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司空景分坐在位置上,太监奉上了茶。
“皇上,你身体好了吗?”
“皇叔也听说了?”皇帝司空昊看着司空景叹了一声,“自上次中毒后,身体就较之以前差了不少。我前些日子观太子行事周全,还在想是否该提前禅位了。”
“禅位?”司空景倒是没想到他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司空昊正值壮年。现在禅位是不是太早了些?
司空昊点了点头,说道:
“朕也是觉得以太子现在的状态,他为一国之君也是能的。朕呢,身体虽已愈,但却不想再忙碌了。下半辈子,我想为自己而活。”天下人皆道帝王权倾天下,享尽富贵荣华。但做皇帝也有皇帝的苦,为了江山安泰,帝王往往是殚尽竭虑,生怕做得不好。如果可以,他自然是想像司空景一样,做个富贵闲散之人;而且,他一直就想走遍天下,亲自看看他治理下的国家。
司空景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能够理解。与其坐在龙椅上操持一生,他自然更喜欢无拘无束,有爱人陪伴的生活。所以,那些一直以来揣测他可能造反的,简直就是脑袋长包,以己之心度人,觉得谁都想要这个位置。
提起禅位,气氛有些低沉。
司空景突然一笑,朝着司空昊说:
“皇上,说起来,我知道皇嫂和你生病可不是回来听说的。而是我在梦里见到的。”
“梦里?”司空昊有些惊讶。
司空景点了点头,把自己梦里的场景告诉了司空昊。
司空昊闻言甚是惊奇:
“居然有这等事情。”
司空景也觉得奇妙,不过连穿越时空的事情都存在,只是做个预知的梦,想来也不算太离奇。
“皇叔,说说你到那边的情况吧。”司空昊早就好奇了。
“那边是一个你完全想象不出的世界,很神奇,很可不思议!”
“哦,怎么个神奇法?”司空昊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了。
“皇上,我给你看一些东西。”司空景知道光靠口述自然是不够的,他在回来前除了带着一些方便携带的礼物外,还拿了一大堆照片。而今日进宫,他就带了一部分照片来。
“这些是西洋照片?”司空昊看着司空昊拿出几张照片,来了兴趣。
司空景点了点头,对着他笑道:
“皇上请看。”
司空昊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看起来,越看,脸上的神情就越惊奇。
“这些是?”
“这张照片上的是交通工具,汽车、飞机。汽车比咱们的马车可快很多,也舒服、安全不少;这个像大鸟的飞机跟鸟一样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而且速度比汽车更快。打个比方,从咱们京城到江南那边约莫也就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这么快?”皇帝震惊了。
“还有这些,电视、电脑、音响、空调…都是那边普通家族也具备的家用电器。一旦通上电,电视可以播放播的戏。电脑也可以播放各种戏剧节目,更可以搜查资料。只要你想要的,基本都能查到。空调呢,能够让房间里的温度升高或降低,夏冬皆可用…”
皇帝已经被这些神奇的东西惊得不知道如何发表感叹了。
“最与我们不同的是,那边没有皇帝。男女提倡平等的口号,男女都能一起上学念书,也可以一起参加工作…”
“没有皇帝?”司空昊却是被这点给震住,“没有皇帝,那谁统治国家?岂不乱套了?”
