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楼主降罪。”
青龙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请楼主降罪。”其他人也紧接着跪到地上。
夜辰目光冷冷地扫过了他们,他若是要罚他们,怎会等到现在?
“我要的是理由。”
降罪、降罪,惩罚了他们也不能掩盖他们的失责。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追究他们的责任,他要的是他们失常的理由。
青龙与众人相视望了一眼,然后才抬起了头,目光望着夜辰,缓缓开了口:
“是属下们的错,以为皇城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却不料因为我们的松懈让底下的人也跟着放松了,以至于他们学会了隐瞒,报平安不报忧。”
“意思是说需要重新整顿暗楼影了?”夜辰紫眸斜视着他们,面具下的剑眉挑了挑。果然是该受惩罚,居然也学会了松懈。他们可知道因为他们的放松差点浪成大错,若非溪娘他们发现了阴谋,岂不是连月焰的江山都会被断送?
“…”
众人不敢说话,跪在地上接受着他的怒气。
风从窗外吹入,凉凉地拂过众人的面颊。也撩拔着众人的衣裳起舞。
“青龙,整顿暗影楼的事情交给你了。”夜辰的目光扫过青龙,唇角扬了扬。“我不希望再有那种只会打混的人。”也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属下一定会彻底将混水摸鱼的败类清空。”青龙神色一凛,双手朝着夜辰一拱,保证道。
“北虎,我要借你带人去调查清楚那些异族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包括他们的姓名,在敌国的地位…”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是,属下领命。”北虎也双手拱拳道。
“朱雀——”夜辰的眸光抛向了朱红色衣衫的男子,紫瞳里深沉得令人望不到底。“你去查清楚朝廷里哪些官员参与了德清王爷的事情?”只怕要来个彻底的清理门户了。
“属下领命。”朱雀也一改往日表面的浮躁,神情凛列地抱拳答道。
“玄武——”紫瞳望向一袭玄色劲装的高大男子。
“属下在。”玄武双手抱拳,眉宇间神情坚毅。
“给你一日,查清德清王爷手上到底有多少兵力、财力?”是否有商人暗中支持他,这点也很重要。
“属下领命。”
“其余的人严守各自的岗位,这段时间不要接任何的外部事情,也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或事物,一旦有发现立刻向本楼主回报。”紫色的眼瞳眸光冷冽地一扫,浑身散发出一股王者的气势。
“是。”
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此起彼伏地回荡在房间里。
“希望你们不会再让本楼主失望?”眸光扫过他们,不怒而威。
“属下绝不会负楼主之命。”
众人又是一番异口同声地答道,他们也不敢了。
“很好?”夜辰扬了扬眉,然后淡淡地落下一句。
“你们可以去刑房领罚了。”
众人一顿,然后双手抱拳答道:
“是。”
真的就站了起来,乖乖朝着刑房走去,接受惩罚。
待众人离开后,旁边的山水画被人撩了起来,冷弯弯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剑吟与水瑶。
“他们不错,只要再加以磨练,必能成为独挡一面的能手。”冷弯弯一边将手搭上夜辰递来的手上,一边说道。刚才夜辰与青龙等人的话她在里面全听到了,这几个人倒是很值得栽培。
“嗯。”夜辰点了点头,“他们跟着我四年了。”所以他这次才会如此的失望,没想到他们也会出现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他却给了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只希望他们不会再让他失望。
“那么我们就等着他们的结果了。”
冷弯弯与夜辰对视了一眼,夜辰点了点头,那双紫眸微眯了起来,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硬仗需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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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凶卦
残月如钩,星星似尘。清冷的光芒笼罩着大地;夜风袭袭,带着凉意。
月焰皇城里的一座普通平宅里,灯光昏暗,满院的高大梧桐随着风摇曳着,有几分诡异的阴冷。
此时正值巳时末,街上已无行人。一辆宝蓝色的软轿由四个青布衫的轿夫抬着走进了宅子,待轿子停下后,从轿子上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斜飞入鬓的剑眉,如墨的眼瞳里有着沉着,一袭紫衫勾着金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内敛却不能忽略的皇族气息。
“王爷,您来了。国师早已恭候您多时了。”
一名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朝着中年男子恭敬地作揖。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邃,似不是月焰国的人。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在黑衣人的带路下,穿过蜿蜒的廊道,朝着主楼走去。
