰亦微笑说道,“今天是琳儿的生辰,大伙儿好好为她庆祝一番。”
“是啊,亲家公、亲家母咱们一起,外面正办着宴会呢。”柳英娥也说道。
“可是我们这身装扮?”关雨珊看着自己的穿扮,有些犹豫。
“没事、没事。”柳英娥摆手,手挽住她往外走去,“他们都知道琳儿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会理解的。”
“亲家公,咱们也走吧。”纳兰名有礼地请云恒枫走前面,秦妈、云城阳、纳兰亦尾随其后。
到宴客厅后,事实证明关雨珊等人实在想太多,大家对他们也许好奇,但更多的还是热忱的欢迎。整晚下来,不但认识不少朋友,还被邀请到对方家里作客呢;云城阳也认识不少古代青年才俊,相谈甚欢,秦妈也开心,可以和大学士府的厨娘交流厨艺,学到更多古代美食的正宗做法,不过最开心的要属云琳儿了,本来还在为生日见不到亲人而难过,现在不但见到了,而且他们还跟她同样重视的婆家人相处融洽。最最在乎的人都在身边了,她这个寿星可是开心得整晚笑不离脸啊。
七日后大学士夫妇、纳兰亦夫人,依依不舍地送云恒枫等人在后院,等待那奇妙闪光的来临。
“爸妈、哥、秦妈,你们不能多待几天吗?”云琳儿红着眼眶,不舍地左右挽着父母。好不容易相聚几日,他们却要离去,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能见到啊?
“我们也想啊。”关雨珊眼含泪抱着女儿,“可是神有旨意,让我们在今日离去。”原来关雨珊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神仙告诉他们可以见到女儿,但是只能停留七日。虽说他们很不舍女儿,但能够见到并且与女儿亲密相处七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呜呜呜…”
离别的愁绪窜入全身,泪如破堤的溪水,涌出。
“乖,小琳不要哭。爸爸、妈妈也舍不得你啊,而且我们以后还能见面的。”云恒枫强抑着眼里欲落的泪,轻抚着女儿发安慰道。
“可以吗?”云琳儿抑起泪迹斑斑的俏脸,疑惑地望着云恒枫。
“会的。”云恒枫点点头,“只要我们有诚心,我们就会见面,就像这次一样。”
“嗯。”云琳儿点点头,“对,我们一定可以见面。”坚定的信念在心里升起,因为他们都是那样思念着对方的啊。
秦妈在一旁抹着眼泪,又要离开了,在这儿呆了七日,虽没有现代方便,但却有了感情,一想到马上要离去,竟有千般不舍。
云城阳望着哭泣的妹妹,虽然心疼,但他已经明白妹妹已经不会回到现代了,现在能照顾她,给她幸福的人也不再是他们。他走到纳兰亦面前,很慎重地拜托道:“亦,我把妹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
“大哥放心。”纳兰亦面色凛重地保证,“我一定会照顾好琳儿的,绝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两个男人的眼光相望,似在对方眼里找到自己想找的答案。片刻后,云城阳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大手与纳兰亦的大手交握成拳,这是男人间的承诺。
云恒枫夫妇走到大学士夫妇面前,微笑道:“我们要走了,谢谢亲家公、亲家母对琳儿的照顾,有你们,我们就放心了。”
大学士夫妇不舍地望着一见如故的夫妇,又望了一眼哭死泪儿似的乖儿媳,“亲家公、亲家母见外了,照顾琳儿是应该的。而且琳儿这么懂事,大家都很喜欢她。”
“嗯。”再次不舍地抱抱女儿,云城阳也不舍地抱抱妹妹,他们终于转身欲离。
闪光过后,人影已不再。留下的,只是倚着丈夫哭泣不已的云琳儿和不舍的大学士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