“非也。虽说没有皇帝,但是却有经投票选出的国家领导人,带领着其他领导一起为国家服务。”据歌儿的说法,他们那边更民|主。领导人不是永久的,而是数年一换。这样也不存在霸权,倒是的确很不一样。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倒是在御书房里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太子司空宸来了,于是便变成了一个说,两个听。
结局倒计时
第二百零八章 楚国公主
岁岁在睡得饱饱后终于醒了,他模样如年画娃娃般讨喜;性子也聪慧活泼,与冷傲的父亲、淡然的母亲不同,小家伙一逗一个笑、一逗一个蹦跶得欢实,把太后乐得直呼怎么爱都爱不完。
为此,太后非留着弟弟一家三口在皇宫待了一日。
晚膳时,诸皇子、皇妃也进宫来了。见到好久不见的小皇爷爷、小皇奶奶自然是欢喜不已,尤其一直暗暗为楚宛歌担心的齐王妃凤青瑶。她在见到表姐夫妻后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见到岁岁后也是爱得不行。
在楚宛歌离开这段时间,凤青瑶的儿子也出身了。仅比岁岁小了不到两月,同样是一个长得白嘟嘟、虎头虎脑惹人爱的小家伙。孩子取名司空瑀,小名康儿。
小康儿被凤青瑶抱着坐在同样抱着岁岁的楚宛歌身边,两个小不点咿咿哦哦地交流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凤青瑶很想跟表姐说说话,但是其他皇妃也关心楚宛歌,一直说着话儿,倒是让她插不上嘴。她暗道,还是找个时间去安王府吧。
这顿晚膳很热闹,除了静安公主司空凝不在外。其他的皇子、皇妃都聚齐了。
楚宛歌想起之前司空凝跟李靖尧的事情有些担心,不过待探到司空凝自他们不见后就一直在别庄散心。这段期间也一直有书信回来,状态不错。
楚宛歌得知后,倒是放了心。
直到宫门快落锁前,司空景一家终于告别了众人,尤其是依依不舍的太后离开了皇宫。
回到安王府后,楚宛歌大大松了口气。虽说众亲人热情,但是也是累人。
“景,我带岁岁先回屋休息。”楚宛歌见司空景似乎还有事情要处理,便接过儿子准备先带儿子回房。“不过,你也别忙太晚了。”她叮嘱丈夫。
司空景含笑地在儿子睡着的小胖脸蛋上亲了一下,起身看着妻子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夫妻俩告别,一个抱着儿子往内院走去、一个却是往书房方向。
书房外,易北、易南早等着司空景了。见他走过来后,立刻行礼道:
“王爷,人已经在里面了。”
司空景点了点头,往书房走了去。
易北、易南相视一望,跟了进去。
他们一走,立刻有人重新守在了书房外。
司空景进了书房后,扭动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书架从两边分开,露出一扇门来。
主仆三人进去后,门自动合上。
穿过了密室里的几道狭窄的廊道,他们来到了密室的另一边。这边是地下监牢,专门用来处理一些棘手又不便于明面上处理的人物。
“王爷——”守在监牢里的两名手下见到主子过来后,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司空景嘴里问着话,黑眸却是看着那个四肢束缚着被悬于监牢墙面上的人。这个人身材高大,衣衫被鞭子甩烂,露出血迹斑斑与见骨伤疤。他这会儿垂着头,头发遮住了面部。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夜闯安王府被擒那群人里自尽未成的。他本来被太子弄去了,受了不少刑。可是这男人也是条汉子,居然在众刑之下还能咬着牙不肯招出幕后指使之人。
今日,司空景进宫后与太子聊起这事儿。最后想了想,又把人弄回安王府了。
“回王爷话,尚未。”手下应道。
“呵。”司空景冷哼了一声,“倒是嘴硬。”
“请王爷恕罪。”两个手下跪下。
司空景没有说话,他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男人片刻。然后开口:
“把他泼醒。”
“是。”很快,其中一个手下就端来一桶水朝着男人泼了过去。这桶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加入了盐的水。这一泼到男人身上,盐水钻入了伤口。男人立刻浑身钻骨般的疼痛,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啊…”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司空景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男人倏地抬头恨恨地盯着自己时。他才缓缓地勾起了唇角,问:
“是谁派你来的?”司空景没有多余动作,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忍受着盐水折磨的男人为之一凛。之前虽然听闻过安王,但是没想到安王居然是这样一个俊美如神、气势非凡的年轻男子。不过,即便被震慑,他还是闭口不言。
司空景也没动怒,他轻轻笑了下。
男人一里一凛,对方越是云淡风轻,他却越觉得危险。