“国师,王爷到了。”
黑衣男子领着中年男子站到一间屋子外面,窗户上倒映着屋子里的灯光,还朦胧可见一道颀长的人影正在书桌后。
“进来吧。”
一道清冷而略苍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黑衣人推开了房门,然后站到一边,伸手朝着中年男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王爷,请。”
中年男子朝着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吱嘎的一声,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德清王爷,久违了。”
书桌后面是一名一袭白袍的六旬老者,一头花白的长发用玉簪高束了起来,几缕散发沿着鬓边垂落。略显得消瘦的脸上,一双苍桑而睿智的眼睛望着德清王爷,眸光淡淡的似含着笑。
“是啊,国师,咱们有两年不见了吧。没想到诏南君主这次会派您来。”德清王爷走近,双手朝着国师抱拳笑道。
“这就是咱们的缘份呢。”老者从书桌后走了出来,一脸的笑意。然后伸手邀请他坐下,又命人奉上了茶。
“哈哈,好一个缘份。”德清王爷爽朗一笑,心里了解到诏南君主自也是相当看中这次的合作,否则不会派国师亲自出马。
“不知王爷准备得如何?何日起事?”国师坐到他的身边,望着他询问道。“君主希望能够早日完成大计,以免到时候敝国的皇上回来多生出事端来。”
“贵君主是不放心本王吗?”德清王爷挑了挑眉,有一种天然的威严。“本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更在乎事情的成败,请国师转告贵君主,三日后,咱们按照约定的计划来个里应外合。本王率军队控制月焰皇城内,还请贵国出兵挡住外面有可能接到消息来救援的人,事成之后,本王答应割幽州、凉州、凤县三地给贵国,另外与贵国签订友好协议…”
“很好。”国师捋了捋胡须,“事情尽快完成对大家都好。”以免日长夜多。
德清王爷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明白。特别是朝中有一个一向直来直往,不会拐弯的镇北将军,他若不早点将事情搞定,只怕这个大鲁汉会成为拌脚石。
“对了,国师,素闻您精通占卜测卦,现在不妨就请您先算上一卦,看咱们的事情可是一番顺利?”
德清王爷想起这诏南国师‘神算’的称号,不由得一时心血来潮。如果是吉卦,还可以震奋军心,更能让多数人自动投诚。
国师捋胡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拿起随身携带的八卦盘。凝神屏息地算上一卦后,倏地朝着石针落下的方向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国师,卦像怎么说?”
德清王爷看到国师那样的神情,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他甚至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提到算卦,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国师抬起了头,那双有些凹入的褐瞳里满是不可置信。望着德清王爷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却只是不断地重复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起来似颇受了打击一般。
“国师,究竟是如何?”看到国师这般模样,德清王爷吓了一跳。
国师摇了摇头,接着叹息地说道:
“是凶卦。”太奇怪了。
“什么?”德清王爷的神情也被他这一句给弄得拧了起来,“我们这次会失败?”他不相信,深邃的眼瞳里有些掘强。他好不容易才盼到皇帝、皇后都出宫,而且那皇帝还将暂代朝处的事情交给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出错?
“太奇怪了。”国师望着德清王爷呢喃了一句,“那当老夫测卦时分明是大吉之卦,怎么今天变成了凶卦。似乎冥冥里,一切都变了一样。”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先是吉卦,现在却变成了凶卦?”德清王爷比他更不明白,都是一样算的为何会出现两种卜卦结果?
“也许是算错了。”德清王爷一阵沉默后,才开口说道。但是尽管这么说,但是他跟国师一样,心里面都有了疙瘩。
“希望吧。”国师叹息,他没有那次比这次更希望他的卦出错的。倘若真的注定要失几,那么他们面对的后果可是太重了。更何况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会卜同样的结果却会出现两种卦象呢?难道是有人刻意破坏了整个事情,以致于结果发生了变化吗?
卷二 第二百一百六章 夜擒国师
“国师,您该休息了。”
黑衣男子送走了王爷,回来却发现书房的灯依然亮着。而国师站在窗边,浑身似乎被什么古怪的情绪给包裹住了。他感觉他身上有种迷惑,还有种凛重的感觉。心里很是不明白,但是却知道国师每卜卦就会消耗不少的力量,现在的他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黑色,你说我的卦是不是失灵了?”