果然,就见司空景一个手势,然后后退了一步。先前看守他的两个男人就上前解束缚他身上的铁链,而另两名随着司空景前来的男子则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恭请安王坐下。
司空景坐在椅子上,背微后倾,慵懒而优雅,一直目视着手下动作。
男人被人拉扯着押到了一张宽而厚的长木凳上,正躺在上面。整个身体却又被人利落地跟长木凳绑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这些人要跟他上什么刑?但是却打定主意,绝对不露口风。
就在男人暗自警戒的时候,却见一个男人拿着一张水浸湿的纸过来。这人看了眼他,然后就将纸放到了鼻唇上方。他们居然…
男人脸色一变,这些人居然对自己动用‘贴加官’。贴加官看起来不凶悍,但是却是杀人于无形。更重要的是,这种刑法比鞭打这些手段更让受者难受。
果然,一直紧咬口不语的男人最终还是败在了‘贴加官’之下。
“唔唔,伙索、伙索…”我说、我说…
优雅得宛如看戏的司空景终于一扬手,大发慈悲地放了行。
“让他说吧。”
一柱香后,司空景从密室出来。
俊美如玉的脸上却满是阴沉,刺客招出的人让他很意外。因为之前根本没有交集过,但是一想到最终这人出手也是为了李靖尧,他的心里就更厌烦了。
好个李靖尧,没想到死了,还给他们添堵。
“王爷,咱们要怎么做?”易北、易南相视一望,在知道幕后之人后也是气愤不已。不过,那个女人居然敢来招惹他们家王爷,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了。
惹安王者,杀无赦!
司空景微沉思了片刻,再抬头,眉宇间已然是有了打算。
“你们这样…”
…
楚国,公主府
“附马回去了?”已被册封为福寿公主的楚国七公主瑶琴从床|上坐起来,问着跟前侍候着自己洗漱的宫女。
“回公主话,驸马见公主未醒,便先离开了。”福寿公主跟前的大宫女雨丹一边替公主穿戴好锦袍,一边细声细气地答道。她是个眉目清秀、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柔的女子,比不得福寿公主的娇艳、高贵,却也如一株雏菊般惹人怜爱。从七岁就跟在公主身旁侍候的她,自然知道公主问这话不是关心附马。事实上,除了那一位,公主对旁的男子是极少多看一眼的。哪怕是附马也一样,若不是皇上催着公主出嫁,只怕公主也不会选了稍稍顺眼的江二公子尚公主。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福寿公主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穿戴好后,又在婢女们侍候下洗漱好,这才坐到梳妆台前任雨丹亲自侍候着梳妆。
“陈安还没消息?”一边从婢女递过来的妆柩里挑选了一支翡翠双凤玉簪,一边问道。
“回公主话,无。”
福寿公主的眉头立刻蹙在了一起,紧得能够夹死只蚊子。没一会儿,她一动。让正为她梳发髻的雨丹的动作也被带着一拉,玉梳立刻将福寿公主的头发给扯了。
“嘶——”福寿发出痛声。
“奴婢该死。”雨丹一下子跪在地上。
福寿公主心里装着事儿,这儿更是烦躁。梳妆的心情也没有了,她不耐地摆了摆手,说:
“都出去。”
雨丹知道公主的性子,不敢多言。立刻与其他两个小丫鬟行了礼,后退着匆匆出了门。
还散着头发的福寿公主从铜镜里看着自己寡欢的模样,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就往镜上砸去。
门外的雨丹等人听得动静唬了一跳,但是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福寿冷冷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天,表情却更是狰狞。
她自从在宫外意外遇到李靖尧后,就一直对他倾心不已。后来在弄清楚对方不过是一商贾后,也不曾有半点动摇。但是她也是个骄傲的女子,在随后里知道李靖尧对她并没有男|女心思后也不曾用权势压他。她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意,他会心甘情愿爱上自己;好不容易数月前,李靖尧对自己的态度有软化,但她还没来得及欢喜,他却突然不见了。等他后来打探他的消息后才知道他与自己竟已是天人永离,这样的结果她如果能够接受。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福寿公主就派人细查李靖尧的死因,等得知他的死与大央国的安王夫妇有关后,她就将司空景夫妻给恨上了。
福寿公主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替李靖尧报仇,但是她并不傻。那安王在大央国地位超然,且自身能力卓越,贸然行事不见得会成功。于是她就留了人在大央监视,结果后来果然意外发现安王府居然关门闭户。这显然有问题,她这才派人在多方调查后,决定遣入安王府。若安王夫妇在府里,自然是杀他们报仇;若是他们不在,就再谋它法。可是陈安他们却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
难道,他们失败了?