国师转身望着黑衣男子,削略而带着皱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里有几分不健康的腊黄色似的。鬓边的散发随着从窗缝隙里卷入的夜风轻扬了起来。
黑衣男子先是听到他的问话一愣,尔后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而那双狭长而冷漠的眼眸里却是对国师全然的信任与崇拜。
“国师的卦怎么会不准呢?倘若是不准,又岂会有那么多人不惜千金也要请你卜上一卦的。”
国师听了倒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许他是真的太急躁了。
“希望是吧。但是这次与德清王爷的事情,我却算出了两个结论。而且还是完全相反的结果,一个是大吉;一个则是大凶,实在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确的…”冒昧地行事只怕后果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什么?”黑衣男子一怔,然后望了眼国师,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先前的问题了,可是应该是他多虑了吧。或者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算出完全不同的结果。
“国师,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属下认为那东风也快完备了,您何必去想那么多事情呢。也许事情是朝着好方向发展的呢。”黑衣男子是真切绝不懂国师的想法。
“也许吧。”国师点了点头,他倒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那国师现在可是要安寝了?”
“嗯。”国师点了点头,朝书房外走去。
砰——
谁知道他与黑衣人刚走到外面却看到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同伴。
“幽珉,怎么了?”
黑衣人与国师对望了一眼,然后走了上去伸出手拦住幽珉失势的身体,也避免了他撞上他们。但是当他感觉到握住他的手染上了湿腻的感觉时,心里顿时一凛,伸手一看,惊呼:
“是血?”
国师神情也一敛,然后望着幽珉凝重地问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他的卜卦结果应验了?布有皱纹的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
“国、国师,外面来了几个人,不少兄弟都已经受伤了。”幽珉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一边吃力地说道。
“什么?”国师与黑衣人大惊。
“黑色,你快护住国师从后门离开吧,估计前面的兄弟已经抵抗不住了。”幽珉又继续吃力地说道,他们不能让国师发生意外。国师是诏南国的精神抵柱,倘若他受伤了,只怕国内会大乱。
“国师,咱们快走吧。”
黑色听到幽珉的话赶紧回头望着国师说道,皎洁的月不知几时半隐进了云层,光线更加的朦胧。
国师抿了抿唇,略作思考后点了点头。
“说吧。”
说着,他率先往后面走去,黑色也抿着珉幽跟在他的身边。
“站住——”
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似千年的寒冰,将他们的脚步给定住。
国师与黑色等缓缓转过头来,却见到出现了一群蒙面男子。除了为首的是一袭青衣外,其余的人皆是一袭黑衣打扮。他们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还有啸杀的血腥味道。
黑色与国师相视一望,幽珉也拖着受伤的身躯进入了紧崩状态。
“你们是谁?深夜入我府上有何贵干?”
国师站在原地,狭长的褐色眼瞳注视着闯进来的人。削瘦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也不惊慌,反倒冷静得让人意外。
“您的府上吗?”青衣男人似子夜般的眼眸扫过了受伤的幽珉与护着他的黑色,然后目光最后定定地落到了国师身上。面巾下的嘴唇嚅动了动:
“您的府上不应该是诏南吗?”
青衣人一语落下,国师三人神色蓦然一变。这些人居然将他们的底细都查清楚了。看来果然是来者不善,只怕今天晚上凶多吉少了。
“老夫不懂你在说什么?”国师一慌过后,神情又恢复了平常。
“倘若我们有什么得罪诸位的份上,还请诸位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我们必会酬谢诸位。”
“不必了。我们承受不起。”青衣人正是青龙,想起因为这些外族人而让楼主对他们失望,他就恨不得早点解决了他们。
“杀了两个年轻人,留下老者。”
青龙退后一步,朝着身后的黑衣人挥手吩咐道。这老者是诏南的国师,对楼主肯定还有用的,先带回去再说。
“是。”青龙身后的黑衣杀手涌了上去,刷刷地拔出剑朝着黑色与幽珉攻击。
“国师,您快走。”黑色将国师往后面一推,也拔出剑迎向了暗影楼的人。
“黑色,我来帮你。”尽管已经受伤,但是幽珉还是拔出剑撑着身躯上前与黑衣人交起手来,只是两人的实力与受到严格训练的杀手相差太多。他们是自保,杀手却是勾人命。不消片刻,两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国师,您要往哪里走?”
青龙也施展轻功拦下了国师,然后朝着身边的人一扬手,沉声道:
“带走。”
卷二 第二百一十七章 捉住弱点
暗影楼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在书房里响起,夜辰从一堆策子里抬起了头,紫色的眼瞳在烛光倒映下越发的明亮。
“进来。”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袭青衣的青龙走了进来,站到书桌前面,朝着夜辰抱拳答道:
“楼主,人带来了。”
夜辰点了点头,眸光望着他。
“没留下麻烦吧?”活口不能留,否则一旦泄露会坏了计划。
“没有。”
“很好。”夜辰放下了手里的策子,然后微掀了掀唇。
“带他进来。”
“是。”青龙答道,转身双掌一击。国师便被一个黑衣人带了进来。
“你就是诏南的国师?”夜辰金色面具下的剑眉挑了挑,紫色的眼瞳望着国师。却见他年约六旬,身材颀长、脸形削瘦,一双眼睛睿智而沉稳,发须皆银白。一袭白袍倒真有几分仙家道骨的感觉,可惜啊,偏偏他是敌国的谋臣。
“你是?”