第二百零九章 外室
福寿公主心里装着事儿,接下来几日连驸马没有来公主府,甚至连一个问安消息都没有,她也没有留意到。公主的奶嬷嬷欲言又止,却是几番并没有出嘴提示。直到五日后,福寿再度派人去大央国却依然没得到任何消息,正在屋子里摔东西勃然发怒时,曹嬷嬷却是一脸愤怒与忧心的走了进来。
“公主——”
“滚——”正在烦躁愤怒里的福寿公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奶嬷嬷进来了,手上的东西甩过去差点砸到她。
曹嬷嬷闪得快,但看到掉地上摔碎的茶杯,她还是吓得脸色惨白。好险,差一点就砸到自己脸上了。这不是毁容,也要吃苦头啊。
福寿公主扔出茶杯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奶嬷嬷,她怔了一下,心里的怒火这才降了下去。抿了下唇,问:
“嬷嬷,有什么事?”
曹嬷嬷心头还沉浸在差点被砸的受惊之中,不过听见主子问后,倒是带着发颤的声音回答道:
“公主,是、是附马他…”
“他怎么了?”一听是附马,福寿就有些不耐烦了。她本就不喜附马,会下嫁予他不过是看对方家世勉强醒得上自己、人也算老实;而且她也需要个孩子,但是对对方并无感情。
“附马、附马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福寿公主是曹嬷嬷奶|大的,她自己没有女儿,仅有一子。便把公主几乎是看作自己的孩子了,对于她心仪李靖尧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是她却是打心底觉得李靖尧不是良配,不说对方身份不过商贾,而且她觉得李靖尧性情也冷酷,对公主并无情意;后来见公主嫁给了附马,附马人才虽非绝等,但是性情却老实,想来也不敢有负公主。谁知道就是这么个在旁人眼里老实巴拉的男人居然敢背着公主养外室,这就让曹嬷嬷愤怒了。
“什么?”福寿公主大吃一惊,她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奶嬷嬷,“嬷嬷,你说附马养外室?这不是真的吧?他怎么敢养外室?”自己堂堂公主嫁给他,他还敢养外室?
“公主,老奴打听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曹嬷嬷就差举双手发誓了,“这事儿是被咱们府上厨房的刘嬷嬷偶然撞见的,她也没声张,先来告诉了老奴。老奴也怕有错,特别让人跟着附马。结果果然见到附马到了城西的一户小院子,那院子里住的正是一美貌妇人。附马与妇人行为亲密,绝对错不了。”
福寿公主知道自己的乳嬷嬷定然是不会骗自己的,一听她把事情讲的这么清楚了。她当即火冒三丈:
“好大的胆子,那贱人居然还养外室。本公主饶不了他,走,带着人跟我走!”福寿本来就心情烦躁,这附马的事情一捅出后就像火药被点燃了一样,她所有的火气就冲着附马去了。
曹嬷嬷自然是听从主子的,她也觉得应该去收拾那胆大包天的附马,还有不要脸的狐狸精。于是就点齐了人手,簇拥着福寿公主浩浩荡荡朝着附马外室所在院子去了。
且说福寿公主到之前,附马正在替外室置办的院子书房里描画。而美貌的外室在旁边为他研墨,偶尔,两人还抬头目光交汇,好一幅红|袖|添|香之景。
等福寿公主带着人打上门来时,附马和外室还不知道。直到听着外面传来喧哗声,附马停了画笔,蹙眉准备去门外问下人究竟有何事?结果他还没走出去呢,书房门就被人哐当地大力踢开了。
附马与外室皆一怔,等看清来人时,皆是脸色大变。
“公、公主…”附马那清俊的脸白得像画画的宣纸,旁边研墨的外室更是吓得一哆嗦,直接将墨汁甩了出来。
“公、公主,您、您怎么来了?”回过神的驸马想将外室挡在身后,有些结巴地问道。
福寿公主冷哼了声,走过去伸手将附马往旁边一推。目光对上了忐忑畏惧的外室,她目光像刀子一样将外室从头到脚地扫过了一遍,随即冷笑道:
“好个清丽美人,难怪附马要金屋藏娇了。”
“公、公主饶、饶…”外室不过是个家世普通的良家女子,性情也颇温婉。她与附马相识本就是意外,后来无法止乎于情,这才成为他的外室。虽为外室,但她的日子也是过得颤颤惊惊的。生怕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给发现了,可她又舍不得离开附马,就这样一直待着。直到公主来之前,他俩的生活还算平静,她就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公主,不管她的事,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附马是真心喜欢外室的,其实他跟外室相识也在成为附马之前,但是后来皇家看上了他,下了圣旨,为了家人,他就不得不尚了公主。可是后来的日子里,公主待他冷漠、且透着轻视,这让附马有些受不了。失意的他再遇到心仪的女子后就忍不住了,最终大着胆子养养将其养为外室。虽然他知道这很危险,对心仪女子也不好。但是两人对彼此情意深重,最终将其他都抛在了脑后。此刻看着公主盛气凌人、而心爱之人却是忐忑无依,他就心痛不已。
“你?”福寿公主嫌恶地看了眼附马,“你胆子真大,居然敢背着我养外室。我堂堂皇室公主岂能容你如此践踏,今日,你与这狐狸精都别想善了。待我收拾了她,再轮到你!”
福寿公主的话让附马与外室皆一幅大难临头的表情,两人腿脚发软,但是却只能面对。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杖毙!”福寿公主冷漠地喊道。
外室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
“公主不要!”附马大惊。
但是福寿公主只是冷而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一扬手,就有两个小厮进来一左一右地拖起了外室。
“江郎,救我!”外室被拖着,泪水涟涟地朝着附马求救。
附马又惧又惊,但是想到今日既然善了不了。他又何必再对福寿这个女人伏低小,当即伸手指着福寿公主骂道:
“福寿,你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吗?事实告诉你,宛儿是我心爱的女人,早在你之前,我和她就两情相悦了。是你,是你横插一杠破坏了我们。你个闯入者、掠夺者,你有什么资格对着我们喊打喊杀的?像你这样冷酷又骄纵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你?你就是失败者,注定得不到幸福…”
“闭嘴!”附马最后一句话戳中了福寿公主的心窝,她想起自己对李靖尧百般倾心,甚至不嫌弃他商贾身份,结果对方却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连后来他对自己改观了只怕里面也有其他原因,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会儿被驸马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
驸马被她喝住,但是愣了下后,又继续冷笑了起来:
“凭什么叫我闭嘴?我偏要说!在与你成亲之后,我与宛儿并无联系。原想着大概是我们有缘无份,想着要与你好好过一辈子。但是你身为人|妻却屡屡对我冷漠以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心里看不上我。但是,你若看不上我,当初又何必要选我?你既选了我却又如此轻视于我?福寿,你不就仗着你是公主吗?我告诉你,不是我欠你的,是你欠我的,是你,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福寿公主连扇了附马两巴掌。
“江郎!”外室见情|郎被打得脸都偏了,害怕之余又心疼他。
驸马被打有些懵,随即心里的怒火也爆发出来了。不是不饶他们吗?他跟她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愤怒中的驸马把家人的安全都忘了,他回过头,看着怒视自己的福寿公主突然猛地朝着她扑了过去:
“你去死吧!”双手死死掐到她的脖子上。
福寿与带来的人都猝不及防,她被撞到在地上。脖子被附马的一双大手死死掐着,越来越紧,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拼命挣扎着,但是怒火烧去理智的附马已是双眼腥红,像一头兽般死命攻击着敌人。