国师从进屋的瞬间便已经留意到这个男人了,他一袭绛紫锦袍,召示着他身份的不凡。一张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但是仅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紫眸便让人知晓此人必是不凡。而且这青衣男了唤他楼主,想必他就是背后的主事者。只是他们并不相识,他为何要与他们过不去?还是他是为别人办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站在的是月焰的国土上,却想做出损害月焰江山的事情,那么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紫色的眼瞳斜睨着他,带着冰冷与锐利,像一把寒光闪烁的宝剑直刺进国师的心里。
国师一怔,尔后又恢复了平静。自顾自地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抬起头望着夜辰。
“阁下倒是挺有爱国情操的。”
夜辰斜了他一眼,看来这位国师倒真不是好对付的人。不过幸好他也早想到了对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管是怎样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而这位诏南国的国师的弱点恰巧就是他的儿子,一只已经病若膏荒的男子。听说是他深爱的妻子拼着命生下的,虽然利用别人很可耻,但是对付不同的人当然要用不同的用段。眸光闪了闪,性感的薄唇勾起:
“听说国师有一个儿子?”
国师听到夜辰的话后,神色蓦然凝重了起来。褐色的眼眸直视着他,带着戒备的目光,冷冷地问道:
“你想做什么?”想用儿子危险他?
“没什么。”夜辰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然后轻扯了扯唇角。“只是为国师担心,你在月焰这么几天了难道不怕贵公子孤单吗?”
“老夫一点也不孤单。”国师立刻截断他的话。
“是吗?”夜辰修长的手指轻敲击着桌面,“看来我倒是好心办坏事了。”在查到诏国的国师出现在月焰时,他便想到他是跟德清王爷接头的人。同时也调查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身体孱弱的儿子,于是便让弯弯将龙啸与剑吟借与他几日,让他们利用法术最快出现到了诏南并将国师的儿子接到了暗影楼。
“什么意思?”国师心里有了不好的承感,一双手紧捏了起来,“你做了什么?”他绑架了召儿吗?怎么可能?召儿被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落到他的手上?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他却控制不了担心。倘若真的是他们绑架也召了,那召儿现在怎么样了?以他孱弱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得起舟车劳累之苦?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请贵公子前来做客罢了。”夜辰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差点让国师急得发头都竖了起来。
“什么?你果然绑架了召儿。他在哪里?你们想对他怎么样?”一听爱子在对方手里,国师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对于失去的妻子他已经亏欠得太多了,不能再让妻子留下的儿子再出差错,否则他真的没有颜面将来在九泉之下见妻子了。
“他现在很安全,但是倘若国师不肯合作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夜辰望着国师焦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若非诏南国对月焰有不轨之心,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呢?
“我要如何相信你?”国师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万一这只是他们设的局呢?倘若他轻易答应反倒中了别人的陷阱。
夜辰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眸光转向一边的青龙,朝他吩咐道:
“从国师公子身上取一件饰物下来,让国师自己来判断。”
“是。”青龙走了出去。
片刻后,青龙重新走了进来。手上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是召儿的玉佩。”国师一看见他手上的玉佩,整个神情都变了。那玉佩是妻子给儿子留下的,从他出生就一直挂在他的脖子上不曾取下,那么儿子是真的在他们手上了。
“我要见召儿。”目光霍地抬了起来,炯然地望着夜辰。几分冰冷,几分恨意,还有几分担忧与无可奈何。
“可以。但是得在你将事情如数告诉我之后。”夜辰挑起了剑眉,“而且不能有一丝的隐瞒,否则贵公子的下场相信你会很清楚。”
“好,我说。”国师恨恨地咬牙答道,“诏南国君一直与德清王爷有联系,也深知王爷的野心,所以两人密谋合作,国君助王爷登上帝位,王爷许诺将与诏南相邻的几个月焰的城池送给诏南,另外签订友好协议,以后一起共谋富贵江山…”
国师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不但包括诏南与德清王爷的合作,还有三日后的起事,巨细靡遗,没有半点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